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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1章
◎怎么又生气了?◎
楼以璇用胳膊肘推门,清爽的笑意定格在脸上。
可她一进门,那笑意就逐渐崩了、散了。
因为她看到了没戴眼镜的林慧颜,和八年前一样的眉眼部位无镜框、镜片遮挡的林慧颜,亦是她记忆中最熟悉、最着迷的那个林慧颜。
见楼以璇进门走了两步就傻愣着,林慧颜扬声问:“楼老师找我什么事?”
门口的人又哆嗦了一下。
暗暗骂自己没出息,脸上重新挂回笑,走向林慧颜的工位。
“上周三还在放假,错过了给林老师送中秋祝福,这周特意来补上。”
办公室里只有林慧颜在。
听楼以璇说明来意后,皱了皱眉。
“下午茶点。”
楼以璇不问林慧颜意见,俯身把东西往她桌上一放,“我给杜老师何老师也送了,她们都收了,林老师也请收下。”
散开在桌面的九个小袋装糕点,精美包装上的花月图案及品牌LOGO格外醒目。
林慧颜一眼就搞清了它们的来历。
——老林啊,我跟你说,这个牌子的蛋糕跟甜点老好吃了。他们家今年出的中秋礼盒,花想月,我已经帮你试吃过了,绝对拿得出手。咯,给你搞了两盒,一盒你自己吃,一盒给你爸妈拿回去。
国庆节的第一天,秦凤茹就赶来学校,送了她两盒。
一盒是699元。
她没问秦凤茹,而是当着秦凤茹的面上网搜了价格,把钱转给了秦凤茹。
气得秦凤茹也当面把她给拉黑了。
没撑过几天,中秋那天,秦凤茹又把她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一年总要闹那么几回,她习惯了,秦凤茹也习惯了。
那两盒月饼林慧颜都带回了家,留着吃或是送礼,让爸妈看着办。
所以这便是楼以璇的【不转帐能加一下吗】,她算是切身体会到秦凤茹拉黑她时的心情了。
胸闷气胀。
有火没地儿发。
她在心中冷笑一声,继续投入笔记本电脑的工作中。
“控糖,不怎么吃甜食。”
“……”楼以璇也不恼,心思都被林慧颜的眉眼勾了去,“分给同事也行的。送给你了,处置权自然在你。”
“进可攻、退可守,楼老师的算盘打得很精明。你说行就行吧。”
“……”
冷锋过境。冻得楼以璇头发丝儿都在颤。
可是没戴眼镜的林慧颜,化了淡妆的林慧颜,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林慧颜,让她控制不住想多看几眼。
“还有别的事?”
林慧颜头也没抬,键盘上的手一下一下不停地敲击着——逐客令。
“……”
怎么又生气了?
她是哪里又惹林慧颜生气了?
林慧颜为什么变得这么爱生气了?
楼以璇对自己一连三问。
正琢磨着,同办公室的数学教研主任擦着眼镜从外面进来。
见有人罚站似的立在林慧颜办公桌旁,逗趣了一句:“林老师怎么今儿个上课就把学生叫来罚站了。小姑娘是上课扰乱纪律了,还是上课偷玩儿手机了?”
