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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知根本没认出他是谁。
以至于初见就对他投怀送抱。
可是怎么会呢?他们不是很恩爱么?林雾知为何会认不出崔潜?
这岂不是说明——
林雾知根本没有那么爱崔潜?
肯定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
裴湛的手在半空悬了一瞬,终是克制地环住林雾知的腰身。
他眯起狭长的眸子,任由残阳余晖为他眼底的偏执镀上一层温柔假象,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阴郁的弧度。
他早就握过林雾知纤腰,却原来林雾知身体无一不软,抱起来甚是舒服。
真是便宜了崔潜……
但也无妨,前尘旧事终如云烟。
从今以后,林雾知只属于他,是镌刻在裴家族谱之上,与他此生名姓相依、生死同衾的唯一的妻,任谁也夺不走!
第34章 好戏我与知知一见如故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忍心抛下我跳崖而死呢呜呜呜,你肯定是有把握能活下去才跳崖的呜呜呜太好了你还活着……”
林雾知把脸埋在裴湛的胸膛,呜呜呜哭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几分不对劲。
面对她的痛哭流涕,“阿潜”始终保持沉默,好像没有丝毫重逢时该有的激动与喜悦,唯有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可这举止克制得甚至像担心她太激动而摔倒,才礼节性地扶了一下。
林雾知生怕这温暖只是幻觉,连忙抬起湿漉漉的眼眸:“郎君?”
为何郎君不像之前那样急切地蹭她的颈窝,捧着她的脸舔吻她的眼睫,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安慰她,更不像以往那般总是粗暴地摩挲着她的腰,恨不得即刻探进她的裙摆里……?
难道他不是郎君?
可他与郎君长得一模一样啊……
一旁的林卓早已目瞪口呆。他固然觉得天底下大抵没有女子能拒绝裴湛,可知知先前还是一副贞洁烈妇,誓死不愿嫁给裴湛的模样,怎么才见到裴湛的人,就哭哭啼啼地抱上去还喊起郎君了?
他不由看向一旁的小丫鬟王青禾,却见王青禾一脸欣慰,没有丝毫震惊之色,顿时觉得自己可能大惊小怪了,或许裴湛就是有令女子初见就为此痴狂的魅力?
裴湛垂眸望着林雾知,好似初次与女子有亲密行为般,脖颈与耳廓都红得一塌糊涂,脸颊也泛起粉,眼神飘忽地看了看林雾知,又飘走了。
他的唇角微微抿住,低声道:“你我尚未成婚,当着岳父与众人的面做出……实在为时过早了……”
硕大的泪珠从林雾知眼眶滚落,于粉白的面容上划出一道莹亮的水痕。
她的嗓音带着茫然的哽咽:“可是,可是你我早就成过婚了啊?”
裴湛似乎比她还茫然,蹙眉半晌,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耿思。
耿思立即作恍然大悟状,上前几步,拱手回道:“林姑娘,实在对不住,大公子前不久出门办差时意外受伤,失忆了,忘记了许多事呢!您瞧大公子右眼尾的那一道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差一丁点儿就要破相了,说不准还会影响仕途呢!”
林雾知眨了眨泪眼,开始思考。
郎君是世家大族的贵公子——裴湛正是顶级世家河东裴氏嫡长孙。
郎君为朝廷办差得罪了人被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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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也在为朝廷办差时意外受伤。
郎君失忆了——裴湛也失忆了。
还有他们眼尾都有一道伤痕!
全都对上了!哈哈哈!
林雾知顿时喜笑颜开,放下心来,顺利地接受了裴湛就是郎君的事。
然而她刚笑了没两下,就僵住笑容,既然裴湛是郎君,那他为何对她不似以往那般热情了?还说什么他们还没有成婚?话里话外都像不认识她似的……
林雾知抬手软软地捧住裴湛的脸,眼神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郎君还是那么高大俊美,看起来还比以前更聪明了……
“你为何不认得我啊?”
她轻轻咬唇,睁着泪雾弥漫的眼眸,实在可怜可爱,让人忍不住心疼。
裴湛神色不自觉地温柔下来,略微俯下身望着林雾知:“大夫说我的后脑遭受过两次重击,这才导致了反复失忆……说来也怪,我仍清楚地记得父母亲友,人生的大致经历也都记忆犹新,唯独某些特定片段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似的……若真如林姑娘所言,这段空白的记忆,恐怕正是与你有关的部分……”
“真的?你已经想起了你自己是谁,也想起了你的父母亲友?”
