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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黏人像是在预支着什么。
贝言关掉手机抬起头,跟在顾知宜身后。
顾知宜说要带她去看样东西,于是二人才走在老宅幽长的走廊上。
墙壁两侧裱着每次宴会的合影,像一部无声的家族史。
贝言默默打量,“原来每次宴会拍的照片,顾家都会贴在这里。”
“嗯。”顾知宜脚步未停,目光却顺着步伐扫过那些相框:
夏日派对,新年晚宴,顾岑优十八岁生日会……
每张照片里都有贝言。
她穿着不同的衣服,淡淡举杯喝果汁或倚在钢琴边,甚至被顾岑优推到c位静静比耶。
照片里很热闹,唯独顾知宜不在那个热闹的世界。
那几年他在岚城读高中,后来无法露面,再后来去了国外念大学,连春节都没回来过。
顾知宜突然停下,望着照片里眉眼安静的贝言,指尖贴了贴对方,安静问:
“不是讨厌社交场合吗,却来得这么勤…每次都在。”
贝言忽然看向一旁,问了个无关的问题:“顾知宜,我们什么时候回双海嘉园。”
老宅固然住着很好,但还是家里更自在。
对方收回手,低头朝她笑了,“明天。”
顾知宜推开四楼尽头那扇门,侧身示意她进——
房间内光彩夺目,玻璃花占满了空间,玫瑰、铃兰、鸢尾,各式各样在光下亮晶晶。所有花都冻在了最漂亮的这一刻。
贝言上手戳了戳。
“小心点。”
“让我挑一朵?”贝言半蹲着认真打量每一朵花的形态,和她十六岁收到的那些比起来更加剔透,线条更流畅。
“它们都是你的。”
顾知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直起脖颈应,“做了这么多给我?”
她指着自己,“是一想我就在做吗。”
对方倚在桌旁只是温柔望着她,“漂亮吗,原本打算等。”
他说一半,话换成,“现在提前也很好。”
贝言看向顾知宜,而对方垂目背过手,貌似从容冷静,“贝言,漂亮的话就一辈子也别忘掉好吗。”
贝言陷进这数不清的花朵里,想问顾知宜指的是谁,但对方已经来拉她起身了。
…
第二天,贝言收拾好回家的东西,准备午睡过后就拉顾知宜回双海嘉园去,于是窝在卧室的摇椅上睡过去。
长廊尽头,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那声音很轻,每一步都像放慢了速度。
顾知宜在卧室门前停下,背着手,没有进去,只是倚着门框,目光停在熟睡的贝言身上。
她怀里还蜷着那只毛团似的橘猫,呼吸一起一伏,睡得毫无防备。
他就安静看着、等着。
仿佛迄今为止的一生都在这样等待。
等她回头,等她发现,等她留下自己。
视角太熟悉,恍惚间又成了那个站在角落的冷冰冰的人,沉默看着别人挤进她的世界。
文件纸张的边角刺着顾知宜的掌心,捏得发皱。
影子在空间里一寸寸偏移,时间缓慢地凌迟。
等贝言睡醒,撑着身体坐起来,眯着眼望向身后,却微微愣住。
某人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黄昏的光线收拢在他背后,他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光线把他割裂得支离破碎,沉寂得像碑。
“顾知宜。”她揉着眼睛走过去。
对方的脑袋这才动了动,倚在门框伸手勾住她手指,好像若无其事笑眯眯哄道, “睡醒了?再睡会儿。”
他声音隐隐沙哑。
贝言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手指顺着他的手臂滑下去,探向他背后,指尖触到那份背过去的文件。
对方不肯松开给她,她稍微用了点力卸下来,抬头,见到眼泪在顾知宜那漂亮冰冷的眼睛里打转,红得要命。
而翻开文件,是一封离婚协议书。
光是看到字眼心底就发涩,贝言合上文件,低声无奈叫他:
“顾知宜唉,我就知道,又被对方拿小昂威胁了对吧。”
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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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什么,独自做了决定,最近的黏人也不过是在绝望预支着爱意。总是这样子。
贝言问,“准备就这么离婚,然后让我再误解你一次?”
