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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1
使剑之人动了杀心,招招直逼要害,若是对上习武不精之人,怕是早就血溅当场了。
“什么剑,这么锋利。”沈朝珏注视着掌心的伤痕,血迹稍稍干涸,血色发暗。
“听闻是定西王多年前得一玉石所造,在独子十五岁生辰赠予。”鱼倾衍为其擦净手上血污,露出清晰的伤口,再深半寸,伤及筋骨。
“若是右手,你这辈子别想执笔了。”鱼倾衍道。
沈朝珏不在意,抬起手掌,“你看这伤口割开的边痕,眼不眼熟。”
鱼倾衍配药粉的手指一顿,眸中暗流涌动。
还未开口,屋门顿开,动静不小,一女子慌忙闯入,屋外的侍从来不及阻拦,垂首请罪。
鱼徽玉方进屋,便瞧见了不可置信一幕。
鱼倾衍竟然在给沈朝珏包扎。
不论是放在从前还是现在,是在梦里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谁准许你进来的?”鱼倾衍不愉,这间书房在侯府属机要之地,若非得到他的应允,旁人都不得入内。
鱼徽玉虽下定决心不在意鱼倾衍言语,但听他微愠,心中还是有些畏惧,支吾解释道,“我听闻府上出了事,想来看看是不是有人死在我们府上了。”
幕帘后传来一道清润男声。
“没死。”
“你不知此间是我用来商议要事的么?一个两个都如你这般擅闯,我这机密重事还要不要议了?”鱼倾衍话里夹带了几分不耐。“都当旁人像你一样
无事可做?还不出去。”
鱼徽玉自知理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自讨苦闷,愤愤甩袖向外离去。
屋门合上,鱼倾衍这才继续话题,要去看沈朝珏的伤,却见他起身,手上随意用纱布缠绕着。
“你干嘛去?”
“你平日就这么和你妹妹说话的?”
出了竹林,鱼徽玉越想越气,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鱼倾衍会给沈朝珏包扎,为何会在那间书房里包扎,为何沈朝珏会去擂台与霍琦比试还受伤了。
她在书房内见到了一盆血水,究竟沈朝珏伤的如何了?
鱼徽玉摇摇头,想将数股思绪摇出去,她为何要去想沈朝珏怎么样了?转念一想,她是怕沈朝珏在侯府出了事,届时给侯府惹来麻烦,沈朝珏行事缜密,万一是有意陷害侯府就麻烦了。
她正揣测着那人,谁知那人就来了。
“你方才来,是为了看我?”沈朝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鱼徽玉身侧。
“你不要多想,我是怕你死在侯府,引侯府一身腥。”鱼徽玉打量他一眼,看他神态甚好,并无不妥,她的目光在他手上停留一瞬,快速移开。
沈朝珏左手缠着纱布,血色洇开,没有好好包扎的样子。
“你倒为侯府考虑周全。”沈朝珏道。
“我看看。”鱼徽玉忍不住道。
他这样缠纱布,血会一直流,纵使换成旁人,鱼徽玉也会出声提醒的。
沈朝珏停下脚步,听她的话,伸出手。
鱼徽玉层层解开纱布,动作轻缓,深刻崭新的伤痕赫然露出,触目惊心,她下意识蹙眉,用跟楚夫人所学的包扎手法重新缠绕。
沈朝珏见她眉头紧锁,淡淡道,“死不了。”
“那我失望了。”鱼徽玉低着头,手上在系结,头也未抬。
这和他以往受的伤来说不算什么,在燕州当值不比京州安全,燕州治安不如上京,官衙里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上要调查重案,下要追查歹人。
这些事务里,沈朝珏总是走在最前面,有时带了一身伤回来。
他总是不与鱼徽玉说经历的那些事,还是鱼徽玉发觉了,他才三言两语带过。