林雾知下意识为阿潜感到高兴。
虽然她曾经期望阿潜永远失忆,永远陪她待在龙兴村,但这种阴暗的想法也使她良心难安,如今阿潜真的恢复记忆了,她也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
“你先前坠崖重伤时便失了记忆,没道理这一次跳崖不失忆……其实医书上也有这种记载,应当是这一次撞击化解了前一次撞击遗留下的淤血,从而唤醒了你从前的记忆……只可惜,你也因此忘记了我们那段相爱的时光……”
裴湛就是郎君。
只是不巧把她给忘了。
林雾知再次成功说服了自己,却也因此更加黯然。她纤长的手指从裴湛的脸颊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垂在身侧。
裴湛眸色微微闪烁,不露痕迹地扣住她的手腕,眼底浮现出几分困惑:“我们之前很相爱么?”
“何止!我们都成婚了!”
林雾知略幽怨地瞪着裴湛,而后再次不管不顾,神色委屈地埋入他的胸膛,猫儿似的用脑袋不安分地来回磨蹭着。
“你出门办差时一定路过伏牛山吧?我们就是在那里相识相爱的!先是你向我求婚,再是我向你求婚,然后你就把我娶回家了,全龙兴村都知道此事,你可以派人打听打听,我真的是你的妻子!”
裴湛眯起长目,仔细感受着她手腕的细滑与柔软,略略勾唇,正欲应答。
耿思就语气夸张地接过话:“哎呀!我家大公子办差时确实路过伏牛山,也是在伏牛山受伤的!难道说,林姑娘就是那时与大公子成婚的吗?”
他的语气从惊讶递进到难以置信,简直天衣无缝般令人信服。
耿五默默竖起大拇指,给了耿思一个敬佩的眼神,也跟着讶叹地道:“事情肯定就是这样了,竟这般巧合,如今林姑娘又成了大公子的未婚妻……啧啧啧这可真是一桩命中注定的良缘啊!”
他们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如同戏台上的名角般你
来我往,不着痕迹地引导着林雾知及周围人相信这番说辞。
可惜他二人不懂见好就收,愈说愈做作起来,甚至挤眉弄眼得快要笑场。
裴湛终于忍无可忍,长眉微微上挑,递过去一个极其冷淡的警告眼神,示意他二人适可而止。
耿思与耿五只得悻悻闭嘴,却忍不住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大公子连假扮孪生弟弟巧娶弟媳这等事都做得出来,还怕他们的一两句话露馅?
更何况他二人说的全是实话,得出的结论也是顺着林雾知自己的话猜出来的。如此一来,即便日后林雾知发现不对,也根本怪不到他们的头上。
其实大公子的做法不也一样么?话说得模棱两可,无非是在引导林雾知,让她往自己想要的结果上猜。
“我曾经做过一些梦。”
裴湛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将林雾知纤细的腰肢往怀中带了带。他微凉的脸轻轻贴在她发烫的耳畔,语气压低再压低,只余了了气音。
“那应是新婚之夜……我与一个女子缠绵欢好,深陷无尽情潮彻夜难眠,醒来之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找到她。”
他实在没有半句假话。
崔潜洞房花烛夜时,他与之共感……也算是与林雾知隔空缠绵欢好了。
林雾知耳尖烧得更烫了,指尖掐住裴湛的腰际,羞耻得嗓音都在发颤:“你这人怎么还是这般?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也不看一看什么场合!”
但她不得不承认,郎君这个和以前一样的毛病,让她寻回几分熟悉的亲近。
她逐渐放松下来,往裴湛怀里更依赖地偎了偎,轻声地道:“其实也无妨,余生漫漫,我会陪着郎君努力恢复记忆……郎君肯定会想起我,再次爱上我的,我们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幸福。”
说着说着,失而复得的愉悦与感伤,让她的眼眶再度潮湿。
裴湛却是眸色倏然晦涩阴沉。
幸福?以前那种崔潜只给她买劣质珠钗的日子也算得上幸福?
缀着南海明珠的金玉钗,蜀锦裁就的石榴色华裳,御赐的顾渚紫笋茶——这些才该是被林雾知称之为幸福的生活。
裴湛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镶嵌在袖口的宝石,心中有了几分计较。
他二人之间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暧昧氛围,还有眉梢眼角间流动的、浓得化不开的情愫,都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委实把林卓给弄懵了。
而且他记得林雾知的亡夫好像是李学真的远房侄子李潜吧?怎么林雾知说,她和裴湛在伏牛山相识,后来成婚了?
