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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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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虽然是在波洛下的车,但安室透并没有回去休息的打算。他立即着手调查高桥失踪的事,利用各个路口的监控,查看那辆载着高桥的黑色桥车的动向。

然而如【雾岛光】所说,他只是将高桥一送到了家医院门口而已。

高桥在进入医院后就不知所踪。安室透抿了口咖啡,三个小时后,总算在一个正对着巷口的监控里看到了高桥的背影。

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在距离那条巷子三公里的地方,是横滨那几栋一眼就能看到的标志物建筑,打着珠宝生意的名号,实际上被称为港口黑手党的组织。

“这样反倒轻易一些。”

东京,某家高级酒店的套房内,浴室的玻璃门被推开。

氤氲的雾气从中冒出,贝尔摩德听着耳机里安室透的话,依旧不紧不慢地将湿漉漉的金发包裹在白色的毛巾里。

“早知道他们也有这个心思,就不用让你大费周章地特地过去一趟了。”贝尔摩德虚伪地说着遗憾的话,走出浴室时,顺手拿过事先放在桌上的香槟,“只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我想港口黑手党并不介意和我们共享情报。毕竟我们只是想从高桥君的手里拿回原始数据,至于他们……”

安室透换上波本的口吻,他微微挑眉,哂笑一声:“他们?”

“谁知道呢。”贝尔摩德微笑着,含糊不清地说,“前段时间有位法国的客人到访,boss的本意是趁此机会将他们的生意收入囊中,没想到派过去的人在半路上就被人除掉了,听说那位法国的客人在那之后也不知所踪,谁知道是不是加入了他们。”

安室透皱眉,想起前段时间公安那边的确发布过有英法联合通缉的罪犯进入日本境内的通告。

英国大教堂的加冕殿堂里躺着几具扭曲的尸体,安室透那时站在报告厅的暗处,看向屏幕上极具冲击力的照片。

死者被确认为女王直属最高近卫兵,一个名叫“钟塔侍从”机构的成员。而“钟塔侍从”之所以在全球范围内都享有盛誉,是因为每个人都有着女王亲授的骑士爵位,据说随意拎出来一个都有着能在一夜之间摧毁恐怖组织的实力,警护能力自然首屈一指。[1]

然而至今,英国警方也没能找出确切的杀人手法。因为受害者的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解剖显示是肋骨断裂,导致肺部功能受损,最终窒息而亡。

警察厅的报告厅那时一阵哗然,而进行汇报的内务省的官员只是平静地关上了电脑。

【“关于这位犯人的追查任务,已经交给了特别行动组,如若发现可疑的任务,请各位及时上报,切勿擅自进行追踪,更不要与对方发生冲突”。】

【“怎么可能!”】

话音落下,报告厅最前方的一个年轻警官站了起来。

【“这种穷凶极恶的犯人就在眼前,竟然让我们不要进行追踪!那不就是要把他放跑吗!”】

台下的警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而站在台上的官员只是冷静地推了推眼镜。

他的嗓音冷淡,说出的话却如惊雷般在人群里炸开。

【“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你知道怎么把人的骨头打碎吗。”】

【“当然是——”】

【“很显然,尸检结果显示,受害人体内的骨头被切割成了1228块碎片,如若不是加冕仪式上用了女王的替身,那么那位日不落的女王也是同样的下场。”】

偌大的报告厅瞬间鸦雀无声。

安室透的侧脸被阴影覆盖。

他记得公安的报告里显示,英国那边的使者来确认“刺杀女王的犯人”已死后就打道回府了。倘若如贝尔摩德所说,对方隐姓埋名加入了港口黑手党……

“哦呀。”贝尔摩德的红唇弯起,她解开浴袍,踩着柔软的地毯,悠闲地将裙子拉起,“波本,比起高桥君,我倒是听说了你今天被人暗算的事呢?”

