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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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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动天好奇问道:“你怎么笑了?德妃写了什么?”

这封信又传到毛动天手里,毛动天看完后捧腹笑道:“哈哈哈,堂堂魔尊大人,要被妃子休了!”

楚子虚笑道:“我抽仙髓后,瘫痪在床,她们姐妹二人从未慰问过一句,惟恐我让她们侍疾。皆避而远之,就连我封你为魔君她们也未有半句反对。想必是放弃对我的念想了。我不止抽走了仙髓,也抽走了两个大麻烦,可喜可贺。”

毛动天道:“不见得哦,只是德妃跑路了,淑妃那边还没有动静。”

楚子虚苍白面容贴近他湿润眼睫,道:“别着急呀,淑妃睿智,颇有心机,派德妃先来探探虚实,我猜她过几天就有动作了。”

他撸起袖子,把干瘦的手臂漏出来,又自嘲道:“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失去仙髓,行动不便,瘦骨嶙峋,又染了一身药瘾。正常人的都会离开我。小猫,你说,我是不是该学那些话本子里被抛弃的怨妇,去跳个诛仙台?”

毛动天忽然紧紧攥住楚子虚的手腕子,“怨妇跳诛仙台是故意跳给情郎看,希望情郎回心转意,你情郎我也没变过心,你跳作甚?再说,你已失了仙髓,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魔了,何必多此一举,跳什么破诛仙台。”

楚子虚顺势将人搂进怀里,下颌抵着毛茸茸的脑袋:“对,我是魔,妖魔。你是鬼,鬼怪。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妖魔鬼怪。谁都可能抛弃我,只有我的小猫不会,就算我一直瘫痪在床,小猫也会伺候我一辈子。”

毛动天道:“混犊子,我才不要伺候你一辈子呢。以前你被火烧的时候,不到一年,你就养好了。你放心,这次你定会很快康复。”

“小猫,无论我是一只烧焦的老鼠,还是一个瘫痪的残废,唯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想这么倒霉,是不是你在我身边克我?

毛动天假装挣扎了一下,“那我走。”

楚子虚滚烫吐息缠上来,在毛动天耳边问道:“小猫,以前你被三道天雷劈后,养了多久?我那时已经飞升了,你一个人怎么挨过去的?”

毛动天推开楚子虚,“讨厌,痒,过了两千年,本喵记不清了。”

怎么会不记得,过了两千年,至今还对雷声惧怕,明明是不想说罢了。

楚子虚道:“那等我病好后,你带我去浮像湖,我想看看。”

毛动天道:“不去。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没必要再追究了。”

楚子虚眼珠子一转,道:“胆小鬼,你是不是怕看到自己当时被劈死的样子。”

毛动天嘴硬道:“不怕,我怎么会怕。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楚子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说道:“好,那就不看了,你也不许陪我去雷击治疗,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你!你!哼,臭老鼠。”毛动天指着楚子虚,也不知道骂他什么好。

这一番对话后,毛动天再也没有要求过要陪楚子虚治疗。

而清虚派每隔五日,必派人将止痛药送来。

楚子虚没有打草惊蛇,让毛动天把药粉收起来。

他们俩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与清虚派没什么过节,更是帮紫耀找回了镇派之宝,而紫辉之死,也是临沧动的手,实在想不通紫耀为何会加害楚子虚。

“小猫,你们名门正派竟做出如此恩将仇报之举,你说那个老女人是不是看上你了,想把我弄死,把你抢走。”

毛动天随口骂道:“喵的,你别扯犊子了,怎么可能,她如果把你弄死,我就为你殉情。让紫耀什么都得不到。”

此话一出,楚子虚微怔一瞬,心说:“我当年跳下魔渊,也是为了你殉情。果然我们两个但凡少了一个,谁都不可能独活。”

毛动天异瞳一缩,突然道:“糟了,柳如烟还在紫耀手里!”

