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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幽冥地府中今日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这里少有人来往,近来却不知为何热闹了许多。有一只无法无天的猴子来此大闹了一场,强行更改了自己的生死簿,又有一位红衣圣人踏足此地,要来赎回自己被扣押在此地的小弟子。
牛头马面们对此津津乐道,就着下酒菜,将这点新奇之事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遍,仍觉得颇有意思。
嘿,什么时候他们这地府有过这样热闹的景象啊。
就是不知道那只猴子什么时候才会再来他们地府一趟,听说咱们地府也在西游里面掺和了一脚呢……
排着队从奈何桥上经过的游魂们也悄悄地竖起了耳朵,听着地府间发生的新奇之事,哪怕他们马上就要喝下孟婆汤,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也并不妨碍他们此时此刻偷偷地听上一点八卦。
忘归忘,八卦还是要听上一耳朵的。
人生在世,不就指望着那点乐趣活着吗?
哦,他已经死了。
那不重要,死就死了,死后还能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地府,悄悄地听一点地府之间的乐事,连去投胎转世都觉得赚了呢。
于是一路上,又有不少的游魂们交头接耳,挤眉弄眼,窃窃私语,还有大胆的,竟同旁边的牛头马面打起了招呼。
许是因为无聊吧,旁边的牛头马面互相对视了一眼,竟当真同这些游魂们聊起了天,说说笑笑的,陪着他们走完了着人世间的最后一程。
“下辈子祝你投个好胎啊。”牛头马面们道。
游魂们对着两位鬼差拱一拱手,道声谢谢,方才闭了眼,一步迈入了六道轮回之中。从今往后,前尘皆成云烟散去,往后却是一片崭新的天地。
女娲便是在这个时候踏入幽冥地府的。
她抬起眼来,望着眼前这片阴暗晦涩的天地,一轮幽邃的月高悬于空中,照亮了忘川河畔满地的绯色花朵。
忘川河中执念难消的魂魄依旧在河水中苦苦煎熬,等待着三千年里的一个回首,一位眉目慈悲的老婆婆坐在河边,旁边煮着一锅沉浮着人世沧桑的孟婆汤。
老婆婆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到来,微微抬起头来,满是沧桑感的面容上,唯有一双眼眸依旧明亮如初,锐利的像是不该出现在这副躯壳之上。
“你来了?”孟婆问。
女娲注视着孟婆,亦注视着她曾经的挚友,巫族的祖巫,后土娘娘。
她微微垂眸,朝着她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走至她的近前,微微弯腰,望着她正在煮着的那锅汤。
“这就是传说中的孟婆汤?”女娲问。
孟婆缓缓地笑着,嗓音之中似有几分嘶哑:“不过是一碗普普通通的汤罢了,称不上什么传说中的孟婆汤——娘娘要来一碗试试吗?”
女娲想了想,道:“那就试试吧?”
孟婆微微弯腰,拿起一个空白的瓷碗,当真为她舀了一碗浅碧色的汤水,舀了三分之二满,递到了她的面前。
汤水看上去并不是十分的澄澈,一眼望不到底,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沉沉浮浮,晃晃悠悠地映出了女娲微垂的面容。
她望着那碗汤,却并不急着去饮,反倒开口问道:“饮尽孟婆汤,是否真的能忘忧呢?”
孟婆道:“前尘尽忘,自然可以忘忧。只怕此汤对圣人并无用处,哪怕娘娘饮尽了它,也不过如同饮了一碗简简单单的白水罢了。”
女娲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又何必去饮它?不如干脆利落倒了它便是。”
话毕,竟真的抬起手来,将这满满的一碗汤倾倒到了忘川河中!
那在忘川河中挣扎的魂魄见了这汤,却如同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头也不回地远远躲开,生怕沾染了那汤一点半点,以致于不得不忘记心中最为执着的东西。
孟婆见状,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喝便不喝吧,怎么还往我这忘川河中倒?着实是过分了一些。”
女娲轻轻一笑:“那我就给你道个歉吧,你看如何,后土?”