林卓听得是一头雾水。
但无论如何,裴湛当着他的面如此亲昵地抱着林雾知,实在于礼不合。而他若是对此事乐见其成、袖手旁观,岂不是要让裴家看轻了他们林家,以为他们林家女儿是什么好得手的便宜货色?
“咳咳咳!咳咳咳!”
林卓使劲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醒二人差不多得了,注意一下场合。
但见林雾知丝毫不为所动,林卓只得压抑着火气冲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把她从裴湛的怀里拖出来。
“知知,你怎可如此失礼?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即便是抱着未婚夫婿,也实在有违妇道!”
说到底,裴湛是别家的孩子——还是他得罪不起的世家,他实在惹不起,便只能拿林雾知撒一撒气,但这般骂林雾知,也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
林雾知却立即翻了个白眼。
她哪里懂林卓的心思,只觉得林卓这个王八蛋可真是执迷不悟,都到了眼下这等地步,还坚称她是未婚女子。
尤其是他还拿“有违妇道”说事——这可是她和郎君最厌恶的东西!
“岳父这番话也太过严重,今日是我过于失礼,如何能怪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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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郎君回怼林卓了。
林雾知微微挺直肩背,踮着脚尖,略有些期待地望向裴湛。
真好啊,郎君虽然失忆了,但性情喜好似乎没什么变化。
他如今还是宰相候选人,想必经史子集融会贯通,文韬武略兼备于身。
他好像也没有门第之见。
其实以河东裴氏的门楣,他便是娶个公主也使得,却偏偏选了她这个非世家大族的五品小官之女为正妻,更难得的是,他非但没有端着世家子的架子,反而在婚前亲自登门拜访,想要见一见她。
林雾知想着想着颇为自得起来。
这般惊才绝艳的男子竟是她的郎君?这算不算她积德行善,终有善报啊?
然而自得之余,她又开始黯然纠结。郎君已经把她忘了,若非她正巧是郎君家里给郎君定下的未婚妻,那郎君会不会娶别的女子为妻,与她彻底分道扬镳了?
还有她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绝不嫁给世家子弟,绝不掺合权利斗争。
甚至这番话,在来之前她才给那个叫王青禾的小丫鬟信誓旦旦说了一通。
如今若是为了郎君食言而肥……那她的坚持和脸面岂不都成了笑话?
林雾知猛地攥紧质地柔软的衣袖,紧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耿思与耿五不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瞧见了牙酸。
——竟无人发现,大公子与林雾知头回正式相见,就连“知知”都喊上了么?
再一联想到裴府其他三位爱妻情深、活得苦巴巴的爷……
总觉得裴府的未来很是黯淡啊!
“小婿今日实在唐突。只是初见知知便觉似曾相识,想必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这也是我为何会频频失态的原因。”
裴湛起身郑重作揖,眼尾却刻出清冷惑人的弧度,望向林雾知:“这般失态,实在该罚,只是请岳父大人勿要责怪,小婿实在是情难自禁。”
裴湛旁观许久,早已看清林雾知对林卓既恨且怨的复杂心态,他自然也不愿对林卓多少好脸色。
说完这些客套话,得到林卓装模做样的大度谅解之后,他就立时话锋一转。
“岳父容禀,小婿有个不情之请,想借此机会去知知的闺房一观。因为兰橑院内正在布置婚房,小婿想着,总要参详参详知知日常起居的喜好,把婚房布置得合知知心意才好。”
第35章 诱吻在木香花架下紧拥
林家怎会有林雾知的闺房?连林雾知的衣服首饰都是现买的……
林卓唇角的笑容稍稍凝固,便立即从容地应道:“我才买了这宅子不久,还没来得及布置知知的闺房。”
裴湛恍然状:“原是如此。”
林雾知立时冷笑一声,拉着裴湛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你可别听他胡说,我和他不熟,他都没有养过我,这个家里哪有我的闺房啊?”
裴湛毫不抵抗,随着林雾知的动作,勾唇浅笑地跟在她身后。
林卓阻拦不及,气得头疼,连连捶桌子骂道:“可真是个傻女啊,傻女!”
