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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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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头啖汤

荆白点了点头,出乎卫宁的意料,他伸手就去拿画!

这画画幅不算小,挂得也高,幸亏他人高腿长。

荆白踮起脚尖,握上画卷的一瞬间,卫宁见他眉头皱了一下,又像没事人似的,用力将画从钉子上扯下,飞快地卷起来。

卫宁以为他是要把画撕了,见他卷起来,不禁愣了一下。但紧接着她就更紧张了,大声说:“她的脸……”

卷起来之后,画卷露出来的部分,竟然还能看到那张焦黑的脸!

荆白像没听见似的,将画卷的纸面朝下,塞进自己的灯笼里。

他灯笼中的火焰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剧烈地跳跃起来!

荆白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跃动的烛火,过了几息,发现灯笼中唯有烛火在狂跳,这纸做的画卷却一点烧着的迹象都没有。

卫宁也发现了,火点不着纸这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画卷上的黑色逐渐往上蔓延,荆白向她使了个眼色,卫宁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把抓过画卷,塞进自己的灯笼里!

随着一声凄厉而嘶哑的惨叫,灯笼中像是发生了一个小型爆炸一般,轰地一声,窜起一道明亮的火光!

“啊啊啊——”

画幅被点燃的同时,卫宁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灯笼也从她手中滚落在地。

荆白也吃了一惊,但见卫宁蜷缩着身体,用手护着头,便知道她意识应该是清醒的。

她的异状应该来自画和灯笼的作用,荆白不好动她,便先将灯笼从地上捡了起来。

说来也奇,卫宁的蜡烛本来就剩了一小截,但遇到这画卷时,却犹如他的克星一般,火焰瞬间窜上了整个画幅,让它全身都烧了起来。

可是画卷被烧,卫宁怎么也会有感觉?

很快,画卷在灯笼中燃烧殆尽,灯笼的开口处,静悄悄地飞出了一股黑色的纸灰。

卫宁的惨叫也停下了,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

荆白带着她的灯笼,谨慎地走了过去,卫宁动了一下,将护着头的双臂放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

她的眼眶通红,还有方才疼出来的泪水,但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荆白搭了把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顺便将灯笼还给了她。

卫宁接过自己的灯笼,荆白问:“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卫宁摇了摇头:“刚才烧画的时候,我感觉身体内部也特别烫,有种胸口起火的感觉,好像自己也被烧伤了。现在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房间里的灯光不甚明亮,黄乎乎的光线下,荆白盯着卫宁的脸瞧了片刻,忽然道:“人没事就好。罗山和金石在西院不知道怎么样了,明天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试着找他们商量一下对策?”

卫宁几乎是一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脸上就立刻出现了厌恶的表情:“他们那种人……就算活着也不适合合作吧!”

见她的反应,荆白的神色松弛下来,平静地道:“我也这么认为。”

——果然拿这两个人试探百试百灵。

卫宁反应过来荆白是在试她,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要去找他们呢……”

荆白两道锋利的眉毛微微上挑,那是个很少出现在他脸上的不屑的神色。

他轻描淡写地道:“不可能。”

卫宁被那双眼睛慑了一下,忍不住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灯笼里的蜡烛,原本就只剩三寸的蜡烛现在又烧了一半,剩下的那一点在黄铜莲花的底座中心,正似它的花蕊。

她苦笑道:“你瞧,我这蜡烛都快烧没了。”

荆白将灯笼还给她之前便检查了蜡烛的长度,这时视线已经转向了地下的纸灰,淡淡道:“火折子带上,关键时候再用。”

既然要附她身的东西没了,蜡烛最大的消耗点自然也没了。

卫宁一想也是,房间里现在也没有别的威胁,索性把蜡烛吹熄了。

既然解决了问题,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荆白不欲再耽搁,冲她点了点头:“我走了。”

卫宁忙应了句“好”,还将荆白送到门口。她站在门边,目送着青年的身影远去。

他手里还提着灯笼,那一点点的光亮在一望无际的浓黑里如此渺小,宛如夜晚的海上一叶漂浮的小舟。

荆白在深夜中独自走着,周遭黑暗而安静,只有他一个人轻轻的脚步声。

他看了一眼蜡烛,出了卫宁房门之后,蜡烛的燃烧速度变快了很多。

晚上果然不宜在外久留,还好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卫宁的房间和他的房间虽然不是一个方向,却不像柏易住得偏,离荆白的房间也不算远。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的确让人不安,灯笼的照明范围也很有限,好在荆白的心态还算平稳。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如何才能想办法将那扇屏风点了。

无论是丝帕还是画卷,都可以直接扔进灯笼中烧掉。

但他的屏风和柏易的隔扇门上的画,都得先拆除下来才行,毕竟正常状态下,蜡烛不能从灯笼的底座里拿出来。

屏风能够正常拆卸吗?如果他暴力破坏了屏风,是否会发生意外状况?

