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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澄玉你疯了吧!”
呆若木鸡的众人中,霍京宇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一下冲到李澄玉的面前,神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李澄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我是认真的。”
说罢,她转眼看向对面同样神情惊讶,但惊讶中又带着些许怪异与警惕的邬煜炀,莞尔扬唇。
“当然,前提是你们强毅要满足我的两个条件。”
李澄玉伸出两根手指,在邬煜炀与邬煜宵姐弟俩面前晃了晃。
邬煜宵见状蹙眉,下意识接道:“什么条件?”
他刚开口,身旁的邬煜炀额角青筋便忍不住跳了几跳。
她这个蠢弟弟怎么又被眼前人给三言两语忽悠着走了!
李澄玉面上笑意浓了几分,也不故意搞什么玄虚,直截了当道:“第一,我们不是无偿的配合,你们强毅至少出三百两金请我们才行。”
她这话一出,不光是强毅,就连致远这边的人都齐齐抽了口气。
三百两、金?!
致远班的人纷纷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从震惊到兴奋的转变。
虽说她们中大多数人都出身名门,自小便不缺衣少穿,可谁不喜欢从对手那里薅钱呢?
更何况对方还是狄国人!
这么一想,接受重审调查什么的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就连霍京宇脸上那震惊抓狂的神色都消散不少,呈现出脑子转不过弯来的茫然来。
邬煜炀则脸色黑沉得犹如风雨欲来时的天空,无意识地咬紧了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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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实在是太狡猾多变了,像淤泥里的泥鳅一般难对付。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拔青会这种如此重大且瞩目的赛事上,李澄玉竟然会将其同金钱联系到一起。
甚至还理直气壮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李澄玉自己难道不觉得儿戏、丢脸甚至不庄重吗?
她身为康安郡主所要维护的皇家脸面与威严呢?
邬煜炀的脸色变了又变,这厢,她刚想出口回绝此事,却被对方先一步抢了白。
只见李澄玉一双潋滟桃花眼弯成了两轮月,笑得散漫又挑衅,却是对着邬煜宵说的。
“需要考虑这么久吗,怎么,你堂堂一狄国王卿,你姐姐身份又是如此尊贵的三王女,就连区区三百两金子都拿不出来吗?”
邬煜炀心头一跳刚要去制止身边的弟弟,对方便一扬螓首,傲然挑眉。
“谁说的,三百两金对本王卿来说不过一件首饰而已,赏给你们就当打水漂了!”
邬煜宵神情傲慢,语气颇为目中无人。然而李澄玉却完全没有被他的话给刺到,乃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还一边笑一边邀请身边的曾主证判出面做双方的见证人。
曾主证判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对于李澄玉要强毅付费申请重审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好说话地做了见证者。
“怎么了阿姊,三百两金子换一次能让我们翻盘的机会,很划算啊!”
邬煜宵瞥见阿姊想制止自己的动作,转身用家乡话小声不解地询问对方。
此刻的邬煜炀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神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弟弟,深刻地怀疑李澄玉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
否则这么明显的圈套,怎么被对方稍微那么一激就立刻蠢得跟着往下跳!
邬煜宵对上自家姐姐的视线明显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后还想再问,然而后者已然气得一下别开脸不想再看他。
好似已然无心无力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
不过很快,邬煜宵便在李澄玉提出的第二个要求中,间接找到了答案。
“第二,若重审依旧判定是我们致远赢,那么我需要强毅给予致远一个公开且诚恳的道歉。”
李澄玉这话说得自然又轻松,然而内容却犹如万钧雷霆一般落在邬煜宵的耳边。
他怔忡地眨眨眼,望着对面人那双流转着慧黠笑意的含情眼,陡然明悟到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李澄玉设计的,用来报复她们要求重审致远成绩的圈套!
