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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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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轮回死生,但求一线希望。

青阳氏之主说着,笑了一下:“其实我知道,这其实是一条没什么希望的路,早在端木纠持剑前,白帝就为人族卜过一卦,神卦上说我们‘死中无生,万劫不复’,可是……人族,不是从来如此么?”

“这世间沧海横波,万山千江,有神,有妖,有蛰伏在暗处的魔,有凶猛的兽,有精怪,与之相比,人族实在羸弱又渺小,可人族却能在万物众生中占得一席,不正是因为我们从来逆势而行?”

“自然我们眼下有神族庇护,可在千万年前,当神还是人的时候呢?

“再者说,凭什么要求他族庇护,凭什么要倚仗他族?神走了,难道我们就活不下去了?世间万物求生,最后唯有靠己,方能真正立足。所以青阳氏决定了,我族愿累世奉于此命,寻剑问剑,绝不后退。”

青阳氏之主说到这里,语气变得轻松,“重君不必为我们担心,其实前路坎坷,也并非青阳氏独自面对,我族寻剑,钟离氏驭凶兽,端木氏……纵是被神罚,亦将前往镇守各个妖窟妖谷,还有许多部族,以及散落在各处的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谁不是乘着逆水之舟?大家不过各司其职罢了。”

“神说我们死中无生,我只求人族绵延不绝。”

句芒听青阳氏之主说完,终于被触动,他道:“好,最后这几日,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你们。”

“多谢重君。”

句芒道:“愿将来如你所言,人之一族,万代千秋,绵延不朽。”

青阳氏之主笑了,抚心行礼,“那就借重君吉言,愿人族万代千秋,绵延不朽。”

外间风雪涌动,青阳氏的祭堂中,最后一副祈神录燃尽,变作一道清光。

三道汇聚在一起,众人这才看到其中蕴含的一丝神力,原来这是春神句芒留给人间的最后神力,已经非常微弱了。

想想也是,神虽然永生,也能被摧毁,句芒的神体已经不在了,只因他的本命神树尚未凋零,神木维持着他残余的气息,才能勉强凝成残相。

但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榑木彻底枯萎之日,便是句芒消亡之日。

三道清光灼灼,很快变得黯淡,叶夙知道他必须尽快行动,否则神力将会消失。

他将清光招至掌中,融合了自己所余不多的灵力与毕生剑意,直接朝溯荒镜送去。

溯荒在这一击之下径自破碎,五块琉璃碎片浮在半空,每一块当中都蕴含着一缕微弱的剑气。

这缕剑气,是他们魂引的依托,将会指引他们的来生,去往该去的地方。

千年路已走过大半,今生路今日将绝,该交代的已交代,该铭记的已铭记。

自然还有许多遗憾与牵挂,那就算了吧。

叶夙最后看了他最信任的四个人一眼。

别离无需多言。

元离、风缨、拂崖、楹同时抚心,朝叶夙施以一礼:“愿人族万代千秋,绵延不朽。”

外间大雪落地无声,空旷寂静的祭堂中,四人忽然同时敞开眉心灵台,让溯荒碎镜击穿自己的肉躯,楔入魂魄之中。

疼痛只是一瞬间,叶夙眼睁睁看着一道白光裂痕从元离四人的眉心开始蔓延,直至他们的身躯消失,化作片片洁白的光羽。

原地只余四样失主的灵器,拂崖的双刃,风缨的戟,元离的藤杖,楹的玉穗。

这时,叶夙忽然感到一阵剧痛,疼痛不知从何而来,却蚀骨夺魂,以至他险些站立不住,跌退两步,撞在香案上。

梦螺幻境外的奚琴清楚地知道这是骨疾发作的迹象,大悲会令魂魄中的魔气外溢,绕骨而行。

原来,他的骨疾第一次发作,竟是在前世的这一日。

但叶夙并没有过多地在意魂魄中的疼痛,等稍稍缓过来,他很快招来最后一块溯荒碎片,些许魔气从他掌心流散出来,汇入碎片中,不知何故,这些魔气竟令碎片竟变作一面虚假的、完整的溯荒镜。

