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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没过多久,她发现家里接连出事。先是苏旭鸿在美国的公司遇到了麻烦,不好好处理很可能要面临破产的风波。再然后是茹珍的工作黄了,被所在整形医院以一个莫须有的名义开除。
那几天家里一片愁云惨淡,什么都不顺。苏依蛮心里愈发不安,一天晚上接到杨助理的电话,对方含笑说:“考虑清楚了吗?要认真地考虑,谨慎地考虑,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这样一切麻烦都会迎刃而解的。”
苏依蛮全都明白了,可她还是倔:“你们别想让我屈服!”
杨助理叹了口气:“苏小姐,何必呢?”
没有别的话,这场谈判再次陷入僵局。
苏依蛮不可能不怕,惴惴不安地失眠了一整晚。而心里的念头还是清晰,除了谢叛自己说分手以外,她绝对不会离开他。
次日一早她收到丁颖西发过来的消息。
对方给了一个地址,让她过去。
第64章 [VIP] 思你
那个地方很奇怪, 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几乎可以说在京市的最中心地带,但在地图上根本就找不到, 搜索结果是空白, 丁颖西给她发过来的地址也只能提及一条街名。
她坐车赶过去,离那边还有两公里时司机就不敢再往前开,非让她下车。
苏依蛮步行过去, 路上有零零散散一些闻名而来的旅客,但也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生怕会被哪个便衣盯上。
她虽然生活在京市, 但是并不了解这里, 偶尔一两次听说也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离自己的生活太远,她没有必要关注。
往常门口也都有警卫以及多个便衣, 但是门前的道路允许路人通行, 只要不长时间久留就行。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守卫变得更严,离得很远就封了路, 这让特意赶来打卡的人只能远远地看一眼。
苏依蛮跟行人一样站在路口,给丁颖西打了个电话。不多久有辆车来接, 后排车窗降下, 丁颖西的脸出现在里面:“依蛮,上车吧。”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 开进了有警员守卫的历来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地方。
气压很大。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不经由任何外物催化就存在的气压, 让人一旦深处其中就会不自觉地秉住呼吸,一声大气不敢出。
苏依蛮隐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不能确定。她问丁颖西:“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你挺好奇谢叛家里到底是什么来头吧。”丁颖西让车停, 手往前指了指,“人来了。”
苏依蛮顺着去看。
一辆黑色奥迪A6开过来, 车牌号极其稀有。她的心随着这辆车的到来高高地吊起来,既能预见什么,又生怕亲眼看到什么。
车在规定位置停下,立刻有人迎上去帮忙打开了后车门。
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苏依蛮也看到自己一叶障目的世界从此刻开始产生了不受控制的巨震。
谢叛穿了正装,黑色西装裤和剪裁合体的白衬衫,领带系得规整。不同于平日里的懒散,今天的他端肃严谨,不经意间透露着极强的气场,气质成熟稳重。
跟谢叛一起出现的还有谢宏振,穿了件行政夹克,表情严肃认真。他明显对这里极其熟悉,边跟谢叛说着什么边带他往里走。有几个同样身着灰色夹克的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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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谢宏振握手寒暄,紧接着含笑跟谢叛说了些什么,谢叛全都游刃有余地一一应了。
规定原因,这些人并没有开多贵的车,穿多贵的衣裳,但上位者的气质还是显露无疑。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存在,是即使面对面站着,都会觉得对方跟自己所处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一直到包括谢叛在内的那些人的身影消失,丁颖西出声:“明白了吗?为什么高中三年没有一个人敢透露谢叛家里的底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认为你跟谢叛能长久地在一起。”
她扭头看着脸色惨白的苏依蛮,手撑额,刚做的精致长指甲轻点额角:“你现在还认为,你跟他之间的阶级是能靠努力就能跨过去的吗?”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苏依蛮却听见轰隆一声,有巨大的雷声割裂了她自以为是的爱情。
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没人敢窥视谢叛的家族,即使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也从来都不敢说。为什么凡是谢叛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看好她跟谢叛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为什么谢叛对她总是若即若离,好像有点儿喜欢,但从来都没有深爱过。
她也终于知道了,原来地处内陆的京市也是有海的。
谢叛说去看海,
原来是这个海-
后来杨助理又打过一次电话,他以为这次苏依蛮无论如何都会知难而退,可那姑娘真不是一般的犟,说的话仍然只有一句:“让谢叛来跟我提分手。”
谢叛最近有事要忙,快到八月底才好不容易清闲下来。那天刚好是七夕,他把苏依蛮叫出来去吃了顿饭。
他似乎并不知道家里已经给苏依蛮施压,苏依蛮自己就没提,仍然正常地跟他交往。
丁颖西带她所看到的事她也没提,只如常问了问他:“谢叛,你上次带我去的公司是你姑姑的吧,那你爸妈呢,他们是做什么的?”
