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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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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陈婆过寿

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去却只剩两个。余悦和荆白两个人走在回程的路上,总感觉他身上好像比之前更“独”了。神色虽没什么变化,余悦却觉得他那张俊秀至极的脸上像是结了冰,根本不敢和他搭话。

他们返程的时间有些晚了,太阳已经将要落山。天边只有一点圆弧还露在外面,落日的光线将大半个天空烧得通红,凄艳如血,看着让人心里有些不安。

余悦看着荆白轮廓锋利的侧脸,鼓起勇气问:“大佬,我们是不是要走快一点?”

返程这条路也不算近,走到陈宅的大门处还得好一阵。余悦十分担心,还没等他们走回去,天就已经黑了。

他不知不觉间加快脚步,走到了荆白的前面,一边还担心地道:“陈婆他们肯定天一黑就会锁门,如果进不去,我们就算违规了吧?会不会死在外面?”

这话说完,他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转过头才发现荆白正冷冷地看着他。他这才想起小恒今晚也回不去了,后悔自己失言,正要想方设法打个圆场,就看见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点红色。

天赐良机,他连忙转移话题:“大佬,快看!这应该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扇门!”

这扇门正好就在小树林出去的直路上。荆白远远地看着,没看出这扇门有什么异样。

门外没有符咒,也没有铁链,只是紧闭着,像是一丝风也漏不进去。周遭空无一人,说要来这里查看的另一队人也不在,应该是回去了。

余悦看了看天边,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恐怕他们没有时间检查这扇门。

他顿住脚步,等待荆白,但荆白似乎也没有要检查的意思。神色冷淡的青年走到紧闭的红漆大门边,只随意打量了几眼,便从门前径直走过,背影看不出丝毫留恋。

余悦不明所以,追在他身后问:“大佬,今天没时间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来检查?”

荆白摇了摇头:“这里根本没东西,这扇门的玄机应该在里面,而不是外面。”

余悦一想也是,想来自己多少有些被误导了,因为谷宜兰等人一直惦记着要来检查这扇门,就觉得门一定有问题。

现在看来,就算有问题,也不在门本身。如果真如荆白所说的玄机在内,不就代表他们还是得打开这扇门?

他想起上次碰到门锁,陈婆就提着一把柴刀出现,心里就是一阵发毛。总感觉这是个死局,怎么能解开?

根据现有的线索,他在脑内反复拼凑陈家的故事,却觉得这拼图仍不完整。走在前头的荆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淡淡道:“你如果真能解出这册子的内容,我就告诉你我的推断。”

余悦喜出望外:“好,大佬,一言为定!”

等大宅那两盏幽幽的红灯笼进入视线范围,夕阳早已经落下了地平线。铅灰色的天空上,只留下一线金黄的余晖。

余悦自觉已经尽全力赶路,但这一路下来,他已然发现,不管他是跑是走,是快是慢,荆白都游刃有余,总会稳定地领先他几步。但荆白从未把他一个人扔在身后,反倒是余悦累得气喘吁吁,生怕赶不上大宅锁门的时间。

余悦一度很不好意思:“大佬,你要走得动就先走吧,我怕我耽误了你……”

荆白甚至没回头,只冷淡地道:“不关你的事,是我有件事要确认。”

余悦没敢问他是什么事,但不用一个人走总是好的。

两人沉默地走着,好不容易看得了陈宅的大门了,余悦远远见到大门还开着,松了口气,原本灌了铅似的腿也觉得有劲了。他正要加快脚步,却见一个戴着瓜皮帽的脑袋往外探了探。

他们走得也就剩两百米远了,那个人不可能没看见他们。可他发现两人在往门口走,反而转到背后,开始推门。

余悦眼见着大门缓缓关闭,惊得差点跳起来,一边挥着手一边大声喊:“喂!别关门啊!等等我们!我们还在外面呢!我们、我们马上就到——”

他一边叫,一边死命往前冲,甚至没有发现,一直走在他前面的荆白已经落到了他身后。

余悦顾不得别的,一路爆冲到门口,把手撑在门上直喘气。他跑得呼吸凌乱,喉咙干涩,好在大门尚未完全合拢,留了一条半人宽的缝。

耳边传来沉重的木门费力转动的嘎吱声,还有锁链挂上门闩时叮叮哐哐的声音,显然关门的人根本没打算停下。余悦心中大急,挪了半个身子进门里阻止他,一边扯着嗓子叫道:“诶诶诶——别关啊!还有人在外边儿呢!”