知知做事太过冲动,全凭一腔意气,她也不想一想,世家高门岂是那么容易嫁进去的?万一被他人拿到了与父母不和的把柄,将来有的她受罪……
…
…
此刻暮色苍茫,灯火逐渐辉煌。
二人手挽手出了正厅,碍于裴湛无比显赫的身份,仆从们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阻拦林雾知在庭院肆意闲逛。
其实这间宅院并不豪奢,处处透着清新淡雅的气息,譬如檐下悬着竹风铃,风过时叮咚咚作响;东南角有一株老梅树,想必会于寒冬释放满院冷香;东北角引了一泓活水,在石槽中蜿蜒流淌……
林雾知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和郎君做夫妻的事,可垂眸走了片刻,发觉身旁的男人竟安静得有些反常。
她停止脚步,疑惑抬眸:“郎君怎么不说话?”明明他往日话最多。
裴湛向来话少,又觉得氛围正好,不适合出声打扰,却没料到
林雾知会生疑,他眸色微闪,轻声问道:“我在想,我是以什么身份和知知成婚的?”
林雾知一怔,这才想起郎君失忆了,此刻的他对自己定然极为陌生,也不知该与她聊些什么,所以才会沉默这么久。
她心中微微酸涩,便先说了自己被林卓扔在舅父家十年的事,让裴湛千万不要相信林卓的鬼话,又说了她与阿潜相遇、成婚和相爱的种种事。
把这些话一一说出口,其实也等同于将她与郎君的过往重新回忆了一遍。
一时间,林雾知也顾不得酸涩了,也不再纠结要不要与郎君分开了。
她转身环抱住裴湛的腰,迫切地想从裴湛身上汲取温暖:“那天晚上,我眼睁睁看着你跳崖,我都吓晕了,明明午后我们还手牵手逛街,你还给我买珠钗……”
她又忍不住哭,泣声细细弱弱,似是强忍着,却如何也忍不了:“……珠钗被坏人弄碎了,你也离我而去了……”
裴湛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温柔而怜惜地安慰道:“无妨,以后我每日都送你一支珠钗,别再为那一支难过了。”
林雾知乖乖地点头,又抬起粉白的脸望着裴湛:“我们之前就很亲密的,比现在还要亲密百倍,你可不要觉得我不矜持不自爱……你慢慢适应好不好?我都抱你抱习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
裴湛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妒忌崔潜,还是该得了便宜少说话。
沉默半晌,他点了点头,却道:“那知知可愿意现在就与我试一试,我想找一找曾经的感觉,早日适应。”
“得寸进尺”“因势利导”八个大字字算是刻在裴湛的骨血里了。
但凡此地有外人旁观,恐怕都会忍不住唾弃他道德败坏,厚颜无耻,竟然才与弟媳见面没多久,就诱哄弟媳亲他抱他,还美名其曰早日适应这等美色入怀。
可被蒙在鼓里的林雾知却深有同感,她与郎君就是在床榻上日益感情深厚的,只消与裴湛做上几个来回,想必裴湛很快就能回想起他二人曾经的快活。
如此想着,林雾知坚定点头:“好,我们先找个隐蔽的所在。”
裴湛:“……”
他到底还是个雏,虽然想一亲芳泽,但着实没料到林雾知这么配合,一时竟生出了几分慌张和无措。
是如今的女子都这般行事放达,还是唯独林雾知如此?
若唯独林雾知如此,也难怪性情同样肆意的崔潜会如此迷恋她了……
裴湛神色茫茫然,心情略紧张地随着林雾知走走停停,直到被林雾知猛地拽进后花园的木香花架下,按在矮凳上,被迫仰起脖颈,吻到林雾知柔软含香的唇瓣,才缓缓恢复了游刃有余的姿态。
春风漫过木香花架,细碎的黄木香花瓣被晚风卷得簌簌落,沾在他眼尾,吻在她的唇角,带着清甜的花香。
浅尝无法辄止,裴湛猛地收紧手臂,边站起身,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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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知按在胸膛,他的吻渐渐发起狠了,辗转厮磨间,有种想把林雾知唇舌吞吃入腹的凶。
林雾知指尖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却在他的舌勾缠住她的舌不放时,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被他彻底攻陷,如同弱小猎物被他牢牢控于掌心。
木架被撞得轻轻晃动,簌簌然落了更多花瓣下来,混着二人凌乱交缠的呼吸,喉间细碎的泣声,在初升的月色下,好似绵密的情潮,一进一退,浸湿干枯的心。
(审核宝宝,这里只是亲吻。)
天色愈来愈晚,二人却难舍难分。
林雾知喜欢揉捏郎君的胸腹肌,裴湛则是偏爱林雾知的纤腰。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的衣襟已经褶皱不堪,裴湛的腰带松散开来,林雾知的肩膀微微颤抖。
却在此时,一道刻意高昂的嗓音,打断了二人沉沦得不知天地的情态。
“大公子?再不走,就宵禁了!”
