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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真的有不需要搬的一天。
这自然不是纪曈收到的最贵的礼物,只是一套公寓,但却是不用收进自己收藏屋的,就伫立在这,时时都能回来的礼物。
有顾临在里头的礼物。
纪曈把房屋合同重新塞回密封袋,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那以后我就是房东了。”纪曈说。
顾临:“是的,房东先生。”
纪曈把合同放回原处,一转头,顾临单手撑在床上,正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夜灯还开着,在顾临眼底和高挺的鼻梁上打落一大片阴影。
两人安静对视着,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交缠在一起。
纪曈眼底从微微湿润到一点一点红透,衣摆被撩起的瞬间,两人动作同时停住。
比以往都要汹涌的潮气席卷。
顾临呼吸很重,打在纪曈下巴上,纪曈很轻地抖了下。
顾临阖上眼,将胸腔里的潮气挤干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抬手,纪曈怎么被掀起的衣摆,就怎么被盖上。
顾临撑着床起身。
还没下床,袖口被纪曈拉住:“…去哪。”
顾临言简意赅:“浴室。”
纪曈没松手,就这么攥着。
他沉默良久,最终软着腿从床上爬起来,侧过身,拉开床头柜抽屉,深吸一口气,一把抓过那些乱七八糟从超市买的东西,“啪”地一下,拍在床头柜上。
动作太大,连床头柜上的香薰都晃了下。
纪曈紧闭着双眼,如就义般往后倒在枕头上,手朝两侧一摊,视死如归说出三个字——
“来、来吧。”
顾临:“……”
第63章 “…很晚了,我帮你。”
这个年纪,都是男生,又是男朋友,亲成这样怎么可能没反应。
只不过当时两人中间还隔着一条被子,而纪曈的反应又来得比顾临慢一些,等他往上勾腿想藏事的时候,顾临已经起身了。
就差那么一点。
纪曈根本不敢睁眼,拿被子盖在身上,又抬手盖住通红滚烫的脸。
主卧很安静,纪曈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人呢?
纪曈生生咽了口唾沫,久未听见动静的紧张感逼得他睁开眼睛,又微微张开五指,从指缝中往外看。
顾临还站在那,一动未动。
“站那干、干什么,快点弄,明天还要早、早起。”
顾临太阳穴一鼓一鼓地发胀,为这人粗糙的神经。
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敢把那些东西拿出来。
眼睛的干胀似乎蔓延到眉弓和眼眶,顾临揉了揉鼻梁,他阖眼,又睁开,敛住所有表情,朝着床头走过去,然后伸手,将一盒安全套捡起,站在床侧,慢条斯理地拆开。
顾临就站在夜灯正下方,投下的阴影将纪曈大半个身子裹住。
纪曈重新盖住脸。
视觉的消失让耳朵变得更敏感敏锐,他清晰地听见顾临拆那东西的动静。
先是最外层透明的塑封,再是包装纸壳,最后……
同样是塑封,可那个小方块的声音和最外那层薄薄的透明封层又不一样。
纪曈有种坐在医院输液窗口的错觉,闭着眼,虽然看不见注射器,但未知感更焦灼。
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好怕的,来就来!
纪曈猛地一攥拳,正要睁眼——
“明天中午还要坐席?”顾临忽然开口。
纪曈感觉到床侧一个轻微凹陷。
纪曈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只应了一声:“嗯。”
他终于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慢慢睁开眼,下一秒,下腹的位置覆上一片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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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手按在那,极轻极淡地开口:“吃得消么。”
纪曈后脑“嗡”地一下,好像有铜片在里头拨。
什么?
顾临声音太轻,恍惚间,纪曈竟有点分不清倒数第二字到底是“消”还是“下”。
东西是他拿出来的,话也是他说的,男人的尊严摆在这。
没有撤退可言。
“我查过了,那什么,第一次开车都比较容易熄火…我们就…速战速决。”
“……”
顾临手掌在纪曈小腹很轻地按了按:“是么。”
纪曈后背突然有点发凉。
“除了这个,还查到什么了。”
“我——”纪曈倏地收声,身体绷得像一条张满的弦。
衣摆重新被撩开,顾临…手!
