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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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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溺水金鱼但如果说下去(一)

高中的生物课上,Miss提过一个心理学名词,repressedmemory,压抑记忆。指人的大脑会出于保护机制忘记痛苦的回忆,但这段记忆并未消失,在某日,又会以感觉或回忆的方式复现。

三年里,余想不曾回忆过陈禹让离开的那个雨夜。但自从陈禹让回国,她总是频繁地记起那段时间。

“Joceline,我许愿。”

“你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在那个夜晚,陈禹让用掉了她欠他的生日愿望,转身离开。余想站在二楼往下看,看见管家递给陈禹让一把伞,但他没接。

从余家离开的那段路,陈禹让没有回头。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夜尽头,余想回过神,才发现眼泪已经流满了面庞。

她整夜睡不着,第二天晨光微亮时分干脆爬起床,到楼下接水,却在客厅碰到余至君。

余至君问她:“管家说禹让昨天来了?”

余想没有回答。余至君看出她神情不对,沉默片刻,道:“倘若你真想同陈家订婚,趁现在,也可以和禹让……”

玻璃杯触碰桌面,发出清脆声响,制止了余至君未说完的话。他看见余想看向他,眼里带着颤巍巍的笑意:“然后呢?让我恨陈禹让一辈子吗?”

近日,余至君也对余想有些许不满,觉得是她要把事情弄得复杂。但碍于一切的源头,他还是深呼吸一口气:“念念,从没有人叫你去恨。你不是别无选择,本可以不这样,你有其他选择……”

“我有什么选择?”

余想的声音骤然拔高。平时素来爱漂亮、爱体面的她,近日却一次一次溢出情绪。

父女相望,客厅唯余沉默。

余想留下最后的话:“爸爸,你告诉我,我要怎么相信你。”

“你说你记得你和妈妈的发誓,但是你的发誓一文不值。”

后来余想没再下过楼,直到那天傍晚看到陈禹让发来的短信,她盯着那六个字发呆,最后放下手机,心想,原来Eyrn要走了。

所以Eyrn,你要去哪里呢?以后还会回来吗?恨我吗?

她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流出来,决定当作没看见。却在第二天清晨,得知陈禹让彻夜未归,而他去美国的航班就在当日。

余至君打来电话问她是否知道陈禹让在哪,余想说不知道。但最后,她还是偷偷溜出门,去到那家便利店——她知道,他只会在那。

陈家和余家坐落于半水湾山群不同的高度,纵多交叉的道路连接各幢豪宅,却没有一条路将两家相连。她和他最微小的联系在小区门口那间小小的7-11。

却没有看见陈禹让。

她在便利店逛了圈,最后莫名其妙拿了瓶她不喜欢喝的牛奶。结账的时候,听见两位收银员在议论,有位男仔在店里坐了一天,“为什么不去麦当劳……虽然看他穿得也不像是没钱……”

另一位店员附和:“还很有礼貌,关东煮都自己扔了。”

闻言,余想下意识瞄了眼脚边的垃圾桶。

看见了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关东煮,以及那张小小的sim卡。

从沉甸甸的回忆里起床,余想恍惚了一下,最后坐到镜子前化妆。

昨夜睡前,陈禹让突然发过来一个链接,标题为“在林港城拍拖必须记录的52个瞬间”。

他圈出了其中一列,“一起去迪士尼的瞬间”:[我知道你明天没课。]

[余想:你怎么知道?]

[陈禹让:明天来接你。]

话题回归,余想发了个“好幼稚”。

这是默许了。

原本只是想化个淡妆,但想到这算是他们第一个正式的dte,她还是认真画了很久,带上拍立得出门,却先在客厅撞见许久未见的韩双鹭。

韩双鹭正在做酸奶杯,见她出来,递了杯给她——显然是特意给她做的。

余想并没有如欧阳梦所愿,转告韩双鹭。但那日的事闹得大,虽然第二天就被删了贴,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抱歉,欧阳梦的事情我知道了,连累到你们。”

余想摇摇头:“虽然是因你而起,但本质上和你没什么关系。”顿几秒,余想实话实说:“其实我之前见过你。”

