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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救我爱恨纠葛,痴念成魔
在今夜之前,崔潜对裴湛的印象,已经从惹人厌恶的伪君子,转变为值得信赖的亲兄弟。
但就在今夜,他直言林雾知是他妻子时,裴湛竟一副毫不意外,还嚣张挑衅的姿态,让一切昭然若揭——裴湛分明早就知道林雾知是他的妻!
“那日下朝,我拦住你,请你帮我找到我的妻,我愿赠你八百亩良田,你说你还有一个条件……”
漆黑夜色中,双生子隔着狂舞的焰光对视,眼中翻涌着如出一辙的憎恶,仿若镜中的倒影在互相诅咒。
崔潜眸眼红得几乎滴血,嗓音嘶哑地笑出声:“你要我在未来一年内,不能出现在你妻子面前,绝不能让你妻子看到我的相貌……其实那时候知知就站在我身后吧?我只要转过身,就能明白这一切,是你又一次阻止了我!”
“裴湛,你这个阴毒小人!”
利用他寻找林雾知的急切之心,设下圈套让他永远见不到林雾知。
“我不得不怀疑,你之所以千方百计阻挠知知看到我,恐怕是假扮成我的模样,方才骗得知知与你成婚!”
“……对,你还找了王青禾来搪塞我欺骗我,你想让我也认错妻子,彻底断绝与知知的可能!”
一刹那,所有关窍都通了,
崔潜恍然大悟状,神情惊异地盯着面色淡漠似乎不关己事的裴湛,咬牙切齿怒骂道:“卑鄙无耻的糟烂贱人!你把我们夫妻俩耍得团团转!!”
林雾知夹在他二人中间,听完了崔潜说的前因后果,呆呆地打着哭嗝。
她抬眸望向裴湛,期望他说些什么反驳崔潜,但他只是沉默。
沉默本身就是默认。
她几近绝望:“裴湛,是你说,阿潜是你失忆时对我胡诌的名字,也是你说,我似曾相识,你对我一见钟情……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骗我的吗?”
裴湛垂眸,哀伤地凝视她:“我的确对你一见钟情。”他只承认后一句,却也恰恰是在否认前一句。
林雾知彻底心死如灰。
“王青禾是我的陪嫁丫鬟。”
她的眼睫颤抖,将泪珠抖落:“这话是她说的,我且不知我有陪嫁女……那日,她打扮成我的样子,在我面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以为她疯了,却原来她是在好心提醒我……”
——夫人可曾想过你嫁错了人?
王青禾说完这话,裴湛就出现了,将她半搂半抱带走。
她那时以为王青禾是在暗示裴湛并非良配,她所嫁非人,却没想到王青禾竟是在说再直白不过的话。
她认错了夫君,嫁错了人!
林雾知缓缓闭上眼,回想起过往每一个裴湛纠结她是爱现在的他,还是爱以前的他的瞬间,如鲠在喉。
蠢!太蠢了!
她怎么能这么蠢?!
裴湛明明不止一次暗示过,他和阿潜并非同一个人,他还要她忘记阿潜,以后只爱他,可她竟半分都没听出来!她怎么能蠢到这等地步!
“王青禾是你的陪嫁丫鬟?那她一定在裴家侍奉很久了吧?”
崔潜迫切地握住林雾知搭在裴湛臂弯的小半只玉手,神色迷恋地贴在脸侧磨蹭,脆弱的泪珠滚落。
“难怪她对你我之事了如指掌,甚至模仿你模仿得唯妙唯肖……裴湛定是精心调教她多时,就为了设下这个局来拆散我们。他当真狠毒至极!”
“……我这些时日并非不想寻你,而是跳崖后失去了关于你的记忆,零星记忆浮现后,我立即就托裴湛寻找你的下落,谁知他竟找来王青禾冒充你……
“……你放心,我当时虽然想不起你的脸,只知道有你这个人存在,但我的身体告诉我,王青禾绝不是我的妻,我一下就把她推开了!我还把她绑了,准备严刑拷问她,你究竟在哪里?
