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 70-80

70-8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给残疾大佬冲喜 [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虚宫了吗 [综英美]这么懒怎么当罗宾啊? 和九公主协议成亲后 过气影帝婚综翻红 我撩恶毒女配的那些年 我死后渣攻们追悔莫及[快穿] 过夏 如何在本丸保持单身 这很奇怪

那少年一愣,手中捧着热乎乎的绿阳春, 噙了一口,甜滋滋的, 他声音放轻了不少:“……可以。”

至于其余人,赢秀想了想,命人搬来一座沙盘,将少年们各自分成两队, 一队北朝, 一队南朝,互相排兵演阵。

少年们进宫时,早已将可能发生的事在心中演练了千百回,然而眼前这一切却大大的出乎意料,他们起先还有些局促, 怀疑赢秀在戏弄他们。

斗到半酣,谁也顾不上警惕怀疑,用襻膊撸起袖子,脚踩杌子,手执旌旗,眼睛紧紧盯着沙盘。

一尊沙盘上,有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①

……

帝王回到太极殿时,远远便听见了少年吵作一团,口中喊着杀杀杀。

他轻轻蹙眉,抬手制止正欲通传的内监,抬脚走入殿内。

未时云敛天末,日光正好,透明疏朗的天光透过内檐槅扇,洒在一群围案而坐的少年人身上。

相似的金裳鹤纹,漆发金带,赢秀身处其中,却显得尤为鲜明。

他坐在锦杌上,一脚踩着踏牀,一脚放在地上,用一挑金链掬起袍裾,露出白皙的手腕,身子前倾,盯着沙盘。

金链松松散散地垂着,从袍裾上垂落到他纤细的脚踝,微光逶迤。

“此战我赢了!”

赢秀高声道,一把将旌旗插在起伏的沙土上,倾身,抬手,动作行云流水,往那位输了的少年脸上贴了一道白条。

“……再来!”

“这道关津是天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越过去。”

“我手底下还有三千五校尉,下一战必定是我胜!”

少年们兴致昂扬,声音起次彼伏。

帝王静静地立在殿门前,将一切收之眼底,顷刻,他终于动了,无声地走向赢秀。

赢秀还沉浸在打了胜仗的喜悦中,目光盯着沙盘,筹划着接下来该如何排兵布阵。

谁知坐在对面的少年们骤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之物。

赢秀不满地催促:“你们怎么不动了?不是说下一战必定要胜我么?”

一个少年替他着急,顶着满脸的白条,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看身后,赢秀满怀疑问,缓缓转头——

帝王宛如玉山,立在身后,平静地注视着他们,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看了多久。

赢秀忙不迭站起身,站得身板笔直,贴在额头上的白条还在迎风晃动,“殷奂你下朝啦!”

少年们也连忙起身,俯身下跪,齐声道:“下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王没看他们一眼,望着赢秀,“你很喜欢他们?”

赢秀不假思索道:“他们个个都生得漂亮,人也聪慧,我——”话说到一半,赢秀想起什么,连忙改口:“我还是最喜欢你。”

话罢,他趁着谢舟不注意,悄悄地活动了一下脚踝,方才一直搭在踏牀上,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发麻。

帝王沉默片刻,终于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年们,对内监总管道:“送他们出宫。”

言下之意,便是从哪来的送回哪去。

赢秀有些急了,他好不容易才遇见这么多同龄的友人,才见了一面他们就要走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恰好撞上帝王漆黑的眸光,昳丽冷眼的眉眼一片幽冷,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但直觉告诉赢秀,殷奂此刻并不高兴。

赢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少年们一个一个走了,走至廊庑转角,几个少年转过身,回首朝他招了招手。

赢秀抬眸,快速地看了一眼帝王,发现殷奂正在凝眸注视一片狼藉的沙盘,趁机踮起脚尖,用力朝他们挥手。

帝王收回视线,垂眸,一眼便看见了正在努力挥手的赢秀。

他循着赢秀的视线望去,看见殿外廊庑尽头,几个少年磨磨蹭蹭,几步的路走了半天,甚至每走一步都要回首招手。

帝王:“……”