叶夙祭出春祀,把溯荒托于其上,拍了拍剑身,轻声道:“去吧,去找师父。”

春祀似乎不舍,浮于半空,沉默不走。

叶夙蹙了眉:“快去。”

终于,春祀发出一声剑吟,在原地盘桓数周,离开甘渊,遁入清空。

偌大的祭堂中,最后只余叶夙一人。

其实他已没什么力气了,溯荒印早已噬空他的灵力,他身受重伤,魔气缠骨,适才击碎溯荒镜,又用尽了毕生剑意,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从四样失主的灵器中提取出了一股锐意。

四道锐意汇聚到一起,在他的掌中,形成锋芒,像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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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缕剑光,阿织的心一下空了,她哑声道:“不要……”

她想对叶夙说,其实五块溯荒碎片都有了各自的去处,你不必魂引寻剑,不必对自己这么残忍。

可惜幻境中的叶夙听不见。

可惜她的师兄,永远只行该行之事,他这么选择,必定有更重要的理由。

寂静殿堂,空无人的雪渊,叶夙抚心,独自行礼。

随后,剑光刺目,锐意破风,刺穿今生。

自众神归于九重天后,青阳氏第十二任主上,青阳氏·夙自绝于甘渊春神祭堂,身躯化羽,魂入轮回,使命未终,他日待归。

第194章 魂引之终(二)

梦螺的水波彻底消失。

周遭久久无人出声。

阿织这才知道, 她在寻找溯荒碎片的这一程,究竟遇到了谁,他们在成为今世这个人前,有着怎样的人生, 又以怎样的决心, 踏上了轮回之路。

元离将几只梦螺敛入灵魄中, 说道:“我们在自戕之前,心中已有分工, 想来应该是拂崖寻到了剑刃, 风缨寻到了剑柄, 楹找到剑袍。

“至于铸剑火,我们一直知道它就在甘渊深处,但……”元离望向四周空芜的黑暗, 唯一的亮色是地上一道深长的灼痕, 它横亘在他与奚琴之间, 像一道血淋淋的神谕,生者不能跨越,“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地方, 凡常人来不得, 所以我也只能通过转世托生的法子和……一些别的手段,入渊取火。”

“还有剑鞘。”

元离对阿织道, “如果主上最后送出的那一块溯荒碎片,因为种种因果缘法, 最终出现在榑木枝附近,与拥有榑木枝的姑娘产生羁绊,那么足以证明, 这截春枝,就是白帝剑鞘。”

青阳氏口口相传的轶闻是真的,它是春神句芒最后留给人间的馈赠。

元离说着,声音渐渐虚弱下来,连带着他魂魄也淡了几分。

想想也是,神火灼魄,他在甘渊底苦等这么多年,已经撑不了多久,加上适才催动梦螺幻境,耗费了最后的魂力,大概已在弥留之际。

阿织忍不住道:“既然榑木枝可以愈魂,那我——”

她想说,只要可以救元离,她愿意破了叶夙的溯荒印,强行从灵台上强行取出榑木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元离却摇了摇头,打断她:“没用的,榑木枝,单叶愈人,双叶才可救魂……重君神体已毁,残相也快消失了,九重天上,神木凋零,我们这截春枝,因染了白帝剑气,或许能够维持久一些,想来也是无叶之枝,救不了我的。”

阿织听了这话,心中一沉。

此前她用“临渊”照见自己的魂,清楚地看到春枝上仅余最后一片叶。

元离早就料到今生的结局,没有在意,他虚弱地笑了笑:“不知诸位可否行个方便,我还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对主上说。”

阿织沉默一下,点了点头,与鬼坊主一起离开了渊底。

看着阿织的背影消失在月行渊的门后,深渊重新没入寂静。

奚琴和元离一时无言,唯独孤魂手中的一簇火,发出微弱的烧灼之声。

半晌,元离道:“主上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奚琴“嗯”一声。

“沧溟道的那段记忆,被你刻意隐去了?”

