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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岛光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很多人都和他说过这个词,只有从白兰杰索嘴里冒出来,是雾岛光希觉得最讽刺的。
“将我锁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和我重复这个词,剥夺我的精神,要将我变成他的同类——你把这称为[朋友]?”
江户川柯南其实能听懂一部分意大利语。
操纵巨雨象的管家,手刚抬起,手背就被雾岛光希踩住。
【吉尔大人——】
“你也是这么对待基里奥内罗的首领的?”
江户川柯南听到雾岛光希这么说。
“基里奥内罗的首领才不到十四岁,你在她身上做了同样的事,让她把整个家族对你拱手相让?”
青年的眼皮轻抬,明明身上都是血,这个时候倒是惊人得漂亮。
“奉首领之命,从今天开始,针对港口黑手党的攻击,必将十倍奉还。”
“被打碎骨头也好,做着麻烦的事,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去也好,所有胆敢踏入我们生意场所的敌人,都将被野犬啃食殆尽。
黑手党的起源是保护自己领土里的居民。
“驱使着骗来的部下,靠欺负小孩的手段扩展自己的势力……”
白兰杰索听见他笑了声,喉咙里发出声短促的气音。
“哈。”雾岛光希道,话不知是对藏起来的ghost说的,还是对白兰杰索说的。
“苟延残喘。”
“跟老鼠一样。”——
作者有话说:*晚安~
*明天又是24h值班,更新可能会玩一丢丢[奶茶]
第38章
黑色的球体挡住了来自直升机的扫射,基安蒂张狂的笑容停下,她眯起眼,还没来得及分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浓稠的黑色就从顶部开始逐渐崩塌,紧接着,狂烈的风将那人的银发吹起一个凌厉的弧度,月光将他缓缓转过来的侧脸映亮,露出那双灰蒙蒙的眼睛。
鲜红的颜色卧在他的下眼眶,倒是刺得人眼球生疼。
雾岛光希就这么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和基安蒂对视了一会,忽然感觉衣角被拉了拉。他顺着这个力道低头,发觉江户川柯南躲在自己的腿后,正仰着脸看自己。
“为什么大象和蝙蝠会跑到这里?”
……哦。
忘了他了。
“因为他们是驯兽师。”雾岛光希没有底气地说。
“那那个黑色的球体呢?”
“是魔术。”
“我看到他们从嘴里吐出了蝴蝶。”
“……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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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魔术了。”
说到最后,雾岛光希的语气反而自然了不少。他似乎是经常用些类似的理由搪塞与江户川柯南同龄的存在,应付起来得心应手的,一副江户川柯南不信也没所谓的态度。
然而江户川柯南并不是真的小孩,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雾岛光希。
第一次是在他小时候。
公园里的水哗啦啦得流,还是小不点的工藤新一被踢球踢断了水管溅了一身水,由于把小兰吓了一跳,工藤新一显得手足无措,一抬头才发现,一个穿着警服的中长发男人抬手按住了小兰的脑袋,笑着弯腰和他说“不可以把自己的女孩弄哭哦”。
那才是江户川柯南第一次见到雾岛光希,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萩原研二。
一群获得“外出许可”的年轻警察打打闹闹地,没把他和小兰说的“鬼屋”当笑话,反而真陪他们去查了案。只有[雾岛光]对此不感兴趣。少年的骨骼纤细,看上去比他们小一些,站在树荫下却默不作声地,像只黑暗里的幽灵,见江户川柯南看过来,反而趁萩原研二他们在议论着什么的时候转身就走。
结果被称为“萩原”的人一把勾住了脖子。
二十二岁的萩原研二调笑着说了句【“小雾岛,你该不会怕鬼吧”】。
【“小雾岛,你为什么总是不高兴。”】
【“小雾岛~小雾岛~”】
[雾岛光]原本戴着帽子,长发盘起塞在帽子里,被萩原研二这么一折腾,帽子也蹭在了地上,银色的长发披散下来。
