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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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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不行了,咱给它挖个坟埋了它,至于非像爹娘过世死在它榻前才算尽孝?”

“”都是些什么话?二堂爷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不是你家的牛你当然这么说了?”

他这一辈子恐怕就只有这头牛了,再也买不起另一头牛。

老太太斩钉截铁,“要是我家的牛,我当场杀了它让大家伙打牙祭。”

二堂爷怒火冲天,“杀牛是犯法的。”

这头牛是耕牛,官府命令禁止宰杀耕牛,一经发现,处以刑法,二堂爷骂她,“亏你还是地主,竟连这点都不知道!”

“人都活不下去了还管其他作甚?”老太太一副

看蠢货的眼神看他,“我说赵老二,你也是荒年里存活下来的人,怎么这么天真呢?”

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能活下去,人都能杀,何况是牛了。

老太太懒得跟蠢货磨嘴皮,“赵老二,我劝你老实些,你要再矫情,我让大壮敲晕你丢车上你信不信。”

“”

二堂爷气得哆嗦,指着老太太鼻子,“你”

“你什么你?大壮”

赵大壮左右为难,却见刘二两步上前,手在二堂爷脖子后一敲,二堂爷立刻晕了过去。

众人:“”

赵大壮回过神,赶紧上前扶人,“刘二,你看牛是不是不行了,若不行了,咱找个地给埋了。”

其他人怔怔的,“不宰来吃了?”

“有疫病。”

“哪儿有了?”族里人节省惯了,嗖饭都舍不得浪费,何况是几十上百斤肉,老秦氏道,“这头牛早就不行了,跟瘟疫没关系,与其埋了不如杀来解解馋。”

她搬出老太太的话,“三嫂子也是这么说的。”

老太太点头,问刘二,“你看是疫病吗?”

“不好说。”刘二摸摸牛的脑袋,“不如再等等?”

“等什么?”老秦氏道,“别没疫病拖出疫病来,我觉得直接杀了吧。”

恰好走累了,吃牛肉补补身体。

老太太不赞成,瘟疫散播会感染所有人,她问赵大壮,“你爹怎么说?”

“四爷爷说谁敢吃肉就把他逐出族谱。”梨花扒着赵广安的胳膊走进去,“你们要死他不拦着,但不能拖累其他人。”

哪儿就拖累了,族里人觉得老村长谨慎过头了,“这头牛没死呢,埋了?”

“让它歇一会儿看能否站起来吧。”

赵广安抱了干草,牛嚼了一大把,开始喝黑不溜秋的药汁了,族里人惊讶,“它好像好了。”

第44章 044记载疫病越来越多的人出现症……

赵广安又往药汁里倒了点石膏水,“大家也喝点。”

除了熬药,另外煮了几桶水,重新上路时,牛已经能走了,不过速度要比其他牛慢。

为了配合它,队伍行进慢了许多。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牛有了好转,二堂爷却不好了,他坐在两个箩筐间,先是剧烈咳嗽,然后发起高烧来。

吓得同车的人跳车逃跑,“堂叔,堂叔好像染上瘟疫了。”

发烧咳嗽是风寒症状,可大热天如何会染风寒?除了瘟疫,大家想不到其他。

“我们都喝药来,堂叔没喝,他也没喝石膏水,也没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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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鼻巾。”

“怎么办呀?”

除了赶车人,其他人都跑了,问老村长拿主意。

梨花道,“先给堂爷爷喝药”

“谁敢啊”疫病是要死人的,哪怕是二堂爷的儿媳曹氏也纠结起来,有人推她,“还不快去。”

曹氏眼神闪烁,“我我也染病怎么办?”

孝顺公婆天经地义,哪怕染病也得过去,眼看族里人变了脸,梨花道,“割些草做成蓑衣穿着过去。”

做蓑衣需要时间,曹氏端着药走到车前时已经好一会儿后了,二堂爷烧糊涂了,嘴里喃喃自语说个不停,喝了药人也不见清醒。

曹氏喊了几声爹也没回应,问梨花,“现在怎么办呀?”

“你和堂叔合力,把堂爷爷放进背篓里,然后用艾蒿水把车板擦一遍。”

曹氏照做,回来时,其他人心照不宣的抱起孩子与她隔开距离。

她顿觉难过,“我会不会染上病啊?”

