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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齐侯?唉,没落是没落了些……不过……”
“不过什么?”
“你说呢?哈哈哈……”
厉书佑见晏时锦说着话突然沉下了脸,诧异道:
“子睿,怎么了?”
候在一旁的紫电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立马抱拳道:
“世子,属下去瞧一瞧。”
说罢,他迅速离开,不多时,岸边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就是一道鸣镝声。
这是京卫司特有的传递讯号的声音,晏时锦一听便知晓,是紫电发出的,信号的意思是求救,他不及思索,在厉书佑怔然的目光中疾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第54章
纪云瑟按照赵沐昭的吩咐,引着几位给夏贤妃行过礼的公子哥儿前往汀兰榭。
相比刚才那几个斯文不说话的,这几人明显放肆一些,不时看她一眼窃窃私语就罢了,其中有个着花青色长衫,手持着湘妃竹骨扇的男子,一直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她。
纪云瑟心下一沉,莫非又是夏贤妃的什么诡计?端阳那日她虽做得算周全,但夏贤妃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结合刚才在长春宫的异样,事出反常必有妖,定是找她算账来了。
否则,平白无故的,为何偏让她引着男宾去席位上?
但是这里大庭广众之下,能对她
做什么?
刚行至岸边的卵石径上,纪云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汀兰榭,抬手指过去,客气道:
“几位公子,从这儿一直沿着□□走,过桥就到了,我还需回去寻公主,就不送了。”
其他几人向她微微颔首后便自去了,只有那执扇男子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轻呼一声,道:
“欸,我的玉佩怎的不见了?”
“姑娘可曾瞧见?”
纪云瑟摇了摇头,道:
“不曾,或许是掉路上了?”
那人道:
“可是刚才我还握在手里呢!应该就落在这附近。”
“姑娘能帮着我找一找么?此物乃家中祖传,丢不得。”
纪云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客气道:
“公子自己找吧,我也不知你的是什么样的玉佩。”
她转身要走,又被男子挡在前,深深做了个揖,道:
“在下初次入宫,不熟悉路,还请姑娘帮忙,杨某感激不尽!”
纪云瑟听他如此说,又见他的神色似确实有些着急,想着这里许多人看着,她只是帮他寻个物件,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事,无奈只能四下里帮他找起来。
突然,她看见岸边的两块太湖石缝隙中有道光亮,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块玉佩,便指向那儿,道:
“你看,是不是那个?”
那男子凑过来看了看,诧异道:
“在哪儿?”
纪云瑟走近了一步,又指了指,道:
“那里。”
男子似依旧没瞧见,前后左右地寻摸:
“哪里?”
纪云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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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他这是什么眼神?她有些不耐烦,想着赶紧捡了给他,竟一时没有思索太多,便径直走上前,刚要俯身下去帮他拾起,却突感背后一个力道传来,她被毫无防备地推下了水!
男子环顾了一圈,见并未有什么人注意,突然似心急地高呼了一声:
“纪姑娘小心!”
“我来救你!”
随即也扔了折扇,跳入湖中,岸边的几人闻声转过头来,都发出了惊呼声,胆小的贵女们更是吓得尖叫连连。
紫电寻到纪云瑟时,看到的就是她和威远伯家的庶子,那位京中出了名的膏粱纨绔杨家三郎,先后落入湖中的场景。
他不及思索,吹响鸣镝后,纵身跃入湖中。
晏时锦冲出汀兰榭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靠近对岸的水面上,有一道浅绿的衫裙漂浮着,伸出湖面的两只手一起缓缓下沉,他立刻跳入湖中游了过去。
紫电见自家主子及时赶到,便在水下拖住了欲靠近纪云瑟的杨三郎,直到他呛了好几口水,将将要窒息溺水时,方松开了他。
赵沐昭正好领着一帮贵女过来,飞快地出现在湖边等着看热闹,果然不多时,就见纪云瑟被人救了起来,但看那男子衣衫的颜色,和高硕的身材,怎的不像是早已交待好的杨家三郎?
