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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不知何时微微朝自己这边靠了靠,将两人之间那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填补上了二分之一。
两人的腿碰到了一起,肩膀几乎要挨上对方。
槐蔻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宿舍楼下,陈默那个难得温柔又不容拒绝的拥抱。
她开口打断自己纷飞的思绪,也解释了一句,“我看你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想问问你是不是胃不舒服,但你一直不接电话,我就有点着急。”
她顿了顿,还是按照江篱的嘱咐,没有把自己知道了陈默父母的事说出来。
“昨晚是有点不舒服,今早起来吃完药好多了。”
本以为陈默不会再接这话,却不想,身边的男生却意外地再次开口,耐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槐蔻却眉心都皱成了川字,“你昨晚不舒服,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非但不说,居然还硬撑着陪她胡闹,去吃什么铜锅涮肉。
槐蔻又不是没胃疼过,别说吃铜锅涮肉了,就是闻见那股味道都难受。
而陈默还和杨老板喝了酒。
自己却从头吃到尾,压根没察觉到一丝异样,只顾着那股莫名的暧昧情绪。
槐蔻这么一想,心都揪成了一团,说不出口的不好意思。
她刻意地将脸扭过去,只用余光偷偷地看了陈默一眼,却被陈默正好看个正着。
陈默一手拄在车窗上,一手随意地搭在靠背,是一个随意自然,却让坐在他旁边的人感觉被他保护、被他占有的姿势。
陈默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自然不会错过槐蔻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他听完槐蔻带着浓浓自责的话语,没有打断她。
直到槐蔻慢慢平静下来,陈默才开了口。
他睨着不肯看自己的槐蔻,唇角似乎弯起一个弧度,口中的话却是:“没那么娇气,少自己瞎想。”
声线低哑,语气也漫不经心,却出奇得能安抚人。
“那也不能……”
槐蔻转过头,正欲说什么,就感觉行驶中的汽车猛地一晃,朝左边偏移了一下。
不待她反应,身体已经顺着惯性,甩向陈默那边,把陈默一下挤到了另一边的车门上。
槐蔻甚至听见了砰的一声,也不知是陈默哪里磕到了。
她惊魂未定地仰起脸,不顾稍有凌乱的发丝,一手下意识抓着陈默胸前的衣服,一手按在陈默腿上,整个人都跌进陈默的怀里。
槐蔻赶紧坐起身和陈默道歉,“不好意思……”
说着,她明明是想坐起来的,却手腕一滑,差点朝着某个危险地带按去。
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幸亏及时停下了去势,一掌按在陈默修长的大腿内侧,距离某处就差一丁点距离。
这下,陈默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握住槐蔻那只作乱的手,力道称不上温柔地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没有松开。
起初,槐蔻只以为是陈默嫌自己瞎按,还有些腼然,直到江篱在路边停下车,回身看他们,皱紧眉开口问道:“你们没事吧,遇到一个闯红灯的电动车,差点没刹住。”
话是对着两人说的,可槐蔻却注意到她的眼神是看向陈默的。
江篱毕竟算是个长辈,槐蔻不大好意思在她面前和陈默拉手,不禁轻轻挣动了一下。
陈默却并未如她所想一般会意地松开手,反而在察觉到她的意图后,下意识地收紧了自己的手。
两人的手愈发紧紧地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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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好似他们是早恋的高中生小情侣,在对家长宣誓主权似的。
槐蔻不禁脸上一红,赶紧看了江篱一眼。
江篱却根本没有注意这一幕,只望着陈默,唇瓣抿地很紧。
槐蔻意识到不对,也跟着看过去,这一看,顿时也惊了一下。
陈默皮肤白皙,但也从未这样白过,尤其是唇色,不知何时失去了所有血色。
而槐蔻这时才发现,陈默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也浸出一层带着凉意的薄汗,带着微微的颤抖。
难不成是刚刚那一下吓到了……
可……刚刚的急刹车是有些吓人,但也不至于把日天日地的小阎王吓成这样吧。
槐蔻有些难以置信,又有点不知所措,正抬头向江篱寻求目光,身边的人就忽得阖了下眼,再开口时,嗓音已如常地道:“没事,篱姐,继续开吧。”