开学前,她去市中心换相机镜头那天,在街头撞见一对男女吵架,女生扇了男方一巴掌。当时只道是生活中一闪而过的片段,却在校庆日不小心撞到那位大人物时重新想起。

她没想到当时撞到的人就是欧阳梦父亲,也感慨于居然还能再度碰见韩双鹭。只是暑假看见韩双鹭时,她是长头发,开学后却剪了短发,所以一时未认

出。

得知她和欧阳梦父亲的关系后,韩双鹭身上很多复杂的地方都有了解释。比如她的吹风机质量很差,却拥有四位数一套的睡衣。

闻言,韩双鹭看她,默了片刻,也说:“其实我之前也见过你。”

她好像还想说什么,唇瓣动了动,这时,于庭恰好吃过午饭回来,一进门就大声喊:“Joceline,陈帅哥在楼下等你!”-

看见余想的时候,陈禹让的眼睛亮了下,嘴角缓缓扬起。

他牵住她的手,话里带笑:“今天这么靓?”

被特意指出来,余想有些脸热:“哪天不靓。”

陈禹让扬了扬眉,从后面抱住她露在外面的腰,低头凑到她脸边,声音拂过她的脸颊:“给个kiss。”

他的唇就在她嘴边,于是余想抬起头,不费力气地亲了一下。下一秒,陈禹让就从善如流地要亲回来,被余想预判到地推开。

陈禹让无可奈何地笑了下,在她旁边唱了句“我在如此悲哀地拍拖”,又被余想重重锤了拳。

陈禹让今天没开车,和余想坐地铁去。工作日下午,去迪士尼的这班地铁上没什么人。但陈禹让不坐,让余想挑位置坐下,他站在余想前面。

以前余想出来见他从不特意打扮,今天为了他化妆,陈禹让心里有些爽。视线从余想长而翘的睫毛上往下滑,最后在余想的腰上停了会儿。

余想今天穿了露腰长袖,一截雪白的腰露在外面。

让人想亲。

地铁到站。虽然是陈禹让提的来玩,但到了园区门口,真正兴奋起来的明显是余想。

事实上,陈禹让对于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想和余想来玩。

在城堡前,陈禹让帮余想拍照,最后被余想锤爆。陈禹让自知理亏,毕竟他几乎不拍照,自然没技巧可言。但他被骂得有些丢脸,还是解释了一下:“其实也还可以看。”

余想差点要翻白眼,上手教陈禹让怎么拍,最后问陈禹让学会没有。陈禹让不敢说没学会,最后拍了几张。

余想检阅一番,确实有进步,勉强满意:“还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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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禹让却被她的话刺激到,觉得余想今天打扮这么靓,总得拍到她开心。他不会拍,但他有钱。于是巡视一圈,请了个带相机、穿搭讲究的女生,让她帮余想拍照,他为她报销门票。

女生用自己的相机帮余想拍了几组,看到余想身上有拍立得,问要不要帮忙拍。余想把拍立得递给女生,而后走到陈禹让面前,无声地把他拉了过来。

陈禹让不动声色挑眉,随即勾了唇角,手自然地揽住余想的腰。

把相纸拍完后,陈禹让给那位女生扫了钱,余想正在等手里的拍立得成形,突然听见远处闹哄哄的,原先分散的人群瞬间聚集。

她瞬间反应过来是花车巡游,拉住陈禹让往那边跑。但他们去迟了,人群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花车,她只能听见声音。

见身边的人东张西望,陈禹让垂眸:“你看不见?”

余想嗯了声:“早知多穿几厘米。”

她在心里琢磨着要换到哪个位置,膝弯突然被抱住。陈禹让单手把她抱了起来,用单侧手与肩的力量支撑着她。她坐着硬邦邦的上臂,被他肩背的力量托住,手很自然地落到他的后颈处,仿佛可以触碰到他跃动的血管。

被陈禹让这样举着,余想有些不好意思,但最后也没让陈禹让放她下来。她体验了一回一米九的视角,轻易看到驶来的花车。

她突然想到初中一次园游会,操场中心有艺人演出。她有些好奇,却也是视线受阻,看不清中心舞台。但那天是陈禹让蹲在她面前,让她坐到他肩上,最后站起来。她第一次坐那么高,手还没有支点,只能抓住陈禹让的头发哇哇叫,让他放她下来。