门后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颤颤巍巍地说:“天马上就黑了。该关了,该关了。”

余悦愣了一下,他没听过这人说话,但凭借声音的年龄,能判断出门后的人是陈公。

他现在负责看门?

可不对啊,天现在还没黑啊!怎么都还有个十几二十分钟吧,为什么这老头非得抢这一会儿功夫?

老头是鬼,余悦不敢和他争辩,也不敢抽出卡在门里的手,只得转头催促荆白:“大佬,快啊!他要关门了!”

荆白冲他轻轻摇了摇头,保持着一个稳定的速度走着,显然根本没打算跑起来。

余悦是知道荆白跑起来能有多快的,看他现在的步速急得想跳脚,恨不得冲出去把他拉进来。却又忌惮陈公,站在门缝里不敢动。

门后的老人这时却似乎很有耐心,用缓慢的语速问余悦:“贵客进不进?天要黑了,门要锁了。”

余悦看了他一眼,这时感觉有些奇怪了,只用眼神觑着陈公和他头上那顶戴得稳稳的瓜皮帽。

等等,是荆白要进门,陈公要锁门。现在进门的不着急,锁门的也不着急,反倒是他急得上蹿下跳的,这算怎么个事?

他站在门缝里,往外看一眼荆白,往里看一眼陈公,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中间人的角色。可眼看着陈公手放在大门上,作势还要推,连忙道:“要进!”

他急急转头,还要再催荆白,这次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感觉手臂处传来一股大力,他身子一歪,重心不稳地往门里跌去——竟是被门里的陈公拉了进去!

第32章 陈婆过寿

余悦被陈公猛地一拽,吓得“啊”地大叫一声。陈公把他拉进来就放了手,脸上笑眯眯的。他长得又高又瘦,头上还戴着那顶黑色的瓜皮帽,颧骨高凸,眼窝深陷,一笑起来,非但不显亲切,脸上的褶子还挤在了一块儿,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阴冷劲儿。

他虽然在笑,余悦却觉得阴恻恻的,腿根都在发软,哪里敢多看一眼。可见他正一手搭在铁链上,要继续给门挂上铁索,闩上大门,心里大急。

他强作无事,一边冲陈公打哈哈,一边把身体靠上门扇,试图阻止陈公锁门。

陈公换了几次方向,都被他挡住,便不笑了,表情也逐渐变得不善。他握着手中的铁索,正色道:“我说这位小客人,我们陈家自来就有天黑锁门的规矩,破坏不得。你再不停下,我只好——”

他面上看着还很和气,语气却变得阴森,咬着牙道:“我只好,把你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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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悦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敢再挡,身体往后旁边退了一步,给陈公让出位置。

也亏得他让了这一步,下一秒,还剩一道缝的门忽然被人往一边大力推开!余悦正好让开了位置,拿着锁头的陈公却一个不防,险些被门扇拍到脸上。

神色淡然的荆白这才放下推门的手,不紧不慢地跨进了门里。

他的动作过于理所当然,走进门来,不顾险些被拍了一脸的陈公黑如锅底的脸色,甚至还冲他点了点头。

他没有寒暄的意思,点过头就当打过招呼了,只管往里走。余悦见状,更不愿杵在门口和陈公大眼瞪小眼,连忙跟在他身后也溜了。

陈公气得手里的锁链直发抖,发出丁零当啷的碰撞声。见荆白根本不予理会,径自扬长而去,才提高声音道:“家有家规!即便是省城来的贵客,亦得遵守我们陈府天黑前归家的规矩!天擦黑了才掐着时间回来,哪有你们这样做事的!”

