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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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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慈在孙家吃了顿丰盛的午饭,午后才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走后,小圆就带上自己放进玻璃框框里的肖像画,美滋滋地满大院转悠,寻找熟悉的小伙伴们。

这副画好像有魔力,吸住了一个个小孩的目光,不知不觉,他们就跟在小圆后面走了。

等聚集了七八个小孩,小闻跳到一块大石头上,数了数人头,嗯,差不多了。

她学着大人那样咳了两声,以示威严,但没人回应她,大家的眼珠子都黏在她怀里的画框上,她只好举起相框,开口道:“大家知道,这是什么吧?”

“小人书!”

“是小圆!小圆上小人儿画了!”

“我们也想要!”

小圆一开口,底下的孩子们一下子闹哄哄起来,他们往石头边上挤,还有人伸手,想摸她手里的相框,小圆赶紧抱紧相框大声道:“不许动!不然我不给你们看啦!”

大家立即老实起来,眼巴巴地瞧着她。

小圆得意洋洋,“这可是我姐姐画的——”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扎羊角辫的矮个子小女孩打断,脱口而出,“不骄姐还会画画?”被小圆瞪了一眼后,她傻乎乎缩缩脑袋,猫到了其他人身后。

小圆叉腰,理直气壮:“我认的新姐姐怎么啦?你们还看不看了!”

“看!”大家异口同声。

小圆勉强满意,不再废话,把相框交给离自己最近的小孩,看她拿在手上,还不住地叮嘱,“小心点哈,可别给我摔着了,这可是玻璃面儿的呢……”

小孩顾不上听她说话,身子一扭,和其他小孩头挤着头大呼小叫起来。

“比我新买的小人书还好看!”

“和小圆长得一样,马尾辫也一样!“

“哇哇哇哇,我也想要!”

大家激动又羡慕地欣赏了一番,相框在七八个人手里转了一圈,等被小圆拿走后,一双双眼睛还恋恋不舍地黏在画上,“小圆,你的画是哪来的啊?我们也想要!”

小圆得意洋洋,“都说了是我的新姐姐画的,嘿嘿,画得好吧。”

她还准备发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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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解,背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叫声,且越来越近,“坏小圆!那才不是你新姐姐,那是我的!”

小圆回头一瞅,发现小志气鼓鼓跑了过来,她大叫一声,立刻跳下石头跑走。

走之前,她还不忘大喊:“以后谁给我当小弟,我就给谁画儿!”

小志气得头顶冒烟,“不许跑!你给我站住!”

但是小圆个子比他高,腿也比他长,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

闻慈不知道大院孩子们的小插曲,她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点开了【娃娃的画】系统。

【娃娃点:7】

闻慈有点惊喜,哎呦,小圆真是靠谱,这才多长时间就推销给七个娃娃了?嗯,这个数字也吉利,七上八下,看来她以后肯定会发达的!

她舔了舔嘴唇,想画些新鲜水果吃吃,但又想起了自己购入无门的黄金。

要是【马良的五彩笔】能画出来黄金的话……闻慈的心跳悄悄快了些。

她决定立刻试试,但娃娃点来之不易,闻慈想起上次三串葡萄两串假的意外,决定这回吸取教训,正好现在有了手表,她掏出本子,开始给自己计时。

黄金的话,闻慈见过银行的金条,但金条是金,金砖也是金,胆大的人当然要画金砖啦!

她笑嘻嘻地握着铅笔,往纸上打草稿。

大约用了四分钟时间,闻慈画出来一块金砖,哪怕用铅笔,也尽量用黑色的浓淡表示出金属该有的光泽,她连阴影都构思了半天,放下笔,对着纸上的金砖满意地点头。

很逼真嘛,她一定能成功!

趁热打铁,闻慈趁着手感还在,指尖一戳,兑换了一次【马良的五彩笔】。

熟悉的深绿色2B铅笔跳入她手中,她扫了眼倒计时,还是300秒,毫不迟疑,立刻在纸上埋头苦画了起来,时不时望一眼上面摆着的草稿,免得有遗漏。

她画的是后世的国际标准金砖,一块重400盎司,大概是12.5公斤,哪怕只能成功一次,那随便切点小金块,就能让她实现经济自由啦!

