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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江愁余猛地弹起来,摇椅吱呀乱晃,“不是吧?不会吧?真的吗?”
王华清一一答过:“是,会,真的。”
江愁余掌心贴着微隆的小腹突然僵住,“等等你夫君知道吗?”
“第一个就告诉你!”王华清鼻头红红像抹了胭脂,“方才感觉吃胀了去医馆拿药,大夫诊了我才知晓。”
江愁余:“不愧是你!”
她小心翼翼感受着动作,莫名眼眶湿润,“要好好的。”
王华清受不了她这模样,红着眼睛道:“上回你这番说话还在你要去探亲时.”
江愁余想,上回是生离,这回便算是死别?
两人又闲话许久,直到胥衡回来,江愁余喊禾安送这位新晋孕妇回去,可得小心些。
小院中只有江愁余同胥衡两人,后者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照样先去梳洗换衣裳。
这些日子,江愁余发现,龙傲天隔三岔五便会出门,有时是半日,有时只是一两个时辰。
她也没管,乐得看自己的话本子,老实出门精力也跟不上,而且按照规律,一般胥衡干的大事没隔几日就能在邻里闲谈中听闻。
“……可不是嘛!那张屠户家的恶霸儿子,前几日不是还嚣张得很,当街纵马差点踩了人,这怎地好几日不见踪影了?”
“哎呦,快别提了!听说啊,是夜里不知被谁套了麻袋,堵在暗巷里一顿好打!腿都折了一条!啧啧,那张屠户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夜把人送回乡下老家去了!”
“也真是该遭,谁叫他是这里的地头蛇,谁人没受过欺负。”
此话一处,闲聊的声音突然停了,眼色一直往隔壁使。
这江家妹子倒是以牙还牙了。
“还有听我妹父的姑父的结拜兄弟说,那衙门也不太平,换了不少人呢。”
“你说这是谁做的?真是大快人心!”
“谁说不是呢……”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了心照不宣的啧啧声。
躺椅上的江愁余啃蜜饯的动作早就停了,嘴巴微微张着,看向出来正给她剥坚果的胥衡本人。
“你干的?”
胥衡头也不抬,‘嗯’了声,“本来想杀了,但想想还是算了,至于章和澄……”
听到前半句,江愁余先是沉默,杀人怎么说得跟杀鸡一样轻松啊我请问?
然而后半句,“章和澄是谁?”她怎么没听过这名字。
直到青瓷盘被装满,胥衡才看她:“不记得便算了。”也不必记得,凡是欺负过她的人,他都替她记着,一笔一笔清算她早就抛之脑后的旧账。
江愁余接过他递来的坚果,一口一个,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胀,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她眨眨眼,慢吞吞地坐起来,小声嘟囔:“那个……张屠户的儿子……”
胥衡眉峰微动,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只淡淡道:“腿断了,清净。”
“哦……”她又小声问,“那……衙门……”
“论罪入狱。”他面不改色。
“那章……和澄是吧?”
“废了。”更是言简意赅。
江愁余望着他,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她憋了半晌,只冒出一句:“那……你下次出门……带上我呗?”好歹让她看看热闹啊!
完蛋,感觉自己真有妖妃潜质,仅存的良心都被腐蚀了!
胥衡垂眸看着她亮晶晶、充满好奇又带着点怂的眼睛,“你确定带你去,不会犯恶心?”
江愁余:“……”有没有种可能是你太暴力了,什么血啊尸首的,谁人能不恶心?
