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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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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拐卖火车轰隆轰隆地开进隧道,中间有……

火车轰隆轰隆地开进隧道,中间有一段路多山,震得闻慈耳朵疼。

一进隧道,窗外就变得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闻慈趴在车窗上好奇地盯着,想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蝙蝠之类的生物,余光里一闪,她侧头,发现是对面的小女孩也凑到窗边。

“姐姐,你看什么呢?”被妈妈叫做囡囡的小女孩问。

她好奇地把小脸贴在车窗上,鼻子都被压扁了,但也没看清外面到底有什么。

闻慈笑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我才看嘛。”

话音刚落,周遭猛然一亮,隧道外的天空因刚才的黑暗而显得格外明亮,淡粉夹橙的晚霞铺满在天空那头,闻慈歪着头看,觉得有种自己正在驶入世界尽头的错觉。

囡囡从裙子的小口袋里摸出闻慈给她的糖,含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瓮声瓮气地说:“这个糖好好吃,和大白兔一样好吃!”

闻慈看了眼糖纸,笑道:“这个是草莓味儿的。”

“草莓?”囡囡歪头,“草莓是什么?我没吃过草莓。”

闻慈就跟她解释了下草莓这种水果,现在交通没那么发达,反季节培育的水平也有限,天南海北的蔬果很难同时出现在一家店里,一个孩子没吃过草莓再正常不过了。

她妈妈孙同志回来的时候,就见囡囡都坐到人家床上,贴着人家聊天了。

“哎呀,囡囡,你怎么打扰姐姐呢?”孙同志很不好意思,把湿淋淋刚刷干净的饭盒放到小桌上,要把囡囡拉回来,“囡囡平时就话多,这次回老家没人陪她说话,全攒下来这会儿说了。”

话里说得是抱怨,但语气分明是柔和甜蜜的。

囡囡果然一点不怕,抱住闻慈胳膊,“姐姐给我讲草莓呢,”她伸出舌头,给妈妈看上面的糖块,“姐姐给的糖是草莓味儿的。”

“草莓?”孙同志一愣,草莓这些年的确不多见,她只勉强见过酸酸的野草莓。

孙同志问闻慈:“听你的口音,是北方人吧?”

“是啊,我是北省人,”闻慈笑道,“就是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孙同志看闻慈的年纪不大,跟隔壁家的妹妹差不多,但这个月份能坐硬卧跑这么远的路,恐怕是公家出差的,于是笑着问:“你是什么单位的啊?我看着像搞文艺的。”

“哈哈,”闻慈笑起来,“我这会儿没单位,还在上学。”

孙同志顿时惊讶起来,“大学?!”

见闻慈点头,她的眼神变得更敬佩了,“你真厉害!”这点年纪,哪怕在这两届的大学生里都是小的,不过这么一想,她觉得很奇怪,四月不正是春季学期吗?要不是因为这,学校那边没法请假,她丈夫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带孩子来老家。

孙同志心里这么想着,却没问,她和闻慈才是萍水相逢,查户口干嘛呢。

她擦干手上的水,从下铺上的包里翻出一把黄澄澄的枇杷来,递给闻慈,“你尝尝,囡囡奶奶家那边枇杷树特别多,那边的川贝枇杷膏也特别有名,味道很好。”

闻慈道了谢,只拿了一个,被孙同志又硬塞了两个。

孙同志又给囡囡塞了两个,自己拿着剩下的一个坐回位子上,细细地剥皮,口中道:“现在大学就是最好的单位,大学生,哪怕只是大专的都比工人好呢。要不是我以前成绩就实在不好,第一次没考上,我肯定是要复读的。”

囡囡嘴皮很利索,立即捧道:“那我给妈妈削铅笔!”

她还以为上大学也要和她一样,在田字格作业本上写大字,还要削铅笔呢。

孙同志扑哧一笑,闻慈也被逗乐了,“你怎么这么可爱。”

囡囡嘿嘿一笑。

孙同志虽然没考上,倒也不怎么落寞,总归她家里条件不错,有底气,现在回城了不也是有个闲散工作的吗?她继续说:“现在我是在国营饭店上班,闻同志喜欢吃沪市菜吗?我们家从我姆妈到爸爸都是厨子,老一辈也是,但感觉这工作也不怎么舒服。”

闻慈好奇:“为什么不舒服?”

