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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太宰治对于雾岛光希处处充满了掌控欲。这种掌控欲出自森鸥外说的“光希君的身体是强弩之末,偏偏他自己还不太爱惜”。光希每天在那里,吃什么,会吃多少,这样的掌控事无巨细,当上首领的太宰治从不在雾岛光希面前戴那条象征身份的红围巾,每当尾崎红叶问起,青年的回答就是一句“我又不是为了当首领而当首领的”。
雾岛光希失踪的那段时间,太宰治偶尔会通过反复进入“幻境”来寻找线索。异能力者根据他的潜意识编造出的梦境,往往能令太宰治记起很多早就被他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二十岁的太宰治就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十岁的自己从敌人的袭击中逃脱。火焰吞没了整个房子,玻璃也在火舌的舔舐中碎裂,十岁的太宰治看上去有些心虚,他似乎认出了戴着红围巾的青年是谁,装作满不在乎地问他“不是我故意做的,光希生气也没用”。
二十岁的太宰治完全没有安慰他的打算:“不是你故意把敌人引过来,让他们自相残杀成这样的吗。”
十岁的太宰治对于事态的发展还规划得不是很好。他的脸上带着细小的伤痕,浓烟把他的皮肤熏黑了,连带着缠着半张脸的绷带也被烧断。
二十岁的太宰治没走远了。
十岁的太宰治怕被骂,也可能是出于胆怯的心理,一句没出声,十七岁的雾岛光希就在火场里走了一遭。
即使是二十岁的太宰治也很少看到雾岛光希这样狼狈的时候。少年从火场里出来后,注视着躲在灌木丛里的小朋友,缓缓地蹲下身来。
十岁的太宰治闭了闭眼,他见过雾岛光希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以为这家伙终于不装了,要用暴力质问自己。
可银发的少年只是笑了下,指尖蹭过小朋友的脸颊,声音却有些颤抖。
十七岁的雾岛光希说,太宰,别怕,是哥哥。
太宰治觉得,光希有的时候真的很迟钝。
他才不是因为以为光希是敌人而闭上眼睛。
十岁的太宰治问:[既然是哥哥,为什么我们连姓氏都不一样]
雾岛光希愣了下,没让他看到身后的尸体,也没因为失去的住所而生气,只是问太宰治:[你原来在意的是这个吗?]
十岁的太宰治撒了谎。
他说,我才不在意,就像我根本不觉得光希是我的哥哥一样。
好过分。
站在暗处的二十岁的太宰治想,他到底对光希说了多少过分的话呢?
雾岛光希还是没生气。
年轻的干部将十岁的太宰治抱了起来,他说:[没关系,就算这样,我也会保护你]
自从再次进入那个幻境后,尽管雾岛光希已经回到港口黑手党,太宰治也总是感到不安。
他的不安有迹可循,毕竟当他刚走出房间,黑蜥蜴的人就低着头汇报,敌对组织针对落单的梦野久作展开了进攻,德国小镇里的整条街道被摧毁。
为了不波及到当地的居民,光希又受了很多不必要的伤。
战争结束的那天,梦野久作的眼睛红红的。太宰治去接了机,摸了摸梦野久作的脑袋,难得没说出恶毒地说他是个笨蛋的话。
作为首领,太宰治说:“Q君,又不是你的错。”
你不是帮光希把敌人都杀光了吗。
梦野久作在那之后就很少撒娇了。
雾岛光希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太宰治闭门谢客。他开始模仿着雾岛光希以前照顾自己一样照顾他,虽然这个场面要是被坂口安吾看见,后者一定会吐槽“雾岛什么时候用这种手段照顾你了”。
太宰治毫无愧疚之心,毕竟他的初衷本来就是照顾雾岛光希。
二十岁的太宰治把办公场所搬到了雾岛光希的卧室,他困了的时候就窝在床边的沙发上睡觉,又或者是索性睡到雾岛光希的旁边。太宰治缠着绷带的手搭在沉睡的青年腰上,最后什么也没做,只是就着这样的姿势抱着雾岛光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睡着了。
雾岛光希第二天醒来,由于受到惊吓,记忆又短暂地倒退了几年。
太宰治说:“太好了,光希,你终于醒了,其实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呢。”
雾岛光希受到的打击更深,反而将倒退的记忆找了回来。
青年盯着太宰治看了会,倒也没打开太宰治摩挲着自己腰间皮肤的手,只是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说:“我也不再年轻了,你执着别人去不行吗?”