陈禹让托住她的腿,偏不放,笑得有些嘚瑟:“总不会让你摔下来。”

花车巡游结束,二人回到港大附近的茶室吃晚饭。

因为两个人都想再尝一次昨日的红豆冰沙山。

避风塘炒蟹和红豆山端上来的时候,余想正在看手里的拍立得。在回来的地铁上,这堆照片一直在陈禹让手里。

余想把照片全部摊到桌面上,打算挑出最好看的几张。陈禹让这时候觉得自己不理解女仔心思,他觉得那些照片都很好看,不知余想在玩什么找不同。

余光瞄见不属于自己的勺子递进了她的那份红豆山,余想终于从照片里抬起头:“陈禹让,你干嘛偷吃我红豆冰沙?”

陈禹让神情坦荡:“我这份太淡。”说着,还把自己的推到余想面前,试意她尝。

余想半信半疑地尝了口,确信陈禹让在呃人:“明明一样的味道。”

陈禹让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他确实觉得自己那份不如余想那份好吃。听见余想的话,他有些不服,又舀了口自己那份,但这次又觉得没那么淡了。

注意着他的神情,余想知道陈禹让说不出话了。

她觉得自己得到一次小胜利,笑起来:“你成天讲大话。”

陈禹让抬眸,不紧不慢道:“总归都没有你嘴巴甜。”

余想的耳根慢慢红了。

她别开眼:“少鬼扯。”

陈禹让盯住她发红的耳根,倏然觉得身心舒畅。

晚上八点,他送余想回宿舍,照例要经过那个大斜坡。陈禹让记得上次学生会宵夜回来,这里是有路灯的,可今日却一片漆黑,仿佛悬疑案现场。

陈禹让:“灯怎么不亮?”

“它前几日罢工了。”余想说,“不过我已经给生活部写了维修邮件。”

陈禹让握住她的手:“以后我都送你回来。”

余想觉得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开手机电筒就好了。”

腰上突然传来温度。

陈禹让突袭,将她抱住,含住她的唇磨了会儿,最后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沙沙的:“我想陪你走夜路。”

余想没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陈禹让气息的包围,她被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我过几日要去外地比赛,木法沙给你玩两天。”

闻言,余想问:“什么时候?”

“时间还不确定。”

陈禹让的手慢慢摸着她的腰,嗓音低沉而性感,带着余想的尾椎骨一起发麻。他在她耳边说:“要挂住我。(要想我)”

余想故意说:“我趁机劈腿。”

陈禹让胸腔笑了声,“你够胆就试下。”

说完,他扣住余想的下巴,托在她腰后的手一路往上滑,探进衣服里,上瘾般摩挲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插入余想发间,温柔地掌控着。水渍声响起,他用舌头托住她口中所有津液。

余想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落到旁边,后来不自觉搭住他的肩。陈禹让这时候睁开眼,看见余想微微颤抖的睫毛和绯红的脸。

余想嘴硬,但身体反应很诚实。她在这方面反而没有很害羞,他知道她喜欢他亲她。

时间不知不觉流去,余想有些缺氧,先撤退。陈禹让意犹未尽地轻啄她红肿的唇瓣,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低笑了声:“嘴这么硬,亲两下就软成这样,身体先挂我身上了。”

余想靠在他肩头呼吸:“你吻技算交到功课。”

“那Miss有没有什么奖励。”

陈禹让的手依旧摸住她的背。吻停住,感官慢慢归位,温热、有些粗糙的触感,在余想的背脊格外清晰。

陈禹让在她耳边说:“只挂住我。”

八点从茶室出来,送余想上楼时,却已经九点半。

余想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陈禹让站在原地勾了下唇。

他想到昨日,他问余想,三年里有没有想过他。

余想也是下意识挪开眼。

最后看向车窗外,很别扭地说出两个字。

“想过。”

像刚才靠在他肩上,说他吻技刚好合格

一样的语气。

大小姐成日怕嘴上落下风,扮晒凶神恶煞,bye-bye后都不回头看男友一眼。

实际上死撑,亲两下就脸红腿软,甜到要命。

第32章 溺水金鱼但如果说下去(二)

临睡前,吴永柯发来消息,让余想明天上午来行政楼找他。吴永柯日程繁忙,难得有空,余想只能将上午的微积分课翘掉。

刚到行政楼,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陈禹让:没来微积分?]

