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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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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慈航这一次接近陈玄奘时就更加注意了几分。

他确保自己从头到脚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事实上之前他也没有露出破绽,但还是被发现了),这才忐忑地靠近了陈玄奘。

陈玄奘看到他到来之后的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亲切,就像是之前每一次一样。无论他这一次的性格是热情大方,见谁都很亲热,还是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耐烦三个字,都很是自然地接受了下来,并温声询问道:“老人家,您知道这路怎么走吗?”

慈航:“……”他不会早就被发现了吧?

可恶啊,为什么要这么怀疑一个路过给他指路的好心人啊?

陈玄奘:因为真的十分明显呢,慈航师叔。

他望着眼前佝偻着身躯,面上遍布着皱巴巴的沟壑皱纹的老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心累之感。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心人呢?还各个都让他遇上了?哪怕他们是顶着唐王的名头出行的,也不一定就没有不长眼的人撞上来,结果这一路下来,不说一路顺风,那是连一点麻烦都没有遇到啊。

慈航师叔,你做得真的有点过头了诶。

陈玄奘一边想着,一边小小地疑惑了一下。慈航师叔又是谁?为什么他对这个名字十分熟悉的样子?不过既然是师叔的话,那应该就是他那位佛祖师尊的师弟了吧?

懂了,是自家人。

他明确了这一点,对着慈航又笑得亲近了几分。

搞得慈航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深深地怀疑起了人生:不是吧?这都能被发现?他的化身之法也没有糟糕到这个地步吧?

云顶上的通天圣人遥遥瞧见这一幕,又忍不住摇摇头,叹叹气,眼底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无奈。元始牵着他弟弟的手,任凭他垂眸望着那边发生的事情,又回过头来,笑盈盈地望着他。

“哥哥,我们去哪?”

元始道:“旁边正巧有个市集,我远远瞧去还颇为热闹,你想去逛上一逛吗?”

通天侧首看他:“哥哥说好,那自然就是极好的,我都听哥哥的。”

元始垂眸看着他的弟弟,只觉得他弟弟怎么看都是极好的,扯着他袖子撒娇,同他任性胡闹的时候可可爱爱,由着他牵着手,扬起脸来看他的乖巧模样也甚是动人,总之,不管怎么样都是极好的。

不是因为通天身上有他喜欢的样子,他才会喜欢通天,而是因为喜欢通天,所以他喜欢他的所有模样。本末不可颠倒,若是颠倒了,那就是大错特错,荒谬绝伦。

天尊垂落了眼眸,目光专注而恒久地凝视着面前的红衣圣人,神色愈发地温柔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甚是珍惜地握住了通天的手,两人温热的掌心相贴,亲密无间,不分彼此,就仿佛那颗心也同样贴在一处。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元始低眸含笑:“那就同为兄一起去吧。”

——要是能永远陪着他的话,那就更好了。

*

兜率宫中。

窗外的冰雪渐次消融,嫩绿的枝芽上粉色的小花悄悄开放,白发的圣人坐在蒲团上,思绪微微凝实,思索着道祖的意思。偶一个瞬息,他抬眸望向外面的景致,方才发觉在不知不觉间,覆盖着整个天庭的大雪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仿佛仅仅是一夜之间,大地春回,芳菲尽绽,好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致。

太清圣人不觉站起身来,朝着屋外走去,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轻轻拧起了眉梢,甚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终于如愿以偿了呢,仲弟。”

天庭上本来不该下雪的。

这么大的雪,不过是出于天尊糟糕的心情所至罢了。所以此刻的冰消雪融之景,同样也暗示了天尊心情的好转。

他想起元始,又想起他仲弟同通天的那场孽缘,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听他的不好吗?缘聚缘散,皆由天定,既已苦果深种,自当选择放手。当然,只要他仲弟敢放手,大概通天就要可劲地浪起来了,指不定就又搞出了什么天翻地覆的祸事,这么一想,或许还是让仲弟管着他比较好?