孙同志没隐瞒,这些话跟别人她是不说的,但对于火车上初识的陌生人,反倒没有那么强戒心,她道:“我从小跟我妈妈学白案,但进了国营饭店,也就是当个服务员,帮忙点菜收钱,连后厨都进不了——饭店的大师傅都是有几十年资历的。”

她就算借着家里关系进了饭店,哪怕做得再好,也不能上手。

闻慈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

“那你以后是想自己开——嗯,我是说,那你以后是想做大厨?”闻慈本想说她是不是想自己开饭店,转眼想起现在还没有个体商户,顿时把后半句话吞回去了。

不过个体商户是什么时候有的来着?

凭借着稀薄的历史知识想了半天,闻慈也没法确定——1980年?还是什么时候?

孙同志笑道:“我家还有挺多祖上传下来的家传菜呢,但工艺复杂,材料也珍贵,现在几十年没再做过了,”不管是饭店还是自己家,都主张朴素节约,哪有山珍海味可是。

闻慈恍然大悟,这是不是那种说不准祖上还出了御厨的家庭?

她安慰道:“我觉得时代会改变的,以前还是完全的计划经济,可近几个月,我还听说有些公社的社员开始私下里换些鸡鸭针线,没那么死板了呢。”

闻慈把剥好的枇杷咬了一口,眯起眼睛,真好吃。

她继续说:“反正都改革开放了,以后市场只会越来越宽松,要是再过一些日子,说不准什么什么都大改变了——比如国营饭店。”

国营饭店十家店里八家态度不好,这个比例,后来被时代淘汰再正常不多了。

也就现在是时代问题,哪家国营饭店态度都这样,不然闻慈宁可不出去吃也不带花钱受气的,不然每次被人横眼竖鼻子的,是个人就受不了。

孙同志觉得眼前坐着的人真是敢想敢说,她哪怕心里想着,也没说出口呢。

其实她也发现了,现在市场宽松了很多,街上抓投机倒把的公安都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以前电影院附近的街道都是躲闪的小贩,现在哪怕坐在电影院门口,只要你不嚣张地大声吆喝,那就没人管——说不准换下制服的公安都会过来买呢!

她抿嘴笑笑,看闻慈喜欢吃枇杷,又从包里摸了两个塞给他。

八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即将到一个叫垣市的站点,会停二十分钟。

囡囡问:“妈妈我们出去透透气吧,我好闷。”硬卧的空气比硬座车厢好很多,但还是很闷,她弯腰把地上的粉色鞋蹬上,牵着孙女士的手站起来,还问闻慈:“姐姐你去吗?”

“我不去了,”闻慈笑道,拉开旁边的窗,“我透透气就好。”

她的床底下、床铺上都是自己的行李,里面还有相机、证件之类的贵重物品,哪怕就是没这些,闻慈听说现在的火车还有人偷鞋呢,她还是老实在原地守着吧。

囡囡坐了半天,特别想出去,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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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只好道:“那闻同志能帮我们照看一下行李吗?”

闻慈笑着点头,“行,你们去吧。”

站台上还有几个卖瓜果汽水儿的,闻慈看着那分成一包包的黑色瓜子儿,朝那个半大孩子招了招手,“小同志,你过来,你的瓜子儿是什么味儿的啊?”