“都怪我无能,怎么都寻不到你,都也怪我来晚了……害你被裴湛这个人面兽心,罔顾人伦,妄图强占弟媳,畜生不如的东西欺负至今!”
滚烫的泪珠从崔潜眼尾划落,一滴一滴砸在林雾知的手背,她顿时敏感得浑身一颤,望向崔潜。
“阿潜……”
她轻轻呢喃,指尖下意识抬起,要勾掉崔潜的泪,郎君别哭……
却被裴湛不动声色地把夺回,置于他掌心重重揉捏把玩。
“你们说够了没有。”
真相大白,裴湛也懒得装了,巴不得今夜就把所有隐秘都摊开讲。
他的长眸藏着火光阴影处,窥不见分毫情绪,语气淡淡:“说够了,就请阁下离开此地,让我和娘子回去治伤,娘子的腿伤经不起耽搁。”
崔潜顿时被裴湛这副冷静至极,还有闲心指责他只顾诉衷肠,忽视林雾知腿伤的态度惊住:“你疯了吗?是你欺骗了我们!你凭什么还敢这么坦然?”
他死死握紧拳头,朝裴湛的脸上狠狠砸去,怒喝一声:“你这个妄图鸠占鹊巢的贱人!知知是我娘子!”
裴湛武功丝毫不逊于崔潜,又处于极度绝望、自厌自弃的状态,面对崔潜盛怒状态下凌乱无章法的攻势,即便抱着林雾知,也能精准避开。
直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裴湛被一掌打得偏过脸,不由顿住动作。
崔潜定睛一看。
竟是林雾知动的手。
她似乎从未这般打过人,打完之后吓得缩回手,自己反倒哭起来。
但崔潜瞧得分明,林雾知这一掌分明未用力,可裴湛却像是遭到了重创,猛地偏过脸去一声不吭。
他气得头晕:“又在装!”
演起来没完了是吧!以为知知还会像以前一样被你骗吗?
崔潜冷冷呵笑,正要顺势也打裴湛一掌,却见林雾知探出纤指,小心翼翼地抚摸裴湛被打的那面脸,她脸上还带着恨意,眼中却分明泛起疼惜。
他登时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得凝固般,僵立在原地。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的脑中无法克制地浮现出一则坊间艳闻:
裴湛与其妻新婚燕尔,脖颈处常遗留红痕,实在令人艳羡不已。
好似湿透的棉絮堵住喉咙,让人难以呼吸,难以说话,最终窒息而死。
崔潜怔怔地望着裴湛和林雾知爱恨交织郎情妾意的氛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竟似一个融不进去的戏外人。
然而轻柔抚摸裴湛脸侧的林雾知,并非怜惜裴湛,而是恨意。
“崔潜是你弟弟?”
“你们是双生子?”
她微微贴近裴湛,用夫妻间最亲密的笑吟吟的语调:“你为何要骗我呢?是有独特癖好,喜欢玩弄弟媳?还是觉得拆散弟弟和弟媳实在有趣?”
裴湛眸色犹如被石子破开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随即方寸大乱般,连嗓音都有些许哽咽:“不是!我没有特殊癖好,我也没有想要玩弄你……”
何止崔潜会哭,他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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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起来悄无声息,面容也平静得近乎木然,
唯有泪水接连不断地滚落,打湿苍白脸颊,又滴在林雾知脸上,瞧起来竟比崔潜更脆弱更俊美。
“我从未得到过偏爱,自然不知该如何去爱你……我也是与你成婚后,方才懂得如何爱人……”
裴湛向来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不迫,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疯魔般的失态。
“若再来一次,我绝不会骗你……可我知道,江河奔海不回头,人生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知知,你若想恨我就恨,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你休想和崔潜双宿双飞!”
崔潜勉强回过神,却脸色比裴湛还要苍白,连冷笑都撑不住了,语气喃喃也似疯魔了般:“知知是我的,她与我喝过交杯酒,与我洞房花烛,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只能是我的!”
