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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洛桑威尔图书馆,陈知念抱着一摞《新闻采访与写作》、《深度报道案例集》,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刚将书本在橡木长桌上摊开,身后便传来一阵克制而轻微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恰巧迎上Kenny的目光。他怀里也抱着几册书籍,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那双天蓝色的眼眸便亮了起来,如同被阳光骤然照亮的浅海。

“下午好,Iris。”他声音放得很轻,“请问……这个位置目前还没有其他人吧?”

陈知念摇摇头,看着他怀里的书。

《航海气象学基础》、《全球洋流分布图》,全是和帆船、海洋相关的内容。

“你也来查资料?”她好奇地问。

“是的,下周有个环岛帆船赛,我需要提前熟悉一下相关的海域资料。”Kenny说着,很自然地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将怀里的书放在桌上。

书本最上面,露出一本略显突兀的《基础新闻学概论》的一角。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耳根微红,状似随意地将那本新闻学书籍往航海气象学底下塞了塞,解释道:“这个么……只是想,或许也该了解一下你的专业领域。说不定……日后能为你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参考。”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属于自己的书本轻轻归拢到桌角一侧,为她留出充足的空间。

“请别在意我,按照你自己的步调来就好。我保证,绝不会打扰到你。”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图书馆里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响。Kenny果然如他所承诺的那般安静,大部分时间都专注于眼前的文字,只在遇到关键处时,才提笔在笔记本上做些记录。他的目光偶尔会抬起,短暂地落在她身上,但那视线是如此的轻柔而克制,如同掠过水面的微风,不曾带来丝毫压力。

陈知念整理完采访笔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抬头时正好对上Kenny的目光。

他立刻放下笔,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好的小东西,推给她:“对了,这是食堂今天新推出的蓝莓司康,我听好些人称赞它的味道……不小心多买了一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愿意帮我尝尝看吗?”

自从上次圣诞聚会陈知念婉拒他后,Kenny只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天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阴霾,反而带着更加清澈的诚意。

“我明白的,Iris,请不要为此事感到任何困扰。”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让我觉得很开心。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和空间来适应这里的一切,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会在这里,怀着最大的耐心等待。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们就保持这样,好吗?”

从这之后,Kenny总会顺路偶遇她。

下课铃响,陈知念随着人流走出阶梯教室,脑子里还塞满了各种晦涩的术语。

果然,那个熟悉的身影又“恰好”等在了走廊的立柱旁。

Kenny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浅金色的卷发比之前剪短了些,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高挺的眉骨。

天蓝色的眼睛看向人流方向时,还带着点无所事事的倦怠,直到捕捉到陈知念的身影,漾起的笑意瞬间放大。

他手里握着两杯饮料,很自然地递过其中一杯给陈知念:“今天是芒果和菠萝混搭的鲜榨果汁,你尝尝,喝过的人都说很棒!”

陈知念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芒果的甜混着菠萝的微酸,清爽又解渴,像闷热午后里的一阵凉风。

“很好喝。”

“那就好。”Kenny松了口气,“我本来想加一点椰奶的,又怕你不喜欢,就没敢加。”

他说着,挠了挠

头,浅金色的卷发下,耳尖微微泛红,“下周我再试试别的口味,比如草莓和蓝莓的,或者……你有想喝的口味吗?”

这时,几个同是帆船俱乐部的男生勾肩搭背地从旁边经过,看到他们,立刻挤眉弄眼地吹起口哨。

“嘿Kenny!又偶遇成功啦?”

“这次是什么特调果汁啊?也请我们尝尝吧!”

Kenny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他有些慌乱地看向陈知念,眼神里带着歉意和一丝紧张,像是生怕这些玩笑会让她感到不适或退缩。

他转身对那群朋友挥了挥手,用带着几分无奈笑意的语气催促他们离开:“好了好了,先生们,适可而止吧!”