“都是五香的,今早刚炒出来的,特别香!同志你要吗?”半大孩子满脸的殷勤。

闻慈正无聊着,于是买了一包,一大包只要三分钱,够她嗑到上火。

她从钱包里拿了三分钱出来,手伸过窗户,半大孩子一手接钱一手把瓜子递给闻慈,还不忘推销自己的其他商品——咸花生,但由于不爱吃,被闻慈婉拒了。

她低头拆开瓜子包,抓了一把对着小铁盆嗑,同时漫无目的地盯着站台看。

垣市虽然她没听说过,但似乎是个大站点,站台上人来人往,都背着行李。

这会儿长距离出行基本都靠绿皮火车,每个人都奔波得风尘仆仆,闻慈正无聊地四处打转,见到一个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从西边急匆匆走过来,他看着和其他行人没什么两样,背上背着个很大的蛇皮袋,怀里抱着个裹着灰色外套的小孩。

闻慈本是一扫而过,忽然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猛地把头转了回来。

小孩的灰色外套很大,像是大人穿的,从肩膀遮到小腿,只露出一双粉色的鞋,那鞋头上还扎着蝴蝶结,被刷得干干净净,和男人打补丁还脏兮兮的衣服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是,这双鞋闻慈五分钟前还见过!

闻慈下意识喊了一声,“囡囡!”

驼背男就在她相隔三四米的左侧,听到这么大一声喊,吓了一跳,等发现闻慈的目光落到他怀里时,脸色一变,再也不镇定地快步走了,而是直接跑了起来!

闻慈一下子确定,“人贩子!”

她整个上身都探出了车窗,指着男人大喊道:“那个穿黑色外衣戴帽子的男人是人贩子!他怀里的小孩是拐来的!”说着,她爬到车窗上,试图往下跳。

感谢这会儿还没什么碰瓷案件,群众的正义还没受到抑制。

闻慈这话一出,周围好多乘客都看了过去,扔下行李就往驼背男那儿冲,驼背男眼看不好,立刻扔下怀里的小孩,背上的蛇皮袋也不要了,然后就往远处的人群里冲!

此时,远处才传来一声大喊,“囡囡?囡囡!你去哪儿了!”

闻慈此时艰难地爬出了车窗,她快步跑到小孩旁边,外套脱落,小孩倒在地上,她翻过来一看,果然是囡囡的脸,她小脸歪向地面,眼睛紧闭,看着还是被迷晕了。

她把囡囡抱起来,看向西边,大叫道:“孙同志!孙同志!”

过了好一会儿,孙同志才从那边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她看到闻慈怀里的囡囡时,眼泪都掉下来了,扑了过来,“囡囡?囡囡!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

闻慈看她步伐歪扭的样子,难以置信。

她还以为是囡囡一时不慎被拐走了,但现在看起来,是这母女俩都被药迷了?

穿蓝色制服的列车员大步冲过来,“谁的孩子被拐了?!”

闻慈指了指回到孙同志怀里的囡囡,不经意间扫了眼旁边的蛇皮袋,觉得那形状有点奇怪,什么行李能撑出这个弧度?这么想着,她三两下扯开扎袋口的绳子,脸色猛地一变。

“还有个小孩!”

列车员大惊,连忙蹲下把袋子里的小孩抱出来,这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小脸白胖,穿着背带裤和儿童运动鞋,一看就是被家里人养得很好、被拐过来的。

列车员赶紧喊来其他同事处理这事,但刚才这里正是人多杂乱的时候,人贩子冲进人群里就找不到了,他们面面相觑,彼此的表情都很沉重。

一个旁观了全程,刚才还试图扑倒人贩子的大妈主动说:“我刚才看见了!那个拍花子脸特别黑,像是锅底灰涂过的,蒜头鼻,眼睛是倒三角!身高嘛——”她回忆了半天,旁边一个年轻人插口说:“感觉和我差不多高”

年轻人是一米七左右的样子,刚才的人贩子和他差不多是平视的。

群众叽叽喳喳努力提供线索,但对方刚才跑得太快,谁也没看得特别清楚。

列车员听了几个关键信息,让其他同事赶紧去出站口盯着,以免人贩子趁乱跑了,他皱着眉头继续记录,闻慈此时补充说:“他刚才逃跑的时候背是直的,最开始驼背的样子应该是装的,驼背的时候,他穿鞋是一米七二左右身高,不驼背大概是一米七五左右。”

列车员眼睛发亮地看着闻慈,“你就是最开始喊人贩子那个吧?”