有一次是他腰腹被刺了一刀,流了很多血,鱼徽玉见了那道往外冒血的伤口,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沈朝珏强忍着痛起身给她擦泪,鱼徽玉哭得更凶了,求他不要死。
在沈朝珏的人生里,似乎没有伤得轻重,只有死和没死,只要不死,就往死里冲。以至于鱼徽玉那段时日总是提心吊胆,他夜里太晚没回来,她便等到他回来才睡得着。
沈朝珏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有人在意。
她问他是不是又要去做危险的事,去哪、做什么,能不能与她说一声。沈朝珏被问的多了,有些不耐,让她别再过问。
鱼徽玉和她阿娘一样,大雪里去寺庙祈福,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平安康乐。
“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她问他,声音平静的像秋日湖水,有些凉意。
“我与舅舅说好了,我死了,他送会你回京。”
她又哭了。
沈朝珏想,她这么爱他,现如今怎么可能真对他一点情谊都没有。
手掌的伤被重新包扎妥当,伤口没有那么痛了,取而代之的感受是女子的指尖很柔软,还没认真感受,那须臾的触感消失不见。
沈朝珏看鱼徽玉眼睛,那双眸子安静无波,他在想,她的眼睛好美。
这样好看的眼睛,不应该总是流泪。
“回去不要沾水。”鱼徽玉语气没有起伏。
若是换成别人,她也会这般提醒帮助,鱼徽玉做不到那么狠绝,不论是对谁。
“好。”沈朝珏轻声应道。
他停在原地,看着鱼徽玉离去,手指摩挲着纱布,上面似乎还余有轻柔的温度。
鱼徽玉回到院中,却见小灵迎出来,对着她使眼色。
鱼徽玉眯眼不解,茫然问,“小灵,怎么了?”
她一开口,屋内就传来冰冷的声音。
“进来。”
是鱼倾衍。
小灵叹了口气,小声对鱼徽玉道,“长公子来了,脸色不太好”
鱼徽玉心头一滞,莫不是因为她擅闯书房的事来问罪了。
她慢下步伐,深吸口气,踏进屋内。
屋内侍从全数低着头,面如冠玉的青年抿了口茶,目光淡淡落在门口的女娘身上。
“今日午膳,为兄为你备了座位,你为何不坐?当真想做世子妃?你可知王公皇室的夫人不是那么好做的。”鱼倾衍道。
竟是为了她今日坐在霍琦身侧的事,那时鱼徽玉并未多想,只是不愿选择沈朝珏和鱼倾衍,何况她和霍琦是友人。
“我没想过做什么世子妃。”鱼徽玉道,她怎么不知王公皇室的夫人不是那么好做,霍琦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她是知道的。
“望你当真没有这个念头,你且看他父亲是如何对待他母亲的?今日你是没有看到,他在擂台上是如何对待那些上台之人。”鱼倾衍道。
“你当初为何赞同父亲要我嫁给霍琦?现在又假惺惺说这些作甚?”当初父亲要她嫁给霍琦,两位兄长都没有意见,他们对她嫁给哪家大族公子都没意见,唯独对沈朝珏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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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
他们是真的不满沈朝珏吗?还是不满她有自己的选择,做出忤逆父兄的事?
“我当时又不知王府那些事,现在知晓,怎能看你误入歧途。”
“若我真嫁到定西王府,有王府扶持,岂不是能保你仕途平坦。”鱼徽玉冷冷道,他总是摆出一副为她好的模样来说教,还要她领情。
忽而清响,玉瓷杯摔地,瓷片四飞,清茶在地面晕开。侍从们吓得把头更低,何时见过长公子动这么大怒气,就连当初被徐氏送来退婚书羞辱都漠然自若。
案边青年冷笑一声,“笑话,我侯府几时需要靠嫁女求荣?”