江篱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坐回去发动了车子。
槐蔻瞥了陈默一眼,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不见一丝刚刚的异样。
只有两人的手还攥在一起,提醒着刚*刚少年的失态。
陈默猛地抓住自己手的那一下,槐蔻觉得更像是一种下意识寻求安慰的动作,无关任何多余的情绪。
可现在,在陈默已经恢复了正常后,却依旧没有松开的手,就多了几分令人浮想联翩的旖旎。
之后的路上,车内三人都没有开口。
槐蔻默默感受着陈默充满力量又温热的大腿,只发觉陈默的手是真得好看。
修长而骨节分明,每一个指甲都修剪得圆润整齐,白皙干净,如一节青竹。
只有指节的几条伤疤和掌心的薄茧能看出,男人整日与车打交道。
两分钟前握着陈默的手还毫无感觉的槐蔻,此刻只是被陈默的手轻轻一碰,就感觉一阵说不出的酥麻在全身席卷,让她脚趾都过电般蜷缩起来。
她细细描绘着陈默那双手,心底却有无数心事呼啸而过。
陈默刚刚在害怕,在恐惧。
这样的情绪,槐蔻还是第一次在陈默身上见到。
他在怕什么,槐蔻不大清楚,只能隐约猜出几分。
应当是和汽车故障或事故相关。
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槐蔻猜不出来,不过,看刚刚江篱的神色,她明显是知道的。
只是江篱一定不会说。
她得想个办法。
槐蔻瞄了旁边陈默一眼,陈默早已没事了,正拿着手机单手回消息,好似他刚刚那苍白的脸色只是槐蔻的错觉。
到学校下车的时候,陈默已经恢复成了往日那个冷漠嚣张的小阎王模样。
江篱最后担忧地瞥了他一眼,掉头离开了。
槐蔻看看自己被松开后垂在一侧的手,没吭声。
正是午休的点,学校里没几个人影,都猫在宿舍里睡觉。
静悄悄的校园里,两人朝宿舍楼走着。
一直走到快到宿舍园区的时候,槐蔻才终于调整好情绪,想起什么,问道:“中午吃的什么?”
“盒饭。”
陈默言简意赅道:“开会,随便吃了点。”
胃还没好,就吃油腻腻的盒饭,这不得又犯病。
槐蔻把刚刚在车上的事压到心底,又思考起陈默的胃来。
说起来,昨晚陈默陪自己出去疯也就算了,今天他明明不舒服,还忙活了一上午,却又被自己一个接一个电话地折腾着跑了两趟。
槐蔻一向不是个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照顾的人,最喜欢把情分分得明明白白。
更何况,陈默现在与她没有任何超出朋友的关系,于情于理,这份情不能就这么白受了。
她犹豫一下,抬头看着男人的侧脸,道:“陈默,以后我给你带早饭吧,这段时间总是麻烦你,我也没什么能感谢你的东西,就当谢礼了,对了,赵意欢还想请你吃顿饭答谢,你明晚有时间……”
陈默的脚步猛地停下,垂头望了她一眼,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直接打断她道:“不用。”
槐蔻被他弄得一噎,未尽的话憋在嘴里,就见男人停下脚步,微扬了扬下巴,“进去吧。”
槐蔻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宿舍楼前,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陈默已经对她挥挥手,转身走了。
槐蔻注意到他离去的方向不是回宿舍,而是校外,应当又要回修车厂忙。
她皱皱眉,敏感地意识到陈默刚才似乎有点不对劲,但没想出个所以未然,也只好作罢,上了楼。
穿着长裙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楼下拐角处,陈默这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装了一路都没有拿出来的烟,被陈默直接抽出一根点着。
烟雾在少年修长的指尖萦绕,让他那优越的五官渐渐模糊,倘若槐蔻就站在这里,一定能发现,陈默的心情似乎不怎么美丽。
甚至,称得上是有些不爽和……委屈。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她。
第42章 雨落
当天回到宿舍后,槐蔻第一时间找出张白纸来分析,她总觉得今天和以前发生的一些事之间都有联系。
陈默父母双亡,陈默原本是个冠军赛车手,陈默现在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车祸都充满恐惧,从她来到川海后,没有一次见过身为赛车手的陈默开车,反倒是带着一帮小弟专心当起了技师。
槐蔻在纸上将一些事连起来。
在清晰的线条下,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犹豫一下,想起陈默在车上紧紧攥住自己的手,终于还是给手机里的那个联系人发过去一行字。
对方回得很快,似乎对她能这么迅速猜出真相一点也不惊讶。
槐花开了:师姐,陈默的父亲是因为车祸去世的吗?