——觊觎赢秀的人太多了。

只不过是半日而已,甚至招惹了这么多人。

赢秀收回手,眸光还落在廊庑深处,依依不舍。

他回过头,措不及防地撞入一双幽深冰凉的眼眸,距离极近,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70-80(第6/20页)

至能看见对方稠艳秀丽的眼形,微微上挑的眼尾。

帝王低垂眉眼,一直在平静地俯视他。

赢秀没来由地有些心慌,斟酌着,还没开口,却看见帝王伸出指尖,缓缓靠近,冰凉的指腹落在他的额头上,攥住白条,轻轻一揭。

帝王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赢秀看着那几道蜷缩在帝王掌心的白条,以为他真的不知道,认真解释道:“这是白条,谁输了,就得贴一张在头上。”

说着,少年骄傲地挺起胸膛,他输得不多,只输了两三局,其他人可就不同了,走的时候贴得满脸都是。

“那沙盘呢?”

帝王继续问道。

“这个呀,”赢秀走到沙盘面前,拿起上面的旌旗,指了指中间那条蓝线,道:“这是长江,以此为界,南北两分。各据一方,互相对敌。”

再看案几铺着的卷宗和案牍,皆是和北朝有关的,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批注,有些是赢秀的字迹,有些则全然陌生。

赢秀和这些人相处得很好。

帝王:“……”

内监总管亦是不解,那些少年穿着金裳金带,言行举止,一看便是十足十的模仿,偏偏正主毫不在意,甚至还能和他们打成一片。

赢秀认真地解释了规则,再看沙盘上颜色各异的旌旗,以及一旁画得乱七八糟的行军图,想起这一日发生的事,发自内心地感激谢舟。

“多亏你把他们带来,感觉和他们相处可有意思啦。”

少年声音清朗,轻盈灵动,带着实打实的感激。

刺客年纪轻,甚少与同龄人来往,今日还是他生平头一次和年纪相仿的少年相处。

不仅年纪相仿,甚至连衣着打扮也差不多的,可见他们喜好相近,也是难为谢舟费尽心思给他找了一堆小伙伴。

赢秀:“(^▽^)”

帝王望着他脸上的笑意,忽觉心底一阵柔软,他压下那股罕见又陌生的情绪,声线平静无波:“你既然喜欢,我时常让他们进宫陪你 ”

“只是,”帝王话锋一转,“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抢走赢秀,觊觎他,企图侵占他。

赢秀应当学会有所防备。

赢秀使劲点点头,笑眼弯弯,语气坚定:“我明白了!”

看他如此信誓旦旦,谢舟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方才还在点头如捣蒜的赢秀陡然沉默,思索片刻,试着把谢舟的话重复了一遍:“……切不可掉以轻心?”

谢舟:“……”

看来还是没明白。

赢秀为了早点岔开话题,牵上谢舟的袍裾,指着沙盘,分析道:“从南朝到北朝,一共有四条水路,从东到西分别接壤扬州下邳,荆州襄阳,宁洲巴郡和江阳。”

少年眼眸认真,眸光专注地望着这方三尺宽的沙盘,抬手用朱笔在上面画出了四条线。

既然此战非打不可,那便要尽力争取速战速决,减少伤亡。

帝王望向沙盘,方才他已经将少年们留下的战局看了一遍,再看赢秀手中捏着的旌旗,是南朝的。

“赢秀,”帝王道,赢秀甚少听见谢舟连名带姓地唤他,下意识抬起头,手里还捏着那只象征着南朝的小巧旌旗。

“我来与你对弈。”

帝王眉眼淡淡,如玉如瓷,声音也轻,湛如冰玉。

赢秀扬起笑容,一壁收拾战局,一壁将手中的旗子递给谢舟,“你当南朝,我当北朝。”

“不,”帝王将旌旗放回他手中,“寡人当北朝。”