“小雾岛”那如海底般死寂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波澜。
“小雾岛”被气了个半死。
“小雾岛”阴沉着说要宰了“萩原”。
“萩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连哄带骗地把“小雾岛”推进了鬼屋。
半分钟后,工藤新一看着“小雾岛”面无表情地出来,随手把自己往怀里一抱,当挡箭牌似的,边走边说“我不是怕鬼,是不喜欢鬼”。
由于“小雾岛”看起来实在不像警察,被当成挡箭牌的工藤新一沉默地记住了他的名字。
第二次见到这副模样的[雾岛光],是在新闻上。他看上去又长高了些,相貌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穿着便装,胸口却被犯人的小刀刺穿。[雾岛光]低头,半晌也不知道是做出来怎样的决定,在刺耳的警笛声中,抓着犯人的手,在对方开枪之前,索性带着犯人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人质受到惊吓的尖叫就算通过电视也格外刺耳,没人再喊他“小雾岛”,也没人再问他“小雾岛,你为什么生气”,记者机械性地称呼他为“雾岛警官”,哀悼的词说了一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却渗出血迹,就此断定了他的一生。
第三次就是现在。
报告厅的消息除了警察内部外没有对外公布,江户川柯南知道[雾岛光]还活着,并且疑似变成了叛徒,是借由毛利小五郎的名义,从高木涉那打听到的。
江户川柯南有些不相信。
结果没过两天,高木警官又说,那都是误会,[雾岛光]的确已经死了,是冒充了松本管理官的犯人提供的假消息。
可现在,凭借着夏威夷学到的半吊子意大利语,江户川柯南意识到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十四岁”“家族”“攻击”“野犬”——
就算只有几个关键词,江户川柯南也察觉到了,这或许并不是什么恐怖袭击,而是你死我活的黑/帮之间的复仇。
【可不管怎样,都不是杀人的理由】
江户川柯南这么想着的时候,原本停止了几分钟的攻击却再次到来。直升机无差别地扫射过摩天轮的每一部分,仿佛是要将所有人置之死地。
雾岛光希罕见地没什么动作,反倒是海野一一个滑铲,在那里神神叨叨地念着“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也是有作为黑手党的尊严的!”,张开双臂就要挡住子弹。
“……”雾岛光希把他拎到一边。
他打量着江户川柯南的表情,从周围嘈杂的心声里,分辨出江户川柯南的心声。
小侦探的心声比他平时说话的声音成熟一些,明明自己身上的状况也很糟糕,却还在想着要这么阻止摩天轮的轴体被破坏。
【侦探团的孩子们还在摩天轮上】
【小兰她们也在旁边的广场里】
【水族馆的游客再怎么样也有几千人……】
轴体最终还是被打下了。
象征着幸福的摩天轮晃动着,变成一个大型的滚轮,向外面惊慌失措的游客们压去。
“FBI!你手里的枪是做什么的!把那东西打下来!”
降谷零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雾岛光希耳边听到的心声太多了,很难分辨出具体的方位。
“打下来可以,但我的夜视瞄准镜已经用不了了。”紧接着就是雾岛光希那天在跨海大桥上听到的那个名叫赤井秀一的人的话。
“总之想办法把你那边的视野照亮就好了吧!”松田阵平大喊着,手里不知道提了个什么装置。他从楼上的平台跳下,黑色的西装外套上沾了灰尘,一转头就看到了紧紧握着栏杆,快要掉下去的江户川柯南。
松田阵平一挑眉,一把将他揪上来,单手抱在怀里:“你这小鬼在这里做什么?”
江户川柯南:“雾岛警官他——!”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
原本的平台上空空荡荡,刚刚的那些动物,包括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仿佛刚刚的那些都是南柯一梦,眨眼间就消散了。
“雾岛?”松田阵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很快又将视线收了回来,“算了,你抓稳。”
【!!!】
江户川柯南抱住松田阵平的脖子,终于注意到松田阵平手里提着的正方形:“这不是刚刚拆掉的炸/弹吗?”