暴富暴富!

闻慈怀揣着美好的畅想,不到五分钟画完,剩下半分钟,还特意细化了明暗和线条。

倒计时最后一秒钟结束,她满眼期待,等着纸上的金砖从二维变三维……一眨眼间,纸上的金色砖块高高隆起,八角圆润,金灿灿!明晃晃!这不是金子是什么!

闻慈伸出颤抖的手,拿起金砖——诶,她怎么拿起来的?

手里的“金砖”不轻,但也绝对没有二十多斤重,闻慈想起什么,颤巍巍揉了下“金砖”的表面,顿时,上面泛起锡箔纸一样的细微褶皱,边角被撕开,露出里面的棕黑色。

一股熟悉的苦甜气味钻进鼻尖。

可恶!怎么是金砖巧克力!

……

九月一日,是市七中的开学报到时间。

这个中学是完全中学,初中高中都有,本省现在是“五二二”学制,也就是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两年,比后世国内的“六三三”学制简短很多。

七中离闻慈租的房子不远,走路不用十分钟就到,她提前赶来,还特意背了个挎包。

高中的楼就两层,一层高一,二层高二,闻慈已经从孙笑言那儿知道自己的班级,她直奔高二三班,前门敞开着,里面已经坐了三十多个学生,没有校服,大家都是随便穿的。

闻慈一进去,就被叫住了,“诶,同学你是不是进错班了?”

叫住闻慈的是个女孩子,她动了动嘴唇,小声道:“我们这是三班。”

“我知道,”闻慈露出一个灿烂笑容,牙齿雪白,嘴角的梨涡特别甜,看得那女孩子都愣住了,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是新转来的,班长在吗?哪个位置是没人坐的?”

还是这女孩子,傻乎乎举手,“我、我就是班长。”

她迟疑了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你坐这儿吧?我原先同桌不念了,这空着。”

闻慈一愣,“不念了?”女班长站起来让了位置,她顺势坐到女班长里面,第一排,靠近窗户,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校门,视野还怪好的。

女班长神情有些低落,嗫喏道:“她找到工作,就不念了。”

女班长没多说这个,但对初来乍到的闻慈很好奇,坐回座位,用余光偷偷地瞄着闻慈,眼神很像是隔着栅栏偷窥的小动物,“我、我叫陈小满,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闻慈,”闻慈笑眯眯的,“小满,你的名字真可爱。”

陈小满又傻住了,女孩子的脸圆圆的,脸颊飘着两片红晕,看着像日晒充足的苹果,她嘴唇动了动,很有些让人想逗弄的腼腆,结结巴巴,“你,你的名字也好听。”

两辈子都叫闻慈的闻慈欣然接受这个评价,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怪叫。

“马脸来了!”

闻慈下意识扭头,看到后门玻璃窗外走过一个中年男人,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扭头狠狠瞪了一眼,几秒钟后,他从前门进来,先扫了眼班里的学生们。

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学生们都老实下来,安静得像见了猫的偷渡小老鼠。

闻慈也观察着讲台上的老师,猜测是三班的班主任。

怪不得这老师外号“马脸”,他的确长了一张很长的脸,此时还拉着,看着十分严肃,他的目光在闻慈脸上停顿了下,露出几分微妙的不喜。

闻慈对人情绪一向敏感,顿时满脑子问号:???

怎么回事儿?

她也没得罪这位老师吧,两人今天才头一次见面呢。

不过马脸老师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数了一遍班级人头,顿时皱起眉。

“这都九点了,怎么人还没来齐?”他嘀咕了一句,看向陈小满,“陈小满,你重新整理一个花名册——宋建军,刘定安,你们俩跟我去搬书!”

被点名的两个男生悻悻地站起来,其中一个,赫然是刚才喊“马脸”的男生。

陈小满拿起点名册,小声问:“老师,是不是要把闻慈的名字加上去?”