[余想:翘课了。]

看来陈禹让也在上课分心。几秒后,发过来一句:[小心再考86分。]

[余想:那说明你建的网站没用。]

[陈禹让:Joceline甩锅能力当真比数学能力好。]

[余想::)]

[陈禹让:等你老公教你。]

手机突然变得很烫手。余想看着那两个字,悄悄红了脸。心里骂陈禹让幼稚,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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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老婆,不知道有没有看过钱钟书。

前几日余想有份报告需要吴永柯签字,但他恰好出差。昨天刚回来,吴永柯把文件签好交给余想后,顺便问了下她的实验进度,得知余想已经出了第一组数据后,叮嘱几句:“你要是期末前可以把这组实验做出来,下学期可以让你挂靠到路汀那组,一起做。”

意思就是下学期可以带她一起做实验、发文章。

出了门,余想掏出手机,看到陈禹让刚才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她飞快浏览了一下,准备和陈禹让分享她的好消息,忽然被人叫住:“Joceline。”

听见这个声音,余想身形一顿,原先预备按下发送键的手滑落,熄灭手机屏幕。她抬头,和迎面走来的宫承惠对上视线。

宫承惠的目光刚从余想出来的办公室门牌上收回,语气自然地问:“你在跟吴教授做实验?”

余想当没听见,准备绕过她。宫承惠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余想谈谈,此时意外遇见,她抓住余想的手腕:“Joceline……”

却立刻被余想应激似的甩开。

宫承惠收回手:“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余想被迫停下脚步:“我们从来没有什么需要谈的必要。”

宫承惠开口:“Joceline,我对你很抱歉,但当初很多事情,也并不是我一人导致。”

宫承惠看见眼前的女生安静下来,最后忽地笑了下:“你真是这样认为吗?”

几步之外就是吴永柯的办公室,余想不想在这里和宫承惠纠缠。说完那句话便转身要离开。

哪想后面的宫承惠忽然跟上来,抓住她的手,无意之间,恰好碰到她的手镯。

余想握住自己手里的手镯,面色沉静地看着宫承惠。眼神里的情绪摇摇晃晃,她声音很低,尽量平静:“拜托你不要抓我的手。”

“抱歉,Joceline,我不碰你。”宫承惠把手放开,“但是有些事必须……”

“Joceline。”

一道声音从上层楼梯响起,打断二人的对话。储晔从阴影里走出来,头发的颜色已经换成了樱花粉。

他上前,揽住余想的肩膀,自然带着她往背离宫承惠的方向走:“我等你很久了,于是出来找你。”

不愧是娱乐公司少东家,演技也是浑然天成的好。

余想此刻只想离开此地,任由储晔带着她往电梯间走。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宫承惠终于不再上前。

电梯门打开,余想心不在焉地等里面的人出来,没注意到那人的脸。

路鸣看着走进电梯的两个人,趁电梯门完全合上前,将手机藏在衣袖下,偷偷拍了照片。

心里已经说了一万句“whtthefuck”,他不明白为何总是让他撞见这种事。

上次他在蛋糕店遇见余想和另外一位男生,给陈禹让发了消息,换了句:[做狗仔队,不如温多页书。]

这次,路鸣纠结一番,但最后,出于大学同学情谊,还是发给了陈禹让。毕竟这次那男生的手已经搭在女生身上,不知是不是绿帽。

[路鸣:Eyrn,我又看见你女友。]-

电梯缓缓降落,余想回过神,不动声色地从储晔身前挪开。

储晔也知趣地收回手。

他向余想确认他的记忆:“刚才那位是陈禹让小姨?”

余想原不想回答,但毕竟储晔刚才帮了她,她最后还是低低嗯了声。

刚才他扶住余想肩膀的时候,感受到她的肩在轻轻地颤抖。母亲是警署署长,父亲在娱乐公司内斗上位,储晔功课不好,但脑子还算灵活。

他抛出自己的猜测:“但是你和她不对付。”

储晔小小地啊了声,“你和陈尹霄订婚,和那位小姨有关系?让我猜猜……”

“储晔。”余想打断他。

但最后,看着他,她却只说个几个字:“这件事不要告诉Eyrn。”

噎了一下,储晔道:“为什么呢,Joceline?”