她看见谢叛的眼神微不可查有了一瞬变化,眉棱下压,过去几秒说:“一样,也是普通商人。”
要真是普通从商人家就好了。
苏依蛮就不会觉得离他这么远。明明就站在他身边,也还是太远。
可她仍然抱有着一丝幻想,认为只要有爱,什么难题都不会是难题。
她没想过谢叛跟她之间,连爱都没有。
约会内容还是如之前一般单调,没有电影,没有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顿能填饱肚子的大餐。
她自知自己是这段恋情中更为上头的那个,所以长久以来都不敢要太多。只要能跟谢叛在一起就好,只要能见到他,被他牵一牵手就好。
但有时候也会遗憾。当她走在谢叛身边,扭头看街上从男友手里接过一大束花的女生。
会觉得可惜,在跟谢叛一起过的第一个七夕节,她连一朵花都没有收到。
吃完饭后被带到长安街的顶层公寓,如往常那般,谢叛在床上欺负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心情低落,谢叛的情绪也不好,近来频频被家里烦,逼着跟女友分手,他挺恼火的,免不了力气重了点儿,搞得苏依蛮哭得眼睛都肿了。
但她还是挺乖,不吵不闹地承受着。她一直都这么乖。
洗了澡抱她睡觉,快睡着时,他似乎听见小姑娘满含悲伤地说:
“谢叛,你要是普通一点就好了。”
他以为那是梦。
睡到七点被电话吵醒,这回又是公司那边有烂事儿让他去解决。
苏依蛮还在熟睡,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心微蹙。
他在她额头亲了亲,临走前说:“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好就好好陪你。”
可他没有想到,那天以后,他很久都没有再见过苏依蛮。
谢叛处理好公司的事回家,毫无疑问又听了一通黄教授的聒噪。
“给你三天时间把跟苏依蛮的关系处理干净,”黄芮下达了最后通牒,“我跟你爸对你的耐心也就到此为止了。”
谢叛情绪失控地踹了脚茶几,拿上车钥匙扬长而去。
他去了俱乐部喝酒,兄弟们都在。丁颖西来了以后让那些人先出去,她有话要跟谢叛说。
关上包厢门之前,丁颖西给苏依蛮发了第二条消息-
最近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苏依蛮还是保持着乐观。再有几天大学就要开学了,她会跟谢叛一起在京大开始新生活。
她相信她跟谢叛所面临的束缚一定会在未来迎刃而解。
时间已经很晚,她本来要睡下了,却看见手机上的消息,发信人还是丁颖西:
【谢叛在长安街俱乐部,喝了挺多酒的,你要来看看他吗?】
她当然要去,即使她挺害怕深夜打车的。谁让那人是谢叛,只要是谢叛的事她全都义不容辞。
丁颖西给她发了包厢号和俱乐部的邀请函,她上了楼一间间找过去。整一层是贵宾区,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走廊里一片寂静。
一条长廊走完,她看到了8816的房间号,伸手推门。
门没关,不需怎么用力就开了一条缝。
苏依蛮继续往后推了推,门推到三分之一,她听见里头丁颖西的声音:“谢叛,你是真的喜欢苏依蛮吗?”