她绝不能爱上旁人!
尤其是这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
若连替身都能取代我……
我又算什么?我算什么!!
裴湛忽然哈哈大笑出声,眉梢眼角皆是讥讽之意,冷冷瞥向崔潜:“林雾知的亡夫是李潜,敢问崔三公子崔潜,何曾明媒正娶过林雾知?”
崔潜瞳孔骤缩,整个人如遭雷殛,高大健硕的身躯受不住般微微摇晃。
“你……哈!你果然把我和知知的过往查的一清二楚!你早就谋划好了,就等我们上钩对吧!”
林雾知的情况不比崔潜好到哪里,好似彻底撕裂,躺在燃烧的灰烬里,一寸寸随风化为飞灰。
什么都被骗光了!
心和身子都被骗的一干二净!
数月以来,与她夜夜耳鬓厮磨的,竟然从不是她的夫君……而是精心伪装成夫君的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还是夫君的兄长……她竟然被一对双生子轮流……
林雾知顿时痛得浑身发颤,浓烈的羞耻感瞬间席卷全身,逼得她喉间溢出声声呜咽,泪水不受控落下来。
她手指攥成拳,朝裴湛胸膛捶打,沙哑的嗓音破碎不堪。
“滚开……你这个……骗子!我就是恨你,我如何不恨你!”
“你毁了我……”
怎么会这样啊?
都是欺骗吗?
一边信誓旦旦说爱她,一边又各种谎言,精心谋划如何强夺她。
她突然看不清真情和假意了……
枉还她以为自己碰到了此世间最爱她的人,她这只漂泊的孤舟终于可以停靠在岸边,再也不惧风浪侵蚀了。
林雾知惨笑一声,猛然开始挣扎,甚至不顾膝盖的剧烈疼痛,想从裴湛怀中跳下去:“滚!你给我滚!”
她边哭边笑,隐隐癫狂之态,见挣脱不开裴湛的桎梏,向寂然苍白毫无血色的崔潜伸出手。
“阿潜!救我!救我!”
裴湛霎时额角青筋暴起,杀戮欲在血液里沸腾叫嚣,臂膀微微用力,将林雾知打晕在怀中。
他最后冲着崔潜冷笑道:“大晏朝所有的律法,尽你翻阅,我要让你彻底明白,林雾知只能是我的妻!”
第62章 暗室胸前金链熠熠生光
耿思的刀锋刚刺透贼首的胸膛,裴湛便已揽着昏迷林雾知跃上马背。
崔潜如游魂般怔在原地片刻,便踉跄上马,始终隔着三丈的距离,死死跟在裴湛二人后面。
当初一时糊涂犯下的过错,如今终究尝到了苦果。他的妻子被裴湛强占,可他却连夺回她的立场都没有……就连他的愤怒都显得尤为可笑。
似乎唯有恨自己。
恨当初那个鬼迷心窍,未能将林雾知明媒正娶的自己。
佘瑞和耿思强强联手,不过几刻,就将全部贼寇捉拿扣押。
耿思抹去眉骨上溅的血,望向裴湛和崔潜渐渐远去的身影:“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佘瑞向来沉默寡言,此刻也没有回应耿思的话,便纵马上前。
不多时,他拦住崔潜的去路。
身为崔潜的侍卫长,佘瑞的武功和威势远胜佘十三,在崔潜心中的分量也更重,他的话崔潜总是要听一听。
“公子就在此止步。”
他神色平静,未等对方发作便继续淡声道,“难道你要闹得满洛京皆知,林姑娘先为崔家妇,后入裴家门?或者传出兄弟二人共争一女的丑事?”
崔潜冷笑反驳:“这一切皆是裴湛不要脸欺骗强夺我的妻子!他……”
佘瑞打断:“公子可曾想过林雾知的处境?倘若此事传扬出去,坊间流言必定将她编排成水性杨花的狐媚□□。可细究起来,你们三人之中,她分明是最无辜的那个,到头来,却要由她全部承受这难堪的结局吗?”