那群男生大笑着走远,还不忘回头冲他做鬼脸。

Kenny转回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请别介意……他们只是些爱闹的家伙,心思并不坏。”

“没关系。”

两人沿着走廊慢慢走,Kenny犹豫了片刻,才再次开口:“说起来……我上周在整理环岛帆船赛的海域资料时,偶然发现这附近有一处颇为隐秘的海湾。当地的渔民告诉我,在清晨时分,时常能看到海豚群在那里嬉戏,岸边的细沙上还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彩色贝壳。”

他侧过头,目光诚挚地看向她,小心翼翼地提出邀请:

“我在想,如果你这个周末恰好有空,是否愿意一同前去看看?或许……可以将它当作一次收集采访素材的出行,我听说常驻在那里的老渔民们肚子里装着许多古老的故事,说不定能为你的新闻稿增添一些独特的色彩。”

为了证实他所言非虚,Kenny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卷细致标注过的地图,在她面前摊开。

陈知念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个被红笔精心圈出的海湾位置旁,还附注着一行清晰的小字:最佳观海豚时段—清晨六时至八时。显然,他为此做足了准备。

“好啊。”她轻轻点头。

这句话让Kenny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晴空下的海面洒满了碎金。他努力想维持平静,可嘴角的弧度却不受控制地扬起,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那说定了!”

“早上我可以去接你,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可颂特别好吃,配热可可正好!”

怕陈知念感到唐突,他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们也可以在海湾入口集合,都听你的。”

“不用麻烦,在入口集合就好。”

“好!那我们就约定周六早上5点半,在学校门口的面包店见,怎么样?”Kenny立刻敲定时间。

走到图书馆门口时,陈知念停下脚步:“我要进去查点资料,周六见。”

“周六见!”Kenny挥挥手,看着她走进图书馆,才转身离开。他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掏出手机给帆船俱乐部的朋友发消息【周六的环岛训练我需要请假,清晨要与Iris同往观赏海豚,此事于我而言,十分重要。】

——

城邦委员会主席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视野极佳,能将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然而此刻,客厅里只留着盏昏暗的落地灯,光线落在冷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得空气里都飘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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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洛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支燃烧着的雪茄,目光落在茶几上点亮的平板上。

那是一张由曼萨尼约传回的、像素不高的照片。照片上,陈知念正站在图书馆门口,对着一个金发男孩,露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

“这个Kenny据说正在热烈追求陈小姐。在圣诞节的聚会上,还当众献唱向陈小姐表白,不过当时陈小姐婉拒了。”

雪茄在陈寅洛指间转了半圈。

严彬继续道:“周六早上五点半,陈小姐和Kenn在学校门口的面包店集合,一起买了可颂和热可可,然后步行去的海湾。老渔民说,陈小姐全程很认真,一直在记笔记,Kenny在旁边帮着递水、整理资料,两人互动很自然。回来的时候,陈小姐手腕多了个浅粉色的贝壳手链,应该是Kenny送的。”

“另外……陈小姐的日常生活很有规律。每周有三天下午,她会去港口边的海螺咖啡馆写作业,通常会点一杯薄荷茶,坐靠窗第二个位置。”

“她加入了学校的新闻社,上周独立完成了一篇关于当地渔民生活变迁的短篇报道,获得了教授的好评。”

“天气好的傍晚,她会和Ki,有时也包括Kenny,去中央广场散步。”

陈寅洛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雪茄,任由浓烈的烟雾在胸腔里辗转、灼烧。随后,他伸出手,用食指将那亮着的平板屏幕,轻轻按熄。

黑色的屏幕,映出他自己模糊而冷硬的轮廓。

“她看起来,很开心?”

严彬谨慎地回答:“从传回的信息看,是这样的。”

“知道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严彬可以离开了。

严彬离开后,陈寅洛放下雪茄,他的目光掠过一排排珍藏,最终停留在Glenfiddich上。

没有犹豫,他取下了它。

他没有找酒杯,而是直接对着瓶口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灼烧般的痛感,却奇异地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明了几分,又或者说,是让那些翻涌的情绪,暂时被麻痹在酒精里。

一瓶酒不知不觉见了底大半,雪球摇着尾巴蹦到陈寅洛身上,他一把接住它,拥在怀里。

冷硬的下颌线蹭过它毛茸茸的脑袋,“我是该叫你傻狗,还是该叫你雪球?”