柏易那边也是一样的状况。

荆白脑中掠过千头万绪,心中想着事,时间就过得格外快,原本不算特别远的距离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直到在不远处看见自己房间的一点光亮,荆白才松了口气。

他向着自己的房间越走越近,等推开自己房门,沐浴在油灯微微发黄的光线下时,荆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好像从天黑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些影子了。

以天黑为节点,无论是去卫宁房间,还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这一路上,白天遍地都是的影子,竟然一个也没见到过。

是“影子”溶进了黑暗里,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个念头在荆白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惜现在他并没有余裕来追究。

蜡烛能支持的时间是有限的,既然知道了问题在画上,就得第一时间把画处理掉再说。

荆白不再迟疑,他进了房间,关好房门,重新检视了一遍蜡烛的长度,便走到屏风跟前,专心观察它的构造。

之前都只顾着看屏风上的画,现在细瞧这屏风本身,荆白才发现,这东西虽然用料不贵,但工艺却并不廉价。

支撑地面的四只木脚雕刻着简洁的花纹,而用来装画的上方则相互嵌合,将这张薄薄的画卡得严丝合缝。

不需要使用什么暴力手段,只要拆开嵌合的地方,把画取出来烧掉就行了。

荆白的目光停留在船头的木盆上,木盆里装得满满的,换个不知道的人来,肯定觉得是丰收了。可惜荆白昨晚已经对付过它一次了,他很清楚,这不起眼的黑乎乎一团,其实是湖里捞上来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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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紫影子去捞的东西,也算在他头上?

这不就意味着他之后都不用起早贪黑地工作了?

荆白脸上没有出现丝毫喜色。并不是不因为担忧这些头发今天晚上会给他造成的麻烦,而是因为……天上从不掉馅饼,副本里的便宜更是轻易占不得。

一个白天过去,画中的蓑衣人的脸已有大半转向了画外视角。

斗笠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下半张脸已经清晰可见。

荆白现在已经不需要仔细辨认,水墨画的特色虽不会将每根头发都刻画得纤毫毕现,但如果熟悉被画的人,就能清楚地看出神似。

何况那就是自己的脸,怎么会不熟悉。

坐在船头的画中人姿态闲逸,手边放着渔网,悠然坐在船头。不像是在工作,倒像是在赏景。

他的唇角甚至微微勾起,似在酝酿一个诡秘的笑容。

荆白盯着那嘴角看了几眼,唇边露出一个冷笑。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赝品,想取他而代之可没那么容易。

荆白定了主意,便花了些力气,将屏风四角嵌合处毫发无伤地一一拆开。

最后一个角落拆开时,那层白多黑少的薄绢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荆白将拆下来的屏风零件放好,还耐心地慢慢将绢布卷起来。

这绢布足有两尺余长,但质量一般,荆白第一次上手就知道它很薄,果然也很轻松地卷到了和卫宁的画卷差不多粗细,能从容地塞进灯笼的开口。

这绢布不仅是轻薄,材质也很干燥。荆白修长的手指在卷好的绢布上抚了一下,他感觉这种绢布的燃烧速度应该不会比画布慢多少。

灯笼中的蜡烛在天黑之后消耗了一些,现在还有一半左右,不到一柞的长度。

荆白回来之后没有吹灭过它,黄色的火苗正在烛芯上稳定地燃烧着。

荆白蹲在地上,把绢布塞进了灯笼口。

绢布的一角离火焰越来越近,荆白屏息凝神,专注地盯着它。

薄绢沾上火苗的一瞬间,“轰”地一声,从灯笼中蹦起几个火星,随后,烈焰沿着绢布不断上窜,荆白连忙松手,绢布落入灯笼中,熊熊燃烧起来。

他静静等了几息,做好了浑身产生剧烈疼痛的准备,却发现身上好端端的,竟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卫宁当时明明疼得满地打滚……

难道是她蜡烛剩得更短,附身程度更深的缘故?