她一怔,握着门把的手停住,眼睛找屋里另一个人。
谢叛坐沙发一角,上身前躬,胳膊肘撑腿上,颓丧低迷地低着头。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滚着很多个啤酒瓶,酒液从桌子流到地板。
丁颖西蹲跪在他面前,热切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终于抬头。灯光暗,他脸上的神色也暗,但从苏依蛮的角度能看到他在注视着丁颖西,瞳孔里满是她。
屋里音乐全关了,没有一丝杂音,末日般死气沉沉的寂静把他对丁颖西说的那句话传递出来,不大,却很清晰。
“我会娶你,只会娶你。”
世界在苏依蛮眼前分崩离析-
苏依蛮忘了自己是怎么从俱乐部里出来的了,一切都碎得厉害,拼凑不出完整的记忆。
纪洪森跟在她身边,刚谢叛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站外面也听到了,以为苏依蛮会哭会闹,但是都没有,这个女孩异常的安静,没让屋里的人注意到她的存在,无声无息转身走了。
“依蛮,你没事吧?”纪洪森陪她走在夜晚的长安街上,实在担心她的状态,“你要是难过就说出来,别一个人在心里憋着。”
苏依蛮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纪洪森拉住她:“依蛮,其实一开始你就该明白,谢叛那种人是不可能对你认真的,他会跟你交往纯粹只是因为一场玩笑而已。”
苏依蛮的眼珠动了动:“什么玩笑?”
“就是……”纪洪森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谢叛会盯上你?你听说过他的事吧,他身边是从来不缺女孩的,而且根本不用他主动就有一堆美女乌泱泱地贴过来。可他为什么谁都不选,唯独会选你呢?”
他把一个血淋淋的真相剖开给她看:“那是因为谢叛跟我们打了个赌。他从小成绩就好,每次考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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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名,升上尚安高中以后也是。我们大家伙就跟他开玩笑,猜会不会有人能横空出世把他的第一名给抢了。他就说要真有那么个人,要是个男生他就管人叫哥,要是个女生……”
停了停,说完:“他就追她当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
只是因为一个赌。
不是因为喜欢,而只是一个赌。
苏依蛮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她为了引起谢叛的注意,拼尽全力从全校倒数第一名考到了正数第一,结果却成了他在赌局上随手拿来玩乐的一颗棋子。
怪不得她总觉得在谢叛那里感受不到爱。
那是因为他从来就不爱她。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可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无能的脆弱,镇定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纪洪森担心她:“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别忍着。”
“没有。没什么的。”她甚至笑了笑,“我该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她转身走,背过脸去的那刻瞬间掉泪,一边走一边掉泪,毫不费力地掉泪,无声无息地掉泪,没有任何情绪铺垫也能掉泪。
走出一条街,没有人会看见她的狼狈了,她才放任自己把腰佝偻下去,两只手紧紧地捂着心口。
怎么可以这么疼!
她疼得蹲下身,脸埋进臂弯里,在深夜的长安街街头忍疼忍到发抖,疼到快要晕厥。
谢叛曾经教她在身体疼痛的时候吃一颗布洛芬。
可是今天她发现,有一种疼是布洛芬都止不了的。
第65章 [VIP] 思妳
美国那边的公司每天五六个电话来催, 让苏旭鸿赶紧回去,太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
他打算先把女儿安顿好,联系了几个中介在京大附近找一套条件还不错的房子。
中午一家人坐一起吃饭, 苏旭鸿提出下午去看房, 苏依蛮却说:“不用了,我打算跟你们一起去美国,在那里读书。”
苏旭鸿诧异地跟茹珍对视了一眼, 茹珍问:“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不是要跟谢叛一起读京大吗?”
“我决定跟谢叛分手了。”
苏依蛮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 她甚至还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轻松的笑, “爸, 我现在申请瀚弗大学会晚吗?”
“这倒是不晚,之前为了以防万一, 我已经把一些手续都办好了。”
毕竟父女连心, 苏旭鸿看出来女儿的情绪不对,猜到原因后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谢叛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你告诉爸爸, 爸爸去教训他。”
“没有。”
“真没有?”