江篱:嗯。
“当时是个雨天,桥上的路很滑,他和陈默的小叔一起出门办事,却出了事,汽车自焚,只有陈默的小叔被救下来了,却也落下了左腿上的残疾。”
见槐蔻已经自己猜了出来,江篱也不再隐瞒,很快把自己知道的内容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槐蔻。
“陈默他父亲当年也算是国内小有名气的赛车手,这件事闹得很大,还上了当时的报纸,也算是特大交通事故了。”
一股形容不上来的酸涩涌上来,槐蔻一时不知该说何是好,也不禁有些错愕,没想到江篱这么干脆地就将所有事情告诉了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
江篱仿佛能猜出她的疑惑,直截了当道:“别人我肯定一个字都不会说,但你不一样。”
槐蔻恍惚了一下,来不及深究江篱话中暗藏的意思,她忽觉得不大对劲,追问道:“可是这已经是九年前的事情了,陈默不是前两年还拿过冠军吗?怎么现在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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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这次却没给出回答,她发了个无奈的表情,道:“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冠军拿了,甚至都成为车队的1号车手要出国了,结果忽然翻了脸,竟然转型做了个技工,别说继续比赛了,连方向盘都不再碰一下!”
她顿了顿,好半天才发过来最后一句语音。
“不瞒你说,这也是我回川海的原因。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这孩子被我影响了,是不是我当年退出舞坛给了他什么潜意识的暗示,我……”
江篱卡在最后一个字,最后也没说完,语音消息已经发送完毕了。
槐蔻默默放下手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刚刚,她想起了一些往事,也终于记起自己在哪里听说过陈默了。
难怪她来到川海后,每次听到小阎王陈默的名字,都感觉自己以前隐约也听过类似的话。
是许青燃他们。
车,一直是富二代们离不开的烧钱爱好,也是财富的标榜,谁要不玩个车,不买一地库的超跑,好像都低人一等了一样。
槐蔻原来认识的那帮人也不意外,就算是一向性格比较成熟内敛的许青燃,前几年也不免轻狂过,天天和狐朋狗友出去飙车玩,投资了好几个俱乐部和车队。
那阵子,许青燃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题就是新出的拉法,夺冠的新车手,车队有多烧钱,每天提起车就兴奋不已。
有次,有人约他出去跑两圈。
这里说的跑两圈,可不是只在专业工作人员陪同下的赛道简单玩玩,而是要去郊外的盘山公路飙车。
要让槐蔻说,这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闲自己活得太长了,想早点去见阎王爷,什么时候出了事就老实了。
许青燃是爱玩车,但绝不是什么鲁莽之辈,相反,他心思深沉,心眼子好比蜂窝煤,用韩伊的话说,就是一心机狗。
要是放在往日,他一准推了,绝不会应下,但偏赶上,对方是那阵子和他互相较着劲的一个二代。
二代也是有不同圈子的,就算是在一个小小的沪市,也有很多派系,那人就是一直和他们关系不怎么好的一个,尤其是和许青燃,不仅个人关系不好,两家的产业都是竞争对手。
众目睽睽之下,许青燃答应了。
许是也害怕真出事,最后约好了,各带一个车手去,让两个赛车手比,谁的赛车手输了,谁就赔个酒庄或是酒店给对方。
