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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数不多的清醒的记忆只有这个院子。
他有三
个性格迥异的兄长,可对于他不能离开院子这件事意见出奇的一致,对于过去,他们闭口不提。
比如他的娘子,起初他们还想骗他没有娘子和孩子。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忘记了,可他分明记得自己有的。
殷晚澄觉得,他们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不能全信。
他们不告诉他,那他就自己把娘子找回来。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每到半夜,他会有短暂的清醒,随后无眠,一直到清晨,复又沉沉睡去。
于是,每个夜晚,他都会偷偷溜出去,绕着白龙山走一走,更多时候,他会去红梅树下坐着。
因为他是在这里找到了他们的孩子,娘子若是回来,也一定会来这里等他。
今日也是如此。
可没想到他被坏女人非礼了一顿,她怎么能说那些话,当他是玩具吗?
他懊恼地点上蜡烛。
昏暖的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也照亮了倚靠在窗台边缘抱肩坐着看向他的少年,殷晚澄不由得后退一步。
“长……长衍哥哥……”
三个兄长里,羲缘与辛烨平日里很忙,很少能看见他们,只有玄长衍看起来无所事事,也是他性情最捉摸不定,前一秒可能还笑嘻嘻地与他说话,下一秒便在其他事情上捉弄他。
也是最需要提防的一个。
玄长衍掀起眼皮,懒洋洋地望过来。
“这么晚了,澄澄去哪里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殷晚澄却提高了警惕,道:“太晚了,不想打扰哥哥。”
去哪里了,绝对不能说,否则他晚上也会被盯着的,那他就没有偷溜出去的机会了。
“哦,是吗?”玄长衍跳下窗台,向他欺近,“衣裳怎么乱了?”
殷晚澄硬着头皮说谎:“有点热,我自己扯开了。”
“你扯得那么用力,都弄出痕迹来了?”
殷晚澄一愣,玄长衍随手拿了一块镜子,他的锁骨位置,清清楚楚地映照出一片鲜红的印子。
那个坏女人,怎么这样过分!
他气愤不已,继续圆谎:“被蚊虫咬了,就挠了几下。”
“怎么蚊虫不咬我,专咬你了?”
殷晚澄眼神躲闪:“长衍哥哥又不好吃。”
玄长衍又“哦”了一声:“是啊,我不好吃,不如我们澄澄美味,一出门便被咬上了。”
第74章 第74章“休了她,和我在一起。……
“我困了,要睡了,长衍哥哥没事便回去吧。”
殷晚澄率先开口催促。
玄长衍走到门口,殷晚澄刚松了一口气,却见玄长衍突然站定,挑眉看向他。
“这个季节,我记得还没有蚊虫。”
谎言被戳穿,气急败坏地关上门:“我说有就有!有讨厌的蚊虫咬了我!”
玄长衍望着紧闭的房门,又闲庭信步绕到窗台:“可我看澄澄好像哭过了啊,那里来的蚊虫,竟能把你咬哭了?”
“砰”的一声,连窗台也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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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咔哒一声上了锁。
“哥哥看错了!”