自从回到京城,她就时不时会做噩梦,全是那日城头的场景,还有系统的催促。说起来,距离‘最后期限’只有四日了。
但她还没做好和龙傲天道别的打算。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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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的借口便是好感度和任务进度还没达100%。
不过374号没再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又没电了,还是默许她的拖延。
眼见日头快要落下,身为‘家庭煮夫’的胥衡自觉地朝着灶台走去,江愁余的目光追着他的身影,忍不住轻舒一口气。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还没感叹完,院门就被敲了敲,一日未曾下地的江愁余穿上鞋,给开了门。
不出意外,是湛玚和公孙水。
他们拎着好酒和食盒,公孙水先是探着头看了眼灶台,捅了捅湛玚的胳膊肘,“这回撞上了,是他下厨。”
湛玚:“……”
江愁余:“……”果然没人能拒绝龙傲天的手艺。
都是熟人,她懒洋洋地挥挥手,示意他们自便:“茶在老地方,自己泡。点心……呃,点心好像被我刚吃完。”她毫无愧疚之心地指了指旁边空了的碟子。
湛玚和公孙水早已习惯,赶紧落座,湛玚熟练地烹茶,闲话便渐渐扯到了朝堂近日最大的变动——谢家的倒台。
“谢家这一垮,留下的窟窿可真不小。”公孙水抿了口茶道,“六部里头,空出来的实缺职位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底下那些关联职位更是多如牛毛。如今京城里,有点门路的都在活动心思,琢磨着怎么能填上这些坑呢。”
这事江愁余听胥衡说过,连被罢黜的湛玚都被重新拎回去上班了。
湛玚将放凉了些的茶水放到江愁余面前:“职位空缺一多,圣人为稳固朝局,收拢人心,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该施恩天下,再开科举。”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灶台门口。
恰在此时,胥衡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香气扑鼻的时蔬走出来,腰间还系着江愁余千挑万选的那条略显滑稽的碎花围裙。他神色平静,仿佛没听到刚才的议论。
公孙水干脆直接笑问:“少将军,你看这下恩科之事,是否将近了?”
胥衡将菜碟放在桌上,解下围裙,才抬眼看了看众人,语气平淡却肯定:“会有。”
江愁余插上话:“那何时……”
“但不在此刻。”胥衡将她最爱吃的菜放在前面。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面露疑惑。如今朝局动荡,正是需要新人填充、稳定人心的時候,为何不急?
湛玚若有所思地看着胥衡,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却稳重的脚步声。一名身着玄甲、风尘仆仆的亲卫出现在门口,正是胥衡心腹之一。他见屋内都是人,便抱拳行礼,等候指示。
胥衡头也未回,只淡淡道:“直接说。”
那亲卫立刻躬身,声音清晰有力地禀告:“启禀主子,康忠郡王不日即将奉诏回朝。”
“啪嗒。”公孙水的竹筷掉在了桌上。
湛玚也忍不住皱眉。
江愁余也下意识地坐直了些——章修驻守西北,怎么此刻突然回朝?
刹那间,她忽然有点明白胥衡为何说“会有,但不在此刻”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胥衡身上。他却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禀报,神色未变,只对亲卫微一颔首:“知道了。下去歇着吧。”
亲卫退下后,屋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方才还在热议科举和官职空缺的众人,此刻都陷入了沉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预感。
胥衡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盘冒着热气的菜肴上,语气依旧平静:“都愣着做什么?饭菜要凉了。”
第114章 崩逝帝后同归。
所谓“不日”,竟是如此之急。
翌日清晨,天光还未大亮,京城四门便加强了守备,一队队禁军肃立于主要街道两旁,净水泼街,黄土垫道,气氛悄然变得不同
寻常。
午时刚过,仪仗便至,康忠郡王竟真的就这样迅雷不及掩耳地回到了京城,朝野内外无数人心中暗潮汹涌,盯着这位的行踪。
胥衡得到消息时,正看着江愁余努力夹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虾饺。他神色未变,只轻轻放下茶杯,对一旁候着的亲卫道:“备马,进宫。”
好不容易夹起一只的江愁余叼着半个虾饺抬头,含糊道:“这就去?饭都不吃完?”
胥衡抬手,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伸出手捏了捏她右半张脸,眼神微深:“嗯。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他目光扫过那盘虾饺,“给我留几个。”
江愁余:“……”这是重点吗?!
胥衡入宫,一路畅通无阻。刚过宫门,圣人身边最得力的张内侍早已躬身等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胥少将军,陛下已在太极宫等候您多时了。请随奴才来。”
太极宫并非日常朝会的宫殿,更为僻静,也更为私密。
张内侍推开沉重的殿门,又无声地合上。殿内光线略暗,圣人负手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一株苍劲的古柏。而在御案旁,章修正安静坐着,眼下的青黑也透露出他多日赶往京城的风尘仆仆。
殿内只有他们三人。
圣人缓缓转过身,他甚至没有过多寒暄,目光锐利地看向胥衡,开门见山:“康忠已回,朝局已定,你麾下那数万大军……究竟何时方可调离京畿,返还原驻地?”
