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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呼吸法要覆灭了, 是你——”
继国缘一未尽的话语,在铃木川的脑海中回旋。也许是意识到了铃木川的逃避,也许是比铃木川想象中更要了解他,继国缘一的最后一句话尽管没有说完,但却没有说曾经交好的灶门一家,没有说传承了日之呼吸的灶门炭治郎如何如何,也没有提起自己的兄长,而是说了至关重要的一个信息。
作为呼吸法的创始者, 继国缘一能感受到,呼吸法式微到毁灭的迹象。
在他再次出现在人间的那一刻,无数颓败的分子再告诉他,他所创造的呼吸剑法,将不再出现于人世。
可同样,还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呼吸法的时代该落幕了,跨越千年的某类术师,即将重登历史舞台,挥洒更多的笔墨。
所以他坦然。
继国缘一唯一担心的是,他的兄长,他的故友,在这场走向毁灭的战斗中,将会经历什么,他不认可食人鬼,但是出于私心……他不愿意看到兄长他们死去。
呼吸法覆灭,食人鬼也会走向灭亡,这是必定会发生的事实。
他们都得为接下来的世界让路。
铃木川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不见天日者终将会葬身于前夜,与黑夜抗争者以黎明前作最后的坟墓,为千年的斗争画上惨烈的句号,他曾经经历的一切,都将化作一把钝刀子,割裂他的情感。
就像他亲手开辟了无限城的众鬼时代,他记得无限城中每一个鬼,他托举出了豪商城姬的新生,再造了安藤司的信仰,明明沉睡占据了大多数的时间,可那些年月的记忆是骗不了自己的。
这一夜,风声鹤唳,一道刀光划开了长夜的序幕。
灯火通明的院子里,铃木川端着小碗,捻着饵料,垂眼看着倒映灯光的水池,安藤司站在他身侧。
“最先进的枪……能先进到什么地步?”
“领先大概五十年。”安藤司昂首挺胸骄傲道。
铃木川“嗯”了一声,周围茫茫的山林中,火光闪烁,恶鬼正在和鬼杀队的人混战,其他的上弦均分头行动,猎杀鬼杀队九柱。
只有安藤司还留在他身边。
“安藤,你的东西都搬出来了?”铃木川手指一松,饵料窸窸窣窣掉入水池中,很快吸引来小鱼,一阵水浪溅起。
安藤司:“是的,我的实验室隐藏的很好,老大放心吧!”
铃木川点头:“好,我有个任务交代你。”
“老大尽管吩咐!”
“大概八十年后,你带着你研制的最新成果,去不列颠,找到爱德华家族的掌权人,支配他,将爱德华家族发扬光大,然后……”
粼粼波光倒映眼中,铃木川语气终于出现了别样的情绪:“去横滨。”
安藤司睁大眼。
“横滨?那不是——”
“没错,去横滨,不用太插手那地方的争斗,记住,爱德华家族只是军火商。”
铃木川慢条斯理的洒下一片饵料,“你和他们都不一样,安藤,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侧过头,对上安藤司眼眸,一片潋滟的紫色中,似乎看穿了安藤司的灵魂:“我听说,你的同事都是很有人气的角色,你觉得,你作为第一位主播,会是寂寂无名之辈吗?”
