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0(2 / 2)
或许是因为没有人能听他倾诉,又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地此景,都刚刚好,聂赫留朵夫开始说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农民是很可怜的人,生来就是这样凄惨的命运,要一生一世为别人劳动,自己却无法获得与之相配的报酬,我前些日子去翻了现行的法典,里头关于农民的法令太严苛了——我是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你知道吗?法典甚至都不会将他们称作农民,而是农奴!”聂赫留朵夫加重了语气,满脸的困惑,“为什么有人生来就低人一等呢?这真的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我跟一个农民聊过天,他和我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我希望他们变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苦痛、贫穷、被歧视,没有身为人的权利……我同情他们。如果世界上有一种办法,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我一定会试试的。”聂赫留朵夫喃喃自语道。
这些东西对德米特里来说还太早了,他没听懂,就说,“我知道,农民是很好的人。我认识一个叫瓦列莉亚的美丽小姐,她曾经陪我聊过天,有礼貌,又很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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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速流逝。
在春小麦成熟的季节,德米特里终于又要搬家了。此时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沃尔康斯基公爵出征也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德米特里和费奥多尔在这座庄园里住了差不多半年,费奥多尔自觉叨扰,又刚好有事,就带着德米特里和玛利亚太太他们辞别了。
玛利亚太太很舍不得德米特里,若非费奥多尔还在旁边,她都要抱着德米特里抹眼泪了。临走前,她还送给费奥多尔一个沃尔康斯基家族的信物,告诉对方,如果有事,可以出示这个信物,也可以来这里找他们帮忙。
聂赫留朵夫对突如其来的离别难以接受。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誊写自己的长篇小说,他已经写完了初稿,但是字迹太潦草,于是便决定重新誊写一遍,再把稿子寄到出版社去。小说刚开了个头时,他还笑着跟德米特里说,出版后要送德米特里一本,现在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聂赫留朵夫是个很重感情的人,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早已将德米特里当做了自己的挚友。快要出发时,聂赫留朵夫用力地拥抱了一下德米特里,将自己处女作的初稿当做礼物送给了德米特里,然后说,“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德米特里也很舍不得对方,看见对方悲伤的眼神,自己也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伤感。与对方的初识并不算愉快,后面的相处却成了珍贵的回忆,回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德米特里越想越难过,又因为自尊,不想直接哭出来,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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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埋进对方怀里,把眼泪抹在对方衣服上,半晌才抬起头来,故作坚强地对费奥多尔说道,“爸爸,我们走吧。”
他抽了抽鼻子,“我和他告完别了。”
玛利亚太太最后和费奥多尔抱了一下,就目送费奥多尔他们上了车,等车走了很远,德米特里才缓过来,打开聂赫留朵夫送给自己的礼物,看着里面潦草到了极致,几乎每个单词都连在一起,看不出写了什么的文字,他终于忍不住笑了。
德米特里一边擦眼泪,一边嘀咕道,“他的字也太难看了,我根本看不懂他写了什么。”
德米特里把稿子递给费奥多尔,让后者帮他看一下,可费奥多尔也看得费劲,只看清了开头的标题,署名,还有最后给德米特里的祝语。
《战争与和平》,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曾用名:列夫·尼古拉耶维奇·聂赫留朵夫),作于19xx年3月。
【谨以此作,献与年少的挚友,德米特里。】
【祝您,事事顺利,岁岁平安。上帝会保佑您。】
最后一页还夹了一朵干掉的勿忘我。
“我都快忘了他改姓了。”德米特里说道,“我一直叫他原本的名字,他也从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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