楼以璇吓一跳。
颇为尴尬地转过身笑笑,抬手打招呼:“李主任,我是九班的美术老师,楼以璇。”
李主任戴上眼镜瞅了瞅:“哦哦,小楼啊,听说过,这开学一个月了,还没正式见过。你好啊,看着很显小哦,都当老师了。”
“看着小,其实不小了。美术教学跟文化课教学方式方法上有些差异,我这样的便于打入学生内部,破除边界,促使他们能更大胆更自由地展开艺术想象、发挥创意。但异曲同工,无论什么学科,无论何种教学形式或策略,都是为了有效地帮助学生掌握知识和技能。”
楼以璇不卑不亢的谈吐和侃侃而谈的见解令李主任刮目相看。
点头夸奖道:“说得好,是我浅薄了。刚刚那两句无意冒犯,楼老师可别见怪啊。”
二人你来我往,又将林慧颜冷落在一旁。
敲击键盘的声音早停了。
楼以璇包里的手机响起语音通话提示音,她摸出手机,懊恼自己忘了时间。
摁下拒绝接听,快速打字回复杜禾敏:【下来了。】
“林老师、李老师,不打扰你们了。我约了杜老师她们去食堂吃午饭,先走了。也祝你们午餐愉快。”
“好,快去吧。”
李主任目测了她的腰身,“看你这么瘦的小身板,体重肯定没过百。多吃点,增强体质。”
“多谢李老师关心,我会注意的。”
楼以璇离开的步伐比进来时快得多,出门还不忘把房门恢复原状。
门内,李主任拿起保温杯到墙角的饮水机接热水。
返回时停在林慧颜桌边,吹了吹杯口热气:“小楼老师长相甜美,又平易近人,你们班的学生都特喜欢她吧。”
不是问句,是坚信不疑的陈述句。
“嗯。”
“你怎么回事,”李主任无奈地笑,“人家是来给你送月饼,又不是来跟你借钱。”
“……”
“这月饼……”
“下午茶点。”林慧颜说,“据说还不错,借花献佛,李主任可以尝尝。”
“却之不恭,那我不客气了啊。”李主任顺手拿走两个。
口味多种,但她没挑拣。
凡事要有度。
等李主任回到座位,林慧颜把剩下的七个放进抽屉,然后保存文件,关电脑,收包。
……
杜禾敏没把礼盒提回她的办公室。
她跟年级组的老师都很熟稔,平时又经常把小零食分着吃,这一盒“贵重”的糕点可不够分的。
而且这盒子质量上乘还好看,没准儿比里面的几个饼子还更烧钱呢。
拿回宿舍当储物盒多好。
何欢才来她们年级,也过了吃零食的年纪,不存在她的顾虑。
“明后天运动会,我准备把楼老师送的这盒糕点作为奖励,分给我们班在比赛中积分最高的学生,楼老师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我没何老师大方,也没何老师有自制力,我要自己吃。”杜禾敏抱着礼盒,逗笑楼、何两人。
“趁我没送出去,不如我这盒也投喂给杜老师?”何欢逗她。
“倒也不必。我不跟小孩抢吃的。”
“是吗?那我桌上的瓜子……”
“那不能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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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从皮孩子们手里缴获上来的战利品。就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有去无回’,好长长记性,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在课上吃东西、玩儿东西。谁问你要,你让他来找我,我再帮你教训他一顿。”
杜禾敏在何欢办公室嗑掉的半袋儿瓜子是何欢从五班学生那儿收缴的,要是在她的课上……
“何老师我跟你说,我这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吃的,要他们下回敢在我的课上嗑瓜子,我就多去买它个三斤五斤来,让那几名学生到我办公室一颗不剩地给我嗑完才准走,非把他们嗑到哭不可。除非……”
何欢好奇问:“除非什么?”
杜禾敏眯着眼笑,憨憨的:“除非何老师来帮他们说情。”
“我面子这么大啊。”
“必须的。”
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皆未发现落在她们身后百米远的林慧颜。
打好饭菜即将落座,眼尖的杜禾敏才看见门口只身一人的林慧颜。
她留了个心眼,没咋咋呼呼地邀林慧颜过来跟她们一块儿坐,问楼以璇:“楼楼,你刚去给林老师送饼,没出岔子吧?”
“什么岔子?”楼以璇擦桌子的手停了下来。
杜禾敏挤眉弄眼,示意她往某个打菜窗口看:“林老师一个人来的,你咋没邀一下……”
“我以为她跟李主任约定成俗,午饭都会同进同出来着。”
第一周在食堂遇见那回,李主任就是跟林慧颜坐一桌,跟她们隔得挺远。
杜禾敏约她来食堂这几回,也没叫上林慧颜。
“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杜禾敏纠正她的错误思路,“林老师神出鬼没,没有固定搭伙吃饭的人,吃饭时间也没个规律……”
话还没说完呢,对面的人就站起来了。
“林老师!”