胥衡站在殿中,身姿挺拔如松,并未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坐在一旁、同样静静望着他的章修,最后重新落回圣人身上。
殿内寂静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良久,胥衡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稳清晰:“始安三十五年春,平边侯府到底是怎么被害的?还请圣人替臣解惑。”
“陛下又是否知情呢?”
几乎在他问出口的瞬息,先有反应的是章修,他皱起眉不着痕迹地摇头。
而正对着胥衡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圣人脸上是一种深沉的、近乎死寂的平静。他沉默了良久,久到窗外的光线似乎都偏移了几分。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幽深地看向胥衡,嘴角竟扯出一抹极其古怪的笑意,声音沙哑而缓慢:“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真相?这就是你今日来此的……缘由?”
胥衡没有说话,只是用更冷冽的眼神回视他。
圣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你不是……已经都查清楚了吗?谢承司狼子野心,勾结东胡,通敌卖国,为掩盖罪行,设计害死了你父母。罪魁祸首已然伏诛,不是吗?”他试图将话题圈定在谢家的罪行上,试图在提醒着胥衡他们之间的交易。
看懂他的心思,胥衡眼底最后一丝耐心终于耗尽。
“臣同陛下的交易仅限于将宁皇后从中摘出,但臣并未承诺不追究此事。”
“谢家,不过是陛下手里最顺手的一把刀。若无陛下的默许甚至暗示,他们岂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构陷边将、私通敌国、甚至残害国之柱石?!”
他目光如炬,死死锁住圣人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顿,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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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血淋淋的真相:
“换句话说,陛下,谢承司自二十多年前就是个听命行事的傀儡。而真正握着线、最终点头默许这一切发生的祸首——是您。”
这句话如同最终判决,狠狠砸在空旷的大殿里,也砸在了圣人身上。
他脸上的那点古怪笑意彻底消失,身体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沉默着,不再看胥衡,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那株历经风霜的古柏,眼神飘忽,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良久,他才用一种极其缓慢、带着某种梦呓般的语气,突兀地开口,问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胥衡……你知道,年少时在他国为质,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他没有等胥衡回答,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声音里浸透着一种岁月无法磨灭的屈辱:“受尽白眼,朝不保夕,性命如同草芥,连最低等的奴仆都可以肆意欺辱……那种刻入骨髓的恐惧和卑微,朕至今……记忆犹新。”
他的目光从窗外收回,重新聚焦,里面却燃起了一种偏执的情绪:“所以,从朕杀回朝的那一天起,朕就发誓——朕要坐稳它,朕要牢牢抓住它,不惜任何代价,任何可能威胁到朕、威胁到这把椅子的人……都不能留!”
胥衡听罢,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嗤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所以,坐稳龙椅的前提,就是猜忌忠良,纵容奸佞,甚至不惜利用外邦之力,来铲除为您浴血奋战、守卫疆土的臣子吗?”
“陛下,您究竟是坐稳了龙椅,还是……早已成了被权欲裹挟的困兽?”
胥衡的质问带着毫不留情的尖锐,将这位年少多舛的圣人最不堪的内里彻底扒开。
而圣人缓缓抬起眼,看向站在殿中、身姿如松柏般挺直的胥衡,那眼神竟奇异地带上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稚子。
他轻轻笑了一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扭曲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轻描淡写:
“手段?过程?”他重复着这两个词,嘴角噙着一丝嘲讽,“胥衡,你终究是太过年轻气盛,太过稚嫩。”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静默不语的章修,又回到胥衡身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为君者,眼中何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要最终的结果,能益于皇权的稳固,有利于这江山社稷姓‘章’,那么,所用的手段是光明正大还是阴暗诡谲,是用了忠臣还是用了佞臣,是借助内力还是外力……又有什么分别?又何容他人置喙?”
他微微前倾身体,那双曾经锐利如今却布满阴霾的眼睛死死盯着胥衡,一字一句道:“今日朕若胜了,朕便是拨乱反正、忍辱负重的明君!而你胥家,便是勾结外敌、死有余辜的叛臣!成王败寇,自古如是。这,才是真正的为君之道!”