——是耿思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在他看来,裴湛与林雾知还未成婚,实在不宜做下夫妻间荒唐放荡之事,奈何二人一亲起来就天雷勾地火,根本不记得旁人旁事,半点克制力都没有,只能由他这个下属及时提醒了。
于是隔着数十米,他双手捂眼,保证自己什么都看不到,扯着嗓子喊。
裴湛总算恢复了些许神智,自林雾知柔软的唇舌中退出来,二人额头抵着,鼻尖也轻轻相触,慢慢平缓情绪。
林雾知的唇瓣被吻得艳色欲滴,眼底也蒙着深深水汽,像被雨打湿的木香花,浑身软软地躺进裴湛的怀里。
“郎君现在就要走了么?”
这般又娇气又缠人,实在不像她。
但陷入情爱漩涡的女子,哪里还能用寻常模样来衡量呢?
裴湛喉结滚动,哑声笑了笑,又低头啄了啄林雾知发烫的耳垂。
“明日我有空闲,知知可想随我去浣花酒楼,临窗赏一赏碧波春色?”
他想验证一些事。
那件事若不得验证,以他这般又吝啬又渴求独一无二的爱的人,会疯的。
“……你还是要走?”林雾知不舍地探进裴湛衣襟,抚摸他的腹肌。
“感觉郎君这些日子养得很好,腹肌都比以前更弹润了。”
她一无所知地抬眸,露出被裴湛吮吻得红肿的唇瓣,整个人娇娇软软的,含着一股不自知的情色。
裴湛微眯长目,神情晦涩不明。
他忽地抬手,按住林雾知的唇瓣,将水渍轻轻抹掉,而后盯着指尖若有所思。
——这是他留下的痕迹,是他让林雾知这般情动的……
——原来林雾知动情时是这般模样,与他梦中的那个妖精别无二致。
“在我家人面前,你我还未成婚,我若是在林家留宿,终究于礼不合。”
裴湛收回手,哑着嗓音说道。
心里却愈发坚定:他绝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与林雾知欢好,他要比崔潜更克制守礼,比崔潜更值得信赖。
他还要一场足够光明而盛大的婚礼,让全天下人都见证,林雾知是他的正妻,他要林雾知以后就算发现了真相,也绝对挑不出他的错,无法与他和离。
“那好吧,我再在林府待一天,想来林卓也不敢再绑着我欺负我了……”
“我把耿五留下帮你。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他们谁都不敢欺负你的。”
“嘿嘿,你以前也这么说……我那时候还以为你吹牛,谁知道你竟然是河东裴氏的嫡长孙,你没有说大话……”
林雾知至今还觉得犹在梦中。
她分明是怒气冲冲地要在裴湛面前狠狠自毁形象,顺便毁了这一桩婚事的,却不料裴湛就是郎君。事情发展急转直下,她竟然和她最不想成为夫妻的那类男子已经成婚了,甚至同床共枕了几十日,如今还躲在木香花架下抱着亲吻。
林雾知暗暗叹气。
她觉得自己有些失去理智了。
为了和郎君长久地在一起,她还真打算就这样嫁进裴家了。
也不知这一选择是福还是孽。
“我必须要回府了。”
裴湛说完,轻轻松开林雾知,望着她黯然下去的眼眸,安慰地道:“我今日来你家,给你带了一个玩意,你今晚把它放在你枕边,就当作是我陪着你。”
“嗯……你可不要食言,明天早点派人来接我,我不想待在林府……”林雾知忍不住委屈地抿唇,低声道。
“我想我舅父和舅母了,他们现在肯定也在为我担心,虽说实在不好意思再三麻烦你,但还是想问问,能不能请你派个人把他们接到洛京来?若是不方便,把我送到龙兴村也行。”
她与郎君之间何曾如此客气?