“什——”
“安藤司,你的名字,很快会被无数人熟知。”
“无数人爱着你,无数人信仰你,你也会是他人眼中的夺目耀眼之辈,”铃木川将碗中饵料倒尽,慢吞吞道,“不过,跟着我干尽了坏事,还是会有人讨厌你呢。”
安藤司瞳孔颤抖着,他想说什么,但是铃木川打断了他:“好了,你也去围杀那些柱吧,打不过就跑,没什么丢人的。”
“……我当然知道啦。”他想说的话最终是不能说出,只好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安藤司的身影消失在院中,铃木川把小碗放在桌子上,“哒”的一声,他叹了口气,往摇椅上一坐,摇摇晃晃的视野里,满天星斗,弯月消失。
【果然时间就是一个巨大的环锁啊。 】系统冒出来感叹。
铃木川的掌心搭在摇椅的扶手上,像是过去一样,让摇椅晃着晃着,消磨时间。
他的石桌子上,还叠着几本书,牛皮纸的封面很干净,半点字体也没有。
安藤司以为是铃木川在无限城时候爱看的那些书。
水池子里的小鱼今天喂了两遭,现在撑得要命,还有一些吃不完的饵料漂浮在水面上,渐渐的漂向池子边缘。
“我在经历一件已经发生的事情。”过了良久,铃木川眯起眼开口。
系统顿了顿,却反驳:【可是过程和原本完全不一样呀。 】
【那些事情,能给你带来不一样的记忆和体验,就是它们最大的作用! 】
“哈,你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铃木川笑了笑,眼中淡淡,“是在安慰我么?”
系统倒是理直气壮:【我们本就是共同体啊,我当然有责任开解你! 】
铃木川敲着扶手,不说话了,摇椅还在晃荡,夜风卷起他的额发,俊美的脸庞被旁边的灯照亮,一半却隐没在黑暗中,斜影子倒映在旁边的水池子上。
他不说话,系统也讷讷没继续,只是发愁,觉得铃木川心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比黑哥还要不健康了。
难道是睡太久了吗?
它并不是很想承认自己的失职,可是它反复翻找过去的记忆,也没发现铃木川是什么时候变化的。
当它发现问题的时候,铃木川已经开始大量进食甜品以及各种他曾经喜欢的食物。
明明他那种层次的鬼已经不需要进食来克服饥饿了,可是他仍常常去品尝各种美食。
那样病态的疯狂摄入,系统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贪吃。
——可恶啊!
“系统,你有时候人性化到,让我觉得可怕。”铃木川终于继续说话了。
【我可是最先进的AI!人工智能!知道吗! 】
系统说的急促,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底气不足。
它一定是AI啊,从它出厂开机的那一刻起,它就被赋予了别样的使命,上次铃木川质疑它的人性化时候,它还跑去问了主脑。
主脑也信誓旦旦:【888真的是AI! 】
系统想起主脑的信息,瞬间有了底气:【肯定是我进化太快了,你才这么觉得吧! 】
铃木川闻言却摸了摸下巴,扭头探手拿来桌子上那叠书最上面的一本,翻开其中夹着书签的那页,熟悉的文字映入眼帘。
这就是两年前他写完的那本小说,有了系统的辅助,他将想法转化成文字的速度极快,只用了短暂的时间,就完成了整部小说。
手上这本的书封被他特地换成了空白的牛皮纸。
系统没看懂他的动作,刚才还在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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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AI呢,现在怎么又要看起书了,而且这本书他自己看了两年还不够么?
这类惊悚写实的小说,系统表示拒绝,从来不和铃木川一起看,虽然刺激,但是过分活跃的AI系统会自动浮现文字勾勒的画面。
铃木川修长的指尖划过那些自己写下的文字,轻声说道:“系统,你现在真的很像,很像,从前的我。”
“我曾经写了一个食梦鬼的故事,它可以通过血鬼术短暂的回到过去自己的梦境里,只要吃掉过去的自己,那么它的血鬼术就会大成,成为最强大恶鬼之一也是指日可待。”
“它终于吃了足够多的人,积攒了强大的能量,发动自己的血鬼术,回到过去。”
[它看见过去的自己,还作为人类时候的自己,欣然地入梦,哪怕做了噩梦,醒来也是唏嘘一阵,或是愤愤一阵,然后继续走向太阳。少年孱弱的身躯,只要轻轻一抓就可以收入掌心,拆吃入腹,可是它迟疑了。 ]
[我杀了过去的我,那么现在的我,还会存在吗? ]
[我杀了过去的我,那么现在的我,还会杀了过去的我吗? ]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过去的我不会知道今日之我,所以他永远坚定,永远会从梦魇中醒来,走向太阳。 ]
是因为系统本就是按着他的性格去训练模型的吗?