她望着眼前之人。
后者同样望着她。
半晌,孟婆轻轻叹了一声,将手中的汤勺放了下去,再度抬起头时,周身的模样骤然一变。
此刻出现在女娲面前的,分明是她最为熟悉的,曾经那位挚友的样子。
千万年的光阴仿佛从未在她们两人间流逝,彼此仍然是最初的样子,可又仿佛变了许多许多,以致于时隔无数个元会,她们方才这样心平气和地望着对方,再一次地重逢。
女娲缓缓开口:“我应你的邀请而来,后土,好久不见。”
在她的肩膀之上,一只雪白的鸽子轻轻地啄着她的衣袖,又抬起首来,睁着一双纯粹无暇的红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两人。
后土静静地望着她的故人,微微抬起手来,那只雪白的鸽子如有所感,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贴着她。
她似乎笑了一笑,眼底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怅然:“你果然还是来了。”
女娲问:“吾友此言,可是不欢迎我的到来?”
后土莞尔一笑:“哪里能呢?我可是再欢迎你不过的。得吾友一至,我这幽冥地府之中,可谓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
女娲微微笑着:“果真如此?”
后土道:“千真万确。”
她转身就将孟婆汤的事情安排给了旁边的鬼吏,仔细地交代了他一番,便干脆利落地朝着女娲伸出手去:“久不见吾友,今朝却有幸见吾友亲至,不知后土是否有幸邀请吾友一道游览这幽冥地府?”
女娲含笑应下,道:“有何不可?”
第192章
过分,着实是过分极了!
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和他弟弟一样过分的人呢?
元始望着面前笑意盈盈的红衣圣人,一时之间只觉得大脑似乎空白了一瞬,只听得一声又一声清晰至极的心跳声,盖过了外界所有的声响。
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那么快,那么剧烈,让他忍不住想要拦住它,生怕它就这么生生从胸膛里蹦了出来。
只是后来他想,就算真的蹦出来了也没事,正好可以把这颗心给他弟弟瞧上一瞧,好让他知晓他待他的心,万般真切,不容半分虚假。
他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呢?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生他的气的。
天尊静静地看着他弟弟抱着他的手臂胡闹,眼眸闪闪发亮,像是一个迟迟到来的,久违了的春日,只觉得自己的耳垂又有点隐隐的发烫。
他垂下眼眸,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淡淡地扫了一眼旁边的慈航。
这一次,他的弟子终于看懂了他的眼神,当机立断向着他们二人辞行,当然话还是说得很好听的:“弟子这就去为师叔送东西,顺道回西方一趟,将此地的事情告知多宝师兄,以免误了大事。”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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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见状,不由挑了挑眉,讶异道:“跑得这么快,难不成后头有人追他吗?”
天尊静默无言,唇边却浅浅一笑。在他身后轻轻地唤他:“通天。”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硬是被他唤出一种缱绻缠绵的味道,似夜间雨疏风骤,海棠婉转低吟。
通天的后背隐隐僵硬了一瞬,忍不住开始思考是不是他也该跟着慈航一道跑了,这个情形,怎么感觉有点稍稍的不对劲呢……
还未等他付诸行动,也不过是身体往前倾了那么一倾,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已然轻轻扣住了他的手腕,耳旁则传来元始微微含笑的声音:“你想去哪?”
通天:“……哪有?”
元始低眸望着他,对上了通天无辜的眼神,似笑非笑道:“刚刚才戏弄了为兄,现在转头就想跑……通天,你就不觉得你有那么一点过分吗?”
很过分吗?他怎么不觉得?
他只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跑,现在恐怕都能在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通天望着慈航远去的身影,不免扼腕叹息,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啊。
旁边的元始却仿佛气笑了似的。
他怎么会看不出他弟弟现在都在想些什么?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想东想西,真是,真是……该罚!
他手下一个用力,就将自家任性胡闹的弟弟给拽入了怀中,紧紧锢着他的腰身,不容他挣扎半分。又低眸望去,半晌之后,忽而鬼使神差地吻上了他的眉心。
圣人隐隐颤动了一下眉睫。像是夜间承受不了雨露的海棠,在风雨中摇曳,总是那般颤颤巍巍的模样。
元始低眸望着,只觉得愈发的恍惚出神,下意识地,他将怀中之人拥得更紧,身躯紧紧相贴,不容半分间隙。
唇齿启合之间,带着若有似无的叹息意味:“……通天。”
他总是拿他弟弟没有办法的,任性也好,胡闹也罢,难道他还能真的和他生气吗?
