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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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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秀熟练地将人拍晕,走时还好心地替他点了灯。

一灯如豆,幽幽地照亮放在角落的日晷,看月光的刻度,此时应当是戍时两刻,距离亥时一刻,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刺客轻轻遮住月光,佯装没看到日晷,纵身跃出窗外,树梢上的归鸟看见了,探出脑袋发出啁啾叫声。

——倦鸟应当归巢了。

子时三刻,赢秀换好衣裳,小心翼翼地翻墙回到客舍,翻墙时他还担心小门后站着一个提灯的僮客,所幸门后无人。

他松了一口气,熟练地绕过巡夜的侍卫,悄无声息地回到属于自己的静室,打开槅门,放下问心剑,伸手拿起格架上的琉璃灯,正要点灯。

噗嗤一声,灯芯蹿起火星子,赢秀随手盖上灯罩,将琉璃灯放回高处。

他就着烛光脱去织成履,弯腰摆好鞋履,赤着脚站在地衣上,指尖按在外裳的革带上,轻轻一拉,革带垂落。

莫名的,刺客有点心慌。

他缓缓转头,看见一片昏黄烛影中,二罩间的漆黑帐座静静坐着一道峻整端方的高挑身影。

他险些被吓了一跳,手一颤,外裳斜斜滑落,堆叠在脚踝上,露出内里属于刺客的黑衣。

赢秀此刻只庆幸自己没有将斗笠和覆面带回来,万一带回来了,岂不容易引起谢舟的怀疑。

“谢,谢舟,你,你怎么在这?”少年磕磕绊绊地问道,明澈剔透的眸瞳满是心虚,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他。

“子时三刻,”谢舟慢条斯理道,“子时三刻才回来。”

他语气轻缓平静,却叫赢秀莫名打了个冷颤。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有事,所以才晚归。”赢秀越说越理直气壮,反问谢舟:“你怎么能擅闯我的屋子……”

话说到一半,他骤然想起整座庭院都是谢舟的,就连他如今居住的静室,也是谢舟好意腾给他的。

赢秀一下没了声,他弯下腰,试图捡起掉在地上的外裳,伸直了指尖,迅速拉起外裳遮掩,佯装若无其事道:“我要睡了,你自便。”

他一壁系上革带,一壁朝床榻走去,面不改色地路过帐座旁的谢舟。

眼前骤然一黑,黑影压下,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谢舟站起身,平静道:“你身上有血腥味,”

黑暗中,赢秀只觉头顶传来的声音显得尤为莫测:“受伤了?给我看看。”

赢秀攥紧了革带,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裳,隐约嗅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许是那几位豪强的血,让他无意沾上了血腥味,这可如何解释?

“有吗?”赢秀选择装傻充愣,“我没闻到——”

下一刻,对方朝他走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空间更加逼仄,距离近到赢秀一抬头便能撞上谢舟的下颌。

赢秀低着头,看见自己整个人都缩在对方庞大的阴影中,就连影子,也被分毫不差地容纳在其中。

他听见自己一声响过一声的心跳声,如此剧烈,在寂静幽深的长夜里无比清晰。

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赢秀也说不清楚。

足足等候了他两个时辰的门客,此刻无比平静,朝他伸手,赢秀心虚地望着那只骨节明晰的手,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刹那间,对方攥紧了他的手,凸起的骨节微陷进他的手腕上,压得肌肤溢出一点雪白,细长青筋低低陷落。

“说说看,”门客轻声重复了一遍,“你穿这身衣裳,又去做什么了?”