“真的。”苏依蛮不认为自己年少无知时一场错误的恋爱值得父母操心,“我只是觉得我跟他不合适。”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 做父母的就不好再问。
“那也好, 本来我就看那个臭小子不靠谱,一脸的痞样。”苏旭鸿越说越气, 放下筷子, “你跟他在一起我还怕你会受欺负呢,早点儿分开挺好的。”
茹珍看得出来女儿平静外表下掩藏的全是伤心,安慰道:“分开就分开吧, 你毕竟年纪还小呢,青春才刚刚开始, 以后一定能遇到一个更好的人。”
苏奇锐不太理解姐姐为什么突然跟那个很帅很帅的大哥哥分手了,明明她一见到那个大哥哥就会笑,满心都是欢喜。他能看出来的是姐姐现在不太好,虽然脸上没有多少难过的表情,眼睛里也没有泪,但苏奇锐就是能看出来她很不好。
他勾了勾姐姐的手,用手语说:“没关系的姐姐,我们不要那个大哥哥了,他一点儿都不好。”
会让姐姐伤心的人都是大坏蛋,都不能要。
苏依蛮竭力牵动嘴角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笑得怎么样,会不会难看:“嗯,我也觉得是。”
等吃完饭一回屋,门刚关上的那一秒,眼泪从眼眶里滚下来。她擦掉一滴,又有新的一滴流下来。
已经一遍遍告诉自己哭没有用了。
但没用也哭。
之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从来没有想要放弃跟谢叛的这段感情,因为她认为爱可以战胜一切。
只是她没想到这份爱原来是单向的,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谢叛的爱。
她把屋里有关于谢叛的东西全都找出来。高一那年捡到的他的名牌、一盒早就过期了的布洛芬、一把黑色的折叠伞、他随手给的一个锆石戒指,甚至还有他辅导她功课时用过的演算纸,等等等等。全都是些琐碎的、不值钱的东西,她放在一边。
擦一把眼泪,继续收拾。谢叛送了她很多很多奢侈品,手串、项链、衣服、包包,她一样不落找出来,一样一样装好,再找出一个储物纸箱,把这些奢侈品全都放进去。
最后找了个记号笔。她一边哭,一边在箱子上一笔一划地写,仔细认真地写:还给谢叛-
这段时间一堆事儿等着谢叛处理,国内国外到处飞。谢宏振培养他的方向已经十分明确,或许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自己选择自己人生的资格,每一步都要按照家族给他规划的目标走。
曼哈顿的事情解决,专机落地的时间是晚上九点。
这几天他颠倒了时差忙碌一个国际论坛,明天又是京大的开学典礼,校长指明了让他去做发言。拼命也不是这么拼的,黄芮把他的辛苦看在眼里,在电话里说:“赶紧回家好好休息吧,我让保姆给你炖了汤,正热着,你回来喝了休息。”
“不用,我还有事儿,今天不回了。”
“你是不是想去找苏依蛮?”
“是。”谢叛从没瞒过,不屑瞒。
黄芮沉吟了两秒,意外没阻止:“好,你去吧。”
电话挂了,谢叛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但没细想。
到小区楼下,他坐车上给苏依蛮发消息:下来找我
正要点发送,聊天窗里先一步跳出来一条消息:【谢叛,我们分手吧,再见了。】
十个字,后面带一个冷静的句号。
谢叛脑中嗡得一下,几乎快要炸开。他删除刚编辑的一行字,重写:【分什么手?老子决定跟你在一起就没想过分手!】
发送后旁边却出现一个惊叹号,下面跟着一句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再打她电话,同样也是打不通。
谢叛下车,车钥匙没拿车没锁,车门甚至都没顾上关,跑进单元楼摁电梯。等了三秒钟不见电梯下来,他转身去爬楼梯,从一层跑到五层,猛敲502房间的门:“苏依蛮!苏依蛮!”
敲了很久都不见有人来开,倒是对门人家听见动静,过来说:“别敲了,那家里没人了。”
谢叛从没这么恐慌过:“什么叫没人了?”
吴婶记得他,常去火锅店接苏依蛮的那个小伙子,挺高挺帅,是现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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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最喜欢的类型,所以真不怪阿蛮上头。
只是没想到两个人分手会分得那么快。
“他们一家前几天就搬走了。”吴婶说,“这套房子目前空着呢,没人住,你再敲上一天一夜也不会有人来开门的。”
谢叛向来淡漠无痕的表情有了皲裂:“他们搬哪儿去了?”