梦螺幻境里,叶夙与阿织诀别后,只身前往沧溟道,三个月后再出现,已是满身魔气。

“主上心中,一直有个很牵挂的人,前生未能有幸一会,适才得见,果真剑意惊人,不输问山剑尊。”元离道,“不过,看阿织姑娘的样子,对主上的情况似乎并不知情。既然主上不想让她担忧,元离便自作主张,没有把主上溶血入魂的事告诉她。”

听得“溶血入魂”四个字,奚琴微微一滞。

今生的一身魔气是雾,真相是雾中之门,而今雾褪了,门还没推开,他裹足不前地立在门前,自欺欺人地说门上有锁,元离的这句话,是把钥匙递到了他手中。

他并未记起一切,却隐约猜到了结果。

尘埃落定,奚琴反倒平静,他道:“玄鸟氏一族不惧火,是因为你们的血脉中,有一丝上古玄鸟火神遗下的微弱神力。神力太弱了,于修行没有太大助益,更不能助人成神,但是,倘能够把这一滴带有神性的血从魂魄中抽取出来,它便能为我所用,能帮人隔绝世间任何烈火的侵蚀。”

奚琴说着,看向元离手中的铸剑火,炽焰的周遭,隐隐一圈血色。

“白帝剑的铸剑火乃神火,纵然只有一簇落入了甘渊底,也足以把这里变成生灵不能靠近的禁地。所以,这世上,想要走进这里,取得铸剑火,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把玄鸟氏那一滴带着神性的血,从魂魄中强行抽取出来,以魂血护身,以溯荒为凭,才能够唤来神火,可是……”

可是,这么做的代价太大了。

这一滴带有神性的魂血,是玄鸟氏的生之根本,强行抽取,要的是元离的命。

这就是为什么前生元离明明知道铸剑火就在甘渊底,还要自绝性命,以轮回之身去取。

“同理青阳氏。”

奚琴继续道,“众神离开人间前,我族曾问重君,除端木氏外,其他人能否持剑,重君说,如果是青阳氏,或许可以。”

因为白帝剑乃白帝所铸,如果是白帝的一丝血脉,或许能令它听命。

青阳氏与少昊、句芒同源,每一代青阳氏之主体内,恰好有一滴带着白帝神性的魂血,也正是这一滴特殊的魂血,让他们具有非同凡响的愈魂之力。

可是,白帝剑的神性太强了,仅仅一滴魂血不足以让神剑服从。

句芒于是让青阳氏世代镇守月行渊。

所谓“将剑之使命,奉为己之使命”,为的是在魂血中烙下白帝剑的使命印记。

所以,自甘渊迁来极北雪原,每一任青阳氏之主,到最后都会与月行渊的渊天之链立下契约,用毕生灵力镇守此间,之后,他们会把这一滴带有白帝神性的魂血强行抽出,交予后人。

一滴魂血固然不能让白帝剑听命,如果,不止一滴呢?如果,每一滴魂血都立过契约,烙下过白帝剑的使命印记呢?

这才是雪浇甘渊的意义。

累世问剑,问的是有朝一日,能否持剑。

叶夙与他的先辈们殊途同归。

二十多年前的那天,当叶夙踏上前往沧溟道的道路,事实上是奔赴这场宿命的终途。诚然他没有像历任青阳氏之主,最终逝于月行渊,但这场持续千年的问剑,总得有人来要个答案。

叶夙立在万妖呼啸的沧溟道,手中玉瓶里装着十一滴魂血,它们分属于前十一任青阳氏之主,带着一丝神性,烙着使命印记。

重伤之躯刚刚好,灵力匮乏的魂,恰好可以用来置物。

叶夙毅然决然地抽出属于自己的魂血,与另十一滴融聚成一滴,然后送回自己的魂魄。

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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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翼图腾刹那放出金光,强大的神性以压迫之姿再度重创了他的魂,极深的使命印记几乎令他神智紊乱,何况青阳氏与玄鸟氏一样,这一滴带着神性的魂血,乃生之根本,如此强行抽取,等同于绝命之举,即便事后再送回魂魄,也于事无补。

几乎一瞬间,叶夙就感到了死亡逼近,但与之同时,他又有一丝欣喜,因为溶血入魂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大概……可以持剑了。