他亲眼看见烧画的只有卫宁一个人,两人遭遇不同,烧画时情状不同也情有可原,但荆白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怕眼前的一切发生得无比合情合理,凭他的眼力,也看不出异常,远不到心中警铃大作的程度。

但他还是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眼前这一切,好像发生得……太顺利了。

第222章 头啖汤

这个念头刚刚掠过荆白的脑海,忽然,荆白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这味道很特别,除了燃烧的气味,本身还有一股似香似臭的味儿,荆白昨晚也闻到过。

他脸色骤变——这是昨晚他烧头发时闻到的味道!

此时发现事情不对已经晚了,密密麻麻的头发从灯笼中猛地涌出!

这细密柔韧的发丝像一股黑色的喷泉,从灯笼口冒了出来。

荆白下意识摆出了防御的姿态,但冒出来的这股头发并没有像昨晚一样延伸出来铺得满地都是。

相反,它牢牢盘踞在灯笼的出口,像一个严丝合缝的塞子。

它不仅自己不打算出来,还堵住了剩下的头发的出路,甚至直接无视了荆白这个近在咫尺的大活人!

这不合常理的行为让荆白短暂地怔了一下,但随着空气中烧焦的气味越来越浓,荆白发现这东西竟然有策略。

它是故意这样做的!

头发无法爬到外面,就在灯笼的内部飞快地膨胀和填充。

火焰烧得虽快,这些头发蔓延的速度却更胜一筹。

很快,隔着灯笼的油纸,荆白都能看到里面隐隐泛出黑色,头发已经要填满整个灯笼了。

荆白昨晚能烧掉头发,是因为盆里的头发为了袭击他爬得满床满地,开放的空间有充足的空气让火焰燃烧。

但现在,这些密密麻麻的头发填满了整个灯笼。

灯笼中的火焰固然能烧掉一部分,但等到灯笼里残存的空气消耗殆尽,蜡烛的火光就会熄灭,到时候他就难有还手之力了。

荆白不打算坐以待毙。

他掏出怀里的火折子,凑到灯笼口那个拧成一团的黑乎乎的“塞子”处,但面对火折子的火苗,头发没有丝毫畏惧,飞快地从出口中涌出一大团。

干燥柔韧的头发像藤蔓一般,沿着火折子迅速攀附上他的手臂,将火折子连同荆白的手一并死死裹了进去!

蜡烛的火和其他的火都不一样,这是荆白进来第一晚就发现了的,他原本便知希望不大。

这时,他的右手已被头发紧紧包裹在灯笼上,他指尖摸到灯笼纸皮发硬,显然已经被头发撑满。生死就在眼下一瞬,当下不再犹豫。

青年动作迅速凌厉,犹如闪电,他伸出得空的左手,连同被裹在灯笼上的右手一起发力,、“嗤”地一声,将自己的灯笼连皮带骨撕扯开!

灯笼中的头发猝不及防,猛地涌了出来,铺满了荆白的膝盖和大腿。

原本被包裹住的蜡烛连带黄铜底座也一齐滚落,蜡烛的火苗方才奋力燃烧了不少头发,由于环境缺氧,原本已要熄灭。但滚落的过程中接触到空气,又制造了新的燃点,满地的头发有好几处都烧了起来。

荆白眼疾手快,顾不得底座满是滚烫的烛泪,一把将蜡烛捞了过来,牢牢握在了掌心。

在开放的环境下,蜡烛的火焰对上头发就是燎原之势,烛焰一过去,缠在他下半身的头发就火速逃窜。

荆白这才算是掌握了主动权,火焰燃烧的速度极快,将这些有生命的、不断滋长的头发烧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满地黑灰,还有……黑灰掩盖之下,那卷毫发无损的绢布。

荆白端着蜡烛,去将绢布拾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捧着蜡烛的青年连影子都挺拔秀颀,犹如临风玉树,只是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容冷得惊人,像覆盖了一层经年不化的冰雪。