待那人抱着纪云瑟上岸,赵沐昭定睛一看,见他素来峻肃的脸更加沉戾,倒让她目瞪口呆,竟然是……从不多管闲事的晏时锦?
随即另一边,如同一滩烂泥般的杨三郎也被紫电拖上了岸,扔在一旁,有长春宫的内监闻讯过来,紫电拂去身上的水草,丢下一句话离开:
“这般水性,也敢下水救人?”
晏时锦无视一路惊诧的围观目光,将纪云瑟抱到最近的漱玉斋,寻了一间厢房把她放下,便吩咐跟过来的青霜:
“去叫太医。”
“把沈绎找来!”
纪云瑟自不会水性,被那人推入湖中后,只觉瞬间窒息感传来,呛了好些水。她拼命想往上钻出水面,不料却越挣扎越往下沉,直到失去知觉。
等她恢复些许神志时,只感觉有人不断按着她的胸口,有一阵一阵的疼痛和压迫感,随即,还一直向她口内吹气,但她意识模糊,昏昏沉沉,无力睁开眼。
见少女剧烈咳嗽了几下,恢复了呼吸,晏时锦终于松了一口气。门外传来一阵争执声:
“我是太医,救治要紧,为何不让我进去?”
青霜道:
“主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沈绎气急之下音量不自觉加大:
“人命关天,你们怎能……”
“让他进来!”
晏时锦蹙眉道,话刚出口,一个浅衫人影已经闪入,不及他说话,晏时锦侧身让开,声色不悦:
“你会治病,我也会救人!”
“去看看她。”
沈绎看见床榻上的小姑娘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根本无暇与他辩解什么,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切住脉后,方放下心来。
夏贤妃扶着宫女的手,和赵沐昭随即赶了过来,疑惑道:
“究竟怎么回事?”
“云瑟她,无碍吧?”
直到亲眼见晏时锦全身湿透地站在床榻一侧看向纪云瑟,夏贤妃方信了赵沐昭说的话,不禁皱紧了眉头。
她曾想过,就算不是杨家三郎救起纪云瑟,但今日宾客众多,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会水性的,那丫头要么直接淹死,否则定是由哪个男子把她捞起来。
哪怕是个侍卫,不管那人是否婚配,她都有法子一口咬定两人肌肤相亲,让那男子赖上求娶。无论成不成,都能污她一个身子不清白,断了她入后宫的路。
谁料到会是晏时锦?!
这位世子爷素来秉公无私欲,对女子更是八风不动的寡淡,更别说他身份尊贵,除了太后和陛下,根本不买任何人的账!
故而就算刚才她们一群人眼睁睁地瞧着晏时锦救下纪云瑟,一路抱过来,还与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许久,却没人敢置喙这位京卫司指挥使半句!
不过,夏贤妃也不可能助那丫头搭上这位国公世子,不是便宜了她么?
沈绎正在凝神为纪云瑟诊脉,门外还聚集着一些看热闹的命妇贵女,夏贤妃平静了思绪向晏时锦道:
“子睿,辛苦你了。”
晏时锦目光扫过神色复杂的夏贤妃,淡然颔首:
“娘娘客气了。”
他看了一眼跟过来的丁香,认出她是纪云瑟身边的宫女,遂吩咐道:
“去给她寻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换了,以免着凉。”
“是,大人。”
见她含着泪应声出门,晏时锦掠过夏贤妃和赵沐昭等人错愕的眼神,径直步出门外,旁若无人地高声吩咐青霜在此守着,直到纪云瑟醒来为止,若是有何异样,即刻来报。
夏贤妃拧紧眉心望着晏时锦离去的背影,攥紧的双拳片刻后松开,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带着几分担忧地向沈绎问道:
“云瑟她情况如何?”
沈绎敛去眸中的冷意,躬身回道:
“禀娘娘,纪大小姐无碍,只是呛了水又兼受惊吓,故而昏迷。微臣给她熬一剂药汤,喝了就会醒。”
夏贤妃攥紧帕子捂着胸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
“那就好,幸好这孩子没事,否则,本宫如何向太后…和陛下交待?”