荆白于是刹住脚步,回头冲他摆了摆手,看上去十分客气:“行,下次不回来了。”

陈公:“……”

余悦跟着他回头看,见老头被荆白气得牙关紧咬,眼睛都瞪凸出来了,神情颇为狰狞,吓得直咽口水。

他不算太敏感,这时也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息。等走到空旷无人的地方,再也见不到瘦巴巴的老人的身影,余悦才小声道:“大佬,你到底要确定什么事啊?”

荆白道:“确定这个天黑关门的规矩。”

余悦纳闷地道:“这挺确定的吧?昨天谷宜兰不是还说过吗,他们回来的时候,陈婆就在门口守着,也是拿着锁头和铁链子。看他们都回来了,就把门锁——”

他说到这里,自己也顿住了:好像是不太对。

昨天谷宜兰他们回来的时间明明更早。天擦黑的这个时间点,他们都已经站在院子里交换信息了,余悦自己昨天回房间的时候天都没黑透呢。

陈婆一直守在门口,当时天还亮堂着,她见谷宜兰等人回来,就直接锁了门。很显然,锁门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陈婆也对哪些人出去过,又有多少人该回来了如指掌。

陈公肯定也是一样,所以,他其实就是在等荆白等人回来才对。

余悦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比进门的时候更暗了,但并没有完全天黑。

他恍然大悟:“陈公是故意提前关门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而且我们回来还少了一个人,他怎么不问小恒弟弟去了哪儿?”

荆白道:“树立某种掌控规则的威信,让我们对关门这件事有恐惧。也或许就是希望我们早些回来,别发现外面的秘密。鬼的心思,谁猜得到。”

荆白不介意鬼怪借此立威,但想立到他头上,那就是异想天开。至于小恒的去向……荆白回想起早上出门时,陈婆对“孙子”的反应。

她当时显得非常紧张,好像在恐惧什么。

或许他们并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

门口耽误了这一会儿,天色已经开始由灰转黑。荆白开始加快脚步,余悦体力还未恢复过来,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在荆白身后,道:“大——大佬——等、等等我——”

月亮已经挂上半空,天边最后一丝微光消失之前,他们两人回到了小院。

谷宜兰队的人显然没打算等他们,每个房间的门都关得紧紧的。

余悦跟在荆白身后,面对这样的境况,多少有些惶恐不安。他正犹豫要不要回到自己房间,荆白就道:“你过来。”

一进屋,荆白便拿出那本薄册道:“没时间了,你今晚能破解这本册子吗?”

余悦愣了一下,忙道:“可以的!”

他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窗边。那里是一盏油灯,也是房内唯一的光源。

这盏油灯此时正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两人的影子也倒映在窗纸上,幢幢地晃动着,让余悦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低声道:“这里的条件,只有两种办法能用,我试试吧。”

荆白点了点头,没有二话,将册子递到他手中。

余悦习惯了他干脆利落的作风,也不废话,将油灯揭掉盖子,放到屋里的茶几上,用灯火小心烘烤泛黄的纸页。荆白站在一旁,双眼凝视着空白的纸面,屏气凝神地看着。

随着温度渐渐升高,纸面上竟真的浮现出文字来。

余悦托着册子,荆白便专注地看着上面浮现的文字。这本册子似乎是一个道士的留下的异闻札记,和那几张留下淋漓的朱砂痕迹的黄纸不同,札记通篇都是字迹工整的黑色墨迹。开头的这几页落笔并不匆忙,应该是抱着记录的心态。

前面记录了这个道士的生平,他自述道号玄微,年少时因缘际会,得入道门,多年后却因修炼强大的法术为师门所不容,竟被剥夺道号,逐出门墙。他深觉人生不顺,对外仍以玄微为名,却不敢停在师门的领地,遂开启了游方道士的生涯。

这本札记的记叙时间,便是从他离开师门后开始的。

前面几篇都是一些怀才不遇的慨叹,玄微愤世嫉俗,对被逐出门派之事更是耿耿于怀,时而痛斥师门诸人“故步自封,迂腐而不自知”,时而惋惜离去时笔记曾被焚毁,“威能强大之法阵,十不存一”。