“对,这小姑娘是我对铺,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闻慈道,她继续说:“那人贩子脖子根儿是白的,就脸黑,的确是抹过的,然后鼻梁中等,向左侧有点歪,嘴唇比较薄,张嘴时牙齿不齐尤其下牙——同志,你的纸笔借我一下吧。”

闻慈越说越庆幸自己视力很好,还和人贩子对视了一眼,不然说都说不出来。

列车员把钢笔和本子递给闻慈,歪着头看她要看什么,越看眼睛越亮。

闻慈拿出自己毕生最快的写生手速,做出一幅大头速写来,旁边又简单勾勒了几笔身材形状,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大妈凑过来,猛地点头,“对对对!那个拍花子就长这样!哦呦小同志你怎么画出来的?你可真厉害!”

闻慈随口解释道:“我是学美术的。”

她赶紧画完,交给列车员,“五官身材轮廓就长这样,至于肤色,可能是伪装的。”

列车员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了感谢,就急匆匆查人去了。

孙同志一直在呼唤囡囡的名字,喊了好半天,小姑娘才迷迷糊糊睁眼,小声说:“妈妈我头好晕……”孙同志看她终于醒过来,又哭又笑,终于想起来抬头跟闻慈道谢。

闻慈摆摆手,凑近嗅了嗅,“你和囡囡的肩膀上都有一股药味儿。”

刚才孙同志跑过来的样子,一看就不正常。

大家七嘴八舌问孙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同志紧紧抱着囡囡,哭得满脸是泪,乱七八糟说了一遍。

原来她刚才带囡囡下了火车,囡囡看到那边有卖橘子的很想吃,两人就过去买,挑橘子的时候,孙同志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就感觉脑袋里迷迷糊糊,什么也不记得了,过了一会儿再反应过来,就发现囡囡不见了。

她着急地想找,还摔倒了,听到闻慈这边似乎在抓人贩子,才跑过来的。

闻慈叹气,估计囡囡也是这么被迷倒的。

列车员把另一个小男孩抱走,他们最好能抓到人贩子,问出这孩子是从哪儿拐的,要是不能,那就只能等孩子醒了,问他本人记不记得自己的姓名和家。

总会孩子还在,闻慈和孙同志回到车上,她默默检查了下自己的行李,还好,完好无损。

孙同志后怕不已,抱着囡囡眼泪止也止不住,闻慈给她递了块手帕,叹气道:“这种药真是防不胜防,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诶,囡囡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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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囡囡摇头,声音有气无力,“就是感觉,晕晕的,脑袋里有星星。”

闻慈摸摸她的脑袋,在包里摸了摸,摸出几块糖和巧克力塞到她的小兜兜里,哄道:“等你感觉舒服点了再吃,”又对孙同志说:“要不你们俩去换个衣服吧,再洗洗脸和脖子,还有药味儿,别再越闻越晕了。”

孙同志用力点头,牢牢牵着囡囡的手,带她去清洗。

发车前两分钟,几个列车员押着一个男人过来了。

这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鞋子,脸上的黑灰也擦掉了,但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尤其是三角眼、歪鼻梁、乱牙的特征明显,列车员让闻慈认认:“是不是这个人?”

人贩子恶狠狠地瞪着闻慈,闻慈半点不怕,仔仔细细盯了一眼,“嗯,就是他。公安同志,你们好好查查啊,他都懂得乔装了,肯定不是第一次干拐卖这事,而且这种迷药是从哪儿来的?他们肯定没本事自己制吧。一定背后是有一条产业链的。”

列车员一愣,点点头,“好,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一定会严肃调查的。”

闻慈看着人贩子远去,摇了摇头。

“这帮狗日的真坏啊,”一个穿着绿色老军装的老人家走过来说,还称赞地看了闻慈一眼,“我刚才就见你这个小姑娘喊人贩子,胆子大,勇敢,好!”

闻慈失笑,“我总不能让人贩子带着孩子跑了。”

这要真拐跑了,卖到山沟沟里,那再想找回来可就难了。

老人恨恨地说:“人贩子就该都判死刑!”