雪球似懂非懂,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陈寅洛抱着它,目光落在空旷的客厅中央,像是在对雪球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听说,她现在的名字叫Iris。”

Iris,这个名字在他舌尖轻轻翻转了几圈,带着说不尽的缱绻与涩然。

酒意渐渐上来了,他抱着雪球躺倒在沙发上。

“Iris……”——

作者有话说:[爆哭][爆哭][爆哭]HE绝对是HE相信我

第92章

曼萨尼约的午后,热带季风裹挟着咸湿的海风,穿过爬满三角梅的铁艺栏杆,轻轻落在客厅的亚麻布沙发上。

是陈知念一家在曼萨尼约的新家,一栋依山而建的两层小房子,比起陈寅洛送的那栋带私人泳池的滨海别墅,这里的面积不足三分之一,却处处温馨。

玄关处挂着苏婉亲手缝制的布艺挂毯,窗台上摆着陈知念捡回来的贝壳摆件,就连楼梯转角的墙上,都贴满了三年来一家人的生活照。

卧室的抽屉最底层,压着个深棕色丝绒盒子,里面除了崭新的房本,还有一张黑金卡。

房本和卡是离开白塔城之前,严彬送来的。陈知念看过,银行卡里那串冗长的数字,足够买下曼萨尼约几条街的商铺,哪怕挥霍无度,也能一辈子也花不完。

然而陈知念和父亲陈毅衡有着同样的默契——绝不会动用陈寅洛一分一毫。

沙发上,陈毅衡点了

一支烟,面带忧虑:“最近曼萨尼约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我感觉要不了多久,这个城邦就要发生内乱了。”

苏婉正擦着刚买回来的芒果,闻言手猛地一顿,芒果滚落在案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苏婉道。

搬来曼萨尼约三年多,她从一开始吃不惯酸得掉牙的青柠烤鱼,到现在能熟练做出地道的墨西哥卷饼。从在语言学校结结巴巴说西语,到在社区的小书店找到一份整理旧书的工作,每天甚至能和老顾客流畅地聊上几句家常。更让她欣慰的是,女儿不仅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还凭着自己的努力拿到了校刊的“最佳新闻毕业生”证书,甚至收到了当地知名报社的录用通知。眼看日子就要踩稳正轨,难道又要被迫离开吗?

“对不起,爸爸妈妈,是我考虑不周。”

陈知念自责道,当初为了逃离陈寅洛,她只想着选一个够远的城邦,却忽略了政局稳定的重要性,如今让父母跟着自己担惊受怕,都是自己的错。

陈毅衡没有责怪女儿,反而还安慰道:“当初这个决定是我们全家人一起定下的,不怪任何一个人。”

他抽了一口烟,缓缓道:“念念,还有几天你就要毕业了。毕业典礼过后,我们立刻走。离开这里。”

“好。”陈知念没有意见,她想起Ki说毕业典礼后要去狂欢,想起Kenny说要去航海旅行,想起自己毕业后就可以入职的offer,……这些即将发生的美好,突然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爸爸……我们去哪呢。”

陈毅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托老何打听了,隔壁的塞尔比城邦政局稳定,对移民也相对宽松。”

“这几天我就去跑移民局,争取在毕业典礼前把材料递上去。”

苏婉走过来,轻轻握住陈知念的手,“没关系的,念念。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都是家。”

——

洛桑威尔大学的毕业典礼在临海的露天广场举行,彩色气球挂在白色廊柱上,风一吹就轻轻晃动,与毕业生们学士服上的流苏相映成趣。

校长正在台上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赞美着青春、知识与未来的无限可能。

“Iris。”Kenny走到她身边,穿着与她同款的学士服,手里还拿着一顶折叠好的白色遮阳帽,是特意帮她准备的,“别晒太久,海风虽然凉快,紫外线却强。”

三年的时光让他褪去了不少青涩,轮廓更加分明,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三年来,他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像环绕着恒星运转的卫星,热情且稳定地存在于她的轨道里。

陈知念接过那顶柔软的遮阳帽:“谢谢。”

校长的声音传来:“……愿你们如海鸟般,飞向更广阔的世界!”

Kenny侧过头,浅蓝色的眼眸藏着隐秘的期待:“毕业后,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航海旅行吗?”