这种话对太宰治而言,跟在勾/引他没什么区别。
光希不用他是他亲爱的欧豆豆为理由拒绝他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坚持就是胜利。
太宰治说:“不行。”
太宰治又说:“对我来说光希几岁都是一样的,就算再过五年十年,我也会一直缠着光希,除非哪天我能自杀成功。”
太宰治真的在努力地活下去。二十岁的太宰治比雾岛光希要高出一些,为了达成当初的目标,太宰治都勤劳到每天去陪着芥川训练,锻炼出绝对健康的身体了。
太宰治可不想在雾岛光希前面死掉。
他压根忍受不了光希因为自己死掉而难过,然后就有小三小四小五小中也趁虚而入。
雾岛光希就这么注视着太宰治看了一会,没做出回答,只是轻轻阖上眼睛,安心地睡着了。
身体好点之后,雾岛光希又开始工作。他是干部,随着港口黑手党的扩张,每个月都得出差几天。
出差的时候,雾岛光希就想,他毫无疑问是爱着太宰治的。但要说他对太宰治的感情里是否包括那种要戴上太宰治送的戒指的感情,那雾岛光希自己也不确定。
他和太宰太熟了。
熟到坂口安吾感慨:“要是知道死缠烂打就能追到你,那大概有很多人会想早知道当初就不嘴硬了。”
雾岛光希说了句:“太宰不一样。”
太宰治和其他人不同,不是可以轻易割舍的存在。
雾岛光希依旧没有开窍,然而对现状也没感到什么不满,他是典型的自作自受,就算有一天太宰治不再需要他,也能继续担任干部,花费十天半个月原谅太宰治的类型。
坂口安吾远目,听了雾岛光希的想法,只觉得太宰治果然还是能忍,至今没被他气成变态简直是个奇迹:“太宰不需要你的可能性,就跟A5158和太宰握手言和的可能性比较大。”
雾岛光希的眼眸微眯,身上一瞬间散发出煞人的气魄。
“喂,特务科。”他说,“中也有名字的。”
雾岛光希的底线是港口黑手党。
更确切地说,是代表着港口黑手党未来的年轻一代。
坂口安吾心平气和,擦干了自己公文包上的雨水:“就是这样,虽然我大概知道他们为什么谁喜欢你,但你如果要接受太宰,最好就掐断别人对你的那点苗头。”
“雾岛君。”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坂口安吾转过头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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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宰君的工作进度,那可不是每天能好好休息能达到的。”
太宰治很爱在雾岛光希面前装睡。
为了拆穿太宰治的计谋,雾岛光希也只好装睡一探究竟。
太宰治每天只睡两个小时。
惊奇地发现太宰治竟然比隔壁打工皇帝还卷,雾岛光希也没良心再装睡下去。
他开始愧疚地陪着太宰治加班,然而不管雾岛光希怎么打起精神,最后都逃不过先比太宰治睡着的结局。
雾岛光希有次发烧,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后才发现,因为自己的嗅觉很好,太宰治给他下不了药,索性就在亲他的时候将药顺势推入他的口腔。雾岛光希在那之后拒绝过一两次,他义正言辞地说自己身体还没有差到连熬夜都不行的地步,结果抗议最后以第二天下午从一点睡到了三点告终。
雾岛光希从那天起就开始主动吃药。他吃完药就会睡得很沉,被扩展得软烂的地方缓慢地接纳了太宰治的全部,太宰治每动一下,青年就发出声变调的喘息。
太宰治不喜欢在这种时候亲他,因为亲吻会令他错过雾岛光希的表情。沉睡的光希真的很可爱,每当他挣扎着想要躲开,因为一句“光希哥,再忍耐一下好不好”而真的停下就更可爱。
鹦鹉论是太宰治为了吓雾岛光希乱编的,他连光希身边多一只蚊子都忍受不了,自然对创造出分走光希注意力的生物不感兴趣。可太宰治偏好边做边丈量自己去到的深度,没有什么比这更能直观地令太宰治体会到,光希真的彻头彻尾属于自己。
太宰治无聊的时候,就对幻镜里小时候的自己说,光希真的很能忍耐,明明已经受不了了,喘息断断续续的,哭声也断断续续的。
十二岁的太宰治没听懂,眼神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弄哭光希。