少年虽然有些不解,还是乖乖地收起旌旗,转而掏出象征着北朝的旗子递给谢舟。

沙盘不大,涵盖了中原关内,九州大地,四大水系,青碧交织,山河湖海,泱漭无疆。

与其相对的是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横峰侧岭,山水纵横。

方才,赢秀和那群少年对敌时,已然是绞尽脑汁,一步三思,轮到和谢舟对敌,他不免更加紧张,盯着沙盘,苦苦思索。

帝王坐镇北朝,手中掌握着数万羌兵和九千白毦兵,西北毗邻雁门关,与柔然接壤。

柔然人与羌人同样出身鲜卑拓跋部,在草原上互相竞争,亦敌亦友。

赢秀有刚刚从地方收归中枢的州郡兵,以及卫戍京师的中军,还有作为皇室心腹的五校尉,数量不相上下。

帝王没有迟疑,仿佛对北朝的羌兵熟悉至极,抬手落下一步,先发制人。

第75章 第 75 章 喜欢

赢秀盯着沙盘看了又看, 犹豫着,落下一子,坚壁清野, 以守代攻。

北朝一旦越过长江, 水路颠簸, 路途遥远, 辎重难以运送,此举称得上稳中求进。

帝王却毫不在意, 兀自征伐, 单刀直入,一路势如破竹, 不过半刻钟,赢秀已然输了三次。

帝王拾起放在一旁的白条,示意赢秀靠过来。赢秀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乖乖地仰起头。

冰凉粗粝的指腹由上至下, 擦过他的面颊,将白条贴在他的脸腮上, 左右各一,正好对称。

还剩下一条,帝王思索片刻,贴在少年发上, 鬒黑如墨, 浑无雕饰,纤细单薄的白条贴在上面,时不时随风蜷起,像一只白蝶擎在鬓边。

赢秀瞧不见,只能依稀感觉到脸上和脑袋上都被贴了白条。三条, 一条也不少,他瘪了瘪嘴,心想谢舟也忒较真了些。

好不容易赢秀胜了一次,他迫不及待地抓起玉案上的白条,拎在手里,耀武扬威地晃了晃,朝帝王勾手,要他低头。

帝王安静地垂首,冠帻低覆,琉玉随之轻晃。

赢秀手里捏着白条,恨不得贴得谢舟满脸都是,碍于只有一条,不得不慎重些。

他左思右想,仰头,抬手,一把贴在了谢舟的下颌上,为了防止它掉下来,还用力按了按。

帝王威仪清淡,仙姿佚貌,一身缁色绛纱袍,皂缘中衣,袖口绣鹤纹,极其庄重威严。

贴在他下颌的白条显得格格不入,却不减威仪。

赢秀努力地压住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一道小小的弧度,白条在下颌上,就像一道雪白的髯须。

看起来,就像是谢舟长胡子了。

窗光疏淡,少年顶着三张白条,笑得乐不可支,弯弯眉眼间皆是得逞的笑意。

帝王:“……”

春风吹过,几欲掀起帝王下颌的白条,他伸出指尖,轻轻按住,将白条牢牢按住原地,轻声道:“继续。”

输赢还未见分晓。

赢秀端正神色,谨慎地盯着沙盘,每一步都思索良久。

赢秀:“(?ì _ í?)”

等了两息,还不见他动,帝王率先落子,赢秀瞪大眼睛,提醒道:“我还没出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70-80(第7/20页)

帝王轻笑,言简意赅:“兵贵神速。”

疆场上,刀光剑影,不会留给你思索的余地。

望着被划入北朝的城池,赢秀咬牙,发誓一定要赢下谢舟。

一炷香功夫后,赢秀脸上贴满了白条,只露出一双明亮眸瞳,圆圆的,盛满了星星怒火。

他第一次发现,谢舟竟然是一个如此诡诈的人!

心眼子比太极殿筛窗上的格子还要多。

赢秀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周旋良久,眼睁睁看着沙盘上插遍了北朝的旌旗,两眼一黑,端起绿杨春大喝一口,仿佛喝的不是茶水,而是某位可恶的君王。

帝王笑了,笑容清浅平和,眼见时辰不早,正欲命人收起沙盘。

赢秀连忙阻止:“再来!”他抢过帝王手中的旌旗,“这回我要当北朝!”