“不会装炸/弹怎么拆炸/弹?”松田阵平嗤笑,在江户川柯南震惊的目光中借助摩天轮滚动时的力向前一跃,狠狠地将手里的炸/弹扔了出去。
火花有一瞬间照亮了夜空,惊慌失措的游客们总算注意到了自己的头顶上盘旋着架本该是军用的直升机。
摩天轮快要将挡住他前进轨迹的铲车压扁,库拉索注视着摇晃的厢体里的孩子们,想起白天他们拉着自己在游乐园里跑来跑去的画面,咬紧了牙关,似乎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如果不是遇见了他们——】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回到那个地方!】
朗姆的秘密武器,倒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反叛的心思。
“库拉索。”
库拉索的心跳停滞。
她的右胸早已被钢筋刺穿,耳膜被这声低沉的呼唤穿透,缓慢地回过头去时,对上伯/莱塔的枪口,以及那双冷翠色的眼睛。
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对于加入了组织的人,想要脱离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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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苦啊】
库拉索想。
胸腔里的心脏,一下一下地砸着她的骨骼和皮肤。
到了这个时候,库拉索反倒想起来刚刚被自己救下的雪莉。
【唯一成功了的……】
库拉索闭上眼睛,很轻地笑了下。
忽然,她的眼睛睁开,在银色的子弹脱膛而出的下一秒,露出了癫狂又震撼人心的笑。
“gin——!!”
摩天轮停止了滚动。
死寂。死寂。
欢呼。雀跃。
没人去追究那被压垮的黄色机械,也没人去追究那一声枪响。
为了别人而努力的生物总是小部分,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根本不会有人记得“库拉索”的名字。
她只是那个为了窃取情报,被撞入大海,在短暂的失忆后,终于找回了她原本的自己,吉田步美口中拿着白色海豚挂件的“漂亮大姐姐”。
……
……
话是这么说的。
雾岛光希捡起地上染了血的白海豚挂件,瞥了眼脚边姑且还活着的库拉索。
“你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他向面前的琴酒问道。
子弹没打中库拉索,打中了雾岛光希的肩膀。
他那时从摩天轮上跳下来,由于手里还拎了几个人,没办法在空中调整姿势,只能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枪。
“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琴酒不以为意。
雾岛光希抬手揪住想要冲上去和琴酒拼命的海野:“稍微有点恩怨要解决。”
琴酒嗤笑:“你的恩怨哪一天能解决完?”
“喔。”雾岛光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似乎在游乐园里看到伏特加了。”
这两个人明明早上还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关系——尽管大多时候都是琴酒单方面的,雾岛光希懒得干多余的事,只偶尔因为森鸥外的命令在任务里狙琴酒几枪——现在却一副相识了很久的姿态。并肩站在一起,背影看上去跟吃完饭能相约出去散步似的。
“彭格列?”琴酒道。
“迟早也会影响到你们。”雾岛光希弯腰,刚想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入江正一,海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抢在他面前将入江扛在了肩上。
雾岛光希:“……”
海野一面色严肃,装得深沉,心声却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也格外明显:【我的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俺就知道俺没跟错人,听说雾岛干部手下不招人了,俺得想个办法把俺哥挤走,哈哈就骗他乡下田里有黄金让他去犁地好了哈哈】
[其实我站不住][我想去医院][能不能直接躺下来]——
雾岛光希沉默,听着海野的话,自己的想法却根本说不出口。
“对了。”斟酌之下,雾岛光希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和琴酒寒暄,“贝尔摩德把我的祝福带给你了吗?”