假设致远在重审中输掉了比赛,外界极有可能会传她们强毅胜之不武,花三百两金子买来了致远的让步。
可若是致远赢了的话
邬煜宵碧翠色的漂亮眼瞳中登时泛起恼怒的火光,恨恨地看向眼前冲自己笑得散漫嫣然的李澄玉。
若是致远赢了,外面更会疯传——强毅花三百两金子,在对手那里买来了一场赤.裸裸的羞辱!
醒悟过来的当下,邬煜宵便立刻想要反悔,可世上泼出去的水哪里有再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还有曾主证判在场。
最重要的是,她们大狄皇室的颜面不能丢。
是以今日这亏,她们不吃也得吃!
邬煜炀一把攥紧弟弟的手腕制止了他,直视着李澄玉的那双眼睛里,爬满了如蛛网般的殷红血丝,眼神更是冷厉得骇人。
她唇角僵硬地上扬,皮笑肉不笑:“可以,不过若是你们致远输了,也需要给我们强毅一个公开且诚恳的道歉。”
邬煜炀试图通过谈判降低自己的损失。
熟料李澄玉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不行,我们没有错。”
言下之意,无论致远是输是赢,都不是我们的错,要错也是你们强毅的错或者整个证判组的错,总之不是致远的错。
邬煜炀听得登时眼前昏黑一片,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虽然李澄玉在阵前同强毅的人讨价还价得理所应当、寸步不让,然而在面对自己这边的人时,心中多少有些不确定。
毕竟同意重审成绩是她一个人的决定,她不知道致远其他人的态度,也不可能独断专行强求她们都陪着自己冒险。
“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答应了下来,你们当中要有人不愿意也可以不参加,我不强制”
李澄玉简单几句解释了自己的动机,可临到最后几句时,忽然被霍京宇语气强硬地给打断了:“什么愿不愿意的,李澄玉你是不是压根没把我们这些人放眼里?”
她面庞有些红,好似对李澄玉方才说的话相当的不满。
霍京宇的语气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你忘了自己当初怎么说的吗?”
“你说致远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说重赛一次,即便是百次、千次我们也不怕,你休想关键时刻抛下我们!”
她这厢话音刚落,便立刻有人接了上去:“是啊澄玉学友,要参加大家一起参加,你要是抛下我们想独吞那三百金,我可不答应。”
那人语气带着调笑,很快便将原本凝重严肃的氛围带动得轻松不少。
“你不答应那我也不答应!”
“我也是”
没过多久,大家便都开始互相嬉笑起来,每个人眉梢眼角都洋溢轻松,丝毫不见一丝紧张与忐忑。
因为致远的人深切知道强毅对她们的指控有多么的荒谬。
她们能够胜利从来不靠那些花哨的招式,而是通过废寝忘食、艰苦卓绝的练习与排练赢来的。
所以即便重赛百次、千次,她们也只会越做越好、越战越勇。
因为此刻的致远有信心、有能力、有彼此。
见证了学堂内由倾轧严重到团结融洽这一整个过程的温子珩内心涌起一阵说不出的触动,他下意识地望向身边这一切的缔造者。
少女自被霍京宇打断话声后便没再开过口,此刻她正无意识地微翘着唇角,弯起的眼睛里,荡漾的尽是融融而隽永的波光。
与沸腾喧哗的赛场截然不同的是,纱帘后的一片冷寂。
“你们都瞧见了吗,方才小玉她们又赢了一次!”