崔潜对流言蜚语的厉害之处,远比旁人更能体会,当即陷入沉默。
然不过片刻,他抬头,眼神锐利,质问道:“你和佘十三一样,早就知道裴湛娶的妻是林雾知?”
佘瑞没有否认,坦然道:“云啸院的侍卫都去喝了裴大公子的喜酒。”
崔潜再次惊到不知说什么话才好,愣在原地许久,惨然道:“你们就这样冷眼旁观,任凭他人夺走我的妻子,还要合起伙来欺瞒于我……我可曾薄待过你们,你们为何……”
佘瑞闭了闭眼:“三公子,你与林雾知本来就不是合法夫妻。”
骤雨忽至林间,雨点扑簌簌地穿过枝叶间隙,先是砸在崔潜的额角,继而顺着他的面颊滑落。
…
…
裴湛领着小队人马浩荡而去,却独自抱着昏迷的林雾知缓步而归。
裴阶和裴珺顿时松了一口气,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转向林雾知。
“究竟是何方贼人掳走侄媳?可曾擒获活口审问一二?”
裴阶最忧心的莫过于这伙贼寇是否与裴家结过怨,其背后又是否牵扯朝堂的权力纠葛。
裴珺就不同了,他问道:“方才为何是阿潜的侍卫前来传达知知的消息,你们兄弟二人……关系缓和了?”
一句话仿佛捅破了天,裴湛竟脸色骤变,满是恨意地剜了裴珺一眼,终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正厅。
裴珺心神俱震,不可思议地指着他远去的身影,浑身发颤,对裴阶怒声怒气地道:“你瞧没瞧见他看我的眼神?我是他爹,他怎么敢!”
裴阶掩面长叹一声,装作没看到父子二人的矛盾,闭嘴不言。
徒留裴珺气得倒在椅背,连连喝了几杯茶水,也难以顺气。
…
…
屏退所有侍从后,裴湛神色木然,径直走向书房深处的暗室。
暗室内的陈设竟与兰橑院的寝房如出一辙,连细微处都分毫不差。
裴湛将林雾知轻轻放在床榻上,凝眸注视良久,方才转身点燃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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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融烛光中,他静静躺在她身侧,双目微睁,一夜无眠。
直到天色微亮,身旁传来猫儿一样的啜泣声——林雾知做噩梦了。
裴湛眼睫微颤,终是抬起手臂将她轻轻拢住,掌心在她肩背处缓缓游移,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期间,他悄然望了一眼碧萧剑和青玉双鱼佩的藏匿之处,又收回目光。
待林雾知渐渐止住啜泣,无意识在他怀中蹭了蹭,寻得一个舒适所在把自己塞进去时,他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石化般,寂然不动,凝固在原地。
然没过多久,他把林雾知的手臂轻轻推开,翻身下榻,离开了此地。
天色大亮时,林雾知也清醒几分,一如往常般在床榻上翻来卷去,想要滚到裴湛怀中,却扑了个空。
她猛然清醒过来。
刹那间,昨夜种种撕心裂肺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来。
心脏骤然发痛,她蜷缩成一团,喘息逐渐粗重,死死压住胸膛。
裴湛就在此时提着饭盒归来。
他半散着长发,素色衣襟微敞,胸前玉色若隐若现,偏生步履从容,尽显浑身欲说还休的风流意态。
林雾知额角冒冷汗,睡意与痛意让她视线微微模糊,只无力地笑了笑,便闭上眼眸,似是不想看见裴湛。
裴湛也不着急,把饭盒放在案头,凝眸盯了林雾知片刻,道:“方才娘子做了噩梦,边哭边唤我的名字。”
林雾知把小脸又往锦被里藏了藏,似是不想理他。
裴湛继续道:“今日我特意为娘子备了份礼,希望娘子喜欢。”
没得到回应,他也不气馁,缓步靠近床榻,微俯下身,搂住林雾知膝弯,打横抱起:“我先为娘子洗漱。”
林雾知终是在此刻爆发了,睁开眸眼愤怒地瞪着裴湛:“滚开!别碰我!你这个骗子!滚!”