他的语气很淡,看不出什么怒意,甚至算得上温柔,许是出于刺客的直觉,赢秀莫名有点怕。

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随后缓缓抬头,好险,这次没有再磕到对方的下颌了。

静室内光线昏暗,琉璃灯的烛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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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被竹帷挡住,筛成片片疏影,倒是月光最盛,清冷似水,透过朦胧窗纱,洒得门客满身清辉。

赢秀一下便看痴了,他微微张着口,眸瞳睁大,一眨不眨地仰视着门客。

谢舟真美,是他见过最美的人。

谢舟轻轻笑了,唇边的弧度一闪即逝,笑意就像朝露一般消失了,令人目眩神迷。

赢秀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只手,纤细指尖小心翼翼地往上探,蜻蜓点水般点在对方的唇角,试图带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他整个人都痴了,如梦似幻,像坠进了一瓮酒中,恨不得就这样长长久久地盯着谢舟看。

看得这般认真,专注。

谢舟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松开他的手,也不再细究他身上的血腥气,“这一次便算了,倘若还有下一次——”

一股冰冷的危险感窜上尾椎,赢秀来不及探究,收回手,有些犹豫,思索了片刻,小声问道:“那个……我们……”

谢舟耐心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想……和你一起住。”赢秀鼓起勇气,大胆问道。

虽说如今他和谢舟住在同一处院落,想要见面,也不算难事,到底不如同处一屋来得近。

“可是,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谢舟装作没听懂他的话,饶有趣味地端详着少年涨红了脸,犹豫不决的模样。

赢秀破罐子破摔,直接脱口而出:“我想和你宿在一起!”

话音刚落,就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猛的低下头,转过身去,背对着谢舟。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赢秀紧张地深呼吸,一呼,一吸,胸膛起伏,练习吐纳。

他无声地深呼吸过三下,正打算转过身,好好安抚一下被自己吓到的谢舟,就说……方才自己说了胡话,其实,他根本没有同宿的心思,谢舟不必放在心上。

“好,”

身后骤然响起一道平静的声音。

赢秀刚做好心理准备,一回头便听到了这句话,他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搬来与我同住。”谢舟道。

他说得太干脆,态度从容,没有给赢秀半点缓和的机会。

望着那张漂亮清冷的脸,赢秀此刻还有点晕乎,从此以后,他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谢舟了么?

赢秀站在原地,半响没有动作,过了片刻,他骤然伸出手,抱紧了谢舟的腰身,脑袋抵在谢舟的胸膛上。

抱着对方安静了一会儿,赢秀闷闷地说:“谢舟,我好高兴……”

他把声音压低了,格外朦胧,像是沾了水雾般,湿漉漉的。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谢舟沉默刹那,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赢秀的脑袋。

一条漆黑的发带系着及腰的长发,刺客今日许是有任务在身,换了发带,穿了黑衣,回来时甚至连衣裳也不换,外头草草裹着一层金裳。

简直……

毫无警惕心可言。

“答应我,以后你想要做什么,先告诉我。”白衣门客替刺客解开那条漆黑发带,任由如墨鬒发霎时间散落,披落满身,落在少年纤瘦腰间。

那里有两个腰窝,浅浅的凹陷,盛着一片软韧的雪白,柔软细腻,斜斜地陈横着几道经年的疤痕。

赢秀低声答应,谢舟只是一个门客而已,纵使是天大的本事,也是在主公手底下做事的。

上次用了谢舟的符节,是逼不得已,下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再把谢舟牵扯进来了。

赢秀抱着谢舟,像是抱住了一块坚实的冰块,他有点冷,想要撒手,想想对方的容色,骤然抱得更紧了些。

“谢舟,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的很好看?”赢秀小声问他,声音很小,像是生怕惊动了外面的僮客。

等了一会儿,赢秀终于听见头顶传来一道低沉温凉的声音:“……有。”

赢秀心微微一动,有点好奇:“那个人,是我么?”