纪曈面红耳赤,一把抓住顾临作祟的手指,眼睛潮红着,说不出话来。
顾临居高临下看着他。
都还没碰到,只是往下用指背划了两下,眼睛就红成这样,到底哪来的底气跟他说快点弄。
“还要早起,早点睡,我去浴……”
顾临话还没说完,纪曈忽然勾着被子侧身蜷着,动作突然幅度又大,睡衣衣摆都被卷翻上去,露出后腰那片白净漂亮的脊骨。
顾临声音跟着顿住,视线下意识往被子下一扫,久久无话。
顾临一直以为,被那把火烧着的只有自己,所以他能无数次及时喊停。
原来不是。
顾临怔了两秒,忽地低低笑开,不是以往那种促狭的笑,而是从胸腔深处蔓延出来的,绵长的笑意,笑得纪曈浑身滚烫。
纪曈想捂住耳朵,又抓着被子,顾得了上就顾不了下,再听不下去,一把掀开被子往外跑。
“你用这个浴室我用外——”
纪曈手腕被拽住,视线旋转,等他再反应过来,已经被重新压回床上,他下意识去扯被子,没扯住,“唰”地一下,被子被顾临拽着扔到了床尾。
两人紧贴着,彼此之间再没有被子,只剩下薄薄的睡衣衣料。
纪曈清晰地感知到彼此身体的变化,大脑被从未有过的体验激起防御机制,终于有点怕起来:“顾临,明天我……”
“知道,”顾临的声音飘飘浮浮,像水中忽上忽下的浮木,“不做别的,只用手。”
十几分钟后。
纪曈单手捂着嘴,勾蜷着身体侧躺在床上战栗着喘气。
“第一次开车都容易熄火。”顾临抽了张纸巾擦手,在他身侧轻笑着开口。
“别…别说了!”纪曈想踹他,腿又凉飕飕的。
他裤子都不见了,顾临衣衫却是完好的。
纪曈战栗将歇,抖着小臂想去拿毯子,又被顾临制住:“毯子脏了。”
怎么脏的纪曈不想知道。
顾临转身将堆叠在床尾的被子拢上来,盖在纪曈身上。
“…还没穿。”纪曈很小声地说。
“知道,去给你拿新的。”
纪曈脑子还黏着,看着顾临下床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最下格的抽屉,拿了一条新内裤。
顾临帮他穿好,又盖好被子:“先睡。”
纪曈总觉得忘了什么,直到顾临起身,脑子才清明一瞬,抬手抓住顾临衣摆:“你呢。”
“浴室。”
“…很晚了,我帮你。”
顾临站在床侧,侧过身看他,不紧不慢说了一句:“要很久。”
纪曈推己及人,就十来分钟,哪里会很久。
再久也久不过冲凉。
寒冬腊月浴室一进一出,还要不要睡了。
纪曈往回拽了拽:“快点。”
顾临眼皮冷淡垂着,看着窝在床上的人,良久,终于转过身,单腿屈膝半跪在床上,左手撑在纪曈耳侧,伏上去:“刚教的,都学会了么。”
……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纪曈怎么都没想到,他又一次说“你能不能快点”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纪曈手重得像灌了沙,最后几乎要顾临带着才结束。
也没做别的,纪曈却出了汗。
顾临抬手去拂,被纪曈偏头躲开。
“指背,不是手心,”顾临失笑,“自己的还嫌弃?”