楚子虚道:“你别急,我派人去给清虚派送点礼物,作为‘答谢’,顺便询问一下柳如烟的情况。”

这么一说,毛动天适才放心些,瞳孔也舒展开了。

然则,清虚派给的回复是柳如烟很好,唯独不肯服药,弟子们只好给柳如烟强行喂药。

楚子虚一听,定是凶多吉少,心中思忖:“未想到,把柳如烟从狼窝里解救出来,又送到了虎口。”

毛动天安慰道:子虚,事已如此,待你身体恢复后,再从长计议。”

转眼,魔界的黑色藤蔓上长出了第一片叶子,血河的冰也渐渐解冻。

毛动天脱掉了雪貂披风,楚子虚换上了薄棉中衣。

一连多日,楚子虚早已习惯了雷击术,昏迷时间越来越短,回寝宫时间越来越早。

这日,春风和煦。

在回寝宫的路上,楚子虚碰见了淑妃,淑妃先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随后道:“尊上,这段日子,臣妾想明白了,也知道了尊上的苦衷。”

“苦衷?”

楚子虚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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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明白了什么。

但听淑妃假哭道:“尊上患有隐疾,不能人道,做断袖也是无奈之举,臣妾之前多次无理取闹,不懂得体恤尊上的难处。臣妾明白了,尊上拒绝臣妾,自是为臣妾着想。”

恰巧,毛动天就在淑妃身后不远处,将淑妃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像看笑话似的,眯着眼睛,抿着嘴偷笑。

祁武看见毛动天出来了,把楚子虚扶到石凳上,识趣地走开。

楚子虚流着冷汗,心道:“怪不得,淑妃呀,你睿智得过分了!能把‘不能人道’和‘龙阳之癖’两边一联想,认为我因房事不行,不得已做了断袖。”

淑妃又道:“臣妾愿意成人之美,退出后宫,但臣妾仍担心尊上身体,想替尊上分担一二。”

这话是明显是淑妃想去前朝挑大梁啊。

楚子虚拍手称好,并道:“长公主自幼在魔界长大,对魔界各事务比我熟悉,若长公主能助我一臂之力,协助我管理魔界,自是再好不过。”

淑妃乐得都笑开了花,连忙称同意谢恩。

打发走淑妃后,毛动天从柱子后走出来。

“子虚,你说准了,淑妃颇有心机呀,既不再独守空房,又能得到前朝的权力。”毛动天扶起楚子虚笑道。

楚子虚苦着脸,摆手道:“我以前说我不能人道,她们还不信,现在四洲六界皆知本尊有龙阳之癖,反而坐实了我不能人道了,身无择行成为断袖,做下面那个,雌伏于你。”

毛动天哈哈笑道:“怎么了,人家想的也没错,你又不是没做过下面那个。”

“你!你!哼,坏小猫。”这时,变成了楚子虚指着毛动天,不知道骂他什么好。

但楚子虚是能善罢甘休?又拿出了刁难毛动天的办法。

“小猫,今日雷击得我腿疼,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毛动天紧忙把楚子虚背起来,双臂揽住楚子虚的腿,“子虚,我最近天天背你,这雷击术对腿部伤害太大了吧。”

楚子虚不接话,把胳膊挂在毛动天的脖子上,咸鼠手贴着衣襟往里面摸。

“你他喵的,老实点儿,小心我给你扔出去。”毛动天骂道。

次日,雷击后的楚子虚根本没晕倒,比以往那天回寝宫的时间的都要早。

尚未进门,便闻到猫薄荷暗香忽而浓烈,屋内依稀传出毛动天的颤巍巍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

楚子虚心头一凉!

暗自嘀咕:“小猫在和谁说话,难道有奸夫?”

第76章 守得春来万物长

“小猫在和谁说话, 难道有奸夫?”