想到曾经浑浑噩噩的失控期,顾知宜突然崩溃。
他将她抱进怀里,抱得她肋骨生疼,脸埋在她肩窝,眼泪烫透她的皮肤,泣声支离破碎地重复着:
“你别离开我。”
“别丢下我。”
“不要我。”
这些天强撑的冷静轻巧太累了,顾知宜站也站不住,揽着她滑下去。
她动弹不得,只好垂下手顺着对方的颈线下滑,指尖按按对方滚动的喉结。
还算有用,至少对方抵抗不了身体发抖,她能趁机蹲下去仰头看他了。
顾知宜漂亮的脸上全是泪,睫毛湿得成簇,痣在发抖,他无意识念:“贝言,贝言…。”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拼不出。
“哎,哎。”贝言拧着眉,一声一声回应,拍着对方哄道,“我喜欢顾组长的啊,我喜欢的。”
对方垂睫摇着头不要她抱,视线里是那份背离意愿的离婚协议书,泪还在冷淡往下掉。
“…双港每一寸地我都翻过了,他是阴沟里的老鼠,连露头都不敢。”
贝言一脚踢开文件,不理会其他事,又重复一遍:“我喜欢顾组长的。”
顾知宜眼睫抖了抖,缓慢去看她。
“那只喜欢我。”
他捧起贝言的脸,掌心还沾着泪,指尖因为用力而发颤。
他很少说这样的话。
太直白,太赤裸,把自己最狼狈的渴望剖开了递出去。
可他现在不想管了,拇指摩挲着对方的下颌,嗓音既哑又涩:
“你可不可以只要我。”
顾知宜需要这句话,需要它像锚一样钉进血肉里,把他从快要溺死的虚无里拉回来。
贝言没立刻回答,他就更用力地扣紧手指,鼻尖几乎抵上去,呼吸凌乱地扑在唇间吻她,失控又冷静地思考解法,整个人不太清醒。
“你得咬我。”
“就现在。”
手指从对方耳后滑到颈侧,“咬这里。”
拇指按住跳动的血管。
“要留印记。”他的呼吸不太稳,“要能看见血。”
唇齿分开时顾知宜喘了一声,“还有脊背。”
衬衣衣领被他自己扯开了,扣子绷了一颗。
“要紫的。”
声音越来越低,但每处停顿都带着偏执失控。
“肩上也要。”
顿了顿。
“要瘀血。”
最后他垂下手,压睫说:
“不然我好像是空的。”
顾知宜声线里浸了泪水,好像怕对方不给,又怕给了之后自己会哭得更凶。
贝言忽然明白了。
性与刻印对于顾知宜来说,是确认自己被她需要的手段。
“顾知宜,本末倒置了。”她眨着眼,气恼啧道,“笨啊真是,没救了顾知宜。”
小猫需要这些手段吗??
喜欢猫就是喜欢啊。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她余光一瞥见到是管家,心尖猛地一揪,掌权人这副支离破碎的样子不好被别人看见。
顾知宜压睫低着头,被一股力揽过去,不慎哽出一声呜咽。
贝言扣好他后颈,吃力将他的脸按进自己肩窝,冲着走廊冷声道:“换条路大哥!”
顾知宜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昏暗里,有人偏头咬上他发烫的耳尖,轻拍在他腰窝一下,他安静眨着眼睛,搂着她又收紧。
对方说:“什么紫的见血的粉的瘀血的你想要就都来一遍。”
然后又说,“咬你太痛了,亲你行不行。”
顾知宜搂她,伏在她颈间咬她。
…
被按在镜子上的时候,睫毛还没干透就又挂了水雾,呼吸急促得变成被暴雨打湿的猫。
顾知宜看着镜中自己被咬得发红的唇,看见腰上青涩的指痕,看见脊线战栗的弧。
然后他半合着眼睛看贝言。
镜外的人在吻猫,镜里的人也在吻猫。
镜子里他呼吸起伏得过分明显。
而身后的人低叹一声,不耐烦似地十指相扣,吻咬他后颈,像安抚猫的分离焦虑期。
“我不离开,你能不能别应激。”
不想在这时候跟顾知宜讲太多道理,如果刻印是他获得安全感的手段,那就用这个手段先填满他心再说。
顾知宜眼眶泛红,被欲色浸染。
贝言察觉到,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掌心揽过猫的腰,把猫往怀里带了带,语气还是不咸不淡的:“……麻烦猫。”
顾知宜的安定感回升了一些,头抵在镜上,“你这么说就证明你喜欢我,而且喜欢死了。”
贝言眯着眼看到他身上的猫劲又活泛起来,就塞给他一份文件,是被自己踢开的那份,“念念。”
顾知宜垂下睫毛,不想接那份文件。
腰被人戳了戳,沉默几秒,他低头,影子寂静笼下来,嗓音低沉:
“甲乙双方…自愿解除婚姻关系,达成如下协议。”
“第一条,财产分割。”
“甲方名下所有不动产、个人股权、基金及流动资金……”
念到这里,他喉结滚了滚,彻底发不出声音。
贝言问:“哎顾总,这离婚协议不是你自己拟定的吗?怎么不念了?”
