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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通天微微抬起首,望着阳光透过窗扉落了进来,映亮了空气中浅浅漂浮着的微尘,那微尘在天光下那么明亮,像是某种富有生命力的东西,仿佛随时都会扎根在某处土地,然后开出花来。

他忽而想起了昆仑山上的晴日。

真是奇异,在那样终年落雪的地方,也会有那么好的晴日。他们一道坐在屋檐下,头顶的绿叶轻轻摇晃,阳光穿透云层徐徐地落在身上,停留在元始拨动琴弦的指尖,衬得那修长的手指仿佛透明一般。

他托着腮专注地听着元始弹琴,目光一瞬不瞬,兴之所至又拔出放在一旁的青萍剑,随意地在空旷的地上舞剑。

广袖轻轻拂过长阶,剑光清澈得仿佛能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元始默不作声,指下的琴曲却在悄无声息地变化,像是在配合着他的剑舞。以致于后来他渐渐分辨不清,到底是他在随着他兄长的琴曲翩然起舞,还是他的兄长在悄悄地为他伴奏,琴音里透着自始至终的纵容与耐心。

他将这一幕遗忘在记忆的深处,以为永远都不会再想起,可是此时此刻,他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过去。

听起来不太妙啊。

还没等拿到他哥哥铸造好的剑,回忆就像是早已布置好陷阱,只等待着猎物经过的猎人那样,冲着他就奔了过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彻底吞噬。

通天在心底微微地叹气,又微微歪头,打量着面前拧眉苦思的元始,忽而轻轻地唤了一声:“哥哥。”

他的声音很轻,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像是扔进小水坑里的石子,打破了寂静的氛围,引得元始下意识地抬眸望向了他。

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曾经轻轻拂过他衣袍的灿金色天光此刻正落在不知道何时踏入殿中的红衣圣人身上。他沿着他来时的路缓步走来,静悄悄的,仿佛没有惊动任何人。

却令他的心逐渐乱了频率,一时失语。

良久,良久。

元始方才轻轻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是老子的错又不是他弟弟的错,所以兄长的声音仍然温柔极了。只是若是仔细听去,分明能感受到那声音深处透着些微的紧张。

可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通天想。

“哥哥想听怎样的回答?是我早就来了,还是刚到不久?”他问。

元始道:“我想听你……”

他顿了一顿,仍道:“听你说实话。”

通天弯眸浅笑:“实话就是我是陪着哥哥一起来的。”

他朝着元始的方向走了过去,轻而易举地跨越了他们之间阻隔着的时空,依赖地牵上了他的手指,同他十指相扣。那修长的手指仿佛在微微的颤抖,一瞬之后,又毫不犹豫地握紧了他的手。

“通天。”

他低低地唤着他弟弟的名字。

通天歪了歪头,带着几分好奇问道:“哥哥为我铸造的剑是什么样子的?长兄不能看,那我呢?我可以看吗?”

元始仿佛在无奈地叹气:“这本就是为你铸造的剑……”

“那就是可以看的意思吗?”他眨巴眨巴眼睛。

元始缓缓摇头,出乎意料地否定了他:“不可以,要等到彻底铸成之后才能给你看。”

“哥哥?”

元始道:“撒娇是没有用的,不要以为同样的伎俩次次都能奏效。”

广成子在一旁旁听,闻言忍不住拿袖子盖住了脸,不忍再看。他们小师叔又不是个傻的,您若是真的不吃这一套,恐怕他早就放弃,转而寻找新的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了。他之所以次次都拽着您的袖子撒娇……难道不是因为您确实很喜欢他朝着您撒娇吗?

说着不忍再看,他又不觉往那边又望了一眼。

外界的阳光穿透了窗扉,落在彼此靠得极近的两人身上,兄长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他弟弟身上,温柔似水,后者拽着他的袖子不放,仰起脸看他,看上去着实是乖巧极了。

扪心自问,要是他能有这么一个弟弟,大概也会恨不得把什么都给他吧?如此也怪不得他们师尊了。

弟弟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那么的任性又胡闹,时不时地就要气得你牙痒痒,可他乖巧听话的时候像极了一个降落在人间的小天使,仰起头看你,眼里全是你一个人,就好像你是他的一切。

怎么会不喜欢他呢?就像是不喜欢自己与生俱来的一部分。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独一无二的礼物,在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就陪伴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道度过那么漫长的永无止境的岁月。修行的路那么漫长,寥寥无几的人可以走到终点,可他的弟弟会永远陪在他的身旁——于是便永远不会孤独。

元始低眸微微叹着,终于向他面前的红衣圣人缴械投降,眼底带着无可奈何的情绪,以及隐隐的,深藏其中的欢喜。

“真的想看?”