唉,他那两个弟弟,真是让老子头疼啊。

某位太清圣人发出了一语双关的感慨,又低下头琢磨起之前想的事情来。

魔祖罗睺出世……

还是在通天离开紫霄宫,回到洪荒的时候逃跑的。

按理来说,是个人都要怀疑一下他那个任性妄为的弟弟的,想来他们师尊也是一样的吧?不然又怎会突然召他前往紫霄宫?只是如今通天又顺顺利利地回来了,那就说明道祖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异动。

那么问题来了,祂又能逃到哪里去,如今又躲在什么地方,才能在这几百年里始终没有被天道的意识发现?

那一定是一个能够彻底掩盖祂的气息的地方,或许,那个地方甚至能让天道忽略它的存在,以致于造成了“灯下黑”的局面,否则按天道这种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的搜地三尺行径,不可能发现不了魔祖的下落。

太清老子沉吟着: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将洪荒上有些来历的秘境都想了一遍,决定派人过去看上一圈,只是还未等他起身唤人,思绪微微一动,却忽而冒出一个念头:真要说起来,如果是圣人道场的话,同样也是能够屏蔽天机的。

太清的眸光倏地深邃了下来。

圣人微微敛眸,面上的神色中透着隐隐的肃然之色。垂下首来,定定地望向了人间的景象。昆仑山上的玉虚宫,东海之畔的碧游宫,西方二圣的灵山……以及他自己的,大罗山,八景宫。

祂会藏在哪里呢?

老子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心平气和,风淡云轻。只传音于兜率宫中的童子:“去唤你玄都师兄过来。”

无论祂藏在哪里,总不会连任何痕迹都不会留下。

*

陆压溜得极快。

在意识到他被两位圣人同时发现的那一刻,他表面上恭敬地对着他们二人行礼,背地里则在他们的神识移开的那一刻,就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生怕跑慢了一步,他的小命就没了。

小狐狸对他这种贪生怕死的行为表示了高度的鄙视。

然而陆压道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过头来对着小狐狸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还小,不懂,这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该苟的时候就该苟上一苟,那些冲上去拼命的愣头青们,如今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有的运气好,还在封神榜上捞了一个神位,有的坟头草都有三丈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替他们扫墓。到头来,只有寥寥几个人全身而退,在下虽然没用,也是其中之一。你该向我好好学习。”

小狐狸表示你就是贪生怕死,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陆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吧,你说的也是,我确实有那么一点贪生怕死。毕竟面子没了还能再挣。命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不管怎么想,也都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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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啊!”

小狐狸仿佛被他厚颜无耻的样子给震惊到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压却是笑了起来,摸着她的小脑袋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要是我真的被那两位圣人给抓住了,你也是跑不掉的。九尾狐一族虽然曾经也是祥瑞之身,但自妖狐苏妲己祸乱商朝江山之后,名声到底是一落千丈,万一他们看不顺眼你,要把你给抓走处理掉,那该怎么办呢?”

不过说起来,那位通天教主最是喜欢毛绒绒,小狐狸落到他的手上,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陆压想,不过吓唬吓唬孩子嘛,总要把事情给说的严重一点的。

不料那小狐狸却突然挣扎了起来,双眸睁得极大,恶狠狠地瞪着他:“苏妲己才没有祸乱商朝!是他们自己喜欢苏妲己的,为什么是苏妲己的错?”

陆压顿了一顿,不由垂眸看向了她,想了想,他道:“可是因为苏妲己的存在,死了许多无辜的人。”

可是凡人本来就爱自相残杀,明明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一点区别都没有,为什么天天要打个你死我活?

小狐狸不服气地盯着他看。

陆压蹲在她的面前,低下头看她,仿佛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她的脑袋,却被小狐狸一爪子给拍掉了。

后者挠了挠头,又叹了一声:“而且,要是没有苏妲己的话,商朝不会那么快就走向灭亡,按理来说,商的国运还能再支撑二十八年的。”

这话一出,小狐狸看他的眼神却更加鄙视了。

当她不知道呢,有多少神仙都在期待着商朝灭亡呢。那个姜子牙,看上去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本就是奉玉虚宫之命下来辅助周朝,推翻商朝的,还一口一个都是商朝逼迫西岐造反的。

扪心自问,说这种话的时候,你这个糟老头子都不心虚的吗?哼,当丞相的人心都脏!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结果到头来商朝真的灭亡了,罪责却全部推到了苏妲己的身上,明明在一开始,难道不是你们想让商朝灭亡的吗?