说完,便命人道:
“太后娘娘身子不好,此事万不可传到寿康宫惹她老人家担心。”
她叮嘱了沈绎几句,又留下了两个长春宫的宫人服侍,便与赵沐昭回去继续午宴,但经过此事,席面上众人见夏贤妃兴致缺缺,也都不敢言语谈笑,连原本准备好的歌舞都被直接叫了停,草草用了些膳食就各自散去。
晏时锦回到京卫司衙门,沐浴换了衣裳,心不在焉地看了几封邸报,不多时,青霜回来禀报:
“世子放心,纪姑娘服了药后已经醒来,回毓秀宫去了。”
晏时锦舒展了面容,沉思片刻,道:
“明日你亲自去一趟,让通州的人加快进度办,先断他们几个耳目,再把牵扯到赵檐的那桩案子透露给裕王,不必等了。”
青霜顿了顿,试探着问道:
“世子原本不是打算慢慢削减夏氏在通州的势力?”
晏时锦睨了他一眼,声色冷冽:
“既然夏氏和蔚王如此清闲,此事
,就不必再拖。”
“此外,这段时日,让宫里的人盯紧夏氏。”
今日是夏氏寿辰,这种明显针对纪云瑟的龌龊事除了她还有谁敢做?
青霜应声离去。晏时锦算了算时辰,径直行至刑房,已有一人被麻袋罩住头,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绑在十字绞架上,全身都是鞭打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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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头耷脑,是奄奄一息。
见他进来,紫电放下马鞭,抱拳道:
“世子,属下都问清楚了。”
“是夏贤妃与杨家三郎一早商议好,让他故意推纪姑娘下水后,由他救起,污了纪姑娘的清白再去求娶。”
紫电小心觑着自家大人冷戾的神色,说到最后,默默垂首放低了声量。
晏时锦并未言语,上前抚过杨三郎颈侧的血迹看了一眼,随即一脸嫌恶地擦在他早已破败褴褛,沾满尘土血污的锦衣上。
杨三郎感觉到了动静,倏然醒来,惊叫道:
“别动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官府?”
“还是,强盗?…”
他的声音透着十足的恐惧,拼命晃动着双手双脚,却只是徒劳,根本动不了分毫,折腾了片刻,只得软了下来哀求道:
“你们问的话我已经全部说了,求你们,放了我!”
“你们到底还要做什么?我可以给你们钱,只要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能给!”
见无人应声,他又气急败坏,把锁链挣得哐当作响:
“我警告你们,我爹是威远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爹定不会放过你们!”
紫电跟着晏时锦步出刑房外,递上干净的绢帕,小声问道:
“世子,此人,如何处理?”
晏时锦接过帕子擦着手指上的血迹,面上依旧是平静的神色:
“杨家三郎今夜在赌坊外,不知何故与人大打出手,被人错手断了命根,还灌了哑药。”
“幸被京卫司巡防的两名直卫及时发现,救下他性命。”
“只可惜,伤人的凶手逃脱,不知所踪。”
第55章
漱玉斋,沈绎给纪云瑟熬好药喂下去后,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丁香早已给她打了热水擦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帮她把头发绞干,碍于长春宫的两个宫人在此,不敢表现出过多的担忧,直到那两人回宫复命,方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
“姑娘,吓死奴婢了!”
陌生的房间,身下是硬梆梆的床板,日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却驱散不了屋内的潮气。
纪云瑟抚着胀痛的额头,后知后觉这不是她的厢房。
沈绎给她喂药后一直守在旁,见她如此,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给她把了脉,才放下心来,温声道:
“没事了。你现在头疼,是因入了湿邪之气,再喝两日药就好。”
纪云瑟皱着眉头回想了片刻,方记起发生了什么事,只觉一阵后怕。
一定是夏贤妃幕后指使!竟然想置她于死地!