在刺客看不到的地方,白衣门客神色平静得出奇,不知想起什么,令人心醉的殊异眉眼里掠过淡淡的杀意。

片刻后,他缓缓抱紧怀中的少年,不像是拥抱,倒像是无声地束缚。

脚下,阴影铺了满地,就连温柔月光也显得异常清寒冷肃。

“……是你。”

门客对年少的刺客如此道。

第35章 第 35 章 变故

门客所住的静室广阔寂寥, 陈设简单,清冷得不像话,冬日里宛如冰窖, 透着无声的肃杀。

赢秀站在静室里, 犹豫着要把自己的床放在哪里好, 他思索了半天, 决定霸占谢舟的床。

同床共枕,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他理直气壮地搬来了自己的枕头, 摆在谢舟的枕头旁边, 放在床帐内侧。

顺带把属于自己的衣裳也搬来了,挂在牙桁上, 紧挨着谢舟的白衣。

还有问心剑,赢秀挑了个不显眼的地方藏了起来,如此一来,哪日他提剑出门, 谢舟也不会那么快发现。

安置好要紧的东西,赢秀在偌大的静室内转来转去, 思索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

要在窗前放一个大大的瓷瓮,里面盛满稻穗,以便饲养鸱鸮。

还要养一些花草树木,供鸱鸮栖息。

等门客回到静室时, 属于他的居室已然大变样, 甫一进门便与窗边圆滚滚的鸱鸮对视了一眼。

鸱鸮把毛茸茸的脑袋转了过来,露出两只圆亮的兽瞳,好奇地打量他。

门客:“……”

他轻轻朝鸱鸮点了一下头,算是见礼,走进内室, 原本僻静冷清的地方添了不少明亮色泽,赢秀带来的东西整齐有序地摆在各个角落。

隔着纱幰,依稀可见少年刺客盘腿坐在床帏上,纤细腰身微弯,脊梁像一道秀气的弓,正在专注地叠被子,或者说,手忙脚乱地收拾被他弄乱的被衾。

“谢舟!你来啦!快来帮我。”赢秀听到脚步声,连忙朝他求救。

刺客常年风餐露宿,天为被地为床,即使是宿在酒肆的阁楼里,也是一摊竹席盖在身上,何曾叠过被子,现在忙得额头泌汗。

谢舟上前帮他,两个人一同坐在雪白床帏之中,齐心协力对付着眼前这床被衾。

然而,谢舟对此也是一窍不通,折腾了一番,素来平静淡漠的门客用深沉的目光审视了被衾一眼,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将歪歪扭扭的被衾整齐地堆在墙边,赢秀的脸变得红扑扑的,两鬓发丝垂在下颌,白净秀气,他索性倒在床上,脸颊潮红,低低地喘息着。

叠被子太难了,比刺杀还要难。

门客始终端坐着,宛如一尊琉璃塑像,他低头看向毫无防备地躺在身侧的刺客,心底忽而涌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年少,鲜活,像浮动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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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样无法捉摸,如今就静静地躺在他的床帏上,睁着漂亮清澈的眼眸望着他。

谢舟在看赢秀,赢秀也在看谢舟,少年骤然坐起身,轻轻啄了一口谢舟的下颌,随后猛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被子里传出他闷闷的笑声,像是为自己偷袭成功而高兴。

这是赢秀第二次偷袭他,他最近似乎变得越来越大胆,从啄他的手背,再到下颌。

谢舟顿了顿,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下颌,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一点柔软的湿润,勉强算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吻。

赢秀脑袋钻到被子里,渐渐有点发闷,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有什么动静,估计谢舟已经走了,他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失望,悄悄地冒出头——

一只冰冷大掌陡然钳住他纤瘦秀气的下颌,两指捏着他的腮帮子,径直将他提了起来,力道不大,不至于弄伤他。

赢秀瞪大了眼睛,心慌意乱地凝视着对方越靠越近的脸,他屏住呼吸,眸瞳一眨不眨。

对方俯下身,轻轻碰了他一下,随后缓缓将他放开。

柔软,冰冷,短暂的一个吻。

……咦?