楚子虚眼底一暗,舌尖舔了舔下唇。

“小武子,你回去吧, 我自己慢慢走走,锻炼一下。”

祁武走后,楚子虚悄悄推开门,隐了脚步声。

但见暗红色的纱幔遮盖住了大床, 捂得严严实实。

毛动天身影在纱幔上若隐若现,手中窸窸窣窣的动作,嘴里发出了粗重的喘息, 喘息声中夹杂着几句缠绵而低沉的呢喃:“子虚~大老鼠~你好棒~夫君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得楚子虚差点摔倒。

凭这动静,同样作为男子的楚子虚一听便知毛动天在纱幔里干什么好事儿。

又是一年春华,魔界的春风不比人间逊色。

一只猫的本性难移。

楚子虚两根手指轻轻搭在纱幔上,正欲撩开,却又缩了回来。

楚子虚深吸一口气, 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心里想着:“如此激烈之时, 去打扰小猫,小猫轻则含羞赧颜, 重则惊伤根基。”

毛动天喉间溢出的喘息, 裹着甜腻地颤音:“嗯~硕鼠~呵~噬了我吧。”

鱼骨脚链随着他腿部肌肉的变化而发出丝丝响声。

纱幔内的声音愈发暧昧,楚子虚的呼吸也愈发急促。

床榻也随着毛动天的动作而晃动, “咯吱咯吱”声盖过楚子虚的呼吸声。

正在全神贯注的毛动天, 未发现纱幔上透出的人影。

楚子虚唯恐自己身上的药瘾传染给毛动天,只得暂停双修。

在这个本该兽类交尾的季节,令毛动天欲|望无处消解。

鬼神不测的是这只猫竟然自己偷偷玩了起来!

“真是……哎!老搔猫……”

纱幔外, 楚子虚徒然生出一种兴奋,亦在发泄着。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霎时静如枯潭。

楚子虚不敢再有其他动作,整理好衣服,轻轻撩开纱幔。

纱幔内毛动天侧躺,赤足蜷在榻间,双腿夹着锦被。雪色中衣被汗浸得半透,衣襟口微敞,露出初阳般的光芒。

从上到下,一片冰肤,连露珠都是洁白无瑕。

好一块白脂美玉!

楚子虚盯着那截随呼吸轻颤的腰线,忽而心头一酸,眼眶有些湿润,思忖着:“那两千年里,我不在他身边,难道小猫都是这么度过的吗?”

缓了片刻后,楚子虚叫道:

“小猫。”

这一声叫唤,毛动天诧然一惊。

他猛然转身,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

“子虚,你为何今日回来如此之早。”

楚子虚坐到床边,脱着靴子,“嗯,身体逐渐适应了雷击术,有了免疫力。”

毛动天脸吓得煞白,他立刻起身,合上衣襟,把锁骨、肌肉包裹得严严实实。

“子,子虚,你等一下再上床行吗?这个床铺上、上爬、爬了一只虫子,那个,我给你换,换套新的。”毛动天一紧张,说话还有点结巴。

是什么虫?楚子虚心里明白。

他没有揭穿毛动天,扶着墙,站靠到一旁,耸耸肩道:“好,你换。”

楚子虚故意嗅了一下,问道:“小猫,这屋子里全是猫薄荷味儿。”

毛动天喃喃道:“你不让我去陪你治疗,我心中烦躁,猫薄荷吸食得多了些。”

楚子虚问道:“真的仅是因担心我,而吸食猫薄荷吗?没有其他原因吗?”

毛动天狠狠瞪了楚子虚一眼。

楚子虚作恶的心思又起来,琢磨着怎么狠狠捉弄这只嘴硬的小猫。

又过了一日,一个镶满宝石的大锦盒出现在毛动天的眼前。

“送你的礼物。”楚子虚道。

有谁不喜欢小礼物呢,更何况这是楚子虚送的!

毛动天笑眯眯得打开锦盒,瞄了一眼,又迅速合上了。

他一脸羞赧骂道:“臭老鼠!你个死变态!”

楚子虚眼中的桃花瓣飘落,嘴角露出一抹魅笑,“夫君,你喜欢吗?”

