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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堂玉对于柳今尧假惺惺的关怀感到不适,如果真有这么着急,便早就来寻了。
明明是恋爱关系,明明离得这样近,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距离。
白荔到底喜欢那个人什么呢。
苏堂玉站起来,想要去给他再擦一把身体,却在转身时被白荔抓住了衣角。
“不走……”
白荔的温度在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秒,苏堂玉怔在原地。
看见白荔睡梦中欲哭而向下扯出一点弧度的嘴角,他的眼皮一跳,心夸张得疼得厉害。
那些经年累月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分明的答案。
苏堂玉回握住白荔的手,不敢温存,小心地将他的手放回身侧盖好被子,不管白荔听不听得见,他还是轻声回复了他的梦话,“嗯,不走,去接温水给你擦身体。”
苏堂玉轻抚他紧皱的漂亮眉眼,安抚着他的小心翼翼。
苏堂玉瞧着逐渐安定下来的白荔,又想到那样想着柳今尧的自己。
自己和对方,并没有区别。
明明从见到白荔的第一眼起,他就迷恋上了对方,只是不敢承认。
因为自身的不敢面对而去伤害身边的人,这就是他的作风。
无厘头的想要朝爱自己的人身上发泄掉一些情绪,想要证明自己爱的人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他反复把白荔推开,还以为白荔会永远回来。
明明知道白荔的痛苦,他还是随心所欲地那么对待他。
那四年里,他翻烂了那几张记录了白荔二十年人生的纸张,看到了他的苦难,却依旧在见面时无意识地伤害到对方。
他想对白荔说的,从来都不是跟他回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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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对不起。
还有,我喜欢你。
第53章 告白我爱你啊!
“白荔,醒醒。”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白荔还在沉睡,且睡得极其不安稳。
苏堂玉不得已叫醒了他。
抬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苏堂玉的脸,让脑袋昏昏的白荔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他以前经常做着关于苏堂玉的梦,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刚才他还梦到苏堂玉在照顾他,这件事太过不可思议,所以白荔肯定现在的场景也只是自己错误的梦境。
白荔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瞧着男人。
听见他说,“不早了,吃了饭再睡吧。”
白荔已经很多年没有耍赖过了,就连在梦里也不曾有。
瞧见男人弯腰要扶他起来,白荔这会儿摇了摇头,翻了个身,就算是在梦里他现在也不想去任何地方。
好累,在梦里是不需要吃饭的。
“那我去端进来。”
梦里与不同往日,苏堂玉对他很有耐心。
随着他的靠近,白荔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和从前梦里的不一样,真实得太过了。
白荔奇怪地看着他,有些疑惑。
自己不是在做梦吗?声音好真实。
率先回应他疑惑的,是房间外头小榆急促的哒哒哒哒的脚步声,随之房间门被推开。
“妈妈!”
他大喊了一声,又怕自己吵到白荔,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是就算闭上了嘴,他的担忧也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白荔看得一清二楚,瞧见宝宝,他身上的病痛像是全好了似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这会儿才真正察觉到,现在不是做梦,是现实。
他真的烧昏头了。
“崽崽,没事的,我已经好了。”
白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好了不少,头没有那么疼了,体温大概是已经降下来了些。
小榆不放心地牵住了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试温度,“妈妈,小榆给你打了粥,小榆端到房间来给妈妈吃,等等哦。”
小家伙说完话就往外头跑,白荔担心他,就要跟着下床,被站在一旁观望着的苏堂玉拦了一拦,“我去吧,你好好休息。”
放了一个小时的粥,已经差不多冷却下来,所以不必太过担心。
苏堂玉出去时,白榆正把放置在厨房里面的儿童台阶搬出来。
随后白榆才重新进去,把提前打好的粥端出来。
他手里的那碗白粥,上面还挖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红糖,有模有样的,一看就是从白荔那儿学来的。
见男人正盯着自己,小榆路过苏堂玉时,也停下来看他。
没有之前那般敌对的态度,他看向苏堂玉的眼神完全是孩子对未知事物表现出的局促,“叔叔晚上会住在我们家吗?”