赢秀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形状秀美的眸瞳骤然变圆了。

好想再咬一口,谢舟会同意的吧……

晚上趁他睡着了,偷偷再咬一口,赢秀打定主意,心里就跟揣了一只兔子一样七上八下,装作若无其事地爬起来。

“来年三月,科举将复。”谢舟道。

冷不丁听到谢舟说这番话,赢秀不免有些疑惑,如今士族当道,婚宦勾连,遮蔽了江左大半的天,倘若皇帝要复起科举,岂是易事?

何况,谢舟是怎么知道的?

赢秀直言不讳地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谢舟只是轻轻一笑,风轻云淡,“偶然得知。”

赢秀信了,毕竟是国相麾下的门客,有小道消息提前得知,那也不出奇。

只是,谢舟为何要告诉他这件事,他现在的身份明面上是个求仕无门的儒生,谢舟的意思……难不成是让他好好准备科举?

赢秀骤然紧绷,他没想着做官,眼下只想着帮长公子坐稳琅琊王氏主公的位置,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算算时间,王守真应当处理好船闸之事了。

正在此时,谢舟陡然问他:“倘若有人屡次三番地犯错,我该如何处置?”

赢秀凝神思索片刻,谢舟说的犯错,难不成指的是他总是晚归,应当不是,谢舟没这么小心眼。

既然与他无关,谢舟说的又是哪件事?

赢秀琢磨不透,只得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然是按照南朝的律令处置。若是他们屡次不改,那也就不必留情了。”

谢舟笑了一下,赢秀被那笑容惊艳,愣了半响,直率问道:“我说得不对么?”

“不,”谢舟眸色幽深,轻声道:“你说的有道理。”

江州闸口出事一案,由明镜司亲自审理核查,短短两日查出真相,乃是江州当地的吴姓勾连作案,意图栽赃别驾王誉。

一次两次,朝朝廷派来的命官下手,江州豪强被逐户调查,素日紧闭的一座座坞堡如今大开辕门,任由官兵进进出出。

一夕之间,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江州自此再无豪强。

至于王誉,疏忽职守,措置失宜,罚俸六月,谅在督工运河有功,调回京师,再升一级,高升中书省。

江州漕运,由市舶司全权接管。

这一回,无论是在江左盘踞已久的吴姓,还是身为中原士族的侨姓,谁也没有捞着好。

赢秀前不久窃来的坞主令牌,王守真用来威慑各位坞主,勉强才把这些江州豪强压倒,谁知……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位远在京畿的皇帝才是最深不可测的黄雀。

赢秀坐在王氏私邸,眼瞅着长公子与一众门客正在观测舆图,一群人围着舆图看得入神,忽然有人一拍案几,“我知道了!”

那人欣喜若狂道:“这条运河连接四洲,江州才是水上要道,名副其实的四洲枢纽!”

他叹息一声,“皇帝势必会将江州牢牢地攥在手中,以便掌控整个江左的漕运市利,岂会让旁人沾染?”

“长公子不必灰心,即便是换了其他士族的人来,也是万万争不过那位……”其余门客连忙开解道。

建元年间,士族与皇室共治南朝,一直持续到当今陛下践祚,改元永宁,也不曾改过。

虽然陛下性情暴戾残忍,为人嗜杀,杀宦官,杀方士,杀臣僚,杀宗室,算起来,死在圣旨下的士族都算是少的。

登基以来,昭肃帝向来对待士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行事不出格,便会一直容许他们继续僮仆成军,闭门为市的奢华日子。