等到窗台上的影子彻底消失,殷晚澄才重新拿起镜子,解开衣领。
他那个时候脑中一团浆糊,根本没有注意道,眼下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坏女人不仅在他锁骨上掐出了痕迹,他的胸膛,腰腹上都是……
脑中不合时宜想起她暧昧地在他耳边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他“啪”的一下放下镜子。
他绝对不可能和坏女人偷.情,坏女人比不上他娘子的万分之一。殷晚澄决定,这将是他和坏女人的最后一次见面,就算是见了,他也不与她说一句话。
他悄悄从窗子打开一条缝,正巧看到玄长衍坐在院内闲闲望过来。
方才还想着去沐浴洗干净,眼下他只能带着这身痕迹,忍到明日正午。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已经到了入睡的时间,闭上眼就会出现月色下那张漂亮含笑的面容。
等到稍微酝酿了些睡意,半梦半醒间,那张人面不死不休地纠缠到梦里,捆着他,锁着他,在他耳边恶劣地说“玩物而已。”
他蓦地睁开眸子,一颗心跳个不停,却隐隐夹杂着一丝隐秘的失落。
定是因为没有梦到他的娘子才……
他伸手抚了抚胸口,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空荡荡的,一直跟着他的红梅坠子不见了。
想起他逃开的时候,岁初手里握着的那亮红色的一点。
那是他娘子留给他的定情信物。
殷晚澄彻夜不眠。
*
岁初歪在床榻,手里握着那解来的红梅吊坠,说不上来是欢喜多些,还是不忿多些。
外貌可以有所变化,感觉却不会骗人。
反复将小傻子认成殷晚澄,绝不单单是一件两件巧合能解释的清楚的。
晨光熹微时,窗外响起脚步声,岁初猛地坐起身来,随意披了件外衣。
竹青进来的时候,瞧见岁初已经起了身,她捧着药劝道:“山主,你昨日回来,手臂上的伤还未曾处理。”
岁初不在意地一扫而过,经过半夜,昨日被殷晚澄抓出的痕迹已经淡化。
她挥挥手:“不必。”
有些证据,消了也就不好了。
竹青有一瞬的怔然,正要退下,方听岁初在身后不急不慢道:“竹青,你说,我待殷晚澄如何?”
鲜少听岁初谈及这个名字了,竹青哽了一哽:“山主待上神自然是极好的。”
岁初追问:“极好的话,那就是不欠他什么吧?”
“山主不欠上神。”
自从道魁蔺盈盈死后,昔日四山盟友不复存在,很多曾与道魁蔺盈盈交好的妖怪得知岁初和殷晚澄的关系,产生了攀附的念头。
岁初烦不胜烦,加上故人三番四次在她面前提起已逝的殷晚澄,干脆让竹青在外给她传了个寻欢作乐的名头。
岁初想告诉他们,她活得潇洒,从不为情所困。
可她仍是困在千年里的那场大雨里,不得解脱。
而今,那个能带她走出泥泞的人似乎已经出现了。
她深知竹青句句肺腑,可寻常是不许竹青说的,今日,她难得不打断竹青,末了,才应一声:“你说的不错,我是应该往前看。”
竹青刚刚松了一口气,旋即听岁初淡淡甩下一句:“我这就把他绑回来。”
*
殷晚澄一连几日呆在院子里抱着蛇蛋晒太阳,晚上安安稳稳呆在自己房间,除了回来那一日在浴桶里泡得发皱以外,和寻常没什么两样。
只是他的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玄长衍似是没发现他的坠子不见了,好几日不曾问起,对于那一晚的事再也没有提起。
殷晚澄望着逐渐沉下来的天空,心里一阵发愁。
不管怎样,不能再拖下去了,总要再见她一面,将坠子要回来。
玄长衍今日似是很忙,顾不上他,是个偷溜出门的好机会。
夜渐渐深了。
殷晚澄再度来到了红梅树下,他对她一无所知,唯一能赌的就是在这棵树下试着等她。
不多时,远处又传来愈发急切的脚步声,仔细一听,却不是一个人的。
这个时候白龙山应该是没有人的,他心下疑惑,下意识侧身躲到附近的草丛里。
有妇之夫与丧偶女子私自见面并不光彩,一旦被发现,他就完了。
几点火光由远及近,不远处一阵喧闹吵个不听,他从草丛中扒开一条缝,却见不远处的树下外
围了一群陌生人,四五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正对一个年轻男子拳打脚踢,为首的汉子正擒着一个女子往外走,剩下的人嘴里不断地说着什么。
年纪最大的那个汉子朝男人身上啐一口:“和李大官人的夫人私会,怕不想活了!”
“我跟你们回去!不要伤害二郎!”女子似乎是跑了一夜,头发乱着,喜服上沾了灰尘茅草,精致的妆容早已哭花。
地上的男子招架不得,咬着牙大声道:“我们自小便有了婚约,情投意合,都是李大官人拆散了我们!才不是私会!”
“呸,不要脸,李员外的孩子刚出生几日便迫不及待与人私奔,让李大官人面子往哪搁?传出去不得说一句晦气!”