通天甚是肯定地回答他:“想看!”

元始摇头:“或许它并不符合你的喜好,你也许并不会……那么喜欢它。”

通天道:“哥哥为我做的东西我都喜欢。”

元始:“……”

他又忍不住叹了一声,看着他的弟弟,很想问问他这甜言蜜语的技能到底是在哪里进修出来的,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恰到好处地落在他心上最为柔软的部分?让他整颗心控制不住地软和下来。

也许真正甜到他心底的并不是那些话,而是这话是通天同他说的,这就是它全部的意义所在。

通天抬眸望他,却仿佛猜出了他的想法似的,轻声道:“因为我喜欢哥哥啊。”

广成子果断低头,只恨地上没有一条地缝,能让他像土行孙一样钻进去消失不见。

元始与他紧紧相扣的手攥得愈发得紧,低首望去,对上了他弟弟明亮又生动的眼眸,后者大胆地注视着他,丝毫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反倒轻轻地开口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说出来的啊,不说出来的话,那个人怎么会知道呢?”

“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每一次都要很认真地告诉他啊。”通天弯眸浅笑,“这样的话,他就会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他了吧?”

他确实很喜欢他的兄长啊。

虽然每每想到这个事实,仿佛有同那爱意同等重量的悲哀从心底升起,发出巨大的嘲讽声。那悲哀仿佛在嘲讽他,嘲讽他爱着一个不该再去爱的人。

他本该将利刃捅进他的胸膛,让他经受痛彻心扉的痛楚,一如千百年之前,他曾经对他做过的一切一样。可在每一次试图动手的时候,他却莫名其妙地犹豫了那么片刻,最终在他兄长的眼神中选择了放弃。

这是杀伐果断的通天圣人该干的事情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岂能被区区的情爱所阻拦?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他一边在心底谴责着自己,一边默许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哦,他已经没有未来了。

那要在那之前,拉着他兄长一起下地狱吗?

通天抬起眼来,很是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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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元始,心里沉睡着的小恶魔又冒出了头,挥动着三角叉,一遍又一遍地蛊惑着他。其实一起下地狱也没什么不好的吧?那样他就可以不必违背同他兄长的约定,永远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无论生或者死,他都会永远在他的身边,如此,是否也算是生死不负?

他望着元始眼中那个小小的自己,在元始不知道的角落里胡思乱想,后者也不知为何沉默了许久,直至某个瞬息,他终于抬起手来,毫不犹豫地拥他入怀。

耳旁传来那人熟悉入骨的声音,一字一顿,嗓音冷淡,却像是诉说着什么永世不朽的誓言:“我爱你。”

“通天,我爱你。”

完了啊,他哥哥终于被他忽悠瘸了,是不是把他说的“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的话记到脑子里去了?可是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的,我知道你喜欢我啊,你的喜欢那么多,都快要从眼睛里满溢出来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你早就被我弄死了你知道吗?我可是从无间地狱中归来的人,如今活着的每一刻都是为了向天命复仇,等我复完仇我就该死了。

哥哥,你一直站在我的对立面啊。

他忽而有些难过。

只是难过着难过着,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广成子身上,不知为何又笑了一下:他这位师侄倒是蛮惨的诶,被迫直面师尊和师叔相亲相爱的现场,连个躲藏的角落都找不到,怕是已经尴尬到无以复加了吧?

算了,下次还是换个地方,不要再折磨他好了。通天想。

若是通天能够感受到广成子的内心,大概这位道人会很诚恳地对圣人道:虽然小师叔你和师尊相亲相爱的场景令我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实在找不到该站的地方,但是我宁可看你们相亲相爱而不是相爱相杀啊!

可是通天不知道。

元始低眸望着他的弟弟,注意到了那转瞬即逝的笑容,他微微抬首,望向了广成子的方向,像是误解了他弟弟忽而浅浅笑起来的缘由,对着他的弟子招了招手:“那柄你带回来的剑放在何处?”