北朝多平原,地势平坦,便于骑兵机动,南朝多丘陵湖泊,不便行动。

总之,一定是地势问题。

赢秀总结完原因,取过案上的帛书,用狼毫对照着沙盘画起来。

本以为他马上就要新开一局的帝王:“……”

他默了一默,垂眉去看少年在画什么。

随着赢秀挥毫落墨,帛书上面逐渐出现一团鬼画符,他蘸了三种墨,一色为黑,一色为青,黑为北朝,青为南朝。

至于剩下的朱色,看起来像是沙盘上的行军路线。

赢秀画得尽兴,不时用朱笔在空白处画上一行歪歪斜斜的字,笔锋潇洒,走势灵动。

对着铺在帛书上面,横竖曲直一团鬼画符,帝王辨别了半天,勉强看出那是赢秀在记录感悟。

虽然画得飘逸了些,但是上面写的内容倒是很有意思。

“好了!”

赢秀豪气万丈地落下最后一笔,抬手掷笔,一声细响,狼毫准确无误地落入笔山上,连一滴墨也没有溅出来。

少年低头吹干帛书上的字迹,得意洋洋地递给谢舟,“你瞧瞧,还有什么可以添改之处?”

帝王没有接过,就着赢秀的手,俯视着那张帛书,眸光一一掠过,用紫毫添改了几处,一一为赢秀讲解。

赢秀似懂非懂,边听边点头,见他一知半解,帝王示意他看向悬在中堂的剑。

长剑倒悬在穹顶上,剑鞘朝上,剑尖朝下,如月光清湛,敛在鞘中,寒光不减。

——那是赢秀的问心剑。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帝王轻声道。

身为君王,他习惯了用计谋杀人,引导士族权要互相攻讦,自相残杀。

至于攻城略池,手段要狠,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赢秀点了点头,自信道:“我记住了!”

收好帛书,拔掉旌旗,取走象征部曲的棋子,清理好战局。

赢秀忽而朝谢舟趋身,轻轻触碰他的掌心,又迅速收回。

少年指尖的温度仿佛还留在手心,帝王低头,发现掌心静静躺着一枚小巧的南朝王旗。

他慢慢攥紧那枚王旗,力道很轻,不至于折损。

第二局,赢秀望着插遍了沙盘的南朝旌旗陷入沉默,似乎不是地势的问题……

他沉默片刻,抽出一张新的帛书,埋头对着沙盘写写画画。

日晷上的光影已经指向酉时,正是用晚膳的时间,内监总管早已命御膳房备好了晚膳,却迟迟不见陛下传膳,不由有些疑惑,悄悄走进殿门,立在门前,往内张望。

余霞成绮,春光淡沲,照得大殿一片淡淡金辉,金裳少年正在埋头挥笔,帝王坐在他身侧,安静地注视他。

两人脸上都贴着白条,赢秀只露出眼睛,帝王下颌一道白,说不出谁更滑稽。

内监总管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鸱鸮冷不丁从金笼中飞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他头上,在它发出咕咕叫之前,内监总管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它的嘴。

鸟只来得及发出:“呜呜呜……”随后便被手动噤了声。

一人一鸟安静地立在黄昏中,望着殿内的帝王和刺客。

……

赢秀近来沉迷于沙盘,时常让谢舟叫少年们进宫陪他,一群人窝在太极殿,对着沙盘抓耳挠腮。

殿内时常能听见他们鬼哭狼嚎的声音,内监总管深感无奈,这回是真的鸡飞狗跳了。

那日主动站出来帮赢秀堪舆的少年唤作封胥,年纪轻,性子活泼,喜好和性情与赢秀几乎一模一样。

就像是,和赢秀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狐朋狗友。

“这三洲是我的了!”

封胥插上旌旗,笑得有些欠扁,其余少年支肘撞了他一下,调侃道:“就你和赢秀两个最厉害。”

闻言,赢秀和封胥相视一笑。

一直斗到日落时分,宫漏遥遥响起,几位少年该出宫了。

赢秀立在殿门前相送,本该跟着宫侍们离开的封胥站在门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有一只白狼,你想不想看?”