哪怕他当着他的面歪着头想什么坏主意,他竟也觉得颇为赏心悦目。
太糟糕了,元始。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真是……太糟糕了。
这么糟糕的样子,万一有一天把他弟弟给吓跑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如还是把他关起来好了,只要关起来了,通天就再也跑不掉了,不是吗?
通天微微仰起头来,对上了他兄长幽邃的目光,只觉得元始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他不由拽了拽他的袖子,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哥哥?”
元始回过神来。
低眸望着怀中之人,又轻轻地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靠近,又试探着,去捕捉着那熟悉的唇瓣。
通天抓着元始衣袖的手指倏地收紧。
片刻之后,又轻轻地松开。
他静静地望着面前之人,似叹息,又茫然,最终轻轻地闭上了眼。
罢了。
*
幽冥地府。
女娲与后土对坐于舟上。
她在来之前想过很多次她和故友重逢的景象,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还是互相埋怨这些年的了无音讯,只是到了才发现,两人彼此之间仍然是这样的平静。
就好像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过那么长的时光,不过是昨天刚刚说了一声再见,今日便又见到了故人。
区区半日的光景罢了。
既然不过是半日,又何须怅然?不如就这么熟练地坐下来,讨一壶清茶淡酒,随意地叙上几日的闲话,且将流光抛掷,勿要贪恋年华。
女娲微微垂眸,望着后土将一盏澄碧的茶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小舟正中央的红泥小火炉暖融融地烘着,带来熟悉的暖意。她不由抬起手来,从桌上捧起了那盏清茶,轻轻地啜饮着,又抬起首来,望着忘川河缓缓地淌过,两岸的灯火通明,照彻寂静的长夜。
后土的面前亦摆着一盏茶,她并不急着去饮,反倒关切地问了一句:“你这次出来,没有被那位发现吧?”
女娲笑道:“用了好友给的法子,金蝉脱壳而去,幸而不曾被发现。”
后土微微一笑:“有用就好,我只怕没有用,反倒是害了你。”
女娲摇了摇头:“有什么害不害的?只可惜这法子维持不了多久,在三炷香燃尽之前,我还是要回去的。”
后土道:“如此说来,我们还要好好珍惜这段难得的时光?”
女娲无奈,嗔怪道:“都知道我出来一趟麻烦了,还尽说些无用之话,后土,这可不像是你了。”
后土却道:“有用,无用,难道不都在我们两人一念之间吗?只要我的心觉得这话有用,哪怕旁人说这些话无用,那也是旁人的看法,与我等又有何干?”
女娲道:“这便又是无用之话了。”
后土道:“吾友当真这般觉得?”
女娲又道:“不过听着还是挺有意思的。”
后土莞尔一笑,叹道:“风希……”
女娲看她一眼:“现在就肯喊我的名字了?之前还故意拿你的善尸孟婆来应付我,一口一个‘娘娘’的,让我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好生着慌啊。”
她说着,拿帕子捂着心口,幽幽地叹了一声。
后土瞧着她,唇边的笑意又清晰了几分:“果真是慌了?”
女娲嗔怒道:“可不是吗?”
后土笑道:“可要我帮你看上一看,也好查查是个什么毛病?”
女娲睨她一眼,笑吟吟道:“哪里来的浪荡子,这样的话也好浑说?也不见上一个敢这么胡说的,如今是个什么下场?”
后土摇了摇头,连连摆手,笑叹道:“好了好了,不同你胡闹了,再这么胡闹下去,恐怕我们这一天都说不了什么正事了。”
女娲收敛了神色,正襟危坐,静静地望着面前的故人,轻轻地叹了一声:“后土,你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打算呢?”
什么打算啊……
后土望着她久久未见的故人,微微垂眸,目光之中却又映入了那片战火纷飞的战场,巫族也好,妖族也罢,他们人人都在那场量劫之中死伤惨重,回首望去,竟无一人可称赢家。
她又有什么打算呢?归根到底,不过是她始终不甘心罢了。
后土浅浅地笑着,却问:“风希,你恨吗?”
她抬起眼来,眸光烈烈如火。
一眼望去,竟仿佛要被那眸中炽烈的情绪生生灼烧。
女娲望入那双眼中,神色微微恍惚了一瞬,如此没头没脑的一句,却令她同样回想起了昔日的景象。
那么多的人在她眼前死去,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望着身边那些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妖族残部,以及早早被他们转移走的老弱病残。
当她茫然地握着一个即将死去的妖族的手,望着他的生命之火缓缓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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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会亮起的那一刻,她在想些什么呢?