凭笔记之言,寥寥几页下来,已然勾勒出一个心高气傲的落魄道士的形象。荆白往后翻,一目十行地浏览过他在各地除鬼捉妖、炼制法宝的一些记叙,翻到快结尾,才看到了关于王家村的内容。

在玄微笔下,他并非机缘巧合才来到此地。他此前观察各地风水,发现王家村地势孤悬,四方冲煞,对于活人来说,是极为怪异的地势,也注定了在此地世代生存的家庭难得富贵。就算豪富之家来到此地,也难免江河日下,日趋凋零的结局。

他也是因此来到了陈家。原本他只是好奇,为何陈家这等豪富之家会来到王家村这样一个荒僻凋敝的村落,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早年硝烟四起,开创家业的陈家老太爷早知今后不得太平,竟举家搬迁到了此处。

陈家搬迁过来时,还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后来数代过去,几经分家,再加上子息不丰,家业衰败,最后竟只剩陈婆一家住在大宅内。

大宅只剩这家人以后,他们遣散了丫鬟和家仆,花钱从外省买了一个童养媳,也就是秀凤。

玄微对陈家又臭又长的家族史并不感兴趣,在他眼里,这家老太爷一眼挑中这个四方冲煞的地方建宅,已说明家族气运衰败。他来到陈家之后,说了地势凶煞,不利家业,陈婆一家依然没有搬迁的魄力。死守这个大宅下去,别说家业了,断子绝孙也不稀奇。

他提了几句,见陈家人无心搬迁,兴味索然,便要离去。这时,来端茶的秀凤被他一眼发现,细问生辰八字,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阴女!

这正是他钻研的秘法所需的,得知秀凤嫁与陈宝成婚三年仍无子嗣后,玄微便私下告诉她,自己有能使人怀孕的偏方。

秀凤在陈家因无所出,一直备受虐待。见玄微果真有些神异,又做出一副高人模样,自是深信不疑,还对他千恩万谢。玄微心中暗笑,留下一道用自己精血画的黄符,告诉秀凤如何使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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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悄然离开了陈家。

他在村里盘桓了几天,等掐指一算,鬼胎已然种下,便嘱咐了秀凤几句,志得意满地离开了王家村。但这样怀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却丝毫没有透露。

荆白看得眉头紧皱。看玄微的描述,鬼胎孕育需一个纯阴的母体,而此阴女孕育鬼胎足月后,成型的鬼婴会从母体中破体而出。玄微册子中根本没提过母体之后将会如何,但看鬼胎出生的方式,母体的结局显然已经注定。

种下鬼胎的修行人,要在鬼婴杀伤其他人之前,凭之前种下的精血将鬼婴收服。再经七七四十九天的精心炼制,就能将鬼婴收为己用,如臂使指。

玄微虽把自己的秘法吹得天花乱坠,但在荆白看来,这种在活人身上种鬼胎,再牺牲母体让鬼婴出生的术法,无疑是真正的邪术。何况秀凤并非自愿!

第33章 陈婆过寿

玄微做这一切却理所当然,毫不心虚。确认秀凤这头事成,他又离开陈家村云游了几个月,留下了几篇笔记后,才重新回到这里。

这一切都记叙在薄册中,接下来,就是他册子中的最后一篇笔记。

相较前面的工整字迹,玄微的最后一页笔记凌乱潦草。空白处留下不少滴落的墨水痕迹,连字都比前面写得大,能看出记录者当时心情是何其狂乱愤怒!

“无知蠢物,何其愚昧,竟在鬼子成型前,将母体葬于三阴汇聚之地!现今七月十五已过,吾夜观天象,未见血月。若蠢物所言非虚,阴女死而无怨,则鬼母之躯未成,鬼子灵识未生。吾拟在正午时分剖腹取子,盼能安然渡之。此举生死只在一线,万望三清庇佑!”