他这番话,既是对胥衡的回应,更是在说给一旁的章修听!他无比清楚胥衡的打算,他要在自己彻底失败之前,在这未来的新君与这位权倾朝野的权臣之间,埋下一颗最深、最致命的猜疑的种子!
帝王心术,至死不休。
胥衡听完这番赤裸裸的、将权谋置于道义之上的言论,脸上没有任何被说动的迹象,反而只余下彻底的厌恶。他看着眼前父亲口中的明君,只给出了三个字的评价:
“你疯了。”
彻底疯了。
圣人听到这三个字,身体猛地一颤,却又被他强行压下,只是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笑声,不再言语。
而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章修,自始至终低垂着眼睑,无人能看清他此刻眼中的真实情绪。只是圣人说出那番“为君之道”时,他搁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当胥衡说出
“你疯了”三个字时,他才极快地抬起眼睫,目光极快地、难以察觉地扫过两人的神情,随即又迅速垂下,依旧保持着沉默,仿佛是与他无关的旁观者。
该说的已说尽,他最后那句“退位吧”,是不容抗拒的通牒。他转身,脚步声沉稳地远去,直至殿门开合,身影彻底消失在外面的光晕里。
与此同时,在遥遥相对的昭明宫中,气氛却是一种近乎异常的平静。
宁素华并未如寻常那般身着繁复凤袍,而是换上了一身许久未穿的、料子虽贵重样式却略显旧时的裙衫,那是她未出阁时最爱的款式与颜色。对镜梳妆,她并未过多点缀珠翠,只细细描摹了眉眼,涂上恰到好处的口脂。
章问虞静立在一旁,眼中充满了不解,她看着宁皇后这般异常的举动,心中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母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微颤,“您这是……?”
宁皇后透过铜镜,对上养女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那笑容竟带着几分少女时的明媚,却又浸透了深宫的苍凉。她放下眉笔,转过身,温柔地看着章问虞。
“福安,”她轻声唤道,“你是在问,我后悔吗?”
章问虞抿紧唇,点了点头。朝中消息传得快,结合上一世,她算是明白为何胥衡不惧人言,也要杀进皇宫,只因父母恩、阖家仇不得不报。
即使换作是她,或许做的比胥衡还要狠。
但她不明白,宁皇后为何要掺和进泥潭之中。
宁皇后闻言,怔忪了片刻,目光投向窗外,半晌,她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复杂情绪。
“……在某个瞬间,是有过后悔的吧。”譬如在梦中晏姐姐不肯回头的身影,“但,也仅仅是刹那而已。”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章问虞,眼神变得清晰而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属于国母的、近乎偏执的傲然:“这只是选择。是本宫和圣人,为了守住我们必须守住的东西,做出的选择。即便重来一次……”
她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本宫依然会这么选。”
“不仅是因为……,更因为——”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凤座上冰冷的雕饰,语气沉凝,“本宫是皇后,是这一朝的国母。有些路,踏上去,就不能回头,也不愿回头了。”
章问虞看着她,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无法理解。在她看来,权势地位,难道比良知和情谊更重要吗?
宁素华看着养女清澈的眼睛,像是明白了她的不解。她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柔和与怜惜,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髻。
“你不必懂这些。”宁素华的声音变得格外轻柔,“从你不曾逃避和亲时,你作为帝姬的责任,便已经完成了。”
她拉着章问虞的手,轻轻拍了拍:“接下来的路,便是只属于你的余生。离开这里,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
说完,她不等章问虞回应,便扬声道:“来人。”
云岫应声而入。
“送帝姬出宫。从今往后,她不再是福安帝姬,只是章问虞。让她……自由来去。”宁素华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养育许久的孩子,眼神中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决绝的放手。
云岫眼中含泪,却不敢多问,只是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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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
章问虞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后轻轻推了一下,示意她离开。她一步三回头,看着宁皇后重新端坐在镜前,背影挺直,依旧华美,却笼罩在一片夕阳残照般的决绝之中。
殿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内外。
宁素华独自一人坐在渐渐暗淡的光线里,望着镜中那个年华已逝的容颜,缓缓闭上眼,眼前似乎浮光掠影般闪过这半生。
年少相识,不过是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
他一句,“携一人行,自此昭明。”
她便奋不顾身,结发为夫妻,两不相负。
……
晚膳时分,胥衡才回到小院。他身上带着夜露的微凉和一丝难以消散的疲惫,但神色看起来还算平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江愁余正没骨头似的瘫在窗边的软榻上消食,见他回来,懒洋洋地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回来啦?厨房温着饭菜,要吃吗?”