绢布摊开在桌上,荆白冷眼瞧着画中那已经空了的木盆,轻轻吹灭了手中的蜡烛。

被斗笠盖住眼睛的蓑衣郎表情已然变了,原本翘着的嘴角下撇,显出几分恼怒。

荆白薄薄的唇角微微一勾。

叫他吃了这一亏,不得不毁了自己的灯笼。

它仅仅是笑不出来……这可不算完。

灯笼的油纸和骨架都散落在地上,烧得黑糊糊一堆。荆白盯着手中的蜡烛,落满了烛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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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底座沉甸甸的,仍在他手心微微发烫。

荆白还在思考。

昨晚烧头发时,蜡烛的消耗就很快,这次也不例外。现在的蜡烛比起刚回房时又短了一小半。

这画绢却还好端端的,明明看上去是易燃物,却一点被点着的迹象都没有。

他之前明明看着蜡烛的火焰点着了绢布,没想到满地的头发烧光了,连灯笼都烧得七零八落,唯独这东西毫发无伤。

这和蜡烛的长度没关系。

卫宁的蜡烛就剩那么一丁点长,也能烧掉她的画,为什么他的蜡烛烧不掉绢布?

现在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就是他和卫宁毁画的方式不一样。

或者说,每个人毁画的方式都不一样,就像他们每个人,在范府的职责也不一样。

荆白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上前一步,将画绢折叠起来,塞进衣服口袋。

卫宁的职责是烧火,正好她的画也是烧掉的。

荆白的职责则是打捞湖上的水藻,也就是头发。

现在想来,白天时,湖里的水就很奇怪。

湖水能沾上皮肤,打湿人的手,木盆和渔网却沾不上一滴水。也就是说,湖水不能用任何容器盛起来。

会不会……湖水才是毁掉他这幅画的关键?

今晚画里的头发已经烧掉了,房间里应该没有其他的危险。他当然可以明早再去,但有了这个推测,荆白不打算让这幅画度过今夜。

毕竟……白天时,捞起来的头发还只是普通的水草。如果白天的湖水不能毁画,等到天黑,岂不是又装满了一盆头发?

荆白不欲再等。如果贪恋一时的安宁,附身程度还会继续加深。到明天晚上的时候,蜡烛的长度很可能就不够他再出去探路了。

此时夜已深了,索性今晚不睡,去看看范府夜晚时分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打定了主意,正要带着蜡烛出去,孰料一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跨出去,一阵冷飕飕的大风迎面吹来,险些把他手中的烛光吹灭了。

这倒有些麻烦,范府夜里总是刮风,有灯笼保护蜡烛的时候,至少不用担心烛焰熄灭。

可刚才灯笼壳子被他毁了,幸而刚才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门,如果行走在外面时烛焰熄灭,他的身体很可能会被控制。

正在两难之际,荆白的视线忽然落到窗台的油灯上。

他很快有了主意。

就算在副本里,荆白也很少见到这么黑的夜。

他抬起头,天空上能看得清的,只有厚重绵密的云朵,将漫天的星星遮挡得密密实实。

月亮也躲在灰黑的云层之后,只在缝隙中洒落些许稀薄的光线。

这种程度的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未知,蜡烛作为唯一的光源,也只够照亮荆白眼前一尺的地方。

他每迈出一步都必须非常小心,因为从脚下发出的声响,他能感觉到,石板路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范府的晚上比白天冷得多,荆白的每一口呼吸都像夹着冰渣。白天的时候身上的蓝色棉衣尚算温暖,晚上走在路上时,被风一吹,寒意仿佛能通过身上的每一个空隙钻进骨头缝里。

他露在外面的两只手更是冷得发痛。他左手端着他用油灯简单改造了一下的烛台,右手不时给烛台挡风。

这样的环境下,路线只能全凭脑海中的记忆。荆白一路走得小心翼翼,直到脚下石板硬质的触感渐渐变得松软,植物的枝叶拂过他的面颊,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已经走到了离湖不远的位置。

他的船应该就停在前面靠湖岸的地方。昨天天黑之前,他和柏易正是在此分别。

他的眼前不禁浮现出青年那张英俊的、漫不经心的笑脸。这时夜已深了,如果没什么事,他说不定已经在呼呼大睡了。

以此人的脾气,再复杂糟糕的情况,也不愁睡不着觉。

呼啸的夜风冷得刺骨,想起一个多数时间都在对着自己笑的人,好像冬夜里也能感受到些许暖意。

荆白换了只手,将几乎冻僵了的左手贴到烛焰边,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继续向前走。但很快,哪怕隔着厚厚的棉鞋,他也感觉脚下的感觉有点怪。