为什么到头来全是她的错呢?

娘娘除外,你们神仙就没一个好东西!

小狐狸盯着陆压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大王……她的大王……

最后一个人孤零零地自焚死在鹿台上,殉了他的江山社稷。明明那些投靠了西岐,背叛了商朝的宗室们都好好地活了下来,还被封了领地当了诸侯王,为什么偏偏她的大王要为社稷而死?

小狐狸想不通。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忽而头痛欲裂,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记忆都冒了出来,痛得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

陆压顿时慌了起来,赶忙将小狐狸揽到了怀中,中途被她抓挠了好几下都管不上,只紧紧地抱着她:“没事的,没事的,我赶紧带你回到灵山,找东西给你治病!”

他一边气恼着自己这次出门没有带上足够的丹药,一边说话的语气之中带着隐隐的恐慌。

就好像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绝望地看着很重要的人,在他眼前永远地失去了生命。

第182章

女娲倏地睁开眼来,垂眸望向了人间的某一处。

她猛然间从座位上起身,朝着殿外匆匆走了几步,旁边不明所以的彩云童子担忧地唤道:“娘娘……”

一语唤出,惊醒梦中之人。

女娲停住了脚步,却依旧没有移开视线,只定定地想着:为什么她留在妲己身上的封印会这么容易被破开?是她自己的实力这些年来隐隐受到削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强大,还是说……有些东西,本来就是锁不住的?

魂魄本身神秘莫测,谁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能让一个人从老谋深算到懵懂无知。

在记忆上,她可以凭借封印封锁住妲己的记忆,却永远不能预料到会在什么时候,这个记忆的封印就会裂开一道微小的口子,令她再度回想起当初的事情来。

要是她现在在妲己身边就好了。

女娲闭了闭眼。

那她就能重新为她加固这道封印了。

只可惜……

她一时受制于人,难道这辈子都要受制于人吗?

彩云童子又带着几分担忧地唤道:“娘娘!”她哒哒哒地跑过来,牵着女娲的衣袖,仰起首来看她。

圣人垂眸看她,轻轻抬起手来温柔抚上了她的额头:“贫道无碍。”

可是娘娘明明就有事。

彩云童子带着几分困惑,感受着落在她额上柔软的触感,不知为何有些难过起来,眼眶都隐隐有些泛红。

女娲微微叹了一声,垂下首来,耐心地安抚着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童子,又在察觉到异动时抬起首来。

“扑棱棱。”

那是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过时的声响,它不知道从何处而来,安静地从湛蓝天幕之中划过,落在离女娲颇近的窗台前,歪着头,睁着一双清澈的红眼睛望着她。

女娲垂首,同样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白鸽。

许久之后,鸽子开口了。

她道:“风希,好久不见。”

*

人间热热闹闹的,到处都是来赶这场集市的普通百姓:有头上带着簪花的大姑娘、小媳妇,也有扛着大包的中年人,以及被牵着手蹒跚学步的稚子孩童,佝偻着背,面上却仍是笑眯眯的老人家等等。

通天与元始二人待在里面,就像是落入深海的鱼一样,一点也不起眼,周围的人哪怕瞧见了他们两人,也仿佛跟没有看到似的,很是自然地将他们忽略了去——这当然是法术的妙处了。

通天从他们摆出的摊位上一路逛了出去,时不时地拿起一两个新奇的东西看,只觉得人们的想法千奇古怪的,但都十分的有意思。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创造能力,他们才能这样源源不断,长长久久地存在下去吧?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转身对着元始道:“不愧是风希创造的种族呢,也同她一样,拥有着这种充满着无限可能的创造力。”

元始静静地看着他,顺手就把他弟弟多看过一眼的东西都买了下来:“你喜欢吗?”只要你喜欢就好。

通天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哥哥怎么像是有备而来的样子,连人间现在通行的银两都带了不少。”

元始道:“上一次带你出来玩时准备得不好,又被慈航半途打搅了,这一次总要事事都准备得完备才好。”

可是他们这一次也不是出来玩的啊?

