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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雨落
槐蔻昨晚也是困坏了,握着手机就睡着了,等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有学生嘻嘻哈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她舒了口气,按按眉头,清醒了些。
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八点半了。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的信息,但没有来自那人的。
想起昨晚那人脸上掩不去的惫态,槐蔻微微蹙起眉,大概是还没睡醒吧。
也是,连着通宵两天,多伤身体啊。
看陈默那习以为常的样子,估计以前没少过这样的生活。
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会不会是熬夜熬得胃不舒服了……
槐蔻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刷了会手机,最后还是给陈默发了条消息,“醒了告诉我一声。”
对方没回。
她只好先去看其他消息,主要是来自宋清茉和赵意欢的,昨晚槐蔻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两人,此刻两人睡醒后看到消息,自然是惊喜万分。
赵意欢更是直接在小群里问什么时候去,她是江篱的忠实粉丝,还去现场看过江篱出道的那个舞蹈节目,早已迫不及待去爱豆的工作室了。
而宋清茉就要比她冷静一些,惊喜之余还不忘担忧地问槐蔻:“这么大的一个明星,咱们直接去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是弄错了?”
槐蔻噼里啪啦地打字回道:“应该没问题,昨晚忘告诉你们了,这不是我的功劳,是陈默帮我们联系的。”
赵意欢立刻发过语音来,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直接扬言要叫着她对象钱川请陈默吃饭,并不忘揶揄槐蔻两句,“看来陈默是心疼某人了,我和清茉都是捎带的,我懂,我懂。”
“某人”不大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刚刚还一直秒回的宋清茉不知在做什么,半天没动静,只在槐蔻提出九点半在学校门口集合的时候,出来回了句好。
九点半,三人搭上了去别篱工作室的车。
越来越近,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刚刚还兴奋地喋喋不休的赵意欢也难得有些怯了,问槐蔻:“你给江篱打电话了吗?”
槐蔻坐在副驾驶上,正一心捧着手机看微信,陈默还没有回复她,应当是还没醒。
“昨晚太晚了就没打,”槐蔻放下手机道:“出发之前我打了一个,一共就说了两句话,让我九点后再来,没开门。”
赵意欢闻言,也有些忐忑地看着窗外。
槐蔻见状,被她影响得都有点紧张起来,但还是出言安慰道:“没事,我们只是借她一个场地练舞,关起门来跳我们自己的就要行了。”
宋清茉独自扣着手指头,没有吭声,赵意欢倒是用力点点头。
但很快,三人到了别篱后,就发现在车上的担忧全是没必要的。
江篱的工作室开在川海一个比较僻静的街道上,风景非常美,空气也好,颇有种静水流深的怡人。
工作室的招牌很低调,走进去后,才能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装饰得简约而优雅,一看就是江篱的风格。
三人一推门进去,立刻迎出来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笑着帮她们拉门,又热情地将她们让到了一间会客室模样的房间。
赵意欢摸了摸屁股下柔软的沙发,又喝了口女人为她们斟上的茶水,忍不住感叹道:“这生活也太美好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自己的工作室啊?”