之前只是松软,等荆白往前多走几步,感觉就很夸张了,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脚下软乎乎的,湿软粘腻到诡异的程度。

湖岸边没有铺过石板,都是泥土,踩上去自然比结了冰的石板软,但是……也不该这么软。

荆白眉头微蹙,他已经猜到自己踩着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依然不得不躬下身,用手中的烛火,照出自己脚下的真相。

脚下是黑乎乎的一片,烛焰微弱,荆白个头又高,哪怕弓着腰,乍看也看不出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更冷了,若是不熟悉他的人,见他眉眼处收紧,神情一片肃杀,只怕被这森冷的神色吓到,但如果和某人一样熟悉他,就能看出来他只是直观地表达他的嫌弃。

荆白小心地蹲下身。

身体的重心接近地面的那一瞬间,几天以来除了强烈的肉汤香气,几乎什么也闻不到的鼻子里,终于闻到了另一个气味。

这是一股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体的血腥味!

荆白从进了副本,自觉也目睹过不少惨烈的场面,生着死的熟着死的都见过,血腥味更是司空见惯,但这里的血腥味,哪怕是秀凤的厨房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

恐怕唯有“尸山血海”,才能解释这种程度的腥臭味。荆白被熏得眼前发黑,不巧,这事早上他才刚经历过。

还好这次没有被被不明的力量压住,荆白端着蜡烛的手晃了一晃,很快稳住,右手迅速捂住口鼻,才算缓过气来。

真是奇怪……这样腥臭的气味,远比香味浓烈刺鼻得多,迎着风估计能传遍整个范府,熏得人人睁不开眼。

怎么会非要蹲在地上才能闻到?

别说荆白之前站着的时候了,就连他先前弯腰照时,也是除了肉汤味儿,什么都没闻到过。

荆白用力眨了眨眼,他挪动了一下足尖,将蜡烛凑得更近。

这下能照清楚了,地上黑乎乎的,是海量的头发和血肉的碎块堆积缠绕,最终混合在一起的不明物。

就在荆白照到的一小片地方,除了肉块,还有血渍干涸了的心肝脾肺肾,乃至肚肠,只是能看出来都被分割过,已经不齐全了。

眼前的画面让荆白感觉到生理性的恶心,肠胃一阵翻江倒海。他死死咬着牙,因为他知道,越是身处险境,越是不能停止思考。

这让他很快反应过来一件事。

脚下之所以感觉这么软,是因为没有踩到过硬的东西。

周围他能看到的地方,一块骨头的碎片都没有。

这些人的骨头去哪儿了?

第223章 头啖汤

荆白想起从进府以来一直萦绕在鼻间的闻到的肉汤香味,他抿了抿唇,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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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收回视线,缓缓站起身来。

这个味道实在太呛了,而且他要去湖边。地上这些东西软乎乎的,粘腻得鞋底几乎要陷进去。如果要看清地上的东西,就没法走路。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起身的速度很慢。这时他才发现,只有头在腰部以下,才会闻到冲天的血腥味;背稍微直起来,能闻到的就只有肉汤的香气了。

极其浓烈的腥臭和肉汤的浓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荆白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也被突如其来的香味冲得头晕目眩,还好他手稳,烛台依然被他牢牢抓在手中。

哪怕肉汤的香味是虚假的,也比熏得人眼前发黑的血腥味好一点。

荆白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而且……

晚上的湖岸如果是血海尸山的尸场,那他总得一睹,夜晚的湖面到底是什么“盛况”。

目的地就在前方不远处,脚下依然是那种瘆人的软滑粘腻,是一种介于烂泥和糖浆之间的触感,他走路也变得非常困难。

荆白英挺的眉宇紧紧皱着,只能选择不去猜测自己脚下踩的到底是什么,一边护着手中的蜡烛,一边拨开挡住视线的植物,还要尽量维持步伐的平稳。

不过现在,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湖岸边的植物都生长得如此繁盛了。

尸横遍野,血肉成泥……这是多么好的肥料啊。

这些植物原本就长得高大茂密,是湖面天然的屏障。

它们在夜风中扭摆着,长长的枝叶轻轻摇曳,像一个个舞动的人形;不时发出的沙沙响声,仿佛是谁的脚步,正悄悄地接近。

但随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郁,几乎令人气闷的香味,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走到这片植物的尽头了。