“我攒了三年的钱,买了一艘二手帆船,已经检修好了。我们可以从曼萨尼约出发,沿着海岸线往北走,去看瓜达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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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的粉色盐湖,去看巴亚尔塔港的鲸鱼群,晚上就躺在甲板上看星星,听海浪的声音。”

“我知道你喜欢写故事,沿途我们可以遇到很多有趣的人。靠海而生的渔民,背着吉他的流浪歌手,守护古老灯塔的老人,他们的故事一定能让你的报道更精彩。”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展开递给她。

那是一张手绘的航海路线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沿途的景点,还有一些小小的备注,地图的右下角,还画着两个小小的简笔画人物,一个浅金色头发,一个黑色头发,手牵着手站在帆船旁,旁边写着一行小字——Iris&mp;Kenny的航海计划。

陈知念垂眸看着那张地图,指尖悬在简笔画人物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半晌,她后退半步:“对不起,Kenny。”

Kenny浅蓝色的眼眸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海面。

她抬眸看他,认真道:“Kenny,你是我遇到过的最温暖、最真诚的人。你的世界像这片海一样,干净、辽阔,充满阳光。”

“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Kenny,你值得更好的。”

Kenny的嘴角牵动了一下,想努力挤出一个理解的笑容,却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肩膀。

“是……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你的问题,完全不是。”陈知念赶紧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话音落下的瞬间,连她自己都怔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时,脑海中会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影。

就在这时,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港口方向传来,地面剧烈震动。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像爆豆般在城中炸开。原本祥和的毕业典礼现场顿时陷入混乱,尖叫声四起。

“Iris!”Kenny的声音瞬间变得紧张,他立刻转身,一把将陈知念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紧紧护住她,“是城中心!叛军和政府军交火了!”

他坚定地说:“别害怕,跟我来,我知道安全屋的位置!”

陈知念被Kenny拽着往前跑,脚下的学士帽被混乱的人群踢得翻滚,视线里满是慌乱逃窜的身影。

地面还在持续震动,像被巨兽啃咬着地基,广场边缘的白色廊柱“咔嚓”一声断裂,带着顶端的彩色气球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土瞬间弥漫了整个天空,将原本湛蓝的海面遮得严严实实。

“低头!别抬头!”Kenny突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同时猛地往旁边扑倒。两人刚滚到一辆废弃的观光车底下,一颗流弹就擦着车顶飞过,砰地打在旁边的路灯上。

陈知念趴在地面上,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还有远处持续不断的爆炸声。

那声音比她在新闻里听到的任何灾难现场都要近,震得耳膜生疼,连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她透过观光车的底盘缝隙往外看,港口方向的浓烟已经冲上云霄,黑色的烟柱像一只狰狞的手,死死掐住了曼萨尼约的天空。原本停靠在岸边的白色游艇,此刻有几艘已经燃起大火,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船身,伴随着轰隆的爆炸声。

“抓紧我,我们要穿过前面的商业街!”Kenny的声音带着喘息,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了几秒,立刻拉着陈知念从车底钻出来,朝着广场后方的商业街狂奔。

商业街早已没了往日的热闹,橱窗玻璃被震得粉碎,商品散落一地,几个来不及撤离的店主蜷缩在柜台底下,双手抱头瑟瑟发抖。一家面包店的招牌被流弹击中,“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正好落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

“小心!”

Kenny突然将她往旁边一拉,紧接着,一颗炮弹落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一声巨响过后,地面裂开一道深深的沟壑,旁边的一栋两层小楼瞬间坍塌,砖块和水泥块像雨点般落下。陈知念被冲击波掀得踉跄了几步,幸好Kenny及时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陈知念被他半抱着拽起,碎石和粉尘扑了满脸,呛得她一阵猛咳。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刚才那发炮弹的巨响几乎让她暂时失聪,世界变得模糊而遥远,只有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异常清晰。

这不是电影里的场景,也不是新闻里的画面,而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残酷。

断壁残垣,血流成河,曾经鲜活的生命在战火中变得不堪一击。

“安全屋就在前面的教堂地下室!再坚持一下!”Kenny的声音已经沙哑,他的额头渗满了汗水,脸上沾着尘土,浅金色的头发被硝烟染成了灰色,却依旧紧紧攥着陈知念的手,没有丝毫放松。

他们穿过一条布满瓦砾的小巷,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教堂。教堂的尖顶已经被炮弹炸掉了一半,彩色玻璃窗碎了一地,门口站着几个志愿者,正在引导难民进入地下室。

“快!这边!”一个志愿者看到他们,立刻挥手喊道。

Kenny拉着陈知念跑过去,刚要进入地下室,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Iris!陈知念!”