“我还建议买卖同罪,人贩子和买小孩妇女的一起判死刑,”闻慈补充说,在她看来,拐人的和买人的和恶意杀人没什么区别。

老人一愣,“你这个小同志,有思想!”这么一说,他觉得也很对啊。

拐人的是知法犯法,那买人的就不是了吗?他们甚至更恶劣,他们创造了市场!

闻慈和老人家说了几句,等孙同志牵着囡囡回来,两人上身的衣服都换了一套,囡囡刚才一直半睁不睁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似乎是开始害怕,眼睛都哭得红红的。

囡囡爬到下铺,孙同志给她掖了掖被子。

闻慈想起来,有个说法是人大喜大悲后不能立刻睡觉,对精神不好,从包里翻出来几本书,挑选一番,递给囡囡一本,“囡囡想不想看画画书啊?这个很有意思的。”

这几本书是她从港城捎回来的,都是繁体字,就一本绘本不认识字也能看。

囡囡不是很有兴致,但看到花花绿绿的封皮,还是爬起来了,她缩在小角落里吸着鼻子翻书,看着看着,忘记了刚才的事,看到有趣的地方,还咯咯笑了起来。

孙同志的眼泪止住了,哽咽着跟闻慈道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她又想哭了,憋住一口气,硬生生忍住。

穿军装的老人家本来一直在自己的下铺上看报,眼下也不看了,坐到对面的凳子上,安慰道:“别哭了,等会儿再吓到娃娃。以后出门在外小心点,谁也不知道旁边的人是什么,人贩子,特务,那都是有可能的!得再小心点啊!”

孙同志默默点头,“我就是没想到,光拍个肩膀,人就能迷糊了!”

其实闻慈也没想到迷药能这么厉害。

不过说起来,七十年代的人贩子有迷药可用,几十年后的人贩子乃至于普通人,随随便便上个网也能买到迷药,她就觉得这个世界实在荒诞得可笑——也许世界本身就是一出荒诞悲剧,潮水跌宕,永远不会平息。

她郁郁地递过来瓜子,还好她去窗边买瓜子,不然就看不到了。

这趟车开到沪市时,孙同志和囡囡下车,临走前,还特意给闻慈留了地址,说要是闻慈去沪市一定联系她,她一定要请闻慈吃饭。

闻慈挥手告别,等到首都时,重重地松了口气。

行李一背一拉,她回到家时,正好是一个悠闲的周日——好吧,并不有限,她这次出门一周半,家里落了厚厚一层灰,吃了一周半她自制干猫粮的富贵愤怒地喵喵叫。

闻慈赶紧给猫大爷拿肉吃,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今天打扫卫生,明天上课补作业,真是充实的日子呢。

第172章 杏仁茶时间一转到了六月,早上清凉,……

时间一转到了六月,早上清凉,中午却热得人淌汗。

闻慈穿着身芥末绿的麻料长裙,长裙宽松,只稍稍收了下腰避免了上下一般宽,为身体留出了充分的空余,她一边掏手帕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跟电话那头的柯莱特讲话。

“嗯,嗯,对,你说的这种绘本设计很好。”

在张安华所在的树苗出版社正式将《小龙历险记》繁体版出版后,闻慈就开始联系柯莱特,张安华是给她寄过几本样书的,她将其中一本寄给了柯莱特。

这本绘本在港台卖得很不错,因为有了贝贝的名气打底,打开市场更容易。

闻慈因此很有信心,跟柯莱特谈了一个不错的价格,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对方已经收到了她寄来的绘本,对此表示很有兴趣。她们已经谈过了几次电话,就为了让它卖得更出色。

这通电话打完,闻慈很不好意思,“总是来打扰你们工作。”

哪怕是外贸部,也不是哪个电话都能打到国外的,蓝部长对她的工作颇为欣赏,看她和宗少和又比较熟悉,就基本让用他的办公室打,每次短的十分钟,多的一小时。

她回头看看门口,是紧闭着的,于是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两盒巧克力,放到宗少和面前,“左边是榛果味儿的,右边是开心果味儿的,请你尝尝。”