马脸老师对她还算和颜悦色,点了点头,再看向宋建军刘定安的时候就横眉竖眼的,“还不快走!等着我请你俩过去呢?”迈下讲台,作势就要伸出脚来。

俩男生忙不迭跑了,马脸老师这才放下脚,临走前,回头看了闻慈一眼。

“闻慈是吧,你跟我出来一下。”

闻慈摸不着头脑,站起来走到走廊,整条长长的走廊就他们两个人。

马脸老师严厉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走了谁的路子,但进了学校,就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闻慈恍然大悟,原来马脸老师对她态度不好,是因为觉得她是走后门进来的啊。

不过……她摸摸鼻子,也不是“觉得”,她就是走市委的后门进来的。

闻慈老实点头,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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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会好好上课的,马老师你放心。”

听到她前半句话,脸色渐渐缓和的马脸老师刚要点头,就听到了她的称呼,脸色黑得像抹了煤灰,脸拉得更长了,“我姓范!”

闻慈:“……”

范老师气冲冲地去领书了,闻慈一边脚趾抠地一边回了教室。

老师一走,短暂安静了两分钟的学生们又闹腾开了,前前后后地凑头唠嗑,还有人问闻慈她怎么突然转过来,闻慈避重就轻,只说原本在市区东边住,最近才搬来布鞋厂这边。

她正被追问得头疼,陈小满就理好花名册,开始给大家点名了。

现在已经九点十几分,学校让九点报道,这时候还不来的,基本上就是不会来了。

每一年开学时,都会有几个学生再也见不到面,有的是上班了,有的是下乡了,还有的是家里出了事没法再念下去了,大家似乎都很习惯这种没有告别的分离。

加上闻慈,三班的学生一共38个,陈小满点完名,把写好的花名册放在讲台上。

等范老师回来,两个男生把满怀的书摞到地上,甩了甩胳膊,偷偷对着范老师的背影做鬼脸,底下的学生们大笑,范老师扭过头来,只看到两人嘿嘿的笑。

他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道:“赶紧的,发书去!”

两个男生发书,陈小满则收今年的学费,才两块钱,对闻慈来说低廉得不可思议。

她把钱交上去,领到自己的教材,科目和几十年后差不多,但很有时代特征,随手翻开第一页,先看到的是语录口号,连英语教材都是一些非常有特色的内容。

比方英文军事用语,“不许动”“举起手来”之类的,连课文都是时代斗争。

现在的学校学习任务也很轻松,下午五点钟就下课了,还没有晚自习。

但虽然学业方面轻松,却有很多学习以外的事情,比如学工学农,闻慈刚才听后桌窃窃私语,说市七中的学生学工都是去机械厂,学农就在学校自己的菜地里。

等领完东西,打扫完卫生,大家就离开了学校。

短短半小时打扫卫生的时间,闻慈跟陈小满迅速地熟悉起来。

陈小满长得可爱,性格也很可爱,有点腼腆,容易害羞,但莫名其妙好像挺喜欢闻慈的,扫完地,从兜里摸出几颗糖分给闻慈,还是带包装的什锦硬糖。

这糖在供销社一块二一斤呢,不便宜,闻慈道了谢,觉得小班长家境应该还不错。

礼尚往来,闻慈从自己包里也摸出一包脆麻花,不是早餐吃的那种大麻花,而是跟人手指头差不多长的小麻花,酥脆香甜,上面撒着芝麻,咬起来嘎嘣嘎嘣响。

被分享了小零食,陈小满好像很高兴,本来红扑扑的脸更红了。

等要离开学校时,她看着闻慈的目光颇为不舍,捏着衣摆,忍不住道:“你,你要回家吗?这还不到十点……”她嗫喏着,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什么。

闻慈笑眯眯地,“我打算在外面转转,你要一起吗?”

陈小满眼前一亮,立刻用力点头。

两个女孩子背着挎包在学校外面溜达,见到卖冰棍的小车时,闻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陈小满发现了,“你想吃冰棍吗?”

临近中午越来越热,比起冰棍,闻慈更想喝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可乐,或者加满冰块的五分糖奶茶,但这些都没有的话,冰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闻慈往冰棍车那儿走,顺口问道:“你吃吗?”

陈小满本来都打算请闻慈吃了,但看她已经从兜里掏钱,愣了愣,赶紧从包里拿出一角二分钱,对卖冰棍的阿姨说:“我要一个奶油雪糕。”

闻慈却看上了绿豆棒冰,新鲜的嫩绿色,看着就清爽,“阿姨,这个多少钱?”