直到位于四洲枢纽的江州屡次遭到皇帝血洗,当地如今再无豪强,满地坞堡,人去楼空。

身为琅琊王氏长公子的王守真才如梦初醒,他自恃政客出身,见过不少阴谋诡谲,在与南士的党争中稳占上风,即使折损人手,也不在话下。

以致于如今才看出,那位暴君的圣心早就不在士族身上了。

如今的皇帝,他要的是清士族,一步步收拢士族手上的权势,让他们和吴姓相争。两姓相争,皇帝才能高枕无忧。

赢秀亦是心思通透,察觉长公子面色似乎有异,思索片刻,瞬间就明白了长公子为何忧心。

“如今最要紧的不是如何争权,而是急流勇退,自保为上。”赢秀道。

少年声音清朗,咬字清晰,在座门客下意识朝他看去,在心底反复思索他说的话。

王守真苦笑了一下,倘若他是掌舵的人,见风使舵自然不难,问题是,他如今身在船中,却无法掌控方向。

琅琊王氏准备如何应对,全看王道傀如何想,以他对父亲的了解,他纵横一世,无限风光,是万万不可能主动上交权力的。

将来一场腥风血雨,必不可免。

王守真对赢秀道:“我先回广陵一趟,打探一下父亲的意思,你暂且留在此地,看看能不能探知建章谢氏的风向。”他顿了顿,道:“小心为上。”

赢秀点了点头,看着王守真急匆匆地收拾行箧,准备沿着沅水北上返回广陵。

站在王氏私邸府门外的丹犀上,望着长公子坐上马车,撩起帷幕,在高处朝他投来一眼,赢秀莫名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让他似曾相识,当年,爹爹也是这样在山林中深深地看着他,哑声让他下山去。

爹爹还说,下山之后,不要再提起有关他的一切。

年幼的赢秀记住了,他后来悄悄去寻找过爹爹,却发现他们原本的住处早已被付之一炬。

赢秀立在原地,长街上官兵来来去去,脚步匆匆,无人在此停留。

第36章 第 36 章 羌人来朝

王守真走后不出一月, 四洲运河已然全部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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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自此东西南北四通八达,一叶轻舟能渡过万山。

坊间流言纷纷, 都说占据中原的羌人派遣使者, 意欲和南朝互市。

这几日街上零零散散地出现了几个羌人, □□尺高的身材, 小麦色的面孔,一看便是出身草原的异族。

赢秀对此倒是无知无觉, 这段时间他甚少出门, 一门心思都想着要如何向谢舟打探建章谢氏。

放在往常,他有什么话都会直说, 有疑问直接就问,从来不会憋在心里。但是,这毕竟是涉及官场站位的大事,赢秀不好直接开口。

他从海匮阁看书回来, 心里还装着这事,洗漱过后, 换上亵衣,赤着脚走在地上,吹熄了灯,钻进被窝里。

这个时候谢舟还未回来, 少年在被窝里辗转反侧, 斟酌着要如何开口,该怎么说,皇帝准备对士族下手,你家国相准备如何应对……

不对,应当委婉一些, 江州的豪强都被抄家了,你怎么看?

太委婉了,谢舟能听懂吗。

赢秀绞尽脑汁,翻来翻去,腾地一下坐起身,任由漆发披落下来,几乎遮住他大半侧颜。

地上铺了柔软的地衣,以致于他没有听到谢舟进来的脚步声,正低着头发愁,冷不丁听见近处响起一道温凉声音:“怎么了,睡不着?”

赢秀抬头望去,借着月光,隔着层层叠叠垂落的雪白床帏,依稀能看见白衣青年绕过屏风,缓缓走了进来。

一直看着谢舟走到床前,赢秀从床帏里伸出手,拉着他坐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看当今陛下?”

谢舟的脸笼罩在一片阴影中,月光从背后照着他黑沉沉的发丝,以及皎洁的发带,唯独看不清他的神色,“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赢秀不再旁敲侧击,直接问道:“你是国相的门客,要是皇帝要杀了国相,你会怎么办?”

谢舟骤然明白了他问这话的目的,“我为门客,并非为人卖命。”他低头与赢秀对视:“那你呢?你会如何做?”

措不及防被反问,赢秀一下愣住了,倘若琅琊王氏一朝倒台,他身为王氏的刺客,又该何去何从?