鱼徽玉亦是被吓到了,她不过是说了两句话,未料鱼倾衍会这般愠怒。
鱼倾衍不欲多留,临走前过鱼徽玉身侧,留下一句,“做世子妃,你想都别想。”
鱼徽玉并未放在心上,她本来就没想过做世子妃,不止是世子妃,她还未想过与沈朝珏和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鱼倾衍的猜测。
看来他真是从来没有了解过她,或者是他不了解女子,说的全非鱼徽玉心中所想。
陆晚亭安居在了京中,鱼徽玉隔日去看她,她面色总是苍白,不禁让人担心。
有几次,鱼徽玉在陆晚亭居所附近看到过鬼鬼祟祟的黑影,每次她一靠近,那黑影便一晃眼不见了。
陆晚亭不常出门走动,但也对京中开设女学的消息有所耳闻,她问鱼徽玉,“那女学招人可有什么要求,是谁都可以去吗?”
鱼徽玉对女学不感兴趣,故而知晓不多,“听闻女学招人宽松,只要是有学识的女子都可以入内。”
“我想去。”
陆晚亭说。
鱼徽玉一愣,陆晚亭这么久以来,连出院子都极少,怎么想到去女学。
陆晚亭看出鱼徽玉的疑惑,笑道,“我父亲本是村中教书先生,连周游都曾是我父亲的学生,我虽学术不精,但还是懂些文理,若是能授之以人,自是再好不过。”
“我前半辈子都在为别人做事,若是可以,我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鱼徽玉似懂非懂,点点头,“我去帮姐姐打探。”
“那便多谢了。”
回侯府后,鱼徽玉问过老管事,老管事告知鱼徽玉,想进女学,既要过女师考核,还要有朝中官员荐书。
朝中官员。
鱼徽玉家里有三个,但要如何与他们开口此事。二哥远在外乡,鱼倾衍又几近没可能,那便只有父亲了。但父亲不会去帮一个不相识的外人。
奇怪的是,自霍琦上一次来侯后,父亲没有再提过要她与霍琦相看之事。
“我想进女学处事。”鱼徽玉与父亲道。
“你?”
“嗯。”鱼徽玉认真道。
“你幼时便不爱诗文,途中开过窍,但入女学,莫不是会误人子弟。”平远侯还以为听错了。
“女学又不是只招女师,我可以去做整理书籍的差事。”鱼徽玉想好了,若她进女学了,再举荐陆晚亭便是了。
“胡闹!我堂堂平远侯的女儿,何必去吃那些苦头。”平远侯皱起眉头。
而鱼徽玉觉得这些苦都不叫苦头,她从未与父亲说过曾经过的日子,说了无非是让父亲担心。
“我就是想去。”
平远侯说什么都不肯。
三日后,鱼徽玉收到了女学受邀书,信笺上所写的举荐人是平远侯。
这是个小面子,皇帝自然会给平远侯,还问要不要给个实用的小职,平远侯摆摆手说不用。
女学中,皇帝已经交代过首师孟兰芷,要对平远侯之女多加关照。
“你便在此处记录借还书籍之事。”孟兰芷在前面带路,领鱼徽玉去了一处书阁。
此情此景,让鱼徽玉想到了孟兰芷第一次领她在楚府了解的画面。
与三年前相比,孟兰芷背脊更为挺直,她腰间系着女学的令牌,走路时纹丝不动。
“嗯,我在此处待不了多久,不会太麻烦你的。”鱼徽玉道,她还要回江东,入女学是为了陆晚亭。
“何意?”孟兰芷转身看她,许久未见,面前的女娘愈发明媚动人。
孟兰芷最讨厌那些娇女,女学之中不乏娇养的贵女,将女师们当婢子般使唤,然鱼徽玉与她们有所不同,她看着娇弱,性子没那么脆弱。
“没什么。”鱼徽玉没有告诉她真相。
孟兰芷于她难说是敌是友,何况孟兰芷是沈朝珏的表妹。
二人交谈,被远处赶来的女娘打断,“老师!”
那女娘在前面跑,后面几个侍女唯恐她摔着,一边喊着小心一边追跟着。
“老师!”