“拿出来给你小师叔他看看吧。”他道。

第232章

“师尊。”玄都望着面前的老子。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子淡淡地笑道,“没办法,我那两个弟弟都太别扭了,不这样恐怕他们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在一起。”

玄都欲言又止:“……您又为什么想让他们两人继续在一起?”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彼此分开才是对他们两人最好的选择吗?

老子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可是分开了他们两个都会闹啊。”

“你别看他们现在这样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真分开了,哥哥肯定会发疯,直到他找到弟弟,把他抓回来关起来为止。弟弟会假装自己无事发生,然后兴高采烈地去做一个快乐的小疯子,指不定哪一天就把自己的小命玩掉了。元始不管他的话,就再也没有人能管他了,他会无所顾忌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温柔极了,神色中透着几分如细雨茸茸般柔和的色调。尽管在说起自家那两个神经病弟弟时,老子面上并非没有头疼之色,但细细看去,却令人忽而觉得——他其实也是很爱他们两个的。

玄都默默地看着自家的师尊,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老子说着说着就又叹了一声:“……为师既拦不住你二师叔发疯,也不想你小师叔真的走上一条绝路,只好想方设法把他们凑在一起,让他们互相祸害彼此,省得误伤了周围的花花草草。”

“要是他们肯这样安安分分地过上一辈子,洪荒就和平了,道祖也不必为此发愁了。虽然不知道天道会不会为此感到欣慰,但想来祂老人家也是会感到高兴的吧?”

老子道:“世界和平的夙愿将在我们这一代达成,是不是想想就觉得很欣慰?”

他说着还带着期待的神色拍了拍玄都的肩膀。

玄衣的青年静默无言,微微垂眸,望着八景宫中飘落的片片银杏叶,金色的像是小扇子一样的银杏叶落了满地,一条小径上铺着金黄色的地毯。

他和老子一前一后走在小径上,他落后他师尊一个身位,只微微侧着身,看着面前的太清圣人。

良久,他轻声问道:“真的可以吗?师尊,二师叔和小师叔,他们当真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吗?”

老子道:“我也不知道啊。”

玄都:“……师尊?”

老子无奈地摊了摊手:“为师该劝的都已经劝过了,险些两头都讨不到好,可见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天令我们兄弟三人分崩离析,走上彼此对立的道路,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爱,注定成为天命之下的牺牲品。”

圣人停住了脚步,微微仰起头来望着八景宫上方的天穹,目光隐隐深邃了几分:“在洪荒之中,唯有大道永恒。”

“大道吗?”玄都轻声念着这个词,同样站住了脚步,同老子一道抬头望着那遥远的仿佛永远触之难及的天穹。

群星璀璨,映亮了他眼前的浩渺天地。

在洪荒上,有的人不择手段,踩着别人的尸骸往上攀爬,有的人孜孜不倦,始终不悔地寻觅着属于自己的道途,人人奉行着不同的准则,唯一的仅有的共同点是——他们都追求着那虚无缥缈的大道。

为此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大概也是值得的吧?

玄都想。

老子道:“好了,不说这些事了,为师都帮他帮到这一步了,要是你二师叔还不行,那就是你二师叔他没用,以后也怨不到为师头上。”

玄都:“……”

他很想问一问他师尊您刚刚做的事情是在帮二师叔吗?难道不是故意逗着他玩吗?当时元始师叔面上的神情都要空白了啊!他看上去很想打您诶?

玄都忍了又忍,到底将几乎要到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继续陪着老子一道往前走。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方才听到了老子微微的叹息声:“……或许我们当初,是真的做错了。”

他心下隐隐一惊,抬首望去,却只瞧见老子缄默无言的侧脸。他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虚空,什么话都没有说,面上却仿佛忽而苍老了许多,竟有几分像极了他的善尸太上老君。

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忽而爬上了他的身躯,令他的脊背微微弯曲了下来,宛如一位垂垂将暮的老人。

“师尊!”