荆白看完整册,心中只剩厌恶。胸前的白玉从他开始看册子时就一直发热,也没能平复下他糟糕的心情。

玄微在册子里将自己写得冠冕堂皇,却又见猎心喜,将要命的鬼胎种在秀凤腹中。此举毫不顾及秀凤一条无辜性命,还欲将刚出生的鬼婴当工具驱使,最后死于鬼婴之手,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余悦歪着头,看清册子上的内容,露出恶心又害怕的表情:“所以秀凤裹尸的那块草席子上,那些喷溅的血,就是玄微剖腹取子的时候弄的?他算什么道士,人都死了,还不让她安息……”

荆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他早被逐出师门了,本来也不算道士……何况,你以为害人的只有玄微?你觉得他是如何找到秀凤的坟的?”

余悦抖了一下,磕磕绊绊道:“陈……陈家人?”

荆白见他一脸云里雾里,看在解读了册子的份上,又点了他一句:“玄微最后一页册子中提到,陈婆一家人不懂风水,稀里糊涂地把秀凤葬在了三阴汇聚之地。因此他必须剖腹取子,‘若阴女死而无怨’‘则能安然渡之’。”

昏黄的灯光中,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讽刺之意,那语气轻柔又冷酷,让余悦心里一阵阵地发寒。

“如果秀凤真的死而无怨,玄微,又怎么会被鬼婴追杀至死?”

余悦打了个冷战。明明天气十分适宜,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搓了搓手:“所以,玄微也被这一家三口骗了?”

秀凤那首歌谣太诡异凄惨,他铭记在心。里面她曾自己陈词“连黄泉路都难去到”,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必然不是自杀。

而‘死而有怨’,则证明,她的死亦不是意外。

“是陈婆一家——秀凤怀着孩子,他们竟然杀了她!”余悦两眼放空地喃喃道。作为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他简直不敢置信:“为什么啊,我不理解……”

“他们一家三口都整整齐齐了,你还活着。”荆白脸色平淡,仿佛刚刚并没有揭穿一个恐怖的真相,只是看了他一眼:“你还想怎么理解??”

余悦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荆白顺手把册子从灯火上拿了下来。

温度慢慢冷却,上面浮现的字迹也逐渐消失。荆白漫不经心地转头,准备让余悦回去,余悦在旁边期期艾艾地问:“大、大佬,今天晚上我能不能……”

反正小恒也不回来,他还是和荆白住更有安全感。

荆白猜到他的意图,不欲打乱房间住宿的顺序,正想拒绝。转头看余悦时,目光不经意往床头一偏,忽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余悦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见荆白突然顿住了,更没勇气开口,顺口转移话题道:“大佬,你在看——”

荆白猛然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余悦,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余悦不知道他突然为什么不让说话,但已经学会了服从安排,愣愣地闭上嘴。

荆白见他总算安静下来,眼睛落在某个点上,用手势示意余悦走近,一边说:“你手怎么了?今天找东西的时候受伤了吗?”

余悦还傻乎乎地抬起手看,说:“没啊——”

话到嘴边,见荆白冷冷瞥了他一眼,那眼风和刀刮似的,一个激灵道:“是!我、我都没注意,可能、可能是被树枝划了一下吧。”

他配合得还算自然,借这句话的机会,走到了荆白身边,听上去是要查看伤口的意思。荆白附耳对他说了句话,余悦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这、这么严重吗?”

荆白只点了点头,道:“既然受伤了,你就先回去吧。”

余悦听完,只恨不得夺门而出,火烧屁股似地走向门口。荆白就站在原地看着他,见他手都搭到了门闩上,又回头道:“大佬,我……”

荆白不耐烦了,直冲他摆手。余悦踌躇了一阵,见荆白眼神愈发不善,哭丧着脸冲他鞠了个躬,一溜烟似的跑了。

荆白合上了手中的薄册。关于这座大宅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他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但他刚才附在余悦耳边说的,却并不是推断。

他说的是:“屋里有鬼,快走。”

这当然不是谎话。

把册子从灯火上拿下来的时候,他无意中注意到房中的那张床。

这张大床本是实木材质,漆成黑色,方方正正的形状。白天看着,还能夸个“庄重沉稳”,到夜里,昏黑的夜色下,这又黑又方、死气沉沉的床榻,看起来就很像棺材了。唯一好一点的,就是床板至少没有直接放地板上,床柱比较高,床下留出了一块空。

之前耿思甜就抱怨过这床晦气,荆白不以为意,现在才发现这床确实阴森森的。

房间仅靠一盏油灯照明,原本就很昏暗,但正因为床是方正的,荆白才会注意到它的阴影有些异常。

一张方正的床,影子也应该是方的,怎么会多出来两个尖?