空气似乎变冷了几分。
雾岛光希疑惑地抬头,夜空依旧阴沉沉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松田阵平重启的炸/弹损坏了武装直升机的尾翼,螺旋桨处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枪,此时正盘旋着,往远处降落的地方飞去。
雾岛光希张了张口,正想提醒琴酒他的伙伴们看上去不太妙,琴酒却眯起眼,用一种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般的口吻说:“阿莱西奥。”
“我和你不一样,没有养孩子的乐趣。”
脚踝被冰冷的手抓住。
昏迷的库拉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她撑着一开始,呼吸间带着些血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雾岛光希看看她的唇瓣动了动,在子弹上膛的声音中蹲下身去。可库拉索的肺部就像个开了口的风箱,雾岛光希听不清她的话,倒是从她的心声里听见:
【把那些孩子给我的海豚……】
【还给我】
洁白的小挂件摇晃着,在雾岛光希恍惚的视线里变成了降谷零手机上的小雪人。
雾岛光希下意识地对她伸出手,身后的琴酒却已经将枪对准了库拉索,子弹直指她的眉心。
“库拉索——!”
旋转的足球擦着琴酒的手而过,令琴酒被迫改变了子弹射击的方向。江户川柯南并没有露面,稚嫩的童声却极具穿透力,雾岛光希知道是他做的。稍稍抬起眼时,看到残缺的平台高处,松田阵平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自己。
——唉。
——你叹什么气?
——我在想小雾岛脾气这么差,小阵平脾气也这么差,你们两个以后可怎么办?
【不管怎样,都不是杀人的理由】
江户川柯南的话在雾岛光希听来很天真,毕竟白兰杰索可不是劝劝就能算了的人,他之前遇到的gss,高濑会——所有人都不是劝劝就能算了的人。但也许正是这份天真,才能让库拉索回光返照般地爬起来,在琴酒的射击下飞快跑向人群聚集的地方。
广场上的灯光秀仍在继续。
库拉索这种酒的种类,分为白,橙,蓝,绿,红。
朗姆曾经以此作为库拉索记忆的触发点,将她作为最强的手下来使用。
从今天开始不是了。
五颜六色的灯光是幸福的颜色,代表少年人内心的无数种可能。
不是杀人的理由——江户川柯南或许真能做到。
“你愣着做什么。”琴酒的嗓音阴森森的,对距离库拉索最近,却没将库拉索杀死的雾岛光希说道。
雾岛光希起身,将那个挂件自然而然地收进口袋,语气轻巧地转过身,背对着松田阵平:“她是死是活和港口黑手党有什么关系,别误会了,我只是在和你聊天,不是要帮你干活。”
几辆黑色的轿车停下。伊达航跳过残缺的横板,从松田阵平身后走出时,恰好看到那群黑衣人从车上跳下,恭敬地向雾岛光希行礼。
风衣的下摆划过雾岛光希的小腿,前不久还因为松田阵平的那句“那我追你?”就反锁车门,羞愤地瞪着他的人,此时倒是显得冷漠又矜贵,与琴酒擦身而过时与对方低声说了什么,使得后者冷笑了声。
【雾岛他……究竟在做点什么啊?】
相比松田阵平,刚得知自己的同伴还活着的伊达航充满震惊,他向松田阵平看去,松田阵平的表情却风平浪静的,细看又带着点玻璃般冷意,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可一步。
两步。
雾岛光希一次也没有回头。
“我就说他们会伤你的心的。”坐在轿车后座的太宰治轻飘飘道。
这是这么多天过去,这是太宰治第一次与雾岛光希见面。
“我没有伤心。”雾岛光希轻轻地说道。
他的眼尾轻挑,唇角弯了弯,侧过脸去看向太宰治时,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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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萩原研二的那句话。
——你们两个可怎么办?