女娘靠近,鱼徽玉才认出,是九公主付挽月。
“你怎么在这?”付挽月看到鱼徽玉,先是蹙眉先问她。
不等鱼徽玉回答,付挽月又看向孟兰芷,“女师,你可知左相大人怎么受伤了?今日在宫中我看到他手上缠了纱布。”
“此事微臣不知,公主课业可完成了?”孟兰芷不留情面,直问正事。
付挽月慌乱的神情变得不自然,“课业,课业还差点”
“公主先去完成课业吧,圣上与太后万分关切公主学业,公主还是不要让圣上分心才是。”孟兰芷不卑不亢,说罢,行礼退去。
“有何好神气的,还不都是我皇兄给的权力。”付挽月瞪着孟兰芷背影,口中不服地嘟囔着。
若不是为了沈朝珏,看孟兰芷与沈朝珏沾亲带故的,她才不会对着区区女师恭敬。
“公主回去写课业吧。”宫女小心翼翼劝道。
“本公主不是让你叫人去做?你没将本公主交代的事做好?”付挽月没好气道。
“圣上有令,不得有人帮公主做课业,不然可要领板子的。”宫女险些跪下了。
主仆一言一语,全当鱼徽玉不在场一般。
鱼徽玉抬步向书阁走去,进了书阁,付挽月跟了进来,还抢先一步合上门,将一众宫女关在门外。
“你可知左相大人的手怎么了?”她问。
“你想知道直接去问沈朝珏便是,方才不是拿公主身份压人?你以皇权压沈朝珏,还怕他不告诉你?”鱼徽玉淡然。
“你当本公主是你?全京城谁不知道,当初你便是仗着侯府嫁给沈大人,不然他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第32章 1
女学书阁外。
宫女们被隔在门外,如何敲门都未得到回应,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书阁内。
两华衣女子在内单独相处,鱼徽玉在书架边记下书籍分列,付挽月见她不理会,怒火中烧,上前两步。
“本公主与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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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鱼徽玉依旧忙着手中的事。
“那你是不敢承认倚仗侯府强嫁沈大人之事?真是好不要脸!”付挽月道。
若非是因为鱼徽玉父兄在朝中地位,她堂堂一个公主才不将其放在眼中。
“依你所言,你大可向圣上请婚,普天之下,谁能大得过皇命。至于我与沈朝珏,早已过去。”鱼徽玉回过身,郑重道。
付挽月被鱼徽玉看得有些心虚,她不是没有与皇兄求过这桩婚事,只是沈朝珏现下身份不比当初,不是皇权强压便可行得通的。
付挽月三番五次让皇兄去旁敲侧击,沈朝珏似乎对她没有半点情意,却又迟迟没有再娶。总不能是为了鱼徽玉这样的女人?
可付挽月真怕他是为了鱼徽玉,又觉得不可能是为了鱼徽玉。外面所传,鱼徽玉行事实在过分。
“你最好是真的放下了。”付挽月说服自己,沈朝珏性子清高脱俗,应是看不上轻浮庸俗的女子。
“你有功夫在这与我争这无用的东西,倒不如想想你的课业。”鱼徽玉方才听孟兰芷所言,付挽月的课业还未做完。
如付挽月这个年岁的贵女,没有吃穿住行上的烦恼,世家贵族注重学识礼仪,生在其中的女子,学习繁琐,每日不过是为了课业发愁。
付挽月被说中心事,面上闪露苦闷。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大康最受宠的公主,何必去学那些东西。
平日里想做什么,要什么,都有侍从替她去办,她哪里需要自己动手。可母后和皇兄愈发紧抓她的课业,以往她还能让宫人代劳,现如今皇兄管得严,要她必须自己动笔。
眼下宫人看得紧,课业之事迫在眉睫,付挽月实在没了办法,她灵光一现,望向鱼徽玉,“你文章写得如何?”
“什么?”鱼徽玉狐疑,转念一想,又道,“我可以帮你写。”
“真的?”付挽月对那些文理史学一窍不通,一对上书籍就像看到天文一般,只觉头大,从前的课业都有人代劳,以至于她在外人眼里不算是个不学无术的公主。
“不过,你要帮我一件事。”鱼徽玉道。
如果能借付挽月让晚亭姐姐入女学,未尝不可。
“什么事?若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本公主可不能答应你。”付挽月警惕,她虽是公主,但行事有大宫女看管,大多事还要经过太后皇帝的意思。
“不会是过分的事。”鱼徽玉道,“你只需帮我让一位姐姐进女学便可,她学识在我之上,若是能进女学,你日后的课业也有着落了。”
“当真?”付挽月求之不得,自然应下此事。
书阁门被打开。
宫女们急得险要破门而入,见到公主,连忙关切询问,“公主可还好?”