可经过一夜沉淀,裴湛已能从容应对她的恶语相向。甚至她百般挣扎,他也能神色淡然地为她梳洗更衣,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
林雾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惜她力气小,拳头还没有虫咬的痛,腹中里更是没几个腌臜词汇,翻来覆去仍是那几句干巴巴的咒骂。
她也折腾得精疲力尽,索性麻木着脸任由裴湛执起锦帕为她洁面。
然洁牙漱口之后,裴湛捏握住她的下巴迟迟不肯松手。
她疑惑地抬眉望去。
眼前顿时暗下来。
唇瓣被温热锋利的牙齿含住,对方似乎满心焦灼,舌尖迫切地钻入其中,勾住她的香舌用力吮吻。
林雾知蓦地瞪大杏眸,纤手抵住裴湛肩头奋力推搡,可她这绵软的力气与蚍蜉撼树何异?
裴湛不仅一动不动,还用力掐住她的细腰,缓缓贴近他的腰身。
感受到某兴奋昂然之物后,林雾知顿时止住了挣扎,任由裴湛将她的唇吮吻得红肿,又顺着去吻她的耳垂。
可衣襟被撩开,粗糙的指腹小心地探进来时,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小声呜咽着拒绝:“我不想……我不要……不要这样……你先把话说清楚……”
她绝不要再稀里糊涂地与任何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绝不!
裴湛静静呼吸片刻,缓缓收回手,尖齿也松开了林雾知的耳垂。
“先喝些水,再用早食。”
他蹙起长眉,动作怜惜地勾去林雾知眼尾的泪珠。林雾知几乎哭了一晚,他委实担心她的身体。
这一回林雾知没再拒绝。
她隐隐感受到,裴湛也处在即将崩溃爆发的边缘,若她再拒绝,裴湛恐怕真会狠下心在此要了她。
便由着裴湛把她抱到桌案前,也由着裴湛半搂着她,给她喂粥。
可喝完一碗粥,吃完两碟小菜,又被按在床榻上吮吻时,她终于意识到,今日裴湛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
…
红纱帐中原本昏暗无光,偏偏玉色肌肤熠熠生光,乃至烧灼人的眼眸。
裴湛居高临下地坐着,慢条斯理地解开本就松垮的素衣。
林雾知缓缓睁大眼眸。
剥开素衣后,纤细的金链如流光,缠绕过饱满胸肌,滑过紧实腹肌沟壑,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野性至极。
如此绝世蛊惑的男色,便是她此刻再恨裴湛,也忍不住喉头一动,情难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林雾知顿时咬住唇,略微尴尬,面色涨红地撇过脸,死死闭上眼。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即空空……呸呸呸……
啊啊啊啊休想逼她就犯!她根本不吃美人计这一套啊啊啊啊啊可恶!
下一瞬,她微微出汗的手心,被裴湛握住,贴在他的胸膛,顺着链条一路往下轻轻抚摸。
直到握住某物,顺势上下。
林雾知总算无法再假装无动于衷,咬紧下颌,转过头盯着裴湛。
“……我被你骗的好惨……你果真无耻至极……你我之间都已经撕破脸,你还能若无其事亲我……”
原来这才是裴湛。
一个不苟言笑,处处算计,妄图掌控一切,却沉沦欲望的骗子!
她被骗的好苦……竟以为他是什么温柔良善体贴的绝世好夫君……
“我骗你什么了?”
裴湛低低喘息,动作不停,唇角随着掀起的眼皮缓缓勾起,色气横生。
“我失忆了,我怎知我是不是你的郎君阿潜,是你非说我就是你郎君。”
迎着林雾知因诧异睁大的眼眸,和无意识加重的力气。
他微痛得眯起眼尾,却似更刺激,斜斜地笑道:“论起来,明明是你骗我啊娘子,是你骗我曾和你成过亲!”