一动脑子想事,头疼得愈发厉害,纪云瑟不禁“嘶”了一声。
沈绎叹了口气,道:
“如今你不宜思虑太多,好好养几日吧。”
今日之事,他很清楚谁是罪魁祸首,但他暂时动不了夏贤妃,不过也无需太久,只要他寻到关键证据,以夏贤妃当年的所作所为,一旦东窗事发,必是死路一条。
这些事他无法宣之于口,只叮嘱了纪云瑟几句,又吩咐丁香按时去太医署取药,便收拾了药箱离开。
纪云瑟回到毓秀宫,昏昏沉沉地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觉得好受了些,她起身如往常一般唤了一声丁香,却未见她的身影。
月牙桌上放着食盒,和温在滚水中的药碗,梳洗的物什亦准备妥当。
莫不是又被玉拂叫去做杂务了?
纪云瑟自行换好衣裳洗漱,用了早膳,却还不见丁香回来,正疑惑间,有人叩门,她正在梳妆台旁绾发,便道:
“进来。”
是寿康宫的小内监,他站在门外躬身行了一个礼,道:
“纪姑娘,周嬷嬷让您过去一趟。”
纪云瑟不疑其他,颔首道:
“好,我马上就去。”
她喝完药便出了门,整个毓秀宫安静一片,估摸着赵沐昭又去了长春宫。
路过一处复廊时,她听见漏窗外有两个内监在说话,原本并不在意,直到发觉他们提及的是昨日推她落水的男子。
“还有一件奇事,昨日寿宴后,威远伯杨家的三郎,不知被谁打了一顿,人都废了!”
“你说邪门不邪门?他在宫里为救纪大小姐落水,差点淹死,出宫后又碰见这种事!”
“可不是?不知走的什么霉运,以后啊,就跟咱们一样了!”
纪云瑟已从丁香口中得知自己是被晏时锦从水里救起的,却没想到,原来,那个什么杨三郎也打算下水救她。
明明是那人故意推她入水,又假惺惺去救她,是何缘故?
她细思了片刻,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明显,都是夏贤妃刻意安排,不过是想让杨三郎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肌肤相亲,从而污她不洁。
幸好救她的是晏时锦,夏贤妃才不敢随意攀咬。
纪云瑟冷下眉眼,暗暗攥了攥拳。
她行至寿康宫,周氏正掀了帘子出来,看见她,上前将她迎了进正殿东侧外间,拉着她上下打量:
“姑娘还好吧?”
“我也是晨起才听沈太医说,姑娘昨儿个落水了,唬了我一跳。”
见她抚着胸口一脸关切担忧,纪云瑟淡笑一声:
“我没事,让嬷嬷挂心了。”
周氏见她并无异样,放心地点了点头,纪云瑟看了一眼太后卧房的珠帘,问道:
“娘娘还睡着么?今日身子怎么样?”
周氏道:
“这些时日天气闷热,夜里不好睡,这会子沈太医刚给主子行了针,才睡着。”
“姑娘您先坐一会儿。”
说着,她悄声进入内室,取了一个食盒出来放在纪云瑟身旁的方桌上,打开道:
“这是世子爷今早送来的糕点,不知为何,今日送了许多,娘娘不敢多吃,说甜丝丝的,姑娘您必定喜欢,便给您留着。”
纪云瑟心下一暖:
“娘娘总是记着我。”
她刚吃了药,嘴里发苦,正想吃些甜的,只见周氏给她端了几个碗碟出来,却是金乳酥、莲子凉糕、桂花酥酪,和一碗水晶皂儿。
都是她喜欢吃的。
不对,为何这样巧?
她突然想起,这几样东西,是当日她在晏时锦的书房里,为了试探他对自己的心意,随口提的……
周氏见她神色怪异,诧异道:
“姑娘怎么了?”
“不喜欢吃么?”