还是说……他的过去被定格一帧,构成了系统?
最让他期待的结果,就是——
铃木川猛地闭上了眼,感受着心情的骤然活跃,他脸上仍然平静,只是搭在纸页上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那是好事啊! 】
系统死机了一会,然后电子音响起,它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你听我说话,想起以前的自己,不是好事吗? 】
【别老想着那些命运啊毁灭啊的事情了,还不如多和我唠嗑,万一把你同化成以前的样子了呢。 】
【我承认你是我带过最厉害的一届还不行么? 】
【喂喂喂,痛苦才是生活的本貌啊,你别头疼了,等结束这些事情,好好休息一下吧。 】
“是啊……”
铃木川睁开眼,他将书本“啪”一下合上,从摇椅中起身,身形还踉跄了一下,他按着冰冷的石桌面,抬头看着鬼鬼祟祟飞着的鎹鸦,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他朗声道:“无惨的躯体就在这里,叫产屋敷自个来取吧!”
鎹鸦们盘旋的身影显而易见的迟滞了一下,有一个影子脱离了队伍,往某个方向飞走了。
鬼杀队还能腾得出人手来偷袭这个毫无防备的院子吗?在环绕周围山林足足有上千的食人鬼中突破一条道路,直取铃木川所在之地。
铃木川相信,总会有人来到他的面前。
他也知道,那个人只能是灶门炭治郎。
只有日之呼吸的传承者,才有可能与他一战——然而此时灶门炭治郎,伤势未愈,对日之呼吸的掌握太浅显。
可是,主角总是在绝境中顿悟的,然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
铃木川有大把的耐心去等待,扼杀唯一呼吸法希望的那一刻。
“如果他当真有世界的庇护,”
铃木川感受着空气中的血腥气,脸上带着浅笑,“系统,操纵我的身体去战斗吧,作为最强AI的你,肯定植入了战斗系统。”
系统:【你疯了? 】
“不。”他说。
他在寻找一个可能性。
那个可能性,让他想一想,都为之高兴,欣喜若狂。
第122章
小梅死了。
鬼杀队的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好似千年来积攒的怨恨和怒气,在今夜尽数释放,抹在刀尖上,赋予了数十倍的威力,劈开层层叠叠的食人鬼,在遍地的狼藉中,人和鬼的肢体交缠在一起,血液充斥着鼻尖,传递给大脑。
音之呼吸华丽的攻击展现在眼前,光芒与焰火大作, 小梅百年来的修炼, 还是棋差一招,在哥哥妓夫太郎被另外两个柱缠住时候,头颅被弯刃砍下。
她不甘心的睁大眼,喊着哥哥的名字:“救救我!哥哥!”
眼泪水落在脓血结痂的地面上,流淌过腐臭的枯叶,她蓝色的眼睛在最后一刻,注视着被三个人类层层拦住的哥哥。
她已经忘却去咒骂人类剑士,在她看见那把日轮刀毫不留情刺入哥哥身体的那一刻, 她不断呢喃重复的“救救我啊”骤然拔高,变成了——“你快跑呀!”
小梅最后一丝力量耗尽,蓝色的眼还在心心念念的哥哥身上。
那双眼中蓄满了泪水, 断断续续流过漂亮的小脸, 她的身体掉在一边,已经开始变成残秽,只有那张被鬼王称赞过的漂亮小脸,直到最后一刻才消亡。
最后一丝联系, 也从虚弱,变成了虚无。
妓夫太郎的血液,比小梅被火烧的那一夜还要冰冷,他握着武器的手指缝隙渗出了鲜血,和妹妹截然不同的脸上,浮现了一种僵硬的神情。
他宁愿小梅还在大声的咒骂他。
背上刺入身体的日轮刀,灼烧的感觉那么强烈,他敢肯定,那把刀砍下自己头颅时候,同样滚烫灼热的感觉会断绝他最后的希望。
那么小梅呢?日轮刀砍下她的脑袋时候,她是不是也同样经历着这样的灼烧和疼痛?