李贞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向来蕴着淡漠与百无聊赖的凤眼里此刻却燃着灼人的亮光,语气兴奋地询问身边人,企图得到认同。
然而除了一身漆黑的嬷嬷外,再没人望向他这边。
那些侍从、死士皆低垂着眼,对于李贞的话声充耳不闻,仿若他是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黑衣嬷嬷双手交叠放在小腹,背影犹如烧焦的木桩般笔直而压抑。
听了李贞的话,嬷嬷也只略略侧目神情冷漠,面对他这难得的快乐时刻显得无动于衷。
黑衣嬷嬷瞧了眼背后桌上的燃香,语气一板一眼、不容抗拒:“殿下,时辰已到,我们该回宫了。”
当致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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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结果出炉,主证判依旧宣布其获胜,甚至这次的评分比原先还要高上一分后,全场沸腾。
在亲眼观看了一遍致远抛去那些具有争议的花里胡哨招式、全程规矩打完一遍后的邬煜炀一句话未讲,拂袖冷哼一声后便离开了当场。
最后,是强毅的指导善教忍着脸上的难堪,代替全体强毅队员向她们致远郑重且公开地道了声歉,还附赠一张面额为三百两金的银票。
这点李澄玉早就预料到了。
只是
她望着强毅善教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那满脸的怨怼,致使翠色的眼瞳都亮了不少的邬煜宵,讶然地挑了挑眉。
对方是来放狠话的。
只见他快走几步逼近:“李澄玉,本王卿记住你了!”
少年依旧傲慢地扬着下巴,轮廓分明、异域风情十足的面庞上不知是气得还是旁的什么原因,泛着明显的红。
他绿眼微眯,像不甘又愤恨的狼崽子般睨着面前的年轻女人。
闻言,李澄玉忍不住弯了弯眼,唇畔的笑散漫又疏懒。
“是吗,那就记牢些,下次见面要主动打招呼。”
她语气轻飘又随意,仿佛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刚争得你死我活的劲敌,而是交情不浅可以随意玩笑的朋友。
对方这怪异的态度惹得邬煜宵呼吸下意识急促了几分,胸口激荡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他咬牙压下,皱眉深而凶狠地瞪着李澄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下次见面,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李澄玉仍是笑,傍晚火红的余晖落进她眼里,有一刹那晃了邬煜宵的眼睛。
她点点头:“挺期待的。”
“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第65章 六十五条船坏了,怎么都冲我来了。……
圆形校场外,几乎每座书院都为参赛
学子搭建了几顶专门用来备赛以及休息的营帐。
营帐内不仅有凉席、凉茶、点心,还有专供洗浴换衣的简易湢室。
有些财大气粗的书院,还会在营帐内摆放几个冰鉴用来给学生降温解暑。
李澄玉抱着自己的换洗衣物,看着面前还得五六位才轮到自己进去的湢室,急得不行。
方才又是和强毅的人讨价还价、又是重赛的,激情澎湃的同时身上也跟着出了不少汗,里衣都被汗水溻透了。
李澄玉讨厌身上黏糊糊的感觉,所以想抓紧时间清清爽爽地洗个澡,再去见东王夫和李见凛他们。
熟料和她有同样感受的人不少,湢室外一时间人满为患大排长龙。
这么一急,李澄玉后背的汗霎时间出得更多了。
陪她一起来的成兰君见状,轻声提议说:玉娘,不若我去同前面的人说说,你有急事让你先来”
李澄玉立刻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她瞧着前面几个排队的同书院的学生各个热得汗流浃背,有的脸红得跟熟透的秋苹果似的还呼哧带喘,仿佛下一秒就会厥过去。
真要是她插了某个人的队,对方最后没撑住,热昏过去了,她就缺大德了。
又等了一会儿,心里预算了下十分钟之内大概轮不到自己后,李澄玉果断选择放弃。
正当她带着成兰君掉头准备回去时,忽然在不远处瞧见了温子珩的身影。
对方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们,当即加快步伐,走到了李澄玉的近前。
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我给你准备了桶凉水在善教营帐,里面暂时没人,你可以去那里洗。”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递枕头,李澄玉登时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便往回走。
口中还不忘谢道:“善教你好体贴。”
温子珩因为着急寻她,额角也沁出了层薄薄的热汗,心中分明也有些燥热,却听了她的话渐渐变得舒然与畅快来。
没什么比在关键时刻帮到李澄玉,让她觉得自己有用,更能让温子珩感到满足与安心的了。
说起来,他之所以会提前准备凉水也是依从李澄玉的习惯。
往常对方每每折腾完他之后,哪怕再累再困,都会强撑着爬起来洗个澡再睡。
所以温子珩料定了比赛结束后,李澄玉会苦恼沐浴的事,于是提前做了准备。
三人来到善教营帐时,里面果真空无一人,只有盛着清水的两个木桶。
正当李澄玉想要迈步进帐时,一直跟在她身旁安静走了一路的成兰君蓦地轻声开口。
“玉娘,我进去帮你洗吧,这样更快些。”
少年语声熟稔神情自然,仿佛早就实践过千百次这个提议一般,听得温子珩下意识蹙了下眉。
李澄玉脚步一顿,还未等她开口,身旁青年便先一步脱口而出道:“不可。”
说着,温子珩墨眉紧拧地看向对面神情冷淡的成兰君。
语气颇为严肃:“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有心之人瞧见传了出去,你可曾想过后果?”