“不喜欢。”

毛动天红着脸,正要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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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圈进带着焦味的怀抱。

楚子虚轻声哄道:“乖乖,别躲,再仔细看看。”

锦盒又被打开了,满满一盒祖形器,材质和造型各不相同。最耀眼的那支顶端竟嵌着一颗东海鲛珠,迸出七彩华光,映得毛动天耳尖滴血。

除了祖形器以外,还有小软鞭、夹子,和一些叫不上名的物件。

楚子虚随手拿起一支祖形器,展示给毛动天看,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道:“小猫,在我身体未痊愈之前,便由这些小玩具替我陪你。”

“尊上,您管这些叫,小,玩,具?”

毛动天顿声强调,似乎对楚子虚方才的叫法不认可。

然则,楚子虚不觉哪里不妥,摆弄着手中的物件,点头道:“是啊,小玩具。夫君,咱们试试吗?”

毛动天一下把锦盒推给楚子虚,像是推出去了一个烫手的大山芋。

他连忙摆着双手道:“这般稀有之物,我就免了,留给尊上享用。”

锦盒的盖子重重落下,发出“砰”一声。

楚子虚垂着眸子,嗫嚅道:“夫君,你不喜欢吗?是不是这些小玩具的尺寸不够,我再去寻大一些的。”

毛动天吓得往后一缩,瞪大猫眼,一双异瞳差点掉出来,哀求道:“不必!大可不必!子虚,求你饶了我吧,小猫已知错,再也不用狼牙棒袭击尊上了。”

楚子虚听后一阵浪笑,“怎给你吓成如此。我私自搜罗了这些俗物,以备不时之需。因准备时间仓促,这些代替品皆不如你我强壮,没有一件能让本尊满意。”

魔尊大人以自己为模子,定制了一模一样的玩具,但现下尚未做好,只得先把这些看不上眼的物件拿出来。

惊吓后的毛动天拍着自己的心脏,口中抱怨道:“足以足以,你眼中的小玩具,堪比刑具。”

只闻楚子虚小声呢喃道:“乖猫儿,那便让本尊亲自给你上十大酷刑。”

楚子虚一把按倒毛动天,“放心,本尊会手下留情。”

一魔一鬼滚到一处。

“鼠犊子,你敢!!?”

“猫崽子,你竟敢背着主人自己玩,看主人怎么惩罚你。”

言罢,小软鞭一挥~

“啪!啪!啪!”

裂骨鞭,鞭鞭碎骨。

有难兄就有难弟。

此时,毛动天的师弟——北海道人,正在魔界的地牢里,享受着真正的十大酷刑。

玄铁锁链穿透北海道人的琵琶骨,将他死死钉在刑架上。

北海道人啐出口中碎齿,说道:“你们魔界待客倒是周全,刑具上齐了。”

紧接着,又是一鞭。

裂骨鞭抽在北海道人的脊梁上,新旧鞭痕交错,鲜血流到地上,形成一块小血洼。

楚子虚特意吩咐一定要吊着北海道人一口气,却让要北海道人生不如死。

邢架旁,新来的执刑魔修说道:“活该,我可记得你,当年百门联盟,死于你手下的魔修,成百上千。”

北海道人闭着眼,流着血泪,骂道:“有眼无珠的蠢魔,毛动天杀的魔修数都上万了,你们怎么不去把他抓来,一个劲儿折磨我。”

执刑魔修说道:“我可求求您啦,别再直称魔君的名讳了,让别人听到,我又得受累给您加刑。”

说着,挥手再抽一鞭。

北海道人吃痛“哎呦”一声,又惊问:“你说什么?谁是魔君?”

执刑魔修坐到了一旁,翘起二郎腿,说道:“这不明摆着么,对,我忘了,你眼珠子没了,看不到。你耳朵立起来听,我们魔界的未来准魔君就是你的好师兄,毛动天。”

北海道人疑惑道:“他怎会成为魔君?”顿了顿后说:“难不成,他复活后,又走火入魔了?”