妓夫太郎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安藤司曾经和他说笑时候,讲鬼要死的时候,会浮现生前的经历,叫“走马灯”,那一瞬划过眼前的,好像过去了很久,可但确实只有一瞬间。
走马灯吗?
可是他生前的经历,乏善可陈,只有小梅,他为了小梅奔走,看着小梅高兴,他也高兴,看着小梅生气,他也生气,然后疯了一样为妹妹解决烦恼。
小梅是被火烧死的。
为什么,变成鬼的妹妹,还要经历这样火焰灼烧的痛楚?妓夫太郎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被妹妹占据了绝大部分,糟糕的童年和少年,留不下半点痕迹,到了最后,他想起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他抱着小梅烧焦的身体,绝望地望着这黑暗的天地。
他已无路可走。
他已无所顾忌。
拼着最后的力量,妓夫太郎狠狠的将武器捅入人类剑士的身体,就像是他们杀死他的妹妹一样,可是他们永远不会体会到那种火焰灼烧的感觉。
烧尽了他所有的希望,他已经无所谓之后如何,明夜如何,掌下剑士如何,他昏暗的世界里,只看见妹妹踱步在前方,催促着他跟上。
对了,妓夫太郎的身躯重重的倒在横七竖八的躯体之上,他身上看不见半块好肉,日轮刀断裂的刀刃刺在他的侧脖子上,汨汨地流淌着上弦强大的血液,他的脖子歪着,朝向已经变成空无一物的妹妹——小梅在等着他。
变成食人鬼,多好。
死去也没有痕迹,就和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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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样。
妓夫太郎贪恋地看着那片地方,枯叶肢体之中,小梅和服的碎片,被浸湿发皱,是眼泪还是血液,力量流逝之后,他眯着眼也看不清。
上弦六兄妹死亡。
鬼杀队同样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第一时间收到上弦死亡消息的,无疑是铃木川,然后是其他的上弦。
铃木川抬头看着山林中某处,闭了闭眼,伸出手,掌心一团青色火焰跃动,他低声:“去吧,带他们找到归家的路吧。”
青色火焰摇晃了一下,甩了甩焰尖,马上化为一道流光,朝着那处飞去。
所有死去的亡魂,在青色火焰的涤荡下,飞向轮回的道路。
青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折射出清浅的色彩,铃木川的通灵眼沉寂百年,再次苏醒。
它迎来苏醒后第一个任务:超度亡灵。
和以前由铃木川自己操刀不同,苏醒的通灵眼完全可以自己工作,指挥着火焰去寻找那些徘徊茫然的亡魂,指引他们离开,不必再留在人世间。
它稀奇主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惨烈的战场,也欣喜于指引方向的成就,活跃的青色光芒在山林中欢快穿梭,一视同仁地拉着那些死去的魂灵走向轮回的道路。
一对兄妹出现在前方。
通灵火焰很是高兴,飞到他们面前一划,一条布满青色小花的道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小梅拉着哥哥的衣角,睁大眼:“我们不用下地狱吗?”