叶夙知道自己不能倒在这里,沧溟道的魔气在神性中惊惶退散,叶夙却对自己做了一件残忍的事,他放开自己的灵海,强行唤来魔气,逼迫它们进入自己的魂魄,压制住这一滴神性极强的魂血。

玄灵境的灵海无边无垠,可以容纳的魔气难以想象,那是转生后的奚琴,要经过无数次酷刑般的浸骨,才能慢慢剔除的。

可是在这一刻,体内浩瀚的魔气与魂血短暂交锋,相持不下,竟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让叶夙勉强撑过了生死之危,让他慢慢脱困,于三个月后,由南及北,徒步走回了甘渊。

元离道:“主上和我,都从魂魄中抽取过魂血,取血即亡,所以最后……”

最后他们和拂崖、风缨,还有楹一样,把未完成的使命寄于来生。

“轮回转生,听说要过黄泉,渡忘川,唯有被忘川水洗过的魂,才是新的魂。但是,我和主上转生的时候,魂上藏了前生的信物,这样的魂,是碰不了忘川水的。所以,与风缨他们不同,他们的来生是真正的来生,我和主上,今生魂便是前尘旧魂,没有变过。”

奚琴听到这里,怔了怔。

尽管已经猜到了,但答案摊开来摆在眼前,是不一样的。

他垂下眸,笑了一下。

往日种种,如今都有了解释,为何风缨、拂崖,只能在亡故后,模糊地想起一点前尘往事,而他只在今生,便能一点一点忆起前尘。见到每一个故人,那些浓烈的牵挂源自何来。他始终未能记起的那些重要枝节,是沉睡的魂血中深藏的使命。母亲对他的恨也并非没有根由,山青山的妇人要的只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并非在轮回中颠簸,暂且失却前生记忆的旧魂,出于母亲的本能,她在他的到来之际觉察到他的不同,直觉他终有一日会踏上前尘之路,拾起旧日因果,与今生的一切再无瓜葛。

可是……

奚琴问:“元离,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元离听了这一问,先是不解,随后反应过来。

“如果主上问的是今生的这个我……”

他摇了摇头,“不太想得起来了,我的魂血未经魔气封印,七岁时就忆起了前尘,随后回到甘渊,只知自己是元离,不知自己此前是谁。”

“……为何会这样?”

“可能是魂血中的神性使然,虽然很微弱,足以让前生压制今生……再者,带着前生的信物转世,本身就违背了轮回了法则,就像从轮回中窃取一段时光,换得前生延续。”元离道,“其实也并非完全想不起来,隐约记得这一世出生在一个仙门世家,七岁那年,族中大火,父母亡故,不过……回到前生,失却今生,像一个旁观者,在看另一个人的一生,知道一些片段,无法感同身受。”

奚琴听了这话,不由沉默。

魔气早已耗尽,魂血已经触手可及,若不是耗尽一身灵力去压制,封印已该解开了。

他低声自语:“回到前生,失却今生,那是不是说,奚寒尽这个人,就不存在了……”

元离看出奚琴心中所想,说道:“主上如果只想做今生的自己,其实另有法子可以压制——“

“不,我已有了决断。”奚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第195章 魂引之终(三)

奚琴从禁地出来, 外间已经入夜了。

雪落在甘渊之外,天空异常明净,星子点缀夜幕,月游在重云之中。

阿织几人等在外头, 目中无不是担忧之色。初初挠挠头, 欲言又止, 鬼坊主咳了一声:“那什么,正所谓生死离别, 其实不过是……”

奚琴笑了:“做什么?担心我伤心欲死?”

银氅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元离人呢?”

奚琴垂下眼, 没有回答。

其实何必问?

身躯已经消失, 魂魄被烈火焚灼,又能支撑多久呢?

元离最后的结局,与风缨、拂崖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前生就注定的因果, 看到奚琴手中最后一枚溯荒碎片, 便什么都明白了。

阿织道:“奚寒尽,你还好吗?”

奚琴直言:“不太好。”不待众人安慰,他语锋一转,“所以, 既然我不痛快, 就不能让令我不痛快的人好过。诸位,聊聊正事?”

“正事?”