梨花答不上来,“你把衣服脱了放背篓里,然后用石膏水擦手,二十里地后再给堂爷爷喂药。”

走了约四里路,二堂爷醒了,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一路都不说话。

他坐的牛车离队伍十几米远,前头的人怕他心灰意冷,鼓励他,“沈七郎是读书人,说前朝就是用这个方子治疗疫病的,你多出几碗药会好的。”

二堂爷恹恹的睁着眼,问赶车的儿子,“牛怎么样了?”

“好多了,爹,口鼻巾在他兜里,你自己戴上啊。”

他神志不清那会,担心他戴上口鼻巾喘不上气就没戴,现在要戴了。

二堂爷手伸进衣兜,摸出一坨黑布,“什么味儿这么臭?”

“药汁泡过的口鼻巾,十九娘吩咐的。”

想到老太太骂自己的那番话,二堂爷没说什么,口鼻巾一戴上,问儿子,“我能出去吗?”

背篓上宽下窄,坐在里面不舒服。

赵十一郎听到亲爹没了心气的话红了眼眶,“十九娘说无论谁生病,得喝四天药再说。”

换作以往,二堂爷就扯着嗓门骂了,这会儿静得很,“那我睡一会儿啊。”

“旁边桶里有水,渴了您就喝”

见公爹醒了,曹氏忙挤到车棚边,“十九娘,我爹醒了是不是就不用喂他喝药了?”

“嗯,不过得送药。”

气候不好,以后生病的人会越来越多,梨花找出纸笔,跳到赵广安所在的车上,“阿耶,让铁牛叔来赶车,你先记录堂爷爷的病症。”

赵广安费解,“为何?”

“咱记下症状,将来遇到相同的症状就知是哪种病了?”

赵广安喊赵铁牛,然后跟梨花下车,“你堂爷爷多半是疫病,咱不可靠太近了。”

“我知道的。”

她们走到第八辆车后,梨花问,赵广安负责写。

“堂爷爷,你额头还烧吗?”

“不烧了。”二堂爷应了句,见梨花仰起脑袋等着,摘了口罩,鼓足劲儿道,“好像不烧了,但头痛得很。”

梨花看赵广安,“记下了吗?”

“等一下。”

二堂爷继续喊,“心跳得很快,吸不上气”

他拍着胸口,喃喃自语,“我不会要死了吧?”

“不会的。”十一郎低头拂去眼泪,“大兄还没回来呢。”

八娘杳无音信,大兄又未归,阿耶再没了,他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了,他问梨花,“咱到奎星县能给我阿耶找大夫瞧瞧吗?”

家里的钱都买了牛,现如今只有梨花家有钱。

“好。”梨花继续问,“四肢可有不对劲的地方?”

“腿在哆,背上很冷,很想吐。”

二堂爷不知道梨花为何问这些,但像她阿奶说的,他这把老骨头死了不打紧,不能拖累别人,想着,他攀着背篓站起,“我自己走吧,车子给族里人坐。”

“堂叔你坐着。”赵大壮插进话,“我们走路就好。”

谁都有年老生病的那天,谁都希望能被照顾好,族里人道,“是啊四叔你安心坐着,治好病比什么都强。”

“是啊,我们身子骨硬朗,走会路没什么的。”

然而到了傍晚,咳嗽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连孩子也出现的高热症。

“十九娘,眼下如何是好?”

“按照我之前说的,生病的人坐去后边,一辆车不行就两辆”

天黑时,梨花统计,生病的人高达二十几人,除了个别人浑身疼痛,多数人的症状都差不多。

想到孩子体弱,梨花跟老太太商量把孩子们接来车上。

这话遭到沈母反对,“他们或许已经染病了,过来传给咱怎么办?”

她们待在车棚没出去过,因此声音中气十足的。

缝口鼻巾时,出于好意,梨花送了三块给她们,不

过人家似乎并不念她们的好。

梨花当即冷了脸,“婶子,当时答应带你们去奎星县,并没指定你们坐哪辆车,你若不想跟我们同路,离去便是。”

她是想拿到过所离开戎州,却也不会认人拿捏。

她问沈七郎,“你怎么说?”