他闷闷道:“我不知道……”

“赢秀,”门客平日极少连名带姓地唤他,以致于赢秀有一瞬间的恍惚,呆呆地仰头望着漂亮的白衣青年,对方语气平静:“你不该为别人而活,倘若被我发现,你为了他们不顾自己——”

谢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赢秀的直觉告诉他,一旦被谢舟发现,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莫名有点怕,但又实在喜欢谢舟这张脸,犹豫着,轻轻凑了上去,纤细的脖颈仰着,弧度微弯,显现出秀气匀净的曲线。

赢秀仰着头,亲了谢舟的脖颈一口,对方浑身都是冰冷的,即使是横陈着青紫脉管的颈,青筋勃发,里面的血液似乎也是冷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再加上那副俊美昳丽的皮囊,时常给他一种错觉,仿佛他亲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冰冷雪艳的琉璃像。

纵使如此,赢秀还是很喜欢亲对方,每次贴着谢舟,他总感觉心里一片柔软,像是盛着融化的膏脂,甜丝丝的,难以言喻的轻柔。

往往这时候,谢舟只是静静坐着,任由他又啄又啃,眸色漆黑,透着不动声色的平静。

等他小鸡啄米一样啄完了,再摁他的头,或者钳着他的下颌,深深地回应。

这次也不例外,谢舟把赢秀抱在怀里,大掌攥着他纤细的下颌,指腹印出两道红痕,随后俯下身。

赢秀几乎喘不上气,用双手推他的腰腹,使劲推了好几下,又试图去按谢舟身上的要穴命门,按也按不动,指尖像按在了一块冰冷的铁板上,对方毫无反应,反倒把他的指腹按疼了。

不是,幸好谢舟不是他的暗杀对象,否则也太难杀了。

足足过了两息,赢秀终于被放开,他满脸潮红,眸瞳盈着水光,陡然侧身,弯着腰伏在被衾上,狼狈地喘息,柔软黑发遮了半身,骤然愤怒地抬手,轻轻推了谢舟一下。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就不能学学换气吗?

谢舟任由他推,身形岿然不动,静静坐了片刻,忽而起身,朝外走去。

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赢秀骤然叫住了他:“……你去哪里?”声音里蕴含几分委屈,湿漉漉的。

“我以为,你想一个人休息。”门客立在门边,低声道。

赢秀哑了声,讪讪道:“你回来。”

分明被欺负的是他,他怎么感觉,谢舟好像比他还委屈?

赢秀气鼓鼓地躺在被窝里,听着身边人换衣的动静,忍不住朝他看去,谢舟颀长高大,比起他九尺高的爹爹似乎还要高一些,初见看着温润,实则衣裳下身材恐怖。

他当门客真是屈才,应当去当个武士暗卫才对。

他在心里嘀咕了半天,谢舟已然换好衣裳,和衣在他身侧躺下。

两人已然不是头一天共眠,赢秀自认自己睡得非常老实,每日都板板正正地躺在里侧,这一夜却有些难以入眠,莫名想起那本禁谈风月。

“谢舟,谢舟,”身边人躺下后便毫无动静,赢秀低声唤他,一连叫了两声,耳边终于传来谢舟的声音:“嗯?”

“我那本册子你收哪去了?”赢秀道:“拿出来给我看看,也该练一练功夫,免得又被……”剩下的话,赢秀没有说出来,他本想说免得又被谢舟掣肘。

一旦说出来,想来谢舟也不会高兴。

谢舟沉默了半响,赢秀等急了,藏在被衾下的手悄悄地伸过来,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黑暗中不能视物,也不知道究竟碰到了什么,只感觉到谢舟顿时浑身僵住了,过了片刻,哑声道:“你要和谁练?”