难道不是他临时起意,决定来人间一趟吗?

通天歪着头看他,再一次觉得他哥哥着实是十分神奇。为什么总是能在需要的时候掏出一堆恰到好处的东西呢?总不能是之前就打算着要带他出来玩了吧?

元始不动声色地望着他,袖中的手指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终于在发觉通天并没有打算移开他直勾勾地望向他的目光时,被迫自己挪开了视线:“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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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道:“可是我现在突然对哥哥更感兴趣,该怎么办才好啊?”

他说完,眼尖地瞧见元始的耳垂处又红了一片,像是秋日里大片大片的火红枫叶,后者克制着自己的声音,良久方才自唇齿间溢出二字:“通,天!”

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味道。

通天哼着不成曲调的小曲,仿佛无事发生般地转过头去,又熟练地扯着元始的袖子往另一边逛去:“哥哥快来这边!这边更热闹呢!”

元始的目光落在他弟弟身上,深深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到底是不舍得打破此刻的安宁场景,便任由他拉着自己朝另一条街道而去。两人的足履轻轻踏在青石板上,一声声的,连成一片,清脆极了。

果然是更热闹的。

有的在表演喷火,有的聚在一起舞狮,舞剑的舞剑,弹琵琶的弹琵琶,又有卖花的小姑娘提着个花篮就在人群中灵巧地穿梭,遇到一起来的两人就机灵地走上前去:“娘子,要花吗?”

在如此热闹的地方,不少人都愿意慷慨解囊买上一枝注定新鲜不了多久,或许很快就会凋零的花朵。可是它们现在看上去那么好看,那么鲜活,为它们花上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铜板,似乎也是十分值得的。

毕竟多久才能遇上这样一场热闹的市集啊。

既然遇不上几次,那自然要好好地珍惜,认真地留念,争取留下更多更美好的回忆,留待着日后追寻。

小姑娘卖出去了很多的花,骄傲得双眸都在闪闪发亮,一蹦一跳的,看上去高兴极了,买到花的人家则低眸含笑,望着对面的人伸手替她将花簪在发髻之中,容色明艳得仿佛也像是一朵花。

通天若有所思地看去,又若有所思地看回来,认真地盯着元始看了一会儿。

元始不用想都知道他弟弟在想些什么,不由抓紧了他弟弟的手,语气低沉,略带警告的意味:“不要想奇怪的事情。”

通天道:“哥哥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在想奇怪的事情?除非哥哥自己也在想奇怪的事情!”

“既然哥哥也在想,一视同仁,那我又为何不能想?”

他弯眸一笑,眸光甚是狡黠,一副抓到了元始把柄的模样。

元始低眸看他,又想抬手堵住他弟弟的嘴了。

这么可恶的,任性又胡闹的样子……是真的想折磨死他才甘心吗?恐怕折磨死了他还不够,他弟弟这个模样,怕是恨不得在他坟头上再蹦跶两下,如此才能心满意足吧?

不过要是真的把他给折磨死了,那坟里也定然是要埋上两个人的。通天总不会以为他能心甘情愿地放他自由吧?那当然是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是要在一道的。

元始的思绪隐隐有些发散,目光落在那卖花的小姑娘身上,忽而觉得把那篮子鲜花都买下来也不错。

他心念一动,便走上前去同那小姑娘说话,那卖花的小娘子一听他想把所有花都买走,立刻露出了“哇哦,这是哪里来的冤大头”,不是,“这是哪里来的财神爷”的真诚目光,双眸闪闪发光的,当即就说了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元始低眸,执起了那篮子鲜花就走,那小娘子认真地数完铜板,确定分毫不差之后,刚想抬头看一看是哪里来的冤大头,等等,是财神爷!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她口中轻轻地发出一声“咦”,忍不住左顾右盼,寻觅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是已经走了吗?小娘子心想。