“牛车是你们的,你尽管安排。”沈七郎扯他娘的衣袖,“赵家也不容易”

“我们就容易了?”沈母像中了邪,大力推他,咆哮起来,“我们好心帮衬路边难民,结果害死了你爹不说,还让你兄嫂死得那般凄惨”

提到过世的家人,沈七郎眼里起了雾,“都是我的错。”

是他头脑发热给孕妇点心以致被人盯上,是他害死了家人,“娘,你打我吧。”

沈母别开脸,眼泪流个不停,忽然,一双小手伸过来,缓缓擦拭她眼角的泪,沈母崩溃,“我的大郎啊,娘没有照顾好元宵啊”

梨花看她一眼,出去让人把没生病的孩子抱过来,然后让人在车棚前后挂上两层帘子,让孩子们尽量待在车里。

另外,她让赵广安写了份契约书,若沈七郎不能帮她们办到过所就卖身为奴服饰她们。

沈母骂梨花诡计多端。

梨花满不在乎,“这还是婶子你给我提了醒,你娘家兄弟是县令,进城后故意刁难我们怎么办?”

她提醒沈七郎,“别忘了把手实给我。”

拿了沈家手实,不怕沈母过河拆桥。

因着这事,一晚上沈母都垮着一张脸。

翌日,在离奎星县县城十来里的官道上,终于看到了活人的影子。

族里人非但不兴奋,反而更愁了,梨花撩帘子出去后,赵书砚指着前面说,“那些人在咳嗽。”

且咳嗽得很严重。

一夜过去,族里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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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咳嗽了,但头疼症没得到缓解,为了尽早进城,所有人都强撑着的。

梨花听到咳嗽声了,“咱们的艾蒿还有多少?”

“没了。”

艾蒿随处可见,因此备得并不多,赵书砚道,“药也喝完了。”

“那找块阴凉地熬药。”

前几天歇息,尽量往数多草深的地方走,如今顾及疫病,熬药也不会离开官道。

后头的人问梨花,“咱晌午能到吗?”

一宿没睡,大家伙的脸都有些肿,犹记得刚离村那会,彼此还会调侃两句,现在似是习惯了,梨花道,“能,咱们多熬些药,官差不让进的话,咱们就说是进城送药的”

骗人这事已经很熟悉了,族里人应下,“税银怎么办?”

“沈家人有钱。”

沈母听到了,又是一通骂,不过沈母长得温婉,即使歇斯底里的骂人,众人也只当她承受不住丈夫儿子的死,不会往心里去,“沈家嫂子,我们的钱买了牛,实在拿不出税银了。”

沈七郎替他娘回,“我身上还有些值钱的首饰,交税银足够了。”

既得了话,就没梨花忧心的了,“咱要多挖些艾蒿回来。”

石膏用得差不多了,药材要留着秋凉后用,暂时只能挖艾蒿,梨花说,“到时把口鼻巾泡一泡。”

药水泡过后再晒,鼠毒会减少许多。

有人问,“我能泡一下衣服吗?我家狗子发了一身汗,我想把他的衣服洗了。”

城里有护城河,还有井,不会缺水,梨花道,“可以,不过要分开泡。”

“好吶。”

都知鼠疫会死人,二堂爷生病那会,族里人会怕,随着家里有人高热,他们反倒不怕了。

在路边停留了许久,到奎星县城门口时已经快晌午了。

和青葵县的官差严格盘查不同,奎星县的城门紧闭,难民们或坐或躺在聚在城门前,守着冒烟的瓦罐发怔。

蚊虫飞舞,一眼过去,分不清哪些是活人哪些是死人。

“十九娘,你得瞧瞧”

第45章 045封城不入抢篷子

梨花踮起脚,只看到无数奄奄一息的人。

说是奄奄一息,瓦罐又散发着药材的苦味,还有孩子们沿着城墙追逐打闹。

赵大壮道,“奎星县是不是封城不让进了呀?”

“沈七郎。”梨花掀帘,“恐怕得由你出面了。”

难民太多,牛车驶不过去,别说牛车,人想过去都难,梨花道,“我让刘二叔陪你过去看看。”

沈七郎抱着侄子出来,往城墙眺了眼,“不是衙门的人。”

城墙的人穿着盔甲,明显是节度使大营里的,他扶着车板下地,问梨花,“他们不给开门怎么办?”