宛如一道惊天霹雳,震得林雾知瞠目结舌,呆在原地怀疑人生。
“我着实不明白,娘子为何要趁着崔潜失忆嫁给崔潜,再趁着我失忆嫁给我?你插在我们兄弟之间,莫非是受人指使,存心破坏我们兄弟情谊?”
林雾知原本坚定裴湛欺瞒她的心,都因他这番话,逐渐动摇了。
是真的吗?
好像真是这样……
裴湛从未承认过自己是阿潜,是她初次见面便认定他是阿潜……
看起来,倒像是她刻意引导,让裴湛误以为自己是她的郎君,这才酿成今日的种种爱恨纠葛?
等等等!不不不!
昨夜裴湛明明承认他骗她了!所以他刚刚这番话……
差点又被他给骗了!!!
林雾知气得使劲抓了把那东西,又狠狠甩开,骂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你快闭嘴我不要听!”
该死的裴湛!
还是用力小了!
他最好终身不举啊啊啊啊!
然她终究低估了枕边人的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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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痛得浑身发颤,缠绕腰腹肌的金链也随之抖动,金光与雪肤相映,简直惊心动魄的绝艳之色。
林雾知僵在原地,根本无法抗拒他的靠近。他微微俯下身,下巴抵住她单薄的玉肩,灼热吐息在她耳畔时缓时急地拂过,竭力压抑着难言之痛。
“无论娘子有什么阴谋,”他还在坚持他之前的说法,“是想逼崔、裴两家彻底反目成仇也好,或是想逼我彻底孤家寡人身败名裂也罢……都无妨……只要娘子还愿意留在我身边,便是要我这条命,我也随娘子……”
林雾知心口泛起一阵酸涩的胀痛,泪水夺眶而出:“别再骗我了……不要让我越来越恨你……”
裴湛紧闭长眸,用力抱紧林雾知,似是想将她融入骨血里。
沉默良久,他终究缓声道:“除了认下我是阿潜这一件事,我绝没有别的事欺瞒你……方才说的话也是真的。”
“知知,只要你肯陪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若你觉得此地煎熬,想离开裴家,离开洛京,我愿随你离开,我不做官了,随他们如何辱骂我不孝不恭不义,我什么都不要了……”
“可你若要我死了才肯解气……能死在你手中,我甘之如饴。”
片片热泪染在林雾知微凉的颈后,她神色怔忪地听裴湛继续道:
“我爱你,都没有骗你。”
她不由喉头哽咽,视线模糊起来,什么话都说不出。
那些深爱她的痕迹,就在她的本人身上,她的眉是他绘好的,她衣服是他亲手买回来的布裁作的,她学到的种种医术是他亲自请来的师父教的……
什么都有可能是骗她的。
好像唯独爱她这件事。
他没有骗她。
第63章 借住夫君和亡夫迎面而战
“我不信。”
“若是真心爱一个人,”林雾知眼睫轻颤,眸中水光潋滟,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又怎舍得骗她?说到底,你口中那所谓的‘情深’,不过是用来满足一己私欲的漂亮幌子!”
“你放我离开吧……”
她唇边浮起凄然笑意:“我与阿潜拜过天地,我终究还是他的妻子,是我眼拙,认错了人,对不起他……可我绝不能再对不起他了……”
裴湛指尖紧了又紧,终是忍不住抬起头,凝视着她:“你以为崔潜就没有骗你吗?他在伏牛山时,根本就没有失忆,不过是防备你猜疑你,还有他从未想过迎你回崔家为正妻!”
林雾知怔了怔:“你胡说!又在骗我,你休想毁坏我和阿潜的情谊!”