“只是巧合。”安室透合上电脑,手臂微微抬起,任由等待在旁边的哈罗爬到自己的腿上,“我是临时接到的任务,之前没有接触过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他们不可能提前为了阻止我布置陷阱。”

“是吗。”她饶有兴致地,坐着酒店的电梯下了停车场,熟练地走到一辆保时捷面前,“那真是可惜,以高桥君这自投罗网的态度,我还以为这次港口黑手党派出的会是那个人。”

“不过,让他出面似乎也有点大材小用,听说和法国那一位的战斗令他卧床了很久,现在应该还在身体的恢复期。”

琴酒冷淡地瞥了眼坐进车的贝尔摩德。

安室透抓住关键词,感到哈罗舔了舔自己的掌心,于是安抚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那位?”

“你总会见到他。”贝尔摩德轻笑,她的金发落在肩上,风情万种的,说话的态度却令琴酒厌烦地皱起了眉头,“对吧,gin?”

琴酒咬着烟,心想选择了港口黑手党的阿莱西奥就是个蠢货。狂妄自大,优点很明显,缺点就更明显,他迟早会亲手把那蠢货杀掉。

安室透屏息凝神,试图从琴酒的话里找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他等了几秒,也只听到琴酒冷笑一声。

“开车。”-

【他生气了】

【这是什么,杀气吗】

【嘤,好恐怖,目暮警部让我把雾岛警官叫来,自己怎么还没到】

黄色的警戒线在山脚下被拉起,五六辆警车停靠在路边,红蓝色的灯光将雾岛光希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年轻的警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他只是感到了股自己会被杀掉的气息,见雾岛警官的余光扫向自己,瞬间原地立正。

“你快要把人吓死了。”松田阵平拨开警戒线,从案发现场里走出来,“要我请你?”

雾岛光希一言不发,见松田阵平把警戒线拉高,这才抬脚走进去。

尽管答应了森先生会好好完成角色扮演,但雾岛光希在港口黑手党当了快九年的黑手党,一直秉持着不爱加班的原则,现在竟然要被警察叫来加班。

雾岛光希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因为睡不了觉而产生的怨念。

现在是半夜十一点,雾岛光希平时的生物钟会令他早上四点就保持清醒,等这边现场的调查做完,加上来回的路程,也就意味着他只能睡半个小时左右。

气死了。

雾岛光希面无表情。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yue——”

一阵呕吐声传来。

雾岛光希的脚步停下,看着几个警员扶着树,弯腰在灌木丛那边呕吐。

雾岛光希快步走到被砸开的土坑边,视线落在腐烂的尸体上。

尸体手臂的皮肤姑且还算看得过去,证明脸部和四肢末端的重度腐烂是化学药品造成的。被腐蚀成这样,自然提取不了什么指纹,雾岛光希蹲下身,看着扭动的蛆虫从受害者口腔里钻出。

他看了一会,朝松田阵平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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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什么。”

雾岛光希沉默一阵,由于过于生气,他一时间没从干部的角色中转变过来,忘了松田阵平不是自己的部下。

然而就在雾岛光希打算收回手的时候,松田阵平却将手电筒放到了他的手里。

“已经看过了。”松田阵平看着打开手电筒,往尸体口腔里照的雾岛光希说,“牙齿全被打碎,这起案件的恶性程度很高,凶手明显不打算让我们找出受害者的身份。”

借着手电筒的光源,雾岛光希看了眼确实如此。

“目暮警部他们呢。”雾岛光希起身。

松田阵平的目光扫过四周忙碌的同事们:“毕竟可不止这一个埋尸地点。”大概是由于被四周高耸的树木遮挡,光源不好,松田阵平摘下了墨镜,“本来小林他们只是按照目暮警部说的在这附近寻找高桥,结果看到了有野狗在刨地……算上这处,还有一公里外的另外两处,初步估计至少有十一名死者,还有一个被砍掉脑袋的。”

松田阵平说完,打量了会皱着眉思索的雾岛光希。

【闻了这么久的刺激性气体,这家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雾岛光希:“……”

雾岛光希眼也不眨,淡淡地配合他:“呕。”

松田阵平:“……”

“你知道[沃尔茨]吗。”雾岛光希突然问,“《教父》里好莱坞的制片人,给自己的教子争取角色被拒绝后,教父的部下避开安保,将沃尔茨价值六十万美元的爱马的脑袋砍下,放进了熟睡的沃尔茨的被子里。”

