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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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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正面上依旧淡然,仿佛也未曾察觉对方的用意。只是饮茶的时候,悄悄抬眼望了一眼苏绾缡。

后者闲散恣意,任由萧执聿别去她耳边的碎发,一副习惯了他照顾的模样。

哪里有初春那次来时,眉眼间掩不住的愁容。

或许,是真的生活得很好吧。

想着,他不禁顺着那手臂望去,只见萧执聿耷拉的眼睑正好轻抬,如同野兽盯着落网的猎物的眼神还没有消散,对上他时又染上了几分从容挑衅。

他微歪了歪头,嘴角弧度勾得更深。像是丛林中的狼王,泛着幽光的眸子示威着扫向所有觊觎他东西的主。

徐清正移开了眸光,同为男人,他怎会不懂萧执聿眼神里的含义。

只是,她,真的喜欢他吗……

天色渐晚,苏绾缡授完最后一节课就要离开。

踏出课室前最后一步,徐清正突然没来由说了一句,“苏娘子,可知‘当世周公’的典故?”

苏绾缡回头,面露不解,“王莽杀子立信,拒封赏以积民望,君子诈善,无异小人之肆恶。”

“徐先生怎会聊起这个?”

徐清正没说话,他看着苏绾缡良久,最后似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声音有些疲倦似的拖长,“无事。只是突然想到罢了。”

他说完,也没再管苏绾缡,继续拾捡着桌上的书册。

徐清正此人话很少,偶尔几句话也不过是跟教书相关的内容。

说是一个学痴也不为过,苏绾缡只当他是突然起了探讨欲,并未深究离去。

院内,萧执聿已经站在课室前等她。

三三两两孩童从他身侧各自离去,好奇地打量这个肩宽腿长的面生公子。

小小的年纪还不懂得说话要背着别人,谈论的内容就这样响亮地传进了当事人的耳中。

“看来,徐先生和陈大哥都输了。”

“怎么说?”

“刚刚那个人,是苏娘子的夫君!”

“你怎么知道?!”

“我爹看我娘就是这样的眼神!”

“你胡说!”

“就是这样的,不信你跟我回家看。”

“谁要跟你回家!不害臊!”

“……”

随着离开私塾,声音逐渐远去。

到底是孩子,三言两语注意力就被转走。可是苏绾缡却是听得真切,她眨着眼躲闪开萧执聿的目光。

好像,他眼神是有些炙热了。

“你不要这样看我。”苏绾缡走进,有些别扭地想要挡住他的眼睛。

却被他抓住捏在手心不要脸地亲了亲。

在苏绾缡刚要发作抽手的一刻,又立马和她十指紧扣,牵着她出了私塾,好心情道,“我们回家。”

一瞬间倒叫苏绾缡哑口无言了。

日头西沉,余晖毫不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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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洒下最后的瑰丽。

明亮的暖黄色以最大斜角射进这间私塾小院,将被落在原地的徐清正的影子无限拉长。

远处,孩童的嬉戏声响逐渐远去,随着山间的鸟鸣空灵传响。

余晖似乎就在眨眼之间沉没,深蓝色天幕换上,这间白日里极尽吵闹的小院随着日月轮换,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空沉。

而萧府清竹院内,明亮烛火高燃跳跃,将一整间屋子照得通明。

萧执聿后背上的伤口总算开始缓慢愈合,长起了新肉来。

苏绾缡上药也就不必像最初时一般小心翼翼了。

可是萧执聿却好像变得更加娇弱了。

每倒吸一口凉气就叫苏绾缡心里一紧,上药的功夫也就不比从前轻松。

“大人,你这伤在长新肉了,可千万不要挠它。”苏绾缡上好药,郑重其事道。

“可是我痒。”萧执聿拢上净白里衣,一双眼紧紧追随着苏绾缡收拾药罐的身影。

直到苏绾缡弄好转过身来看他,用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他,“那能怎么办?”