顾知宜仰颈哑声:“作废掉。我没有自愿。我不要和你离婚。”
贝言挑眉,“哦顾组长你这么说就证明你喜欢我,而且喜欢死了。”
顾知宜耳尖变烫,侧头想错开,却在镜子里和对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那人看着他,手从后头搂在他腰,下巴贴着他衬衣探头,话不多但眼神是软的,注视着他指间多起来的戒指,隐隐皱眉:
“顾知宜…做了掌权人也是我的猫。”
一瞬间,顾知宜的心被爱怜涌没尽了。
他鬼使神差地倾身,攥紧快要褪掉的衬衣领口,低头吻了吻镜子里那人的唇角,目光失神温柔。
“喜欢…好像真的快要死掉了。”
随后,他脑袋抵着镜子回头看她本人,长睫掀起,眼里雾气朦胧,轻微喘气。
“还要。”
贝言望着他眼尾红掉的痣,有些凝滞。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猫好 第一次做你家属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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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对方,“为什么亲镜子里的我??”
顾知宜的指节蹭蹭镜子,眼神湿漉漉着,有些发怔,“有两个你。喜欢你,镜子里的也一样喜欢。”
他还问,“不可以亲吗。”
他嗓音沙哑又认真,像在说一个再合理不过的定理。
可镜中倒映出贝言微蹙的眉头,她说:“那你也找对人哪顾知宜,我明明就你面前。”
顾知宜喉结滚动:“…两边都在被你亲。”
贝言一哽,没好气说:“没有那种好事。”
此刻的顾知宜像只犯傻的猫。
明明逗猫棒就在眼前,偏要去扑地上晃动的影子。
矛盾、较真,笨拙得让人心痒。
猫主人眯起眼。
猫主人稍微有点不太爽。
对方一听没有这种好事,不知道在失落个什么劲,好半天才说:
“…所以你不要只盯着镜子里的我,不要亲工牌上的我,看着我。”
贝言的心脏猛地一跳。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原来顾知宜上次看到她亲工牌是这种心情。
…心眼不少顾知宜。
“镜子是你选的。”
她指尖戳着他下颌转向镜面,顾知宜屡屡偏开视线不看镜中,只掀起沾了水的睫毛直勾勾盯她,痣很漂亮。
贝言探头,“你黏我。”
“嗯,你要听吗。”
顾知宜专注地认了,哑着声掌心按住镜中自己的倒影,低头落下零碎的吻来。
掠过她眼睫、鼻梁、唇角。
触碰如同烧着的雪,顷刻在眼中化成一汪动荡的水,顾知宜睫毛一颤,真的晃出湿意,然后他这么念:
“顾知宜黏你。”
“喜欢你…”
“爱你。”
“…你的猫…哪怕做掌权人也是…。”
“好了好了。”贝言忍无可忍举手投降,“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顾知宜是烦人猫。”
喘息烫在镜子上,洇成动态收缩的白雾。
顾知宜倚在镜前眼睛失神,指尖在镜子的白雾上画小猫猫头,是个闭着眼睛的小猫猫头。
画好拿指尖点了颗痣,又点了一串眼泪,那简笔画委屈兮兮的,随后他垂下脑袋弯起眼睛看贝言,摇头:
“猫好。”
…这下真得离开镜前了。
雪色衬衣被推上去之前,先摘了衬衫夹。
金属扣弹开的轻响里,贝言在没好气揶揄,“顾组长,黏我还写离婚协议书,天塌下来有你的嘴顶着就行了。”
顾知宜高出大半个头的骨架此刻笼着她,腰线收窄出阴影弧度,他声音很哑,“…每一次都在我很幸福的时候来威胁我,我用尽手段也查不到他。”
顾知宜垂目,眼底说不清有多冰冷狠绝,“找到他我会杀了他。”
贝言戳他腰窝,“那你应该找我一起面对,遇上问题就把我撇清是什么意思?