是恨?还是彻骨的疲惫?
她该恨谁,又该如何支撑下来,给妖族留下一个属于他们的未来?
女娲闭了闭眼,轻轻叹着回答道:“自然是恨的。”
“可是后土,”她眸光冷冽,像是穿透了云层落下的清冷月华,“那是整个洪荒的主宰。你真的想好了,要走上这样一条路吗?你可知一旦做出了这个决定,往后便再也不能回头,要么一战功成,要么万劫不复,再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后土望着她,浅浅一笑:“我确定。”
女娲问:“哪怕是万劫不复?”
后土道:“即便是万劫不复。”
女娲闭了眼,抬首,幽冥地府上空惨白的月光照亮了忘川河,底下的游魂仍然在河水中挣扎,明明只要它们肯放弃它们心上的执念,将那碗孟婆汤饮尽,它们便可彻彻底底得到超脱,再也不必沉沦在这河水之中。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还要这般执迷不悟,兀自挣扎?
后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亦垂眸望着她们面前的这条忘川河。
她微微弯下身,朝着那河水伸出手去,冰凉的河水倒映着天上惨白的月,又被她伸手轻轻拨动,以致于那河水倏地破碎开来,连带着那一个完整的惨白月亮也破碎了开来,波光粼粼的,泛着剔透冰冷的光芒。
后土缓缓道:“……有的时候,我总觉得我也是在忘川河中挣扎的一个游魂,它们在河水中挣扎,我在河岸上挣扎,彼此都不肯忘记了彼此心头的执念。明明只要忘掉就可以了,只要肯忘掉,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再能让我们为难的东西。”
“不是这个世界不能放过我们,而是我们自己不能放过自己。”她轻轻地叹着,沉默了半晌,又道:“我与这些游魂,原来并无什么区别。”
女娲垂首,望着那永无止境地流淌着的河水,也望着她身边的故友:“后土……”
她的友人却对着她莞尔一笑,那笑容轻松极了:“正好,我们要是现在打算反抗天命的话,还能顺便搭一搭那位通天道友的顺班车呢。”
后土道:“我从看到通天道友的那一刻就知道,他的眼底,同样燃烧着始终不曾熄灭的不甘。”
第193章
兜率宫中。
炼丹炉下方的紫火不曾熄灭,丹炉之中渐渐有烟霞之色氤氲而生,隐约能够闻到异香阵阵扑鼻而来。
老子坐在蒲团上,微微闭着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神识却已然神游了万里之遥,在洪荒各处走了一个来回。
半晌,他轻轻一叹,睁开眼来,目光落在面前的丹炉上,口中念念有词,打几个法诀,又一掌拍向那丹炉,霎时间,几枚金光闪闪的丹药从丹炉中升起,伴着袅袅烟霞,香气冲天。
他伸手将那几枚丹药收了,一一塞入了葫芦之中,拿软木塞塞好,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方才有闲心思考起先前的事情来。
很显然,老子这一圈神游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同魔祖有关的东西,整个洪荒干干净净的,丝毫没有被魔气侵染的迹象,就好像魔祖罗睺从紫霄宫脱身之后,就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但这可能吗?
由无尽恶念化身而成的魔祖,生来就是要颠覆这个世界的秩序,祂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安安静静的,什么事情都不做?
除非,比起眼下的兴风作浪,为祸洪荒,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以致于祂选择蛰伏下来,静静地等待时机。
老子眸光微深。
那又该是一件怎样的事情?值得祂安静了这么久,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几百年过去了,不仅仅是他,连天道也不曾发现祂的踪影,这当真是祂一个人可以办到的事情吗?祂的身边……又有谁在帮助祂隐瞒祂的行踪?
老子反复地思考着这几个问题,终于忍不住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唉……”
真让他头疼啊。
他两个弟弟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西游又迫在眉睫,偏偏又摊上了这么一件事……烦!真是烦死了!
对了,说起西游……
老子抽空往人间瞥了一眼,先是瞧见了唐僧师徒一行人的身影,不禁满意地摸了摸下巴,又顺手找了找他两个弟弟如今的方位,想看一看他们两个都在干些什么——
一眼就看见了他两个弟弟在谈情说爱啊!