先前书院就有人见李、随、成三人总是形影不离,关系太过亲密,便传她们互成磨镜之好,尤其是李澄玉和成兰君。
只不过那些长舌之人碍于李澄玉康安郡主的身份,一直收敛着而已。
然而温子珩觉得这样下去终归不妥,他既身为澄玉的善教,便有责任维护对方的声誉。
成兰君面上神情依旧冷冰冰的,仿佛远离李澄玉后他便失了那抹活气,像口散发着寒气幽森森的古井。
“我从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
温子珩脱口反问:“那澄玉呢?”
“你有没有想过她在不在乎?”
成兰君好似被他的话给戳到了似的,瞳孔下意识皱缩了瞬,看向李澄玉的方向。
温子珩也跟着转头瞧去。
二人随即一怔。
只见原本李澄玉所站的位置现下空无一人,帐帘直直垂落,隔开了他们与里面哗哗的水声。
温子珩、成兰君:“”
少顷,二人齐齐移开目光,一左一右地在帐帘两侧站定,为里面正在洗澡的人守门。
这莫名的默契令成兰君与温子珩都觉得有些不适,前者面色愈发冷凝起来,后者的神情也好看不了哪去。
所幸这个时间段里,大部分人要么去比赛、观赛,要么躺在营帐里纳凉休息,并没有多少人在外面闲逛,善教区更是无人踏足,自然也没瞧见这颇有些怪异的一幕。
“你最好离她远些。”
片刻后,温子珩压低声音,冷冷开口。
此话若是被与他相熟的人听到,大概会惊讶得侧目。
毕竟温子珩此人规矩与礼仪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一言一行都如他的姓氏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极少有如此不客气的时候。
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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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依旧不为所动,纤长的眼睫微垂着,敛住墨晶般的眼瞳,辨不清内中情绪。
好半晌,成兰君才漠然开口:“温善教请先以身垂范,再来教训学生罢。”
说着,纤弱如病兰般的少年侧眸,语气极淡没有任何情绪,温子珩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讥诮。
“毕竟,比起磨镜之嫌,师生乱.伦明显要更难听上许多。”
温子珩被戳中痛处,面色白了又白,一时之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他张了张口,语气有些干涩却很坚定:“我不会教澄玉受到伤害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温子珩想他会主动站出来将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即便会受千万人的指责与唾骂,也不会教澄玉受到丁点儿伤害。
也得亏攻略多情女主系统没听到他的心声,否则一定会跳起来指着温子珩鼻子骂他恋爱脑!