陈知念猛地回头,看到满身尘土、头发杂乱的苏婉正从人群中冲出来。

“念念!

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苏婉跑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目光在她身上反复打量,从头发到鞋子,生怕错过任何一处伤口。

“妈妈!”陈知念泪水夺眶而出,积压了一路的恐惧和担忧就像决堤的洪水,她扑进母亲的怀抱,“刚才……刚才有炮弹在我旁边爆炸……我以为我要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爸爸了……”

她之前一直强撑着,告诉自己要冷静,要跟着Kenny找到安全屋,可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所有的坚强都土崩瓦解。她只是一个渴望被保护的孩子,在残酷的战乱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就在这时,一阵更加密集和接近的枪声在街□□响,伴随着装甲车履带碾过路面的沉重轰鸣。显然,交火正在向这个区域蔓延。

“快!所有人都进地下室!快!”

Kenny立刻上前,语气急促但清晰:“阿姨,我们必须立刻进去!这里太危险了!”

他们顺着狭窄陡峭的石阶向下,进入了教堂的地下室。

这里挤满了避难的人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茫然。孩子们蜷缩在父母怀里,女人们低声啜泣着,或用颤抖的声音祈祷。男人们则大多沉默着,紧握着手,或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角落里,一位老神父正跪在简陋的祭坛前,手握十字架,用颤抖而虔诚的声音带领着一些人祷告。

陈知念被母亲紧紧搂着,在Kenny的引导下,找到一个靠近墙壁的角落坐下。

这里真的安全吗?那扇门能挡住炮弹吗?爸爸现在在哪里?他们还能平安离开吗?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背靠着墙壁,掏出手机,屏幕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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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摔得粉碎,无法开机。

良久,她才缓缓放下手机。

有的电话,也许永远都无法拨出去。

第93章

白塔城,城邦委员会主席办公室。

“叩叩——”

严彬等不及里面回应,便推门而入,他的步伐十分急促。

“什么事?”陈寅洛目光仍沉浸在电脑屏幕上。

“洛哥,半个小时前曼萨尼约爆发全面内战,叛军和政府军已经在城中心展开巷战。更糟的是……我们的情报网刚刚截获了叛军的加密通讯,他们正在执行焦土策略,系统性轰炸所有疑似庇护所,包括教堂、医院、学校这些平民聚集的地方。”

陈寅洛黑沉的眸光从屏幕移开,眼底的情绪匮乏到几近虚无:“她在哪。”

严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递上手中的平板,上面显示着卫星传来的热成像图和情报摘要,曼萨尼约的城区地图正以三维形式展开,红色标记点不断闪烁,代表着叛军控制的区域。

“根据最后传回来的定位信息,陈小姐就在城西的圣保罗教堂。在……叛军最新的轰炸清单里。”

严彬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寅洛的目光落在平板上,那不断闪烁的红色标记,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地图上那个代表着圣保罗教堂的微小光点。

——

圣保罗教堂地下室的水泥顶塌下来的那一刻,陈知念以为自己要死了。

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她耳膜出血,碎石像冰雹一样砸在背上,苏婉用身体紧紧护着她,嘶吼声被淹没在崩塌的轰鸣声里。昨天还能勉强遮风挡雨的地下室,在叛军一轮迫击炮轰炸后,成了堆满瓦砾的废墟。

有志愿者被埋在碎石下,只露出一只沾满血的手。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哭着扒开石块,却只找到孩子冰冷的尸体。

“这里不能呆了!快走!”Kenny在一片混乱和尘土中嘶吼,左手死死抓着陈知念,右手搀扶着几乎吓傻的苏婉,随着幸存的人流,从另一个狭窄的应急出口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座正在崩塌的庇护所。