节度使的官职在刺史之上,而他舅舅不过是个县令。

梨花说,“让他们代为通传,见到你舅舅再说。”

见帘子微动,沈母伸出一只漆黑的指甲来,她跳车,“我也去,婶子你留在车里。”

沈母心神不稳定,万一说错话导致她们进不了城就完了,她摸摸沈云霄的头,“待会别哭啊。”

这孩子,自打上了车就哑巴了,梨花叫刘二跟上,赵铁牛怕难民欺负人,握着镰刀也要去,“三娘,你四爷爷还没好,你不能出事的呀。”

“我一小姑娘能出什么事?”梨花展颜一笑,“你想去就去吧。”

不知难民们到这儿多久了,七零八落的撑起了篷子,她们过去时,里面躺着的人抬起头来,“城门开了吗?”

“没呢。”瓦罐前的往火里添柴,“睡你的吧。”

“朝廷是要我们死啊,咳咳”

十个篷子,八九个都是这种情况,有一两个看她们穿得讲究,探她们的话,“小娘子从哪儿来的?”

“丰迩镇”

丰迩镇的火势仍在蔓延,难民们捡柴时看到南边浓烟滚滚,问她,“那边着火了?”

“嗯。”

“闹瘟疫了吗?”

“不知道,但我家人病了。”

“就是瘟疫啊。”那人缓缓躺下,声音难掩绝望,“县令怕咱们北上告官,要把我们饿死在这儿啊。”

每当发生冤案,贪官污吏就会阻挠告状的百姓,几十年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梨花垂眸,继续往前走,篷子挨得近,瓦罐下又烧着火,整个人像架在火上烤似的,偶尔还能碰到两具尸骨,许是刚死不久,几个男女抬着尸骨往边上走。

她们一动,附近的人立刻扑过去占地。

没有任何激烈的争吵,也没至死不让的拼搏,那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霸占了篷子。

赵铁牛盯着重新铺竹席的人,小声问梨花,“咱们要不要也抢几个篷子?”

他嗓音粗,一说话,几双眼齐齐瞪着他,赵铁牛虎着脸瞪回去,“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挖了你的眼。”

“”

以前不知,赵铁牛竟有做恶人的潜质,梨花道,“先去问问能不能进城吧。”

赵铁牛这才收了视线,走过了,跟梨花道,“出门在外,绝对不能犯怵,咱一怵,那些人就以为咱怕了,铁牛叔教你,甭管打不打得赢,打了再说。”

“”梨花心里有一疑惑,“铁牛叔,你这般勇猛,为何让岳家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赵铁牛噎住。

刘二好笑,“他在外凶,回家就软了。”

“怎么可能?”赵铁牛气急败坏的反驳,“我那是孝顺。”

“那你可真够孝顺的,孝顺得差点把孩子都饿死了。”刘二挖苦他两句,转而想到近溪村的亲娘,笑容落寞下来,“咱都是一样的人啊。”

他娘对媳妇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儿,他只敢睁只眼闭只眼。

说到底,他是个怯弱的人。

赵铁牛已经在想怎么骂人了,突然看他颓了下来,脏话卡在嗓子眼出不来了,半晌,高傲的扭过头,“我看你比我不如吧。”

在青葵县时,难民们会窝里反,到这儿后,难民们像被人剥了魂儿,木讷,麻木,看不到一丝朝气。

沈七郎也看出来了,“我舅舅是县令,但不是所有事都能做主的。”

梨花没有答话,到城墙底下,让沈七郎跟城墙上的士兵喊话,“直接报你舅舅的大名,别说名讳。”

这么多人被拦在城外,若知他是县令外甥,肯定会朝他发泄近日来的仇恨。

沈七郎不是傻子,仰头报自家家门,托他们给城里的金朝疏传个话,表示愿意拿五十

两作为答谢礼。

有钱能使鬼推磨,五十两是沈七郎能给的最大数了。

城墙上的士兵低头,“你是他何人?”