“这个四分钱,”阿姨道,“要不?”

闻慈掏出四分钱来给她,换到了一支冒着白雾的绿豆棒冰。

凉丝丝的冷雾飘到她被太阳晒得发烫的脸上,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把脸伸到冰棍上头感受了下凉意,才慢慢舔着棒冰吃,舌头一贴上去,差点被冰凉干燥的表面冻住。

陈小满也舔着奶油雪糕,两人在大太阳底下慢悠悠地走了一段,这才分别。

第二天正式上课,作为这辈子念书第一天,闻慈做足了仪式感。

她一大早起来洗漱,往脸上抹了在百货大楼买到的雅芳雪花膏,又穿着被太阳晒得干干热热的绿军装,谁让她除了那身的确良黄裙子外,只有这身体面的衣服呢?

不过这身衣服感觉有点热,闻慈思索,是不是能用【马良的五彩笔】试试画衣服?

记下这件事,她对着镜子整理好衣领,戴上上海牌全钢手表,袖子垂下来能遮住手表,并不显眼,她这才满意地又梳了梳头,感觉自己对新学校已经相当尊重了。

虽然是短头发,但闻慈忙的时候习惯把它扎起来,不然碎发掉下来总是很碍事。

把头发扎了个小揪揪,很短,像兔子尾巴一样挺在脖子后,非常清爽。

闻慈吃过早饭,一路脚步轻快地赶去学校。

没等一上午的课上完,第三节课后,她就蔫巴巴成了晒过头的小白菜,颓废地趴到桌子上——老天奶,她光知道上课是来学应试教育的内容的,她不知道这课是用来背语录的啊!

第一节语文课,24K纯背。

第二节数学课,不用背了,但连题目都是计算哪个公社标语数量、粮仓面积……等第三节课学了四十分钟的《东方红》英文歌,闻慈的脊背被知识的力量彻底压垮了。

这也太没意思了!

陈小满不知道闻慈的痛苦,满脸憧憬,“我要是学英文歌像你一样快就好了!”

闻慈心想,那是因为刚才在学歌词,没学唱歌……

怎么着也算是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英语不说是母语水平,也差不多了,要是再赶不上这些连哑巴英语都没学两年的学生们,那她的知识可能真学到小狗肚子里去了。

第20章 黑板报【一修】“你会画?”……

闻慈唉声叹气,但显然,她今天的苦难并没结束。

今天下午要学农。

他们学校的“农”就是教学楼后面的一大片菜地,种出来的菜会供应给学校食堂,给那些住宿的学生和老师吃,据陈小满说,这个活比其他学校轻松很多。

还有很多学校的学农是得下农村,帮农民兄弟拔草锄地甚至挑粪呢!

但闻慈举着拔了一下午草,累得手腕都在哆嗦的手,无声呐喊:这哪里轻松了啊!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好逸恶劳,且非常抗拒体力劳动的人。

于是今日学农结束,班主任范老师带着大家回班级总结的时候,她可耻地举起手来,积极道:“老师,我看别的班后面黑板都画了板报,咱们班的空空荡荡,这多不好看啊!”

范老师一愣,下意识看了眼班级后面墨绿色的黑板,上面的确一个字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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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想自己教的另外一个班,不由得点点头,还真是的,人家班都画了。

“那个,这回咱班的板报谁来画?”他刚问出声,底下就刷刷刷举起了一片手。

闻慈大惊:这活儿这么抢手的吗?

她赶紧也高高举起右手。

范老师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今天没小人书给你们照着画——”话音刚落,底下跟树枝似的高高竖起的手臂们纷纷倒塌,转瞬间,只剩一棵细瘦的树苗还立着。

范老师看向这棵树苗的主人,有些怀疑,“你会画?”

“我可以!”闻慈小鸡啄米般点头,努力让范老师感觉自己的坚定信心,夸口保证道:“您想要什么类型,我就能画出什么类型,保证百分百体现出咱们班的班纪班风!”