外面的世界已是炼狱。昔日色彩斑斓的建筑外墙布满弹孔,街道上散落着玻璃碎片和燃烧的汽车残骸,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某种东西烧焦的臭味。他们贴着墙根,躲避着流弹,试图寻找新的藏身之处。

Kenny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带领他们躲进了一栋距离教堂不远印刷厂办公楼。楼体也有损伤,但结构尚且完整。他们瘫倒在二楼的一间杂物室里,精疲力尽。

“妈,您还好吗?”陈知念扶着苏婉坐在一块破旧的垫子上,苏婉的额头还在渗血,那是昨天被砸下来的碎块划伤的,现在又添了几道新的伤痕。

苏婉摇摇头,从怀里掏出装着半块干硬的面包,这是她们从教堂废墟里找到的唯一食物。

“念念,你吃点。”她把面包递到陈知念嘴边。

陈知念看着母亲递到嘴边的面包,喉咙干涩得发痛,胃里因长久的饥饿泛起一阵酸水。

她轻轻推开母亲的手,声音嘶哑:“妈,您吃,我不饿。”

这显然是谎言。28小时的颠沛流离,12小时的滴水未进,她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但看着母亲额角渗血的伤口和更加憔悴的面容,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最后半块救命的食物。

苏婉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她虚弱地靠在墙上,喘着气。陈知念连忙轻拍她的背,心里的恐慌如同潮水般上涨。

没有水,没有药,母亲的状况正在恶化,这样下去,她们都会死在这。

Kenny靠在门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的嘴唇也干裂起皮,受伤的手臂无力地垂着,但眼神依旧保持着警觉。

他哑声说:“你们休息,我守着。晚一点我出去看看,天亮前,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水。”

然而,寂静并未持续多久。

楼下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鲁的叫嚷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有人在上楼!

Kenny脸色骤变,猛地起身,用身体抵住杂物室单薄的门板,对陈知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陈知念紧紧捂住嘴,另一只手揽住瑟瑟发抖的母亲,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肆无忌惮的狂笑,听起来不止一个人。

“砰!”隔壁房间的门被狠狠踹开。

接着,是他们这间杂物室的门把手被粗暴地转动!

“锁着的?”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

“砸开!看看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

重击声落在门板上,木屑飞溅。单薄的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Kenny用尽全身力气顶住门,额头上青筋暴起,但谁都清楚,这抵挡不了多久。

他的脸涨得通红,受伤的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冷汗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浸湿了沾着尘土的浅金色头发。他死死抵着门板:“Iris,带着阿姨往后退!快!”

陈知念浑身发抖,却还是立刻扶着苏婉往杂物室最里面的角落退去。

苏婉的脸色比刚才更苍白,她不怕死,却怕连累女儿,怕她们母女俩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和陈毅衡见上。

“砰!哗啦——”

门板终于不堪

重负,彻底被踹碎。几个端着冲锋枪、面目狰狞的叛军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枪口扫过蜷缩在角落的陈知念母女,又落在抵着门框的Kenny身上,恶狠狠地笑:“还想拦着我们?找死!”

他抬起枪托,狠狠砸向Kenny的肩膀。Kenny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受伤的手臂被撞得剧痛,几乎抬不起来。他咬着牙还想再冲上去,却被另一个叛军揪住衣领,狠狠摔在地上,枪托一下下砸在他的背上,很快Kenny就被砸得口吐鲜血,意识模糊。

“别打了!”陈知念尖叫着想要冲过去,却被苏婉死死拉住。苏婉摇着头,眼泪无声地滑落——她们现在冲上去,只会白白送命。

为首的叛军转过身,目光落在陈知念身上,露出惊艳:“哇哦,美丽的东方女孩,我喜欢。”

他说着,就伸手去抓陈知念的胳膊。

陈知念拼命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揪住手腕,粗糙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捏得她生疼。

“放开我!你放开!”

苏婉扑过来,抱住叛军的胳膊,哭喊着:“别抓我女儿!要抓就抓我!我跟你们走!”