二十岁的太宰治笑而不语,等到他下次进入幻境,十四岁的太宰治就已经想方设法把自己这个外来者弄死了。
太宰治听到年轻一些的雾岛光希在公寓里问“外面有客人?”,十四岁的太宰治就关上门,坚决不让雾岛光希出门一步,还用撒娇般的语气说“光希哥不是特地来看我的吗,管外面的客人做什么”。
十四岁的小朋友嘴巴很毒:“光希只是懒得挣扎了,他才不是真的爱你。”
二十岁的太宰治回他:“光希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和光希一直在一起,他总有一天会开窍的。”
十四岁的小朋友若有所思,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太宰治微笑,那天捏着他的脑袋,警告道:“连发育都还没发育的小矮子,也敢打光希的主意?”
十四岁的太宰治震惊于长大以后的自己有了一个光希还不够,还要抢自己的光希。
太宰治理所当然,担任首领四年,太宰治俨然已经成为了肮脏的大人。
他和小朋友说,这个世界是假的,你也是假的,只要我不想要你存在,你就会被异能立即抹去,然后这里就变成了我和另一个光希的家。
小朋友忍气吞声,从那天起就没再对幻镜里的雾岛光希说过恶毒的话。
[雾岛光希]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心了起来。
回到现实以后,不想批阅文件的太宰治照常从港口黑手党的大楼溜了出去。以前他上学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商业区,被烧毁的公寓也被推平重造,太宰治漫无目的地走在横滨的大街上,转头就看见商店里的雾岛光希。
青年戴着条白色的围巾,见到太宰治出现也有些意外。太宰治看见他和柜台里的侍者说了几句,随后推开玻璃门,缓慢地走到自己的身边。
雾岛光希说:“你这样擅自行动,出了意外怎么办?”
太宰治倒不在乎自己会出什么意外,不过既然光希担心他,太宰治就牵着雾岛光希的手,听话地回了港口黑手党。
一路上的巡逻人员对于他们首领和干部的事见怪不怪,太宰治从很早以前就恨不得昭告天下光希是自己的,对他们来说唯一的差别就是,雾岛干部现在已经能够反握住首领的手。
被照顾的对象似乎换了一换,太宰治本来不打算追究雾岛光希又去给谁买礼物的事,晚上半梦半醒间却发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蹭过自己的指尖。
他抬手,看到是一枚精巧的戒指。
雾岛光希没料到他会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是试试看大小,还没加工完成,坂口先生的话提醒了我,至少在戒指这件事上,应该是作为哥哥的我来送你。
太宰治没料到安吾竟然还能做人事。
戴着戒指的手被送入柔软的地方,雾岛光希以可耻的形式感受到了戒指的形状,他压抑着嗓音,低声说了句“停下”,太宰治却十分认真地注视着他,仿佛连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不愿意错过。
这是太宰治第一次在雾岛光希面前展露出全部的攻击性,头晕目眩的时候,雾岛光希听到他说“光希,我不会喊你哥哥了”。
落在颈间的呼吸潮湿,太宰治那天晚上最后一次进入了幻境,看到的却不是小时候的自己,而是二十一岁的雾岛光希。
青年坐在桌前,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后,原本准备的谴责对方欺负自己的弟弟的话忘得一干二净,颇感兴趣地问:“你结婚了?”
太宰治有意无意地转着手上的戒指。
“还没有,打算等他明天睡醒了去。”
“是吗?”[雾岛光希]笑了笑,原本紧绷的肩膀舒展,语气也不由地轻柔。
太宰治看到他用那双灰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我为你感到高兴。我就知道,你是能获得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