三班哪里有什么班风……范老师心里嘀咕一句,总归没人想画,他就点了点头。

“那板报就交给你画了,就、就下回学农的时候吧,”范老师的本意是不能让闻慈耽误上课,但也不好占用学生的放假时间,于是提出学农时画,却不想正和闻慈心意。

好耶!闻慈在心里欢呼。

但她不忘记问一声范老师的要求,“老师有要求吗?比方画什么题材。”

范老师不在意这个,随口道:“你去瞅瞅人家班咋画的,咱班画个差不多的就行,”说完,就抛下了这件小事,继续总结今天下午的学农情况。

范老师在上面讲,闻慈在底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在回忆其他班的黑板报,高二一共才四个班,其实只有一班和二班画了板报,似乎是上学期画了没擦的,粉笔痕迹模糊,颜色也淡了,但题材是什么来着?

闻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一班是挥着锄头种地,二班是点着蜡烛看书……

第一次画板报,最要紧的是笼络住范老师的心,最好把这项任务拿到手里。

这样的话,要是她每周画一次板报,岂不是每周都能少学农一次?光这么想着,闻慈的嘴角就翘了起来,嘿嘿笑了声,得到班长兼同桌陈小满一个疑惑的眼神。

等放学,陈小满就问闻慈,“你画板报的话,要临摹什么啊?”

“临摹?”闻慈很疑惑,“为什么要临摹?”

陈小满看她的眼神写满了吃惊,“不临摹的话,你画什么啊?”

从陈小满这里,闻慈才知道,原来以前他们画板报都是临摹小人书的。

从小人书里挑出那些比较合适的画面,再尽量原模原样地复刻到黑板上,图案只占黑板的三分之一或一半左右,剩下的位置用粉笔写上激昂的标语,这样就行了。

闻慈听完陈小满的话,连连摇头,“我能自己画,就不临摹了吧。”

陈小满很疑惑,什么是能自己画?

陈小满还想问,闻慈却神神秘秘地不肯说,笑盈盈道:“等下次学农,你们就知道咯。”

每周学农两次,学工一次,下回学农,其实就是周五的时候。

周五下午,范老师指挥学生们往菜园里去,见到闻慈跑到讲台上,抱了粉笔盒往后跑,他刚要叫住,看着黑板才想起来板报的事情,这才没阻止。

闻慈没注意到他,她在粉笔盒里挑挑拣拣,把里面仅剩的几根彩色粉笔挑出来。

都是半截半截的,最短的还没一厘米长,有绿色、红色,还有浅蓝色。

闻慈不太满意,但也没办法,有彩色粉笔总比全黑白的好,她心里早已打好了草稿,拖了自己的凳子过来,便踩着凳子垫高脚,不然黑板最上面的位置她不太方便。

她捏着根白色粉笔,刷刷刷,顺畅地开始勾画人物轮廓。

范老师带着学生们去了学校后园。

他以身作则,在大太阳底下跟学生们一起干活,今天太热,他晒得头晕眼花,等中间休息的时候,他蹲在田埂上咕嘟嘟喝着杯里的水,忽然想起教室里的闻慈。

她真会画画?不会是为了偷懒吧?

这几天他也发现了,比起其他同学,闻慈上课还是挺老实的,虽然也不爱举手回答问题,但也不闹幺蛾子,就是很懒散——她下课不去操场玩,打扫卫生也懒洋洋的。

范老师越想越觉得不靠谱,索性把不远处的陈小满叫过来,“你去教室里看看闻慈画得怎么样了,要是她没咋动笔,就把她叫过来干活。”

陈小满应下,她早好奇闻慈要画什么,得到范老师的允许,立即就往教学楼跑。

高二全年级都在外面学农,整层楼里很安静,离三班近了,才听见一点沙沙的声音。

那是粉笔摩擦黑板发出的声音。

陈小满放慢脚步,经过后门的时候,好奇地往里张望。

隔着一小块玻璃窗,她看到里面正在画画的人。闻慈踩在木头凳子上,站得很高,左手扶着黑板边缘,右手捏着粉笔头儿在黑板上涂抹,脸上是和平常截然不同的神色。

平常的闻慈有种让她羡慕的活泼。

她开朗,爱笑,讲话很有意思,才来没几天,就和班里的同学乃至于几个刺头都相处得很好,连一贯严肃的范老师对她也和蔼了一点。

但此时此刻的闻慈很不一样。

她神情专注地盯着眼前的黑板,右手滑动,天蓝色的宽条在手下顺畅地抹出,这场景几乎让人感觉到一种奇妙的韵律,好像,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这块黑板似的。

陈小满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傻傻在原地看了两分钟。

闻慈画完背景的蓝天,跳下凳子后退几步,欣赏似的点了点头,准备换个粉笔继续。

扭头拿粉笔的功夫,和后门外的陈小满对视上,吓了一跳。

“小满?”