“做点别的,好不好。”

萧执聿贴近她,肆虐烛火映射进他眼中,闪耀着灼热火光。

苏绾缡本能觉得危险。

可被那双眼睛吸引,她不自觉开口,“大人想做什么?”

他不说话,牵着她的手,掌心滚烫,某些熟悉的记忆涌入脑海,苏绾缡呼吸急促,立马就要抽走。

“绾绾的手很小,很漂亮。”他贴在她耳边,缓缓吐息,声音轻而低缠,像是故意引诱。

“它握住的时候,很麻,我会抖,忍不住想要弄湿它……”

他说着,已经牵着她的手挑开。

等到苏绾缡回神时,已经是感受到掌间清晰脉络纵横,烫得她手心后撤,却被手背上掌着的大手强硬覆盖下。

“……掩烛……行吗?”苏绾缡双颊迅速飞上一抹霞红,她颤着睫躲开萧执聿的眼神,扑闪扑闪的阴影打在下眼睑上,声音都在发抖。

虽然之前是帮过萧执聿,可那时是掩烛以后。

如今这样明亮,她实在觉得难为情。

萧执聿偏着头看她,明明那么紧张害怕,还要强装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的绾绾,果真善良。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这么……好骗……

他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不可置信望来的眸光下,又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撬开她的齿,缠着她的舌,细微的咂摸声响起,听得人面红耳赤。

手上动作没停,他牵着她的手慢慢指引,像是将自己全幅交给了她,向她展示如何探索。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力度,他会发出不同的反应。

每一分呼吸,轻颤,都在她掌间清晰浮现。像是她是那个唯一掌控机关的人,所以的反应都因为她而呈现。

他眼尾泛红,眸色失焦,喉结上下滚动,胸腔因为她而不住起伏,眼前这个人完全因为她而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他是如此卑微的,低贱的,将自己送到她面前,难耐的靠着她的施舍舔渎。

他按住她的后脑,鼻尖点着她的,呼吸纠缠,声音沙哑如飘在云端。

“绾绾,睁开眼。”他要她看着。

“我不要。”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

耳边,似有一声轻笑,还未听得真切,后脑又被人掌住轻易抬起,携着滚烫的吻又重新覆了上来。

像是飘在一艘小船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只能凭着手中的船桨在茫茫大海上划行,桨面浸湿,木头发了软,也驶不离这片汪洋……

苏绾缡被吻得头脑昏沉,萧执聿终于退开,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点着她的唇,“竹马抵不抵得过天降?”

他莫名道。

“什……唔……”苏绾缡还来不及出口,就被他咬了一口。

像是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一般,萧执聿率先给她判了刑,泄愤一般地迎头重重吻了上去。

直到苏绾缡再次被吻得呼吸凌乱时,他才又退了回来,幽怨的声音重新响起,“苏娘子不夸夸我吗?”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撒娇一般随口一说,可眼睑轻抬,漆黑眼眸没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平静地,深邃地,像是局外之人默默观赏她情动的模样。

高高在上一般看着她眼神几乎涣散沉迷在他所给予的情欲中。

他们本该是最合适的一对……

“嘶!”

猝然加快,苏绾缡掌心发疼,涣散的眼眸总算恢复了一点清明。

她想起今日授课她夸了小猴子。

就连这,他都要吃醋?

苏绾缡脸红,他要她怎么夸?

支吾了半晌,她磕磕巴巴道,“你……想要我怎么夸?”

“你怎么夸他的,我也要。”他贴着她的耳边。

——“小猴子真棒。”

她随口一句夸赞他居然记得这么久!

可萧执聿要她这样夸他吗?可

是眼下这个情况不是很奇怪吗?