“他已年近半百,已有妻妾,是他逼迫二娘!”那男子辩解道,“你们这般颠倒是非,不怕龙神大人发怒吗!”
“今日便是龙神大人来了也是你们的不是,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进了李大官人的门,张二娘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那几个下手毫不留情,很快,那男子便渐渐没了声音。
“二郎——”
为首的汉子嫌她吵闹,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女子的嘴,又用绳子捆了,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道,“一会捆了扔河里,别在这地方污了龙神大人的眼。”
在他们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殷晚澄只觉胸口似有一朵棉花堵着,虽说兄长们总是劝他置身之外,可见那些人已经将那人事不省的男子拽着将要拖进池塘里了。
一条人命,他若是放任,良心不安。
他往身侧摸索,摸了几块石子,趁着夜色,向那几个汉子扔了过去。
“哎呦——”正抬着人的汉子手上一麻,回头,便见草丛里一道模糊的影子,起先他们原以为是块石头,再一看却见这石头还在颤动。
“鬼……是鬼!”队伍里一人起先喊道,“有鬼!”
“别鬼叫,鬼哪里会用石头砸人?”
脚步声离殷晚澄越来越近了,他登时有些怕了,那些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样子,若是被发现了,他会不会也被扔到河里去?
他咬牙想了想,硬着头皮道:“不许过来!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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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再过来,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底气不足,不能震慑那汉子分毫,汉子走的更近了:“我倒要看看这龙神大人长什么样。”
汉子走到他面前,一把按在他的肩头,殷晚澄眼睛一闭,抱着石头便砸了过去,又被钳制住手脚。
“找死——”他狂妄的话语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却见平地里起了一阵风,将那些汉子掀翻在地。
一道身影轻巧地落在殷晚澄身前一丈的地方,刚好将殷晚澄的身影完完全全挡在了背后。
今夜的月光不怎么明亮,像蒙了一层雾,甚是昏暗,却衬得她似一阵清风,乌发在半空中摇曳,哀嚎声里,她衣袂飘飘,宛如谪仙下凡。
“我看谁敢动他?”
她看上去纤细,柔弱,话音里却带着一股嚣张,那些个汉子见岁初只身一人,不甘心在她这里折了面子,一拥而上,岁初不甚在意,立在原地不动,那些人却突然一个个扑通摔倒在地,仔细一瞧,不知哪里来的数十条青蛇缠住了他们的脚腕,双眼泛着幽幽绿光吐着信子。
岁初走近为首那人,踩着他的手指,道:“你刚才便是用这爪子碰了他是吗?”
一声惨叫,像是把他的腕骨都踩碎了。
“还不滚?”
几名大汉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各个脸色大变,鬼哭狼嚎地跑远了。
岁初在树上看了有一会了,每一个动作角度仿佛精心设计过,连话语里的嚣张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像是特意在摆造型给人看。
岁初利落地解决完,潇洒地转身,回头便见殷晚澄正在替那姑娘解绳子,嘴上的笑容当即便垮了。
合着她刚才这一出,这人是一点也没瞧见。
不仅没瞧见,她这救命恩人站在这,殷晚澄先去顾别的女人了。
有些刺眼。
“我来。”岁初十分不悦地把他拽回来,掏出匕首把那姑娘的绳子解开,那姑娘跌跌撞撞跑向奄奄一息的男子,又是一阵呜咽。
眼见殷晚澄又露出了一副怜悯的目光。
“死不了。”岁初烦不胜烦,摸了一颗丹药塞进了男子的嘴里。
一颗上好的还魂丹,太便宜这人类了。
眼见那男子有了悠悠转醒的迹象,那女子感激涕零,在地上拜了又拜:“谢谢龙神大人!”
殷晚澄不好意思道:“是……这姐姐救了你。”
他没想到她看起来很坏,心肠却很好。
岁初冷哼一声,她才没有那么好心,只是想让小傻子欠着她,一会便不会拒绝她了。
女子又对着岁初拜了又拜:“谢谢龙神夫人。”
岁初面色稍晴。
总归有个明事理的。
殷晚澄蹙着眉,想说她这话说的不对,但转念一想,他也不是龙神,便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问道:“你嫁了人,为何还要与人私会?”