纪云瑟回过神,忙道:
“喜欢,看起来,就很…好吃…”
她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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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糕点塞入口中,周氏见她每样都拿了一块,似真的爱吃,便笑道:
“那就多吃些,娘娘年纪大,这些甜东西向来都是略沾一沾而已。”
纪云瑟讪讪笑了两声,周氏与她闲话了一会儿,就被一个内监叫了去商量事。
纪云瑟见太后依旧未醒,便自行掀了帘子往外走,她
看着这些糕点,莫名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
谁知刚行至偏殿耳房处,就被一股力量拦腰抱了进去。
房门重新关紧,窗棂透进来的日光打在眼前男子俊朗的面部轮廓上,黑眸泛着幽亮:
“你没事了吧?”
纪云瑟扫过他箍着自己后腰的手臂,扯着唇角道:
“没事了。”
晏时锦松开了她,看到她手里尚捏着的大半块凉糕,问道:
“好吃么?”
纪云瑟讪讪一笑:
“好…吃…”
自从那日她骗他说要自己向太后言明二人之事后,她就不大敢见他,更何况,昨日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救下她,纪云瑟更加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这位被她“招惹成功”的世子爷。
屋内一片寂静,无人说话,晏时锦只是垂眸看着她,片刻后,道:
“我家厨子的手艺如何?你可满意?”
“……”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纪云瑟脑子一热,将手里剩下的凉糕递到他面前,道:
“你没吃呀?”
“你自己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哦,对了,你不喜吃甜的。”
太后天天念叨,纪云瑟自然知晓,她收回来自己咬了一口,垂眸不再看他。
“从前是不喜欢。”
晏时锦重新揽住她的腰向自己靠近了一些,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道:
“但现下,突然想吃……”
“嗯?…”
纪云瑟目露诧异还未做出反应,男子已经覆唇吻了下来,趁她张着嘴的工夫,灵巧的舌尖将她刚咬下的那口凉糕勾入了自己的嘴里,直接吞下。
“味道不错。”
他含着她的唇瓣并未松开,吐出几个字后,变本加厉地吻了过去。
这厮……
纪云瑟在清醒的头脑下,才觉出男子的霸道蛮横。舌尖缠绕着她,犹如一只掌控一切的猫儿,将她这只好不容易逮住的小老鼠牢牢制住,嬉戏厮缠。
她心跳如鼓,脸颊温热,却无力挣脱,只能任由他在唇齿间攻城略地,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用手去推他。
晏时锦抓住她的手腕,给她留出一丝喘息的机会,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凉糕,吮着她的下唇,道:
“小心拿稳,别掉了。”
纪云瑟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又听得他在间隙问道:
“满不满意?”
她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回应:
“嗯。”
男子轻笑了一声,终于松开了她,
“满意就好。”
纪云瑟恢复神智后,方想清楚他这是重复刚才的问话,对他家的厨子满不满意。
她神色赧然,默默将手里的凉糕塞入口中,但察觉到他发馋的眼神后,赶紧吞下,迅速转移这个危险的话题,道:
“对了,昨日多谢你救了我。”
晏时锦随手替她擦去唇角残留的糕沫: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
这个话题更加危险!
纪云瑟突然觉得,这厮从前那番冷漠疏离的模样挺好,而不是如今这般,随意将她拦下来亲吻,还说一些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
她很不适应这份突然的亲昵,又因她是始作俑者而不能指责他,只得又道:
“其实,那个什么杨三郎,他是故意推我下水。”
晏时锦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但语气依旧平静,道:
“我知道,他已经受惩罚了。”
纪云瑟抬眸看着他:
“你怎么罚他的?”
晏时锦挑了挑眉,问道:
“你想如何罚他?”
纪云瑟恨恨道:
“自然是把他狠狠打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
晏时锦颔首道:
“与你料想的差不多,不过他的牙都还在。”
“我只是额外要了他两样东西。”
纪云瑟颇有兴趣地问道: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晏时锦略思一瞬,神色复杂道:
“恐不是很方便。”
纪云瑟想起那两个内监的话,方明白是何意,轻咳了两声,道:
“那就算了。”
晏时锦见她狡黠的眸子动了动,直言道:
“长春宫那边,也交给我。”
“嗯?”