白狼,属猛禽,在京畿内极为罕见。

赢秀犹豫了一下,同样低声问道:“要怎么才能看见?你带进宫里吗?”

“你出去不就能看见了?”

封胥扬起剑眉,朝赢秀眨了眨眼,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只白狼可大了,很漂亮,白得像一团雪。你跟我出去,悄悄的,不要惊动他们,咱们看完就回来。”

赢秀小弧度地点头,封胥笑了,正要转身离去,身后少年叫住他,轻声问了一句:“封胥,你为什么对北朝的地势如此了解?”

封胥一愣,摆了摆手,没有回头,语气大大咧咧:“纸上谈兵罢了。”

赢秀望着封胥,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宫墙下,这才回过身,一转头就看见了身后立在暗处的帝王。

“殷奂?”赢秀走入殿内,伸手在帝王面前挥了挥,帝王漆黑冷凝的眸光微微转动,最终停在他脸上。

“你怎么了?”赢秀直觉对方现在有些不对劲,想起如今正是倒春寒的时候,生怕他又犯了病,连忙拉过帝王的手,捧在手心里搓了搓。

帝王的手有点冷,冰凉如玉,骨节强硬得凸起,根根分明,透着上位者专属的强势。

赢秀双手捧着,试图捂热他的手。

帝王没有动,任由他捂着,不经意问道:“方才那个人是谁?”

赢秀不假思索:“封胥,他说他养了一只漂亮的白狼,问我想不想看。”

“你想去么。”

帝王用的是陈述句,平静澹然。

赢秀点点头,满眼期待,一双星星眼望着帝王。

“那你去吧,”出乎意料,殷奂很痛快地答应,“带上你的剑。”他意味深长地提醒。

赢秀毫不怀疑,松开帝王的手,噔噔噔地跑到那面宫墙边,取下悬在穹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70-80(第8/20页)

的问心剑。

摩挲着剑鞘,少年后知后觉:“咦?为什么要带上剑?”

帝王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温声细语地解释:“他是北朝的人,想绑架你交换世子。”

声音平静,听不出起伏。

赢秀:“(⊙o⊙)”

他愣了愣,问道:“那他真的有一头漂亮的白狼吗?”

帝王沉默,“你想看白狼?”

赢秀纠正道:“不是白狼,是漂亮的白狼。”他平等地喜爱一切漂亮的生灵。

帝王道:“……你想看漂亮的白狼?”

赢秀点点头,其实也不是很想,只是有一点点好奇,他从小到大在山峦中见到的猛禽多了去了,但是没有白狼。

不再想关于白狼的事,赢秀神神秘秘地扯了扯帝王的袍裾,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

帝王眉头微蹙,有些不赞同,刚要拒绝,赢秀很不高兴:“不是你说的,上者伐谋,其次伐交么?”

看着一脸兴致勃勃要学以致用的赢秀,帝王:“……”

赢秀做好决定,不再和他争论,一转念,想起对方冰凉的手,放好问心剑,连忙问道:“你冷吗?不会是又犯病了?要不要请御医来?”

少年喋喋不休地追问,生怕他出事。

帝王轻声解释道:“……不冷,寡人向来体寒。”

其实是冷的,每逢寒日,疼痛寒凉便会深入骨髓,宛如针刺,昼夜不歇。

去年冬日,他安置好京师事宜,前往气候相对温暖的江州,一方面是为了避寒,一方面是亲自督工运河,从地方收归洲郡兵,削弱士族豪强,集中皇权。

“你骗人,”赢秀直接戳穿了他,“你的手都是冰的。”少年眉眼间写满了“你又不珍惜自己”,拉着帝王径直往殿内走去。

一口气叫来太医院所有的太医,赢秀神色严肃,命令帝王在矮塌上坐好,把烧好的汤婆子往他怀里一塞。

尤嫌不够,又挑了两个小的暖炉,确保里面的碳火不会掉出来,放在帝王的袍裾里,左右各一个。

还有地龙,斗篷,被衾……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属于帝王的斗篷,赢秀索性把自己的给他披上。