温子珩说罢,定定打量着对面少年:“而你,显然不具备这个能力。”
青年语句中带着明显的怜悯,成兰君听了却并未被刺到,反而眼风略带深意地扫了对方一眼。
一直抿得平直的唇线此时却微不可查地翘起一丝弧度:“希望这不是善教的一厢情愿。”
温子珩听了这话,心中莫名涌起些许不安。
他蹙眉想要追问,然而成兰君已然别过了眼,只留一下片神情淡漠的侧脸,拒绝继续交谈的意思十分明显。
几乎是二人交谈的话声落后没几口茶的工夫,帐子里的哗啦水声也停了,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
又过了几息,李澄玉撩帘走了出来,她面上还沾着水渍,细碎的湿发搭在额头,双眼亮晶晶的,有清新的水汽缭绕在她周身,顷刻间便驱散了盛夏的炎热。
走出营帐的当下,李澄玉便下意识地寻找成兰君的身影,在与对方对视上后抿唇一笑,漂亮桃花眼中跃动着软而暖的流光。
“好兰君,帮我先收着这些脏衣服可以吗。”
成兰君也随她一起笑,从善如流地自她手中接过装进布袋里并紧紧地抱在胸前,纤秾的眉眼汩汩流淌出欣然与幸福来,与方才沉郁冷凝的少年判若两人。
“好,玉娘。”
李澄玉的依赖、需要,对成兰君来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可解一切饥渴与疼痛。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李澄玉走路都要他抱着!
二人的对话实在太过自然、亲密,周身的气氛凝成了一堵虚无的墙,将一旁的温子珩牢牢挡在了外面。
青年一错不错地望着这幕,浓重
的失落如同迎面拍来的海潮般将他瞬间淹没,心肉也像是被人揪住了似的,霍霍地开始泛起酸痛。
为李澄玉出来后下意识寻找的人不是自己,为对方从未以对待成兰君这种熟稔语气吩咐他做事
胸腹处的酸痛一波波流转顶撞着,难受得温子珩眼眶不自觉泛红,呼吸也开始艰难起来。
他禁不住地想,若李澄玉不是他的学生便好了
“对了温善教。”
就在这时,一直背对着他的李澄玉忽然转过了头,眼眸含笑地看向他。
再次道谢:“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还在那里排队呢。”
虽然来时温子珩说条件简陋凑合一下,可等李澄玉进了善教营帐,发现里面不仅摆了两大桶凉水,就连衣桁、布巾、香胰都一应俱全,也不知道短短这么些时间,温子珩是从哪里搞来的。
青年闻言眨了眨眼,心中的酸苦稍稍被冲淡了些,可面色依旧有些差,像极了纤薄的白纸,一触即碎。
温子珩强扯出一丝笑,嗓音干涩地开口:“能帮到澄玉便好。”
李澄玉似是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异常,蹙眉眨了眨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疑惑与关切来。
这厢,她刚启唇想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语气欢歆的呼喊声。
“郡主嫂嫂!”
“澄玉郡主。”
听到这略有些耳熟的少年音,李澄玉下意识转头瞧去。
便见一袭海蓝色透云罗衫的崔琅之,提着衣摆,如只投林的乳燕般,自远处朝自己飞奔而来,脸上挂着灿烂至极的笑。
紧随其后的,是一袭淡绯色长衫的沈月殊,青年不知是热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珍珠白的面颊上泛着微微的红,原本就莹润的鹿眼在瞧见李澄玉的刹那变得更为晶亮。
还不待李澄玉惊讶,路尽头长兄李见凛那仿佛瑶琳玉树的颀长身影接踵浮现,而与之并肩同行的是容光温柔的崔琳之。
望见这一幕,李澄玉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脑中跟着闪过一句话。
坏了,怎么都冲我来了。
第66章 六十六条船几个男人一台戏。……
燕子般活泼的崔琅之像只小炮仗似地一下撞进了李澄玉怀里。
李澄玉被他带着趔趄了下,后退两三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郡主嫂嫂,琅之好想你!”
崔琅之双臂紧环上她的脖颈,杏眼弯成了两汪月牙,整个人都贴在了李澄玉身前尤嫌不够,双腿跃跃欲试地想要缠上她的腰。
即便随性散漫如李澄玉,在面对崔琅之这旁若无人般的大胆与热情时,偶尔也会无力招架。
“好了、好了,我也是、我也是”
李澄玉心中无奈地叹息,手上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推开他,而是拍了拍崔琅之的脊背以作回应。
听了她的话,崔琅之这才肯松开紧环着她脖颈的手臂。整个人像只终于被捋顺了毛的狸奴,微挑着秀丽的眉,漫不经心地朝对面正皱眉凝着他的温子珩、成兰君投去一瞥。
眼角眉梢满是恃宠而骄又得意满满的微笑。
温、成二人:“”
“琳之,你们怎的来了?”