槐蔻从前见惯了大场面,没放在心上,只一心等待着“大师姐”的到来。
没让她们等太久,很快,雕花木门被人推开,一个化着淡妆,穿了条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如果只看脸,根本瞧不出她的年龄,没有细纹,有的只是岁月静好的恬淡,讲起话来也是温声细语,让人格外舒服。
“妹妹们好,我是江篱。”
江篱对她们一笑,抬手示意她们坐下,视线绕过一圈,最后在槐蔻身上停留了片刻。
槐蔻感受到她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错,又不约而同地错开。
赵意欢没有留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涛涌动,只又是羞涩又是开心地对江篱道:“江老师您好,我一直特别喜欢您,您出道的那个节目总决赛我还去看了,我全家都给您投了票,连我八十八岁的老奶奶都投了,我姓赵,是川海大学附属学院的,这次真得谢谢您了……”
槐蔻听出赵意欢有些紧张了,在下意识地没话找话。
但江篱没有不耐烦,只是仪态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听完了赵意欢的话,才缓缓开口道:“不要叫老师,太生分了,你们都是阿默的朋友吧,随他叫我篱姐就好。”
她这话一出,槐蔻三人这才陡然想起这是陈默联系的,陈默竟和江篱认识,看起来关系还很好。
赵意欢不禁再次为陈默在川海的人脉圈感到震惊。
槐蔻倒是暗自出了神,说起来,她只顾着兴奋,还没忘记问陈默怎么会和江篱这么熟……
江篱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吃早饭了吗?给你们准备了点早餐,吃完再跳吧,不然低血糖。”
三人还真没吃。
江篱让人拿来几兜吃的摆在桌面,槐蔻想着一会还要跳舞,没有吃太多,只吃了个鸡蛋,就开始找喝的。
她随手打开一个纸袋,里面放着两杯豆浆。
隔着纸杯,槐蔻忽得心尖一跳,没有任何缘故地猜出了味道。
入口一尝,果不其然,甜而不腻的温热,红枣味,没有另加糖。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她咽下豆浆,抿抿唇。
没有耽搁太久,江篱和她们寒暄了几句,看她们都吃完了,就直截了当道:“你们需要的练舞室我都准备好了,你们先去看一下,有什么要求随时和我说。”
说着,就有人来领,槐蔻落在最后一个,江篱跟在她身边。
两人都没说话,一直到了练舞室门口,前台打开门,赵意欢率先激动地进去左看右看。
槐蔻正打算跟在宋清茉身后进去,江篱忽得叫住她,槐蔻一扭头,就听她轻声道:“槐蔻,一会结束了,方便一起吃个便饭吗?”
槐蔻为她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而惊讶了一霎,毕竟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她并没有来得及自报家门,江篱就已经结束了对话。
难不成江篱竟认识自己这个“小师妹”不成?还是陈默跟她提起过自己的名字……
槐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依旧对江篱应了下来。
江篱伸手轻轻拍了怕她的肩膀,把她往已经打开门的练舞室里一推。
很快,槐蔻就知道了为何走在前面的赵意欢会没有世面地发出哇的一声。
无他,这间练舞室实在太棒了。
尽管槐蔻心知以江篱的名声,工作室不会太差,但看到这间练舞室的一刹,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把。
不仅仅是空间大、设备齐全,重点是江篱非常用心,显然已经知道了她们要准备的舞蹈类型,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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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到音响和录制设备,甚至墙上的装饰都是精心安排过的,无一不是造价上百万,甚至上千万。
让槐蔻她们一站在镜子面前,就好似已经登上了赛场一般,气氛十足。
哪怕江篱事业再成功,这个工作室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了。
江篱此人,果真如舞蹈界传言一般,在舞蹈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迫症。
槐蔻内心忍不*住再次感叹。
“还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随时和我说,钥匙给你们,想什么时候来都随你们。”
江篱很是耐心地给她们介绍了一下这间练舞室,便极有眼色地不再打扰,转身离开了。
槐蔻手里握着钥匙看了看,没说什么,收进了包里。
赵意欢已经迫不及待地脱掉了外套,跃跃欲试地热起身来。
就连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宋清茉也眼睛亮亮地四处打量着,很是惊叹。
赵意欢摸了摸地板,啧啧两声道:“我的天哪,这不会就是我在网上看到的那种吧,听说按厘米计价,简直壕无人性。”
摸完地板,她又窜到一边摸音响,时不时招呼槐蔻和宋清茉,“你俩快看看,这不比咱们学校林依她爹捐的那层舞蹈房强多了,那舞蹈室还说是用了什么新科技呢,跟我爱豆的工作室一比,简直像过家家,咱们也算因祸得福了,哈哈哈!”
她直起身,再不见那日被林依气到通红的眼眶,满脸都是笑容地说:“好不容易来到这么牛逼的舞蹈室,我这几天必须给它跳回本来,我就不信了,在这么好的舞蹈室练舞,还有你俩带我练,我还跳不过林依!”