赌注不算大,但侮辱意味极强。
许青燃这边开始在沪市、京北等等各个俱乐部挑人,和对方抢高手,不仅仅是抢赛车手,还要抢技师。
毕竟在绝对的发动机实力面前,一切赛车技术都是空的。
听说对方这次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旗下的俱乐部挖到了前阵子全国青年组赛的亚军车手,是个新秀,年纪不大但很有天赋,胆大不要命,在赛车圈里颇为高调。
许大少爷来要人,自然是有俱乐部抢着推荐,但都没有一个能百分百保证一定能赢下那个新秀亚军车手的,毕竟赛车也看临场发挥,谁不也不敢当场立下军令状。
槐蔻还记得许青燃那段时间很是烦躁,直到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既然他是亚军,那您就把冠军挖来啊,冠军能赢他一次,当然能赢他第二次,就算赢不了,气势上也不能输。”
槐蔻对这个冠军,也有所耳闻。
听说这个冠军,同样是刚满十八岁的年纪,惊艳绝绝,刚入赛车界,就包揽下几场比赛的冠军和亚军,在赛车圈里一战成名,独孤求败。
不仅如此,对方还对技师这一位置特别感兴趣,听说他参赛的赛车,不少都是经了他自己的手,小小年纪,也不知道玩了多少年车,经验十足。
如果说那个亚军新秀是有天赋,那这个冠军就可谓老天爷追着喂饭,小小年纪,已经可以窥见等他褪去青涩后对赛车圈的绝对统治力。
用网络那句流行梗来说,天才,只不过是见他的门槛罢了。
这样的天才少年,自然是越早能拉拢进自己的车队越好。
许青燃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立刻就让人去办这件事。
被派去川海的人还是许青燃一向最信任的二秘书,办事稳妥可靠,可谓给足了这位冠军车手面子。
谁知,槐蔻还记得那天自己也在场,正碰上二秘书回来给许青燃回话。
对方拒绝了。
不仅拒绝了,而且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去。
这也就罢了,更是听说二秘书亲自登门拜访,一开始直接吃了对方个闭门羹,连人家面都没见到。
最后还是通过各种托关系,总算在川海找到了个能说得上话的,得以见了对方一面。
结果还不等二秘书说完,这位冠军车手直接扔下两个字“不去”,抬腿就离场了。
菜都没上齐呢。
找的中间人却一点也不生气,只见怪不怪地对二秘书道:“看见了么,就这么个脾气,也不是冲许少,他对谁都这样。而且除了正规比赛,这种不经官方渠道的地下赌局他从来不参加的,这是他的规矩。”
许青燃不愿意放弃,开出了个当时的槐家大小姐槐蔻都觉得瞠目结舌的数码。
这下好了,都不用那个冠军少年自己出面,中间人直接就替他回了,又是硬邦邦几个字。
“人家不差钱。”
言外之意,你许大少是舍得砸钱,但人家有钱,不稀罕,快把您这仨瓜俩枣收回去吧。
这下,不仅是许青燃被气得七窍生烟,他们所有这一帮的人都懵了。
听说过嫌钱少的,第一回见不稀罕挣钱的。
就算是不差钱,也没人嫌钱多啊,更何况,只是让他来跑两圈,无论输赢,都能拿到许青燃不菲的报酬。
许青燃不仅想请对方来帮自己跑盘山公路,还抱着把对方拉进自己车队的打算,因此他承诺的报酬都能在沪市买套临江大平层了,这个丰厚程度可想而知。
这不纯属想不开么。
看来人家是真不稀罕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许青燃再有本事,在川海,他也奈何不了那人一点,只好不了了之。
“有个性。”
“牛逼。”
“要不怎么那帮娱乐号成天说他是天才呢,天才能不拽么!”
“川海居然还出了这么号人物,可惜就是太傲,不然真想一起玩玩。”
“下次他再有比赛来沪市,托人请他一起吃顿饭,不就熟了么?”
“叫什么来着?”