胥衡摇摇头,脱去外袍,如她一般窝在躺椅里,抱住江愁余。
沉默了片刻,胥衡望着头顶的房梁,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说明日天气如何:“今日进宫,我跟圣人谈了谈。让他退位。”
江愁余正捏着自己吃撑的小肚子,闻言动作一顿,猛地扭过头看他,眼睛瞪得溜圆:“……谈?你管那个叫‘谈’?”她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觉得大概率是单方面的“通知”甚至“恐吓”。
胥衡侧过头,对上她震惊的眼神,嘴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嗯,谈得还算合意。”
江愁余:“……”信你才有鬼!
她重新瘫回去,消化了一下这个爆炸性消息,忍不住咂咂嘴:“啧……你们这些人,玩战术的心都脏。一个个都是狠人。”她指的是皇帝皇后,也包括她身边这位。
虽然嘴上吐槽,但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身边人平静表面下那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你……没事吧?”
胥衡闭上眼,摇了摇头,片刻后,又低声道:“无妨。只是……有些累。”与帝王彻底撕破脸,逼其退位,清算旧账,这其中耗费的心力与承受的压力,绝非外人所能想象。
江愁余想了想,笨拙地安慰道:“嗯……反正都过去了。以后……大概能清静点了吧?”虽然她觉得大概率是换一种形式的忙。
胥衡“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再多谈此事。他睁开眼,转过头看她,换了个话题:“今日在家,都做了些什么?”
提到这个,江愁余立刻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按时吃饭,一顿没落!苦得要死的药也捏着鼻子灌下去了,下午还看了会儿话本子,虽然那本写得还没我吐槽精彩……”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最后有点小骄傲地补充:“哦对了,我还去找了绣娘,一起给华清的崽崽准备了些小衣服小鞋子。”古代的小衣裳也挺可爱的,不比现代的差,她眼睛都挑花了。
说着,她语气又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点感叹和迷茫:“不过说起来真是……华清这都要当娘了,感觉好像昨日我们还在一起偷偷吐槽镇上哪个谁骑马摔了个狗吃屎呢……怎么一眨眼,大家好像都嗖嗖地往前跑,迈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
她掰着手指,数着身边熟悉的人:“华清要当娘了,阿什回好像看上阿湘了……”
最后,她有点蔫蔫地总结:“时光不饶人啊,但我好像没有什么大出息……”语气里倒没有太多真正的焦虑,更多是一种对于时光的咸鱼式感慨。
胥衡安静地听着,看着她时而眉飞色舞、时而唉声叹气的侧脸,眼底那疲惫渐渐消散,被一种柔软的暖意所取代。
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正在无聊掰扯的手指。
江愁余一愣,转头看他。
只见胥衡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语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你在这里,在我身边,安安稳稳地吃饭、睡觉、说话,于我而言,便是最好的事。”
江愁余听着这算不上什么甜言蜜语、却莫名让人心安的话,脸颊微微发热,可随即泛上的便是浓浓的惆怅。
只剩三日了。
“至于下一步,”他微微收紧手指,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他的话还未说完,窗外遥远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沉重、悠长的钟鸣——
“当——!”
紧接着,又是一声。
“当——!”
一声接着一声,缓慢、庄重而又哀戚,穿透沉沉夜色,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江愁余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猛地坐直身体,下意识地攥紧了胥衡的手:“这、这是……丧钟?”
而且,这绝非寻常的丧钟。这钟声来自皇宫方向,如此规模……是帝崩!