槐蔻见她和宋清茉已经调整好心情,没有被林依影响到信心,也松了口气,再次在内心狠狠感谢了一把陈默。
三人原本只是打算熟悉一下新场地,然后简单地练习一会就走,下午再多练练。
结果,这舞蹈室跳起来太舒服了,江篱的工作室又极其周到,简直拿出了面对一线大牌明星的态度对她们几个丫头片子。
渴了不用买水,有人来送茶水,饿了还有人送来零食和新鲜水果,甚至舞蹈室还自带一间极为宽敞的休息室和一间浴室,里面还放着两张按摩沙发。
万事俱备,这一跳,就停不下来了。
等槐蔻她们累到不行,气喘吁吁地收工的时候,槐蔻一看表,竟已经中午一点了。
她一惊,想起和江篱约了饭,不禁有些愧疚,赶紧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和赵意欢她们说了一声,就拉开门朝外走。
门一打开,却看见江篱正站在外面,也不知站了多久,笑意盈盈地对她们竖起大拇指道:“跳得很不错啊,谁编的舞?”
话是对着大家问的,但她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目光看向槐蔻。
槐蔻点点头,承认了。
江篱抱着肩膀笑了笑,道:“很有想法,不过,介意我下午帮你改几个动作吗?”
赵意欢立刻惊喜地瞪大眼睛,槐蔻也一怔,摇摇头,“不,不介意,谢谢您。”
见她们都不再说话,像是有事要谈的意思,赵意欢很有眼色地拉着宋清茉先离开了,对槐蔻挤眉弄眼,暗示她伺候好她们的救命恩人。
宋清茉今天不知怎的,比平时还要沉默,有些心不在焉的,被赵意欢拽走的时候,还差点摔倒,幸好被赵意欢扶住了。
赵意欢嘟嘟囔囔地说着,“小茉茉你是不是也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我看你这黑眼圈够深的,我跟你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两个人离开了楼梯间。
槐蔻收回视线,看向江篱。
江篱对她微微一笑,眉眼间是槐蔻看不懂的打量,她优雅地一伸手道:“我的车停在下面,走吧。”
江篱带她去的是一家江南小馆,私房菜,高端又不失人情味,一看就是江篱的风格。
车上,槐蔻顾不上礼貌问题,一直在看手机,陈默十点的时候给她回了消息。
“刚醒。”
“见到江篱了吗?”
“需不需要我过去?”
三条都是文字。
槐蔻看了看最后一条消息,陈默要过来?
消息是十点多发的,不知道他是没来,还是已经来过走了,怎么不进练舞室叫她。
她直接给陈默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响了很多声,却没人接。
槐蔻皱紧眉,又打了一个,还是无法接通。
想到陈默眼下的青灰和不舒服的胃,槐蔻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又给赵意欢发消息,问她要钱川的联系方式。
一直进了饭店的包间,槐蔻才放下手机,心思却还在陈默身上,直到江篱一句话直接将她的注意力拽了回来。
“槐蔻,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句小师妹?”
江篱坐在桌对面,双手交叠托着下巴,看着她轻声道。
槐蔻的手一顿,抬起眼看她。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江篱主动解释道:“我认识你,槐蔻,星巢集团的千金,梅眉大师的得意门生。”
槐蔻这下是真愣住了,江篱继续看着她,颇有几分感慨地道:“只是,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你怎么会从沪市大老远跑到北方来?”
“过来上学。”槐蔻低声道。
江篱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学校,拿起茶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顿了半晌,才掩不去惊讶地说:“还真是为了上学啊?我以为你……”
槐蔻自己也知道千里迢迢地来上这个野鸡大学,是有点好笑,她没吭声。
似是看出了她对这个话题的抗拒,江篱识趣地没再多问,只道:“梅老师身体怎么样了?”