这原本很不起眼,荆白甚至也几乎被骗过去了,就连胸前的白玉发热,他也以为是玄微那本册子的缘故。只是后来他想把玄微的册子收起来,要和余悦说话,脸无意中转了个方向,才发现了蹊跷。

支走了碍事的余悦,在微微摇晃的昏黄灯光中,荆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黑色的床檐上多了点东西还真的很难发现,荆白也是半晌才看出来,这是一双穿着黑布鞋的,女人的脚,正倒扣在床檐的木板上。

第34章 陈婆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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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双裹过的小脚,鞋头尖尖的三寸金莲,紧扣在他的床头。

整个大宅中,只有陈婆的脚是这样。

她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一直躲在床底,却不动手?是时间还没到,还是差了什么别的条件?

余悦出去得很顺利,没见她暴起,可见今夜这东西就是冲着他来的。

荆白知道自己被针对了,但他这个人向来如此,形势越紧张,他反而越镇定。他把手插入外裤的口袋,摸到一张完整的黄符。这是今天从玄微尸体上翻出来的。

荆白将黄符紧紧攥在手中,两眼盯着床角,试探着向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门边,沉重的实木床板就开始摇晃起来,发出经久的木头被摇动时,那种嘎吱嘎吱的声音。

看来离开房间是不行的。荆白立刻方向一转,装作只是在房中随便走动的样子,回到之前坐着的油灯处。虽然他不知道陈婆为何不动手,但这样更好,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陈婆不动,他也不动。直到接近子时,荆白看见她的脚又动了几下,便收拾妥当,准备躺到床上。他走到油灯边,作势要吹灯,又自语:“算了,今晚就我一个人,留着这灯也没什么。”

陈婆的脚扣在小恒平时睡的那头,荆白就躺在自己平时睡的那边。他保持入睡时均匀的呼吸,心中默默算着时间。果然,没过多久,身下就发出吱嘎吱嘎刺耳的抓挠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抠床板。

荆白屏气凝神地躺着,床板甚至还在微微晃动。除了床褥,他和陈婆就隔了这层不算非常厚实的木板,这时甚至能感觉到陈婆在床下爬行,一步步爬到了自己睡的这头。

荆白呼吸丝毫不乱,默默睁开双眼。这时,陈婆的头从他枕边的方向慢慢伸出来,青灰的脸和荆白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老妇人眼球暴突,满是尖牙的嘴巴张开,发出一声尖啸。枯瘦的手从床下伸出,要抓向荆白的脸。荆白反应更快,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朱砂黄符立刻贴在她额头上!

保持着一手高高举起的姿势,青面獠牙的陈婆竟然动弹不得。荆白拍了拍双手,缓缓站到地上,俊秀的脸上神情平静,淡然道:“果然定住了,玄微本事不错。”

黄符画的什么他看不懂,但玄微的薄册里说过几种他改进过的符咒,他借此认出玄微身上的那张黄符是定身符,薄册中描述“寻常鬼怪可定三个时辰,便是厉鬼,亦能留出三刻逃命之机”。

确认符咒的功效以后,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荆白决定赌一把。

现在,见陈婆面目狰狞,身子却纹丝不动,他确信自己赌对了。

荆白缓缓站到陈婆身边,老太婆满是血丝的眼球怨毒地跟着他转,荆白知道,自己只有三刻钟时间。

他绕着陈婆转了一圈,尤其注意观察了她脑后,却没发现和陈宝等人的不一样。

他始终觉得蹊跷,再绕回她身前,眉毛一扬,竟然伸手掀起了陈婆一直戴在头上的黑色抹额。

原来如此,她的伤口在前额,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只是之前一直用抹额遮住,所以众人从未发觉过异样。

陈婆眼中露出惊骇之色,荆白淡定的微笑在她眼里宛如魔鬼:“我猜,这就是你的弱点?”