“本公主能有什么事?你们将本公主的课业拿过来,本公主要在书阁边查阅典籍边做。”付挽月下巴扬起,睨了一行宫女。
“是!”宫女们见公主忽然开窍,愿意去碰最讨厌的课业,自是再高兴不过,不然公主课业未完,她们也要受累。
付挽月将课业移到了书阁,她假意嫌人多写不好,让宫女们退至一旁,她在宣纸上假模假样地描写几笔,实则由另一边的鱼徽玉在写。
鱼徽玉虽不及孟兰芷学富五车,但写这些课业还是手到擒来,不出半个时辰,便写好了一篇文章,她刻意写得繁琐絮长,甚至用了几处错词,不过整体下来还是点明核心,更贴近付挽月的水准。
一连数日,九公主的课业都不似从前那般拖拉,按时交上。
宫人说起此事时,皇帝有些意外,命宫人将九公主的课业拿来,要亲自过目。
“写是写得尚可,就是有些错字。”皇帝阅后,递与棋局对面的沈朝珏,“左相,你是京科状元,帮朕看看这篇文写得如何。”
沈朝珏接过,先是一目十行,再是逐句看,手中的白子徐徐攥在掌心,隔着纱布,贴在伤口处隐隐作痛。
“如何?”皇帝见他竟看了许久,不免生疑。
“公主天资聪敏。”沈朝珏递还宣纸,落下的白子略染红迹。
她的文章是他教的,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从沈朝珏口中听到罕见的话,皇帝随之一笑,“公主近来乖巧,朕要想想赏赐些什么给她。”
皇帝对女学异常看重,日日要过目女学记事,当初建造女学更是花下了真金白银。
房屋建造古色古香,就连小道湖景都颇有意境。
书阁之内,更是藏书万卷。
鱼徽玉每日早出晚归,既然来了女学处事,她便想将事情做好,记下书阁内的书籍所列。
九公主付挽月一连数日都来书阁借阅书籍,众人都以为是公主痛改前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是说要帮我荐书?为何迟迟没有行动。”鱼徽玉看着付挽月送来空白的课业,眉头微蹙。
她已经帮付挽月写了不少文章了,每日忙完书阁的事宜,晚上回府还要挑灯写文,写文时还要仿着付挽月的写文习惯。
几日下来,略感劳累。
鱼徽玉算是体会到了,关切一个人的课业,比自己去当值还要累。
“哎呀,此事本公主一直记着,只是没有机会与皇兄母后说,何况本公主这不是想着课业进步了,日后好有底气与皇兄谈论此事嘛。”这几日,付挽月已将鱼徽玉当成救命稻草,有事相求,语气都比之前温和了些。
鱼徽玉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又问,“我帮你写的文章,你可回去看过了?你也不能全叫我写,自己也应读些进去,不然如何面对月试?”
“对啊!月试我可怎么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付挽月被课业折磨得好几日睡不好觉。
鱼徽玉想了想,“这样吧,这些你自己动笔,我教你写。”
以前在国子监的时候,她月试就是这般进步的,有一个人是这样教她的,现在她用那个人的办法教付挽月。
付挽月面露不情愿,鱼徽玉不留情面,质问她是否想月试垫底。
若不是为了晚亭姐姐可以进女学,她才不会管付挽月是否能够通过月试。
付挽月几时被人这样冷漠地质问,又碍于落人把柄,只能应下。
这还是鱼徽玉第一次为人师,一样的问题,付挽月至少要问她三次才能理解,像当初的她。
“你当时为什么会嫁给沈大人?”