老子摇了摇头:“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凡人不都觉得神仙就该是这样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爷爷模样吗?或许我以后闲着没事干,还能给你骗回来一个师弟或者师妹呢。”

他望着玄都,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为师只有你一个弟子,即便是封神劫起,你也不在劫中。可是通天很喜欢收徒弟,他收了太多的徒弟了……”

所以明明只是一份的悲伤,也会逐渐一步步地积累下去,变成很多很多份的悲伤,直到最后他的弟弟终于支撑不住,将自己逼上了同他们生死相争的道路。

他到底是……做错了吧?

也许元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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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他们三个人,谁也回不到过去了。

老子闭了闭眼,思绪又落到了那柄他仲弟心心念念想要铸成的剑上,又不觉轻轻叹了一声。

重要的是剑吗?重要的难道不是那个心心念念,始终不肯放弃想要留下来的那个人吗?

他这个做兄长的,也就只能盼着他成功了。

*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元始在这里也建造了一个铸剑炉,等待着继续铸造那柄剑。

在此期间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广成子,私下询问他:“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广成子苦笑道:“师尊,剑没有任何问题,它只是太好了。”

元始皱眉:“太好了?”

广成子点头:“您看到它就会明白了,确实是太好了,弟子不知道小师叔会不会喜欢这柄剑……当然小师叔是一定会喜欢的。”

他看到元始面上的神情,默默地收回了原先的话,转而道:“小师叔都说了您做的东西他都喜欢,不过它看上去挺符合师尊您(吹毛求疵)的要求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臻于完美,即便是还未彻底成型,也能窥见它彻底铸造成功后的绝世风华……”

元始:“说重点。”

广成子欲言又止:“重点就是……它真的太好了啊师尊。”

元始无声地望着他的弟子,两人对视了一瞬,后者默默地低下了头。

空气似乎有些凝滞。

直至通天踏入屋内,弯眸浅浅一笑,方才打破了此地沉寂的氛围:“这是怎么了?”

他看了看元始,又望了望一旁的广成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忽而道:“三二一不许动,我们都是木头人?”

元始绷不住面上的肃穆之色,带着几分无奈望向了他的弟弟,看着他朝自己走了过来,歪歪头,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剑呢?”

元始侧首:“剑呢?”

广成子:“……剑,剑在这儿呢。”

他心一横,牙一咬,到底是从袖里乾坤之中将剑连带着那个铸剑的炉子,以及炉子底下的火,都一并拿了出来,摆在了元始早已准备好的地方。

岩浆翻滚着,像是沉睡了许多的巨人在那一刻苏醒,睁开眼的瞬息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天地为之震动,雷霆轰隆隆地往下劈。

这是雷霆之怒,带着想要将一切都摧毁殆尽的力量。

通天微微低眸,俯视着那翻滚不息的岩浆,看着那上面因为温度过高而冒出来的一个个气泡,尚未靠近它,便已经感受到了那扑面而来的热量。

他不觉挑了挑眉,带着几分好奇地朝着它探出手去,仿佛想去试一试那里的温度到底有多高。

元始眉头一皱,迅速果断地将他的手抓了回来,开口就要厉声……柔声警告道:“不要乱动。”

通天侧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片刻之后,又落到自己被抓住的手上。

已经抓住了的东西,又怎么能轻易放手呢?

元始默不作声,只放缓了力道,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掌心包裹着它,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面前的熔岩上。

太好了?

他思索着他弟子话里的意思,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头,到底是轻轻抬起手,念动法诀,令那柄桃花剑自熔岩中缓缓升起。

熔岩缓缓分开,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刹那之间命令它分成两半,宛如切开蛋糕一般丝滑柔顺,期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它缓缓地流动着,炙热而灼烫,明亮得仿佛能灼烧所有敢于直视着它的眼睛。

可是此刻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它,他们的目光都落在那柄缓缓从熔岩中浮现而出的剑上。

通天顺着那分开的岩浆望去,耳旁则传来他兄长肃穆的声音。

他说不清自己的心底是带着期待还是别的什么,只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那柄剑的出现。

思绪却隐约回想起在人间的一幕幕景象。

原来这世上终究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会做到所有同你承诺过的事情,即便那个时候你许愿的是那么漫不经心,甚至没有抱很大的期望——他仍然会做到。

可是你要我怎么办呢?

圣人苦笑着。

元始,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呢?