她顿了顿,最后撇开眼,视死如归道,“大人……还行。”

萧执聿愣了愣,半晌,埋在她肩头闷笑了一声,像是有些无奈。

“只是还行吗?那再加点时间吧。”他说着,还不等苏绾缡拒绝,握着她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带着动作也快了起来。

……

第55章 第55章真相故意让你求到他面……

苏绾缡本有意要找贺乘舟,但还没约定好时间,却没想到,贺乘舟却先送来了消息,邀她见面。

信上还特别注明,不要让萧执聿知晓。

苏绾缡看着这封信实在奇怪,贺乘舟这神神秘秘地要做什么?

只不过私下见贺乘舟本也是她的意愿,她也没打算要让萧执聿知道,免得他多想。

于是一早便离开了萧府,去了云楼。

推开包厢的门,贺乘舟早已经等在了那处。

不过半月未见,他眼下乌青横生,想来是没有睡好觉的。

可偏生那双眼睛,混浊中聚着难掩兴奋的幽光,在看到苏绾缡时,更是瞳仁发颤,像是恨不得立马奔到她身边去。

苏绾缡看着他竭力舒展,但却难掩憔悴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政务虽忙,但你还是要注意休息。”

她知道,林州灾情一事不好处理,贺乘舟又是户部侍郎,肩上的担子自然不小。

却没想到,竟然将他压垮成了这副模样。

听见她的关心,贺乘舟眸子里的亮聚得更甚。

他不住点头,“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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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绾缡。”

他说话有些喘,语气是难掩的激动,导致声腔都有些发抖。

“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贺乘舟说着,连忙拿出了几拓信件递给了苏绾缡,示意她拆开。

“我已经查到,当日我入狱,背后之人是萧执聿一手操纵!”

“这些都是证据。”

拆信的动作一顿,苏绾缡抬眼,用着一副“你疯了”的神情看着贺乘舟。

贺乘舟入狱是因为他与齐王旧部联系紧密,犯了圣上的忌讳。

怎么可能是萧执聿从中作梗呢?

“绾缡,你不信吗?”贺乘舟见她这模样,像是早已经猜到。

他主动拿过苏绾缡手中的信纸,替她拆了开来,嘴上解释着这段时间他做的事。

“我一直都奇怪,我这样的小官是怎么入了圣上的眼。齐王虽败,可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圣上怎么会注意到我。”

“直到此次赈灾粮一案,户部奉命接受大理寺调查,我才得知真相。”

“我出事前,上面的旨意分明是叫萧执聿去查办凉州乱党。可是萧执聿却留下了,还亲自处理齐王旧部的事宜。”

“他堂堂首辅,这些事情分明交由三司即可,齐王已经落败,左不过是一些零散的小事。再不济由内阁呈辞,可他为什么会亲自前往大理寺狱?为什么就偏生那么巧叫你给撞上了?”

贺乘舟将信件一封封拆开,上面是他誊写的卷宗,还有相关人等的陈辞。

白纸黑字,记载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苏绾缡,一字一句,扯出早已结网的蛛丝,注定般地引出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真相!

“是他,是他故意将我下狱,故意出现在了大理寺狱,故意让你求到他面前!”

他盖棺定论,犹如宣判死刑一般将悬而未决的铡刀狠狠劈在了苏绾缡身上!

脑海一片翁鸣,像是决堤的洪水将她的所有神智淹没。

苏绾缡指尖发颤,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自己瞎了,聋了。

这样就看不见纸上的字,听不见贺乘舟的话了。

信纸从手中滑落,她无力地攀附桌沿,往事种种如同皮影戏一般在脑海中闪现,快得让她根本来不及捕捉那些细节。

就像一团乱麻被烟花炸开,琐碎的,零散的,残缺的。

那些明明只是去年冬岁发生的事情,如今回头再看却久远的像是被淹没在黄沙地底。

大理寺狱门前,长青街上,萧府棋阁,苏宅……

他偏眸望来时温和笑意,他执棋时修长骨节,他踏雪而来银白狐裘宛若神祇,画堂春内他说他心悦于她……要和她成亲……

“不,不是的。”她喃喃道,好半天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她猝然坚定了几分,看着贺乘舟的眼神都寒凉了起来,“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都是假的!”