除却课题外,付挽月也会问她旁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鱼徽玉听过太多次了,有时回答,有时不回答,有时这个答案,有时那个答案。连她都分不清答案该是什么。
“早忘了。”鱼徽玉道。
“嫁给沈大人这样的男子,应该很幸福吧?”付挽月又问。
鱼徽玉忍不住笑了笑,随后静然,神光黯淡下来,只道,“快写吧。”
鱼徽玉没沈朝珏那么差的耐性,付挽月悟性不高,她便专门在书上写了许多注释。
当月月试,付挽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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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提升了十数名。
相府。
孟兰芷带着试题到访。
“九公主的课题可是你在教?”孟兰芷开门见山。
她与沈朝珏朝夕相处十多年,二人更是师出同门,所学皆是相同的燕州名师教授,她对沈朝珏再了解不过。
沈朝珏看过那张试题,说是有点像他的文骨,倒不如说是像鱼徽玉。
她竟然会去教人写文,沈朝珏唇角不自觉微扬,她教别人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
“我没那么闲。”
“那会是谁?”孟兰芷见过九公主之前的文章,与这篇大相径庭,短时间内,怎么会写出这样的文。
她知道九公主对沈朝珏有意,难免会有所怀疑。
此番月试,付挽月虽名列排不上前茅,但有所进步,太后得知后大喜,要嘉奖付挽月。
付挽月说及此次月试进步,多亏结识一位女先生,受其指点才有了此等成绩,太后一听来了兴致,付挽月趁此为其讨了一个女学的职位。
鱼徽玉得知此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没想到你还想的挺周到的,如此一来,晚亭姐姐也从你那得了些名气。”
“晚亭姐姐是谁?”付挽月问道,月试不能代考,她凭自己拿了好成绩,心情甚好,觉得鱼徽玉并非传闻中的不学无术,竟还有真本事在身上,现下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了。
“我的一位姐姐,为人极好,日后她来教你,定会让你月试考核更上一层。”鱼徽玉道。
当日,鱼徽玉早早从女学下值,将荐书带去给了陆晚亭。
陆晚亭接过荐书,不知该如何感谢鱼徽玉是好,“徽玉,你总是如此,为别人的事义无反顾的付出,我真不知如何回报你。”
“姐姐的事,怎么能叫别人的事。”鱼徽玉没想过这些,经陆晚亭一席话,才被点醒,她似乎真是这样的人。
鱼徽玉没想过得到回报,没具体想过这么做的理由,听起来有点傻,不过事情做成后,心里会有满足之感。这于她来说,彷佛才是目的。
如果没有满足感,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就像帮付挽月应付月试,鱼徽玉也觉得有意义。
鱼倾衍知道鱼徽玉这些日子在女学。
自从上次的事后,鱼徽玉总有意避着他走,即便是在府上遇到了,也匆匆离开。
鱼倾衍不知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恨他,明明在以前,兄妹关系还不错,现下他也没时间去管她,她天天去女学也好,至少可以安分些。
鱼徽玉在女学书阁的事务轻松,有时帮着给宫里的贵人写祝词。而陆晚亭很快做到了女师,她本就才华不输男子,现下在京中小有名气。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大理寺。
周游到访女学那日,恰逢陆晚亭告假,他打道回府,路上竟遇到了鱼徽玉。
“你怎么会在此?”
鱼徽玉在女学不常露面,知晓她在此处的人不多。
“我来帮忙,你来做什么?”鱼徽玉不用问也猜到二三,定是为了陆晚亭而来。
“晚亭怎么会在女学?她身子好些了吗?”
果不其然。
“过几日是唉,你知道的,她有没有提起过?”周游又道。
鱼徽玉很快理解,有些好奇,“你们每年都会去看吗?”
“是啊,不然孩子在下面也会孤单的。”周游说完,又很快止住,转移话题,“谢谢你,这段时间陪着她。”
陆晚亭能进女学,周游也猜到二三了。
“你真谢我?”