老子:“……”
不是,为什么为兄在头疼魔祖的问题,你们两个却背着我悄悄地游山玩水谈恋爱啊?你们不觉得你们的画风有那么点点的不对劲吗?合着只有我一个人苦大仇深,你们两个就这么逍遥自在去了吗?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幽怨。
元始似有所感,微微抬起首来,勉为其难地放开了怀中之人,又将人往怀里一藏,转而分外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呵。”
下一个瞬息,他的神识就被他仲弟无情地打了回来,那是一点都没有留手啊!
老子:“。”
就很气。
很气,但是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老子悻悻然地收回了神识,只好转身去看他的弟子玄都那边的动静。
碧游宫乃是他三弟通天的道场,这孩子打小就叛逆,还有和天道对着干的累累前科,自然是要仔细地查一查他是不是又犯病了的。
虽然他们师尊鸿钧道祖将他们弟弟给放了回来,大概是没有从他身上查出什么。但是,也许是出于作为长兄的冥冥之中的直觉,他总觉得他弟弟身上仍然藏着一些秘密。
既然如此,查查查!
至于他仲弟元始,本来老子是对他很放心的,但是他最近的表现同样让长兄觉得他病得不轻——就差动手把他们可怜可爱的三弟给亲手关起来了。
那是恨不得他们弟弟眼里只有他元始一个人,眼里看的是他,心里想的是他,爱的是他,恨的也是他,总之心心念念就只有他一个人。
对于这种行为,老子只有一句话想说:“干得漂亮!”
哦,不对,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弟弟?”
执念过深,恐生心魔。
若是当真生出了心魔,或许亦会吸引那位魔祖罗睺的到来。
话不多说,查查查!
老子对他这两位弟弟可谓是忧心忡忡啊,什么都查不出来还好,要是真的查出了什么……洪荒恐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了。
对了,他还要找个机会回八景宫一趟,然后再往西方灵山探查一二,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魔祖的身影。
只要罗睺尚在洪荒之中,就绝对不会找不到他的踪影。
*
另一边。
元始微微垂首,压下了眸底的一点冷意。他收到了昆仑山上白鹤童子给他发来的讯息,先是答应了下来,接着又浅浅地蹙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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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老子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派玄都来昆仑山?
闲的没事干?
真要是这么闲,不如好好考虑一下他心心念念的西游量劫该怎么办,而不是突然跑过来……打扰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天尊顿了一顿,下意识低眸望向了怀中安安静静的弟弟。却见通天微微垂着眉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中隐隐透着几分茫然的神色。艳色的唇微张,犹带几分氤氲水色,呼吸声也比起之前急促了几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圣人那潋滟着水色的唇上,一息,两息,一遍遍尝试着控制自己逾矩的举动,偏偏又在心底挫败般地承认那个事实,他从来都无法在他弟弟面前控制住自己。
是失控的,混乱的,颠倒的。
是疯狂的,强硬的,充满控制欲的……
如此糟糕的自己。
元始闭了闭眼,冷淡的眉睫微微垂下,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之中,眉头又隐隐地拧了起来。
却又有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他的眉心,动作轻柔,像是生怕惊动了他似的,缓缓替他抚平眉间的褶皱,语气也温和极了,比拂过三月杨柳的春风更为舒缓几分:“哥哥这又是怎么了?”
仿佛又歪了歪头,笑意盈盈的样子:“怎么又莫名其妙地生了气?这回又是谁惹的你?”