槐蔻点点头,说:“挺好的,前阵子还加入了当地的广场舞队,听说最近和另一个阿姨争领舞呢。”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那小老太太的傲娇脾气,都笑起来。
气氛似乎比刚刚轻松了一些,江篱有点出神地看着槐蔻手机上老师跳广场舞的照片,叹道:“快三年没见过梅老师了,时间啊果真如流水……”
槐蔻听出她语气中淡淡的落寞,没有打扰江篱的怀念。
“我刚拜入师门的时候就跟你现在一样大,不瞒你说,梅老师对我也报了很大的期望,一直希望我能当上首席,给我掏学费,帮我联系其他名师,只可惜,我后来却……”
江篱顿了顿,才继续道:“也慢慢和梅老师断了联系,说起来,也是我没脸再回去见老师。”
槐蔻怔了怔,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料到江篱竟真是自己货真价实的大师姐,梅眉却从未主动和自己提过此事。
她也知道江篱未尽的话是什么。
江篱确实在那个舞蹈节目后当上了首席,只可惜,不到一年就辞了,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川海,过上了半隐居的日子。
说起来她老师也不知是不是师生缘分不够,平生最喜爱的两个徒弟,一个在一夜走红后却突然咸鱼起来,整日“不知上进”的躺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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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更没出息,年纪轻轻放着大好前途不要,跑到北方的城市上了个野鸡大学。
让即将年过半百的老师也为她操碎了心。
槐蔻本就愧对老师的心思,更重了。
可这种事就像当年激流勇退的江篱一般,旁人勉强不得。
江篱还在对着槐蔻发给她的照片怀念,槐蔻的手机一震,她赶紧拿起来看。
赵意欢问她怎么了,给她发了钱川的微信和手机号。
槐蔻立刻站起身,对江篱抱歉道:“篱姐,我出去打个电话。”
江篱头也不抬地摆摆手。
槐蔻刚关上包间的门,就迫不及待地给钱川打了过去,哪知,对面依旧是熟悉的“无人接听”。
槐蔻的眉心越皱越紧,再次拨回去,依旧无法接听。
她咬着下唇,不免有些担心,冥思苦想了片刻,给表弟周敬帆打了过去。
这次终于接通了。
今天周六,周敬帆这个点了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听完槐蔻焦急的话,一下子醒了盹,道:“我有麻团的微信,我发给你。”
槐蔻收到他的消息后,就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丝毫不顾岌岌可危的虚假姐弟情,把周敬帆还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堵在了嘴里。
“蔻姐,你找陈默干什么啊,他是不是找你麻烦……”
周敬帆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响声,一脸懵逼地放下了电话,倒头再次睡着了。
槐蔻犹豫一下,看麻团的微信号就是他的手机号,便打了过去。
她今天不知道打出的第几个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麻团隔着手机的声音略带沙哑,一听就是饱受推销毒害,张口就是,“不买课,我文盲听不懂,也不买房,我……”
“麻团,别挂。”
槐蔻赶紧出声制止。
那边百无聊赖的声音一下子顿住了,好半天才半是震惊半是喜悦地道:“槐,槐蔻?”
槐蔻也没想到他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己的声音,嗯了一声,没有废话,“麻团,你能联系上陈默吗?我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没出什么事吧?”
麻团那边顿了半晌,扬起的声调慢慢落下来,道:“应该没有吧,我今天有事没去修车厂那边,你别急,我给你打电话问问。”
槐蔻应了一声。
不一下,麻团的电话打回来了,似是知道槐蔻着急,开门见山道:“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默哥接的这个单子的测试出了点问题,默哥带着几个人正开会呢,听说连川海大学的教授都请来了,不只是默哥,那几个人谁都不接电话,我估计是顾不上了。”
槐蔻这才松了口气,连声对麻团道谢。
麻团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口,只安慰道:“你以后就知道了,这是常有的事,默哥专注起来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谁都联系不上,经常连手机都不带,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说完,他竟也没多问槐蔻为何要找陈默,就挂断了电话,槐蔻不禁有一丝诧异。
毕竟以陈默和槐蔻两人在外人眼里的关系,实在没什么可私下联络的,他们两个近段时间都是地下关系。
可麻团好像对槐蔻到处找陈默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早已有心理准备了一样。
无论如何,槐蔻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了。
推门进了包间,江篱已经放下了手机,正盯着门口的方向。
心松下来,槐蔻整个人也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她正欲和江篱解释一下,道个歉,江篱却率先开了口,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道:“和陈默打电话呢吧?”