奚琴笑道:“怎么, 都忘了?我们可不是专程来甘渊散心的,是打不过端木怜, 被迫过来避难的。大敌当前,当务之急,难道不该聊点正事?”

经这么一提醒, 古村的经历涌入脑海,端木怜现身、九婴即将成为妖神、仙盟连澈等人为虎作伥,一切的确迫在眉睫。

仿佛以毒攻毒一般,提起端木怜,梦螺中一场前尘阴霾竟散去不少。罢了,奚寒尽不是叶夙,没有那样重的心事,倒也不必多安慰。

奚琴环顾四周,月行渊外,四野荒寂,“这么重要的事,露天席地地说似乎不合适,换个正经点的地方?”-

“你要去沧溟道?”

阿织道:“嗯。千年前,端木氏被罚,主族的一支去了那里,虽然……已经消亡了,我想去找找看他们的遗踪。再者……”

她看向左侧的一副壁画。

这里是青阳氏的议事堂,壁画上描绘着神州地图,东海以西的大地,中间以涑水为界,往北水泽丰茂,仙山纵横,朝南险山峻岭,最底部以玄色涂深,墨黑的一片山脉上写着一个令人望而却步的“禁”字,那里就是沧溟道。

“再者,除了月行渊,另一条浊气裂缝就在沧溟道。当年榆宁祸乱,师父本来想找九婴报仇,后经青阳氏点拨,他改道向南,去沧溟道寻端木氏旧踪,回来后就一心找白帝剑的下落。我有直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包括二十年前那场妖乱的谜底,就在沧溟道深处。”

鬼坊主听了阿织的打算,却是冷笑:“眼下可不是你满足好奇心的时候。你别忘了,你可是九婴和端木怜的眼中钉,先前又和仙盟撕破脸,踏出这片雪原,但凡遇见个活物,都是你的敌人。不想着尽快解决眼前的难关,居然还要去沧溟道深处?入口那几座妖山也就罢了,深处是你说去就去的?据我所知,那个地方,运气不好,玄灵境也不一定活得下来,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

鬼坊主说到这里,一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高兴起来,说:“你死了也好。无支祁,你主子死了,你就跟我吧。我想过了,凭我俩,也不是没法子对付妖神。大不了先蛰伏起来,我当端木怜,你当九婴,也来个千年契约,你就是吃亏在出生太晚了,要是肯吸纳浊气,修炼个一千年,你跟九婴孰强孰弱还说不准呢,都是远古凶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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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听他越说越离谱,恼道:“你少咒阿织,除了阿织,我谁也不跟,你死了这条心吧!”

阿织没有理会鬼坊主的胡言乱语,她道:“我要去沧溟道,并非只为了端木氏和师父,还有这个。”

她摊开手,一滴鲜红的血在她的掌心浮现。这是奚琴从连澈那里夺来的九婴精血。

“连澈是端木怜的人,九婴对她有防备,交给她的精血,无法追溯九婴的本体。不过,我用这滴精血溯源,发现这世上原来还有一道九婴的血息,就在沧溟道深处。

“凑足三道血息,才能制出困住九婴的妖锁,此其一。

“其二,九婴利用浊气修炼,沧溟道深处,恰好有一道浊气裂缝,对它而言,那里应该是绝佳的修炼之地。可这千年之间,它非但没将巢穴建在那里,反倒大意地遗下血息,这是为何?我直觉这一切和端木氏有关,端木氏千年降妖,说不定在沧溟道深处,有反制九婴的法子。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端木氏古族去了沧溟道,九婴也与这里关系匪浅,可是在栖霞村,端木怜与我细说端木氏一族的遭遇,说他与九婴的合作,字字句句却避开沧溟道,这不奇怪吗?他不介意提痋山伤魂,也愿意溯源昆仑,为何只字不提这么重要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端木怜这个人,心思极深,说的话半真半假,不能全信。所以听他说话,他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说什么,他刻意避开的地方,才是真正关键的地方。”