陈婆恨恨地瞪着他,荆白若无其事地将抹额盖上,缓缓道:“但我情愿再等一等……看我等的人,她会不会来。”

时间缓缓流逝,荆白神色平静,陈婆高举起的那只手已能微微颤动,她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显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

沙沙,沙沙。

像是女人的布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她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足音渐渐接近荆白的房门。

“鸡公仔,尾弯弯——”

她似乎在唱着什么,飘渺的歌声越近便越清晰,伴随着轻缓的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前。

“做人新妇甚艰难——”

荆白起身走到房间角落,来人似乎有房门的钥匙,一阵叮铃脆响后,便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连插好的门闩也自动被挪开。

陈婆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那张已经看不出是人的青灰色脸上,竟然出浮现堪称绝望的神色。她举在空中的那只手不停颤抖,连抓着床底的那只手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抓挠声,可玄微的定身符效果还在,她动不了。

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门外站着的是秀凤,现在的她看起来和白天差不多,穿着朴素的青布衣裙,清秀的脸庞干干净净,不施脂粉。唯一不同的是,她手里拿着一把磨得雪亮的菜刀。

她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时,荆白就躲到了房间角落,此时只管静静站着,一动不动。秀凤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停驻在陈婆那张已经没有人样的青灰色面皮上,嘴角微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陈婆颤抖得更厉害了,长满獠牙的嘴不停张合着,眼见着秀凤哼着她的歌,一步一步地走近床头。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雪亮的菜刀高高举了起来。

“下间有个冬瓜仔,问过安人煮定蒸。”

她的歌声也十分动人,只是这歌曲中仿佛带着无限哀愁,连站在一旁的荆白被这强烈的情绪所感染,胸中涌起一股暴烈痛苦的情绪。他咬了咬牙,额上青筋隐现。

就在这时,白玉微微闪了闪,一股水一般温润的力量平和了他的心境。

荆白稳住情绪,眼见着秀凤在陈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把不能动弹的她砍成了一块一块。

她下手的动作冷酷至极,面上却十分平静,伴着哀婉的歌声,美丽的双眼中泪光莹莹,好像她依然是歌曲中的那个可怜的女人,一边哭泣,一边在厨房做菜,可无论怎么竭尽所能,都不能让她苛刻的公婆满意。

她温柔的表情配上陈婆凄厉的叫声,说不出的可怖。那陈婆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被砍成了十几块,碎块还在挣扎扭动。地上到处都是她黑色的血,嘴里还能不断惨嚎。

见她这样,秀凤像是满意了。脚下的血迹早已沾湿了她的青布衣裙,她却毫不在意似的蹲下身,捡起陈婆不断痛呼的头颅。

“好痛啊……张秀凤,你这个贱人!好痛啊!”

秀凤对她的怒骂充耳不闻,单手托着她的头,用白日说话那种柔弱的语气轻声问道:“家婆,你话,呢个冬瓜,煮定蒸?”

陈婆的那颗头像是被突然被割去了舌头,哑巴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两个暴突的眼睛惊恐地瞪着秀凤。

秀凤像是看不懂她的表情,神色如常,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我错咗,安人钟意食……煮冬瓜。”

她看也不看地上四散的尸块,拿着菜刀的那只手甚至得空展了展沾污的裙摆,用另一只手托着陈婆的头站起来,步伐轻巧地向门外走去。

“啊啊啊!张秀凤,我花了一两银把你买回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怀的孽种根本不是我们宝儿的孩子,你怎么有脸来找我们!是你该死!”