胥衡的神色却依旧平静,仿佛早已预料。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眸色深沉。
然而,就在代表皇帝驾崩的九九八十一声丧钟余音尚未完全散去之际,另一组同样庄严肃穆、却略有区别的钟声,再次响彻京中。
这一次,是国母崩逝的钟声。
帝后二人,竟在同一日,双双薨逝!
江愁余彻底惊呆了,她猛地扭头看向徐恒,只见他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意外,只有一种了然。
“你……”江愁余的声音有些发干,“你早就猜到了?”
胥衡转眸看她,轻轻“嗯”了一声,解释道:“陛下那样的人,在他有生之年,绝无可能心甘情愿地主动退下龙椅。除非他死。”
后面半句他没有说,就是不知道是圣人自戕还
是章修动的手。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至于皇后……她毕生所求,便是与他同尊共荣,既是国母,亦是他的妻。他既去了,她绝不会独活。想必,是随他而去了。”
江愁余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一股复杂的寒意从心底升起。那对掌握着天下最高权柄、也曾带来无数纷扰痛苦的帝后,竟就以这样的方式,余生戛然而止。
胥衡感受到她的动作,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重新看向她,低声安抚道:“别怕。”
江愁余摇摇头,靠回他身边,小声嘟囔:“……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胥衡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第115章 完成好感度达到百分百。
帝后同日崩逝。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有说是胥少将军逼宫弑君的;有说是帝后二人不堪受辱,相约自尽的;更有甚者,牵扯出多年前的旧怨,说得有鼻子有眼。
京城的气氛一时间紧绷到了极点。九门戒严,五城兵马司的兵士日夜巡逻,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康忠郡王率先拿出传位旨意,经查验笔迹印鉴无误,按照先帝对他的器重,按理来说,应当没有太过疑异。毕竟四皇子废了,另外一个更是不必提,好像真没得挑。
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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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隐隐有质疑的声音传出。然而,所有的风波都在胥衡绝对的力量和铁腕手段下,被迅速且无情地镇压了下去。
驻扎在京畿之外的数万边军精锐并未如某些人期盼的那样撤走,反而以“护卫新君、稳定京畿”的名义,更加明确地控制了各处要害。几次不痛不痒的试探性哗变,尚在萌芽阶段便被雷霆手段粉碎,主谋之人或被下狱,或被当场格杀,毫不留情。
在彻底掌控局面后,胥衡联合几位在朝中素有威望、且在此次风波中保持中立或支持皇帝的老臣,直接拥立章修继位。
因新朝初立,特命北疆统帅胥衡为镇国大将军,章修也丝毫没提撤军一事。
登基大典推迟,只先改元“顺和”,等先帝入帝陵再说。
京城在新旧交替的诡异气氛中,缓缓度过了最动荡的时期。虽有血腥,但在胥衡的强大掌控下,大局终究是稳住了。
街市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茶馆酒肆间的议论也渐渐从帝后之死、朝堂惊变,转向了对新朝的观望和期待。
而在小院之内,距离那个能“回家”的期限越来越近,江愁余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温水上慢慢煮的青蛙,表面看着还能瘫着,内里却早已焦灼得坐立难安。
胃口肉眼可见地变差了。以前能干掉两碗饭外加一盘点心,现在对着满桌珍馐,筷子扒拉半天也吃不下几口。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对着话本子也提不起精神,整个人都蔫蔫的,仿佛一颗被晒瘪了的小白菜。
更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是,胥衡这两日突然变得异常忙碌。天天早出晚归,有时她睡熟了他才回来,天不亮又没了人影。问就是“公务繁忙”,具体忙什么,却又语焉不详。
偏偏这人忙成这样,还不忘每日雷打不动地搜罗新鲜玩意儿送来给她解闷。今天是最时兴的江南点心,明天是新打的首饰,后天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盆会唱歌的怪鸟,虽然不太好听就是了。
这反常的举动,让江愁余那颗本就患得患失的心更是悬到了半空。
她忍不住揪着前来探望她的王华清吐槽:“你说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忙得脚不沾地,还有空天天给我送这些?这糖衣炮弹打得我心慌意乱!我严重怀疑他是想搞个大的,比如弄个什么惊喜……”
她越说越觉得有可能,电视剧不都这么演吗?