女子哭泣道:“并不是私会,我与二郎本是青梅竹马,那算命的说我与李大官人天作之合,强行逼迫我嫁给了他。”
殷晚澄又顺着她的话问了,岁初越来越不耐烦,抬眼皮笑肉不笑地打断:“还不走?”
女子迎上她略带警告的目光,身子发怵,恰逢地上的男子清醒,连忙拜别,两人相互搀扶着走远。
此处重归寂静,殷晚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还没看够?莫不是瞧上了人家?”岁初对他几次三番忽视她愈发不满,一只手将他的下颚挑起,让他被迫与她的眼睛对视:“你再看一眼旁人试试?”
这双眼睛无疑是漂亮的,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上扬,狡黠又轻佻。
他拢了拢衣裳的领口,一副保守至极的模样。
上次被她得了手,他仍心有戚戚。
这个动作让那双眼睛笑得更弯了,不由得靠近了几步,眼中的意味,是胜券在握,仿佛志在必得。
殷晚澄禁不住地后退,直到冷硬粗糙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从背部抵来,才知他已经抵上了树干。
避无可退,没有退路了。
“我……我没有……”他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心虚,“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
“想她?”她才到他胸口的位置,气势却很足,另一只手撑在他身后的树干上,仰头理直气壮道:“不许想她,只准想我。”
殷晚澄愣住,与她对视,又偏开目光。
“我没有想她,我只是不明白,李大官人有了妻子,为什么还要娶妻?那姑娘嫁了人,有了孩子,为什么不要孩子了?”
岁初发出一声轻笑:“你想娶妻?”
“我有娘子了,不会再娶。”殷晚澄已经不知道自己跟她强调了多少次了,“还有,你离我太近了,你……你退远一些。”
岁初脸色一沉。
几次三番挑衅她的底线,还以为她能大度到容忍不成?
“休了她,和我在一起。”她随口道,“她不珍惜你,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你干嘛等她?你想拿孩子留住她?她一直没回来,说不定是被迫嫁给你,得了机会早就跟心上人跑了,和方才那姑娘一样。”
殷晚澄突然面色一白,一个踉跄。
“我不信。”
岁初瞧见他眼底的受伤,定是爱极了他的娘子。
一股气逼得她手下不仅用力了几
分。
“你似乎忘记了答应我的话,三番四次惹我生气,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她曾说过,他敢看别的女人一眼,就剜他一片龙鳞。而今,他不仅看了,将她忘在脑后,还对旁人念念不忘。
“衣裳脱了。”
殷晚澄神色僵硬,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岁初顿了顿,亲昵地摸着他的脸:“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亲自来?”
第75章 第75章“是自愿的吧?”
岁初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坦荡,仿佛像在说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而殷晚澄却是像石塑般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只有眼睫不自然地颤动两下,便是给她的回应了。
他不似最初那般懵懂无知,羲缘他们教导他,在陌生女人面前脱衣服是极度不雅的行为。
“看来你不想动手,那就我来。”她可不会怜香惜玉,说来便来,转瞬之间,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他束腰的腰封,正要去解,殷晚澄不给她机会,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要太过分了!”殷晚澄忍无可忍,眉眼无法避免地紧蹙,“上次的事我还没与你计较,你在我身上……那样,我……我……”
他支支吾吾,越说越羞得抬不起头,最后咬牙切齿道:“总之,我不脱!你还我坠子,然后你我再也不见!”
他是有娘子的人,若是在深夜被人发现与一个漂亮的女子私会,哪怕没有发生什么,他也无法说清。
羲缘哥哥对他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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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甘寂寞、不守男德、不知廉耻的荡夫。
他是好夫君,绝对不要做荡夫。
“呲——”岁初倒吸一口凉气,“你弄疼我了。”
冷硬的表情没有撑过几秒便有了裂痕,殷晚澄慌乱地松开她的手腕:“我……我没用力啊……”
岁初瞥了他一眼,“不经意”撩开了袖口,露出几道还流着血没有处理的抓痕,抓痕深可见皮肉,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有些狰狞。
他别过脸,已经意识到了那是谁的杰作。
“我不是故意的……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推开我?”