第233章

那柄剑在熔岩中沉睡了太久,岩浆中的力量一点一滴地融入了它的身体,令它每时每刻都在产生着细微的变化,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围绕在剑身上噼里啪啦的响声,那是杂质被剔除时发出的响动。

它沉睡在不断翻滚的岩浆深处,水与火交融的地方,草木蔓发,春山可望,竟是一片郁郁葱茏的景象。

纷然落下的桃花花瓣淹没了那柄剑,将它整个埋在花瓣雨中——直至它被唤醒的那一刻。

剑,苏醒了。

它随着元始的命令自岩浆中浮现而出,挣脱了那明亮如烈火的东西对它的束缚,轻而易举地斩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随之而来的是无数岩浆朝着外界流淌而去,抛向四面八方,宛如汹涌肆虐的火焰洪流,亦或是无穷无尽从天而降的星火。

广成子微微色变,下意识地运起防御的法术。

两位圣人立于原地,却没有一个人动上一下。

通天微微抬首,迎着那忽而猎猎作响,夹杂着灼热的火星子的风,那风吹来是炙热的,带着滚烫的热度,仿佛要带着所见之人一道熊熊燃烧,直至灵魂彻底烧尽的那一刻。而在那烈火之后,似有一片轻轻拂过他面颊的粉白花瓣,留恋地依偎在他的发边,带着说不出的眷恋。

他抬手接住了它,那一刻什么都没有想。

元始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低眸看着掌心中的桃花,半晌,忽而咬上了那片粉白的花瓣,雪白的牙齿森然地咬着粉白的桃花,满身都是杀气腾腾,就好像要将那片花瓣给生生咬断似的。

那柄尚未成型的长剑似有所感,忽而嗡鸣了一声。

愈发灼热的风暴朝着他们两人袭来,通天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来,手掌白如玉瓷,光洁无瑕,径直从无尽的烈火中穿过,却丝毫没有受到它的影响,一寸寸地朝着桃花剑所在的方向而去,仿佛想伸手抓住它。

剑似乎感受到了危险,拼命调动起了周围的灵气,围绕着自己形成了一个肆虐的灵气风暴。那些流淌而出的岩浆被风带动着卷起,紧紧地包裹在风暴的周围,令风暴骤然膨胀了数倍,死死地保护着位于核心的剑身。

烈火汹涌澎湃,狂风肆意妄为,无形的领域已然成型,仿佛要将周围的世界吞没成血与火的汪洋。

广成子:“……”

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迅速地又往后退后了两步,把位置腾给了他们小师叔发挥。

通天倒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他漫不经心地朝着它的方向走了过去,手指朝着那风暴轻轻一点,风暴顿时裂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肆虐的风迎面而来,吹拂起他脸颊旁的一缕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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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

圣人的红衣于风中猎猎作响,乌色的发迎风飞扬,一步步从熊熊燃烧的烈火中走出,而在他的眼前,飞舞着落下的却是再纯粹不过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偶有一片落在他的发顶,像极了一段绮丽烂漫的幻梦。

元始的目光定格在他弟弟身上,遥遥望着那一场隔世的幻梦再度在他眼前重现,竟忽而舍不得眨眼。

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梦见过这样的景象。在昆仑山上,他们兄弟三人都在的时候。

那日的桃花也是那样的纷然灿烂,用尽了全力盛放一个春天,哪怕凋谢也凋谢得那么美,像是一场漫无止境的粉色的雪。通天执剑在桃花下起舞,眼神专注地跟随着一片片纷然落下的桃花花瓣,剑光清亮,不带任何的杂念,只再纯粹不过地做一场剑舞,却在不知不觉中入了他的梦中,从此日夜不忘。

青萍剑那么亲昵地贴合着它的主人,毫不犹豫地跟随着他的举动,红衣的少年眸光纯粹,偶一个回眸之间,又朝着他轻轻一笑,眼底温柔几乎呼之欲出。

他那么专注地望去,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眼。

那时候的他在做什么?好像是在弹琴吧。

可他早就已经忘记了他所弹的曲子,只下意识地为眼前之人弹起了另一支不知曲调的琴曲,琴音切切,宛如他怦怦跳动的心跳声。却不知,那人曾听懂了几分?