槐蔻懵了一下,看着她,意识到了什么。
江篱唇角翘了翘,说:“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今天早晨陈默来过。”
槐蔻原本正垂头喝茶,闻言,立刻从茶杯中抬起头。
她这个反应,任谁都能看出点事来。
江篱也没卖关子,道:“阿默太客气了,先是把我工作室所有成员的早餐都包了,大概十点多又来了一趟,听说你们在练舞就没进去打扰,还说中午要所有人一起吃饭,被我拒绝了。”
槐蔻听到前半句,想起那杯红枣豆浆,不禁心头一顿,直到江篱的后半句引回了她的注意力。
江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因为我今中午想跟你单独聊聊。我猜,你不想让他知道你以前的事。”
“不过你这么长时间还没说,我也很惊讶。”
槐蔻看着她,稍有提防起来,耸耸肩开口道:“说不说有什么关系吗?”
江篱并没有生气,只轻轻摇头道:“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情侣之间还是提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好,你们还能商量商量以后的事,还是说……你真得甘心在附属学院上满三年?说实话,我不太相信。”
“有什么不甘心的?”槐蔻轻声反问,意识到什么,耳根一红,又扬声反驳道:“而且,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情侣。”
这下轮到江篱错愕了,她怔了半晌,才接话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可是……”
她后面的话没有出口,江篱哑然失笑道:“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冒昧了,还以为我们要亲上加亲了呢。”
这一层亲,指的是师出同门,槐蔻明白。
就是不知道这另一曾亲从何而来了。
好在,江篱很快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在血缘关系上是陈默的表姐,亲生的,陈默他外公外婆都去世得早,当年陈默他母亲在我们家长大,对我格外好,几乎拿我当亲孩子一样看待。”
槐蔻猝不及防吃到了一口大瓜,一个瓜接一个,感觉今天这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她知道陈默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那当年,陈默他父亲去世后……”
江篱面上浮现一丝不自在,垂了垂头,低声道:“我那个时候正好在事业上升期,每天在很多个城市来回奔波,根本……顾不上陈默,只陆续打了些钱回来,好在他小叔和他父亲感情好,心疼侄子,把他接了过去照顾。”
槐蔻想到了一件事,随口问:“陈默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多大?”
“九岁,他过九岁生日的那天。”江篱道。
哗啦一声,槐蔻失手打翻了筷子,她却顾不上捡,惊讶地失声道:“九岁?过生日?”
江篱慢慢颔首,槐蔻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九岁,还是在自己本应最幸福的一天,等来的却不是生日快乐的美好祝福,而是相依为命的爸爸死亡的噩耗,从此自己在这世上茕茕一身,沦为一个再也没有了家的孤儿。
她知道亲人离世的痛苦,那是连绵不绝的疼痛,每每想起都令人备受折磨,无论用多少时间都很难彻底走出来,能做的,只是用时光麻木自己。
槐蔻想象不出来,也不敢想,当时年仅九岁的陈默,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该是何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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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深地垂下头去,好似在捡地上的筷子一样,头发散落,掩住了自己的面容。
突然很想见陈默。
想看见他现在一切安好,桀骜不驯的模样。
“方便说一下,他父亲是什么原因去世的吗?”槐蔻再次轻声问,语气有些犹疑。
刚来川海时,她已经从姑姥姥那知道陈默的妈妈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却一直不知道他爸爸是怎么回事。
这次,江篱却没有像刚刚一样直接给出答案,只细细看了她一眼,道:“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权力,还是等陈默自己告诉你吧。”
槐蔻也没有追问,略一思考,道:“那您三年前放弃首席,回到川海开工作室,也是为了陈默吗?”
江篱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颔首道:“是,我当时听说了一些……陈默发生的事,便决定不再东奔西跑,留在川海了。”
“只可惜,”江篱顿了顿,语气略带悲怆地道:“我还是回来得晚了,无论如何,多少是我愧对他,当年小姑对我那么好,我却没能回馈给她儿子……”
江篱顿了顿,没再继续。
漂亮的包厢安静了一刹,不等槐蔻再问,江篱就抬头敛起情绪,尽力露出一个微笑道:“见笑了,不聊这个了,说点高兴的。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祝你们比赛顺利!”