到嘴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她又特意将那截手臂伸到他面前去,谎言张口就来,“你把我弄成这样,穿好衣服便跑了,你可知原本我都与人说亲了?我解释不出这痕迹从何而来,婚事吹了,人人都说我生活不检点,没人愿意娶我。”
“可怜我正如花似玉的年纪,没了夫君,又没爹娘倚仗,孤零一身,谁知碰上你这个不愿对我负责的负心人……”
她说着,配合地落了几滴泪,看起来甚是可怜。
“我只是要你脱衣服而已,又不是要你负责,更不是让你与我做什么,可你却坏了我的名声……”
殷晚澄愈发愧疚,头垂的越来越低。
他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毁了人家女子的名声。
试探着伸出手,转念一想。
不对,她为何如此理直气壮,那日是她强迫他的,明明是他被摸了个遍,吃亏的应该是他呀……
“罢了。”岁初在他眸子亮起第一缕光之前,用格外受伤的声音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没人要我,我也干脆投河算了。”
好容易从混乱的思绪里扯开了一根线,又被她三言两语重新搅的一团糟。
他只是脱个衣服,而她失去的可是名声啊。
殷晚澄动了动嘴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轻轻地拽住了她的袖口。
“就……只看看对吧?”他声音细微,“真的不做什么,对吧?”
岁初唇角微勾。
真是好骗,果然还是如此听话的澄澄可爱。
“我方才救了人,我是好人。”她答非所问,“好人会做那些逼良为娼的事吗?”
她的言辞恳切,眼神真诚得不得了,殷晚澄心神一晃,偏开头,险些被她迷惑了。
“你现在……分明就是在强迫我……”他抿唇,说不出话了。
坏了,又长脑子了。
岁初故意装作没听见,从怀里摸出红梅坠子,循循善诱:“你不是想要这个吗?你脱,我就还你这个。”
殷晚澄面色一点点褪白,唯有一双眼眸红透,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他只觉得自己被她逼到了悬崖边,往前往后都是错。
“而且,这里只有我们,我看几眼,你再穿上,谁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只是看几眼而已。
“好。”殷晚澄点头应了,颤抖的指尖勾住腰间的带子。
岁初瞧着他:“我可没有强迫你哦,这是你自愿在我面前脱的。”
“不……”
“看来你是不想要坠子了。”他刚说出一个字,岁初便提高了音量威胁道:“想清楚再说。”
“是……我是自愿的。”
反正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听到,今夜一过,他们横竖不相交。
他解下腰封上的带子,衣衫散了开来,他下意识地重新裹紧,岁初握紧地坠子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无声警告。
他再度抿唇,干脆用带子蒙住了眼睛,自欺欺人,心一横,将外衣连同里衣彻底剥下。
没有任何遮挡了,光洁白皙的胸膛和线条完美的腰腹呈现在她面前。
他羞赧地闭着眼,却也察觉到岁初赤裸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惹得他呼吸不自觉乱了几分,胸口像化开的白雪不断起伏,似在若有若无地邀请她。
他勾引我。
怎么办,她太喜欢看他明明不愿、不耐,却没办法拒绝她,拿她毫无办法的样子了。
是和温柔的、清醒的殷晚澄截然不同的风格。
她又有了个好主意,她想要他主动来找她,往后在她面前,事事主动。
半晌没听见她的动静,视线看不见,感官却无限放大,微凉的风将她身上清甜的香气送入鼻尖,惹得他心口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焦躁,喉间变得干渴,他哑着声音道:“已经脱了,可——”
“可以了吗”尚未说出口,面前的人忽然抱住了他劲瘦的腰,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没有了那些碍事的衣物,她的手直接顺着他的背滑上,感受着他的颤抖。
他几乎是瞬间蒙住了,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竟带着她一同倒在了草地里。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唇上的温度一触即分。
殷晚澄挣扎着推开她,耳垂连同身上红的骇人,他恼羞成怒:“你答应我只看几眼,不做什么的!”