楼以璇远远朝林慧颜挥手,声音清甜,“我们在这边,等你过来。”
被喊的人点头回应。
“……”杜禾敏收话收得急,咬到舌头,放下筷子。
等林慧颜的那点儿时间里,楼以璇争分夺秒把左手边的桌椅都擦了擦,脏纸巾压在餐盘下。
而杜禾敏顶弄舌尖,天马行空地脑补着剧情。
见到落座的林慧颜,脱口而出:“林老师今天戴隐形眼镜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嗯。”
课堂之外,杜禾敏对林慧颜万事都“嗯”的交流司空见惯。
彩虹屁张口就来:“我就说眼镜框封印了我们林大主任的美貌吧?看看,多漂亮的眼……”
“杜老师,吃鸡腿。”
楼以璇把杜禾敏怂恿她打的那只鸡腿夹给她,“这只鸡腿太大了,我怕我吃不下。”
何欢低头闷笑,看杜禾敏苦瓜脸,又有点于心不忍。
建议道:“吃两只够呛。杜老师盘里的这只要小一些,楼老师你跟她换吧。”
筷子没入口,都还是干净的。
楼以璇自觉失礼,把小的那只夹到自己餐盘中,赔罪道:“抱歉,是我欠妥,杜老师能不能原谅我一下?”
“……能,我原谅你了。”杜禾敏哭笑不得。
她有时也自我检讨地想,自己哪天会不会死于话痨。
然而她那该死的嘴,“死”不了一分钟:“楼楼,你说要跟我讲你赚钱的路子。你快讲。”
她能听的,林老师、何老师应该也能听。毕竟楼以璇送的是三份礼。
“卖画。”
楼以璇不扭捏、不避讳,讲得坦坦荡荡,“我在签约海帆前的收入都来源于这个。”
“没毕业就能凭自己的本事挣钱,楼楼,我都自惭形秽了。”
杜禾敏实名佩服,“你一幅画的售价大概在什么区间,能说吗?能就能,不能就不能,我绝不是……”
“少则三五千,多则三五万。”
“楼老师说的货币单位,是澳元吧?”何欢插了句。
“……是。”楼以璇的马虎没打过去。
“澳、元?”
杜禾敏右看何欢,前看楼以璇,“我又孤陋寡闻了,澳元跟人民币的汇率是多少?比人民币值钱是不是?”
久不出声的林慧颜答疑解惑道:“大约1:4.5,1万澳元约等于4.5万人民币。”
好家伙!
杜禾敏偷摸着算了算,倒吸一口气。
楼以璇至少得是个百万大户!
当今社会存款一百万人民币是没什么了不起,可楼以璇才刚毕业,才刚二十出头啊!
“楼楼你太行、太牛了,年纪轻轻就发家致富了哎!实乃青年楷模。”
“杜老师,你好浮夸。”楼以璇被杜禾敏夸得脸红。
虽知杜禾敏绝无冷嘲热讽之意,但她心下惴惴,林慧颜会否觉得她是在变相“炫富”?会否以为她是在自负自满?
百密一疏。
未曾料到何老师会抓住货币重点,更未曾料到林慧颜会熟知两国的汇率换算。
“有吗?哈哈!我明明都是肺腑之言。”
杜禾敏看到楼以璇羞恼的模样,扳回一局,乐开了花,“好啦好啦,我不说了,不然你又要堵我嘴了。”
说着夹起鸡腿:“我自己堵行吧。”
楼以璇摇头笑。
杜老师这心态和状态,哪像是33岁,23岁还差不多。
“等下。”
何欢突然叫停杜禾敏,侧身在置于邻座的包中翻找出一个方形小袋。
“我这儿有一次性手套。”她撕开缺口,“杜老师、楼老师,你们俩一人用一只,正好。”
“何老师也点外卖啊?”
杜禾敏放筷子先接了,抽出手套,分一只给楼以璇。
楼以璇接到手,近朱者赤,发扬起了杜禾敏的“夸夸文学”:“点不点外卖,何老师都乃温柔贤惠的典范。”
何欢拿筷子敲了下餐盘:“你们两个行了啊,都别说了,好好吃饭。”
“好的何老师。”
“好的何老师!”