槐蔻也举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真心实意道:“谢谢师姐。”
听到这个称呼,江篱一怔,随后笑着问:“来川海后有男朋友了吗?”
她这个话题跳得太快,倒是让槐蔻有些措手不及。
“没有。”
江篱微微一笑,终于暴露真正目的,对她一歪头道:“那你觉得我表弟怎么样?一米八几的瘦高个,长得好看,有钱,能力强,没谈过恋爱,你别看外表那么拽,其实纯情着呢。”
古香古色的江南小馆瞬间秒变相亲市场,槐蔻迎上江篱充满希冀的眼神,不大自在地嗯了一声,含糊道:“陈默挺好的,就是可能对我还没那意思。”
闻言,江篱捂嘴笑起来,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揶揄,轻摇摇头道:“是么?我看未必。”
剩下的时间,两人俱是埋头苦吃,偶尔穿插几句专业上的问题。
槐蔻发现江篱果真不是绣花枕头,无论槐蔻有什么疑惑,江篱都能从各个角度给出建议,不愧是新晋舞蹈大家。
一直到两人吃完出去结账,槐蔻依旧意犹未尽,好在加上了对方的微信,江篱说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问她。
一边朝前台走,江篱还一边委婉道:“附属学院虽然和川海大学是一套老师,但是老师针对不同学生的教学方法也不一样,所以你有不清楚的千万不要含糊过去。”
槐蔻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感激地点点头。
江篱一边从包里取出张卡,一边随口道:“VIP。”
经理模样的人却恭敬地将卡推了回来,笑道:“您好,已经有人付过账了。”
江篱一愣,下意识看向槐蔻。
槐蔻知道她误会了,摇头道:“不是我。”
不过从社会上通用那套的规矩来讲,槐蔻的确该提前替江篱把账结了。
只是她一向最烦这些啰里啰嗦的人情世故,而且她感觉江篱也不是喜欢摆这套的性子。
经理见两人俱是茫然的模样,开口道:“好像是一个男生结的,十八九岁,长得挺高挺帅的,皮肤挺白,还穿了个白色半袖……”
不等她说完,江篱和槐蔻已经异口同声道:“陈默?”
经理看了看签单的字,辨认道:“对,第一个字是陈字。”
江篱和槐蔻对视一眼,江篱眼底是槐蔻没看懂的兴味,而槐蔻简直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
陈默竟然来过了。
只是现在不见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了……
槐蔻心底升起一股烦躁的恼意,该说是没缘分么,不然怎么从早上开始,一直折腾到现在,两人总是阴差阳错地错过。
两人正欲朝外走,恰好旁边走过来一个店员,像是认识陈默,开口就道:“啊,对了,默哥好像还在外面等你们,我刚还看到他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对面刚刚还一脸平静的女生,立刻拎起包,快步朝门口走去。
槐蔻刚一出门,就一眼望见一个少年靠在车上,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机,似在打电话。
不等她出声叫他,陈默就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忽得抬过头来,直直地看向槐蔻。
槐蔻和他对视一眼,那双乌黑的眸子深邃锋利,仿佛直接看到了她的心里。
不等槐蔻反应,陈默对她扬扬手,长腿一迈,朝这边走过来。
看着越走越近的陈默,阳光照耀下,他的发丝都染上了晖光,鼻梁高挺,乌眉薄唇,整个人闪耀到令人睁不开眼睛,却依旧舍不得移开视线。
看着这样举手投足俱是意气风发模样的陈默,她耳边又响起江篱在席间说的话。
九岁啊。
她十八岁失去父亲,到现在已经多半年了,午夜梦回,泪水依旧会打湿枕套。
而陈默从接受这个事实到现在已经看不出异样,到底用了多少个寂静深夜,又打湿了多少条枕巾。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槐蔻心中一动,下意识地跑下台阶,朝陈默迎去。
陈默一手仍然举着电话,正认真说着什么,抬眼看见她跑过来,愣了一下,立刻快走几步,一把拦住了槐蔻,没让她冲到路中央。
槐蔻被他扶住肩膀,抬起头看着陈默。
“发动机这个情况很常见,嗯,”陈默一边对她高高挑起眉,眼神中带着询问,一边对电话里道:“先挂了,我这边有点事,一会给你打过去。”
说完,陈默也不管对面的回复,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收起手机,一手插在口袋里,低下头,神色专注地看向槐蔻。
“嗯?”