余想没再说话。

她八岁生日宴上,陈禹让被发现高烧,被何相宜急匆匆送到医院。

当时陈尹霄住宿念中学,何相宜分别打电话给陈荣峯和宫绮,一位没接,一位称自己在外地回不来。陈禹让在医院躺着,挂到第三瓶水的时候,是宫承惠来看他。

那时的宫承惠不过是个大学生,正在上课,听到陈禹让生病没人看管的消息后,立刻乘车过来,后来把陈禹让送回家,她指着陈荣峯的鼻子骂了一通。

她是陈家少数对陈禹让好的人。

后面半天,余想一直在实验室做实验。做实验的时候要全神贯注,这样可以避免很多无用的情绪。

不过今日似乎流年不利,实验快结束的时候,试管爆炸,里面的试剂溅出来——

这在做实验时是常有的事情,大家进入实验室的第一件事都是买保险。

实验室里的试剂通常具有腐蚀性,穿透能力也很好,隔着实验服,将余想穿在里面的卫衣染上了色。

她把试剂和破碎的玻璃瓶收拾好,走出实验室,有些意外又没那么意外地在实验室外的会客沙发上看见了陈禹让。

他手里的《纪念碑谷》已经玩到了第五关。

陈禹让今天穿了黑色卫衣,和沙发的颜色融在一起,像是一片黑夜降落在那。他收起手机,站起来,看见余想衣服上粉色的痕迹,拎起来看了眼,目光又瞄见余想的食指,也染了同样的颜色。

他牵起余想的食指摩挲了一下。

“这有腐蚀性。”

实际上,经过处理的痕迹已经没有危险了。但余想还是危言耸听,说着,就把手往外抽,却被握得更紧。

陈禹让满不在乎道:“那我们一起烂掉。”

“你神经啊。”余想笑起来。

陈禹让配合她,嘴唇扯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

余想唇边的弧度也归于原位。她察觉到陈禹让情绪不对,瞄了下他:“怎么了?”

陈禹让没说话,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到了楼下才问:“你上午翘课,怎么和储晔在一起。”

闻言,余想再度记起上午的事。做实验的麻痹作用到此结束,她的内心又开始晃动,漫不经心回了句:“我劈腿了。”

但说完,看见陈禹让目光晦暗,她察觉陈禹让今日真有些不开心,于是无暇思考其他,解释:“上午去行政楼找老师,刚好遇见他。”

可陈禹让还是没有说话。

但是伸出手,把她抱进怀里。

他的下颌贴着她柔软的发,女生的发香似有安神作用。只有余想扎扎实实地在他怀里,他心口的那些烦躁,才消散了几分。

陈禹让想着路鸣给他发的照片。那张照片里,储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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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搭在余想肩上。一想到这,他心底就像烧起了火,然后立刻被铺上一层乌云,沉闷而潮湿,全堵在胸口。

想问出口,但最后一言不发。因为这个举动,无论怎么解释,好像都无法纾解他的情绪。

余想被迫贴住陈禹让的胸膛。她感受着他沉默的呼吸和心跳,小声喊:“Eyrn。”

“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对储晔无感。”

“我不知道,Joceline。”陈禹

让忽地说。潮湿的呼吸落在她头顶,声音像隔了一层玻璃,低低的,“看见你和别的男仔在一起就想疯。”

从小到大,每次见男生给余想递情书,他都在心里吃味。有几位男的更是打着朋友的旗号靠近他。都是男生,他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心思。但他无法表现出来,只能那段时间逼迫余想每个傍晚留下来看他打球,总之不能单独回家。

有时,他会看见余想把那些情书扔掉,又或是在被表白后干脆切断与那些男生的友谊,毫不伤心。这种时刻,他会暗自开心,但也会想,他要是说出口,是否也是这样的下场。

储晔本来也只是“那些男生”里的一个。但是他去美国的三年里,他缺席的三年里,储晔一直在余想身边。

想到这里,有暴戾的冲动涌上心头,甚至生出一种自厌的悔意。眼底翻涌的墨色被他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感受到自己被陈禹让抱得更紧,余想自知理亏,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伸出手,安抚地摸着陈禹让的后背,像在给木法沙顺毛。