两人异口同声,旋即相望笑笑,乖乖闭了嘴。
林慧颜的存在感很低,又很强。
她吃饭的动作小到只动手腕,吃饭的声音小到还不如一次性塑料手套的声音,却又会在楼以璇手指将要触到沾有油渍的汤碗时,用距离更远的左手抵开。
“碗口有油,擦了再端。”
食堂每日供应两款汤,今日是番茄鸡蛋汤和酸菜粉丝汤。
楼以璇的这碗跟杜禾敏、何欢的一样,都是半碗量的番茄鸡蛋汤,因为是杜禾敏帮她们打来的。
她要喝番茄鸡蛋汤,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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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敏也见她喝过。
可杜禾敏没准确观察到的是,楼以璇自己打的番茄鸡蛋汤里,只有鸡蛋花,没有番茄。
“林老师要喝汤吗?我去帮你舀一碗。”杜禾敏恰好啃完鸡腿,见林慧颜餐盘里没放汤碗,脱掉手套就要去跑腿。
“不用。”
话是对着杜禾敏说的,目光却在楼以璇擦碗的手上。
楼以璇慢悠悠地、细致地将碗口一整圈都擦了个遍:“林老师若不嫌弃……”
“嗯,给我吧。”
你不吃的番茄,不吃的茄子,都给我吧。
……
吃过饭,杜禾敏邀请楼以璇去她宿舍午睡休息会儿,等下午到点了再去教室。
楼以璇婉拒了。
于是就变成何欢跟林慧颜回宿舍,杜禾敏陪楼以璇走走消食。
而杜禾敏的那盒“花想月”落到了何欢手里:“那就麻烦何老师了。下午你去教学楼前,拿来11楼给我。”
分道扬镳后,楼以璇道出困惑:“怎么不请林老师帮你拿呢?林老师……”
“小脑袋瓜想啥呢你?”
杜禾敏拍她一下,“没请林老师帮我拿,那还不是因为林老师的胳膊肌肉拉伤了。我是前晚无意间在她房门前闻到膏药味儿,一问之下才知道的,林老师不让声张。”
“好端端的怎么会肌肉拉伤?”
办公室、食堂,她和林慧颜离那么近,都没闻到林慧颜身上有膏药味。
林慧颜也从不喷香水。
无论过去、现在,楼以璇闻到的都只有独属于林慧颜的香味。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林老师没讲,惯来神神秘秘的。”
“……”
神出鬼没、神神秘秘,楼以璇发现杜禾敏眼中的林慧颜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但杜禾敏对林慧颜的态度又是尊崇、敬服的。
“也稀了奇了,跟她搭班那两年,就没见过她摘眼镜。”
“……”
杜禾敏的“嘴碎”,不免又让楼以璇想入非非了。想林慧颜的反常举止,会不会跟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毕竟几分钟前在食堂,林慧颜一句话不说,却细心地提醒她避开了汤渍,还喝了她不想喝的汤。
那么,她去办公室给林慧颜送“花想月”的时候,林慧颜生气的点是什么呢?
是她先送给了杜老师、何老师?还是她同时送给了杜老师、何老师?
想想又不可思议,对自己的自作多情不可思议。
十月中旬已然入秋。
两人不疾不徐地走在操场边的大路上,凉爽的秋风中蕴含着阵阵桂花香味,沁人心脾。
杜禾敏伸了伸懒腰:“明后天的运动会,来玩儿么?”
“玩儿?”
“啊,不是。”杜禾敏换了个说法,“你不来给你的宝贝们加油助威吗?璇姐?”
“那也得看我有没有时间来啊,敏姐。”
中午放学的下课铃传遍校园的各个角落,空寂的校园刹那间沸反盈天。
往食堂飞奔而去的学生最多,也有少量直奔球场或宿舍的。
快到宿舍楼栋了,林慧颜跟何欢拐进通往教师专用电梯的那条石板路,夹道两旁种得有桂花树,地面上铺了些被风吹落的花瓣。
何欢顺手从树枝上摘取了一小簇,凑到鼻前闻了闻。
“昨晚下过雨,桂花更香了。”
“怀安三中有桂花吗?”林慧颜问。
“没有。三中校园最多的是杜鹃。”种了桂花树的,是学林雅园。
林慧颜不喜弯弯绕绕,单刀直入地问何欢:“九班的师资班底中,只有何老师是主动请缨加入的,我能问下原因吗?”