都是港城知名的巧克力品牌,味道很好,她两次去都买了好多。

宗少和没客气,笑着道谢,把巧克力收进抽屉。

闻慈告了别,从他的办公室出去,下楼时,还被一个目前也混熟了的女干事拉到一边,悄悄问闻慈她的裙子是从哪儿买的。

能在外贸部上班的干事都是有点本事的,工资相对普通工人更高,家里条件也大概率不错,不论男女,上班都打扮得很体面,而闻慈在她们之中,俨然时尚界的弄潮儿。

美术生+爱打扮+去过很多城市=很有审美。

闻慈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芥末绿的裙子,清爽而亮丽,而且宽松舒适,虽然不凸显身材,但给人一种美得毫不费力的松弛感,尤其是配着她特意搭配的手表和平底鞋。

她笑道:“这一条是在外地买的,首都应该没有,要不你找裁缝做一件?”

不管是沪市还是港城,时尚程度都是超过首都一节的,相比之下,首都还是更有国家中心的庄严厚重,而她这件其实是在港城旺角的小店里买的,首都当然不可能有。

女干事其实猜到了,毕竟她这种每月必逛百货大楼的人,要是首都有怎么可能没见过?

闻慈扯了扯裙子腰部,给她展示,“这件裙子就是要简简单单宽松的太好看,要是太紧身就没这种感觉了,用个浅蓝色啊、绿色啊,总归是这种淡淡的颜色都挺好,棉料、或者麻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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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最重要的是——”她把裙摆往上一提,“长度千万别低于膝盖。”

不然就该不是这个风格了。

女干事“扑哧”一笑,“你以为我们像你们美院的学生一样啊?这个长度就好,又方便,又容易骑车,我之前下班回家骑车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裙摆卷进去,割出好大一条口子呢!”

一想到这事她就心疼,那可是她在百货大楼新买的裙子!

闻慈一笑,又道:“范姐你人瘦,穿这种也会好看的,配双简单的浅色鞋就好。”

女干事连连点头,绕着闻慈赚了一圈,伸出手指伸直了大拇指和食指比量衣服,闻慈让她比量完了,这才告别,看看手表,急急忙忙骑上车往家里去。

虽然裙摆不太长,但还是有被轮子卷入的风险的。

闻慈随便把裙子往中间一搂,压住,然后把车筐里的宽沿草帽戴到头上,边上垂下的麻绳在下巴底下打个结,这帽子看着和乡下种地戴的差不多,但在她身上,莫名不简陋了。

闻慈一路哼着歌回到家,看眼表,正好是下午一点。

她还没吃午饭呢,天气闷热,实在没胃口,她就近去胡同外的国营饭店里买了份凉面,刚回到家门口,就发现三位同学已经出现在家门口了,正躲在墙下的阴影里乘凉。

“诶!你今儿可真漂亮!”袁韶眼前一亮。

溜溜达达出现在胡同口的闻慈跟个仙女似的——感谢改开,现在终于不再打倒牛鬼蛇神,一些诸如仙女之类的形容词终于可以出现了,她在学校里虽然打扮得也明显好看,但大体上是怎么利索怎么来,以方便背着沉重的画架从一个教学楼跑到另一个教学楼。

但今天这身可就不一样了,绿裙子,黄草帽,看着像一幅行走的田园牧歌风肖像画。

就是手上那个晃晃悠悠的精钢圆形饭盒,看着有点突兀。

闻慈笑着两手一摊耸肩,小跑几步,一边掏钥匙一边问:“你们仨一块儿来的?”

她院子里的石榴树开了,满枝头红红橙橙的花,灿若烟霞,他们学校里的树大多无花无果,最近有个风景写生课的作业要交,闻慈就邀请了他们三个关系最好的来写生。

乌海青来过闻慈家,但上次可没见到石榴花开,他一见到满树鲜艳的石榴花,就忍不住凑近了,深深一嗅,“呼——真香!这可比光秃秃的时候好看过了!”

“你来过?”丞闻问着,也走过来闻,其实刚才在院门外就闻见了。

闻慈笑道:“你们画着,我去吃饭。”

袁韶“诶”了一声,“你作业画完了?”