说要暴揍警视总监的松田阵平,以后说不定真能成为警视总监。
所以还能怎么办呢。
“倒是你。”雾岛光希说着,正想抬手抹掉太宰治脸上的灰尘,指尖却在触及对方的前一秒顿住。像是察觉到自己的手上沾了干涸的血迹似的,雾岛光希正打算收回手,手腕却被太宰治圈住。
少年将脸凑了上来,黑色的瞳仁吸收了所有光线,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面前的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没听见他的心声。
太宰治完全是未经思考做出的决定。
“光希。”他似笑非笑地问道,黑发蓬松而柔软,鸢色的眼眸却如蜜糖般,沁出蜜汁,散发出甜蜜而腐烂的气息。
“倒是我什么?”——
作者有话说:*赶上了![星星眼]
第39章
雾岛光希现在的视力的确不太好。
可从指尖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圈住手腕的力道是真实的。
这大概是太宰治加入港口黑手党以来第一次主动亲近他,雾岛光希却并没有感到多少欣喜。
“你怎么了?”雾岛光希问他。
握住他手腕的力道松开了些,可太宰治依旧没能做出回答。
“森先生打算召开五大干部会议。”
太宰治道。
“以接下来的情况,谁落单都很危险,基里奥内罗的首领原本可是所谓原本彩虹之子的大空,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靠什么说服了她,但谁知道他会不会靠同样的手段令我们这边的人倒戈。”
轿车里空调的温度适宜,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被放下,专职的司机从刚才太宰治开口的下一秒,就默默调高了爵士乐的音量,力图证明自己没有偷听的心思。
雾岛光希点了下头:“我知道。”
他说完,顿了顿,又道:“可我问的是你怎么了?”
那重要吗?
太宰治又笑:“我怎么了又不是重要的事。”
雾岛光希依旧没听到太宰治的心声。
他隐隐地感到不安,但太宰似乎意识到雾岛光希今天说了太多的话,因此也没给他过多开口的机会,在雾岛光希开口以前,依旧道:“以前光希送我上学的时候,在路上发现了个奇怪的人,尽管对方还没来得及对我出手,但那天下午学校里的电视机就放了犯人落网的消息,那是光希做的吧。”
雾岛光希沉默了几秒:“那都是好几年前了。”
太宰治眨眨眼:“你是黑手党,把人送警察署做什么?”
雾岛光希上下打量着太宰治,暗道半死不活的吉尔是不是刚才袭击了太宰,他突然和自己回忆往昔,雾岛光希反而有些后怕。
“还有以前我嫌邻居家的狗太烦,就让他家的猫把那只狗带回去扔掉的事。”
太宰治慢悠悠地,尽管猜到了雾岛光希的心思,却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光希让我和那只狗道歉,那天晚上还抱了只不知道哪来的小野猫回来,其实我根本没有反省,也没觉得自己做错,更讨厌那种喵喵叫的生物,就算到了现在依旧不喜欢。”
那只小黑猫原本就是邻居捡回来的野猫,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身价自然比那只金色的小狗便宜了不少。
在出了那种事后,毛茸茸的小黑猫就被交到了雾岛光希手中。他在饲养宠物方面没什么经验,那只小黑猫只喜欢太宰,一见到要给自己洗澡喂药的雾岛光希,就疯了似的满屋子乱跑。
前几年,小黑猫寿终正寝。
雾岛光希那时还以为它是生了病,正打算带它去医院,小黑猫却凝视了它很久,见他过来,难得没有逃跑,反而喵了一声,在雾岛光希的脚边蜷缩成一团。
它小小的身体在雾岛光希把它带到医院前就变得僵硬,医生叹了口气,检查了下小黑猫的身体,问雾岛光希知道它多大了吗。
都二十岁了。
它已经是只老猫了。
雾岛光希不相信。
明明朝他发脾气的时候,洗碗沾到水上蹿下跳的时候,半夜睡不着在他房间里跑酷,把雾岛光希踩醒的时候。
悄无声息的时候,蜷缩起来的时候,变成小盒子的时候——
它也就那么点大呢。
“但我现在大概知道了。”
太宰治说。
“狗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叫的,它似乎只在隔壁的人出门的时间叫。”
叫了好久。声音越来越大,之后又越来越小,嗓子都有点哑了。
狗那种生物的脑容量有多少,它哪里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主人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叫,才驱散了周围的危险,让打猎的主人能安全回家。
雾岛光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他试探着问:“森先生骂你了?还是和织田先生吵架了?”