元始:“……”
他又控制不住地睁开了眼,怔怔地望着眼前之人。
通天抬起眼来,正迎着他的目光,眸光清浅,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昆仑山山涧处的那条小溪,浅浅的日光落在溪水之中,波光粼粼地闪着银辉,又有几尾金色的锦鲤跃出了水面,刹那间溅起了晶莹的水花。
那一幕曾经在他的记忆里停留了许久许久。
却并非因为那一幕十分好看,而是在那个瞬息,是通天站在那条溪水旁边,低下头去,逗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玩耍。
于是他清晰地记住了那一刻,也记住了自己心跳骤然加速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心动。
元始又闭了闭眼,半晌,又轻轻捉住了他弟弟的手腕,温柔至极地将他带入怀中,近乎虔诚地落下一个吻。不沾染任何的情欲,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纯粹无瑕的一个吻。
通天还未反应过来,又被那个吻所淹没,就像是一尾沉溺在深海之中的游鱼。
他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下意识地去抓他兄长的袖子,在这个吻的间隙之中,低低的,断断续续地唤他的名字:“元,始。”
元始轻轻地回应着他,又道:“通天,看着我。”
一直,一直看着我。
通天茫然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抬眸望向了他,正好对上了元始的眼眸。
他仿佛又陷入了那双眼眸之中,思绪微微停滞,心却浮在了半空之中,飘飘荡荡的,寻不到一个着落的地方。
他们本来不该这样下去的,这是一个错误,一个本该被早早纠正的错误,就好像一个找错了方向的过路人,偏偏要朝着那个荒谬的方向继续走下去,他只会越走越远,离他本来的目的地越来越偏,走到最后,只会拔剑四顾心茫然。
这是和他的预想之中截然不同,南辕北辙的一条路。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导致一个连他也无法想象的结果。
通天下意识想要偏开自己的脸,强行停下这个看上去无穷无尽,永无止息的吻,却被那人提前发现了自己的打算。
天尊仿佛叹息了一声,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生气,也没有责怪,只是更加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又很快放轻了力道,像是生怕弄疼了他,转而坚定不移地将他拥入怀中,不容他有片刻的逃离。
“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元始轻轻地问他:“通天,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他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呢?
通天仰起首来,静静地看着他的兄长。
难道元始会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他的兄长明明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懂,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看出他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答案?可是元始,为什么此时此刻,你宁可同我一道自欺欺人,也不愿意去直面这个命中注定的结局呢?
并不是我答应了你,说我再也不会离开,我就会真的不会离开。
——而是你我曾经的选择,决定了你我此刻的选择。
但是鬼使神差的,鬼使神差的。
他微微张口道:“好。”
圣人微微垂下了眼眸,近乎叹息般地回答了他:“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再也不会离开。”
元始终于心满意足。
他心满意足地低下头来拥抱着他的弟弟,哪怕仅仅是一刻,也仿佛永恒。
第194章
陆压匆匆回到了灵山。
多宝端坐在莲花座上,似有所感,朝着他的方向远远望去一眼,眼底浮现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底下的佛陀们抬起首来,顺着佛祖的目光看去,又复而低下了头。
唯有一位佛陀上前一步,轻声问道:“世尊……”
多宝含笑:“无碍,小事罢了。”
那位佛陀点了点头,合十双掌颂了一声佛号,又问:“那金蝉子……”
多宝朝着东土的方向望去,便见那陈玄奘师徒四人携着白龙马,正跋山涉水一步步朝着西方灵山而来,便微微颔首道:“是时候了,他一路上该遇上的劫数,也该一一安排上了。”
佛陀微笑应下,转身去通知东方天庭的那位玉帝。
多宝微微阖眸,习惯性地将诸般事宜在心中盘算过一遍,确定没有疏漏后方才站起身来,挥一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他独自一人立于梵音袅袅,云雾缭绕的高台上,身旁的莲花座花瓣层层叠叠,显得格外的威严庄重。
但他不曾多看此间的景致一眼,只将自己的善尸释迦摩尼佛留在此地,自己则缓步朝着陆压的住所行去。
也是时候看一看这位大日如来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多宝心想。
陆压一回到自己的屋内,将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云榻上,就匆匆忙忙地翻找起了丹药。
他先是给她喂了一颗保命用的珍贵丹药,那丹药入口即化,倒是不用担心她吃不下去,只是他仍然仔细地盯着她将丹药含在嘴里吞了下去,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好险,幸好还是赶上了。
放下心来的陆压这才有心思研究起了小狐狸的状况,这一研究他又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身上怎么有一道封印?
何时所下,何人所下,又是……为何而下?
陆压沉默着,微微出神地望着安安静静躺在云榻上的小狐狸,她蜷缩成一团,看上去虚弱极了,唯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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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盖在身上,徒劳无益地保护着自己的安危。
身为九尾狐一族,却只有一条尾巴,这无疑说明了这只小狐狸的孱弱无害,以至于他可以放心大胆地把她留在身边——左右她也伤害不了谁。
他当真没有怀疑过她的来历吗?他布下陷阱,本是为了抓出幕后之人,偏偏只抓到了一只弱小的小狐狸。
他难道就不曾怀疑过这只小狐狸是故意出现在他身边,被派来刺探他秘密的吗?