待看着他一脸了然的神情,纪云瑟也不好装傻,只得“哦”了一声。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对自己在这位世子爷这儿又吃又拿的行为忽觉有些慌乱,面上挤着温婉的笑容,找了个借口赶紧脱身。
谁知回到毓秀宫,依旧不见丁香的身影,甚至,厢房内的摆设与她出门时无异,就是说,丁香一直都未回来。
正当她心中升起一阵无缘由的不安时,玉拂过来,微微颔首,道:
“纪姑娘,贤妃娘娘请您去长春宫一趟。”
纪云瑟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问道:
“娘娘找我何事?”
玉拂道:
“姑娘去了就知晓了。”
“请吧!”
第56章
夏日炎炎,长春宫内,错金博山炉青烟袅袅,冰盘内小山似的冰峰冒着丝丝凉意。
纪云瑟屈膝行礼了半日,才见侧卧美人榻上的夏贤妃悠悠睁开眼,看向她,目露一丝诧异:
“呦,云瑟来了?”
“快起来!”
她稍稍起身,嗔着一旁给她拿来凭几的鸣蝉道:
“怎的不提醒我?”
纪云瑟直起已经酸麻的双膝,淡笑一声:
“不知娘娘找臣女有何吩咐?”
夏贤妃关切道:
“身子可好些了?无碍吧?”
纪云瑟面露感激道:
“多谢娘娘关心,臣女已经没事了。”
夏贤妃松了一口气,道:
“那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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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本宫听说你落水,吓得跟什么似的,若是云瑟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如何向太后…和陛下交待?”
纪云瑟听她这番言不由衷的话,特别是提到陛下时,隐隐透出来的咬牙切齿,心底冷笑一声,面上仍恭敬道:
“让娘娘挂心,是臣女的不是。”
“臣女日后定然更加小心谨慎些。”
夏贤妃道:
“你素来是个妥当的孩子,本宫知道。”
“定是身边服侍的人不当心,疏忽了。”
她的声音平静,但纪云瑟却听出了几分异样,正想着她此话有何深意时,只听她淡声吩咐:
“来人,把她带进来!”
在纪云瑟惊诧的目光中,脸色苍白的丁香被两个内监搀入殿内,跪倒在她面前,伏地俯首道:
“奴婢拜见娘娘。”
她声音沙哑无力,双手沾了血迹,袖口露出的皮肤隐约可见鲜红的伤痕。
纪云瑟一惊,但立刻放缓了神色,故作诧异看向夏贤妃道:
“娘娘,不知丁香她这是……”
夏贤妃坐正了身子,端起一旁的青瓷盖碗,缓缓吹了吹茶沫子,慢悠悠地饮了一口,搁下茶碗,道:
“主子出事,自然是奴才伺候不周。”
“恐是本宫近来对他们太过宽厚了,才纵得他们如此大胆。丁香,你可知罪?”
她语气冷冽,不怒自威的寒意直逼得丁香全身轻颤不已。纪云瑟心中一紧,莫不是夏贤妃发现了丁香为她所用?
丁香忍住哭泣,颤声答道:
“奴婢知罪,是奴婢伺候纪姑娘不周,求娘娘开恩,饶了奴婢。”
纪云瑟瞬间明白丁香此话的意思,是她在夏贤妃面前什么都没说。
夏贤妃看向纪云瑟,道:
“云瑟,你说,该不该饶她?”
纪云瑟淡淡瞥了丁香一眼,平静道:
“她是娘娘宫里的人,臣女不敢妄言。”
夏贤妃顺了顺衣袖,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道:
“如此说来,那就是这丫头平日里服侍主子不周了?”
纪云瑟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实话实说道:
“其实,她服侍臣女也还算尽心,不过是平日忙碌了些,臣女经常找不着她。”
夏贤妃目露冷意,向丁香道:
“本宫当初拨你去毓秀宫,可有说,要你一心一意地服侍纪姑娘?”