不是这样的……萧执聿是怎么样的人,她难道不清楚吗?

他坐上首辅之位,成为百姓心目中清正廉洁的好官,为民请命,不就是在弥补当初的遗憾吗。

如果当日处理他父亲一案的官差也是个如他一般为民的好官,后面一连串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

所以,他要自己亲自督办案情,出现在大理寺狱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至于调遣,他虽身为首辅,能够稳住凉州局势。但左不过一介文臣,自然还是派镇国将军前去更好。

大理寺狱门前,只是一场巧合,他们只是恰巧遇见,恰巧而已……

对,就是这样!

他是救过她,救过贺乘舟的人,是她的夫君,是她的枕边人!

她应该相信他的。

她抬起眼,眸色越来越冷,贺乘舟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他已经不是首辅。这些人最爱逢高踩低,要他们说什么,他们就会说什么。”

贺乘舟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绾缡,明明证据就在眼前,她竟然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自欺欺人的话来。

萧执聿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绾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在故意陷害他,这些都是我伪造的是吗?你若是不信,现在就跟我去大理寺,我要你亲眼看着那些卷宗!”

像是要彻底打破苏绾缡的幻想,他不由分说就要去拉她的手,牵着她朝厢外走。

“我不去!”苏绾缡一把甩开他的手,她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眶中倔强含着的泪就这样轻易落下。

她偏过头,眼尾泛着可怜的红。

“贺乘舟,今日之事,我就当作没有听过,你以后,都不必再言。”

她言辞难得如此冷硬,为了旁人。

眼见苏绾缡油盐不进的模样,贺乘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抓着她的双臂,双目因情绪激动而眦红。

“绾缡!别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谋划,为什么你会求到他面前,为什么他会以成亲逼迫你!”

“这分明就是一早就算计好了的!”

是他太蠢了,是他没有料到真相,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被从大理寺狱放出,为什么他一出来绾缡就与旁人成了亲。

他将一切归因于自己好运,只当自己本就是一个小人物,没碍着谁的眼,所以侥幸被放了出来。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苏绾缡牺牲自己为他换得的活命的机会!

是他把苏绾缡推进了深渊……

他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怪她为什么可以这样轻易地悔婚,为什么在他还在牢狱之时嫁给别人,为什么可以移情别念,为什么可以背信弃义!

可知道真相以后,他心里只好像有一把滚烫的烙铁在烧,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无用,为什么会将绾缡置于那样的难处之下。

他对此浑

然不知,他借酒消愁,苦闷自抑,怨天尤人!

是他,亲手将绾缡送进了虎口,如今,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将她带走。

“你闭嘴!”苏绾缡一把推开贺乘舟,她几乎是绝望地望着眼前的人。

涩意与痛意齐齐涌上,如同绳索一般死命勒着她的心口。

她明明可以自欺欺人的,她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彻底打破她的念想!

眼泪从眼眶中决堤而出,最后死守的防线全数崩塌,她终于溃不成军,失声痛哭了起来。

从看到卷宗开始,她就一直在麻痹自己,说服自己,甚至不惜自欺是贺乘舟在撒谎。

他是侍郎,想要伪造不是一件难事。

她为萧执聿找了无数的理由。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后面又为什么要帮贺乘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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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末倒置的事情。

可所有的借口,都无法自圆其说,只要细想,就全是漏处。

他们如同一条条牵线,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那就是,一切都是阴谋算计。

如果能够达成目的,本末倒置又如何。他以退为进,不就已经成功将自己圈进了他的牢笼里吗?