也不知道他买这花是为了谁?是心上人吗?那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他”吧。

通天一个转身,就发现他哥哥已经买完花回来了。

那个花篮与元始着实是不太相配,上面的花五颜六色的,各种种类都有,乃是红尘俗世中明艳生动的一景,而他哥哥哪怕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都像是下一瞬要翩翩然羽化登仙而去,端的是遗世独立,缥缈出尘,乃是天上月,昆仑雪。

他不由停住了脚步,静静地望着那轮天上月,那片昆仑雪,朝着他慢慢地走了过来,像是从虚无缥缈的仙境之中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姿容渐渐清晰,一遍遍地描摹,直至生死难忘。

然后那人低眸在花篮中挑选了许久,眸底浅浅地蹙起,似乎又觉得这些花都不够好了,无论哪一朵都配不上他的弟弟。直至许久许久之后,他方才勉为其难选定了一朵,将它从花篮中拿起,轻轻地替他簪在了他乌黑的发边。

指尖顺势拂过他的面颊,带来微微的凉意,是极小心的,也是极温柔的,就像是花瓣自枝头飘落之时,也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下方那一潭幽静的泉水。

——却依然惊扰了它,令那波澜不惊的湖面,浅浅地泛起了涟漪。

通天心想:他应该小声地抱怨两句的。

比如说:他哥哥先是让他不要想奇怪的事情,结果自己偏偏又做了奇怪的事情,着实是奇奇怪怪极了,怎么能这么奇怪呢?

但他又想: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朵花罢了。

只是,这真像是一场梦啊。

红衣圣人静静地望着他的兄长,垂落了眼眸,无声地喟叹了一声:真像啊。

几乎让他以为,这就是真实的了。

第183章

元始垂眸望着面前之人,愈是靠近,愈是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圣人墨色的发丝在他指尖上轻轻停留了一瞬,又很快如潮水般落下,却带来了隐隐的,不可捉摸的炙热之感,仿佛在无声地灼烧着什么。他的手指略微僵硬着,小心翼翼地替通天簪好那朵明艳的花朵,再往后退了半步,垂眸专注地望着他。

他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像是夏日里的蝉鸣,清晰地落在耳旁,却怎么也找不到它的来处。

元始微微垂眸,映入眼帘的只有红衣圣人专注凝望着他的眼眸,干净的,剔透的,一览无余地倒映出了他的身影。宛如蔚蓝的湖畔,倒映着天上飘过的白云与飞鸟,泛着粼粼的金色的波光。好看极了。

“元始……”

他应了一声。

通天仿佛笑了一下,眼眸弯起,柔和到不可思议的弧度。他反过来朝他靠近,步步紧逼,贴近到他的身旁。

似耳鬓厮磨,情难自抑,唇齿启合流连,恰似荒唐大梦,又若即若离,辗转反侧,令他控制不住地抬起手去,想抓住他的手,困住他的心,让他同他一道神魂颠倒,恍惚不知天地何物。

然后他瞧见通天踮起脚尖,同样抬起手来,不知何时手中拿起了一朵绯色的桃花,轻轻替他簪在发边。

他道:“礼尚往来,哥哥。”

礼尚往来吗?

元始望着通天,静静地看了许久,终是浅浅一笑:“好。”

日头渐渐往西落去,枝头的麻雀略歪了歪头,注视着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彼此对望的两人。无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角落,它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甚是困惑地飞走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何不由自主地在此停留了一瞬。

盛大灿烂的霞光覆盖了大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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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映着面前红衣圣人灼如烈火般的瑰丽容颜,元始只觉得眼前的天地都黯然失色,尚且不及他弟弟此刻的模样。

这是他的弟弟啊……

又怎么会和旁人一样?

自是无人可比的。

他理所当然地想着,重新低下头,同通天十指相扣,亲密无间地相伴在一处:“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通天问:“哥哥想去哪里?”