何欢去年才来的天木中学,正好接手那一届的高一。
今年本来该带高二,却在上学期的期末向学校自荐,愿意来接这一届新高一的美术班。
要知道那会儿,很多老师对这个班级都不抱希望,也不看好,更不想趟浑水。
没带好是能力不足,落人口实,平添烦忧。
带好了,那也至少得脱几层皮、掉几斤肉。往大了说,因小失大。
健康比名誉更重要。
林慧颜在心里从不否认,自己“听从”学校安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基于楼以璇跟海帆的关联。
那何欢呢?
何欢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不然也不会拖到今天才问。
之所以想问,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何欢似乎对楼以璇很上心。
性格使然,何欢对同事都很温柔。
对杜老师也很体贴。
但直觉告诉林慧颜,何欢对楼以璇和对杜禾敏的那种“关注”是不同的。
事关楼以璇,处事不惊的她总是有些“乱”。
何欢将掌心里的桂花吹散,垂下手,也垂下了眼眸。
“我曾经有个……得意门生,就是海帆艺校的艺考生。海帆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全日制中学,但它是一所有口皆碑的正规艺术学校,承载并实现了许多孩子的考学梦想。艺术和文学一样,都是照亮学子前路的一道光。致力于走艺术这条路的孩子,不该遭遇异样眼光,也不该被区别对待。”
也因此,她对同为海帆艺校学生的楼以璇颇有好感。但“好感”这回事,不能挂在嘴上。
容易传出闲话。
“你的那个学生,也是美术生?”
“不是。”
何欢摇头,反问林慧颜,“林老师以前带过的学生里,应该也有艺考生吧?”
三中走在前沿,开办艺术班有好些年了,但她没带过。
而据她所知,林慧颜从一中离职前,一中尚未开办艺术班,对“文化+艺术”的教育模式还处于观望态度。
天木中学的重心在于深入贫困地区挖掘尖子生,深耕多年,因其卓越的教育质量和出色的学生成绩而在怀安市享有极高声望。
到近两年才战略重组,将“美术班”给落地了。
“有过。”
林慧颜坦言,“一中和天木,都有。普通班级里零零散散地会有一些艺考生,文化课班主任其实挺支持的,能减轻教学负担,也有利于升学率。”
高三的艺考生和高考生备考进度不一致,通常都会自行在校外找冲刺复习的培训班或小班私教。
有的放矢,针对性更强。
当年楼以璇的数学,就是林慧颜帮她补习的。
没收补课费。
——林老师,你一分钱都不收,我学不进去。
——不是不收钱,是等你高考成绩出来后,我们再定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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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定?
——110分以上免费。
——那110分以下呢?
——以璇,我只希望有“以上”。
——好的林老师,只有“以上”,没有“以下”,你信我。
她信楼以璇。
考前。
但那一年高考的数学试卷出奇的难,考生们一出考场就怨声载道,还有当场抱头痛哭的。
跟同学,跟家长。愁云密布。
老师们也愁。
看过试题后,她对楼以璇的110分没把握了。
她忍着没问楼以璇考得怎么样,怕楼以璇信心受损。
可那天晚自习结束后,她们一起走在回鸿鼎苑的路上,楼以璇反过来安她的心。
——林老师,今天下午的数学考试,比我们的每一场模拟考都要难。
——是,全市的应届生都面临挑战。
——120分希望不大了,但我们说好的110分,我觉得我能保底。林老师信我吗?