妓夫太郎也不明白。
通灵火焰却摆了摆身子,它不会说话,可是意思很清楚的传递到了他们的脑海中。
[重复的罪孽不会叠加,新的人生为你们打开。 ]
[去迎接你们新的人生吧。 ]
“我们下辈子,还会是兄妹吗?”小梅看着那布满青色小花的道路,却迟迟没有迈步。
妓夫太郎也没有动作,他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见他们呆在原地,通灵火焰有些着急地催促起来。
妓夫太郎眨了眨眼,忽的抓住妹妹的手,说道:“如果怕走散,就抓紧手吧。”
“从生到死,永远抓住彼此的手。”
第123章
“好久不见……无一郎。”
“再见……无一郎。”
最后的雨滴坠落, 时透无一郎才知道,那不是雨,是面前恶鬼刀中未尽的东西。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同伴全部死亡的黑暗中,星星的光芒太过微弱,他握着日轮刀的手有些扭曲,指节也疼的厉害。
斑纹的印记, 赫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也许没有这道斑纹,胜负尚未可知。
可哪怕没了这道斑纹, 时透无一郎的结局也不会改变。
在山道中狭路相逢的时候,时透无一郎看着前方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上弦鬼,眼中已经没有第一次看到时候的震惊,只剩下和平时一样的沉静。
他知道,面前这个已经堕落成恶鬼的,从面貌上看是自己亲兄长的上弦,就是为了他而来。
是来索他的命吧。
时透无一郎举起了日轮刀,霞之呼吸漂亮的刀型是获得了鬼杀队其他柱的赞美的,如同霞蔼的刀光,不但美丽,也蕴含着强大的威力。
他的眼中, 只剩下前方同样抽出刀的兄长。
同伴似乎说了句什么,他听不清了,风吹打树叶的声音一动,他们的身形已经交缠在一起。
对方的刀型是不输于他的美丽,时透无一郎不清楚那是什么呼吸,但是威力相当可怕,可以排到他碰见的恶鬼前三。
也许是因为对方也使用呼吸剑法,时透无一郎在进攻和防守时候, 总是带入以前和同伴们训练的场景,在密集的进攻中,他的动作仍然滴水不漏。
同伴的刀也顺利加入战斗,他们形成了二对一的局面,不过对方也很熟悉呼吸剑法,招架他们两个完全不落下风。
甚至越来越强。
变故是一瞬间发生的,对方的刀刃悄无声息的刺穿了同伴的手腕,时透无一郎睁大眼,那样细微的变化,他竟然没有察觉。
少年咬牙,再次挥刀逼去。
“霞之呼吸·伍之型·霞云之海——”
大面积的刀光中,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却是将刀一勾,起手式和先前展现的呼吸剑法全然不同。
时透无一郎在目睹同伴受伤而睁大的眼睛,再次因为惊讶而放大。
他,挥出了一模一样的霞之呼吸!
是因为双生子的缘故吗?
两相接触,如果不想被彼此的刀划破躯体,就必须短暂分开。
这是时透无一郎第一次在战斗中问话。
他对面的少年轻松将刀翻转两周,刀锋在空中划开漂亮的花型,也将上面的血液掸去。
听到他的话,时透有一郎笑了,却是否认:“不,无一郎,我的呼吸剑法比不上你的霞之呼吸,为了学会那一式,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没日没夜的挥刀。”
可是黑死牟告诉他,他的天赋比不上无一郎。
呼吸剑法的上限不如霞之呼吸,哪怕有食人鬼身体的加持,也只是和霞之呼吸打个平手,时透有一郎问他能不能也学会霞之呼吸。
黑死牟犹豫,然后叫他自个试试。
力量不够,他疯狂的杀人吞噬,然后挥刀,挥刀,日复一日的挥刀,终于在前不久,他挥出霞之呼吸漂亮的,如出一辙的刀型。
“你,本没必要这样。”黑死牟语气很不好。
“我没打算活多久。”时透有一郎精疲力尽的躺在道场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说道。
过了好久,他终于缓和了些,扭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老师,说道:“食人鬼终会灭亡的,不是吗?”
黑死牟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看着他。
时透有一郎比他的弟弟爱笑,作为长兄,总不能成天到晚板着臭脸,也不能一点情绪都不外露,父母教导他要独当一面,要保护好弟弟。
因为父母早逝,要砍柴去换取生活物资,时透有一郎很早就学会了笑脸迎人。
弟弟不需要学会这些,那是哥哥该做的事情。
他躺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到处都是霞之呼吸造成的划痕,甚至脑下也是凹凸不平的痕迹。
“我本来想去死的。”
“可是我见到了,从未见过的强大力量,所以我犹豫了。”
他回忆着从无限城中醒来的那一日,“那位大人就这样垂着眼,似乎很和善的样子,可是我很害怕,恨不得离他几百米远才好。”
“但是和害怕一起产生的,是渴望,我同样渴望着这样的强大,我被食人鬼杀死,因为我太弱小了,保护不了我所想要的东西。”少年尚且稚嫩的声音在黑死牟偌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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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场中回荡。
“追求强大而贪生怕死,厌恶黑暗所以慷慨赴死,哪一个更卑鄙?”