执刑魔修露出獠牙,笑道:“入魔?怎么可能!你那位好师兄,不止剑术高超,床上功夫也是一流,勾引得我们魔尊下不来床。”

“什么?!你说什么?”北海道人大吼问道。

烧毁的面部露不出北海道人的表情。

执刑魔修道:“让你立起耳朵听,还问。你也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想到。当年毛动天可是杀了我们不少魔修,我的同僚们、亲人们,多数死在他的剑下。”

北海道人沉默片刻,有意挑唆道:“既知他在魔界,你何不杀了他,为你的亲朋们报仇?”

执刑魔修道:“确实,有很多魔修想杀他,都是敢怒不敢言。一是碍于魔尊的面子,下不了手。二是去年毛动天在苍玄派露了一小手,本领不减当年。找他报仇,岂不是找死呢?”

北海道人仿佛不知疼痛般,嘲笑道:“动天师兄呀,未料到你竟是个卖钩子的兔爷儿。魅惑个仙君还不够,又勾引了魔尊。”

随后又叹道:“好皮相!好本事!”

执刑魔修一听,觉得这里话里头,有点舌根可嚼,好奇问道:“什么仙君?”

北海道人说:“害,他是毛动天的老姘头。以前我们名门正派何时收过妖修弟子,就因那位仙君认识星云派飞升的祖师爷,是祖师爷硬把毛动天塞进了星云派,又提拔成了首席弟子。这些破例,都是给那位仙君的面子。”

执刑魔修一拍大腿,激动道:“照你这么说,这毛动天是个三心二意的烂货,他定是贪图我们魔尊的权利,欺骗我们魔尊的感情呢。”

北海道人连连点头说:“是啊,这只妖表面郎朗君子,实则笑里藏刀,行事却素来阴邪狠毒,你们魔尊定是被他的外表所欺骗。”

执刑魔修惊呼:“不好!若是他这等小人,成了真魔君,大权在握,我们魔修哪儿还有好日子过!”

北海道人继续出谋划策:“事不宜迟,你们就趁现在把那毛动天扼杀了,不给他成真魔君的机会。”

第77章 守得春来万物长

“事不宜迟, 你们就趁现在把那毛动天扼杀了,不给他成真魔君的机会。”

执刑魔修叹口气,“哎, 魔尊被毛动天迷得都走不了路,谁敢动手?”

北海道人摇摇头说:“不见得,魔尊只是一时糊涂,沉溺于他的美色罢了。你待杀了毛动天后, 将他的罪行一一揭露,魔尊醒悟过来,定能给你加官进爵。”

执刑魔修指着自己的鼻子, 说道:“我!?!”

北海道人点头说:“当然是你,我知道毛动天的弱点,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弱点?”

北海道人故作神秘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北海道人小声道:“你成功杀了毛动天后,就要放了我。”

执刑魔修亦小声道:“成交。”

危险正在慢慢靠近毛动天,他不知那位好师弟的“良苦用心”。

——————————————

寝宫内, 烛火在鎏金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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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曳出两道交叠人影,

“子虚, 别玩了,不行, 我要废了。”

楚子虚暗了眸子, 抱怨道:“这就废了?以后怎么修炼高境界,我们可是连第二道密门都未开启。”

毛动天喘着粗气, 声若蚊蝇:“停, 我说停~楚子虚,你听到了吗?”

楚子虚嘴上答应着“好好”,但是一只大手仍然在动。

“大老鼠, 放手,我输了,别斗了。”

楚子虚低哑道:“快了。我们同时。”

手上的招式犹如蹑影追风,更加激烈了。

蓦地,他舒爽的低吼:“一起来吧!”

阳元冲出,一招致命。

毛动天翻着白眼,一口一口倒气,喘息了半响,质问:“鼠犊子,第几次了,你不许再碰我。”

楚子虚盯着自己的手心,随口道:“我这才第一次。”

他鲜红的舌头舔上手心,像吃美味一般,卷走上面的污渍,又冲着毛动天的凑过去。

毛动天的头侧偏,躲开楚子虚嘴部的进攻,骂道:“不要。”

楚子虚喉结微动,舔了舔自己的唇边,“猫和老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还不错呢,你不想尝尝吗?”