可今日不同往日,他们之间的身份骤然隔着巨大鸿沟,眼下她又有求于他,这般说辞,其实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裴湛却不这么认为。
他见过林雾知和崔潜相处的模样,便怀疑是自己装崔潜装得不像,惹来了林雾知的怀疑,让她胆怯了。
“我在内城区有一个三进的小宅院,属于我的私产,既然你不想待在林府,我就把它赠给你,作为你婚前的住宅。你不要担心,明日我就派人把舅父母请回来,陪你度过婚前这段日子。”
第36章 测试(上)今夜不许再哭
裴湛自袖中取出地契,像递过来一张寻常白纸般漫不经心:“那处宅院一直有人打理,明日我们去过浣花酒楼,我就让人收拾你的行李,带你过去住。”
早在怀
疑林雾知与林卓关系不睦,自己贸然去林府提亲,怕是弄巧成拙之时,他就开始思考补救的办法。
今日来林府拜访时,他特意把这处宅院的地契带了过来,便是打算将其赠予林雾知,作为她婚前傍身的居所。
得知林雾知与林卓的关系确实如他猜想的那般恶劣时,他悄然摸着袖中地契,心中生出几分庆幸。
林雾知搬到他的宅院住,便不必再与林卓同住一屋檐下,日日相对生闲气。待到出嫁那日,也能多几分从容愉悦。
裴湛沉浸在自己周详的补救计划中,没有发觉林雾知震惊的神色。
借着明澈如水的月色,林雾知瞧清了这张地契,捏住地契的手微微颤抖。
——洛京内城区三进的宅院……恐怕价值千两也难得吧?
他就这么轻易地送给她了?
林雾知轻咬住唇,想了片刻,又把地契递还给了裴湛:“这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要,你愿意让我住就好。”
裴湛委实没料到林雾知不肯要地契,不禁抿住了唇:“你我夫妻一体,我的便是你的,你如何不能要?”
林雾知怔了怔,立时解释道:“我知道郎君颇有家资,我们再也不是之前的贫贱夫妻了,你想把贵重之物送给我,想帮我解决困境,我都明白这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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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笑眼弯弯像只狡黠的狐狸,食指轻勾了勾裴湛的下巴:“我一想到郎君分明已经忘了我,却一点儿也不排斥与我亲近。我不过随口诉了几句委屈,你就连内城区三进的宅子都肯轻易送给我……我就要乐得要找不着北了!”
裴湛微微抬唇,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掌心把玩着:“我也说不清为何,一见你便觉似曾相识,迫切地想与你亲近,想把你娶进门,更不忍见你受半点委屈,或许因为我们曾是夫妻……“
林雾知任由他玩了片刻,才收敛了几分笑意,低垂着眸眼,轻声道:“我明白郎君待我的心意,之所以不愿接受,是担心郎君不懂婚姻之道。”
“许多女子成婚后,即便打理着丈夫的财产,实则也仅有管理权,并不能随意支配。对她们而言,真正能由她们自主掌控的私产,唯有她们的嫁妆。”
她轻叹一声,而后温柔却锋利地将横亘在他二人之间最大的问题挑明了。
“我担心郎君以后后悔了,再让我把这处宅院还回来,那我该有多难过啊?且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裴湛微微顿住动作,总算明白了林雾知究竟在纠结什么。
林雾知是觉得今日不同往日,他二人有了身份差距,凡事需要计较起来了。
譬如,崔潜赠予她的那支劣质珠钗,她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是因为她可以回赠同样价值的礼物。
而对他赠予的贵重之物,她难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难以回赠同样价值的东西。
她是太过珍惜这段感情,唯恐被利益纠葛搅得变了模样,才会这般谨慎。
裴湛心头蓦地一堵,酸涩的怜惜与灼热的爱意纠缠着翻涌上来,教他呼吸都重了几分,猛地抱紧了林雾知纤瘦身子,薄唇在她脖颈流连啄吻。
“知知,你与我的婚姻,为何要效仿旁人的婚姻之道呢?在我的观念中,我的财产便是我妻子的财产,我的尊荣便是我妻子的尊荣,凡事自当夫妻同享。”
他轻手替林雾知拂去肩头的花瓣,又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在我看来,你若是不愿收下地契,便是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对待……我也会难过。”
林雾知眼睫微微颤抖,在溶溶月色里洇开一片湿漉漉的影。
她抬眸望入裴湛晦涩的眼底,那里翻涌着令人心尖发烫、幽如深海的情愫。
她只敢瞧了一眼,便心慌慌地再度埋入裴湛的胸膛:“我知道了!”