之前听到森先生的心声,雾岛光希回去后就查了下,结果发现不是耳熟,自己确实看过那部电影,不过他那时没怎么在意配角的名字,只记得导演把意大利黑/帮的真实生活拍得还不错了。

“以前在警校的时候看过。”松田阵平挑眉,“你是说那个被砍下的脑袋就等同于电影里的马头?喂,太夸张了,凶手做到这种地步是要威胁谁。”

“电影源自生活。”雾岛光希从松田阵平身边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松田警官,相信你已经有了思路,你就加油吧。”

松田阵平看了眼他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这人的洁癖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白天戴的不是这双手套吧,他批发的吗】

“你想得美。”在雾岛光希开溜以前,松田阵平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捞了回来,“警护课加班的时间应该比我们长吧,给我做好加班的觉悟。”

勾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一些,雾岛光希微微睁大了眼,他侧过脸,沉默地看着搭在自己肩上,勾住自己脖颈的手臂,由于过于震惊,还真跟着松田阵平半挟半拽地往前走了两步。

雾岛光希头顶十字路口,隐忍道:“明天能写的报告为什么要今天写。”

松田阵平:“因为是和公安的联合办案,鉴识课和科搜研也一样要加班,明天早上八点正式汇报。”

雾岛光希:……

至于吗,至于卷成这样吗。条子怎么越来越恐怖了,学习下意大利的警察怠工啊。

“你是卡桑德吗。”雾岛光希说。

“卡桑德是什么意思?”刚从另一个现场勘察回来,目暮十三看到走出来的松田阵平和雾岛光希。

“他说我遭天谴。”松田阵平自然地接上他的话,“雾岛,我要是卡桑德,你就是玛德琳。”

高木涉跟在目暮十三后面,眨了眨眼:“玛德琳又是谁。”

雾岛光希扯了扯嘴角:“他说我是任性的小公主。”

“喔~”佐藤美和子挑眉,微妙地读出些不同寻常的气息,“你们两个很有默契嘛。能说人话吗。”

“……”雾岛光希用手背推开松田阵平勾住自己脖子的手,默默地坐上车,用行动证明自己并不想有这种毫无好处的默契。

他忍不住给森鸥外发了条短信。

[一个月]

指的是森鸥外之前这个任务结束,就答应让他休假半个月的事。

对黑手党来说,这是很奢侈的长假,毕竟干部没有所谓的双休日,节假日也必须要上班,全年无休,只有四天可以申请的年假。

森鸥外没正面回复他,在这半夜时分同样也在努力工作,只是语气有点悠闲:[光希君,我还在做心理治疗,又不是我惹你生气的]

副驾驶的门被拉开,雾岛光希看了自己名义上的搭档松田阵平一眼,收起手机。

【座椅上的皮革一点划痕也没有,他新买的车?】

习惯性地搜集信息,松田阵平将墨镜挂在领口。

副驾驶的手套箱严丝合缝地闭着,从松田阵平这个角度,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夹了张纸,上面有蜡笔的痕迹。

“家里小孩画的。”雾岛光希目不斜视地说。

松田阵平将那张白纸抽出,欣赏了会上面的大作。

“兔子?”

“不知道。”雾岛光希瞥了眼梦野久作的半小时绘画成果,“既然他说是护身符,那就是护身符吧。”

松田阵平又扫了眼雾岛光希的手,只在对方今天换衣服时看到过他把手套摘下来过一次。不过那时候雾岛光希的右手一直被身体挡着,松田阵平也看不到他手指上戴了什么。

【为了挡戒痕?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雾岛光希太阳穴一跳。

松田阵平将那副画放回去,手肘搭在车窗边。

“加班的事你和你夫人讲了吗?”