闻慈的回答是得意洋洋地比了个耶,“昨天下午,我就对着画完了,”她今天得跑外贸部办事,自然昨天要解决这些事情,好留下空余的时间。

袁韶他们一人搬了把椅子,在院子里乱窜,找自己喜欢的位置。

闻慈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在太阳光照不到的墙边坐下,碗里的凉面好大一份,好在她现在饭量绝不少,她把上面的酱汁和配菜拌匀,黄瓜丝、胡萝卜丝还有香椿末,光闻起来都香气扑鼻。

她夹起一筷子往嘴里送,满足地眯起眼睛。

好吃!

丞闻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位置,放下椅子,拿下背上沉甸甸的画袋开始前期准备,他一边挤颜料一边问:“还有一幅肖像写生画的作业,我们互相画啊?”

“行啊,”袁韶笑眯眯说:“我觉得今天我能把两幅作业都完成!”

乌海青:“那我们画谁?”

三人齐刷刷看向正埋头吃面的闻慈,闻慈:“?”

她愤愤不平:“上次的作业就画得我,不行!”她说着,目光在三人之间打了个转,然后盯住了乌海青,“我觉得他不错,他五官轮廓深,画起来肯定有个性。”

丞闻不满,“我没个性?!”

闻慈立即点头,“好,你有个性,那就画你吧。”

丞闻:“……画我就画我,我还要看你们谁画得不像我!”

闻慈把饭盒放到膝盖上,为他鼓掌,“好的,那今天的模特就是我们伟大的丞闻同志!”她敷衍地鼓了两下掌,然后就端起饭盒继续吃,“等会儿我给你找点有个性的配饰。”

石榴花枝非常漂亮,等他们画完作业,已经是两三个小时后。

丞闻是第一个画完的,他背着两手环顾四周,开始严肃地思考自己要坐在哪里当模特,他是很挑剔的,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最后挑挑拣拣,*选了正屋房檐下。

“这儿还不错,”丞闻说着,没搬椅子,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青石台阶上。

闻慈在一边嗑瓜子,这是她近来的新乐趣,“要不给你拿个报纸垫垫?”

丞闻嘴上说着“不用”,人已经站起来了,拍拍裤子,“在哪儿呢?拿两张就成。”

闻慈回屋拿了两张报纸,她把《美术研究》和《世界美术》之类的几个国内权威期刊都订了,还会买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其他报纸,此时挑了两张不成体系的,递给丞闻。

丞闻折两下报纸,垫在台阶上,人又坐下了。

闻慈递来瓜子盘,“吃不吃?”

丞闻正要抓点,忽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他凑近嗅了嗅,“怎么有股甜味?还有奶味。”

闻慈“咔嚓咔嚓”磕着瓜子,“这是响当当的焦糖奶油味儿瓜子——我自己炒的,特别好吃!”她看丞闻不太信任的样子,连连摇头,“你还不相信。”

丞闻的确不太相信,犹犹豫豫伸出手,捏了两三个瓜子。

他尝了一个,顿时眼前一亮,还挺好吃!

闻慈笃定道:“我就说很好吃吧。”

丞闻这回认同地点了头,他看闻慈嗑瓜子不往地上扔,而是放到用脚踩住的垃圾桶里,再看旁边蠢蠢欲动想要冲刺的狮子猫,顿时明白了,也把瓜子皮儿扔到垃圾桶里。

等袁韶和乌海青画完,闻慈也给他们分享自己的得意美食——自制瓜子。

袁韶越吃越觉得好吃,“这要是放到电影院门口卖,再贵我也得尝尝,真香!”比原味儿和五香味儿的都好吃,甜甜的,恨不得把外皮儿也嗦一遍嚼一嚼。

闻慈笑道:“说不准未来真有人这么干呢。”

要不是她本人更爱画画,她非得在七十年代的美食路上闯出一个天地。

她超爱吃超爱做的!