总觉得下一刻郎君就会扒掉她的衣服做一些难言情事……但她为何要慌?
明明以前只要与郎君对上眼,他们就会毫不扭捏地宽衣解带的……
林雾知想不通,为何郎君还是郎君,她对郎君的感觉却有了变化……难道是他们这些天没见面,心里生疏了?
或许等他二人再成婚后,能光明正大地亲亲我我,化解生疏感就好了……
…
…
还差两刻就要宵禁时,林雾知依依不舍地将裴湛一路送到林府门口。
重逢的喜悦还未散去,就要面临离别的愁绪,林雾知到底还是没能忍住眼泪,紧紧攥住裴湛的衣袖,嗓音哽咽着,要裴湛明日早些来接她离开林府。
裴湛微微俯身,指尖从她脸颊拂过,勾去一汪眼泪,唇边不由漾开丝丝笑意,竟有一种兄长般的温柔宠溺:“知知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干。若是一觉醒来眼肿了,明日还怎么陪我去看江上风光?”
林雾知紧急停下哽咽。
又因止得太狠,打了个哭嗝。
她略窘迫地扣着手,说道:“好啦,你走吧,我们明日再见吧。”
裴湛垂眸凝了她片刻,终究还是取出贴身的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擦干了。
“今夜不许再哭。”
说完,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驱马前行,身影很快融进夜色中。
林雾知神情恍惚地在原地待了片刻,才缓缓转身进了林府家门。
那个叫耿五的侍从被裴湛留下来了,正笑意盈盈地与林卓说着什么。
林雾知也不甚在意,脚步沉重地往木香花架下走去——她实在不想回到那个被捆住手脚、连说话都没人听的房间。
可惜走到半路被耿五拦下来了。
耿五瞧着就像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若不是听郎君说,他武功高强,机智过人,她都不知他是一员悍将。
“夫人还请放宽心,大公子这人或许有诸多不好,但唯独言而有信,做事果断从不后悔,您且安心等着他来接您。”
林雾知望着他略有些谄媚的笑脸,高深莫测地沉默片刻,轻声问道:“那个,郎君他都哪些‘不好’?”
耿五迷茫:?
耿五震惊:!!!
大意了!
怎么把心理话给说出来了!
…
…
次日清晨,天光初透,碧空如洗。
崔潜一整夜辗转反侧,如今神色倦怠地倚在门框,听着一早上门拜访的好友卢子瑜嘲笑他的族弟卢叙白。
“他分明满腹经纶,却非要跑到穷得要命的象城县,当什么九品县尉……前一阵还给家里递信,说遇到了心仪的女子,恐怕不日就要成婚了……我真的服了,那个鬼地方能有什么女子?无非是粗鄙无礼的乡野之女,他竟然还想娶为正妻!”
崔潜使劲揉着因失眠而发痛的额角,先是觉得卢子瑜太过聒噪,又后知后觉,卢子瑜这番话有些耳熟。
象城县……不日成婚……
乡野之女……娶为正妻……
头颅快要炸裂开。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一种强烈的,被迫丢失了珍爱之物的愤怒与痛苦,逼得他一掌劈向门框。
巨大的轰响声后,门框微微顿住,便于刹那间裂痕蔓延,断成数块,要掉不掉地嵌在青砖上。
卢子瑜着实被吓了一跳,弱小而无助地抱住自己:“崔潜你发什么疯!”
不远处廊下拐角的阴影处,佘十三默默地缩了缩身子,心里叹了口气——卢大公子说的几乎都是他的词。
崔潜也不知自己发什么疯。
他只觉得好烦。
好想砍人。
卢子瑜却在惊吓过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圈,好似看出了什么端倪似的,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数月不见,你竟然开荤了?瞧瞧你这满脸的欲求不满,啧啧啧,趁着天色未亮,你再与你的相好交合一番吧,我不打扰了,告辞!”
崔潜不耐烦地冷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说八道什么?收一收你脑子里的龌龊污秽,我是失眠所致。”
说完,又忍不住骂道:“你也知天色未亮啊?那还登门打扰我作甚?”
卢子瑜眼珠子转了转,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哥
俩好地搂住崔潜的肩,又在崔潜冷得要杀人的目光中,收回胳膊,讪讪地摸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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