——信。我信你。
——那林老师,免费给我上了一年的1对1私课,你好亏哦。
——不亏。
楼以璇带给她的,都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亏过。
……
【楼以璇:晚饭不想吃食堂,林老师能带我去外面吃吗?想来一碗麻辣牛肉面。】
林慧颜在下午第四堂课打铃时收到楼以璇的微信消息,但到下午快放学,才给了楼以璇回复说:【可以。】
【楼以璇:要下课了,学生多,六点半学校门口见。南门还是北门?】
学生是下午17点55分放学,18点40到教室。
她们六点半出校的话,在外逗留的学生就很少了。
林慧颜今天没晚自习要上。
楼以璇的色彩课一般是下午讲课加布置作业,晚自习都留给学生画画。
美术教室跟文化课教室是分开的,九班学生出入教室打水洗画具干扰不了其他班。
【林慧颜:南门。】
南门出去有一个很大的小区,是街区式住宅,餐饮店繁多。
在门口等到林慧颜时,楼以璇的身体稳稳立定,但她心里的小鸟早飞到林慧颜上空去欢呼呐喊了。
“林老师。”
“嗯。”
路经保卫室,张大爷从窗口探出头来。
“嗨哟,我刚看到小楼老师站那儿东张西望的,就在想她等的到底是不是你。林老师,开学那天约的饭,今天才去吃啊?”
楼以璇:“……”
林慧颜礼貌答话:“算是吧。”
饭吃过不止一次,但只她们两个吃的饭,今晚确是第一次。
张大爷又提高音量喊道:“小楼老师啊,林老师出去吃饭的次数少,你最好问问杜老师,你们俩别去那些不干不净的店,别被招牌骗了。”
“好的张大爷,谢谢您提醒。我们俩会擦亮眼睛的。”
楼以璇感谢完就开始笑,轻声对林慧颜说:“张大爷跟杜老师都好有趣,他们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幽默感。”
天色还未大黑,但路灯已经亮了。
林慧颜目视前方,淡淡的一句“嗯”淹没在了汽车飞驰的呼啸风声下。
楼以璇没听见。
敛了笑,撇头看她,拘谨地问:“林老师好像……不开心?”
开心什么?
开心楼以璇拿价值699元的九个“散装”糕点来抵账?
还是开心楼以璇把她身边的人都夸了一遍?
她弄了头发,改了装束,摘了眼镜,也没听楼以璇夸过她一字半句。
人行道绿灯的时间有30秒长。
四车道而已,绰绰有余。
可望着林慧颜的背影,楼以璇只想到一个词——健步如飞。
她没林慧颜腿长不说,高跟鞋就跟长在了林慧颜脚上似的,如履平地,步子跨得比她大,也比她快。
楼以璇闷闷不乐,按自己的常规速度穿越马路。
林慧颜的忽远忽近令她摸不着头脑。
应承她出来吃饭的是林慧颜自己,出来了又对她不理不睬,比过路人还过路人。
既然如此勉强,又何必?
归根结底,错在她将那条【晚饭不想吃食堂】的消息发给了林慧颜。
没管住自己的手,没管住自己的心。
“我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过马路的时候,不要想事情。”
“……”楼以璇脑子发懵,这刚过完马路就挨训,也是没谁了,“林老师,我……”
她正试图用微笑蒙混过关,结果被林慧颜无情喝止:“楼以璇,你惯用的那些小孩子伎俩也不要再用在我的身上。”
“……”
什么情绪稳定,什么耐心不差,楼以璇离破防就差了3秒的红绿灯。
好一句“小孩子伎俩”,林慧颜竟然把她那三年的情真意切用一句轻蔑不屑的“小孩子伎俩”就给概括了。
小孩子。
她在林慧颜眼里就只是一个小孩子。
八年前是,八年后也还是。
这或许够不上对她人格的羞辱,但这无异于是在说她——心术不正。
楼以璇遍体生寒,脚底像踩在万年冰川之上,刺骨的寒气自下而上,渗透进肌肤,冰冻住血液。
悲从中来。
她蓦地笑出声,仰头眨了好几下眼才说道:“林老师可能有所不知,我今年26岁。”
【📢作者有话说】
楼楼会化身撒娇怪,把林老师钓成大翘嘴[坏笑]
同背景hzc联动文——《你要如何才爱我》
18岁那年,特招进校的特困特优生季明心获岑琼瑛青睐,从高一跳级到了高二。
19岁那年,她躺在岑琼瑛怀里:“我能给你什么?”