细究起来,是她为了摆脱林卓,趁着阿潜失忆,做势与他假成婚。
也是她贪图阿潜的好相貌好体格,新婚之夜就拉着阿潜一同奔赴巫山。
阿潜并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婚事上没让她受半分委屈,婚后更是小心侍奉,处处包容她。
裴湛顿时冷笑,似
是不想再听,捏握住她的下颌,狠狠堵住她的唇。
他明摆压着火气,动作略粗暴,几乎是把她轻薄的衣裙撕开,又飞速解开自己的蹀躞带,一一扔在床下。
林雾知还要挣扎,两只纤细手腕就被一把攥握住,压在她的头顶。
腰间探进粗糙的指尖,在她的腰窝慢慢磨蹭,又往下而去。
这下她彻底没了反抗之力,只能仰躺在锦被上,蹙眉承受。
偏偏裴湛不安分,凿凿之余,松开她的唇,低喘问她:“娘子觉得我和崔潜谁让你更舒服?”
林雾知心尖发颤,一时羞耻得根本说不出话,脸和脖颈涨得通红,紧紧闭着眼,又把唇瓣咬得发白。
“莫非是我哪里没有满足你?才让你看着我,心里却想着崔潜?”
“……你闭嘴……”
“崔潜有我这般爱学,勤练,让你热潮迭起,一夜浸透锦被么?”
“裴湛!你个疯子!”
“……我是疯了,我千百般宠爱的妻子,却心心念念她的前夫,还自以为对不起前夫……我该如何不疯?”
“是你……骗我!”
“……明明是娘子认错夫君,是娘子坚信我就是阿潜,也是娘子应下了这门婚事,我的妻……你又为何要把认错夫君的怒气撒在无辜的我身上?”
“你混蛋!混蛋!!”
“你该陪我好好过一生……我付出那么多,全洛京都知道你我情深意浓,你此生只能是我的妻,明白么?”
“……滚!”
正是青天白日,又才用过早食,二人都有折腾不完的力气。
林雾知又骂又咬又踹,可即便极尽张牙舞爪,她也总忍不住迎合,逐渐沉沦于裴湛愈发疯狂的亲吻。
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裴湛,而这份习惯也诚实地验证着,她其实也早已爱上裴湛,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
…
崔潜是在午后来到裴府拜访的。
他没敢告诉他娘,毕竟明面上,崔家和裴家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他也是自打娘胎里出来,第一回踏入裴家。
迎他进门的是着急忙慌赶来,又颇有些近乡情怯的裴珺。
崔潜垂眸,避开裴珺的目光:“听闻林姑娘医术精湛……我想托她治一治我的失忆之症。”
裴珺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林姑娘”指的是谁,当即应承道:“都是自家人,你大嫂肯定不会拒绝。”
崔潜深深吸一口气,拼命压抑“大嫂”二字带来的烦躁,道:“只是我恐怕要在裴府多叨扰几日了。”
裴珺连连摆手:“无妨无妨。”
说完,父子二人纷纷沉默下来。毕竟他们多年未曾寒暄过一句,并不知晓彼此的喜好,自然无从展开闲聊。
还是崔潜站起身:“这些时日,不知我住在何处比较好?想来还是离林姑娘近一些,治疗起来更方便。”
裴珺连连点头应是,却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祖母?……这些年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惦记你的。”
崔潜抬手制止,淡声道:“我来到贵府,只是为了治病,并无他意。”
裴珺沉默几息,道:“兰橑院附近有一个湘水轩,可以让你住……但你来裴府一事,你娘亲可知道?”
崔潜也随之沉默几息,道:“裴大人希望我娘亲知道吗?”
裴珺:“……”
他希望崔惠容知道,这代表她愿意让崔潜和他亲近,或许假以时日,他们一家四口又能再续亲缘。
但他又希望崔惠容对此一无所知,陛下仍在虎视眈眈,崔裴两家人不可能再续亲缘,又何必徒增烦扰?