纪曈:“……”
顾临抽了张湿巾,握住纪曈手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去擦。
纪曈累到不想说话,也不想看他。
良久,才用小腿蹬了他一下:“洗手。”
顾临换了件新裤子,俯身将人抱起,顺带拿走弄脏的毯子。
顾临走到浴室,把毯子扔到篓里,将人放在台子上,替纪曈挤过洗手液洗净手,又用温水洗了条毛巾替他擦干汗,抱着人出了浴室。
没做到最后,但极尽亲密的触碰,纪曈很累,但又觉得两人离得更近。
他往前挪了挪,埋在顾临颈间。
顾临在他发间亲了亲。
阖家团圆,万家灯火,又万籁俱寂的一个长夜。
昨天睡觉前,纪曈还在想,只是一个生日而已,晚几天过没关系,顾临在德国也没关系,以后还会有很多个生日。
可真切地感受到顾临体温的那一秒,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有关系。
那些自我开解都是不结实的,骗自己的。
他需要他在。
“顾临。”
“嗯?”
“顾临。”
“嗯。”
纪曈只是喊了两声他的名字,然后笑了一下。
像倦鸟归林,他勾住顾临手指,闭上眼睛。
顾临侧躺着,将睡着的人圈进自己怀里,又低头落下一个吻-
手机闹钟震动第一下,纪曈就醒了。
睁眼看到顾临时还怔了两秒。
没吵醒他,还好。
纪曈拿过手机,看了眼天气,零下,怪不得开着暖风都有点冷。
纪曈不太想起,在床上一会碰碰顾临鼻子,一会玩玩他手指,赖了十几分钟才小心掀开被角。
大概是十几个小时飞机真累到了,顾临始终睡着,纪曈刚开始还只敢隔空去玩他的头发,后来发觉他睡得很沉,才实打实贴上去。
再不想起也得溜回去了,纪曈替顾临掖好被子,悄摸走到衣柜前,拿了件保暖内衣,又挑了件白色毛衣和长裤。
纪曈没在卧室换衣服,怕洗漱的动静吵到他,拎着毛衣和裤子,小心翼翼拧开主卧的门猫腰走出去。
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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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暖风,客厅不算冷,但总比卧室凉一些。
纪曈把客厅浴室烘灯打开,单手撑着洗手台,边刷牙边约车。
白天坐别墅的车回去有点过于明目张胆了,纪曈选择打车。
他预留了一点时间,约在20分钟后,回到别墅大概在7点半到8点之间,如果被逮住,就说…就说出去锻炼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年初一清早起来出去遛弯跑个步很正常吧。
因为级别高,司机很快接单。
纪曈和他在线确定完时间,快速洗漱,从浴室走出来。
他脱下的羽绒面包服还在沙发上,纪曈走过去,刚一拿起来,羽绒服口袋刷拉掉出好几个红包。
纪曈眨了眨眼。
差点忘了这个。
纪曈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红包捡起来,重新朝着主卧走去。
他把门打开一半,没发出一点声响地挪进去,把三个压岁红包放在顾临那侧的床头柜上。
正要走,纪曈视线突然一闪——
昨晚被脱下的睡裤此时正搭在床旁的沙发上。
纪曈:“……”
右手手臂堆积的酸胀感提醒着纪曈昨晚做了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看了看正睡着的男朋友,看了看那件睡裤,又低头去看扔在床头柜上的三个红包。
把顾临一个人留这,睡醒就跑,还给钱。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奇怪。
纪曈被脑海里闪过的三流剧情逗笑,静站片刻,索性拿过床头的水笔,在第一个红包背面写下两行字——
To男朋友:
服务不错,五星好评。
司机发来消息,说车已经在楼下。
纪曈放好红包,悄声离开。
大年初一,安京街上游客很多,好在导航规划的路线避开了最热闹的路段。
昨晚到现在,纪曈满打满算才睡了3小时,他特地选了一辆商务四座保姆车补觉。
纪曈睡睡醒醒,手机传来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消息提示,他正要坐起,车突然刹了一下。
速度不急,只是司机一路开得稳当,这突兀的一下就格外明显。
“怎么了师傅?”纪曈问。
司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对这边路不是很熟,刚刚后面跟了一辆劳斯莱斯,我就刹了下让他先开过去。”
他这车虽然落地也要百来万,但那是库里南,看轮胎和车头那个欢庆女神底座,还是限量款的,这要擦上还得了?