陈禹让的声音闷闷的:“Joceline,以后不准再说‘劈腿’。”

余想嗯了声:“我答应你,这件事是我做错。”

她突然这么乖,生了半天闷气的心忽得就软下来。陈禹让一下一下地亲她的头发,最后声音隔着发丝落下来:“偶尔也要心疼一下你条仔(男朋友)。”

“嗯。”余想说,有意哄他,“以后其他人我不会看多一眼。”

路灯还没有修好,昏暗暗的大斜坡,他再次陪她走过。在楼下说了再见,余想走出一步,这次却回过头,跑到陈禹让面前,抱住他,飞快地啄了一下,嗓音甜甜地说:“Eyrn,我钟意你。”

心头一颤,喉结不自觉滚动。

陈禹让揽住她的腰,俯身覆了下去。

余想主动环住他的脖子,乖乖任他亲。

但他今天的吻很温柔,手也老老实实放在她腰后,只最后的时候刮了下她的鼻子。

“以后都要这么sweet。”陈禹让的声音带着哑意,“上午除外。”

余想觉得自己最后应该是把陈禹让哄好了。回到宿舍后还给他发了两个亲亲的表情包,才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发现锁屏界面显示有覃忆和李仕尧的未接来电。

点开微信,看见二位的质问。

呼吸漏了一瞬,她没来得及回复,先点开Instgrm,果然刷新出那个地球头像。

陈禹让发了条ig。

没有文字。

是那日他们在迪士尼的拍立得,他不知道何时用手机照了下来。

第33章 溺水金鱼但如果说下去(三)

陈禹让不常发ig,去美国的三年更是一条没发过。但是他的ig粉丝很多,堪比小网红的数量,除了同学朋友之外,有大量素不相识的人,只是因为他的家境与长相关注他。甚至会有不认识的女生在他的ig评论留暗恋心情。

难得见他发一条和私生活有关的ig,而且直接就是和女友的合照,点赞数量爆炸,评论区好奇地追问女生是谁。

有人说点开Eyrn关注列表就知道了,有人圈出余想账号。但大家立刻发现余想的账号是私密账号,空空如也。

不知道是谁又艾特了覃忆,提醒大家去翻覃忆某年某日发的ig:“合照里右边那位靓女就是。”

“天,刚刚还在羡慕女主人公能和Eyrn谈,现在已经在羡慕Eyrn了:)”

评论区非常热闹的覃忆在微信上炮击余想,问她什么时候和陈禹让在一起。

李仕尧在西北拍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给余想打来视频电话,但他没有问什么,只用视频和余想分享西北的风景,才在挂断前说了句:“我原本还担心你和Eyrn吵架不会和好了。”

弘正国际的校园论坛也很热闹,毕竟余想因为长相,在学校里一直很有名气;陈禹让虽然只读了一个学期不到,但也因此成了某种传说。

和ig粉丝不同,弘正校友和二位主人公的交际圈是有现实交集的。论坛上,有人开始捋时间线。

[77L:震惊,发现Eyrn当年就是余想和陈大少订婚的时候出国。]

[102L:怪不得大学回来念书。]

[109L:斯坦福和女仔,我也选女仔。]

[129L:我选Stnford:)]

[167L:Eyrn真的怪深情哦……怪不得从来没见他把过妹,原来是最好的妹已在身边kkk]

[200L:感觉两位可以把床做塌。]

[211L:Joceline能不能开个账号分享一下使用体验?真的很好奇……]

但余想对论坛上的讨论一无所知。她在床上翻滚,直到入睡,心跳才慢慢冷静下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睁开眼摸到手机,第一件事又是点开那条ig。看着那张照片,竟然开始笑。她也觉得自己有点毛病。

明明实体的拍立得就在她身边,但她还是一直看陈禹让拍的那张照片。直到快上课,才爬起床,退出ig前,在陈禹让的点赞列表里看到了冯千阙。

事实上,余想没有特意去藏过她和陈禹让的关系,比如寝室里的于庭早早看出。所以,她最初以为,陈禹让公开他们的关系,不会对他们的相处带来任何变化。

但慢慢的,余想发现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比如陈禹让开始黏着她,要陪和她一起上课、吃饭。来实验室等她,还会给实验室其他人带水果饮料。