崔潜看出他的纠结,不免失望,摇了摇头,道:“带我去湘水轩吧。”
裴珺只得摆了摆手。
四位侍从便在裴珺的吩咐下,引着崔潜一路前往湘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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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水轩本是裴湛儿时的书房,自兰橑院开辟新书房后,此地久无人居,轩内已积尘遍布,自需洒扫一番。
崔潜也不急,安然坐在院中石凳,吩咐侍从去崔家把他的箱笼细软取来。思索片刻,他又提笔写了一封信,信中用了同样的借口搪塞崔惠容,只云自己需要治伤,暂且住在裴府。
如此安排下去,他也懒得管崔惠容看到此信后,会如何暴跳如雷,平静地躺在椅子上边喝茶,边想林雾知。
待到暮色四合,湘水轩上下总算打扫干净,他的行李也归置妥当,他方才走进轩内四处打量。
或许裴湛儿时,还不像现在这般冷峻漠然,湘水轩里竟不是素丧风,反而四处透着鲜活的生气。
墙角画的墨水歪头小人,树下绳子快要断裂的秋千,回廊角扔置的破损的摇摇木马,屋檐上挂着的五彩绳……
骤然窥见亲兄长的童年趣景,崔潜心中泛起说不清的滋味。
大概是怅然。
待独自用过晚食后,他便提出想要逛一逛裴府,令一个侍从带路。
侍从望着他和裴湛一模一样的脸,神色微微恍惚,连忙低头应是,引着崔潜往湘水轩外面走。
然行数十步,就是兰橑院。
崔潜停住脚步,装作不经意:“我的头伤实在耽搁不起,不知林姑娘可在兰橑院,我想即刻过去拜访一下。”
侍从愣了愣,显然也是在思索林姑娘是哪位,明白了之后,忙道:“夫人和大公子就在兰橑院。”
崔潜不想看到裴湛,又问:“你们可否请林姑娘出来见一见我?”
侍从只觉得他这话听着好生别扭,就算不想称夫人为大嫂,也该叫林夫人才是,为何偏一口一个林姑娘?
但他仍旧恭敬道:“是!”
崔潜目送侍从进了兰橑院后,略有些忐忑地在院外徘徊。
按理说木已成舟,为免林雾知名声受到损害,他应该将错就错,就此与林雾知装作陌路人,成全她和裴湛。
但崔潜彻夜未眠。
他不甘心。
悔恨的火焰在胸膛熊熊燃烧,逼得他双目发红,浑身颤抖,恨不得连夜赶到裴府杀了裴湛,取而代之。
晨光熹微时,他方才平静几分。可那些在龙兴村与林雾知相处的点滴温存又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
崔潜猛地坐起身,□□。
胸膛的恨意再次沸腾!
他的妻!他那个纯真良善,会因承受不住躲在他怀里掉小泪珠的妻!如今竟躺在裴湛的身|下承欢纵爱……
他恨的发疯!
饮酒舞剑自苦几个时辰后,他一挥手把酒壶都摔碎了,揪住前来劝说的佘十三的衣领,压着眉眼骂道:
“若是你的妻,被佘瑞强占了去,你也会当缩头乌龟忍让吗?”
佘十三答不出。
崔潜仰天疯一般长笑:“所以我为何要任由裴湛夺走我的妻?无人能受的如此奇耻大辱!我又为何要受!”
疯魔一场,哀恨一场,崔潜终于冷下心肠,策马来裴府走这一遭了。
此刻即将见到林雾知。
他在心里暗自盘算,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她随自己离开。
他其实有些怕。
昨夜林雾知凝往裴湛的眼神,比他们感情最浓时,林雾知望向他的眼神,更缠绵,更复杂。
不知不觉中,林雾知心中已然有了裴湛一席之地,而他恐怕……
崔潜不敢想自己被取代的可能。
他如今只想把林雾知带走,再寻机杀了裴湛,名正言顺迎娶林雾知。
这时,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崔潜立即正襟,默默挺直肩背,等待来人推来院门,与他见面。
可待脚步声停止,两扇院门被侍从一一推开,露出衣襟半敞,浑身散发浑浊气味,面色冷红的裴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