她默了默:“跟你讲个道理。”
“猫一般都很黏他饲养员对吧。”她非在这里停顿,等顾知宜咬来,她接着说下去:
“但人类也需要猫咪。所以,饲养员有时也会想,抱猫吸一吸。”
顾知宜脑袋被爱淹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松开她歪头。
“然后。”她探手够向床头,丝绒盒盖掀开的瞬间,银链垂落,在灯光下划出一道细亮的弧。
小小的吊坠,成了引诱猫的光点。
顾知宜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次眨眼。两次。第三次时他已经不自觉前倾,鼻尖几乎要碰到那个晃动的光点。
熟悉的字母在眼前清晰又模糊,顾知宜其实抿紧唇线失了控,但不想让她看到会自责于是伸手搂她脖颈,深埋她肩窝。
他发丝蹭过对方脸颊,不说自己没找到项链,不说酒店当时把它清理掉了,他只是又一次安静自责地说对不起。
贝言五味杂陈,而顾知宜太喜欢自己的项链已经低下头颅。
她凑近,将银链绕过他脖颈,没再问这字母在他心里究竟是言还是宜。
可耳边忽地落下声音,是顾知宜缓缓换气,气息很烫:
“那时候想送给你,可你问我我忽然答不出口了…这项链是我的私心没错。”
顾知宜唇线微动。
答案是‘宜’。
吊坠字母贴在锁骨凹陷的地方,他迟钝眨眨眼,痣色勾人,“送这个给我,你有私心吗。”
贝言没回答,默默将人翻身去,默默揽起某人的腰,齿尖忽然叼住那蝴蝶骨的红痣。
顾知宜伏在枕上,整个脊背敏感弓起来,颈间吊坠猛地悬空,颈线清晰漂亮。
这一切都倒映在他涣散的眼睛里。
一瞬间顾知宜忽然明了,她要他动情时低头就看见、要他受不了往前躲时坠子晃着去惹他失神。
他快受不了了,眼中雾气渺渺半眯起来,陷在雪白的被子里忍耐不下要喘要换气。
“贝言、…哈啊贝贝。”
牙齿与骨,麻意电中心脏,尾音被身后突然加重的力撞碎。
银色吊坠Y,就在月光里疯狂晃荡。
…
贝言醒来时,发现顾知宜正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瞳孔里映着宁静死寂。
她伸手盖住他眼睛:“你什么情况。”
掌心下的睫毛颤了颤,他声音哑得不像活人:“……不敢睡。越幸福越害怕。”
他抓住她手腕,指腹按在她脉搏上,像在确认什么。
“三次,每一次都在很幸福的时候来威胁我。”
“第一次是去年生日宴的支票,第二次是指使顾岑优对付我,最后一次是前几天早晨,他发来小昂的照片,要我和你离婚。”
贝言拿手背碰碰他,“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这个人是谁。手机拿来。”
解锁顾知宜的手机,看到小昂的照片,七八年不见,这孩子已经长成少年姿态。
照片里的小昂坐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墙壁发黄,天花板的角落有霉斑。
他穿着皱巴巴的衣服,面前摆着一碗泡面,身后的单人床上被子没叠。
照片边缘能看到门把手上挂着的锁,窗户外焊着防盗网。
附带的文本信息是:
[小昂非常可爱,就是常常想你。你可以继续扮演好丈夫,但代价是什么你很清楚。尽快和贝言离婚你还能见到你弟弟。]
贝言没有想过图片冲击力是这样子,她看了一眼顾知宜,对方的手搭在眼睛上,指节泛白。
…静默中,顾知宜忽然感觉被谁抱了下,他身体一僵,手放下来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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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言趴在他身上,支起脑袋研究那条短信,她觉得这条短信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而这种异样感一直持续到一天后小表妹的成人礼宴会上。
半露天的场地打造成了小表妹喜欢的风格,贝言倚在一旁,无意识地描摹着冰镇柠檬杯上的水痕。
不远处,穿着雾霾蓝礼裙的寿星正踮脚去够悬在树上的愿望卡。
“我怎么觉得。”她突然想到什么而转头,看向正在为她挡掉侍应生酒盘的顾知宜,“这幕后人不是冲着你,反倒是冲着我?”