“外甥,亲外甥,我娘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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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片刻。”

那段记忆里,梨花来奎星县是蝗灾后了,那时守城宽泛,只要交以税银就能进城,眼前为何如此严格她也不知,但只要能进城就行。

城门离衙门远,过了许久,城墙上才露出个儒雅的脑袋。

“七郎”那人眉眼和安静的沈母有些相似,应该就是县令了。

见到熟悉的面庞,沈七郎鼻尖一涩,落下泪来,“舅舅”

那人朝远处看了眼,扔下一团纸和墨,沈七郎展开,上面是舅舅的字迹。

【那些牛车是你们的?沈家族人知道那事了?】

姐夫家富裕,看那行头,怕是把族里人也带上了,金朝疏皱起眉。

沈七郎摇头,捡起墨在背面回复,【我爹和兄长过世了,那些是好心护送我们进城的,舅舅,我答应带她们进城】

梨花不识字,偏头看刘二和赵铁牛,两人摆手,“不认识。”

梨花适时出声,“最近好多人生病,我们挖了草进城卖。”

‘药’字她没说,而是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金朝疏看向说话的小姑娘,小姑娘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声音却不露怯。

梨花拍沈七郎,“你问沈七郎就知道了。”

沈七郎没忘记契约书,点头。

“有多少?”

梨花竖起两根手指头,接了个“车”字。

基本都是艾蒿,但艾蒿水能熏蚊虫,还能治咳嗽,梨花跟沈七郎说,“只要允许咱进城,药材就是衙门的。”

沈七郎写下,等城墙上放下绳子后,将纸绑在绳子上。

金朝疏看了后,诧异会有心思这般活络的小姑娘,金朝疏直起身,和身侧的士兵说了两句,士兵弯腰看了看,跟金朝疏嘀咕两句。

金朝疏换新纸回复,沈七郎看了后,转述给梨花,“让你们的人过来,城门一开就往里面跑。”

这么多人,牛车不可能过得来,梨花没有说其中的难处,朝城墙的人点头。

赵铁牛扯她胳膊,小声道,“到处都是篷子”

“抢出一条道来。”

“”赵铁牛怀疑听错了,难民成百上千,他们敢抢,那些人联手对付他们怎么办?

刘二没想那么多,低低道,“就按三娘子说的办,不过最好等天黑。”

赵铁牛踹他,“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咱们人多怕什么?”

梨花让沈七郎问士兵,“天黑行吗?”

士兵看了纸团点头,“到时你喊一嗓子。”

进城的事有了眉目,梨花先回去了,一到车前,赵大壮就迎了上来,“旁边山里堆着许多尸骨,我问前头难民,说染瘟疫死的,族里人害怕,都想走了。”

北上的路不止这一条,实在不行,从邻县绕过去。

梨花道,“好多地方闹瘟疫,咱们能走去哪儿?五堂伯,你找几个人,入夜后把挡路的篷子掀了。”

赵大壮愕然,“会不会引起围殴?”

“不会。”

回来时她仔细观察过了,谁拳头硬那些篷子就是谁的。

入乡随俗,她也遵从这个原则,硬抢。

赵铁牛打探消息没回来,梨花自顾洗手换口鼻巾,车上的沈母探出头,“看到你舅舅了吗?”

“看到了,咱天黑后进城。”

“他怎么样?”

“比上次见着瘦了些。”

沈母眼眶泛红,“也不知你舅母她们如何了,可有说你爹他们的事儿?”

“说了,舅舅让我想开点,其他事进城后再说。”

天黑能进城这事让族里人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城里有医馆,进了城,生病之人就有救了。

“十九娘,咱们进了城,我大兄他们怎么办?”

“铁牛叔已经问去了,这么多人,我大伯他们先来了或许也不知。”

“我娘她们呢?”

赵四娘还记挂婆家人,要知道,婆家的行李还在她手里呢。

梨花看向她,老秦氏忙拉女儿的手,“十九娘,你十二堂姐热糊涂了,你不用理会。”

赵四娘在族里排十二,老秦氏故意提排行,就是想让梨花记着她俩是一家人,趁梨花晃神的工夫,赶紧把女儿拉到边上,“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她们?耽误时辰,咱都得死在这儿。”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吗?”赵四娘嘤嘤哭了起来,“我已经失了一个女儿,不想再失去相公了。”

“但也不该你开口,你看其他堂姐问这事了吗?”

族里的态度很明确,不抛弃任何一个姑娘,却绝不会养外人。

“明家人少就罢了,那么多人,族里顾了他们,吃不饱的就是咱自己啊。”人心都是自私的,老秦氏不觉得做错了,“往后莫要再问明家的事了,你婆婆她们追来,你四叔肯定会还那些行李,没追来”

老秦氏叹气,“就算了。”

赵铁牛逛了一圈,没看到赵广昌的身影,另外打听到青葵县李家人还没到。

他奇怪不已,“李家在我们出城的第二天清晨出的城,不该这么慢呀?”