吃过了零嘴儿,他们洗洗手,就准备开始下一幅写生了。

丞闻随意地坐在台阶上,两腿叉开,手松松地搭在两只膝盖上,腰身是微微佝偻向前倾的,这个姿势不太好画,他还要给自己的同学额外上点难度,“我要找点道具。”

闻慈把草帽递过去,“你可以戴着或者挂脖子后头。”

丞闻观察了下光影,最终决定把帽子挂到后头,帽檐遮着大半个后脑勺,稀疏的草编透出光线,在侧脸上投出一道一道的痕迹,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只金属的复音口琴,拿在两手间。

“我要看看你们谁画的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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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闻说。

袁韶咯咯直笑,“你好像钱教授。”

钱颂安副教授是丞闻的导师,画人体最厉害,她给大家上课时,也是极其强调光影和皮肤的纹理,就和此时的丞闻一模一样,哪怕没光影,也要创造出复杂的光影差别。

闻慈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发现富贵优雅地踱步过去,坐在了丞闻身边,她笑着努了努嘴,“你的模特同事,陪你一起来上班了。”

丞闻一看,“哈哈,它的白毛油光水滑的,也反光呢。”

人体写生比画石榴树更大幅,到了下午五点多天色渐暗,也还没画完。

他们一道去国营饭店吃晚饭,倒没吃什么很豪华的,只是每人点碗面、馄饨之类的,丞闻左右一看,袁韶和闻慈吃得跟他一样多,怪不得这俩姑娘个子高呢——袁韶虽然长了一张很圆的娃娃脸,但身高一米七,而闻慈身高168,留短发显得人更高了。

闻慈强烈推荐,“这家店的纯肉馅饼特别好吃,又嫩又多汁,一个两毛钱。”

说着,她在自己的馄饨外又加了一个馅饼,一个糖蒜,够她吃得饱饱的。

前台那里还有辣椒、醋之类的,闻慈熟练添加,俨然是常来这儿的熟手。

乌海青是第一次在这家店吃饭,吃了一口,他还没说话,袁韶已经眼前一亮,“这大师傅一定是地道的首都人,酱的调味儿特地道!”

说着,又吃了一大口炸酱面,二话不说,去柜台又加了一碟腊八蒜。

腊八蒜是绿的,绿得简直像里面加了工业颜料,但实际上纯靠腌制,没那么辣,酸甜解腻。

丞闻只要了三鲜馄饨,学校食堂不太卖这种要现做的食物,大多是方便的大国炒菜和汤,他本来不太适应,但来上学快一年也要习惯了。

他咬了口烫舌的馄饨,含糊说:“我家那边有种泡泡馄饨,皮薄馅少,特别好吃。”

袁韶和乌海青以为自己听错了,“皮薄,馅儿少???”

闻慈“啊”了一声,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吃过!”反正班里谁都知道她跑过很多城市,但又不知道她具体去过哪些,于是闻慈毫无障碍地接了下去,“馄饨汤是大骨和鸡汤熬的,皮儿薄的跟纱一样,煮熟了是鼓起来的,能透出里面的馅儿,特别好吃!”

丞闻惊讶地看她一眼,“你吃的这家很正宗啊。”

前面那些年,连他这个本地人都只吃过大骨熬的,最多再加点鸡骨架,闻慈吃的这家料倒是很足。对于他的夸奖,闻慈问心无愧地接了,“反正很好吃。”

袁韶和乌海青有点难以想象,但闻慈对美食品鉴的水平他们是很信任的。

袁韶咬了口腊八蒜,咔嚓脆,她问:“你的厨艺怎么学的?跟我说说,改回我也学学。”

她本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挑食的人,她妈妈厨艺不错,家里条件也好,时不时能全家下馆子打牙祭,可上了大学以后,不知道是不是见到的人多了——她觉得和闻慈这个好吃的很有关系,对方总带来小零嘴儿,也不知道怎么做的,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她坚定地认为闻慈祖上肯定出过御厨,不然没这个天分。

闻慈:这怎么回答呢?

她在美术界处处碰壁那些年,正好是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她妈妈工作很忙顾不上她,她不喜欢和保姆一起住也不喜欢保姆来自家做饭,慢慢地就开始自己动手。

视频教学、美食书籍,感谢后世信息爆炸的互联网,她学的都是大厨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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