夜风里她声音听着有点飘。
贝言:“他一步步目的很明确。第一回的一千万像是为了搞崩关系,第二回看起来冲着你,但感觉也是在逼你离开我?至于这回就更明显了。”
顾知宜抽走她快喝完的柠檬杯,换上新的。
“我有过这个怀疑。所以在第二次向外做出澄清的时候把你撇干净试探过,营销号果然很快就消停了。”
贝言:“平台那边怎么说呢?”
顾知宜:“说是非自然热度,有人在控舆论,服务器瘫痪,修了好久。”
贝言咬住杯沿的薄荷叶,“这么厉害的手段?”
“手段还行,但用手段也是在暴露自己。”顾知宜语气淡淡,“所以第三次他就露出马脚了,直接暴露目的,就是要夺走你。”
小表妹突然提着裙子跑来把贝言拉去合影。
等她回到甜品区时,换成顾知宜被别人缠住,好半天才回来,二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可是谁会这么做呢?喜欢我?这么狗血?”她抿了一口甜水,语气里带着几分荒唐的笑意。
顾知宜低头听着,忽然轻轻笑了。
贝言侧目:“笑什么?”
“想起初中校庆。”他抬眸,眼底映着宴会厅的暖光,声音却沉静得近乎温柔,“你在台上发言,台下所有人都仰着头看你。”
“而我也一样。”顾知宜的眉眼安静,唇角甚至带着点笑意,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贝言怔住。
“到了现在,”顾知宜低头整理她歪掉的项链扣,眸光温柔从容,“闪光灯追着你,杂志版面等着你,有很多人在计算和你之间的距离,想再近一些、见你一面。”
“但能公开去黏你的,只有我。”
贝言一时失语,指尖摩挲着杯沿,淡淡无奈着:“顾知宜,私下也只有你最黏。”
顾知宜弯弯眼睛,目光落在她手上那枚刻着藤蔓纹的戒指,“站在你身边本来就是一场守位战。我早就有这个觉悟。”
夜风拂过,远处传来宾客的谈笑声,而他们之间却短暂地陷入沉默。
贝言咳了咳,终于开口:“所以这个藏在暗处的人,会是谁?”
顾知宜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眼底却暗了几分,“他伸手,就要做好被剁掉的准备。”
贝言刚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顾总,陈总他们有事请您去一趟偏厅。”
顾知宜没动,目光仍落在她脸上,拇指在她虎口处轻轻一按,是某种无声的安抚。
“去吧。”贝言抽回手,“顾总裁日理万机,我不敢耽误正事。”
他连连低笑,像是愉色,转身离去前吻在她指尖,随后很快被几位西装革履的宾客围住。
那些人微微躬身姿态恭敬,顾知宜颔首,带着他们朝偏厅走去,偏头听身侧人说话,步伐从容。
贝言收回视线,低头晃了晃空杯,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姐!”小表妹提着裙摆小跑过来,脸颊因兴奋而泛红: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我姐夫又被叫走啦?我还说谢谢他送我的游艇!超级漂亮的!他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家人们谁懂啊。”
贝言一听她玩梗就捏捏她脸颊。
她探头,“想事呢?”
贝言:“嗯。”
她不依不饶非要让贝言讲给她听,贝言就跟她说了个大概,最后说:“所以,现在你姐夫又被拿小昂照片威胁了。”
小表妹听完摸摸下巴,一脸疑惑:“小昂是谁?”