“反正那天也摸过了,再摸一次也没什么。”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坦然,将他双手按住举在头顶,按在地上不得反抗。
他从来都斗不过她,一直都是。
殷晚澄头脑发蒙,几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那天你可没亲我!谁让你亲我的!”
“那天没亲,今天补上啊。”她蹭了蹭他的脸,“其实你很想被我亲吧?”
“我不想!我没同意!”
“想亲就亲了,我管你同不同意,早在千年前我就这样亲了。”
束着他双眸的视线在争执间滑落,他的双眸像是被水冲刷过,眼前朦胧一片,上下一阖便落了泪,殊不知这样的他落在旁人眼里,说不出的勾人。
“你下去!”他哽咽道,“我不要这个姿势,难受。”
就这样跨坐在他身上,像什么样子。
“我不。”都到这份上了,她才不会轻易松开他。
这一次,她换了一种轻柔的吻,亲一下,又舔一下,从上至下,带着久远的怀念。
沾着露珠的嫣红梅花瓣簌簌而落,落他胸前,或长或短地停留,又被人轻轻拂去。
露水沾了满身。
殷晚澄神思渐渐迷失,失神片刻,毫无防备地启唇。
一种陌生、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燥热上来,喉间愈发灼热、干渴,喘不上气,喉咙里的呻吟愈发压抑不住。
好像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可惜记不清了。
他恍惚地想,自己究竟是怎么落到如今这个
境地的?
明明就是她的错,是她来招惹他,哪怕她投江了,是死是活,跟他都没关系。
他不该心软的。
……
岁初重新将他的衣服围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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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将原来的扣子给他系回去,再将他眼角的泪轻柔地拭去。
现在,他看上去仍然是那个衣冠楚楚、干净地仿佛无人能亵渎的殷晚澄。
除了他有些过于艳丽的唇,一看便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你早乖一点,这里也不会被我咬破了。”她点点他的唇角。
殷晚澄没什么反应,只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唇,心脏一圈圈地收紧,一股铺天盖地涌上来的委屈将他淹没了。
直到岁初将红梅坠子挂到他脖颈上,他才眨了眨眼睛,嗫喏道:“骗我……你坏……你过分……”
他气极了也不会骂人,只有委屈、无尽的委屈。
“你才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啊。”她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对你,更过分的事我都做过了,是你允许的,你喜欢的不得了。”
“我不喜欢!”他躲避着她的触碰,推开她站起身。
岁初撑着下巴道:“刚才那样求我的,是谁?”
殷晚澄不说话了,转身便又要跑,身后轻飘飘地传来似笑非笑的一句:“明天你还会来的,对吧?”
“我死都不会来了!”
兄长们说的对,人心险恶,他一出门便载了跟头,他一定不会再偷溜出门了,绝对!
“是……我是自愿的……”
“你下去,我不要这个姿势,难受……”
……
殷晚澄脚步顿住,那些毫无廉耻的话,是谁说的?
那分明是他的声音。
艰难地转过脑袋,身后的黑夜里立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只不过这里面照的不是他此刻惊愕的表情,而是方才发生惹人遐想的一幕幕。
“关掉!”
“做了坏事不负责只知道跑了,这样可不行。”岁初晃晃对他手指,“帮你回忆一下,提醒你不要忘记,不要谢我。”
殷晚澄捏紧了拳头,神情有些崩溃:“你到底想做什么!”
“明天我在这等你,亲自告诉你我想做什么。”岁初将留影镜收回,“若是我等不来你,我保证这些画面会让更多人看见,到时候你的娘子也——”
她捂住了嘴,笑得意味深长。
“我讨厌死你了!”
殷晚澄落荒而逃。
第76章 第76章他的妻子,从来都是她。……
五日后的深夜。
殷晚澄衣衫散乱,顺势靠在了岁初怀里,平复着难耐的喘息。
虚幻迷离的光点重新聚焦,仰头望着白龙庙内神圣庄严的神像,纷乱的理智彻底复原。
他们竟在这种地方……他连死了的心都有。
他哑着声音说道:“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岁初嘴角捻笑,轻抚着他的发丝,绕着指尖,又轻轻吹落:“你这么好玩,为什么要放过你?”