贺乘舟根本不知道她当初是为了救他才嫁给萧执聿的,他不可能以此故意构陷萧执聿。

只有他真的做了,才会被人找出痕迹。

贺乘舟的话,是一把最锋利的尖刃,劈开了完好的画布,于是一切都如同散沙重新洗牌,她甚至连从哪里开始捋清都做不到。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明明她都已经接受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

心口有一丝缝隙碎开,于是风呼啸着卷入,吹得她胸口发凉。

垂眸一看,原来,内里,已经空了……

是啊……

如果不是一早就精心谋划好了的布局,又怎么可能顺势提出要和她成亲作为交换。

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等着她自投罗网,等着她跳进陷阱。

她自以为是,以为两不相欠,结果在他打造的牢笼里,看他精心的表演,心生愧疚,一步步深陷。

假象被戳破,所有的温情都是伪装。他其实比谁都要心机深重!

所有人都被他玩得团团转,包括她自己!

她以为他是行到水穷处下的转折,结果竟是他将自己逼至绝路。

她恨他,感恩他,愧疚他,担忧他,在乎他,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像提线木偶一般牵动!

他算准了她的一切,算准了她会求到他面前,算准了她会同意成婚,算准了她会心软,算准了她会喜欢上他。

她每一次按照他设想的,一步步踏进他亲手设下的锁拷里,一步步心甘情愿地走进他的牢笼里。

他在想什么?

是夸耀自己好手段?还是嘲笑她的愚昧天真!

他看着她,是在想他终于得偿所愿,娶得心上人?还是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战利品的欣赏!

她以为她进一步,是不再苛责,是放下芥蒂。

她以为她进一步,萧执聿会不再那么累。

她以为他心悦她,她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只要以后好好的,她可以不在乎这段从一开始就充满强迫和威胁的婚姻。她可以欺骗自己,为这段并不光明磊落的礼成拢上一层薄纱。

她可以不去计较,不去在乎。

可是真相,却连初遇都是算计。

他高高在上,看着她一点点瓦解自己的猜恨,降低自己的防备,看着她主动走向他,为他情动,他一定很开心吧。

她那么蠢,那么无知,那么好骗,跳进他一手编制的牢笼,还心怀感恩他施舍自己一处安身之地。

胃里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争着涌上,抢着要从她喉间滚出。

她转过身,扶着桌沿,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犹如置身冰天雪地间一般,被人一盆雪水浇下,刺骨寒凉。

像是要将五脏六腑呕出,她瘫软在地上,浑身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发昏到眼前一片模糊,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僵硬。

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苏绾缡忍不住想要发笑,可笑容凝结,最先落下的却是滚烫的泪水。

粘湿她的鬓发,落进她的嘴角,好苦……

第56章 第56章皲裂“你抖得好厉害。……

贺乘舟看着她这般颓然模样,一个萧执聿竟然将她伤成这样。

他应该再早一点的,再早一点知道真相的!

这样,绾缡也不会这般痛苦。

他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用尽胸膛处的温度贴进她,将她死死抱在怀里。

“绾缡,跟我走吧,回到我身边。”

“他如今已不是首辅,不能再强求你什么了。”贺乘舟珍惜地抹掉她眼角流下的热泪,像是要擦干她所有的过往。

“马上督察司的调查结果就会出来,我会把他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全都还给他。”他顺着她的长发慢慢地捋,声音低沉狠辣。

“他这一次,再也翻不了身。”

……

苏绾缡呆坐了一天,贺乘舟传的膳,她一口没动。

就坐在窗边,望着玉楼外,像一个木雕娃娃一样了无生气。

贺乘舟看着她着急得不得了,一直跟她说话,她也半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日头西沉,余晖在她眼睫跳跃,她才眨了眨眼,仿若回神一般。

她终于动了动,却是要回萧府。

“绾缡,你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来找我,我等你。”

贺乘舟盯着她的背影。

苏绾缡什么话也没说,对他的话仿若置若罔闻。只是僵硬地,麻木地抬手推开了门。

“吱呀”声响起,将外间的吵闹融进,又一声响起,隔绝了嬉闹。

室内重新陷入阴翳。

贺乘舟垂头,浑身如若无骨一般跌进椅间。

直到,门声再次响起,他猛然抬头,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开,就在看到来人以后猝然平直了下来。

他语气略有些不善,“你来做什么?”