“不知道,他们没说。对了,”吴婶转身去屋里搬来个箱子,往地上一放,“这是阿蛮让我转交给你的,你拿回去吧。”
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子,上面用记号笔写着四个小巧的字:还给谢叛。
谢叛僵在原地,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十分奇怪又渗人的气场,像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吴婶不敢再看,关上门回屋了。
死寂的静将谢叛包裹,一直过去很久,他终于把箱子打开。
里面全是谢叛送给苏依蛮的东西。一个羊脂玉手串、一条项链、五件高奢裙、一个爱马仕限量款包包。
手串是高考前一天他送的,项链是补给她的成人礼,也是两个人确认恋爱关系那天,他送的礼物。裙子是他看见觉得好看,买了送她穿。之后两个人约会,她总特意按他的喜好打扮。但这几件裙子她不常穿,而都穿一些商场里买的不到五百块的平价裙。因为每次做-爱他都喜欢撕她的衣服,她自己买的也就算了,谢叛买的她必须要好好留着。
爱马仕包包是从海岛回来以后他送的。苏依蛮是个一点儿也不爱慕虚荣的人,从来不在乎自己用的包包是什么价位,她觉得好看背着舒适就行。但在海岛时曾有人奚落她一身穷酸气,背的包只有几十块。谢叛就托人买了全球限量发售的一款包包送她,一个包的价值够得上一套房。
可苏依蛮收到以后一次也没有背过。
所有恋爱期间他送她的有些价值的奢侈品,如今全都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里面还有一样东西格格不入,不是他送的,但东西是他的。
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国外一个小众奢牌,价格不低。时间太过久远,他都要忘了是什么时候买的,又是什么时候给了苏依蛮。
箱子并不是很重,谢叛却几乎要搬不动,一颗心脏被拧碎了一样,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他回了悠然居。谢宏振跟黄芮都在,正在客厅里喝茶聊着什么。谢叛把门踹开,吓了他们不大不小一跳。
家里用最好的教育悉心培育谢叛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你们对苏依蛮做了什么?”他身上戾气很重,简直有股不顾一切的意思,“是不是你们逼她跟我分手的?”
黄芮淡定地看了儿子一眼:“发生什么了这么生气?先过来喝杯茶吧,降降火。”
“别再跟我演戏了,阿蛮去了哪儿,你们最好现在就告诉我。”
“谢叛,”谢宏振威严的声音响起,“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是还没反省够是吗?”
“阿蛮她到底在哪儿!”谢叛几乎快疯了。
黄芮站出来说:“谢叛,这件事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是让人去找过苏依蛮,跟她说了很多利害关系,还使了一些手段让她主动离开你,可不管怎么样她就是不肯答应。你仔细想想,前几天七夕节她是不是还在跟你约会?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面临着很大的压力了,但她没想过跟你分手。所以,你应该想想你对她做了什么,才导致她对你死心。”-
谢叛身边常年美女环绕,最不缺的是盘靓条顺的爱慕者,这导致他对风月一事不怎么上心。因为不缺,所以不需要、不在乎,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
现在苏依蛮走了。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谈恋爱的时候她就安静,分手时更是,简简单单十个字就结束了跟他的所有关系,连一句不满都没有当面跟他说过。
谢叛甚至不知道她离开的原因。
不是因为两个人的家境悬殊,也不是因为被谢宏振和黄芮逼迫。
到底是因为什么?
俱乐部里最好的酒都叫了上来,才几分钟就空了几个瓶子。
这些全是烈酒,张彦怕他会喝出事来,使眼色让服务员把酒都拿走。
他在谢叛身边坐下,想夺他手里的酒杯:“行了,你是不是忘了明天还要在京大开学典礼上做演讲啊?你喝个烂醉怎么去?”
谢叛猛地掼了杯子,玻璃杯在墙上四分五裂,撞出来的声音吓坏了屋里一众人。
大家全都不敢再说话,谁也没见过谢叛这个样子,因为从来没人能左右谢叛的情绪。
现在苏依蛮做到了。
“老子不可能跟她分手。”
谢叛没说是谁,但大家都知道。张彦觉得他醉了:“不至于吧,你当初又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在一起的,她走就走了呗,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
谢叛眼神陡然凌厉:“谁他妈跟你说老子不喜欢她!”
“你是不是喝太多酒,忘了你追她的原因啦?”