“砰——”

荆白脚下一滑,这声闷响让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踩爆了什么东西。

哪怕以荆白的承受能力,此时也不太想看自己脚下踩到的这个有点弹性的东西到底是肠还是胃,最要命的是,这个意外让他脚下打滑了。

他身体往前一栽,凭借出色的协调能力勉强稳住,因为拿着烛台那只手必须保持稳定,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往前冲了两步。

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植物的枝叶也被惊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直到再次站定,荆白才缓缓舒了口气。但他的神色很快变得肃穆,锐利的目光投向了斜前方。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荆白能听到那个地方传来的声音,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并没有停下。

好像有谁,正在这漆黑的冬夜里,血肉滋养出的丰茂植物中,穿枝拂叶地向他走过来。

叶片被人拨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荆白侧耳细细分辨了片刻,从发现脚下触感不对时就紧蹙的眉头忽然松开了。

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面上的神色松弛了许多,眉毛微微扬了起来,双目微微发亮,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方向。叫任何人来看,这都是个近乎微笑的表情。

首先探出高大的草叶的,是一个亮着的油纸灯笼。

有纸壳的保护和映射,灯笼的光比荆白的蜡烛更亮,足以照出一个人完整的身形。

持着灯笼的那只手臂五指修长,稳定而有力,随后,另一只手拨开了遮挡在他眼前的枝叶,一个身形挺拔,长身玉立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极英俊的面孔上正挂着一个荆白熟悉的笑意,非常灿烂,好像早就猜到了自己将要看到的人是谁,还抬起手,潇洒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荆白就看到他的神情僵住了。

荆白很少见到柏易这么严肃的模样,比他还要略高一些的男人两道浓眉拧得死紧,荆白甚至从他眉宇间看出一丝极少见的戾气。

他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柏易的招呼,对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过来,站在荆白跟前,急切地问:“怎么回事?你的灯笼呢?”

这事两三句还真说不清楚,荆白索性没应。

柏易便低下头,垂着眼睫,一眨不眨地瞧着荆白手中捧着的简易烛台。

蜡烛的暖光映着他漆黑的双目,那深湖似的眼睛里此时涌动着的,只有真挚的关切之色,映着烁烁火光,浓烈得近乎滚烫。

荆白瞧得愣了一下。

柏易见他不说话,神色显出一种温柔的无奈。他在唇边呵了口气,将手轻轻覆在荆白握着烛台的那只手上。

骨节修长的五指早已冻得发白,骤然袭来的温暖让荆白指尖微微一颤,又被坚定地握住。

这样冷的晚上,荆白竟忽然觉得两颊发烧,可柏易看着他的眼神柔和得近乎陌生,倒让这症状愈演愈烈。

荆白抿了抿唇,用力稳住自己有些乱了的呼吸,正色道:“老规矩。”

柏易怔了一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面失笑,一面掀起手腕上的衣服,将鬼婴留下那个巴掌印给他看。

荆白这才定下心神,但他印记正好在握着烛台那只手的左臂内侧,不等他动手,柏易便挑了下眉,道:“不如我来?”

本来就是要给他看的,荆白十分坦然,将手臂递过去。柏易将手放在胸口处贴了一下,才伸出来,小心地卷起他的衣袖。

他的手指上还带着胸口炽热的体温,触在荆白的肌肤上,也是微微发烫。柏易的动作明明十分轻柔,可荆白却能感觉到他指尖在自己皮肤上的每一寸移动和碰触。

他不自然地移开眼睛,想转开视线,但两人此时离得太近了,近得他一抬眼,就是柏易低垂的目光。那张向来写满漫不经心的脸上有种格外认真的神气,让原本就扎眼得要命的深眉俊目显出一种夺目的光彩。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了,夜风的呼啸,枝叶晃动的低语,甚至近在咫尺的柏易的呼吸声,好像在这瞬间同时消失,极致的寂静中,他只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这是什么感觉,难道是……

柏易笑道:“好了!”