“我看苏夫人离开了,她还是回了萧府?”祁铭微敛长眸,射出讥讽笑意。

“她只是需要时间想通。迟早,她会回到我身边。”贺乘舟反驳道。

语气虽强硬,仔细听着却有些发虚。显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祁铭笑了笑,并没有拆穿。他踩着地上散乱的信纸走进,“迟早?那是多久?”

“你借酒消愁了这么些时日,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找出了当时的真相,眼下,是又要束手待毙?”

“我还能怎么办,她根本不信我。”贺乘舟盯着祁铭踩进的步子,轻松便在白纸上留下了一道脚印。

像是在嘲笑他的努力不过是无用之功。

“那——”祁铭停下了脚,站定在贺乘舟身前。

他拖长了尾音,在贺乘舟抬眸凝过来的眼神中轻弯了嘴角,窗外支起的挂灯射进他的眼眸,灼烧着难掩兴奋的光芒,“就再添一把火!”

苏绾缡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萧府的。

只是日头下山了,天快黑了,她该回家了……

像无数个普通的日子一样,她在早上出了门,在晚上回家。

因为萧执聿在等她。

可是如今,越是要临近萧府,脚步就越是沉重。

麻木的心脏开始重新跳跃,血液在四肢百骸横冲直撞,滚烫地游走,像是要将她彻底烧活。

她抬眼望向远处刻有“萧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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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牌匾,黑沉沉的楠木硕大,占据整个府门上方。

“萧府”二字笔走龙蛇,迎面迫来的压力叫她心神颤乱。

她停在了原地,脚步沉重到再也抬不起分毫,本能地下意识想要逃。

她无法再面对萧执聿,无法再与他虚与委蛇。

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想到自己是多么蠢,在他眼中是多么下贱!

是她太自以为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以为萧执聿需要她。

可却不过是对待一个玩物,闲暇时光里的消遣!

因为他的一点好,摇首乞尾。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怜可悲……

府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玄衣劲装的轻尘从中利落走出。

他环顾了四周一眼,确认无人,便疾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高楼寰宇中。

苏绾缡从转角后走出,凝眼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方才匆匆一瞥,她瞧见轻尘摇晃衣摆处,洇出的深

痕血迹。

心猛得跳了一拍,迅速转身,在对上矗身而立在府门处的萧执聿时,又平稳回落。

她敛眉,嘴角轻弯,瞧着有些自嘲模样。

低头的功夫间,萧执聿已经落步至她身前。

长街上风声肆虐,将人的衣摆吹得簌簌作响。

“怎么站在这儿,很冷。”他说着,像是责怪她不懂得关心自己的身子,伸手就要去牵她,却被她本能地往后一撤躲了过去。

萧执聿抬眼看她。

知道自己反应太大,她自知理亏躲闪他的眸光,努力装作平和的模样,“我刚到。”

她解释道。

也没管萧执聿信没信她的话,语气快而僵硬,“我今日有些累了,想先休息。”

话落,从萧执聿身侧绕过,快步进了府。

她如今无法面对萧执聿,哪怕只是简单地话家常,正常的身体接触,她也无法藏下自己的厌惧抵触。

日头越过檐角,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殆尽。

长街上,两边高墙林立,硕大阴影覆盖,将萧执聿包围在内。

他僵硬在原地,垂眸死死盯着方才苏绾缡站着的地方,像是要将哪里望出一个洞来。

他没有错过苏绾缡躲闪时畏惧嫌恶的表情。

他有多久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了呢?

喔,好像是成婚前。

所以,她今日见了谁呢……?