黑死牟静静的看着他,听着他颠倒的话语。
良久,六眼恶鬼开口:“追求生命存在的意义,本来就无可指摘,无论是为了生命存在本身,还是为了更强大的自己。”
通透世界里,时透有一郎的身体已经趋于极限,可他仅仅是挥出了一式霞之呼吸。
黑死牟抬眼,看着空旷的道场,手边的茶冷透,已经多日不曾添新,就这样放着。
他大概,还是走不出来。
“老师,我不会杀死无一郎的。”时透有一郎仰着脑袋,笑着。
“但是我也不会违背我的承诺,鬼杀队柱的脑袋,我一定会砍下来,为大人献上,一位背叛者的忠诚。”
日落时分,霞光遍布天际,残日的照耀下,霞散发着日最后的灼热,荡涤大地的邪祟。
日出之时,雾霭笼罩苍茫大地,潮湿着为黎明蒙上看不透的纱,阻挡着阳光前行的步伐。
“雾”,是他光滑刀身上唯一镌刻的字体。
霞之煌煌,雾之蒙蒙。
一个看尽烈日朝晖的美丽,咏唱着太阳最后的荣光,一个在苍茫黑夜中发酵,遇见太阳就灰飞烟灭。
雾与霞,永不相见。
正如日和月。
第124章
“您是我见过, 生命之火最为旺盛的人。”
“快好起来吧。”
药味浓郁的屋子里,苍老的妇人睁开眼,浑浊的眸子闪烁几下,恢复清明,她看着面前火炉中,跃动的火焰,那行将就木的身体,无法支撑她再次站起来。
她看见火焰越来越大, 开始失控,烧到她的衣角, 攀附而上, 滚动的火舌贪婪的燃烧她的肌肤,企图吸食那松弛肌肤下,寥寥无几的油脂。
药材被火焰蒸发, 成为碎渣。
她也将被火焰烧毁,可是她还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处,等待着,等待着火焰烧到尽头,昙花一现的那抹焰精。
“你的家人也是被恶鬼杀害,你为什么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醒悟吧!铃木夫人!”
那些猖狂的火焰还在喊着,她脸上平静,刀光剑影之中,她的指尖一翻,一枚金币出现在苍白青葱的指间。
城姬脸上漂亮的花纹,被焰火照亮,她年轻美丽,眉眼却不失凌厉,发髻已经有些散乱,只有束发的木簪子还勉强挂着,身上也出现了不少刀痕,可是她的眼神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直到听到那声“铃木夫人”。
城姬指间的金币飞出去,在半空中爆炸开,那些剑士躲闪不及,身上出现了灼烧的痕迹。
她站在这些人面前,开口:“你们有时候真的傲慢得可怕。”
“从一开始,你们的嘴巴就停不下来,是想劝服我吗?”
“人类时期的记忆,是我最恶心,最不想回忆的记忆,我作为铃木夫人之前,是田畑咲,我才十四岁,就被家里以联姻的借口嫁给了那个人,如果没有三百年的经历,我也许是一个幸福的人。”
城姬觉得她不欠鬼杀队什么了,当年那场大火,并没有烧毁她那丈夫的财富,那是鬼杀队近三年的收入。
她只高兴,当年的铃木川是由她来看顾,命运给了她开始新人生的机会,铃木川亲手为她打开了一条康庄大道。
这些剑士比以前要更强了,在短短的时间内,她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如果今夜身陨此处,她依旧高兴。
血鬼术为无限城的城姬,攻击性是比不上安藤司黑死牟这类鬼的,当年童磨和她发动换位血战,她就明白自己不是战斗的料子。
所以她很快就认输了,虽然把上弦二的位置让出去有些不甘心。
安藤司明明可以打败她,重新回到上弦三,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无限城中,哪来那么多非死不可的厌恨。
他们是同伴,不是相见眼红的仇敌。
所以童磨和铃木川聊天的时候,安藤司可以蹲在旁边翻着那些他自己写的书,城姬在对面的博古架上,更换着新古董,她找来的昂贵熏香,味道淡雅,在那个客厅里烧了数百年,烧就了城姬三百年的折金跃彩的幻梦。
“城姬大人,涂魁又把角斗场打烂了!”