“名字挺有意思的,陈默,耳东陈,沉默的默。”
槐蔻深深吸了口气,思绪回到两年前的那天晚上,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在干什么了,但还能依稀记起当时的只言片语。
当时她不认识陈默,对车也没有一丝兴趣,从不在意这帮人的聊天内容,所以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没在她心底留下一丝痕迹。
直到今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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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提醒,槐蔻才翻出了尘封的记忆。
原来在这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过了陈默的名字,听说了他的许多事迹,距离他这么近。
不过,他和许青燃这事,倒是陈默一贯的作风,他要是答应了许青燃,槐蔻才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难得能有个这么克许青燃的人。
不,准确说,陈默这人,只要他想,就没有他不能克的人。
全看他心情。
听起来,陈默前两年的脾气,怕是比起现在只增不减,真真是传闻中的川海小阎王。
槐蔻坐在桌前,慢慢把手中的白纸团成团,用力捏紧。
她不禁想到,倘若当年她将这事放在心上,通过许青燃或是她们家的势力,去认识陈默。
会不会早已与陈默情投意合了,现在的种种都不会发生。
包括……陈默的小叔恶意陷害爸爸,捏造丑闻,让槐家破产,间接导致老爸去世这件事。
想到这,槐蔻的心底泛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恨意。
但很快,槐蔻就自己推翻了这个猜想。
根据她对陈默的了解,自己要是在两年前也像许青燃一样托关系去招惹他,要么也吃个闭门羹,要么下场更惨。
只能说,阴差阳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改变不了什么东西。
槐蔻站起身,把手中的纸团丢进垃圾篓里,想到陈默的小叔,心里疙疙瘩瘩地不舒服,特难受。
这件事已经成为一个心结,梗在她的胸前,暂时上不来,又咽不下去这个气。
平时事情多,想不起来还好,一旦想起来了,能整天整夜都过不安生。
也不知道老妈那边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如果可以,不到迫不得已,她还是不想把陈默也卷进来,不愿让自己对陈默的感情掺杂任何杂质……
槐蔻打算比完赛就回趟家,和老妈谈谈最近的情况。
抱着满腔心事地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对面赵意欢的闹钟就响了,赵意欢一反常态地立刻一个跟头翻起来,把刚被吵醒的槐蔻吓了个激灵。
“槐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意欢随口问了一句,就急急忙忙下床洗漱,还不忘催促槐蔻快点,“已经两点四十了,咱们得赶紧去训练,不然又浪费一下午。”
槐蔻今天本就一直精神紧绷,又只休息了二十分钟,此刻有些没精神,恹恹地应了一声。
两人收拾好,在楼下等着宋清茉,本以为她又回了家,哪知槐蔻看着她跑过来的方向,却是……
“老楼?”
“宋清茉,你去老楼了吗?去那干嘛?”
不等槐蔻开口询问,赵意欢已经率先瞪大眼睛问道。
“没有,我去刘老师办公室了,”宋清茉跑得小脸红扑扑的,重重喘口气,才解释道:“那边有条小路,离这里近。”
赵意欢和槐蔻了然地点点头。
三人一边打车,一边听赵意欢神神秘秘地道:“以后你可别从那绕近路了,我听说最近老楼又闹阿飘呢。”
大太阳高高挂着,槐蔻和宋清茉却俱被她吓了一跳,尤其是宋清茉,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
看她俩这么害怕,赵意欢有些好笑,又有些嘚瑟,一挥手,“不是我吓你俩,是真事,有人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小婴儿的哭声,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
“咱们可是学校,哪里来的婴儿啊?”赵意欢坐上滴滴,随口道:“你们说这不是阿飘是什么?听说婴儿最可怕、阴气最重了,好多鬼故事里都有它。大二那帮人还叫着我过几天一起去夜探鬼楼呢,你俩去不去玩?”
槐蔻被她说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立刻摆手婉拒了,并提醒赵意欢道:“你别去作死啊。”
赵意欢还不甘心,继续极力说服着两人,跟她一起去看看老楼到底有什么。
槐蔻一边拼命摇摇手,一边瞥了旁边人一眼,却怔住了,赶紧示意赵意欢闭嘴。
宋清茉本就胆子小得像蚊子一样,一点都不像陈默的妹妹,此刻更是被赵意欢吓着了,眉头紧皱,脸色煞白,却依旧咬紧牙关极力做出镇静模样。
看得槐蔻都于心不忍,赵意欢也啧了一声,出言安慰道:“你俩也不用这么害怕,钱川说已经上报学校了,学校这段时间估计会查监控调查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哪来那么多神神鬼鬼啊,要相信唯物主义、相信科学。”
槐蔻还是比较赞同这句话的,不过,“老楼还有监控?”