“不尝,你个大手怪!”

在兽态时,因楚子虚的一只后爪被烧毁,全靠两只前爪爬行。

故而他前爪长得尤其大,化成人形后,接近毛动天手掌的两倍。

手大了,可以掌控的范围扩大,双修的招式就多了。

楚子虚眼尾轻挑,凝视着毛动天,须臾后,问道:“我们以前没用过此招吗?”

“此招?”这么一问,毛动天回想起来,不禁捧腹大笑,在床上踢着腿,来回打滚。

楚子虚的长臂环住毛动天的腰,将毛动天束缚在怀中,与其滚作一团。

“别闹,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毛动天笑得打嗝,缓了许久,讲道:“当年你是个呆瓜。你说我们是兄弟之间的帮忙,不是断袖,不能接吻,只许我入你。你就这么不清不楚得被我入了七八年……”

他握住楚子虚的手,继续道:“有一年冬天,无定山上连续下了十几天的大雪,你冷,把整个身体都贴到了我身上。你说我身上有个地方很暖,让我给你捂手。我允了,你就真的用来捂手,捂了一夜。”

楚子虚眼尾的情潮尚未褪去,眼中更加笑意盎然。

“我当年真是傻透了,我允许亲吻大概是何时?”

毛动天回忆了片刻,又哑然失笑,“在我入你的第十五年,有一日,你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极甜,当我咬上最后一颗的红山果时候,你怪我不给你留一颗,我把红山果的一半含进嘴里,留一半在外面,向你挑衅。你张开嘴,伸着舌头,到我嘴里抢红山果,我们就这么吻上了。对了,子虚,那次是不是你故意的?”

楚子虚哪还记得这些事,撇撇嘴道:“我早都忘了,你说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

又抚摸上毛动天的头发,“等天气回暖,我们就回无定山,再去浮像湖,看看以前发生的事,我想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

这个要求楚子虚向毛动天提过好多次。

毛动天微怔一瞬,停止了笑声,用极真挚的眼神看着楚子虚,点头答应:“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一定让你知道你当年多傻。”

谁都未料到毛动天竟然食言了……

此时的楚子虚正被毛动天的承诺逗得欣喜,他眯着眼,在烛光中望着毛动天——芙蓉玉冠,青丝流瀑,冰肤雪肌,风貌甚都。

“小猫,我想吃你舌头了。”

楚子虚猛然按住毛动天的后脑勺,含住毛动天的舌头,轻嚼慢舔,发出‘滋滋’吮吸出声,津液顺着嘴角流到两人的脸上。

这条舌头仿佛是灵丹妙药。

次日,楚子虚做完了雷击治疗后,魔医说可不必再治疗。

楚子虚往寝宫走着,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毛动天。他脊柱上方的伤口也愈合了,只不过偶尔仍有一丝痛楚,勉强可以忍受。

回到寝宫,却不见毛动天的踪影。

楚子虚急了,四处寻找。

他走路还不是很利索,匆忙之下,不小心摔了一跤。

祁武闻信赶来,在得知毛动天失踪后,赶紧跑去搜寻,跑得屁股后面都冒烟了。

毛动天今日去了哪?见了什么人?

经过一番打探,种种线索指向地牢的北海道人。

然而,北海道人早已不知踪影。

“今日地牢谁当值?”楚子虚问着手下魔修们。

冥霄宫上,三百魔修跪伏于地,魔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无人答话。

楚子虚明白,这群魔修是要反了!

楚子虚瞳孔放大,呈现血红色,眼神里尽失凶狠。

魔尊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好,很好。看来本尊平日里太过仁慈,让你们都忘了规矩。”

只见他右手微抬,跪在最前排的一名魔修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无形之力提起,悬浮在半空中。

那魔修面如土色,在空中挣扎着,颤声道:“回、回禀尊上,属下真的不知啊。”

楚子虚眼中寒光一闪,“地牢归你刑罚部管辖,你竟然不知?”