丁香伏地弱弱答道:
“有,娘娘是吩咐了奴婢,可是……”
“可是,玉拂姑姑说宫里杂事颇多,让奴婢闲暇时帮着做一些。”
“请娘娘明察,奴婢只是利用空余做其他事,并未影响伺候纪姑娘。”
纪云瑟闻言轻哧一声,但向夏贤妃客气道:
“她既是有缘故的,还请娘娘饶她这一回吧。”
夏贤妃探究的目光在她们二人身上来回看了看,道:
“不行!”
“若是饶了她这一回,日后宫人们都与她一般懒怠,寻各式理由不好好服侍主子,如何得了?”
“来人!”
有内监手持刑杖走了进来躬身听命,夏贤妃顿了顿,看向纪云瑟,问道:
“云瑟,你觉得该杖责多少?”
纪云瑟袖中的双拳隐隐攥紧,面上却仍旧平静,似有些不好意思,道:
“她是娘娘宫里的人,自然是娘娘觉得该怎样罚,就怎样罚。”
丁香反应迅速,面向纪云瑟不住地磕头,道:
“奴婢从前伺候姑娘不周,是奴婢的错,还望姑娘替奴婢美言几句,奴婢感激不尽!”
纪云瑟故意看着她扯唇冷笑一声,随即叹了口气,装作有些为难,勉强向夏贤妃道:
“她既然知错了,还望娘娘宽宥了她吧!”
夏贤妃深深凝视了纪云瑟一眼,道:
“若是今日饶了她,本宫如何立威?”
纪云瑟看了一眼伏地不起的丁香,又瞥了一眼内监手中拳头一般粗的刑杖,故意道:
“既如此,请娘娘赏她十板子吧!”
她觑着夏贤妃的脸色,又道:
“娘娘觉得不够?”
“那就二十?或是…三十?”
她想了想,面露一丝笑意,道:
“正好,太后娘娘说了好几次,要从寿康宫拨两个人给臣女,丁香既然不合娘娘您的意,就把她换了吧。”
夏贤妃重新斜倚在凭几上,闭了闭眼,道:
“丁香服侍主子不力,拖下去,赏十大板,贬去浣衣局!”
“至于云瑟那儿,鸣蝉,你叫两个得力老练些的人过去服侍,其他事一概不用管,只一心侍奉纪大姑娘,万不可懈怠了。这些小事,无需太后娘娘亲自操心,莫扰了她老人家养病。”
她既然怀疑了丁香,就算这贱婢真的没有暗暗帮纪云瑟,她也断然不会再用。
当初,她的确小瞧了纪云瑟这个小丫头,竟没有思虑太多,随意指派了个宫女去服侍。如今看来,这丫头心机深沉,手段了得,竟然数次从自己手里逃脱不说,还能让她损兵折将。
不让人看着这丫头,实在无法放心。
丁香被拖了下去,哭声渐远。纪云瑟稍微松了松宽袖中的拳头,躬身屈膝行礼,道:
“多谢贤妃娘娘抬爱!”
她心里清楚,这种情况,能够保住丁香的性命,就是万幸了!至于贬去浣衣局,应该还有别的办法能救她。
夏贤妃阖目向她摆了摆手,道:
“你身上刚好些,回去歇着吧!”
纪云瑟恭敬行礼:
“是,娘娘。臣女告退。”
名唤梅香和菊影的两个宫女跟着她一同回到毓秀宫,为她把厢房内重新收拾了一通。
至申时,纪云瑟故意没有提起去太医署给她取药一事,果不其然,沈绎亲自给她送了来,梅香接过递给她。
沈绎随口问道:
“感觉如何?可好些?”
他刚想说若是无碍的话就不必吃药了,却见纪云瑟忽的按住自己的额头,道:
“沈太医,我的头还是很疼。”
见她拧紧眉心“嘶”了一声,似浑身无力般跌坐在绣墩上,沈绎忙道:
“我看看。”
他隔着衣袖切上了她的寸关尺,却见小姑娘向他使了个眼色,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宫女。
沈绎方察觉,她原先的那个宫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陌生的面孔,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片刻后,沈绎皱着眉头,道:
“纪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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