第46章 046进城租房安置下来

李家腰缠万贯,粮水充足,又有通关过所,不用为进城发愁,这会儿没准在哪个驿站歇着呢。

梨花问他,“数过多少个篷子吗?”

“两辆牛车并行的话,得踹六十四个篷子,一辆车单独通过的话踹掉三十九个篷子就行了。”赵铁牛不习惯做这种事,“咱真要这么干?”

从小到大,爹娘教他老实做人,不得偷抢祸害人,而如今,却

“不这么做进不了城。”梨花看向烟雾下绝望的面孔,没有半分软弱,“何况世道本就如此。”

“他们不肯退让跟咱动手怎么办?”

梨花瞄他,“你说呢?”

赵铁牛搓手,“成,那我豁出去了。”

赵大壮已经找人去了,十六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看着魁梧,得知要踹掉人家的篷子时,都露出不忍之色,“没有遮阳的地儿,他们会不会被晒死?”

“咱们不心狠些,进不了城,死的就是咱。”赵大壮心里也不太能接受做这种事,可为了族人,这种恶事必须有人做,他道,“咱不想为恶,无奈篷子挡路,咱不得不那么做。”

“就怕那些人狗急跳墙和咱拼命。”

“不会。”

去城墙边时,不是没看到霸占篷子撵人的画面,难民们染有瘟疫,估计无力反抗。

他说,“真要于心不忍就厉声轰走他们,咱们的目的是清扫障碍让牛车过去,伤人非咱所愿。”

“真能进城吗?”

“已经说好了,没问题,不过谨防难民蜂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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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得乱说。”

难民们脸上我绝望,但眼里还期待着生机,城门一开,往里挤的人铁定很多,赵大壮道,“你们喝点药,休息一会儿,天黑看我指示行动。”

“对了,青葵县城里买的草药跟牛草放在一起,三娘说了,那些药材绝不能交出去的。”

“好。”

想到天黑就能进城,所有人都坐在车上假寐,晚霞褪去,月亮高悬,闪烁的星星越来越多,宛若黎明时分。

“怎么还不天黑?”

往日赶路,月亮出来没多久就回去了,今晚却格外漫长。

不知过去多久,月光终于黯淡了些。

“堂兄,走了吗?”

“再等等。”赵大壮站起最前边,紧紧盯着前边冒烟的空地。

火堆的烟雾弥漫着,时不时有人影穿梭其间,亦或者抬着尸体走向山间的落寞背影,他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待烟雾里的身影少了许多,才比了个前进的手势。

从近到远,他们每经过一个篷子就会怒吼一声。

如梨花所料,篷子里睡觉的难民们忌惮赵大壮他们的凶恶,灰溜溜的抱起行李就走了。

也有不服想打

人的,刘二蹿到他身后,往他脖子一劈,人顿时两眼一闭晕厥过去。

旁边篷子里的人瞧见了,嘶哑道,“你们到城门口也进不去,前两日有商队来,驻守城门的士兵非说人家的过所有问题,硬是不让进。”

说话的是个老者,衣衫整洁,看着不像穷苦人。

赵大壮踹翻篷子,将搭篷子的草木踢到旁边,回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老者满目凄凉,“没用的,瘟疫刚发生,县令还找大夫开药方,在门口施舍药汁,随着瘟疫传到城里,县令就没出现过了。”

这些篷子就是县令下令搭的,最开始说控制城里疫病就让他们进城,几日过去,没消息了。

老者看着赵大壮,“你们年轻,去邻县吧。”

邻县的县令爱民如子,到那边或许会得到医治。

赵大壮没回,腾出□□米位置就往前去了,那些难民看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主动挪地,十几米远的距离,不多时就清理出来了,赵大壮朝身后喊,“过来吧。”

梨花提醒车上的孩子,“口鼻巾戴好了,无论外面发生何事都不能摘,更不能撩帘子出来知道吗?”