她应该只当他是取乐的玩具了。
对于她来讲,他的确像个听话的玩具,轻易的脸红,不会说什么重话,连反抗都不行,像个木偶一般随她的心情摆弄出各种让她高兴的姿势。
她到底喜欢他哪里啊?天下好男儿那么多,她怎么就偏偏喜欢跑了娘子的他?
“何况,不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吗?”她悄然按压了一下他的腰间,被使用过度的躯体配合地轻颤。
他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将脑袋埋得更深了。
“我很好奇,你这身子到底是什么做的?仿若无骨,柔软至极,让我爱不释手。”岁初又道,“你娘子不要你,真是暴殄天物。还是我对你好吧?”
殷晚澄咬着牙,眼眶泛红:“都是你逼我的!”
一直以来,他洁身自好,心里想着,喜欢一个人,满心满眼都得是她。
都怪他太天真,几次三番被她捉弄。
她将那日的画面保存了下来,他赌气,决计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第一日,他非常有气势地将房门上了锁,睡了不足一个时辰,然后很没骨气地睁眼到天亮。
第二日,羲缘来探望他,闲聊时提起外面进香的百姓最近议论的一桩事。
他竖起耳朵,结果还真听到了一对男女月下偷情的腌臜事。
羲缘不耻道:“光天化日之下在白龙山做出此等丑事,简直玷污了龙神的名声!”说罢他拍了一下桌子,气愤不已,“不行,我非得把这对狗男女揪出来不可!”
玄长衍看着他怒气冲冲地走远,似笑非笑看向一旁神游天外的殷晚澄:“澄澄,你怎么看?”
殷晚澄吓得定了定神,强作镇定:“这对……狗男女,简直太丢人了!”
“你羲缘哥哥要是真把那两人揪出来了,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殷晚澄捏紧了衣袖,感觉那些落在身上的吻又灼了起来,烧的他整个人脸色通红。他慌乱地低下头,遮掩着自己的面容心虚道:“他们说……应该……浸猪笼……沉塘……”
若是被发现了,那一定是他的结局。
怕什么来什么,羲缘又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更确切的消息,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是有夫之妇,只不过一个跑了夫人,一个死了丈夫,于是这两人耐不住寂寞,一拍即合,勾搭成奸。
殷晚澄安慰自己,巧合,一定是巧合。
第三日,羲缘又带来了消息,据李大官人那几个轿夫说,那日可是瞧见了那两人的样貌,那女子着青衣,花容月貌,而那男子着红白衣襟,气度不凡。
还带了一副画像,殷晚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偏偏那画像还有几分神韵。
玄长衍笑道:“这男子还真像澄澄。”
“怎么可能,我晚上一直在我的房间里,哪里都没去!只是相像罢了!”
殷晚澄彻底坐不住了。
他要是再不出现,明天羲缘回来,估计带的消息就是,那偷情的男人名字叫“澄澄”。
那丧心病狂的坏女人一定会这样做的,他一定会搞的人尽皆知。
所以,他妥协了,昨夜心不甘情不愿,做贼似的悄悄出现,今日也前来赴约。
岁初嫌他这瞻前顾后的模样让他不爽,就把他拽到了白龙山供奉白龙神的地方,庙宇外面有一圈外围,半夜也不会有人来。
这下殷晚澄稍微安了心,回头就见岁初直直望着他,语气淡淡:“谁准你穿着衣服的?”
她趾高气扬地下了命令:“脱了。”
而后,就那样了,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都做了。
殷晚澄竟生出了一丝庆幸,好吧,至少,元阳还是她娘子的,谁知今日,她变本加厉,咬破了他的脖颈,又顺着脖颈弄进去了什么东西。
……照这样下去,离破也不远了。
想到这,他有些绝望地说:“我想死。”
她抬眸:“你死了,你孩子可就没爹没娘了,真可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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