无论去哪里都好。

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就好。

元始道:“那就往前面再去看看吧,那里有很多人聚着,想来应是有些意思的。”

通天并没有什么异议。

他便又牵起了他弟弟的手,朝着前方走去。

*

等到慈航再度见到他师尊和小师叔时,时间又过去了许久。

陈玄奘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五指山下,也就是如今的两界山,从此处往西天而去,那就只能让他一人独行了。

他也便干脆利落地辞别了众人,牵着自己那匹白马,消失在了缥缈高远的山林之中。

慈航在半空中望着底下的景象,跟着陈玄奘一起往里走,心念一动,又安排他撞上了此地的一户人家,让那户人家中的一人为他指路。这样一来就无需他自己现身,徒增尴尬之感了。

他悄悄地为自己点了个赞,觉得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这回陈玄奘总不会认出他了吧?

然而早已洞彻一切的陈玄奘摇了摇头,仿佛叹了一声,只默默地跟上了那名姓刘名伯钦,绰号镇山太保的猎户的步伐。这年头的猎户怎么都有这么牛逼的名号了,居然还当着他的面打死了一只老虎?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他一边若有所思地想着,一边身为大唐子民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如此猛人!合该引荐给李二陛下,帮助他们完成一统西方的伟大事业啊!

陈玄奘见猎心喜,合十双掌,笑眯眯地同那猎户套近乎,三言两语就使得对方好感大增。

刘伯钦很是高兴地带着他回了家,家中的老母亲和他的媳妇看到这位从东土大唐而来,奉李二陛下之命前去西天取经的长老,也十分热情地款待了他。

陈玄奘趁此时机,对着面前的刘伯钦开启了循循善诱模式:“太保这一身的武力着实惊人,三两下就令那猛虎伏诛,您这般厉害,可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吗?”

刘伯钦乍听此言,略微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琢磨着道:“我不过是乡野之人罢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哪里有什么远大的抱负。”

陈玄奘重重地一拍桌子,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此言差矣。这世间能单枪匹马,勇斗猛虎者有几人许?如您这样的人,乃是世间少有之豪杰啊!我听闻您也是大唐百姓之一,想来也知晓我唐王求贤若渴,只愿天下英雄尽入他彀中。不知您对此……”

有没有什么想法啊?考不考虑加入一下我们李二陛下麾下啊,保证一到就有大事等着您做,比如帮助我一道平推了大唐往西的各个小国……

慈航道人:“咳咳咳!”

他咳嗽得超级大声,陈玄奘条件反射就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观世音菩萨带着几分不善的眼神。

那眼神明晃晃的,就一个意思——“你想干嘛?”

陈玄奘:哈哈哈当然是在劝人向善,度化众生了!

刘伯钦下意识地也朝着天上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由奇怪地望了一眼对面的陈玄奘,想了想又摇头道:“某不过一山野粗人,习惯以自己的手艺混点饭吃,大字也不识一个,哪里有这个造化呢?长老着实是说笑了。”

他没有说笑啊!

他是认真的!

陈玄奘肃容以待,语气严肃道:“太保何必这般妄自菲薄……”

慈航咳嗽得更加用力了!

通天远远听见两人的对话,却是忍俊不禁,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回过头去,对着旁边的元始道:“金蝉子果真是幽默风趣,讲话颇有意思。”

这到底和幽默风趣有什么关系啊?

慈航目光幽怨地望了过来,在瞧见他师尊和小师叔后,那目光不由自主地更加幽怨了几分。

也不知道圣人们刚刚去哪里逛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两袖翩翩,端的是风姿洒然。他小师叔饶有兴致地望着底下发生的事情,他师尊则站在旁边……替他弟弟拿着不知道哪里买来的糖炒栗子,以及各种各样的凡间小吃。

慈航:画面好美啊他不敢看!

当然,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悄悄地抬起眼来,很是珍惜地看了几眼。目光落在他师尊的发髻上那朵明艳艳的桃花时,又是忍不住瞠目结舌,震惊地睁大了眼!

这这这,这这这。

是小师叔戴上去的对吧?一定是他们小师叔干的吧?