“好。”赵多田两只手搂着四个比他年纪小的人,“堂妹,你让我们出去我们才出去。”

梨花喊赵书砚,“堂兄,快点。”

难民们看她们车上有棺材,又有一群病怏怏的人,露出同情之色,叹道,“进不去的。”

城里瘟疫没有结束前,谁都进不去。

车上的人目不转睛提防着人,对这话无动于衷,行驶过半时,突然有两个弱小的孩子跪出来,“我爹娘染瘟疫快死了,阿伯,求你施舍点药救救他们吧。”

两人衣服破烂,脸上糊满了淤泥,头发短得贴着头皮,露出一头的脓疮。

“阿伯,我爹咳血了,求您救救他吧”

赶车的是赵二壮,见两个孩子枯瘦如柴,眼泪横流,莫名想到了重病不起的亲爹。

大兄外出,阿耶晕倒,他也像面前的人这般束手无策。

他回头,正想询问梨花的意思,只看梨花目眦欲裂的瞪着自己。

“你想当好人就滚!”梨花站在赵书砚身后,柳眉倒竖,面色冷若寒霜。

赵二壮蓦地打了个寒战,迅速回过头去。

赵铁牛见势不妙,迅速走过去,朝两个孩子吼道,“滚!”

孩子都是人精,看赵二壮面色松动过,可怜兮兮的上前爬,“阿伯,我不想我阿耶死了,求求您了”

赵二壮被梨花看得毛骨悚然,哪儿敢应这话,呲起牙道,“滚!”

两个孩子苦苦央求,见赵二壮态度冷漠,又去跪梨花,“娘子,救救我阿娘吧”

梨花眼神锋利,宛若一把利刃刺向两人心窝,“再说话,我立即把他们杀了!”

看她如此凶,两人心生胆怯,迅速退开。

牛车畅通无阻的到了城门边,许是知道他们不好惹,附近两座篷子的人都挪走了,只留几堆来不及扑灭的火。

梨花犹不满足,“把周围四个篷的人轰了!”

“”赵广安震得汗不敢出,跳到车上,低声提醒女儿,“三娘,咱会不会太霸道了?”

过犹不及,真把那些人惹恼了跟他们鱼死网破怎么办?

梨花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还不快去!”

刘二和赵铁牛唯命是从,她一催,两人立刻扛起锄头往左侧走。

篷子里的人早就是惊弓之鸟,听到脚步声就慌张的准备腾地了。

确认门口五米内没人了,梨花才招来赵大壮小声叮嘱,“待会牛车先进,你们走最后边,难民们冲过来,你告诉他们等几日城门就会开。”

她想活命,不可能带着难民跟衙门抗衡,唯一能做的,就是散播这个消息,望难民们再撑几日。

她说,“城里有成千上百的士兵,纵使他们冲进这道门,没有衙门允许也是要死的。”

人命如草芥,类似的事发生过不少。

赵大壮严肃的点头,问梨花,“沈七郎告诉你的?”

“四爷爷说的。”

他爹做了几十年村长,对这种局势有自己的判断不足为奇,赵大壮道,“待会肯定会乱,你去车里,莫被人拽下去了。”

“好,那些人跑过来时,你让他们排队,暂且稳住他们。”

他们不知道开城门是一时的,肯定会仔细收拾行李,趁这间隙,足以让几辆车进城了。

梨花坐去帘子里侧,仰头朝城墙上喊,“开门,快开门啊,我们不想死啊。”

这种话,几乎刚来的人都会喊,没用的,县令担心他们传播疫病,不会下令开城门的。

挪出篷子的人重新找地,不再关注这边的事情了,直到轻微的铜铁声响起,他们抬头一看,紧闭的城门敞开了一条缝,有微弱的光泄出来。

接着,城门敞开四五米,牛车疾驰而过。

“开开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登时往前跑,“进城,我们也要进城。”

一时,难民们顾不得行李了,踉跄而起,急速往前奔。

赵大壮吆喝,“莫着急,排队!”

话音一落,难民们迅速分成两拨,收行李的,排队的,有些人甚至还整理鬓角和衣衫。

赵大壮看得难受,与最先跑过来的汉子道,“关城门是一时的,再过几日,城门就会大敞,不交税银也能进。”

“真的?”汉子喜极而泣,“我就知道县令不会不管我们的。”

后面的人涌来,纷纷说起县令的好话来,赵大壮他们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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