车辆行驶时带起的风将雾岛光希额前的碎发吹开一点,他在红灯前踩下刹车,这会反倒能心平气和地开口说话了。

雾岛光希阖了下眼:“松田警官,我没有结婚。”

松田阵平懒洋洋地撑着脸:“你是会带邻居家小孩兜风的性格?法律上没结婚的人可不能收养小孩。”

雾岛光希面不改色:“别人收养的,只是有时候会扔给我带而已。”

“干什么。”雾岛光希眯起眼,看向松田阵平,“你有讨厌我到抓住每一个机会给我定罪的地步吗。”

——哈哈哈,小雾岛,你怎么总是能被小阵平气成这样。

路灯的光线下,松田阵平凝视着雾岛光希的侧脸,耳边响起萩原研二的话。

——哈?我可没有故意气他。

松田阵平那时的回答是这样的。

只不过七年前的【雾岛光】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平时野外作业能拿满分的人,那时候连地上的杠铃都没注意到,意外地被绊了一跤。

虽说凭雾岛光希自己也不至于摔到地上,但由于松田阵平下意识地抬手捞他。大概是从没和人进行过这种接触,被揽住腰的青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有点不可思议,足足被抱了二十秒才反应过来,从那以后就警惕地离松田阵平三米远,反倒和笑眯眯的萩原研二关系不错。

【雾岛光】牺牲是四年前的事。虽然不知道法医那份报告的依据是什么,但如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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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雾岛光】只有二十岁的事是真的,那他警校的时候也才十七岁。

那他现在几岁?二十三?

“我可没有讨厌你。”松田阵平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其中蕴含的意味却令开车的雾岛光希下意识地分出心神,去看他一眼。

松田阵平的头发本来就带了点卷,被风一吹就更带了点懒散的意味。加上那套一身黑的装扮,一眼看去,就跟只餍足的豹子似的,微微勾起唇角。

他开心什么?

鬼使神差地,雾岛光希的耳边响起太宰治的那句话。

——松田警官是在追你。

雾岛光希沉默一会,行驶的轿车分割开两旁路灯的光影,令装饰简洁的车厢内部明明灭灭。

【“那我呢?”】

连同太宰治的声音一起响起的,是幼年的雾岛光希的声音。

那时他拎着剑,想告诉斯库瓦罗自己终于学会了鲛冲击,然而书房内部传来的却是斯库瓦罗说他要去协助xnxus从沢田纲吉那里夺得指环的声音。

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瓦里安那时的副队长叛变,被xnxus处死,被彭格列监视了八年的瓦里安再次预谋谋反,如果这次不能成功,那么除了xnxus以外的所有人,说不定都会被九代的守护者处死。

书房的门被猝不及防地推开,十三岁的雾岛光希从斯库瓦罗灰蓝色的虹膜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睁着眼睛,问了斯库瓦罗一句【“那我呢”】。

母亲在那件事发生后再也没有走出过房间,幼年的朋友比他更早就离开了他们的故乡,雾岛光希曾经以为只要早点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唯一喜爱自己的哥哥至少会多从瓦里安回来几次。

然而斯库瓦罗那时低下眼,视线从他手里的剑上扫过,听到他争取似的说“自己也可以去日本帮忙”,反而眉头一皱,发起了脾气。

【“喂!阿莱西奥,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不就好了,与其琢磨着跟我去日本,不如先想想怎么用火炎战斗——”】

剩下的话雾岛光希现在也记不清了。他从七岁起就被禁足,猛然听到那句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仅剩的一点自信和自尊也被砸得稀碎。

雾岛光希是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他长得又不好看,剑术上的天赋也不高,花了比斯库瓦罗三倍多的时间,才勉强能跟上对方的脚步。

“我说真的。”雾岛光希沉吟会签,将车在路口停下,试探性地转过头,看着松田阵平说道,“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也对小孩子不感兴趣。你应该也是吧?”