他们小师叔真的是……干得漂亮!

元始淡淡道:“慈航。”

慈航瞬间低下了头:“弟子在。”

元始:“不该看的别看。”

慈航:“……弟子遵命。”

他很是遗憾地收回了目光,一转眼就看到通天的发髻间也簪着一朵芙蓉,明光灼艳,此世独绝。

圣人红衣艳绝,此花亦被衬得明艳,不知是何人替他簪上,以至于这世间红尘纷扰,终不及圣人回眸一眼。想来……是他师尊的手笔吧?

原来他们是互相给对方簪的花吗?

慈航在心底想着,又不由摇头叹了一声:小师叔你不对劲啊,像他们师尊这样清冷无尘,冷冽入骨的人,不该选一些绿萼梅啊,梨花之类的花,更能衬托圣人的高冷气质吗?

为什么偏偏是……桃花?

当然,不是说桃花不行,桃花在道门中向来地位崇高,西昆仑山上还种着一片的桃花林呢,就是,就是放在他们师尊身上,似乎略有那么一点奇怪。

未免也……太烂漫多情了一些。

慈航挠了挠自己的脑壳,默默地低下了头,熟练地叹了一声。

可是他们师尊喜欢。

元始天尊喜欢的东西,从来不需要任何不相干的人来反对。

通天注意到了慈航的目光,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

他想了想,又转身牵着元始的袖子,熟练地摇了摇,让他兄长把之前准备好的一份蜜饯干果拿了出来。

元始低眸找了一会儿,就把东西递给了他,他也顺势直接把东西塞给了慈航:“拿着吃吧,这段时间你也过得辛苦了。”

慈航:“……”

这种父母一道出去玩了个不亦乐乎,临回来前终于想起他们还有个孩子,想了想给自家苦逼地做了一天作业的留守孩童带点吃的,慰劳慰劳他一天的辛苦学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他的错觉吗?

通天道:“哥哥说你以前没有辟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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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还挺喜欢吃这个的,我们就顺手给你带了一份,不用谢哦。”

慈航:“……”

更明显了啊小师叔!

通天慢悠悠道:“正好你一路吃着一路看着陈玄奘西行,也不至于太过辛苦。”

慈航望着旁边笑盈盈地望着他的通天圣人,又低头看了看被塞到他手中的蜜饯点心,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包裹,默默地吃了一个甜而不腻的蜜饯。

可恶啊。

他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但不得不说……他对此也不是不怀念的。

当初的时光实在是太过美好,好到连他的师尊元始天尊,亦对此念念不忘,执着至此。

第184章

人间的市集自然是少不了卖吃食的。

两人一路走,一路将通天尝试过后觉得还不错的东西打包了好几份,唤来黄巾力士送往四面八方。黄巾力士们对着两位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便带着这些吃食往天庭去了。

元始望着这一幕,垂下首时,又见通天兴致勃勃地将一枚剥好的黄澄澄的糖炒栗子递到他的唇边,笑吟吟地问他:“来都来了,哥哥要尝尝看吗?我之前尝过了觉得还不错,挺甜的。”

他并不常吃这些东西,他弟弟明明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这般行径,分明是在故意作弄他。

元始静静地看了通天片刻,微微敛眸,张开唇来,纡尊降贵地低下头,在他弟弟手上吃掉了那颗刚刚出炉不久,还散发着热气与甜香的糖炒栗子。微微湿润的舌尖不经意地触碰着圣人纤细的指尖,引得后者不自觉地颤了一瞬,又迅速地将手给缩了回去。

元始在心底轻轻地笑着。

面上却是若无其事道:“确实很甜。”

就是没有他弟弟甜。

通天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困惑,像是在怀疑自己记错了吗,他明明记得他哥哥是不吃这些东西的,片刻之后将整包糖炒栗子匆匆塞到了他的手上:“既然哥哥喜欢,那就都给哥哥吧。”

元始拿着那包糖炒栗子,那东西和他整个人实在是格格不入极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却比之前高兴多了,哪怕如今又回到了五指山下,依然不改他内心的愉悦。