“城姬大人,新打的家具您快看看,这次绝对不会错了尺寸!”
“城姬大人,我和尾一郎今天要出去,听说外面新兴的玩具可好玩了,我们去偷一个来看看是不是这样,我们肯定能造出更好玩的,如果可以被那位大人看中,那就更好了!”
“城姬大人,我今夜要出去狩猎,您可盯着一下,我怕遇见鬼杀队的人。”
“城姬大人……尾一郎被鬼杀队的人杀了……呜呜呜,我差点没逃掉……”
“城姬大人,涂魁去哪里了?他上次打坏的角斗场那个角,叫他修还磨磨蹭蹭……”
那些是她一个一个挑选入无限城的小鬼,在三百年的时间里,有几个因为遭遇了鬼杀队,或者是强大的野鬼,死在了外面,其他都好好的活在无限城里。
从被血肉支配的懵懂小鬼,到听着城姬指挥,一点点修建无限城的众鬼,他们是无限城中最多的一类,住在无限城的另一侧,每天出去砍树挖矿,打造家具,提炼矿石,听安藤司讲课,有时候城姬会弹琵琶给他们听,他们高兴的称赞城姬大人的好琴艺。
城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周围还有三四个鬼杀队的剑士,其中还有柱。
她果然,还是不擅长战斗啊……
那些她相熟的小鬼们,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变成残秽,半点痕迹也留不下。
不,还是有痕迹的,在她的无限城中,哪里都是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大人,如果打开无限城战斗,肯定……”
“城姬,”铃木川打断她,青年握着剪刀正在垂头修剪花枝,城姬听说某个花店有新品种的玫瑰,在冬天里也开得娇艳,特地去买了来,“你旁边的桌子上有个匣子,打开看看。”
城姬咽下未尽的话语,扭头,果然看见她旁边桌子上雕刻复古花纹的匣子,她拿起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玻璃雕像,和服女子将伞柄压在肩头,歪着脑袋,空白的面部朝向打开者,一段清脆的铃声响起。
“这是……八音盒。”城姬见多识广,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咔嚓”,铃木川将一个花苞剪下,放在一边,温和说道:“没错,城姬,无限城对于你来说,就像八音盒一样,里面都是你的记忆和心血,是你真正的归宿,所以打开无限城战斗什么的,以后不必说了。”
清脆悠扬的铃声编织成不知名的旋律,城姬捧着那个八音盒,好像捧着自己的无限城。
无限城,是她灵魂的归宿。
封存了她一切绚丽的梦境,和少女时代不敢幻想的世界。
呼吸剑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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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袭来,剑士们也知道,如果不趁机杀死眼前这个上弦,则会留下大麻烦,所以他们选择同时发动攻击。
刀光相逼,城姬睁开眼,抬手拔下了脑后束发的木簪子。
毁灭性的爆炸淹没她的前一刻,她脸上浮现淡淡的忧愁。
死亡之前,她想到的不是看似美满的人类家庭,不是睥睨商场的豪富生活,也不是杀死人类时候一瞬间的快意。
她想起了无限城的每一寸建筑,蜿蜒曲折没有尽头。
她想起了大家高兴地,崇拜地和她打招呼。
她想起了过去的日子里,铃木川那个客厅中,自己一点点填满的博古架。
她想起了万世极乐教那逼狭的屋子里,满地酒瓶,她和安藤司童磨醉倒一地,等待着漫长白天的过去,待夜晚来临,酒也醒了。
安藤司的炸药确实厉害。她想。
就当她还醉着,坠入无限城吧,那透着黄色灯光的门窗紧闭起来,封锁三百年的记忆,等待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安藤司的那个面罩落在无限城里了,还没带走,希望他不要怪罪吧。
震颤整片山林的爆炸,无人生还。
一叶落下,安藤司慌张的踏入火烧之中,遍地找不到城姬的尸体。
“早就说了打不过就跑,怎么还同归于尽了呢?”