阿织看向鬼坊主:“你说得不错,端木怜现身,九婴即将成神,仙盟被蒙蔽,与我势不两立,很快免不了一场大战。但……实话实说,九婴和端木怜是我从未遇到过的强敌,哪怕最后铸成白帝剑,有师兄在,有你们相助,我也没有把握,所以我才挑在这个时机,在大战之前,最后去一次沧溟道,如果此行有所获,也许能为我们增加一成胜算。”

鬼坊主听了阿织的话,脸色变了,他的目光里染上一如既往的妒意,勉为其难地承认:“哼,你的确有几分胆识。不过,容我提醒你,你眼下只是半步玄灵,最好闭关修到玄灵,才有去沧溟道的把握。可惜啊……”他眯眼一笑,幸灾乐祸道,“你没多少时间了,我有个直觉,九婴的最后一次献祭,就快要到了。

“短则十日,长则一月,献祭将始。”鬼坊主说。复仇之路走了千年,他暗中追逐九婴的足迹,到了今日,他甚至能嗅出那妖物的计划。鬼坊主眸底的墨色仿佛浓黑的妖云,那是大乱将至的前兆,“献祭一成,妖神即出,到那时,什么都晚了。”

议事堂中一片沉默。

片刻,奚琴道:“那么这样,阿织,你先去闭关,安心破入玄灵境。端木氏的遗踪由我去找,等你顺利出关,我直接带你去沧溟道。”

鬼坊主道:“省去不少寻找的时间,办法是不错。不过么,沧溟道,她都不行,你要一个人去?”

倒不是瞧不上奚琴,分神已是睥睨人间的修为,可是面对眼下的难关,到底还是勉强了。

奚琴道:“我是不行,但……”他垂下眼,没人看得清他的眸色,“叶夙未必不行。”

阿织诧异道:“你不是说,这部分记忆,你想不起来么?”

奚琴看着阿织,很淡地笑了一下:“有办法了。”

阿织听了这话,不知怎么有些不安。虽然对轮回转生了解不深,但结识了元离四人,她知道支离破碎地忆起前尘,与彻底恢复前世记忆,似乎是不一样的。

她道:”若是这样,我和你一起——“

“不必。”奚琴道,“阿织,你今日就去闭关。”

阿织愣了愣,奚寒尽的语气根本不容反驳。

她正待说什么,鬼坊主却起身道:“那么,我和猫妖,也该与诸位作别了。”

“为何?”

“最后一次献祭快到了,总得有人出面阻止。二位一个要闭关,一个要去沧溟道寻踪,我帮不上忙,所幸有点本事,能去找一找献祭的地方。

“放心,不是和诸位诀别。我与九婴、端木怜周旋千年,不会轻易折在这里,等我摸清的献祭的时间和地点,诸位等着我传信吧。只是——“

鬼坊主说着,祭出烟斗,狸猫妖见状,立刻拽住他的袍摆。烟嘴涌出青烟,很快笼住他们的身躯,一人一猫就这样,神出鬼没了好几百年,“只是,万一我有什么不测……”

“这只猫,跟了我很多年,虽然没本事又自恋,血统低劣,勉强还算忠心,很好学,有点小聪明,干些杂活不在话下。我第一次遇到他,他就被人欺负,我不在了,没人撑腰,八成没好日子过了,所以……”

狸猫妖望向鬼坊主,眼眶通红:“坊主……”

“所以,真到那一日,恳请青荇山的诸位,收留这只无家可归的猫。”-

“这里就是放逐崖了。”

青阳氏的大殿深而广,奚琴带着阿织穿过回廊,停在尽头一间屋子前。

屋子与廊道上的许多房屋没什么区别,上方写着“放逐”二字。

奚琴道:“我记得当年我……叶夙如果犯错,会被父亲罚去寒牢,元离他们受我牵连,便来放逐崖闭关思过。不过,说是责罚,实则不然。”

万年玄冰笞骨,却是淬魂佳物。

放逐禁地,也是灵气充裕的修炼圣地。

先青阳氏之主对他们寄予厚望,就算责罚,也不忍耽误他们的修行。

“眼下你要升玄灵境,这里开阔,又与世隔绝,反而是最合适的地方。”