王华清如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母性光辉,正慢条斯理地捏着一颗腌得透亮的酸杏往嘴里送,听得津津有味。见江愁余一副愁肠百结、食不下咽的模样,她眨了眨眼,将自己面前那碟子光看着就让人牙酸的杏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喏,尝尝这个,开胃的。”
江愁余正愁得没处发泄,顺手就拈了一颗扔进嘴里。
下一秒——
“我了个豆,”她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眼睛紧紧闭上,酸得倒抽冷气,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感觉天灵盖都被这股酸劲冲开了!“快给我水,这什么玩意儿?!好酸!”
王华清看着她被酸得挤成一团的模样,非但不同情,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慢悠悠地递过一杯温水,上下打量着江愁余,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探究和了然。
“啧,”她摸了摸自己小腹,一副经验人士的口吻,“你这又是茶饭不思,又是坐立难安,还怕酸……跟我说实话,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江愁余正灌着水冲淡嘴里的酸味,闻言猛地一愣,水都忘了咽:“啊?”
反应过来之后,她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迟了有些日子了?最近心思全在“什么时候走”和“胥衡在搞什么鬼”这两件大事上,这种小事根本没留意。
可恶的龙傲天,都让她焦虑到这种程度。
王华清瞅她这模样,叹了口气,语气却更加笃定了,她凑近些,压低声音道:“我看你,别胡思乱想什么惊喜了。八成不是他要给你惊喜,是你……要给他‘惊喜’了。”
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江愁余的手背,眼神往她小腹瞟了瞟。
江愁余先是一懵,随即反应过来她在暗示什么,顿时疯狂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无性繁殖啊??
她否认得又快又急,语气斩钉截铁,甚至带着点被这离谱猜测惊到的炸毛。
王华清见她反应如此激烈肯定,不似作伪,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好好好,不是就不是,看把你急的。”她连忙安抚地拍拍江愁余的背,“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看你症状像嘛。既然不是,那估计就是你这几日心思太重,影响了胃口。”
她顿了顿,继续安慰道:“至于胥少将军……他或许是真忙呢?如今这局势,他刚……总之千头万绪,忙些也是正常。你
若真想知道他在忙什么,晚上他回来,直接问问不就得了?何必自己在这里瞎猜,徒增烦恼。”
江愁余听了,觉得有理。也是,与其自己在这里东想西想内耗,还不如打直球问问。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真的要搞个什么“惊喜”吧?
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晚上我问问他。”
心情稍定,她看着好友不住轻柔抚摸小腹的动作,想起一事,问道:“你如今身子重了,长途跋涉不便,是不是就留在京城养胎,不回昌平镇了?”
王华清颔首:“嗯,他担心路上颠簸,于我于孩子都不好,便商量着先在京城生下孩子,养好些再说。”她说着,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拉住江愁余的手,“说起来,还要多谢你。那地方清静雅致,最适合养胎不过了。我们也不必再去麻烦族中亲戚或另寻住处了。”
上回江愁余给她的礼物,回去一看,直接愣住——京中的一处宅子地契。
江愁余摆摆手,浑不在意:“那地方空着也是空着,你们住着正好,也添点人气。”她送地契纯粹是当时觉得自己反正要走了,这些身外之物留着无用,不如送给朋友行个方便。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王华清便被禾安送回去了。
送走好友,江愁余重新瘫回榻上,脑子里却不像刚才那么乱了。
直接问吗?
也好。
直到夜半,江愁余强撑着眼皮,脑袋一点一点地,像只磕头虫,手里的话本子早就拿反了。就在她快要一头栽进梦里时,院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赶紧坐直了,揉了揉眼睛,摆出一副侦察的表情。
胥衡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榻上那个明明困得眼睛都红了却还强撑着的江愁余,微微一怔。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很自然地将身上带着寒气的外袍脱下挂在一旁,才走到榻边,微微俯身,指尖轻轻拂过她有些泛红的眼角,声音低沉:“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江愁余被他指尖微凉的触感激得缩了一下,但没躲开。她仰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衣服是日常穿的常服,没换新的;语气正常,甚至比平时还软和点;神情虽然有点累,但眼神清亮,看她的时候还挺专注。
嗯,初步判断,表面正常。
她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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