纪曈理解,他拨开车窗上的挡光板,朝外看了一眼:“就停这吧。”
再往里开碰到熟人的概率就要增加了。
纪曈给司机发了个500块的新年红包,司机道完谢,下车要给纪曈拉车门,纪曈摆手说不用,司机还是服务到位,先行解开安全带下来了。
今日风有点大,纪曈在车上补觉时拿围巾当眼罩,围巾已经乱得不成型,又被风一吹,鼓鼓囊囊的。
他索性将围巾解了重新系。
司机收了个大红包,很有使命感地站在一旁帮忙挡风。
一边挡,一边抬头看向远处那几栋矗立着的中式山庄。
安京最低调却也最奢华的地段之一,以东方美学著称,也被戏称“出生的时候有就有,没有的话,不管你多努力,一辈子也不会有”的山庄。
他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住上了,不知道下辈子有没有机会。
别说山庄别墅了,就说刚刚那辆库里南…对,就像前面这辆朝自己开过来的库里南一样,如果能买一辆,不知道有多美。
豪宅就是好啊,限量版的库里南都能一口气看到俩……
不是,等会儿,这辆怎么好像和刚刚超车那辆一样啊?
司机闭眼再睁开。
靠啊!什么好像一样,根本就是一样!
怎么突然调头朝这边开过来了?刚刚没擦到吧???
而此时那辆限量版库里南里的宋枕书,凭着裸眼5.2的视力,看着不远处那个低头系围巾的身影,只有一个疑问——
家里雪人怎么跑出来了?
第64章 抓包
库里南越来越近,司机拼命回忆刚刚两车交汇时的距离。
确信没擦上,心才跟着定下来。
他转念一想。
嗐,这种大富大贵的少爷小姐,路都是他们家的,开得随心所欲一些也正常,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司机等着目送库里南呼啸而去,可奇怪的是,那搭载6.75升双涡轮增压V12发动机,最高功率能达600马力的移动别墅,不仅没轰起来,反而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一脚缓刹,在他车前侧方4、5米的空地上,停下。
再下一秒,库里南熄火,主驾驶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卡其色大衣的时髦高个帅哥迈着长腿,从主驾驶座跨下来,直直朝着…他这个位置走过来。
司机:“???”
纪曈根本没注意周遭的情况,还在专心解围巾尾端缠起来的结。
他抬着手,本就宽松的羽绒服被两臂带着微微往上一拢,蓬松得更加显眼。
“从哪儿回来的?”一道声音突然出现。
人在忙时往往没有防备,纪曈脱口而出:“从公……”
等下。
谁的声音?
怎么这么耳熟?
纪曈解围巾的手遽然一顿,倏地扭头。
“…………”
小舅舅怎么在这?
纪曈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产生了幻觉。
宋枕书只当是自己没听清:“公什么?”
司机老老实实往后一退,把位置让出来。
纪曈把那个“寓”字咽回去。
什么一年之计一日之计根本用不上。
纪曈比宋枕书更急迫,一个劲地催促脑子快想啊,公什么。
“公—园,”谢天谢地,纪曈终于憋出两个字,“去公园了。”
司机:“?”
宋枕书和司机同样的疑惑脸:“什么公园?”
纪曈已经能面不改色煞有其事地圆谎了:“平安公园。”
司机:“??”
纪曈表情太过镇定,以至于司机都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真的是从平安公园而不是距离平安公园一个小时车程的半岛公寓将人接回来的。
宋枕书看着他凌乱的头发:“今天早上零下,不在房间睡觉,跑公园去干什么?”
纪曈避开他的视线。
“去看猫。”
宋枕书:“猫?”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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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在一中附近捡过一只猫,还给你拍过照片。”
“昨晚做梦梦到了,有点担心,就去看看。”
其实根本没有。
刚放寒假那几天纪曈就和顾临一起把顾临临送进了宠物医院。
顾临临性子再野,纪曈也不会让它在外头挨冻,况且还是春节这几天,人流大,一中附近小孩又多,各种摔炮小烟花,再给吓到。
一中,猫,两个信息联系起来,宋枕书隐约想起点什么:“你说那只奶牛猫?”