岑琼瑛蹭着她后颈:“考个状元给我吧。”
季明心成了天木中学校史上第一个高考状元,也成了第一个跟天木教育集团总裁岑琼瑛传出流言蜚语的学生。
20岁那年,她终于吻到了肖想已久的月亮,唇舌相缠,妙不可言。
可代价却是对方的冷落:“今晚分开睡。别越界。”
岑琼瑛来找她暖床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就在她崩溃质问“你要如何才爱我”的那天,岑琼瑛带她去了墓地。
只一眼,她几乎以为墓碑上那张脸就是她,可上面却刻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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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立碑人除了父母以外还有一位——妻:岑琼瑛
那一夜,季明心在墓园外掉了一地眼泪,而岑琼瑛在墓碑前弹落一地烟灰。
【小剧场】
京平大学化学系的天才少女季明心大三就被中科院沪海有机所破格招录,参与香料合成技术发明后声名大噪,频繁与酆氏集团总经理即酆家大小姐酆珞华出双入对。
狗仔上传偷拍照称:应酬至深夜的酆珞华被季明心送回了家,两人举止亲密,好事将近。
天还没亮,准备回家换衣服的季明心被连夜飞来的岑琼瑛堵在了自己家门口:“季明心,你打算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你不就是要爱吗?我给你。”
“爱?”
季明心却像听不懂这个字一般,漠然道,“岑总难道没听说,我是个只会做实验的机器人吗?我不需要你的爱,就像天木教育集团不需要一个化学工具。”
【划重点】
消极厌世有股子平静疯感的高冷学霸1x慵懒恣意撩人于无形的集团总裁0
年龄差十好几,1v1he,某种意义上也算双洁,因为是——借尸还魂!问就是晋江奇迹、晋江神学!
第22章第22章
◎我们不是师生。◎
笑着说出自己26岁的楼以璇,心在滴血。
眼前的林慧颜让她好陌生。
从前的林慧颜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林慧颜会在她过马路走得慢或分了神时,贴心地搭她肩,牵引着她安全到达对岸。
从前的林慧颜没有生过她一次气,更不会无端地发怒、发火。
在她的记忆中,她找不到一句林慧颜对她说过的重话。即便林慧颜以冷情严苛著称,但也从未对她疾言厉色过。
乍起的秋风吹乱她耳发,截停她记忆里的春天,花和月都不复从前。
这个世界,变化好大,噪音也好大。
过往车辆飞驰而过的声音让楼以璇耳朵嗡鸣,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似要爆炸般。
她不想被林慧颜发现自己的异样,更不期待林慧颜的关心。
上天似乎有意帮她一把,让林慧颜的手机铃响了。
林慧颜看眼来电显示:秦凤茹。
“我接个电话。”说罢就将手机举到耳边,迈开几步接听电话去了。
在她转身后,楼以璇也抬手捂住了耳朵。
有的声音能轻易物理隔绝,但有的,是比风还要猖獗的无孔不入,肆虐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让她分不清究竟是哪里在痛,是真实的痛,还是幻觉的痛。
“跟同事在外面吃饭。”
“你不认识的。”
“要不了多久,你在车里或者到校园走走,等我。”
“懒得等就把东西放保卫室。”
“先这样。”
通话时间两分钟不到,林慧颜走了回来。
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楼以璇尴尬地笑道:“林老师先去忙吧,我现在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饭了。等晚点儿饿了,我再去食堂看看宵夜。”
说话者右手握着拳头,左手散漫地抠弄着挎包细肩带,而眼睛一直在看红绿灯:“绿灯了,我们回学校吧。”
这一次,楼以璇是连走带跑地过完了马路,仅用了十几秒。
全程甚至没有回过一次头,没有管林慧颜是否也紧跟着过了马路。
人行道的另一头,年长者心如刀绞。
她在懊悔自己的情绪失常,懊悔自己的乱发脾气,懊悔自己的言不由衷。
明明是关心,怎么自己说出来就另类得那么冷血呢?她怎么能,怎么能对楼以璇冷血。
天色一转眼就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