他抬起首来,遥遥望着他弟弟颇有兴趣地听着底下那个陈玄奘对着刘伯钦循循善诱,又望了望自己手中的那包糖炒栗子,想了想,索性将别的东西都往袖子里面一放,只专心致志地为他弟弟剥起这些栗子来。

一会儿功夫后他走上前去,将方方剥好的一包栗子放在通天的手上:“吃吧。”

通天不觉抬起首来看他。

他们立于离地面不远的云端,脚下是袅袅飘过的白云,天尊衣袂翻飞,宛如纷纷落下的雪花,端的是清冷出尘,缥缈脱俗。偏偏这样的人物,望着他的目光却温柔极了,又将一包糖炒栗子放到了他的手上。

他盯着那包糖炒栗子看了许久,不知是否是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又觉得自己的指尖隐隐有着几分微妙的触感。他轻轻将手指在袖中藏好,另一只手接过了栗子,甚是镇定地拿起了一枚放在唇边,却不急着吃,反而扬起脸望着元始:“哥哥不吃吗?”

元始看了看他,又从那包栗子里拿起了一枚。

通天方才朝着他笑了起来,愉快地吃掉了手中的栗子,又重新低下头来,继续望着下方的景象。

十分明显的,那刘伯钦快要被陈玄奘给忽悠瘸了,几乎就要忍不住去寻找自己崭新的人生价值了,旁边的慈航看着这一幕,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拿袖子痛苦地捂住了脸,那是不忍再看啊。

通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将那包剥好的糖炒栗子吃完,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顺手又牵上了他兄长的手,同慈航嘱咐了几句之后一步踏出,同元始一道径直往五指山上去了。

悠悠天地,辗转五百载,正该是石猴出世之时了。

*

五百年沧桑巨变,五百年世事浮沉。

五指山下历经了无数次风吹雨打,草木枯荣,连坚硬到牢不可破的岩石都随风而化,变了颜色,负责看守孙悟空的土地公的白胡子又长了一截,长长地拖在了地上,眉目之间也显露出了几分肉眼可见的沧桑之色。

朝代更替了几度,人从出生到死又轮回了几度,葳蕤的草木攀爬着覆盖了周遭的一切,早已掩埋了这座山凭空出现时的痕迹。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这么久的吃铁丸子饮铜汁的日子——都和悟空没有什么关系,哈哈_(:з」∠)_

须弥幻境之中,悟空端坐在阵法的中央,闭着眼眸修行。他脚下是一方金色莲台,周身金光熠熠,身上的气息愈发沉凝了下来,仿佛返璞归真,渐入佳境。

他隐隐能够感觉到外面有慈航道人来过的动静,又听到土地公在与他交流的声响,却不曾动上一下,仍然闭着眼,安静地吸收着充满了整个小世界的天地灵气。

自洪荒至今,天地灵气渐渐散失,已然不是上古之时到处都是充盈灵气的时候了,因而也少有大能横空出世。在多宝为他布置的这一方小世界中,却遍布着种种阵法,又收集了无数天地灵气,将它们压缩在其中,以至于他哪怕简简单单地呼吸一口,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隐隐地上涨。

悟空已经在这里修行了多久了呢?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但是,他睁开眼来,双眸炯炯有神,现在是他该出去的时候了。

随着最后一缕天地灵气被他吸入体内,他双眸一闪,隐隐有一道紫气落入他的眼中,修行至此的力量积小成多,水滴石穿,隐隐有了蜕变之势。诚如他师尊所说,量变是质变的必要准备,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量变达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质变……那么此时此刻,便是他的质变之时了!

悟空早已将突破时该用的法诀背了个滚瓜烂熟,此时心念一动,便当机立断开始了突破。

一方小世界隐隐发颤,又在周围防护阵法的作用下重新稳定了下来,努力为他提供突破时所要准备的一切灵气。而在五指山的上空,却忽而聚起了一朵厚重的劫云,沉沉地压在山涧之上,银蛇游走在其中,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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