纪曈连忙点头:“嗯。”
宋枕书是知道有这么一只猫的,算是纪曈捡的第一只,也是少数没有收编的一只。
司机简直叹为观止。
这小少爷明显就是偷溜出来夜不归宿,不敢说实话,所以只好编个谎。
但…因为做了梦所以大年初一起个大早去看猫?
这话骗三岁小孩都没人信吧,怎么可能骗倒眼前这一看就见过大风大浪的尊贵的库里南车……
“猫怎么样?”尊贵的库里南车主问。
司机:“……”
宋枕书不觉得奇怪,是因为他刚出国第二年也出过类似的情况。
当时宋枕书正在危地马拉火山上,山顶信号差,下山途中才收到信号,一连上,六七十通电话,全是家里打的,他回拨过去,就听到他姐的声音,说曈曈梦到他出事了,电话又打不通,现在曈曈正在看去危地马拉的机票。
司机在震惊中驾车离开。
总算瞒过去,纪曈背过身,在宋枕书转身去开车的空档,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转得飞快的脑袋。
“怎么让司机停这了?”宋枕书边掉头边问,“跟管家打个招呼,先开进去,或者喊接驳车来接。”
因为不想被人看见。
但这话不能说。
纪曈只好道:“想走一会。”
宋枕书:“走也挑个好天气走。”
纪曈:“?”
这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刚刚在外面站了几分钟,纪曈指尖有点僵,他揉着指节打圈按摩,又听见宋枕书的声音。
“牛奶怎么样了,安顿在哪?”
“牛奶?什么牛奶?”
宋枕书:“就你去公园看的那只奶牛猫,你不是起名叫牛奶?”
纪曈按摩动作一顿,想了半晌才从脑海犄角旮旯的地方捡起这点记忆。
捡到顾临临那天,纪曈刚好在和小舅舅闲聊,顺手就给他发了一张小猫照片,小舅舅问起小猫名字。
当时顾临就在身边,他又跟小舅舅提过顾临,纪曈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的不对,没说实话,鬼使神差编了个名字,说叫“牛奶”。
当时宋枕书还笑话他,说这叫什么名,那以后玳瑁是不是得叫瑁玳,狸花叫花狸。
“弄到宠物医院去了。”纪曈只好说。
“挺好的,医院安全点。”
“嗯。”
“对了,”山庄正门几十米长的雕刻实木门朝着两侧缓缓打开,宋枕书踩下油门:“昨晚有没有和顾临……”
“没有!”
“没有?你生日他都没有给你发消息?”
“………”
纪曈整个人就像一条被烧红后又猛地放进霜水的铁片,浑身哪哪都滋滋冒着烟,什么话都不想说,只幽幽盯着宋枕书。
宋枕书:“?”
车在别墅门口停下,宋枕书说:“时间还早,回房间睡个回笼觉。”
纪曈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舅舅你从哪里回来的?”
宋枕书:“去旭尧那里拿了两瓶存的酒,你外公说想喝。”
纪曈:“哦。”
纪曈转身开门:“舅舅你不下来?”
“马上,”宋枕书说,“风大,你先进去。”
纪曈跟他说了声“那你快点”,转身往庭院走。
宋枕书在车上等了几分钟,专区管家的车从后面开过来。
宋枕书降下车窗,叮嘱:“中午人多,都走东7门,门就别关了,也不用安排别人守,我让家里司机去门口等。”
“好的小宋总。”
“还有前面这几段路,等下让人检查一下,这两天零下,可能结冰。”
专区管家拿着平板一一记下:“好的。”
宋枕书又说了两点注意事宜,觉得差不多了,升上车窗正要把车停到车库去,突然又想起来:“对了,今天留山庄的司机多吗?中午曈曈爷爷奶奶那边来的人也多,有的自己开车,喝了酒可能需要送,你安排一下,有空闲的都喊一声,去澜庭那边给他们开一桌,红包照旧。”
“有,多着呢,”管家笑笑,“知道今天日子好,都排队在那边等着赚红包呢。”
“来了就都有,”宋枕书和那些年轻司机也算熟,“凌晨值夜的就别喊了,让他们好好休息。”
“好的,”管家随口说,“今年还好,昨晚凌晨值夜的也就出了您家一趟车,不像去年,A区林总办宴,车差点排不过来。”
宋枕书靠在椅背上,脸慢慢抬起:“我家?”