【……】

松田阵平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侧过脸与他对视。

漫长的寂静中,松田阵平的心声一片安静。随即,青年眉梢微扬,和雾岛光希身上的死气沉沉不同,倒是显得意气风发。

“哦。”

少顷,就在雾岛光希以为松田阵平不会再说话时,这位年轻有为的警官却嗤笑一声。

松田阵平的眼睛很亮,是比中也浅一点,比斯库瓦罗深一点的蓝色。

雾岛光希的瞳孔放大,听见他说。

“那我追你?”——

作者有话说:[1]引用自文野小说

*明天上夹子,可能晚点更![奶茶]

*以及推推我基友的预收![害羞]→《我,彭格列,白月光!》by木铎屿(书id:8184592)纲纲专业户,嘿嘿

简介:沢田纲吉有个秘密,他好像有个什么超能力,入夜之后就能点燃火焰变成另一个人,穿行在不同的世界当中。

白天是躺在病床上的一格电柔弱选手,晚上就能放飞自己顺便赚点生命值,如此兢兢业业多年,终于给自己从一格电冲到了满格,足够活到99——虽然从他亲爱的哥哥迹部看来,他还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弱小男孩。

他据理力争,争取到了离开病房去兄长的学校上学的权力,没想到一出门就撞上了老熟人——

“不是吧?我是在做梦吗?”

*

吠舞罗精心养大却代替了王坠剑的幼弟;身在老橘子阵营却为了五条神子死去的小橘子;拯救了不想活的首领宰转头自己死掉的mfi……

在沢田纲吉看来只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梦境,一次又一次的任务,在这些人的眼中,确实生命中最浓墨淡彩的一笔。

于是不信神佛之人叩遍神佛,不怜命运者问遍命运,终于捕捉到亿兆分之一的奇迹。

“无论是地狱还是天堂,这一次,请把我也带走。”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求你让我在你身边。

#咿?骗人的吧?我不是白月光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痴汉是什么东西捏?#

第22章

雾岛光希这会是真的有点懵了。

“你喝酒了?”

“没有。”

“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

不管雾岛光希说什么,说出刚才那番惊悚发言的松田阵平总能迅速接上他的话。

松田阵平:“说啊,我不是什么?”

你不是暗恋萩原的姐姐吗。

雾岛光希说不出口。

他说出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就是【雾岛光】,然后松田阵平就会顺藤摸瓜,查出他以前在警察厅干的好事,内务省那边的计划一被破坏,别说给他假期了,雾岛光希只感觉堆成山的文件在微笑着朝自己招手。

雾岛光希:“你不是才认识我几天。”

松田阵平打量着雾岛光希的神色,试图从他的眼睛里得出答案,然而雾岛光希不太适应地别开了眼,只把小半张脸露在松田阵平的视野里。

【他刚刚想说的是这个?】

“这和我认识你多久有什么关系。”松田阵平漫不经心地答道,“那还有认识几天就去结婚的呢,雾岛,你在警护课不是应该见得更多?”

松田阵平并不打算现在戳破自己早就知道了对方身份的事。

一来他对雾岛这人的行为方式足够了解,不让他自己说出口的话,稍微令这家伙没点安全感,这家伙第二天就能收拾行李消失得一干二净。二来他本来说的就是实话,松田阵平喜欢他的这件事七年前就有迹可循,现在难得抓到这死而复生的小混蛋,自己一没打他二没骂他,说点实话吓吓他怎么了。

雾岛光希震撼一万点:“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我怎么就又报复你了。”

在松田阵平看过来的时候,雾岛光希心里的小人还在焦虑地走来走去。

不可能啊。

松田阵平第一天还扯他头发,觉得他加入搜查一课是别有所图,顺便还嘲笑他写检讨写得慢,转头就和目暮警部告状的。

萩原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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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驯染喜欢男人吗?

雾岛光希顿了下。他斟酌片刻,再次试探性地对松田阵平说:“你知道我是男的吧?”

连带着他心里的q版迷你人头顶上也冒出个问号,摇晃着手里因为被自己揍了很多次,所以变得破破烂烂的松田阵平q版玩偶。

【……】

“雾岛希。”松田阵平把墨镜带回脸上,连名带姓地叫他,“你早上还当着我的面换衣服,我只是戴了墨镜,不是瞎了。”

车厢里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雾岛光希语塞,由于人生第一次被人表白——还是被同性表白,产生了种想要弃车逃跑的冲动。

“行了。”

松田阵平说。

“我又没让你回答我,搜查一课里不许同组成员发展同事以外的关系。”

这么严格?