由于身高差距,帝王坐在胡床上,金色斗篷刚好直到他小腿,下面还差一大截,看上去有点可怜巴巴的。

他缁色的袍裾里冒着袅袅雾气,手中的汤婆子也冒着气,衬着那张如冰如玉的眉眼,宛如神仙腾云驾雾。

太医满头大汗赶来,下意识在殿内寻找那位金裳少年,却发现对方正好好地站着,反倒是陛下,居然裹着金色小斗篷,安安静静地坐在胡床上。

袖里还冒着烟雾,映得威严可怖的脸都显得有些温润。

太医不约而同地抿嘴,强压笑意,哎呦,真的……

一点也不好笑。

他们脸色严肃,不停回想着毕生最难过的事,严肃地诊脉,严肃地沉思,严肃地严肃。

看着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赢秀忍不住了,紧张兮兮地问道:“各位大人,殷奂不会有事吧?”

“不会,陛下身子……”太医话说到一半,骤然看见裹着金色小斗篷里的帝王垂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太医瞬间改口,换上了一副沉痛的表情,“唉,郎君珍重……陛下身子骨本就不好,又逢三月春寒,只怕……”

赢秀瞪大眼,靠近太医,“什么?!”

意识到自己编过头了,太医额头汗津津的,抬头抹汗,硬着头皮道:“总之,为免病情加重,不宜痴嗔,避免心绪不宁……”

他一面说,赢秀一面在帛书上记下来,皱眉,凝重不已,仿佛在对待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

太医走后,帝王刚要起身,赢秀连忙制止,“不行,你先好好坐着休息一会儿。”

无奈,谢舟只能裹着斗篷里,安静地坐在矮塌上,赢秀也坐了下来,挨着他,主动牵起他的手,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自己的计划。

帝王侧耳倾听,神色微微变化,赢秀生性聪慧,只是有一点不好,以身入局,从来不顾自身安危。

“赢秀,”谢舟语气低沉冰凉,平静的表象下压抑着薄怒,“上次你和羌兵在玄武湖比试,可曾想过寡人?”

赢秀被突如其来的质问问得发愣,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想给你出口气。”

“你就没想过,倘若你出了事,寡人怎么办?”谢舟步步紧逼,丝毫不给赢秀思索的机会。

金裳少年认真道:“不会的,我的剑很快。”

他亲身试过了,除了天子杀不了,其他人都能杀一杀。

这就是顶级刺客的自信。

险些被他气笑,谢舟捞起少年一绺发丝,慢慢地编着辫子,越加平静,“倘若折断你的剑——”他低眉,注视着赢秀,“你还会这般不听话么?”

赢秀侧眸看向静静躺在角落的问心剑,连忙摇头,尝试劝阻:“不行,这是铁的,折的话会弄伤你的手。”

说着,他把谢舟正在编辫子的手抽出来,牢牢地抱着他的双臂,不让他有机会折剑。

赢秀一面抱着帝王的手,一面道:“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见帝王不理会他,少年一叠声地唤他:“殷奂,殷奂……谢舟,谢舟?”他两个名字交错着叫,一声接着一声。

帝王忍无可忍,身躯前倾,将赢秀压倒在矮塌里侧,金色斗篷随着落下,罩住了两个人。

眼前一阵发黑,毛茸茸的斗篷遮蔽了视线,连带着烛火也忽明忽暗

斗篷上的绒毛擦过睫毛,就连睁眼也费劲,赢秀下意识深呼吸。

黑暗,他听见一道冰冷温凉的声音在质问他:

“——你到底是要殷奂,还是谢舟?”

肌肤被炙得滚烫,逼仄狭小的空间内,温度不断攀升,对方袍裾里还藏着两个冒烟的手炉。

想起太医的叮嘱,赢秀用双手使劲推他,“太医说了,你现在不可以动怒,要心平气和。”

推了半天没推动,赢秀选择躺平,大声道:“我喜欢殷奂,殷奂!”

他自认为自己说了正确答案,正想让殷奂起身,朦胧漆黑中,一只被暖炉煨得发烫的大掌攥住他的手腕,突出的骨节硌着他的皮肉。

阴沉沉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几欲刺穿耳膜:“你喜欢寡人,还是寡人的脸?”