赢秀自然不能和谢舟一同练,练完之后,万一谢舟变得更厉害怎么办,他犹豫了一下:“我看你这些日子挺忙的,就不——”

话说到一半,一只冰冷的手指骤然压住了他的唇,指腹粗粝,覆在柔软唇瓣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一时叫赢秀难以开口。

他犹豫了一下,神使鬼差地探出舌尖,轻轻朝外一碰,那根修长冰冷的手指一顿,瞬间收了回去。

寂阒了半响,谁都没有说话,隐约能听见庭院外朔风呼号,许是冬雪将至。

赢秀隐隐察觉到了一点难言的危险,低声道:“不练了,你就当我没说过……”

“是么?”门客声音低沉冰冷,“你不愿和我练,又想和谁练?”

他的声音愈是平静淡漠,赢秀就越是怕,他在被窝里摸索了一会儿,由下至上,终于摸到谢舟的手,指尖悄悄勾了一下他的小指。

谢舟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毫无回应。

赢秀有点难为情,小声道出实情:“你力气本来就比我大,何必再练武功……”

他总觉得自己武功高强,应该由自己护着谢舟,以致于从未想过还有被谢舟压制的一天。

谢舟道:“这不是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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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秀好奇:“那是什么?”

等了一会儿,谢舟没有解释那本禁谈风月究竟写了什么,只道:“等你想试的时候再说。”

赢秀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小声地哦了一声,抱着柔软的被衾沉沉睡去。

少年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缓,谢舟闭着眼睛静静等着,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赢秀已经滚到了他身边,双手抱着他的腰身,脑袋拱着他的胸膛,几乎要钻进他的怀里。

赢秀睡觉很不老实,共寝的第一夜,谢舟便已经领教过。

睡熟后就会滚过来,双手双脚都缠着他,抱着舍不得松手,谢舟亦没有推开,任由他紧紧抱着。

少年体温很高,手脚都是热的,热乎乎的,睡着睡着,时常一脚把被子踢走。

这个时候谢舟只好起身,一次次替他把小腹盖上,免得着了凉。

此时此刻,炽热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紧紧贴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汲取一丝凉气,谢舟已然习惯,伸出双手,侧身回抱着他,将人揽进怀里。

在月光下端详怀中少年的面庞,他闭着眼,垂着纤细柔软的睫,在眼睑上洒落点点阴影,秀气艶美。

眼形秀美,薄薄的眼皮下藏着一双清澈的眸瞳,浊世中一抹清亮。

谢舟闭上了眼,不再看赢秀,心想这孩子年纪还是太小。

再等几年。

这一觉赢秀睡得很好,睡醒时睡姿依旧端正,被子也好好盖着,与睡前无异,他很满意。

谢舟要是离开他,怕是再也找不到睡姿这么好的人了。

*

听说羌人的使团由大运河进京,即将经过江州,赢秀也有些好奇,想看看占据中原的羌人都长什么样。

他提前来到堰口上,由于运河开通,此处热闹非常,沿岸林立商铺,不时能看见巨大的船舶停留在岸边,从船上走下各式各样的面孔。

许多异地口音的百姓在各种铺面上挑选,外来的商贾与当地渔民交易着带来的新奇货物,钓叟挑担卖鱼,游贩撑着杆子卖糖葫芦。

比之前热闹十倍不止。

赢秀逛来逛去,只觉满目崭新,一道堰口,似乎怎么也逛不完。

不远处传来连声呼哨,官兵摈退行人,腾出一条空道,赢秀跟着百姓站到了一边。

过不多时,空道上逐渐走来一支卤薄,这是羌人使者的车队,其中一辆马车四面镂空,四柱支着宝盖,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人,羌人王孙就坐在其中。