贝言:“顾知宜的弟弟,他妈妈的孩子。”
回答完,她忽然顿住,目光落在小表妹脸上,低声喃喃:“…对,你不会知道小昂是谁,因为你没有见过……”
远处,轮椅碾过草坪的细微声响传来。
贝言抬头,看见贝序正转着轮椅靠近,膝上搭着一条薄毯,夜风吹得他脸色有些苍白。
她快步上前,接过轮椅的推手:“哥,夜风凉,怎么出来了?”
贝序笑了笑:“不冷,在聊什么这么严肃。”
“顾知宜被威胁的事。”
她把和小表妹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贝序听完,沉默片刻,轻声道:“如果拿你来威胁我,我也会失控的。顾知宜能保持理智…已经很了不起了。”
小表妹眼眶一红:“哥,你这话说的我都要哭了……你一直都这样护着我姐,小时候也是,腿才……”
她抽了抽鼻子,贝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她乖乖屈膝。
贝言眼睫低垂。
小时候,她和贝序同时被绑架过,中间他们两个要逃跑,结果逃到一半又被抓回去。哥哥为了保护她被打断了腿,从那以后就一直坐轮椅,身体也不好要吊水。
也许是察觉到贝言的情绪,贝序轻声说:“即便再来一遍,我也还是会那样选的。”
夜风渐凉,贝言收紧手指:“哥,回去吧。”
“好。”
“我去找顾知宜。”
“好。”
她推着哥哥往回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厅的暖光里。
一转身,贝言的手搭上眼睛,重重地缓了一口气。
她吹了很久的夜风才穿过宴会厅,远远看见顾知宜坐在偏厅的皮质沙发上,围坐着几位商界要员。
顶光落在他漂亮疏冷的侧脸上,痣也冷淡。
高脚杯里的酒液几乎没动过,他指尖虚搭在杯沿,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边听汇报边思考。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笑着将文件往他面前推了推:
“顾总,您看这个方案怎么样?如果能成,利润至少翻三倍。”
“并不可行。”
顾知宜目光淡淡扫过文件,伸手,修长的手指抵住杯座,缓慢而笃定地将高脚杯推远。
玻璃杯底在桌面划出细微的声响。
“我年轻不代表好糊弄,骗骗我就得了这种想法最好收起来。”
顾知宜垂目整理衬衣袖箍,嗓音很轻,却让所有人脊背一凉。
空气凝固,众人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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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顾知宜的余光瞥见了贝言,他眼睫一垂,推杯的动作忽然变了个意味。
方才还冰冷的掌权人此刻眼尾微挑,指尖在杯座上一勾,如同收起爪子的猫,连眼神都软了下来。
那几人一愣,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到贝言站在光影交界处。
“顾总,我们先走。” 几人迅速起身,文件都忘了拿。
人群散尽,贝言走过去,在他身边没说话,顾知宜仰头弯起眼睛握握她手腕。
她忽然问:“顾知宜,还有谁知道你有这么个弟弟?”
顾知宜歪头答:“我,温复,你。顾正滨应该也知道,但是他的立场是我们联姻能进行到底,没理由这么做。”
那满打满算也就三个人知道。
就连她也是,初中那回在院子外偶然看到小昂想顾知宜了来找哥哥,才知道顾知宜有这么个弟弟。
贝言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顾知宜察觉到她的异样,指节蹭了蹭她发凉的掌心:“怎么了?”
“没事。”她没事,她头晕。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压得她喘不过气。
顾知宜静静看了她两秒,忽然手腕一用力,将她拽进怀里。
于是贝言坐下去,面对面跨在顾知宜腿上,膝盖抵着沙发边缘,整个人几乎陷进他的气息里。
她没躲,搂紧顾知宜脖颈,贴在顾知宜喉结边咬了咬一言不发。
顾知宜的掌心贴在她后腰,声音低缓:“怎么了?”