赵意欢想了想,也无语地摇摇头,“有也早坏了,算了,想这个干什么,就当个乐子说说,谁真拿这个当回事啊,要我说,就是有人在那偷着干坏事,怕被人发现故意出来散播谣言说闹鬼罢了。”
槐蔻扭头看了宋清茉一眼,不知是不是被赵意欢安慰到了,她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只是唇依旧绷得紧紧的。
这副隐忍倔强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和陈默有些像了。
槐蔻摇摇头,望向窗外。
下午的练舞进行得很顺畅,赵意欢进步得非常迅速,她格外自信地表示,要是高中的时候也这么认真地练舞,哪至于来这个小破学校。
宋清茉也依旧保持了她一向的水准,槐蔻觉得她虽然在舞台临场表现力上没有赵意欢强,但胜在很稳,基础打得牢固,从不会掉链子。
三人一直跳到夜幕降临,时钟的时针滑到了九的位置,才疲惫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工作室。
天气热了,出汗太多,槐蔻一边嘱咐两人赶紧喝水防脱水,一边把外套塞进包里,朝门口走去。
她刚刚洗完了澡,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知道江篱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格外清爽好闻。
宋清茉照例要回家,和她们不顺路,赵意欢大跳特跳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后,揽着槐蔻的脖子走下楼,长长地感叹一声:“爽!”
“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地练一场舞了,你别说,这种有明确的目标,还能疯狂努力的感觉,真挺好。”
赵意欢一边笑着和前台打了个招呼,一边和槐蔻上了车。
槐蔻知道她也为自己看的见的进步而高兴,趁热打铁地鼓励了她两句。
赵意欢顿时劲头更足了,抱着肩膀冷哼一声,道:“我现在感觉我们一定能赢过林依那个泼妇。”
听到她说别人是泼妇,槐蔻有些想笑,但好歹是按下去了,没笑出声。
要不是赵意欢跟她滔滔不绝地骂起了林依,槐蔻早已把这个名字抛到了脑后,压根想不起这人来了。
“我今天早上碰到林依,她还在那沾沾自喜呢,你是没看见她那得意样,还说什么去了学校最好的教室练舞,还有川海大学哪哪个老师指导她们,我去他大爷的!”
赵意欢小嘴一张,直接鸟语花香,“草,听她嘚瑟,抢别人的东西还抢出优越感来了,说得好像谁没有一样,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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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拽槐蔻,骂骂咧咧道:“要我说,咱比她更厉害,我们不仅能去江篱的工作室练舞,首席还亲自来指导我们,帮我们改动作,我女神也是她能比的!”
槐蔻也心底冒出一股出了口恶气的微微舒畅。
但她毕竟真实见过林依的水平,所以还是根据客观事实谨慎地提醒道:“别太轻敌,林依还是有水平的,根据我估计,我们现在和她们的胜率是六四开,还是有可能输的,而且别忘了和我们竞争的还有川海大学舞蹈系的学生,把目光放宽点。”
赵意欢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抱着手一脸花痴地说:“不过,我女神真得好好啊,人又漂亮又大方,给我们免费用工作室,还给我们编舞,还天天请我们吃东西。”
槐蔻也抿抿唇,心知江篱这些行为,多多少少也是因为陈默的关系。
江篱今下午来了一趟工作室,不仅拉着槐蔻把她们的舞蹈重新串了一遍,还考虑到了啦啦舞的性质,给她提了很多实操上的建议。
槐蔻只知道江篱的古典舞是一绝,但没想到她的其他舞种也很有造诣,很多注意事项张口就来,不禁再次对这位大师姐敬佩了几分。
江篱似乎还有一个爱豆的编舞工作,要今晚连夜飞京北,听说是今年大火的一个明星,也是舞蹈生出身,可见尽管江篱已经半退圈了,但影响力依旧在。
槐蔻送她出工作室的大门,许是知道了一个共同秘密,今晚两人面对面时,总感觉少了几分隔阂。
江篱看着她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发出音来,仿佛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不用她说,槐蔻自然也可以猜出来。
最后,江篱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我在京北还有个会要开,得去半个多月,帮我多看着点陈默,可以吗?”
她用词很巧妙,“看着陈默”包含了很多层意思,可以是陪伴,可以是照顾,可以是监督陈默别在外面打架……
总之,落人耳朵里,莫名包含了几分暧昧的亲昵。
但无论是何种含义,于情于理,单说恩情,槐蔻都不可能拒绝这个请求。
她用力点了点头。
江篱似乎看出了她的认真,低头笑了,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正常音量。
“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拿下比赛,进了陈默的车队了,”江篱对她俏皮地一歪头,“我先提前祝贺你了,回来后给你办场庆功宴prty,把你的小同学们都请来玩,好不好?”