“真谢啊,我看起来不真诚吗?”周游脸上写满真挚。
“那你帮我个忙吧,张巍将军的案子”鱼徽玉直接道。
“待会待会,”周游打断道,“你去问沈朝珏吧,我答应过他,不能跟你说任何关于此案的事。”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鱼徽玉不明白,她能不能知道,和沈朝珏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兄弟,我怎么能出卖兄弟呢?你换个忙,我一定帮你办到。”周游面露难色,相当的难。
“不用了,只是晚亭姐姐那,我日后恐怕难以相助了。”鱼徽玉也略显难堪。
“好好好,我告诉你一些。”周游就范。
“不是说不能出卖兄弟么?”
“我和他算什么兄弟,他拿我当过兄弟吗?”周游改口。
“就是,他以前可是常常背后说起你的坏话。”鱼徽玉附和。
“他常常说起我?”
“的坏话。”
周游还是告诉了鱼徽玉些案子的细节,确定了此案并非意外,且是圣上不让再查,死者伤口处裂痕极薄极为锋利,不是一般剑刃所致。
“伤口处如纸薄,且若非习武之人,不会一击致命。”
“此事你不要外传,不然我可要掉脑袋的。”周游补充道,“就连你父兄都不能告知。”
“我答应你。”鱼徽玉应下,“多谢。”
知晓真相,鱼徽玉并没有想象中轻松,只觉异常沉重。
究竟是谁会对张巍伯伯下手?
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
鱼徽玉答应了周游不能告知旁人。想来周游笃定了此事只有她一人知晓,定做不了什么。
确实如此。
现下太后寿辰在即,皇帝让女学负责寿词。
孟兰芷嘱咐女学上下,每人都要写一篇,届时会挑选一篇呈到圣上面前。
鱼徽玉不得不先对付此事,她将寿词交上,谁知竟会刚好选中
她那篇。
直到得知挑选寿词之人是左相。
“你选我的作甚?”
沈朝珏还在女学正堂,鱼徽玉知道此事,第一时间往正堂赶。
“这是你的?我不知道。”沈朝珏漫不经心道,手里还拿着那篇寿词,已经看了数遍。
这些寿词全是匿名上交,沈朝珏手中那篇寿词写得诚恳得体。
字迹工整娟秀。
第33章 雨天晴天
青年端坐案边,着一身浅色华服,缎料金丝隐绣,金银宝冠高束墨发,嵌着玉石的宝带紧系劲瘦腰身。
他眉眼深邃,鼻骨高挺,安静时五官看起来秀致,凤眸增添凌厉,加之高挑身段,貌美不失英气。
在鱼徽玉印象中,沈朝珏极少会穿戴得这般奢靡华贵,他平日行事内敛,不喜引人注目,但又太容易惹眼。
今日这身,显得容色更为出众,堂屋顿然生辉。
“你重择一篇,莫要上交我的。”鱼徽玉略显无奈。
官大压死人,这句话不假。
“我已经选好了。”沈朝珏将手中的祝词置于书案,抿了一口茶水,薄唇覆上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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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徽玉自是不愿,不由分说,上前要拿那篇祝词。
沈朝珏长指迅速抽过那张宣纸,鱼徽玉抢了个空,欲从他手中夺取。
“这般,怕是不合礼数。”沈朝珏抬起被鱼徽玉抓着的手腕。
说是抓,女子的指尖已经陷入皮肉。
“你还和我谈礼数?”鱼徽玉想笑,任她怎么抓着手腕,对方也不做挣扎。
纤指下滑,落在纱布缠裹的手掌,暗劲按下,愠道,“把祝词给我。”
二人相隔甚近,沈朝珏注视着她的眼眸,里面似乎只剩下愠怒,心脏一缩,似乎有什么裂开了。
鱼徽玉眸中一闪惊慌,急急松手,伤口裂开,鲜血溢出,她的指尖都被浸上血色。
沈朝珏见她这般慌张,只道。“你慌什么,又不痛。”
“若你能在太后生辰上祝词,他们就不会说你不识点墨了。你不想么?”他将那篇祝词放在桌案上,任鱼徽玉处置。“你要不想,那就算了。”