“我只是想不通。”
太宰治说。
“因为森先生上次说我表现得太难看了,所以我好好地想了想。明明我对光希一点也不好,光希为什么不早点把我扔掉呢。”
“连猫都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我最多只理它十五分钟。脆弱的生物本来就该自生自灭,它记恨上的却是给它喂药的光希。”
雾岛光希的手机亮了下。
他低头看去,发现是尾崎红叶发来的消息。港口黑手党的地下室已经被全面封锁,可依旧没能找到那只狡猾的老鼠的踪迹。
雾岛光希之前喂过它一回,唯二两次出现的时候,都是雾岛光希在的时候。
雾岛光希没有回复,将手机放回口袋。
太宰治有些不对劲。
雾岛光希意识到了这点,却得不出准确的结论。
“是不是又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隐约记得太宰治小时候吃了毒蘑菇也会胡言乱语,雾岛光希伸出手,放在太宰治的嘴边。
“吐出来。”
他一个有洁癖的家伙,在说什么呢。
太宰治看着他,被绑带缠着的侧脸时不时被街道两旁的灯照亮,
良久,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有点自暴自弃的成分,将雾岛光希的手压下。
“我可没有吃那种东西。”
“织田作和我说了昨天晚上的事,他说光希是真的爱着港口黑手党的,所以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由我自己亲口告诉你。”
【反正现在不说,那个叫白兰的人过几天也会告诉他】
比起现在多些麻烦,总比因为在战斗的时候骤然听到而分心好吧?
雾岛光希不解。
告诉他什么?是森鸥外之前提到的,不想让自己知道的那件事吗?
从这里回港口黑手党的路程,总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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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钟。
这本应是雾岛光希难得应该休息的时候,他的视力受损,由于岚之火炎的影响,全身的骨骺都在叫嚣着疼痛。
可雾岛光希从太宰治身上闻到了隐隐的血腥味。
他下意识地想要检查太宰治身上的伤势,这个念头一动,却又想起以前带太宰去医院时,太宰也很讨厌自己在别人面前碰他。
于是雾岛光希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唇角抿直,神经绷紧,似乎是在纠结着是先将太宰治带回港口黑手党,还是先让司机把车开去医院。
太宰治就这么安静地凝视着面前的雾岛光希,他察觉到面前的青年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袖口。
过了一会,太宰治微笑着,嘴唇动了动。
“是我做的。”
雾岛光希在太宰治的袖口上看到了干涸的血迹。
因为衣服本来就是黑色的,氧化后反而看不清了。
鸢色的眼瞳挪动,太宰治又对雾岛光希重复了一遍:“把你从日本支走,出卖旗会的情报给魏尔伦,连后备支援也没给他们,是我做的。”
雾岛光希的手停了下来。
他连呼吸都停止了。
太宰治很少看到他这副样子,青年的手还按在他的身上,体温有些凉,仿佛心脏停止了工作,任性地让血液停滞在脆弱的血管里,不给他的大脑任何思考的机会。
雾岛光希没有戴太宰治以前送他的胸针。
从那天降谷零和他摊牌开始,他就没再戴过了。
不知道是嫌麻烦,还是在保护松田阵平和降谷零。
小黑猫蜷缩成了一团,雾岛光希亲自把它的骨灰埋进土里的那天,太宰治就在旁边看着,问他【“有天我要是死了,光希也会伤心吗”】。
那时的雾岛光希抬头,他脸上的神色疑惑,那时还不明白什么情绪叫作伤心,手指却有些发抖,少顷,小心翼翼地问了太宰治一句【“你也讨厌我吗?”】
——是啊。
太宰治说。
——光希好烦人。每天要管我吃什么,还要管我穿什么,明明都是干部了,还来参加什么无聊的家长会。说到底,既然光希选择了我,就应该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吧?