火焰舔舐着他的衣服,他站在变成大坑的那片火海中,最后在焦黑的土地中,捡起一支断裂的木簪子。
簪子中空,只有外层是木头样式,内里是铁层,做工极为精巧。
安藤司似乎感受不到灼热,他颤抖着手在里面旋出一个纸条子。
这样的爆炸,那纸条子竟然完好无损。
城姬的字体小巧娟丽,在跃动的火光中映入眼帘。
[憾往后,不再共话长夜中]
第125章
听着少女怨恨的声音,教主的眼中也不由得蓄满悲悯的泪水,他的眉毛耷拉着,那双独一无二的七彩眼眸注视着这群孩子。
原来她们是姐妹啊。
多么可怜的遭遇。
“没事的, ”他脸上舒展开一个笑容, 张开手臂,发自内心地高兴道, “你们的姐姐,已经和我融为一体, 去往极乐的世界了。”
对面的人被激起更大的怒火,他几乎可以听见她牙齿碰撞在一起时候, 发出的声音, 眼睛也因为生气而瞪大,如此生动的表情,只会在人类身上看见。
童磨永远都体会不到的强烈情感, 他自生下来, 就不知道感情为何物。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倾听着教众的声音,那些人对生活怨恨着,对命运怨恨着,对家人、亲友、伴侣怨恨着——为什么要对他们如此不公!
爱憎怨恨,他们的生活被这些情感包围着。
在童磨的眼中,人类就是一个个填充了色彩的小人,在人世间跳跃着,缠斗着,放声大笑,放声大哭,从青葱走向白发,人类的一生并不短,足足有几十年。
可是他们总记得怨与憎恨,忘却了爱与欢乐。
人类是一种很容易被[恨]打倒的生物。
他已经忘记了小时候,铃木川如何对待他,同僚们口中的惊奇往事,在记忆中模糊不堪。
只记得在他遇见铃木川之前,对方身边就已经有了很多鬼。
在他成为鬼之后,铃木川的身边依旧有很多鬼。
那双紫色的眼眸带着笑,却永远到达不了眼底,童磨见过很多很多人,倾听过无数耸人听闻的苦难,那些人的眼中,是化不开的痛苦。
铃木川的眼底,也总带着他看不清的色彩。
那些年幼的时光,他也只记得月夜下,那双紫色的眼睛。
对方尽职尽责的引导他成为一名咒术师,告诉他咒术的理论,他看得出来,对方对这些也是一知半懂,只会复述书上的文字。
咒力,来源于负面情绪。
可是童磨,生来没有感情。
他不知道爱,不知道恨,不知道人类的羁绊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教众总是为了这些而苦恼。
比起学会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童磨首先学会的是如何为教众们排忧解难。
最好解决的就是贫穷的教众,只要接济一下他们,给他们引荐一下工作就行,如果他们不争气,童磨也不会继续帮助。
最麻烦的是深陷爱情的教众,哭哭啼啼说着对方不爱自己,童磨托着腮,说着安藤司教他的话。
——肯定是你对他不够好啦。
——肯定是你对他太好啦。
这两句话能解决绝大多数的麻烦。
童磨还是认为,为了金钱、地位、爱情什么的而把自己弄得一团糟,实在是愚蠢至极。
虽然如此认为,但是童磨还是一个很善谈的家伙,他可以找到无数个话题与人攀谈,尽管每次的结果都是对方脸色不太好。
只有一个人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