陈婆看起来完全失去了理智,口中不断冒出恶毒的诅咒,秀凤却充耳不闻,只在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幽幽看了荆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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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没有说。荆白大概能猜到她要说的话,脸色如常,冲她点点头。

得到他的回应,她才走了出去。纤细的人影消失在门外,房间的木门也自动合上,甚至还贴心地插上了门闩。

荆白凝视着门扇,心中未感到丝毫放松。

直到此时,他终于确认,看似弱不禁风的秀凤,才是这个副本里最凶的鬼。

第35章 陈婆过寿

陈婆是在他床头被砍的,秀凤只带走了陈婆的头,现在地上还有十几块尸体的碎块。好在头带走了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碎块总算是不再动了。

荆白无言地注视着被单床褥上的点点黑血,知道这张床算是废了。现在想收拾残局也不现实,荆白索性坐到窗边,小恒常坐的那张椅子上。

横竖今晚这一番折腾下来,他已经没了睡意。对他来说,现在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鬼婴和鬼母见面,是不是离开副本的条件?

故事的来龙去脉,他已经差不多理清了,秀凤今夜的行为也证实,比起他们这些人,她对折磨过她的陈婆一家人更感兴趣。可若是如此,于明江和周德昌为什么会死?

他们的头,又为什么会在秀凤的青石缸里?

想起昨晚的“宝儿”空空如也的脑壳,和白天时守在门口的陈公,荆白心中生出了一个猜测。

第二天一早,荆白是被女人凄惨的尖叫声吵醒的,伴随着的还有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像鼓点一样急促,让他一阵心烦意乱。

“大佬,大佬!你还好吗,大佬!”

荆白昨夜折腾半宿,到天亮才睡,还是在一张椅子上凑合睡的。这时被吵醒,只觉心烦意乱,胸中涌上一股燥意。他用力拉开门,臭着脸问:“做什么?”

来敲门的是余悦。他看到荆白平安无事,原本紧张的脸上绽出喜色。他身边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捂着脸呜呜哭泣。她看上去太凄惨了,荆白细看了看,才认出来那是颜葵,皱起眉道:“又出事了?”

颜葵听见他的声音,抽泣了几声,哭得更厉害了,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悦原本也惊慌失措,但看见荆白平安无事地出现,又冷静了许多,压低声音道:“谷宜兰死了。房间里的状况,和周德昌、于明江差不多。”

荆白若有所思,问的却是:“你昨晚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陈婆昨晚被秀凤带走时又是惨叫又是怒骂,走廊里却没有丝毫响动,也不知其他人有没有听见。

余悦挠了挠头,困惑地道:“没有。我回去之后吓得睡不着,一晚上都醒着,天亮了才眯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见啊?”

荆白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把门带上,去谷宜兰和颜葵房间看了看,果然遍地血肉,惨不忍睹,和前两天的情形差不多。

走廊里仿佛笼罩了一片阴云,所有人都显得十分沮丧。尤其是昨天跟着谷宜兰的那一队人,接连死了两个带头的,个个脸色如同死灰一般。

王惠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哀嚎道:“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我想出去,让我出去!”

没有人理会他,但他的惨叫伴随着颜葵的哭声,让走廊的气氛变得更灰暗。身着青色衣裙的年轻女人就在这时静悄悄地出现在走廊的尽头。

她没有多看荆白一眼,对着众人幽幽道:“各位贵客,该用早饭了。”

新的一天又要从这里开始。走廊的氛围陷入死寂,没有人愿意动作,秀凤见状,便低着头站着原地,也不催促。

荆白越看她的举动,越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走到秀凤面前,低声问:“你家婆……今天可好?”

秀凤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清秀的脸上露出迷惑之色:“贵客怎的知道?晨起时,家公说,家婆今天病了,不见客。”

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和余悦同住的耿思甜扬声问:“不对呀,今天晚上不就是她的七十大寿吗?我们是来参加晚宴的,她是寿星,不见客算怎么回事?”

秀凤似乎也觉得此事奇怪,拧着眉头,嘴唇动了几下,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荆白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见那疑惑的情绪不似作伪,心中有了成算。

秀凤想得脸色发白,两眼放空,呆呆地站了好一阵,也回答不了耿思甜的问题。最后,她只能扶着额头,勉强地说:“抱歉,这位贵客,我实在不知道。这都是家公告诉我的,贵客们有什么问题,请去问家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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