奚琴说着,下意识要取春祀,剑已握在手中,他顿了顿,忽地收回灵剑,祭出那柄他许久不用的折扇。

剑气从扇匣中溢出,叩开“放逐崖”的门。

长廊忽然断裂,一道深渊凭空形成,放逐间在硝烟中朝后退去,变成一座矗立在深殿中的孤峰,与他们站着的地方遥遥相望。

紧接着,殿顶破开,星辰涌入,灵气从云海中生成,环绕孤峰四极。

原来先前的屋子是幻象,这才是放逐崖真正的样子。

剑气如飞霜,环伺奚琴周身,他拂袖一招,断崖边的碎石便在剑气的指引下依序排开,架起一座浮桥。

奚琴回过身来:“阿织,你就在这里闭关。”

阿织看着奚琴。

其实他方才取剑的样子,几乎让她觉得他就是叶夙,可是当他收剑祭扇,回身看她,她又确信他是奚寒尽。

周身霜寒,乌发素颜,眼底春暖,手中握着折扇,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淡笑,这是奚寒尽。

见阿织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奚琴道:“怎么?”

“你说你有办法记起前尘,究竟是什么法子?是元离……和你说了什么吗?”

“不是。沧溟道深处,我曾经去过,故地重游,我应该能恢复一些记忆。”奚琴道,“再说了,青阳氏族中对这个地方有许多记载,我翻一下,避开危险不难。”

“真的?”

“……真的。”

的确是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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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一切,必须在他解开魂血封印之后。

奚琴笑道:“等你从放逐崖出来,说不定我已经找到端木氏旧踪了,届时我为你带路。”

阿织却道:“奚寒尽,你知道我为何答应在这个时候闭关吗?”

“因为只有尽快破入玄灵,魂魄才能彻底脱离身躯,我才能把榑木枝取出来,交还给你。虽然、虽然神木只剩单叶,救不了魂,可其他的疑难杂症,比如你的骨疾,它也许可以……”

她太敏锐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她还是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你安心闭关就是,这些不重——”

“很重要。”

阿织打断奚琴。

“还有。”她郑重其事道,“当初我上青荇山,师父说我和你注定恩债难消,我不知道所谓的恩债究竟是指前生结缘,今生重逢,还是青阳氏与端木氏的千年使命,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作为伤魂谷慕氏的族长,问山剑尊的弟子,端木氏的传人,会承担应该承担的一切,绝不逃避,绝不重蹈端木纠的覆辙。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出来。”

奚琴听了这话,笑着点了点头:“我信阿织。”

他转而问,“对了,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阿织没有犹豫,下意识就去取须弥戒中的素笺,这么久一日一炷香地静思,终于有了结果,她想立刻让他知道。

指尖已碰到须弥戒,奚琴忽地握住她的手:“不必。”

“下次。”他说,“下次再给我看。”

他催促道:“快去吧。放逐崖五日开启一次,一次只开启一盏茶的工夫,再耽搁,就没法闭关了。”

阿织的目色黯淡下来:“好。”

长廊断崖外,是昏黑的天地。一块一块浮石连接着一座孤峰,孤峰有门,上书放逐二字。

奚琴看着阿织踏上浮石,一步一步跨过深渊,青衣在风中翻飞,她负剑立在那扇门前。

门一合上,他便看不见她了。

“奚寒尽。”

阿织却站在门边没有进去。

他一抬眼,刚好对上她灰白色的眸。

这一刻,奚琴忽然想到前生叶夙最在意就是阿织这双眼,他自责她是因他而伤,到最后,不惜用榑木枝为她医治。可惜,端木怜取出阿织的魂,送入荒村孤女的灵台,身躯未得到神木滋养,灰白的瞳,成为了她永久的伤痕,不知叶夙回来后,会否会觉得遗憾。

不过,奚琴想,他倒觉得她的白瞳比黑瞳更好看,依旧清澈,足够特别,是独属于阿织的印记。

他记下了,记一辈子。

走神的一瞬,阿织已经走近了。她勾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倾身贴了上来。

唇与唇相撞的一刹,奚琴稍稍一愣,随后他闭上眼,也俯下身。

但是,没有痴缠,没有深入,就像为许久以前的花海之夜画上了一笔续,紧密的触碰,交错的呼吸,为那夜彼此的心动点上一个浓墨重彩的句点——

是一个迟来的,久伴不离的承诺。

“奚寒尽,你要等我。”阿织说,“一定要等我出来。”

奚琴道:“嗯,等你。”

他笑了笑,“我什么时候不等阿织了?”