陈默一向冷漠桀骜,很难让人亲近起来,江篱显然把没能发挥出来的来自亲姐的爱都倾泻到了槐蔻身上,槐蔻被她这哄小孩子一样,甚至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弄得脸一红。
她微微颔首,看着江篱上了车,正欲转身回去练舞,就听到手机震了一下,打开一看,却是江篱发来的消息。
“我回来后,如果愿意的话,一起聊一聊你以后想走的路吧,让我再为未来舞蹈界贡献最后一点光和热。”
[调皮jpg.]
槐蔻一愣,下意识扭头望去,黑色的车子却已经驶了出去。
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百般滋味,惊讶的同时也涌起一股暖意。
惊讶的是她居然看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对舞蹈的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这个词或许有些严重,毕竟在赵意欢和宋清茉眼里,槐蔻已经对自己很苛刻很严格了。
但槐蔻自己清楚自己的水平,来川海这段时间,她没有落下基本功,但在舞蹈的精进上,她必须得承认没有在沪市的时候突飞猛进。
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是对于舞蹈生来说,在自身还没有完全稳固下来的时候,师父这个角色格外重要。
其实,她当初一意孤行要来川海,除了一心想逃离沪市这个伤心地,陪伴母亲之外,也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迷茫了。
对跳舞的迷茫、对自己职业生涯规划的迷茫、对人生道路的迷茫……
许许多多的莫名情绪将她裹紧,这场迷茫并不是今年才有的,早在槐蔻十七岁时就已经冒了头。
夜色降临,天黑了,两侧昏黄色的的路灯显得格外温柔,一辆辆汽车飞驰而过,汇成了夜幕下的数道流萤。
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路,赵意欢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见到女神的喜悦。
槐蔻靠在车窗上,不自觉地走了思。
从什么时候开始迷茫的呢……
好像就是艺考的时候。
不像很多舞蹈生,她从小接触跳舞的时候就没有太大精神共鸣,尽管老师连连赞叹她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尽管她甫一参赛,就打败了很多更优秀的前辈,拿下金牌、银牌……
尽管身边很多人对她的舞蹈天赋艳羡不已,对她在舞蹈上拼命三娘一样的劲头叹为观止。
但槐蔻心中透亮,她不爱,或者说不像很多顶级舞者一样那么狂热地爱舞蹈,所谓的拼命、勤奋,只不过是要强的心理作祟罢了。
就连一向内敛的江篱,采访时提到舞蹈,同样眼中绽放着动人的光彩。
狂热的爱,永远是攀上高峰的第一步。
可惜她没有。
或者就像师父所说,她还没有找到让自己爱上舞蹈的那个契机,就像小说里还没有遇到金手指老爷爷,开启机遇的天才主角。
可人生短暂,这辈子还能找到吗……
倘若找不到,就要一直这样放任自己在无趣的跳舞生活中沉溺么?
槐蔻不知道。
所以她没有参加校招,她想过出国,想过高考找另外一条真正合适的路,而不是把自己框死在跳舞这个框架里。
老爸也同意了。
只可惜,变故丛生,她阴差阳错还是来了这所民办学校的舞蹈专业。
槐蔻自己都觉得无奈极了,本来都要认命地就这么稀里糊涂跳一辈子了,哪知就在下午……
江篱说要和她谈谈。
槐蔻相信,这位曾经一夜爆红又毅然退圈归隐的前首席,能为她拨开眼前的迷雾,给出她更全面的分析。
说不定,就连自己心底一直暗藏的那个念头,也可以问问江篱可不可行,毕竟江篱也算横跨舞蹈界和娱乐圈,应当是了解的。
想到那个自己曾经认真研究了许久的梦想,槐蔻不禁有些紧张。
她甚至已经开始提前期待江篱的归来,可以早日讨论这个话题。
赵意欢推推她,拉回了她飞远的思绪,槐蔻一惊,赶紧扭头看她,“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跟你说了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赵意欢不满地抱怨道。
槐蔻有点心虚地看着她。
“算了算了,看在你也是功臣的份上,放过你了,”赵意欢大度地摆摆手,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归根到底,还是要谢谢陈默。”
“我那天去找钱川的时候,就随口抱怨了一句,结果陈默正好从我们旁边路过,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扭头看我,给我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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