其实鱼徽玉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写得又不好,何必自取其辱。”鱼徽玉轻瞥那张宣纸,喉间有些堵,深吸一口气。“我又不在意他们怎么说。”
“你写得很好。”
他语态平淡,以至于鱼徽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鱼徽玉对上他的眼睛,当即避开,落在他的伤口处,“女学有药箱,我去给你拿。”
女子清影急去,沈朝珏袖中手掌悄然攥紧,纱布浸染,痛感清晰。
等鱼徽玉回来,她放下药箱,让沈朝珏自己上药更换纱布,他好像十分不利索,动作缓慢。
鱼徽玉看不下去,轻啧一声,极低的默念,“傻子。”
她上手帮忙,只见伤口极细,却深不见底,鱼徽玉动作微顿。
“怎么了?”沈朝珏很快问道。
“痛吗?”鱼徽玉问。
“没什么感觉。”沈朝珏眸光一熠,微垂眼睫。
二人静默无声,各有所思。
鱼徽玉仔细一想,沈朝珏说得不无道理,若她的祝词出现在太后寿宴上,那顶能将从前说她糊涂的言论洗清。
她想证明什么吗?或是想证明给谁看?鱼徽玉找不到答案。
她终是留下了那篇祝词。
这不是鱼徽玉第一次写了,以前她还替沈朝珏写过,沈朝珏根本不屑于送祝,鱼徽玉便替他写了交与那些得意的同僚。
官场人情,她比他更善打点。
接连几日,陆晚亭都没有来女学,鱼徽玉不知她怎么了,想着去拜访。
陆晚亭的住所里,屋内桌上堆积了纸物,是烧与离世之人所用的。
“徽玉,你来了?”陆晚亭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
“我昨日梦到知恩,他说想要吃糖葫芦,我正打算去买。”陆晚亭说的轻淡,像是说及寻常小事。
“是今天要去吗?”鱼徽玉问。
“嗯,是今天。”陆晚亭把桌上的东西放进包袱,鱼徽玉帮她一起整理。
“圣上清查官员,我听说许太傅被查出数罪,已被关押,听候发落。”鱼徽玉道,此案涉及甚广,京中还没传开,鱼徽玉是从付挽月那得知的消息。
“挺好的。”陆晚亭忙着手里的活,头也未抬。
当年许氏有意要周游迎娶许三娘子,周游应下,休弃发妻,自此得许氏扶持一路青云。婚后不久,许三娘子传出与旁人有染,更甚与人私奔。
此后周游没有再娶,本有世家想与周游结姻,奈何周游愈发风流,在京中声名不算好。
“我陪姐姐一起去。”鱼徽玉见陆晚亭面色憔悴,像是好几日未能安睡,鱼徽玉不放心她一个人去。
以往她不提起,是怕揭开对方的痛处,鱼徽玉自己就很怕这样被揭开,她习惯一个人承受。
好在陆晚亭点点头。
二人先是去买了糖葫芦,再驱车至郊外,这里极为僻静,一处小小的坟头落在此处,立了小石碑。
鱼徽玉第一次来这,她见过那个孩子,是个活泼有礼的孩子,叫知恩,还是周游起的名字。本是养在陆晚亭乡下家中,托由舅母照顾。
鱼徽玉问过陆晚亭,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舍得不带在身边。
陆晚亭说孩子体弱,不便舟车折腾,何况舅母待她如亲女,她也放心把孩子给对方照料。如果是鱼徽玉,一定不会放心。
“以前知恩爱吃甜,他总是咳,我便不让他吃。他走后我就后悔,为什么不让他吃?”陆晚亭将糖葫芦放在坟前,她背对着鱼徽玉蹲在石碑前,鱼徽玉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听到她平静的话语飘过来。
鱼徽玉不知如何安慰陆晚亭,她觉得陆晚亭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
今日阳光晴朗,不像两年前的今日,雨夜凄厉。
陆晚亭和离后回了南边乡下,孩子病的厉害,听村里人说,京中有神医可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