五指猛地收拢,&quot;咔嚓&quot;一声脆响,那魔修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整个人重重跌落在地。

权力总是建立在血泊之上。

倘若不能以德服人,那就杀了这个人。

众魔修噤若寒蝉,偷看着地上躺着的身体,无一人敢抬头直视那高座之上的身影。

楚子虚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一个瘦小的身影上,“司徒铁柱,你来说。”

那被点名的司徒铁柱浑身一抖,几乎是爬着上前:“尊、尊上明鉴,属下昨日当值,今日是从军中新调来的魔修,阮小五当值。”

“阮小五在何处?”

司徒铁柱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刚刚告病回家。”

“告病?”楚子虚眉头微皱,随即冷笑,“你把他从家里拽出来,带上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被押了上来。他满脸横肉,獠牙外露,额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阮小五。

“尊上唤属下何事?”阮小五抱拳行礼,神色如常。

“毛动天去哪了?”楚子虚问道。

阮小五面不改色:”回尊上,毛公子来过地牢,审问过北海道人,但属下确实不知毛公子下落。”

“是吗?”楚子虚缓步走下台阶,墨色长袍拖曳在地,“那北海道人又去哪了?”

阮小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楚子虚停下脚步,伸手按在阮小五的肩上:“你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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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擅自离岗,玩忽职守,犯人潜逃,该当何罪?”

阮小五额头的冷汗沿着刀疤滴下,却仍咬牙道:“属下绝非擅自离岗,是和掌部大人告假后,方才回家。犯人潜逃与属下无关。”

“好一个与你无关。”楚子虚手上突然发力。

阮小五右肩胛骨已被捏碎。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代替北海,上刑架吧。”楚子虚甩了甩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不!尊上饶命啊!”阮小五惊恐万状,吓得瘫软在地。

楚子虚冷冷喝道:“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阮小五偷偷瞥见地上躺着的刑罚掌部,顿时涕泪横流:“属下真的不知道啊!”

“司徒铁柱,带他下去,好好招待你的同僚。”

楚子虚回到寝宫后,夜不能寐,恨不得亲自去审问阮小五,将他扒皮抽筋。

“尊上,地牢寒凉,您若是再折腾病了,魔君回来后,可又要心疼了。”

祁武接二连三阻止楚子虚去地牢,生怕楚子虚在地牢染了寒气,病情恶化。最后祁武甚至用自己的性命要挟,楚子虚只好作罢。

合不上眼的楚子虚,终于等到了第二日天明。

司徒铁柱用瘦小的身子,架着健壮的阮小五走上冥霄宫,说阮小五要当面告诉魔尊真相。

阮小五现下成了一个血人,气息奄奄,微声道:“尊上,小的斗胆说一句,那毛动天在您身边,恐怕是没安好心啊!”

楚子虚眼神一凛:“哦?你知道毛动天安的什么心?”

阮小五又道:“听闻他师弟北海道人所言,毛动天早与一仙君苟合已久,更是那位仙君助他加入星云派,而如今他投奔尊上,利用尊上的偏爱,企图夺权篡位,实乃居心叵测。”

楚子虚以前在天庭任职的事,在魔界已经不是秘密,早已人尽皆知。

这莽汉阮小五被北海一忽悠,也没往魔尊身上想,铁定仙君另有其人!

殿内众人心中大惊,偷偷为阮小五捏了把冷汗:这阮小五口中的那位仙君不正是魔尊楚子虚吗?

第78章 何时见许慰彷徨

这阮小五口中的那位仙君不正是魔尊楚子虚吗?

楚子虚当上魔尊时, 星云派已经解散了,北海道人没赶上修真界与魔界和解,也没机会见到魔尊的模样, 真不知道这位仙君就是魔尊本尊楚子虚。不过在北海眼里,谁是魔尊不重要,能骗了阮小五就成。

登时,隔空一拳, 一团黑烟冲着阮小五打过去,骂道:“蠢材。”

楚子虚也懒得解释了,而后问道:“现在毛动天在哪里?”