荆白恍然,见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袖,一边笑眯眯说:“其实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你。我刚才就在这附近了。”

他隔得稍远些,荆白弄出比较大的动静,他才听到。再走近几步,就知道是荆白了。

就像荆白认得他的脚步声,他也听得出荆白的。

荆白收回自己的情绪,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平淡地道:“以防万一。”

在这种鬼都能披层人皮的地方,他和柏易有这么方便的办法就能确认对方的身份,为什么不用?

一个眼神就确认了要去的方向,两人并肩向湖边走去。

越靠近湖边,路就越难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时,荆白瞧着柏易,忍不住问:“你怎么来这儿了?”

孰料,就在同时,柏易也转过头,问:“你的灯笼……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失笑。

柏易故意抱起双臂,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脸,哼唧道:“我这都问第二次了!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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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知道他这副模样是装的,别说生气了,只是想笑,索性挑着重点,长话短说,将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脚下泥泞难行,原本也走不快,柏易听他说着,眉宇间那点隐隐的戾气消失了,神色渐渐转为肃穆。

他看着荆白手中的蜡烛,叹气道:“原来灯笼是这样毁的。难怪不到半夜,你的蜡烛就少了这么多。”

荆白也注视着自己手中只剩几寸长的蜡烛,神情淡然,他出来之前预料到了可能的消耗,此时也不觉得心疼。

如果真如他的推断,湖水可以彻底毁画,这些损失都是值得的。

倒是柏易……

每个人毁画的方式都不一样。如果柏易的工作是给众人送饭,那他毁画的方式会是什么?

荆白皱眉道:“你的画带出来了吗?”

柏易挠了挠头:“我还真带了……”

听荆白说了毁画的事情之后,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画,但他的工作性质和其他人相比实在是不够明确,毁画这事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什么头绪。

荆白更不解了,他脸上难得地露出了迷惑之色:“如果不是为了毁画,你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

他今夜想都没想过去找柏易,两人距离远是一回事,其实主要还是考虑到柏易的情形不乐观,他的蜡烛剩得原本就不多,谁知道在湖边还是撞见了他。

说到这里,柏易眉间的那点散漫之意彻底消失了。

他幽深的双目直视着荆白,低声道:“其实……我是跟着小曼来的。”

他今夜的经历没有荆白那么复杂。

和小曼分别之后,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在脑海中回想两人对话中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出一星半点的有用信息。

两人对话间,“小曼”除了挑拨离间催他去害荆白,并没有透露什么其他的信息,和画有关的更是只字不提,像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个线索。

思绪来来回回,最终停在了他看到过的,小曼耳侧的那块青斑上。

实话说,“小曼”出事之前,柏易并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的每一个面部特征,她耳朵后面是不是一直有这块青斑,他也不清楚。

当时天色昏暗,他也是无意中注意到,心中模模糊糊有个感觉。

现在回想起来,他越想越觉得,或许关键点就在那块青斑上——它并不是普通的冻伤或者胎记。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柏易就觉得……那更像是一块尸斑。

荆白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蜡烛烧完之后,画中人彻底占据的,并不是一具活着的身体,而是尸体?”

第224章 头啖汤

柏易点了点头,他把当时和“小曼”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说到“小曼”怂恿他去动灯笼时,荆白脸色还没什么变化,柏易的神情倒变得格外凛冽,眉眼之间,寒意有如冰雪。

他垂下眼睫,看着荆白手中的烛台,面无表情地道:“刚才看你拿着这东西过来,我还以为是那东西偷袭了你。”

他说的话听上去像往日一样平和,荆白却听出来其中的寒气森森。

他没有劝解,也没有反驳,只是用最平常的语气淡淡讥讽:“它倒没有那个本事。”

柏易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英挺深邃的眉眼终于又弯成荆白熟悉的程度,笑道:“对,你的灯笼,除了你谁有本事动它?”

事实如此,荆白随口“嗯”了一声。

柏易像是又被他逗笑了,片刻后才自嘲地道:“我是关心则乱了。”

他想到尸斑时,已经快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当时天还没全黑,\&quot;小曼”既然白天时照着活人的行为模式,这时候估计也不会出来。

他的蜡烛剩得不多,本来也不太经得起消耗。既然都快到房间了,他索性回房间等一阵。

等的时间里,他也没闲着,观察了一下隔扇门的构造,顺便就把画从上面拆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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