雾岛光希松了口气,肩膀刚垮下来,就又意识到不对。

松田阵平都知道了搜查一课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刚刚说那种话有什么意义,故意捉弄他?

跟预料到他想说什么似的,在雾岛光希开口以前,松田阵平就开门下车,悠闲地说了句:“反正我来这里的目的几年前就达成了,大不了就回警备部。”

【规矩是这么定的,但佐藤和高木不也没人管?】

【不被发现不就行了】

松田阵平说完,敲了敲雾岛光希那边的车窗。

“你下不下来。”

雾岛光希满脸警惕,根本不下,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松田阵平发现他是真的被吓到了,梗着脖子,青色的血管在白玉般的皮肤下格外明显,与他黑色的发色形成反差。

雾岛光还活着,那他的墓就是空的。

松田阵平一想到自己逢年过节去不知道埋了什么的墓前说话就弯腰,故意露出个恶人的笑容。

“前几天把我车胎卸掉的是你吧。”

“。”

“雾岛希,你要是不下来,我就把你车门也拆了。”

到底谁是黑手党!

雾岛光希警觉,握着方向盘的手蠢蠢欲动。

啪——

清脆的一声回荡在警视厅的大门前,这袭警的操作被门口的摄像头记录在案,可同样勘察完现场回来的同事们却纷纷假装看不见,摇头叹息“松田这小子不去看守所吓人真是屈才”。

松田阵平直起身,看了眼用文件夹拍了下自己脑袋的佐藤美和子。

后者只听到了松田阵平的后半句,单手叉腰,严肃地说了句:“这都是你第几次威胁雾岛警官了,别因为别人是新来的就欺负他。”

【怎么每次我欺负他就有人看见,他欺负我就没人看见?】

松田阵平瞥了眼车里明显放松下来的雾岛光希:“我可没威胁他,我只是说——”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还躲在车里的雾岛光希,下一秒就捂住了松田阵平的嘴。

“没什么。”

不想被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雾岛光希礼貌对佐藤美和子道谢,转而半拉半拖地拽着松田阵平往里走。

“松田警官在和我开玩笑。”

青年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和忙了一天的警官们不同,过于洁癖的雾岛光希,就算是忙死也要回去洗个澡。

松田阵平看了眼雾岛光希的手,被拽着也不挣扎,反而在这方面很配合。

“怎么了,佐藤警官?”

和目暮警部坐的一辆车,高木涉刚下车就看到了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佐藤美和子。

佐藤美和子放下手,看着远处松田阵平一抬手,就触电般地松开对方,离他一米远的雾岛光希。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雾岛警官刚来,松田就一直盯着他了。”她眯起眼,露出了然又揶揄的笑容,“这家伙原来也是会一见钟情的类型?”

高木涉:“。”

夜晚的警视厅上空,回荡着高木涉不可置信的声音。

“诶——?!!”

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伊达前辈明明和他说松田喜欢的是另一个雾岛警官的!!-

雾岛光希一直到凌晨三点才从警视厅出来。由于早上还要赶在记者闻风而动前开大会,大部分警察索性就在警视厅里睡了。然而雾岛光希认床,比起睁眼到天明,他显然宁可开车回横滨,然后在走进宿舍的下一秒就倒下。

面朝下趴在床上的时候,雾岛光希心想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太宰知道,他在太宰心里已经够没有威严了,不能连仅存的一点也没了。

再说了,松田阵平说要追的是[雾岛希]。

雾岛光希翻了个身,他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想着松田阵平要是知道自己是黑手党,还不得气得哐哐给他两拳。

系统看着自己就算回来了也没马上睡觉的宿主,忽然发现盲点:[哇,宿主,该不会您从小到大都没人夸过您吧?]

“……”

雾岛光希看了眼墙上滴滴答答的闹钟。

“魏尔伦说我的体术还算不错。”

系统:[唔,其他人呢?]