实验室人对陈禹让的称呼,也从最初的“Joceline,有人找”,变成“Joceline,你男朋友来了”。

他们一起出现在学生会的时候,原先只会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人,也开始光明正大起哄。

她也在一次次的脸红里,适应了她和陈禹让的恋爱关系。

编程比赛时间定了下来,陈禹让要离开三天。他周五晚上的航班,于是周五上午,余想也陪他去上专业课。

化学专业也要求修读一点计算机,所以课堂伊始,余想还试图听了会儿,但不过半刻钟,便发现难度太大,点开电脑读pper,后面不知不觉趴着睡着了。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卫衣帽子被套上。她一抬眼,就看见罪魁祸首看着她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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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睨了一眼讲台,发现还没下课,于是只能小幅度地踢陈禹让的小腿。

她在桌面下牵住陈禹让的手腕,在他手写上写字。

“无聊”。

不知道陈禹让之前陪她上课的时候怎么忍下来的。

陈禹让挠了下她的掌心。余想又从桌肚里掏出陈禹让的手机,暗示他解锁。陈禹让轻笑一声,当着她的面直接输了锁屏密码。

后半节课,余想都在用陈禹让的手机玩《纪念碑谷》。

下课铃响,准备去宠物店接木法沙,结果在门外撞见从隔壁教室出来的储晔。

储晔的目光只在陈禹让身上停了一秒,就淡然自若地和余想打招呼,然后便说了再见。

储晔走后,余想下意识看陈禹让,恰好对上他往下望的视线。这次,陈禹让显然心情很好。

他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

去宠物店接完木法沙,陈禹让开车送余想回沙甫大厦。在大厦楼下,他把木法沙从车上牵下来,让余想试着能不能遛动。

牵绳握在手上的那秒,余想才明白“能不能遛动”是什么意思——木法沙的重量几乎要超过她,要不是陈禹让也牵着那根绳子,她怕是已经被阿拉斯加犬带着往前走了。

“它一般不会乱跑,不过你要是不

想遛,可以请人上门。”

余想摇摇头:“不行,我要自己遛。”

闻言,陈禹让捏住她的耳垂,眼底暗暗笑着:“这么有责任心,什么时候对我负责一下。”

余想装没听见陈禹让的烂话,继续和木法沙建立感情。

待余想适应木法沙的重量后,陈禹让才慢慢松了手。

木法沙在宠物店待了快一天,精力满满。二人被迫遛了半个小区,才得以回去。

在电梯口,又遇到楼下的张阿婆。她抱着自己的猫,看看陈禹让,再看看余想:“靓女,你朋友仔唔係去咗美国咩?”

余想一愣,才反应过来,陈禹让回国那晚送她回家,被张阿婆撞见过。她才想解释,肩头就被陈禹让拢紧了些。

他没个正经地对阿婆说:“飞机餐难食,省机票钱请她食蛋挞。”

阿婆哈哈大笑:“个女仔生得似明星,请佢食个蛋挞边够喉呀,要澳洲龙虾啦!“

陈禹让倒真乖巧任骂,余想在心里笑他演起乖仔真是得心应手。

上次,陈禹让只送到了楼下。这次是他第一次来余想家。进门,发现门口摆了双男士拖鞋,挑了下眉,明知故问:“给我买的。”

余想乜他:“给木法沙买的。”随后就把狗牵去洗脚。

第一次到女朋友家,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房间里似乎处处都是余想的味道,每一处地方都有她待过的痕迹。哪怕只是下午,一进家门,陈禹让就开始心猿意马,他走到沙发边,看见打开的抽屉里,放着一张詹森阿克斯的签名海报。

他看了眼,把抽屉合上。又在客厅里随意逛了下,看见他们去迪士尼拍的拍立得被余想贴在一块软板上。

这时,余想刚好帮木法沙洗完脚,从外面走进来。

陈禹让放下手中的照片,走到余想身边。木法沙围在他们的脚边摇尾巴。陈禹让捧起余想的脸颊,原先只是想亲一下,但沙发就在旁边,终究是抵挡不住诱惑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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