“对啊,曈曈联系的,昨天凌晨快两点的时候出的车,我问要不要接他回来,他说早上有人接。”
“今早我看他跟小宋总一起进来的啊,不是您去接的吗?”
宋枕书沉默片刻:“是,我去接的。”
凌晨2点,做梦,看猫,平安公园,车专门停山庄外……
宋枕书终于觉察到不对,他缓缓将车窗落到最底,拿过随手被他扔在门槽里的打火机。
“半岛公寓,还挺远的。”宋枕书试探说。
管家:“对啊,昨天我派车的时候也有点惊讶。”
宋枕书:“。”-
纪曈特意避开庭院前厅,从偏门上的楼,路上只遇到了一个准备午宴的主厨,没惊动旁人。
就睡了三个小时,本应该困顿,可或许是车上那一觉补了点回来,纪曈还算精神,他脱了羽绒服,进浴室简单冲淋一把,换上睡衣睡裤躺上床。
纪曈看了眼手机,
8点半,顾临应该还没醒。
纪曈正犹豫要不要发条信息,让他醒来给自己打个电话,刚点开消息框,门被敲响。
“能进来吗。”
是小舅舅的声音。
纪曈翻了个身,在床上趴着:“能,门没锁。”
宋枕书推开门,也没走进来,就倚在那。
纪曈半天没听到声响,但又不想动,仍旧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小舅舅?”
小舅舅终于开口:“在车上的时候忘了问,牛奶在哪家宠物医院?”
纪曈不太适应牛奶这个名字,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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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加工了两下,才开口报上医院名。
因为确有其事,声音倒也不虚。
宋枕书又问:“有照片吗?”
纪曈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照片?”
宋枕书说:“牛奶的照片。”
纪曈:“有。”
纪曈不知道小舅舅为什么突然对顾临临感兴趣,但还是挑了几张发给他。
其中还包括在宠物医院拍的。
宋枕书没什么表情地快速扫过,说:“这猫我认识,也拍了照片,你要吗。”
啊?
纪曈愣了一下,手脚并用从床上坐起来:“舅舅你有‘牛奶’照片?你还‘认识’?”
“对,前段时间刚见过,”宋枕书说着,拿出手机,“我发给你。”
纪曈:“?”
纪曈正怀疑人生,手机屏幕一闪,宋枕书真的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但不是猫。
不仅不是,还根本没有猫。
纪曈看着屏幕上那张他和顾临的合影——
也不能算合影,明显是小舅舅抓拍的,还是在他送顾临去机场那天,在停车场抓拍的。
“猫呢?”纪曈下意识问。
“照片上呢。”宋枕书凉凉道。
照片上哪里有……
纪曈突然意识到什么,警铃大作。
“你昨天凌晨应该不是去平安公园看的猫吧。”宋枕书终于抬脚走进来。
“我猜猜,那猫现在也不在宠物医院里,在半岛公寓。”
“大概也不是本地猫。”
“站起来一米八|九,刚从德国回来。”
宋枕书在纪曈床侧站定。
“是不是?”
