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2 / 2)
她是个孤儿。
禁区的孤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是最低等的消耗品,是阴沟里自生自灭的老鼠。
她的童年没有甜味,只有饥饿带来的胃部灼烧感、抢夺发霉食物时留下的伤痕、以及冬天刺入骨髓的寒冷。
她挣扎着活一天算一天,像野草一样顽强而又卑微。
她替人跑腿、偷渡小件货物、在最混乱的底层赌场里帮忙捡筹码,只为了半块能果腹的能量棒。她见过太多和她一样、甚至不如她的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某条暗巷,或者变成一具无人问津的冰冷尸体。
直到遇到陈寅洛。
那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弱肉强食的日子。
他只是顺手解决了一点小麻烦,可对她而言却是生死攸关的事。
他看到了她眼中那股强烈的的求生欲,像野火一样燃烧。他给了她两个选择,跟着他,或者继续留在泥潭里等死。
艾雅没有任何犹豫。她抓住了这根唯一伸向她、并且强大无比的绳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从此,她有了名字,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了食物。他给了她力量,给了她方向,虽然沾染血腥,但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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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种毫无希望的腐烂,这已是天堂。
她爱慕他,可她知道,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能站在他身后,能为他处理事务,能成为对他有用的人,她已经知足了。
艾雅喉间哽了一瞬,复杂地视线再次投向陈知念。
她会成为那个特别的存在吗?
也对,像她这样干净纯洁的人,本身就带着禁忌般的吸引力,这种干净,是她这种从泥潭里爬出来、双手早已沾满污秽的人,永远无法企及,也永远无法伪装的东西。
心中漫起无尽的苦涩,可艾雅迅速收敛起所有外泄的情绪,“我懂了,洛哥。”
陈寅洛抬抬下巴,“嗯,回去吧。”
“是。”
艾雅离开后,空旷的客厅瞬间只剩陈知念和陈寅洛两个人,她只感觉沉沉的压迫感又向她席卷而来。
不同于她的紧张惊惧,陈寅洛则是无比闲适放松。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随即拿着整瓶酒,坐到了沙发上。
他像一头回到自己领地的雄狮,姿态舒展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长腿随意交叠,将酒杯搁在膝上。
陈知念捏紧了手指,不安地绞动着,心里在反复天人交战。
她怕他,怕得要死,光是站在这里都需要耗尽全部勇气。可是刚才,他毕竟没有杀死那些人……按道理,她似乎应该说声谢谢?可向一个制造了那场血腥的人道谢?这想法本身就像一种背叛和讽刺。
不对不对,她不能这么想!她不需要向他道谢,他是始作俑者,他是灾难的根源。
但她又不得不向他摇尾乞怜,因为她要活下去,她要活着回去见到爸爸妈妈,她不能自暴自弃。
就在她内心激烈挣扎的时候,陈寅洛手中的酒杯“叩”地放到了茶几上。
这声轻响在过分安静的客厅显得犹为可怕,陈知念吓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就想要做点什么来填补这令人窒息的氛围,来证明自己有用和听话。
于是,“小叔叔,我给您倒杯水?”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手里明明端着酒。
果然,陈寅洛远远朝她看了一眼,嗤了一声,没答。
陈知念的脸颊火烧火燎。想了很久,最后只能战战兢兢地笨拙讨好:“我……我给您……按、按摩?”
陈寅洛墨黑的眼眸终于再次聚焦在她身上。
“哦?”他的声音有些玩味,“按按看。”
她小心翼翼绕过茶几走到他身后,犹豫了一下将手搭到了他宽阔的肩膀上。
她手法很生疏,只是按照印象里给爷爷按肩的动作,笨拙地捏揉着。她曾看过一些教学视频,可惜力气太小,所以总是不能达到很好的松解效果。
他肩膀上的肌肉硬的像石头,她才按了几下,手指就微微发酸。
“你是没吃饭吗?就你这点力道,给猫儿顺毛都嫌轻。”陈寅洛很不满意。
陈知念指尖一顿,咬咬牙,使出吃奶的劲用力按下去。
但仅仅坚持了不到一分钟,那力道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渐渐地,就跟猫挠似的,与其说在按摩,不如说在软绵绵的揉蹭。
“陈知念,”他嗓音低沉,“你是在跟我玩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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