阮小五趴在地上, 口中吐着鲜血,说道:“小人不知,都是北海,北海他招供了,他说要亲自带毛公子去找临沧。小人通知毛动……”

楚子虚一个眼神瞪向阮小五,阮小五赶紧改口, “小人通知毛公子, 是毛公子放了北海, 并和北海一同离开,前往无妄崖。”

“无妄崖?”

楚子虚听说过无妄崖, 位于无妄海旁边的山崖。

“北海带毛动天去无妄崖是何意?”

只听阮小五气若游丝道:“北海, 他说毛公子不谙水性……”

“糟了!他要将毛动天推进无妄海里!”

楚子虚脸色又苍白如纸,好似病情复发。

他咬着后槽牙道:“阮小五, 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串通犯人北海,罪不容诛!”

司徒铁柱急切跪下,对着楚子虚磕头, “尊上饶阮小五一命吧,他是关心则乱。恕小人直言,毛公子生前本就与魔界不和,在他手下惨死的魔修不计其数。您强行把毛公子带回来了,魔修们敢怒不敢言,您当个宠物养着便罢了。若是将来结契后,封为魔君,众魔心中对毛公子仇恨交加,您怎能服众啊!”

楚子虚对着魔修们大声喊道:“怎么服众?你们可知我养伤期间,政务都是谁在替我处理,折子都是谁代我批阅。我瘫痪在床,是谁守在我身边侍疾,是谁扶着我蹒跚学步,又是谁。”

话音未落,楚子虚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整个人崩溃得几乎瘫倒。

他扶住手边的雕花立柱,骂道:“滚,全都给我滚。”

众人猢狲而散。

在无妄海岸边,海风削面。

一个白色的物件,被一波接一波的浪花缓缓冲到了沙滩上。

仔细看,是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身上的白衣被海水浸透,紧贴着肌肤,半透出肌肉。

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陷入了昏迷之中。

渔家女从未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蹲在他身边,拍打着他衣服上的沙粒,为他清理缠绕在身上的海草。

一位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的男子走向渔家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二妞,你家阿姆没告诉你吗?海边的男人不要捡。”

二妞转头,冲着男子一笑:“大壮,我不捡他,我只捡他身上的好东西,你看这个。”

说着,二妞把手中的鱼形玉佩展示给大壮看。

大壮一把抢来玉佩,拎着玉佩的红绳,在自己眼前摇晃。

“二妞,真别说,这枚玉佩,值点钱。不过咱们见面分一半。”

几只海鸥在他们身边盘旋,发出类似于“不要脸、不要脸、臭不要脸”的啼鸣。

二妞望着海鸥,小声道:“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寻这位落难的公子。”

“管他呢,我把他带回去。等有人来认领他的时候,还能再大敲一笔。”

说着,大壮把玉佩揣进怀里,咬着牙,生拉硬拽,吃力地把白衣男子扛在肩上。

二妞用沾着沙子的手,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阿姆说,海边的男人不要捡。”

大壮斜视了一眼二妞:“阿姆只是不让女孩子捡,我个大男人可以捡。”

他像是扛着大麻袋似的,一步步地挪动。

毛动天的高大身躯压在大壮身上,把大壮一边肩膀压得下沉。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一只大蝙蝠像是觅食般在岸边的上空盘旋,最终也落到这个岸边。

蝠翼下嫣然是一位黑衣男子。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长,影子下有一个环状物在闪闪发光。

楚子虚收起蝠翼,低头弯腰,捡起一串鱼骨链。

他轻轻摩挲着鱼骨链,眉头微蹙,抬头望向染红的天际,喃喃自语:“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楚子虚将鱼骨链放进袖中,向附近的小渔村走去。

他走到每户人家门前,都会停下脚步,双手抱拳:“请问,您看见过一位白衣男子吗?和我一般高,肤色甚白,长相英俊。”

这句话,楚子虚挨家挨户的问过,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透视眼也不知开启了多少次。

然而,毛动天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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