张彦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里头响起一段录音。
是在高一第一次摸底考试成绩公布出来后,谢叛随口跟兄弟们瞎侃:“这三年里如果真有人的成绩能超过我,要是个男的,不管年纪比我大还是比我小,我都认他当大哥。要是个女的,老子就主动追她当女朋友。”
兄弟们全起哄:“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可别反悔。”
谢叛说:“老子从不反悔。”
那些话确确实实是他说出来的。
谢叛听得太阳穴狂跳,一股无名火发得更盛:“你他妈知道什么!”
“难道不是这样吗?”纪洪森突然开口,“你之所以会对苏依蛮产生兴趣,不就是因为她打败了你,成了全年级第一名吗?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发生,你还会注意到她吗?你根本就不会,因为苏依蛮太普通了,她每天都很安静,一个人独来独往,喜欢坐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明明长得还挺好看的,但是一年四季都规规矩矩地穿着运动校服,从来都不懂展示她的身材。”
“她是学校里最容易被忽略的小透明,很难有人能注意到她。”
不知道为什么,纪洪森今天的话格外多:“你也不会。她能被你看见,只是因为她从倒数第一考到了正数第一。只是因为这件事而已。谢叛,说实在的,她真的不适合你。她太乖了,应该找一个温柔的能宠着她的男朋友。而你显然不是这种类型。既然她现在走了,你就放过她吧,让她能好好地开始新生活。”
谢叛目中沉痛,喉结往下滚出一条尖锐的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我跟她之间什么时候结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她用一条短信就想跟我分手,这不可能,早晚有一天老子能把她找回来。”
“如果她根本不想回来呢?”纪洪森的情绪也怪,“你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走吧。我可以告诉你,是因为你在这里喝酒的那天晚上,跟丁颖西说的话被她听到了。”
谢叛眸光骤然一黯:“你说什么?”
“你说会娶颍西,那句话被她听到了。”纪洪森告诉他实情,“她没有冲进去质问你,而是默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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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真正的离开不是大张旗鼓,而是悄无声息。所以她是真的死心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再追她,她都不可能会回来。”
在这些话后,大家看见谢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他身上每一根骄傲的骨头,都像是被活生生抽走了一样,让他无法再站立,疼到不得不往下佝偻着身体。
冉威意识到不对劲儿,关心地要扶一把:“叛哥你没事儿吧?”
谢叛甩开他的手,顶着满额渗出的冷汗和疼到在腐朽的胃部,跌跌撞撞地走了。
第66章 [VIP] 思妳
京大开学典礼, 谢叛没去。包括校长在内的学校管理层给他打了许多个电话,他全没接。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
谢宏振从外地忙完回京, 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他带上黄芮去长安街的公寓找人, 谢叛站落地窗前正打电话,毫无疑问听见对方所说的依旧是那一句:“谢少,真的不好意思, 苏依蛮的行踪目前我们还没有查到。”
“是查不到还是不能说?”谢叛斜回头看了一眼出现在客厅里的两人,“你直接告诉我, 消息是不是封锁了?”
对面的人结结巴巴, 半天了也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
谢叛挂电话。
“你查也查了, 该收收心去学校了吧。”谢宏振刚调研回来,身上衣服没换, 还穿着一件灰色的行政夹克, 沉稳威严,“你如果再不去的话, 就一辈子都别出这个门了。”
谢叛走到父亲面前,浑身凌厉气势不输这位鼎鼎大名的谢部长:“告诉我苏依蛮在哪儿。”
“你都查不到, 我又怎么会知道?”
“你比谁都清楚我查不到的原因。”
谢宏振肃然不语。他虽然忙, 这三天里马不停蹄跑了好几个地方,但让离境口岸的人闭口不语, 不过也就是让秘书去打声招呼的事儿。
所以即使谢叛动用了一切能用的关系网, 也还是找不到有关于苏依蛮的任何一点儿消息。那女孩就好像是从这个地球上凭空消失了一样,下落不明。
谢叛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受到无力,以往虽然谢宏振也会干扰他的人生选择, 但那些跟苏依蛮比起来,全都变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事。
“你们想让我去京大, 我可以去,”他觉得妥协也不是不行,只要苏依蛮能回来,“你跟黄教授想让我念政法系我就念,想让我过什么样的人生我就过,想让我接谁的班我就接,我全听你们的,只要你们把她还给我。”
谢宏振满怀失望。他费尽心力用最好的资源教育自己这个儿子,结果却培养出了一个恋爱脑。
深吸口气把怒意压下去:“你是走火入魔了吗?知不知道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他妈什么都不管!”谢叛眼尾赤红一片,“你到底把她弄哪儿去了,把她还给我!”