可是。
陆压心想:谁家好人上来就咬他一口啊!养了这么久了,还是喜欢动不动伸手挠他一下,换做旁人早就把这小狐狸给丢了好吧!
也就是他了。
又好心,又无聊,索性将这只小狐狸给养了下来,一边等着那个幕后之人出现,一边又随手逗逗小狐狸玩。
至于被抓的那几道斑斑血痕……算了,是他自己手贱,不能怪小狐狸的。
陆压默默地找了理由给小狐狸开脱,方才垂下首来,一手托腮,一边对着小狐狸唉声叹气。
他将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之上,望着那封印隐隐显露出一点轮廓,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想伸手去碰触那封印,却又隐隐犹豫了起来。
不行,这封印之强,分明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从侧面也可见出布置封印之人的修为之强。
可是这世间又有几人的修为能够完完全全地超过他,以至于他还未动手,便生出了“不可匹敌”之感?
这般修为……
陆压神色深沉,默默地仰起首来,朝着天空望去。
头顶仿佛浮现出了六个高大的身影,哦,加上那位鸿钧道祖的话,大概是七个高大的身影……
他可能大概也许知道是谁布置的封印了?就是说……为什么突然会有圣人盯上了他啊?他除了封神以外,最近也没有犯什么事啊?
说起来,这只小狐狸,是九尾狐一族的小狐狸……
这么说来……这么说来……
“大日如来佛。”
陆压一个激灵,猛地从云榻边上弹起身来,条件反射朝着屋外望去。
在距离他布置的阵法的一线之隔的地方,多宝道人衣袂飘飘,身着一袭杏色道袍,负手站在屋外,唇边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微微垂下首来,仿佛在观察着陆压亲手布置的阵法,眉头微微挑起,就像是从那阵法之上看出了什么似的,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神色。
不知为何,陆压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听说那位通天圣人阵法无双,而他的大弟子多宝道人曾在界牌关下,亲自代他师尊布下诛仙剑阵。
作为曾经远远旁观过诛仙剑阵,为那阵法的声势所惊,又亲眼见证过四圣不顾脸皮联起手来共同破阵的围观群众之一,陆压道人突然感觉自己压力很大。
他定了定神,干脆利落直接撤掉了阵法,防止自己连底裤都被人看得干干净净,又赶忙将云榻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将小狐狸遮掩在其中,隐隐绰绰,若隐若现,隐约能够瞧见一只毛茸茸的,雪白的小东西。
要看就看!
反正灵山上又没说不允许养宠物!
至于她九尾狐一族的跟脚……陆压想了想,到底是伸手替她轻轻掩盖了下去。
令他稍微升起了一点好感的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多宝始终不曾踏入屋内半步,也没有冒昧地探出神识来窥探一二。
虽然他要是真的将神识探了进来,他也未必能够发现,但不得不说,这种行为举止堪称十分礼貌了。
陆压想。
要是多宝能够不要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的屋外,狠狠地吓了他一跳,那就更好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起身迎了出去,邀请那位多宝道人进来。
多宝含笑望着他,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似的,又轻声解释了一句:“昔日在碧游宫时,师尊收徒时不拘男女,一概平等视之,导致他门下亲传里有三个都是女孩子,独我一人为男子。”
“而在此之外,碧游宫中又多女仙。女孩子多了,总不好随便进旁人的屋子,需得以礼待之。除此之外,又非人人都喜欢旁人不经允许就踏入屋中,导致后来大家都习惯性地等在外面了,唯有至亲至近之人,方可二话不说入内。”
陆压微微点头,表示他明白了多宝的意思,又见那位多宝道人朝他浅浅一笑,端的是温和亲切,谦逊有礼。
一点都看不出昔日在诛仙阵前杀伐果决的模样呢!
陆压定定地看着他,心道:也不像是之前要给那只孔雀开膛破肚时满身杀伐的样子。
是特地摆出这副样子给他看,好降低他的警惕心?还是说,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罢了,那不重要。
左右他身上也没有能够吸引这位多宝道人的东西。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一旁的多宝笑意盈盈:那可未必。
他对这位大日如来佛可是很好奇的呢。
当然,这就不必对他本人说了。
他望着面前的陆压道人,笑容丝毫不变,只随着他的脚步踏入屋内,目光轻轻一转,便将屋内的摆设尽收眼底,旋即目不斜视,跟他一道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