“任何决定,都等我。”

“……任何决定。”

奚琴说这句话时,忽然想到,阿织曾经和他说过,她最恨被信任的人欺骗。

可是,今生重逢不久,他便以一个谎言试探她,没想到走到最后,还是要以一个谎言,与她道别。

奚寒尽看着阿织踏上浮桥,消失在放逐崖的门后,心中充满了遗憾。

算了,他又想,奚寒尽这个人,不就是爱钻空子么。

他会等她,只是,无法再以奚寒尽这个身份等她了。

所以,他安慰自己,最后这一次,不算骗她。

第196章 魂引之终(四)

“……父亲献身于月行渊, 门闭前,传溯荒镜于我。

“此镜长年悬于深渊裂缝,浊气弥漫,又染族人七情。得镜后, 以灵气拭之, 突生异状。

“浊气从镜面剥落, 坠地不散,与七情相容, 竟生心智, 化之为魔。

“魔物本应除之, 然此魔化形,奉我为主,以青阳氏抚心礼侍之, 自认青阳氏族人, 非邪非恶, 不忍灭杀……”

奚琴手中握着一卷竹简,趺坐在一张长案前。这卷竹简乃叶夙临终所书,上面记载了泯的来历,后来被束之高阁二十余年, 今日才被奚琴取出。

奚琴念到一半, 抬眼看向泯:“想起来了么?”

“尊主……”

罩着黑袍的魔立在长案外,短短一个称呼竟含杂着几许难过, “尊主……非这样不可么?”

奚琴目光落在竹简上,继续念道:“魔物不能久留青阳氏族中, 翌日,我赴沧溟道,将其放逐。此魔虽强, 无奈新生,路遇凶妖化煞,险遭吞噬。我本应不理,念其奉我为主,不得已,出手相救,又留沧溟道数日,教他自保之法。临走,为他取名‘泯’,自省该泯者未泯,当惩不贷,故回族中,自闭寒牢数日……

“……世事难料,数十年光阴飞渡,千年使命只在一举,我重返沧溟道,欲用魔气封印体内魂血,步轮回之路,竟再遇此魔。

“此魔念旧,性孤僻,数十年无一结交,依旧奉我为主,以青阳氏抚心礼侍之,忠心不改。

“我魔气侵体,时日无多,故取泯一缕气息,引之入魂,立下契约隔世相寻。又恐来生初时羸弱,知晓过多反不利于行事,故抹去泯有关青阳氏许多记忆,只谓之寻找溯荒……”

奚琴读到这里,合上竹简,含笑道:“原来你是青阳氏族人七情所化,本源溯荒,难怪从来不怕结界。”

这世间的灵气,大都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所以一般人布下结界,除非修为上绝对压制,旁人无法穿渡。当初在山南,阿织一靠近三年前的空间,灵气便会流逝,也是这个道理。

但溯荒不同,此镜为白帝所制,白帝乃上古之神,他的灵力无拘无碍,可以穿渡任何空间。

泯也想起来了。

他记起自己从何而来,以及当初在沧溟道发生的一切。

他亲眼见证叶夙溶血入魂,九死一生地将持剑的烙印嵌于魂中。

他见证了他残忍地将沧溟道的魔气纳入魂魄,任凭魔气蚀骨,强行压制住魂血。

他的一丝魔气也被叶夙摄入魂中,跟着他在轮回中颠簸一遭。携带前生信物的魂忘川水不收,旧魂未经洗涤托生今世,魂血一经解封,他的旧主就会归来。

可是,泯不敢细思,叶夙回来,他侍奉了十几年,陪伴了十几年的人,还会在吗?

“尊主。”泯低声道,“您非得解封魂血么?”

奚琴状似不在意,“不是我非得解封,魔气已经外溢得差不多了,单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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