她就这么叠坐,语气平静:“累。”
顾知宜从容收拢手臂,让她更深地陷坐进怀里。贝言圈着他呼吸平稳,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在吸猫吗饲养员。”顾知宜掌心贴着她脊背,轻轻拍哄,声音低而温沉,像在逗她。
“累。”她的回应很轻。
顾知宜无名指上的戒指透过单薄衣料,压在她脊背上,微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那枚戒指在他指间勒出的红痕。
她闭了闭眼,“换个戒指吧。”
顾知宜忽然笑了,低头,唇蹭过她发顶,“习惯了。我每次看到它就觉得自己是灰姑娘的恶毒继姐。”
他下一句分外轻巧,“削足适履。”
说完,他手臂一揽,直接托着她的腰和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贝言身体一轻,视线瞬间高了一截,垂眸看他。
“会被狗仔拍到。”她神色平淡。
“那也合法,名正言顺。”顾知宜悠然垂目,浅痣那样生动,抱着她往外走,步伐很稳。
“外套。”他停在衣帽架前,示意她拿。
贝言伸出一只手将他西装勾过来。
顾知宜继续往前走,手臂没晃半点,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按上行电梯。
顾知宜总是可靠过头,贝言干脆搭在他身上不乱动了,扳着他肩膀说,“累。累死了。”
顾知宜低笑,呼吸扫过她耳尖:“不准死。”
她就问:“假如。假如我真的死掉。”
“那也跟你一起。”顾知宜答得太快太镇定,像早想过千万遍,“那里太苦了。”
贝言一听侧头问:“因为我去的地方太苦了所以要陪我去啊?”
顾知宜摇头,把她往上托了托,脸颊贴着她被夜风吹凉的耳朵:
“被你留下的话太苦了。”
贝言的喉咙彻底哽住。
她想起葬礼,想起雨滴与泪滴,想起某个人抱着小纯说让她回来…
…顾知宜忽然感觉脖颈被圈紧,他侧目,腾出手哄着她拍一拍。
“睡吧,抱你回家。”
“行。”
贝言其实睁着眼睛。
…
三天后,她去洺港行程出差时见了温复,让温复替她调查一件事。
温复办事效率很快,再加上这件事确实太紧要了,于是在第五天,贝言就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
回去的时候,温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是很少有的事。至少在他这么个吊儿郎当的人身上很少看到。
可贝言摇头笑了笑,示意自己没问题。
她一旦决定要直面什么事,行动力就很强,连夜坐飞机回朝港。
候机前,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铃响四声,电话那头传来慵懒嗓音,“嗯饲养员有别的猫了?出差一趟不要我了?”
贝言握着手机,也许是因为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语气平静了不少,“在哪里顾组长。”
“游轮上。”顾知宜声音懒散,背景隐约有海浪和钢琴声,“盛家的订婚宴,都在呢。还问起你来,我说出差。
“我喜欢他们来问我这些,也喜欢替你回答这些。”
顿了顿,他又笑:“想我了对不对。”
光听见这声音,就能想象到他也许眯着眼睛,总是从容。
贝言还没接话,电话那头,顾知宜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像贴着话筒呢喃——
“我想你了。百分之一万。”
她垂下眼睫,佯装叹气道,“回去见你。”
“我去接你吧。”顾知宜语气自然。
“不用。”她拒绝得干脆,“我一会儿打个车,你在这趟游轮的停靠港等我。”
夜风吹过机场的玻璃幕墙,她仰头,又补了一句:“陪我吃个夜宵,好饿。”
电话那头随即传来一声低笑:“嗯好。”
通话挂断后,贝言低头看向掌心。
那里静静躺着一枚戒指盒,黑色丝绒质地,边缘烫金。
她出差绕路去买的,戒指尺寸应该分毫不差。
她想。
某人不用再做灰姑娘的恶毒继姐了。
…
游轮停靠港。
警戒线外,人群瑟缩着聚成几团,宾客裹着应急毛毯,三三两两低声议论。服务生攥着对讲机,神色惶然。
咸涩的海风卷着潮湿寒意,吹得警戒带簌簌作响。
贝言穿过人群,听见零碎的对话:
“听说是在顶层甲板突然出事的……”
“监控全黑了十分钟……”
“警察问了三遍,没人看到……”
贝言的心脏莫名在响。
她感觉有点不对劲,抬头看见游轮甲板上有几个穿制服的警察,闪光灯在夜色里刺眼地亮着。
突然,一名女警拦住她:“女士!这里不能——”
身后有人小跑过来,神色急切严肃地打断道:
“是顾知宜家属吗?”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毒蛇 把他吞掉的海水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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