阴影扑在他的颌角,薄唇扯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深蓝色的天幕覆盖下,他甚至连影子都没有。

长街上贯涌的夜风发出震颤的响声越过这个微佝偻着脊背的人,像是从他胸膛处挤出的狞笑。

苏绾缡躺在榻上并未睡着。

一来时辰尚早,天还未尽数黑透,不是睡觉的时辰。二是外间的风吹得实在太大,猛烈地拍打门窗,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睁着眼睛,失神地望着缠枝帐顶。

这一日,她接受到的消息实在太多。

哭过闹过,眼下似乎才有余力去仔细思考这一段关系。

可是无奈神思却像一团乱麻,她越是想要捋清,就越是混乱。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思索间,外门被人缓缓推开,狂风袭卷入内撩起四下帷幔,光影浮动,颀长身影分割破碎投射山水屏风上,放大数倍犹如巨魈。

寂静室内沉缓足音响起,踩着外间呼啸烈风逼近,破碎残影翻飞,似掐着人的喉口扑面而来。

苏绾缡浑身绷紧,她迅速转头,紧闭双目,装作一副熟睡的模样。

她不想见他,逃避,是她如今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耳畔,脚步声愈加临近,萧执聿似站定在了床前。

她能够感受到那双灼热双眸正落在自己脸上,滚过她每一寸肌肤。烫得她几乎忍不住要颤栗。

窗外,烈风拍打,一声比一声传响,像是摇旗助威一般誓要将苏绾缡的心弦彻底拉紧绷直!

她死死扣住自己的掌心,终于,脊背渗出冷汗,有什么东西叮铃一声被放下,接着便是身侧榻面微沉。

萧执聿坐了下来。

苏绾缡绷紧的心弦落下,还来不及彻底松一口气。突然,被衾被掀开,凉意还未先沾染上她,天旋地转,整个人就率先落进了一个温暖怀抱里。

萧执聿将她抱在了腿上!

苏绾缡惊呼,挣扎着要下去,却被他死死按住,双手环住她的腰身轻易禁锢。

“你做什么?”苏绾缡心里忍不住发颤,强逼着自己镇定。

“绾绾今夜没用膳。”他声音沉缓,贴在她的耳边。

坚硬胸膛严丝合缝紧扣她的脊背,是一种极其掌控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我不饿。”苏绾缡偏过头,躲开他炙热温度,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厌恶。

他仿若察觉不到她的抗拒,下颌轻搭在她肩颈处,鼻尖贴着她裸露在外的脖颈轻轻嗅闻。

“你今日见了谁?”他沿着她的颈线蜿蜒,语调低缓和着他点触的动作,就像在寻觅她身上有无旁人的味道。

一语中的,强势地,压倒性地一眼看穿了她今夜种种的不对劲。

心虚一般的,苏绾缡挣扎的动作慢了下去,像是害怕被他发觉,扯着他紧实小臂的手松了几分力。

她眨眼,偏头躲开他从后轻抬眼睑射来的打量眸光,状似镇定道,“没见谁。”

耳后,似有一声低沉轻笑,她还未分辨清其中深意,颈侧便骤然一痛。

萧执聿咬着那块软肉,内侧犬齿缓慢磨砺,力道不算轻,却也不重,像是惩罚般的故意将人钓得不上不下。

“绾绾,你很不会撒谎。”他含着那块软肉,在口中肆意搅弄撕咬。

直逼得她眼圈泛红,清莹水雾将落未落。

“总是有那么多人觊觎你,肖想你。而你,总是不懂得拒绝。”

他鼻尖蹭着她的脖颈,眼神沉黑如同笼罩浓雾寸寸梭巡,可偏生语调却是幽怨委屈,像是苏绾缡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可是他愿意原谅,原谅今夜她所有的不真诚,躲闪与抗拒。

于是他轻抬下颌,薄唇吻上那片红痕,像是安抚地伸出舌尖轻舔。

“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他贴着她的耳边,语调沉缓,动作亲昵又柔和。

分明十足深情款款的模样,说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苏绾缡彻底怔愣在了原地,她僵硬地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萧执聿。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后者只是轻抬眼睑,用那双深如黑潭的眼眸望她。

他盯着她的眼睛,鼻尖,像是要牢牢记住她的每一个表情。

这是今夜她第一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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