元始垂落了眼眸,无声地叹了一声。

在他的面前,通天已经无限地接近了那柄桃花剑,微微抬起手,朝着它的方向坚定地伸出手去。

它为了保护自己所创造出来的领域一个接着一个崩溃,无论是肆虐的烈火也好,亦或是无尽的风暴也罢,都不曾让通天的脚步停留半分,一一被粉碎得彻彻底底。最后它终于无可奈何,释放了剑中藏着的最后一份力量。

于是刹那间,漫天的桃花落了通天满身,浅浅的芳香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瞬间将他整个人拉回到了那年那月那日,他永远也回不去的昆仑山上。

这一刻,他的手指仿佛终于微微颤抖了一瞬,怔怔地抬起首来,望着眼前的景象。

在桃花剑藏身的方向,剑已消失不见,唯独立着一株淡粉色的桃花树。树下仿佛立着两个人的身影,一人执剑起舞,眉眼干净,另一人专注地看着他,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指尖轻轻放在琴弦上,配合着那个拔剑而起的红衣少年。

通天忽而想起了那时元始同老子说的话。

那个时候元始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停住脚步,立于离他一线之隔的背后,定定地注视着他的兄长,听着他掷地有声、义无反顾的声音。一字未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我亲手为他铸造的剑,剑里融入了西昆仑的桃花,藏着我与他自始至终不曾磨灭的过往,他握着这柄剑的时候就不得不想起我。他每挥动长剑一次,眼前就会飘落下絮絮柔软的桃花花瓣,剑光里倒映出我和他在一起时的悠长时光。”

“是回忆,是曾经,是纷至沓来,足以在一瞬之间将整个人淹没的,属于我与他之间的过往。”

现在,回忆来找他了。

它们终究还是不肯放过他,不肯让他无所顾忌地去死,非要强行将他拉入这场过去之中。

永远一往无前的圣人终于停住了脚步,用尽了力量也无法阻挡他的桃花剑仿佛也抬起首来,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红衣圣人,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它那么努力都无法拦住他,偏偏是如今这毫无杀伤力的一幕竟生生挡住了他的脚步。

它不明白。

美好的过去是比实质性的攻击更为强大的力量,尤其是,那么美好的令人念念不忘的记忆。它本该被埋葬在大雪纷飞的昆仑山上,永远永远也不会被人回忆起来,可偏偏被它强行重现在了此时此刻。

重现在了,本该习惯了如今丑陋现实的圣人面前。

通天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久久也没有抬手将它击碎,明明只要他最后轻轻一击,这片虚无的幻境便会彻底破碎开来。他那么清醒地知道眼前这一幕不过是虚幻,可也那么清晰地听到他心底的声音,他并不愿意破坏这一幕。

人是无法否定自己的过去的,否定了过去就仿佛彻底杀死了那个过去的自己。

他真的舍得杀死自己吗?就好像彻底否定了这经年的荒唐情爱。那些东西那么糟糕,那么的令他痛苦,却又是……如此的难以割舍。

元始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了他的身旁,同他并肩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即便没有说话,也仿佛胜过了千言万语。

他知道他知道了,他也知道他知道了。他们是自诞生起便相依相伴了亿万万年的兄弟,也是最为亲密无间的道侣,他们当然有这个默契,可以懂得此刻对方在想些什么。

既然如此,这一幕也便不再重要了。

通天轻轻闭上了眼,抬手轻轻击碎了这一幕。

那柄桃花剑的全貌落入了圣人的眼中,同之前展现出来的肆虐或者暴虐截然相反的,这柄剑看上去实在是柔和极了。一枝浅浅的桃花簇拥着它,温柔地拥抱着那冰冷的剑身,所有艳丽的外表亦或是张扬的姿态都被它收了回去,只剩下了最初被元始锻造时的模样。

——它本就是一柄还未铸成的剑。

元始伸手轻轻接住了它,低首打量着这柄生而不凡的剑。他像是明白了广成子话中的意思,却一刻也没有后悔亲手为他弟弟铸造这柄剑。

没有什么关于值得或者不值得的思考,只要是为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他唯一在意的,也不过是一个问题的答案罢了。

元始转过身去,轻声询问道:“通天,你喜欢它吗?”