光希看着好痛苦。
太宰治一向以戳别人的痛处为乐,那时候却难得沉默了会,发现了自己对雾岛光希不一样的感情。
一开始赶也赶不走的人,最后成了绝对不想让他离开的人。
但那样是不行的吧?
太宰治想。
那套对于还不明白感情是什么,封锁了内心的雾岛光希或许可行,但现在的光希会思考,会反抗了。
因为太宰治的那句话,雾岛光希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着太宰治讨厌自己。
他收养了太宰治,却做得不够好。
他应该做得更好。
明明前不久才下定决心,要多花点时间陪太宰治——
【那只猫也好,旗会也好,我压根没想让他们活下来】
雾岛光希听到了太宰治的心声。
太宰治试探性地碰了碰雾岛光希的手。
雾岛光希下意识地躲开了。
——要是有天我死了,光希也会为我伤心吗?
太宰治轻笑,垂下眼睛。
他还不如死了——
作者有话说:*下一更估计赶不上零点,嚼嚼嚼
第40章
雾岛光希要做的事很多,他得从入江正一那里套话,还得去想办法找到那只消失的老鼠。明明要做的事这么多,从车上下来后,雾岛光希的脚步却慢吞吞的,他像往常一样,踏进大厅,坐上电梯,穿过走廊,瞧着与平日分明没什么区别,神态里却罕见地流露出些茫然。
那不是对要到哪去,太宰为什么会和他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产生的茫然,而是对自己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当初的计划,等到傻瓜鸟他们回来,又该怎样和他们解释的茫然。
雾岛光希没有回去休息。
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
“沢田纲吉为什么要毁掉彭格列戒指。”
“因为白兰想要拿到。”
“我记得那戒指是特殊的材质。”
“所以我也不知道沢田先生是怎么做到的。”
“……是吗。”
“是吧?不过我觉得那个云雀恭弥不会那样做,毕竟他打架的时候火炎输出太大,寻常的戒指根本承受不了他的两招,难道他以后要揣着一兜的普通戒指打架吗?”
入江正一滔滔不绝地分析着,雾岛光希的思绪却飘远了些。他看到入江正义变成了两个重影,按了按额头,最后头疼地说了一句。
“……”
入江正一愣住,小声询问:“雾岛君,你刚刚说什么?”
雾岛光希后知后觉,他抬头,同样迷茫地反问入江正一:“我刚刚说了什么?”
入江正一:“你说,如果是沢田纲吉想要那么做,那么云雀恭弥会做的。”
【他和彭格列的关系,是不是没像传闻里的那么差?】
“你认识云雀君吗?”入江正一问他。
“是个很强的人。”雾岛光希这样评价道,“仅仅就是认识的关系。”
【怎么看也不是仅仅认识的关系吧?】
入江正一卡了壳,委婉建议:“雾岛君。”
“什么?“
“我认为您现在应该去好好休息。岚的破坏性,认识狱寺先生的您应该比谁都清楚,那可不是您撑过去就行的。”
雾岛光希敷衍地应了声。他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白兰会派人秘密潜伏进港口黑手党,他的部下会与之展开冲突,[失败]地让他把入江正一救走。
那枚从吉尔手上拿下来的指环还在雾岛光希的口袋,他起身,离开的步伐进行到一半,又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看向入江正一。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入江正一露出了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心声却很沉静。
“没有。”他道,“以前经常在彭格列那里听到你的名字,非常高兴能见到您。”
最后的话,入江正一用了敬语。毕竟下次再见面,入江正一就是正式以“六吊花”之一的身份,要和雾岛光希算计个你死我活了。
雾岛光希不明白入江正一嘴里的“彭格列”,究竟指的是沢田纲吉本人,还是彭格列里的其他人。
是好话吗?
不是吧。
但他们看着也不像是会说人坏话的人。
结束了入江正一这边的问话,雾岛光希向训练场走去,按照惯例指导自己的部下训练。
青年的目光扫过面前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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