陈默轻轻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槐蔻仰起脸和他对视,原本满腔的话都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卡了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半天,只磕巴道:“你怎么来了?”
陈默自然地一拉她的胳膊,将她转了个向,对她身后点点头,才道:“不是你到处找我吗?”
槐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身后江篱朝他们走过来,对陈默一笑。
陈默客气道:“篱姐。”
经他这么一叫,槐蔻猛然反应过来,江篱是陈默的亲姐姐,可陈默一直在不冷不热地叫她篱姐。
似是察觉到了槐蔻疑惑的目光,江篱偷偷对她摆摆手,面上却朗声道:“上车吧,正好顺路送你们回学校。”
陈默也没有客气,点点头,就带着槐蔻上了车。
两人都在后排落座,江篱发动车子,驶向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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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蔻本以为陈默会去副驾驶,却不想,他竟直接坐在了自己左边。
江篱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嘴角翘了翘。
车子行驶平稳,路上无人开口,陈默非常沉得住气地看着窗外,江篱也没有主动找话题的意思,只认真开着车。
槐蔻偷偷瞄了陈默一眼,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陈默优越的侧脸,看不清他在光下模糊的神色。
她拿起手机掩饰自己,却发现江篱不知何时给自己发了一条微信。
“小师妹,我和你讲的话别告诉陈默,他……不大喜欢提以前的事。”
槐蔻一顿,下意识向坐在自己旁边的陈默。
川海四月中下旬的天已经炎热起来了,但又刚刚好,在四季分明的北方,难得算得上温暖二字了。
槐蔻与陈默之间留出了一道缝隙,不宽不窄,恰好是异性间应有的正常社交距离。
陈默身上的青柠西柚味道却慢慢弥散,飘到了槐蔻鼻前,勾得人心尖痒痒。
密闭的空间里,槐蔻似乎还能感受到陈默身上的温度,是被阳光晒过的干净暖意。
可现实中,这几个词语,似乎都与眼前的小阎王不沾边。
阳光照在他身上,却好似留不下一丝光和热,仍旧是一片雨后的泥泞潮湿。
不知不觉,她注视陈默的时间似乎长了一些,陈默侧头瞥了她一眼,将来不及收回视线的槐蔻逮个正着。
这下,槐蔻想装作若无其事都没用了。
陈默再次扬起眉毛,低声道:“有事就说话。”
槐蔻嗯了一声,茫然地看着他。
说什么。
哦对了,她那会问的那个问题,陈默还没说清楚呢。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槐蔻又问了一遍。
陈默依旧是那个答案:“不是你到处找我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回答,槐蔻僵了一下,小小地啊了一声。
陈默向后一靠,整个人如雨后青松般舒展挺拔,慢慢开口道:“今上午出了点紧急情况,习惯不带手机了,结束后一出门,有四五个人同时堵在门口,说你一直在到处找我,还很着急。”
“猜到你在这里,我就直接过来了。”
槐蔻听他轻描淡写地就解释清了这件事,却尴尬地简直抬不起头来。
仔细想想她的行为,好似真得有天大的事要找陈默一样,确实有些大张旗鼓了。
她抿抿唇,看向窗外,脸上挂着微微窘迫的神色,轻声道:“没什么大事,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想想也很尴尬啊,人家好端端在工作,结果开完会一出门,一大堆人涌上来说槐蔻到处给人打电话,满川海城找你。
也就是他们现在关系有所缓和,要是放到上个月,鹦鹉头他们非以为槐蔻这是又要找茬不可。
陈默清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淡淡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不会,我很高兴。”
他说他很高兴。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自己主动给他打电话,还是说自己满城托人找他,让全川海都知道槐蔻在找陈默,让他很高兴……
槐蔻不甚明白地眨眨眼,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热意,下意识转过头,却正对上面前俊朗的五官。
她一惊,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