李澄玉绕过身前的崔琅之,快步迎上崔琳之、李见凛他们。
相较于崔琅之这个小叔子,身为李澄玉名正言顺的未婚夫郎,崔琳之表现得要克制得体许多。
他先是屈膝行了个礼,而后才款款开口,声音温润而轻柔:“回郡主,府中有姊妹参加了今年的拔青会,我们是来特意观赛的。”
“中途恰巧偶遇了王夫与见凛兄,便想着一同来瞧郡主一眼。”
李澄玉点点头,随后才顺着他的话转眼看向自己近前的李见凛。
语气有些疑惑:“兄长,爹爹呢?”
李见凛闻言并未率先开口,而是定定地直视她,那双浅褐色总是蓄着淡淡哀愁的凤眼一错不错,不肯罢休地想从对方眼睛里瞧出些什么,
好半晌才沉声开口:“父亲与崔主君有急事,便先行离开了。”
青年声线清凌凌的,如霜雪敲击玉石,听得李澄玉在这颇为炎热的酷夏里难得感到几丝清凉。
她心情愉悦地扬起眼梢,却见面前人反倒微拧起眉心来,似有些悒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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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奇怪,方才对方瞧见她第一眼时,分明是扬着唇角的。
“王夫听闻文法大师今日傍晚会路过净阑寺,便与我父亲一同去为郡主求平安符了。”
一旁的崔琳之适时出声,为她又贴心地作了番解释。
李澄玉顺势转眼望向他,那双总是含情的眼在与对方视线相抵的瞬间便荡起融融的笑意来。
与弟弟崔琅之那身颇为鲜艳亮眼的海蓝色罗衫不同,崔琳之今日穿的纱禙子乃霄青色,淡雅清新如捣碎的海盐冰,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得冰肌玉骨、清丽无方。
对李澄玉的眼睛格外的友好。
也难怪古代的那些个帝王要开后宫
少女目光灼亮,内里的欣赏与赞叹更是毫不加掩饰地倾泄出来。崔琳之心悸般地眨眨眼,面颊缓缓浮现出羞赧的红,没几息工夫便错开视线抿唇垂下了眼帘。
李澄玉却丝毫没有像对方那样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扬唇笑了起来,这厢她将将启唇想要手写什么,一旁的李见凛却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玉儿,不为兄长介绍一下这二位吗?”
李见凛说着,神态极其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五指交握。
与李澄玉肌肤相触的霎那,半个身子蛩咬虫噬般的麻痛瞬间如潮水褪去,青年被折磨得许久的僵硬脊背骤然放松,眼尾缓缓溢出红晕。
李见凛撩起眼皮,凉沁沁的凤眼一一扫向自家妹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二人。
一位神色僵硬苍白的青年,一个面容怏郁的少年。
前者他不认识,可即便如此李见凛也大致能猜到对方的身份——励璋书院当今山长的亲侄子,院内唯一的男善教。
据说年纪轻轻便书艺卓绝,一手小楷写得精妙绝伦如玉珠落盘
想到这儿,李见凛终于正视向对方,冷而苛刻的目光将那人上下扫视了好几遍。
心中一寸寸评判着——长相勉强算得上斯文英俊,就是眼角上挑,妖媚不正经!
鼻梁一侧还长着颗痣,灾痣克妻!