总算明白对方一直以来的心结,赢秀迫不及待地爬起身,想要和他面对面谈一谈,他双手撑着床面,试图往后挪动。

“我有话和你说,你让我起来。”赢秀声音都有些不稳,试图和殷奂商量。

对方似乎听进去了,松开手,并未阻止他往前爬,赢秀刚刚钻出斗篷,碰到矮塌尽头,险些磕到脑袋,下一刻——

脚踝传来一阵烫意,一只大掌攥住他的足,生生将他拖了回来。

赢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70-80(第9/20页)

大喊一声:“你!我最喜欢你了!”

眼见对方不听他说话,赢秀也来了气,在黑暗中摸索,顺着对方的下颌摸到颈项,最后摸到凸起的喉结。

他张口,恶狠狠地咬了下去,却在触碰到肌肤那一刻放轻了力度,害怕以自己的力气,一口下去,会把殷奂给咬死。

下口的瞬间,对方骤然僵住了。

帝王安静得像一尊外表滚烫,内里冰凉的石像,一动不动,维持着原来的的姿势,自上而下,箍住赢秀的手脚。

僵持了片刻,赢秀松口,试着推了推殷奂,推不动,他放软声音,选择老实交代:“一开始,我确实是喜欢你的脸,那么漂亮,清冷,不像是人间该有的人物。”

赢秀的声音轻缓,向他描述着自己当时的感受。

初见第一眼,误闯上船的少年刺客被世无其二的美貌剧烈冲击,此后,魂牵梦萦,难以相忘。

“后来,我发现,你不仅长得漂亮,心底也很好,”纵使到了现在,赢秀依旧没有太大改观,“就算别人都说你是暴君,生逢乱世,惟有刚硬手段才能守住国土。”

“……无论你是谢舟还是殷奂,我都喜欢。”

无论是谢舟还是殷奂,门客还是暴君,本就是同一个人,何来二选一?

赢秀不明白,但是既然殷奂这么在意,那他会注意改口。

头顶罩着的斗篷骤然消失,烛光明晃晃地照进来,有些刺目。

赢秀眨了眨眼,终于看清帝王已经起身,隔着一小段距离,戴着短短的金色小斗篷,坐在不远处。

方才动作过于激烈,手炉掉了,帝王屈身拾起来,默默塞进了袍裾里,左右各一个。

他逆着光,昳丽眉眼笼在一片淡沲昏暗中,五官上阴影分明,惊人的锋利美貌。

“——你不是要去看白狼么?”帝王终于开口,声线低哑:“半个月之后,寡人会准备好。”

赢秀见不得他逃避,直起身,挪了过去,双手环住对方的劲腰,脑袋也跟着靠了过去,“我刚才说的,你听见没有?”少年命令道:“你给我复述一遍。”

帝王沉默,头顶迟迟没有传来声音,赢秀有些怀疑自己把他的喉结咬坏了,伸手想要检查一下,指尖骤然被按住。

那只大掌攥住他的指尖,不让他碰。

帝王平静地复述:“赢秀喜欢殷奂,喜欢谢舟,只要是我,赢秀都喜欢。”

不对,这才不是他说的话。

赢秀恼了,想要纠正,抬头,对上了帝王温柔清冷的眼眸,湿润,平和,令人想到了某种受伤的小动物终于得到安抚的眼神。

少年的心一下软了。

第76章 第 76 章 “你要如何处置他?” ……

赢秀望着帝王的颈项, 冷浸浸的肌理里青筋虬结,凸起的喉结泛着一片淡淡的红,依稀可见两枚齿印。

他顿感心虚, 想碰又不敢, “疼吗?”

帝王敛下眼眸, 长睫低低垂着, 淡色阴影落在眼睑上,轻声道:“不疼……”

赢秀更加心疼他, 翻看记录太医叮嘱的小本本, 紧锁眉头,念叨:“你快躺下, 不要乱动。”

说着,他站起身,轻轻将帝王推倒,小心给他盖好被衾, 还不忘往上扯了扯被角,遮住喉结。

一面给他盖被子, 少年一面念念有词:“你现在不能受寒,出门必须披斗篷,带上暖炉,知道吗?”