第65章 手还难受吗Excuse
楼下庭院传来外公外婆谈笑的声音。
在这一秒,纪曈突然懂了为什么恐怖片结尾都喜欢这样设置,当观众以为主角可以逃出生天时,极限翻转,当头一棒。
恰如此时此刻。
纪曈闭上眼睛,翻身,扯过身旁被子往自己身上安详一盖。
“说话。”宋枕书在床旁坐下。
纪曈充耳不闻。
“不说是吧,也行。”宋枕书要笑不笑地解锁手机,故意把铃声打开,还开到最大,点开通讯录,一个键一个键拨,边拨还边念:“1,3,9,0,5——”
一只手“歘”地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扯走手机。
纪曈木着脸关掉宋枕书手机铃声,摁灭,熄屏,塞进枕头最底下。
有时候纪曈真的不知道他小舅舅到底几岁。
怎么能这么幼稚。
明明有顾临电话号码,还非要一个键一个键拨。
“哎呀,差点忘了,现在德国应该是凌晨两点吧,这个点应该还在睡,是吧。”
“……”
纪曈气若游丝:“舅舅,今年谈个恋爱吧。”
就不会那么闲了。
宋枕书:“谈恋爱哪有看别人谈恋爱有意思。”
“……”
宋枕书拍了拍鼓囊的被子:“说说,那外地猫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曈:“……”
纪曈服了小舅舅这张嘴,投降:“昨天晚上,11点多。”
“11点多飞机落地还是到公寓?”
“到公寓。”
“没提前跟你说?”
“没,我也是看监控提示才知道的。”
“所以昨天没信号是因为在飞机上?”
“嗯。”
“那下午在后山给你打电话…转机了?”
“嗯。”
“还真是够辛苦的,”宋枕书把被子掀开一恶搞角,“也不怕闷,出来。”
“他什么时候走?”
顾临终于从“外地猫”进化成单人旁的“他”,可喜可贺。
纪曈说:“后天上午10点多的飞机,他爷爷安排了吃饭,得赶回去。”
宋枕书安静了片刻。
“他凌晨到公寓,然后联系你,让你过去?”
“不是,”纪曈总算从被子里露出脸来,“他说今晚能不能匀两个小时出来,是我自己想见他,所以去了。”
一个从柏林到安京,7000多公里,来回两天,单飞机就坐一天,就为了两个小时。
一个年初一凌晨一点半偷摸出门,见一面,睡两个多小时,零下的天又偷摸赶回来。
还真是…年轻。
可以为了一句生日快乐做出这么傻的事。
纪曈以为他说完那句“是我自己想见他”,就会迎来新一轮狂风暴雨,但没有,宋枕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挑眉笑了笑。
“舅舅?”纪曈轻轻喊了一声。
“行了,睡一会,等下中午人多没精神不好看,”宋枕书越过他肩头把自己手机拿出来,“你外婆给你挑了新衣服,墨竹刺绣的一套,睡醒让人给你拿。”
宋枕书打了个哈欠,他也起了个大早去拿的酒,也困,懒洋洋扔下一句“老实睡觉”,离开纪曈的卧室。
纪曈有种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虚无感。
主卧只剩自己一个,纪曈也懒得去想小舅舅是怎么发现他偷溜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补觉。
二十分钟过去,纪曈精神地睁开眼。
没睡着。
他正打算下楼晃晃,手机震了一声。
纪曈闭眼前,把微信各个常聊的群设置了免打扰。
不是群消息,只能是私发。
纪曈还以为是爷爷奶奶,一点开——
【被监护人:什么时候走的?】
纪曈彻底醒神。
【JT:6点的闹钟,6点十四起的。】
【JT:你有没有被我吵到?】
【被监护人:没。】
纪曈难得见顾临睡这么沉,以往他和顾临一起睡时,都是顾临先醒,偶尔他先睁眼,稍一动,顾临也会被扰到。
纪曈还记得有一次,应该是元旦前的一个周末,因为主卧床单被他倒了一杯水,只能去客卧和顾临挤。
那天白天刚和李原他们吃了顿火锅,他睡前又馋嘴,靠着冰箱把剩下的半盒小龙虾和一点凉卤解决干净,因为吃得咸,凌晨3点多醒来找水喝。
纪曈知道顾临睡眠质量不好,他动作很轻,就怕惊到他,甚至都没穿拖鞋,光脚踩着毯子出的卧室,然后在客厅茶几上拿了一瓶水,喝了两口,再悄摸回去。
前前后后就那么两分钟,一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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