李见凛视线继续下移,落在温子珩的衣着上。
装束还算中规中矩,外衫料子虽不错,款式却是最常见的大袖对襟,坠着过时许久的兰花扣。
头上也只简单插着根质地还算上称的白玉簪,再无多余配饰。
一眼瞧过去,单调、乏味。
李见凛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心中得出结论——对方是那种李澄玉即便见了,也不会生出兴趣的男子。
不过很快,他便又抿直了唇。
李见凛发觉自己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对方的身份是励璋书院内唯一一位男善教。
想到这儿,青年面色霎那间冷沉了下来。
依照李见凛对自家妹妹的了解,对方决计会对玩弄古板自持善教这种背德又刺激的游戏感兴趣。
是了是了。
李见凛眼尾的红意陡然深了些,如捣碎的胭脂被随意地涂抹在雪地上,浓烈得令人心惊。
不若的话,对方是定然不会用那种眼神紧盯着他与李澄玉交握的手。
自小到大,恋慕妹妹的男子如过江之鲫,每每看到她们兄妹二人牵手时,那些人脸上无一不会对他流露出震惊、憎恶、排斥的神情。
仿若他抢走了他们最宝贵的珍宝般,恨不得以身代之。
而如今,对面人亦是这副神情。
李见凛不禁想要冷笑,分明他们才是那个妄图抢夺他珍宝的强盗!
青年错开眼,面无表情地去评判下一个。
后者的名字李见凛依稀记得,叫成兰君。
青年微微眯起凤眼,眸底厌恶之色较之方才不遑多让。
成兰君,一个——乘着自己男扮女装之便,接近他的妹妹,并无休无止地纠缠她的贱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李见凛呼吸都有些不自然起来,直直地睨着对面的成兰君。
眼前浮现出对方每次望向
李澄玉时的眼神。
少年漆黑的眼瞳里翻涌着的尽是如淤泥般肮脏贪婪的欲望。令李见凛看上一眼便觉得无比恶心
三伏天里,李澄玉差点被手中的凉意冰得一哆嗦。
人真的能体寒到这份儿上吗?
她吃惊的同时忍不住地想,李见凛体温这么低,那夏天若是抱着他睡觉一定比抱长条冬瓜更舒服吧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眼下当务之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们兄妹俩如此亲亲密密地牵手,合适吗?
李澄玉试着动了动,在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后便果断放弃了。
兴许原身之前也是这么过来的,毕竟李见凛都为她假孕堕过胎,听他的话好像还不止一次。
牵就牵吧,左右她也不会掉块肉。
“好,那我介绍一下。”李澄玉点头。
说着,她目光转向前,在掠过一瞬不瞬望着自己的沈月殊时稍顿了下,随后方笑吟吟开口。
“这位是我的书学善教温子珩,温善教不仅博学多才,日常还对我颇为照顾。”
温、子、珩。
李见凛将这三个字在齿尖上反复磋磨,恨不得咬烂了嚼碎了吞进肚里,表面却端得很是得体,甚至微微翘起了几分嘴角,朝对方颔首施礼。
“多谢温善教对玉儿历来的照拂,见凛感激不尽。”
“宿主,他是在挑衅你吧。”
沉默看戏许久的攻略多情女主系统终于发觉不对开了口。
接着忍不住啧啧感叹:“女主多情人设这么稳的吗,就连亲哥哥也纳入了后宫”
听闻此话的温子珩神色霜白惝恍,也终于从自家系统那里找到了李澄玉这个兄长自见他第一面前,眼神里便满含憎恶与怨怼的由来。
对方难道也与澄玉是那种关系吗?
可她们、她们分明是兄妹啊!
自出生便克己复礼、循规蹈矩的温子珩一时间遭到了巨大冲击,心神猛烈震荡间,就连向对方回礼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相较于温子珩,成兰君的神情要自然平静得多。
李澄玉:“兰君姓成,是学堂里除春放外同我关系最亲近的学友。”
成兰君随声向对面的李见凛施了一礼,后者也礼貌地点了点头。
二人的表现在旁人看来无可指摘,可每个人眼底都透着冰寒与淤忮。
最亲近
李见凛心中冷嗤,世上与她最亲近的人,分明只有他一个。
疯子。
成兰君死死地盯着对面青年紧牵着李澄玉的手,面无表情地想。
一个就连自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的妹妹都能喜欢上的疯子。
病得不轻。
而李澄玉这个当事人则对这仨人明里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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