穿着斗篷躺在被衾下, 揣着三只手炉的帝王:“……”倒也不必如此。

他刚想开口, 却被赢秀严肃制止:“太医说了,言多伤气,久视伤血,你不许说话,好好闭着眼睛休息。”

少年难得如此严肃, 一脸凶巴巴,帝王无奈,只能由他去。

赢秀恶狠狠地念了一遍小本本,提醒殷奂应当学会照顾自己,好好养生。

他刚要再念一遍,捧着帛书的手骤然被攥住,一股强硬的力道挟着他往内,距离骤然拉近。

被他三申五令不准说话的帝王低声道:“躺下。”

赢秀手忙脚乱地捧着帛书,正要好好说一说对方,却听见塌上人轻声道:“寡人冷……”

帝王漆发披落,被衾下是白色亵衣,半靠在牀頭上,仿佛一块温润冷玉,如月高悬,却又近在咫尺。

听到他说冷,赢秀蹭蹭蹭地转身,跑到外罩房,再出现时,怀里已经多了几个热气腾腾的暖炉。

少年浑身冒着热气,爬上矮塌,一股脑地钻进被衾里,黏黏糊糊地挨着帝王。

暖炉堆放在两人身侧,赢秀腾出双手,抱住殷奂,不放心地问道:“现在还冷吗?”

殷奂道:“……尚可。”

其实,不仅不冷,还热得出奇。

赢秀还是不放心,钻进他怀里,隔着薄薄的亵衣,感受到对方往日冰冷坚硬的胸膛,终于有了些许温度。

他总算有些安心,连忙探出头,伸手替殷奂再次捻了捻被角,温声哄他:“你好好睡吧,我给你唱歌。”

殷奂很不习惯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他忍住异样,轻轻颔首,闭上眼帘。

刺客不会唱歌,笨拙地模仿着从前在小秦淮听到的水乡小调,轻声呢喃。

……走调了。

赢秀毫无察觉,自顾自地哼歌,直听得守在殿外的内监总管一阵沉默。

其实唱得不难听的话,还挺好听的。

殷奂安静地听着,良久,少年轻轻的呢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缓的呼吸声。

——赢秀已经睡着了。

殷奂伸手,将少年严丝合缝地嵌入怀里,环住他的身躯,姿态强势,动作轻柔,宛如猛兽小心翼翼地圈住心仪的猎物。

……

时间一晃而过,半月后,封胥再次进宫,赢秀拉住他,随口问道:“你前阵子不是说你有一只白狼么?”

封胥犹豫不决,仿佛不是很想让赢秀去看。

赢秀随手一拍他的肩膀,封胥略有些僵硬,肌肉本能地紧绷,很快,他便收敛好警惕,漫不尽心地应下:“等我下次进宫,我带你去看。”

封胥没有食言,下次进宫时给赢秀准备好了方士的衣裳,说是寒山观方士近来入宫给太皇太后祈福,叫他混进祈福队伍里,悄悄出宫。

“我们去去就回,最多也就半个时辰,不会有人发现的。”封胥低声对赢秀道。

彼时,赢秀已经换上一身方士的布袍草屐,头戴宽松飘逸的逍遥巾,遮住眉眼,脸上涂了粉,看上去脸色惨白。

一路上还算顺利,队伍出了九天阊阖,在宣阳门依次上了马车,到了铜驼大街,载着赢秀和封胥的马车调转方向,渐渐驰离寒山观的队伍。

马车内,封胥还在喋喋不休地向赢秀描绘白狼的模样,四肢皆白,矫健如雪,赢秀满眼期待,不时发出惊叹声。

说着说着,封胥有些口干,举起茶杯饮了一口,还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和景光结婚之后 我上交了时空穿梭卡 我的生活变成了游戏 苏格兰水仙观察日志 十八线退圈开殡葬店后 师尊是美强惨男二 冉老师别请我妈妈吃饭了 请记住你只是一个配角(快穿) 千禧年代大小姐[穿书] 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