雾岛光希沉默了。

半晌,系统听到他憋出一句:[沢田纲吉见谁都夸厉害]

这下系统也沉默了。

它震撼地发现,自己的宿主其实是死缠烂打就能追到的类型。

怪不得之前尾崎红叶在内心os别人怕他其实也不算坏事,按大数据统计,这种死缠烂打就能追到的人反而非常专一,而且对另一半的纵容度也很高,完全就是被吃了连骨头也不会吐出来的类型。

见系统没再说话,雾岛光希疑惑地问了句:“你在想什么?”

[别担心!]

系统沉痛道。

[亲爱的宿主,就算您比我还像机器人,但我也会保护您的!]

……说什么鬼话呢。

雾岛光希叹了口气,敷衍地回了句“谢谢”。

系统得意:[不客气,毕竟我们两个现在是同生共死的状态]

它这么一说,雾岛光希反而对自己一开始觉得它是智障的行为感到歉意。

青年的手撑在床单上,支着身体坐起来。月光从他每一处都雕刻得恰到好处的线条上滑过,最后随着雾岛光希的动作,落在从他肩上垂落的发梢。

“嗯。”雾岛光希声音很低地回了句,“对不起。”

以雾岛光希的身份和地位来说,他完全没有道歉的必要,甚至都很少因为任务的关系对森鸥外道歉,但“对不起”这三个字,雾岛光希意外地说得很多,仿佛那个握着剑的小孩子从来没走出过家族紧闭的大门,生怕被人抛弃了一样。

不受欢迎。

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想掐死他。

就连“阿莱西奥”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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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把剑架在被母亲命令要杀死他的管家脖子上的斯库瓦罗取的。

雾岛光希小的时候发现,只有自己变强的时候,斯库瓦罗才会肆意地扯开唇角,用那只握剑的手按在自己脑袋上。因此,就算那时不想成为黑手党,雾岛光希也在努力地学习剑术和格斗。

但那好像是行不通的。

安静的夜色里,雾岛光希就这么在床上坐了一会,随即踩着拖鞋下床,动作很慢地走到书柜前,拿下那本别人送他的书。

[我永远是你忠诚的朋友]

如果说松田阵平只是喜欢他易容后的样子,那沢田纲吉当初又为什么会把一开始想除掉他,从他手里得到指环的自己当成朋友呢?

【“光希!“】

十四岁少年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本该参加指环战的沢田纲吉浑身是血,朝着雾岛光希背后的黑影喊道。

【“把光希——把我的朋友还给我!”】

纯粹的大空之炎几乎要把天空都照亮,雾岛光希猛地回头,看到的却只有空空荡荡的房间和紧闭的大门。

滴答,滴答。

时钟依旧寂寞地在走。

雾岛光希向前踏了一步,虽然明知道会来找自己,把这里弄得异常热闹的的傻瓜鸟现在还没有行动能力——

走廊上的月光霎时间充盈了黑沉沉的房间。

雾岛光希一愣,看见靠在走廊窗边的太宰治回头。

他大概是刚研究完传说中能硬到把人砸死的豆腐,太宰治的脸上沾了些灰尘,以雾岛光希对他的了解,那多半是他的实验失败留下的。

“喔。”太宰治无辜地眨了眨眼,“光希哥,你怎么还不睡。”

【表情也好糟糕,谁吓到他了?】

雾岛光希紧绷的情绪突然放松下来。

他看着太宰,反问:“你呢,怎么不睡?”

当然是因为本来他的工作就在晚上。

太宰治和雾岛光希不同,又不是什么走两步就不想干了的低精力人群,况且,干自己喜欢的坏事的时候太宰治一向很有精神。

但太宰治想到了今天织田作还有安吾给自己说的话。

【呵呵,虽然大概率是没什么用……】

“因为没有人可以陪我说话,我又想见光希哥。”

在雾岛光希的视线下,太宰治恰到好处地退了一步。

明明心里早就把[雾岛光希]的存在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但太宰治偏偏就是能做出示弱的表情,令雾岛光希至今都觉得他可爱又聪明,还带了点善解人意。

“但光希哥要睡觉,吵醒你也不太好。我想了想,索性就等在门口,这样光希哥一醒我就能见到你。”

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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