闻慈拉开后门,惊诧地看着陈小满,“你怎么回来啦?是学农结束了?”

“没有,”陈小满摇摇头,不好意思地小声道:“班任让我来看看你画得怎么样了。”

“哦哦,”正好多了个观众,闻慈把陈小满拉进来,后退两步,好把画面全部收入眼中,她指着已经画完大半的黑板报,期待地询问:“怎么样怎么样!你觉得自己喜欢吗?”

陈小满面对着墨绿黑板上布满的线条,嘴巴缓缓张开一个黑洞。

她刚才在后门外面斜着看,因为反光,基本没怎么看清图画,可眼前正对着黑板,注视着眼前精美、细腻、顺滑的粉笔线条,几乎感受到一股难言的震撼。

这是从未接受过美术教育的人,突然面对陌生的画作时经常会有的感受。

就像一个只用泥土草叶玩家家酒做饭的孩子,忽然见到了满汉全席——这个比喻不大合适,但很形象。

闻慈只是三流的美术生,她没有艺术家的创造性,但光论画画,她是很不错的。

陈小满觉得,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傻,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她看着坐在田埂上的姑娘,穿着绿军装,可能是种地种累了或者正在休息,她坐在一棵深绿色的树下,带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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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锄头在她的肩膀上靠着,她一手揽着锄头木头的柄,一手拿着本书。

这幅画面,相当直白的结合了工、农、兵三种群体。

闻慈眼里平平无奇的黑板报,却让陈小满张口结舌。

她看着从姑娘头顶蔓延到田埂尽头的蓝色天空,是闻慈刚才涂上去的,明明死板的浅蓝色,深浅不一、有浓有淡,中间白粉笔抹出的大片洁白,就像是真实的蓝天白云。

她下意识伸手想摸,等指尖触碰到冷冰冰的黑板时,又“嗖”地抽回手来。

“太、太好了,”陈小满激动得有些结巴。

闻慈轻松地笑,陈小满能够认可,那其他同学应该也差不多,她松了口气,从自己的挎包里翻出一本□□,这是她为了融入时代前几天买的,正好现在摘点合适的语录。

黑板左边三分之二都画了东西,但右下角空了一块,是闻慈特意留下来的。

闻慈认认真真挑选了半天,最后“啪”一下合上,决定询问七十年代本土人的意见。

她把书递给了陈小满,“你觉得写哪句合适?”

陈小满不用看,她想了想,直接背出来一句自己很喜欢的,“要不,‘青年是整个社会力量中的一部分最积极最有生气的力量。他们最肯学习,最少保守思想,在社会主义时期尤其是这样,’——你觉得这个行吗?”她不好意思地问。

闻慈觉得挺好,手掌一拍,“那就这个!”

闻慈捏了一根粉笔,让陈小满又重复了一遍,在黑板的空白处写下这句话。

她没用那些花里胡哨的字体,怕范老师无法接受,就用了端端正正的行楷,字迹周正,让只要识字的人一眼就能清晰辨认,看着英挺而俊秀,正和这句主席名言的意蕴。

陈小满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她整张脸都激动得红扑扑的。

她特别想跟闻慈聊一聊这是怎么画出来的,但她还记得学农的事儿,急急忙忙跑回菜园,跟范老师说闻慈画得特别好,因为兴奋,她重复了两遍“特别特别好。”

范老师听了,但没往心里去,板报这种东西,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四点四十学农*结束,大家交了工具,排着队往班级走。

第一个进班级的人没抬头,冲到自己的座位旁就拿杯子喝水,第二个人和小伙伴聊着天走进去,不经意间转头,余光瞄到后面彩色斑斓的,下意识看了眼。

这一看,眼睛就直了,“哇!‘

这一声就像是循环数的开始,从他开始,每一个进教室的人都要真心实意地“哇”两嗓子。

惊觉蛙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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