他再度询问着他的弟弟。

圣人点了点头,轻声道:“喜欢。”

他仍然同先前一样回答着他的兄长,目光静静地看着面前清冷出尘的天尊,却仿佛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他们两人之间流淌。

元始终于浅浅地笑了一下。

望着他弟弟的目光愈发温柔:“既然喜欢,等这柄剑彻底铸成的那天,可愿为我再跳一支剑舞,我来为你伴奏?”

通天道:“好。”

万千的苍穹之上,又隐隐传来了一声叹息。像是早已洞悉了命运的人,在注视着命运一步步向着注定的轨道发展下去,而发出的一声怜悯的叹息。

通天没有去理睬那道声音,只微微垂下首,愈发坚定地攥紧了自己的掌心。

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的未来,永远都只能被他自己握在掌心之中。

第234章

陆压在一片明亮刺目的世界中睁开眼。

火光,耀眼的火光吞没了一切。

他听见了在自己身旁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啜泣声,带着说不出的恐惧与悲伤,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在无助地哭泣。他们是那么的害怕,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大人可以帮助他们,因而只能哀恸地哭泣着,那声音压得极低,却因为离他的距离很近,以致于他听得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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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十分奇怪的,原本好像有好几个孩子聚在一起哭泣,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莫名其妙地少上一个,渐渐地,之前在他耳边还十分清晰的哭泣声愈发的微弱和稀薄,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时断时续的啜泣声。

又过了一段时间,或许只是一个眨眼,他的身旁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孩子的哭声。

那声音是那么悲伤,就好像失去了十分重要的,本该同他相伴一生的东西,又透着迎面而来的恐惧感,仿佛下一个要消失的孩子便是他了。

“呜呜。”那个孩子低低地啜泣着,声音哽咽,像是害怕到了极致,却忽而拉上了他的袖子,转过头来,用最快的速度同他道:“小十,快躲到我的身后!”

小十?

谁是小十?

陆压不明白,但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个孩子喊的是他。

可是,他不是小十啊。

他想同他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可是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在那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他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也是一个小小的孩子,比起旁边那个牵着他手的孩子小上一点的孩子。

他的眼睛也在无声地流下泪来,那么悲伤,那么惶恐,喉咙里仿佛压抑着什么东西,却始终发不出来声音。

“快逃。”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快逃!!!”

可是,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此刻不过是曾经发生的一幕再一次在他眼前上演罢了。他们既然无法逆转时空,改变过去发生的一切,又如何能从过去中逃脱?

逃不掉的。

他终究回到了这个无限循环的噩梦之中。

那个孩子见他半天不动,仿佛吓傻了似的,急得跺了跺脚,他来不及思考与犹豫,便干脆利落地将他一把拽到了身后,强行挡在了他的面前,下一刻,那一支灼灼燃烧的箭矢顷刻洞穿了孩童的身躯。

那支箭那么的明亮夺目,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就像是神话传说中的一幕,背负着伟大使命的英雄抱着九死一生的信念来到了高山之上,为了底下遭受苦难的芸芸众生,义无反顾地向着天上的十个太阳射出了命定的一箭。

那支箭洞穿了那个孩子的身躯,他摇摇欲坠,茫然又安静地闭上了眼。

所有的哭泣声都消失了。

世界忽而寂静得可怕。

陆压茫然地低头望去,看见了在他身旁安静地躺着的九个孩子的身躯,他们看上去都比他大上一点,最大的那个身上的血都已经干涸,再也流不出任何灿金色的血液,有两个孩子重叠着倒在一起,紧紧地拥抱着彼此。从大到小,一直到他的面前,最后死去的那个孩子倒在血泊之中,周身从未熄灭的太阳真火在那一刻彻底熄灭。

他忽而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只有他活到了最后。

——因为他是那些孩子里面最小的那个。

恐惧又悲伤的孩子们望着那命中注定朝着他们而来的箭矢,与生俱来的强大血脉令他们在那一刻清晰地意识到同一个事实,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挡住那支箭。

那一刻来不及思考,他们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同一个抉择,由最强大的挡在其余兄弟的面前,尝试着为剩下的人留下一条生路,等待着那可能到来,也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救援,以及尽其所能地——逃命。

最大的那个孩子死了,接下来便是第二个孩子,紧接着便是第三个,第四个……直到最后,只剩下他和第九个孩子,而那个孩子也毫不犹豫地选择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他,干脆利落地奔赴了属于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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