“老东西,滚开!”叛军嫌恶地一脚踹开苏婉,苏婉重重摔在地上。

“妈!”陈知念疯了一样想要扑过去,却被叛军死死拽着。

她眼睁睁看着苏婉像片落叶一样摔在地上,额头撞在木箱棱角上的瞬间,一道血痕迅速蔓延开来,人随即软软地倒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如果不是她当初选择了曼萨尼约这个政局动荡的城邦,父母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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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着她颠沛流离。如果不是她,父母此刻应该安稳地生活在故乡,而不是陪她经历这战乱之苦。

都是她的错。

“你们这些畜生!刽子手!放开我!”她疯狂地踢打、撕咬,指甲深深抠进叛军的手臂,划出血痕。

然而她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只是徒劳。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声突然从杂物室门外传来。

正在把陈知念往外拽的叛军动作一顿,眉心紧紧蹙了起来。紧接着,门外传来叛军的惨叫和重物倒地的声音,吓得室内的两个叛军瞬间慌了神,举着枪对着门口,手都在发抖。

“谁?谁在外面?”

叛军头目声音发颤,色厉内荏地朝着门口吼叫,枪口胡乱地指着那片漆黑的门口。

陈知念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不知道来的是谁,是另一伙更凶残的叛军?还是在战火里专挑难民下手的匪徒?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

紧接着,一道低沉、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男声穿透黑夜。

“里面的人,放下武器。”

然而这道声音似乎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与此同时,两道轻响,两个拳头大小的圆柱体带着轻微的嘶嘶声,被精准地抛掷进来,“哐当”落在地面,滚到叛军脚边。

是闪光弹!

“闭眼!”

叛军头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扭曲的嘶吼,但那警告为时已晚,刺眼欲盲的炽烈白光如同太阳在狭小的杂物室内炸开,视觉被彻底剥夺。

陈知念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被一片灼热的白芒吞噬,哪怕下意识地紧闭双眼,眼皮都挡不住那穿透性的光亮,眼球像被火烧一样疼。

她失去了所有方向感,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却没等来预想中的摔倒。

一双手臂坚定而有力地从侧面稳稳地托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混乱中,她能模糊地感觉到周围有急促的脚步声掠过,伴随着几声轻微的“噗噗”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一下,两下。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白光终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黑色的光斑,在视野里晃来晃去。

“检查现场。”

“确认目标安全。”

陈知念的视觉开始缓慢恢复,刺眼的白光褪去,模糊的色块和轮廓逐渐凝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叛军身影。然后是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他们戴着夜视仪和面罩,正手持加装消音器的武器,利落地检查着每一具尸体,确保威胁彻底消除。

最让她心脏骤停的,是扶着她的那个人。

他比其他队员更高大,站姿挺拔如松,哪怕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作战服,那股深植于骨的压迫感也让他如同鹤立鸡群。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缓缓转过头,透过夜视仪的镜片,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脸上。

陈知念的呼吸瞬间停滞。

哪怕隔着镜片,哪怕视野依旧模糊,她也绝不会错认那双眼睛的主人——

“陈寅洛……”——

作者有话说:这两章我真的卡到爆炸,太难写了太难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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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子回国那天,安冉在机场等了四个小时。

“四太,大少爷……半个小时前已经离开机场了。”

她垂眸,安静地拢了衣领,遮住被冷气侵蚀的脖颈:“走吧。”

而此时,某顶级会所。

“琛哥,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人家好歹是专程去接你的。”

男人嘴里斜叼着烟,喧嚣的光影掠过他俊美浪荡的脸。

“她也配?”

*

凌晨,这位喝得烂醉的桀骜继子终于归家。

论辈分,安冉是长辈,总该多些分寸和大度。于是她吩咐厨房煮了醒酒汤,亲自端去。

见了她,床上的人露出点醉鬼酣然的笑意,“小妈半夜不睡觉…往我房里钻?”

安冉将醒酒汤推得近些:“喝完再睡,免得难受。”

男人支起身靠近,兀自用两指牵出她衣领的几缕发丝。

安冉防备后撤,发丝却被绕紧绷直,退无可退。

他眼眸顽劣幽灼,语调似嘲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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