草原男儿,大多身材高大粗壮,羌人王也不例外,他身高接近九尺,胸膛宽阔,块垒分明,一眼便叫人胆寒。

不仅外面的百姓在讨论羌人的车队,卤薄内的羌人也在议论外面的南朝人。

赢秀惊讶地发现,他似乎能听懂这些人说话。

第37章 第 37 章 秘密

还不等赢秀细思, 羌人的车队骤然停了下来,只听马车内的王孙对领队说了几句话,前头开道的官兵一头雾水, 听不明白羌族的语言。

一旁随行的翻译抹了把汗, 什么也没说。

局面一时僵持, 隔得太远, 那王孙的声音比先前压低了些,以致于赢秀也听不清楚, 不免有些怀疑方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只见那位年轻的王孙骤然飞身踏上马车宝盖, 赤手空拳,神色傲慢, 居高临下地俯视四面的南朝百姓,提高声量,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

翻译战战兢兢道:“世子年轻气盛,是羌族数一数二的武士, 有心想要拜会一下我朝的武功,还请诸君不吝赐教。”

翻译说得客气, 赢秀在那世子口中听到的意思却全然不同,羌人世子明明说,这些南朝都是羸弱之辈,他一根手指就能撂倒, 还说什么要好好玩一玩这群南朝人。

他有些困惑, 为何爹爹说的话与羌族语言一模一样?

小时候爹爹教他用两种语言说话,两种他都学会了,下山后发现身边没有人用这种语言说话,久而久之,他也不再说了。

哪成想, 这竟然是羌族的语言。

爹爹是羌人,是与南朝不共戴天的羌人。

赢秀骤然滞在原地。

南朝百姓最恨羌族,在这一点上,侨姓和吴姓倒是同敌仇忾。

面对这个嚣张的羌族王孙,更是恨不得把他从马车上拉下来。

当即有人上前跃上宝盖,试图挑战这个世子。

然而世子出身草原异族,身材粗壮如熊,高高大大,赤裸的上身肌肉结实,单看体格,整个江州城也挑不出比他更壮实的人。

不过一会儿子功夫,已然有三四个南朝人被从马车上掀了出去,重重地摔倒,不约而同地吐了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若不是有官兵阻拦,只怕羌人的马车就要毫不留情地从他们身上碾压过去。

世子满脸得意,大声说着羌族语言,翻译的面色更加苍白,纵使南朝百姓听不懂,看他表情也知道他是在贬低南朝,百姓越来越来群情激奋,恨不得一拥而上。

“嗤——”

耀眼日光下,一枚东西扑面而来,裹挟着凌厉的风,快而准地刮过世子的后颈。

世子原本不以为意,冷不丁后颈剧痛,踉跄了一下,重重摔了下来,“砰”的一声巨响,脸朝地。

羌人侍从连忙抓住那枚东西,惊愕地发现那只是南朝水乡一枚柔软的花瓣。

羌人车队彻底不动了,吵着闹着要抓到那个使暗器的人,翻译说出暗器二字时,百姓哄然大笑。

一枚花瓣而已,何来暗器?

隐匿在人群中的赢秀随手扶正河畔的莲花,转身便要走,却听到世子说要留下所有卖花以及买了花的百姓。

“羌族世子,便是如此作风?”

这话是赢秀用羌语说的,骤然听见由一口地道南腔说出来的羌语,羌人以及官兵无不惊异地望向他。

世子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你是何人?”

堰口上不少百姓已经认出了赢秀,团团围拢过来,簇拥着他。

“是你要我们南朝不吝赐教,如今怎么反悔了?”赢秀没有回答他,越众而出,立在长街上。

世子吃了瘪,看着四面的南朝百姓面露欣喜,且隐隐以那金裳少年为首,心知碰到了硬茬,也不再说什么,挥手命令车队继续向前。

眼看着这群趾高气昂的羌人灰溜溜地走了,百姓出了一口恶气,都在讨论这三九冬日哪来的花瓣,竟然能将一座小山似的羌人王孙击倒。

着实令人出乎意料。

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当下谁也没有在意赢秀和羌人说的那两句话。

赢秀会说羌语。

商危君从悬镜司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纵使是他,也不免有些惊讶。

看来,这个刺客的身世也很有些意思,指不定和羌人有点关系。

不知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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