“是你把她弄丢的!”谢宏振再也维持不住惯有的体面,语气陡然锋利起来,“她是个很有韧性的女孩,不管发生什么都没想过跟你分手,直到听见你跟颖西说的那句话。”
谢叛静谧下来,一双眼睛红得似要滴出血。
父子俩还是第一次吵成这样,黄芮赶紧来劝:“行了,谢叛,你爸爸那么忙,从外地一回来还要来处理你的事,你该多体谅体谅他。至于苏依蛮,你跟她不就是谈了个恋爱而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叛脑海中仍是不停回荡着谢宏振刚才的那句话,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魂魄,只剩了一副空壳。
黄芮叹口气,用随意的语气给谢叛这段感情下了定义:“年少无知,有几场荒唐韵事很正常。过去了就算了,别再想了。你应该振作起来,变回以前那个从来不让我们操心的谢叛。”-
苏依蛮跟随父母出国后不久,家里公司碰到的一切困难全都迎刃而解,很快就重新步上正轨。
苏旭鸿还以为是他足够机智才解决了危机,却不知危机的产生与消解全都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儿。
苏依蛮对这些心知肚明,但谁都没说。
就读瀚弗大学的各项手续办理得很顺利,她正式成为了那里的一员。开学后生活变得充实起来,每天拿着书往返于各个教学楼和图书馆。
学校很大,但也还是碰见了以前的同学,她才记起来贺晨也报了这所学校。
贺晨对她放弃京大感到意外,但没有多问,关于谢叛的事也没提。他朋友还算广泛,前几天收到点儿风声,说谢家那位公子跟女朋友分手,事情闹得挺严重的,还有人传谢叛进医院了。
听到这里贺晨一惊:“病了?”
“具体不清楚,”朋友拿起杯子喝了口冰水,“就听说进急诊了,现在还没有出院呢。”
贺晨抬头去看从洗手间方向走过来的苏依蛮,提醒还在说个不停的鲍荣竣:“谢叛的事你别跟依蛮提。”
鲍荣竣心领神会:“懂。”
拍拍好朋友肩膀:“兄弟,加油追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依蛮落座,贺晨往她杯子里倒果汁:“这家餐厅的味道还合你口味吗?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下次我带你去别的店。”
从两个人在瀚弗重逢,贺晨就经常请她吃饭。苏依蛮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了,往嘴里塞了一口并不喜欢吃的西餐,咽下去:“挺好的。”
“喜欢吃就好。”贺晨看着她,他喜欢看她,能感觉到平静和满足。事实上还在尚安时,每次在食堂碰见,他就经常幻想能跟她面对面坐一起吃饭。
可那时候跟她在一起的人往往都是谢叛。
但没关系,谢叛已经出局了-
京市,301医院。
谢丹瑜推开病房门。谢叛在病床上睡着,面色惨白,唇上没什么血色。
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憔悴的样子。
谢丹瑜在床边守了会儿,坐了五分钟,听见谢叛在睡梦中叫了四十六次“苏依蛮”。
每听一次,当姑姑的心里就更难受一分,轻轻给他把被角掖了掖,说:“有什么用呢,你再怎么想她,她也不会回来了。”
谢叛叫了第四十七次“苏依蛮”。谢丹瑜红了眼眶。
等谢叛醒来,谢丹瑜让人送餐。谢叛没顾上吃,穿一身病号服靠在床头,拿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电话内容全都是有关于那个人。
“一直查下去。”
“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谢丹瑜听得叹气摇头,等通话结束,说:“你还没放弃啊?消息是你爸让封锁的,你觉得还有谁敢顶着风头给你通风报信吗?”
“她在美国。”谢叛目光沉凉下了结论。
谢丹瑜只慌了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为什么这么说?”
“苏旭鸿跟他父母是在国内混不下去才走的,轻易不会回来。这几年风声小了,苏旭鸿的父亲去世,母亲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还要依靠着他才能生活,他才终于有机会回来见他老婆还有他两个孩子。他在国内已经没有任何根基了,一定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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