他害怕妈妈生病的时候,自己不能做得很好,吃饭的时候在担心,等待着妈妈醒来的时候也在担心。
小榆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根本没把握坏蛋叔叔会答应,因为自己之前对他不好,他和妈妈还吵过架,也不知道他们和好了没有。
“嗯,我留下来照顾你们。”
得到了他的保证,白榆看起来放松了许多。
见白榆进去,苏堂玉没再跟着进屋。
白荔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脸色带着刚睡醒的回暖,瞧着有了些血气。
同白榆对话时,望着白榆的目光是满满的,溢出来的宠爱。
苏堂玉在门口望着卧室里父子情深的画面,没有出声打扰。
“妈妈,我想坏蛋叔叔睡在这里,今天晚上,可以吗?”
白荔是第一次听到小榆这样的要求,他大概能猜到小朋友的心思。
他抬眸往卧室门口看去,苏堂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门口。
“妈妈还吃吗?”
“谢谢小榆,爸爸不吃了,”白荔摸摸他的头,“你吃了吗?”
“吃了,”小榆点头,“是叔叔买的,妈妈,你等我,我先去把碗洗干净。”
“明天爸爸好了再洗,”白荔心疼他的懂事,心酸了一酸,“崽崽还小,还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年纪呢。”
小榆不懂,妈妈说的大人小孩、做事情的年纪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知道妈妈生病了,他现在也要像妈妈照顾自己一样照顾他。
“小榆没有生病是大人,”他说得头头是道,“妈妈生病变成小宝宝,现在小榆照顾妈妈是对误。”
白荔对他的见解哭笑不得。
发烧出了一身的汗,白荔拿着衣服去浴室里擦了一把。
从房间出来,小榆还没睡下,正站在床边的围挡前向外张望。
白荔的脚步还有点沉重,这会儿走到他身边将人哄回了枕头上躺着,“怎么了?”
“妈妈,我在听叔叔的声音,好像没有听见叔叔的声音,他是不是不在我们家里了?”
“小榆先睡,我帮你看一看。”
“妈妈,我睡不着……”
白荔听见他这么说,于是关了灯躺在他身边哄了他一会儿。
小家伙早就困了,一感觉到妈妈的气息,很快就撑不住地闭上眼睛,“不睡、照顾妈妈、妈……”
卧室黑暗的光线里,小榆身上那件缝着小象耳朵的小睡衣,象耳朵正随着小榆的呼吸,在他的肚子上一扇一扇动着。
白荔给他拉好被子,瞧见门缝底下钻进客厅的灯光。
他拿了件衣服披上,出去时,苏堂玉不在客厅。
男人的声音隐约从客厅的阳台传进屋子里,白荔顺着瞧过去,苏堂玉正站在那里,和谁打着电话。
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没点,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最后折断在了手里。
有些熟悉的场景。
没有两秒,苏堂玉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白荔错开了和他的对视,转身去厨房接了杯水。
出来后,苏堂玉正好也从阳台进来。
“好点了吗?”
“嗯,”白荔对于他的关心感到措手不及,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今天……谢谢,孩子的话不用放在心上,我感觉好多了,你也回酒店休息吧。”
“这话不能被你儿子听到吧?”苏堂玉凝着他的脸,从他的脸色来仔细斟酌着自己的话语,“下午他很努力在照顾你。”
“嗯,小榆很乖的,从会走路那会儿,就总是帮我的忙。”
谈起关于小榆的事情,白荔的神色柔和了许多,眉眼间挂着淡淡的笑意。
怕别人不喜欢,他很少和外人提起关于孩子的动态,难得提上一句,他忍不住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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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那时候一个人手忙脚乱的,但小榆是个很好的孩子,他不会怪我不是一个好爸爸……”
苏堂玉见他愿意多说两句,便顺着他的话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孩子那么小的时候,母亲就不在身边了?”
说到这里,白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对着谁说着有关小榆的事。
面对苏堂玉状似无心的提问,他立刻噤了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气氛微妙得有些可怕,提起小榆时的兴奋褪去,白荔的脑袋又开始晕乎乎的。
他并没有完全从退热中转好,完全回答不上这个问题。
还以为苏堂玉会像以前一样咄咄逼人地追问,但很快,像是不想为难他,男人的话锋一转,“过来得太急,没订酒店,你就收留我一晚别赶我走了,行吗?”
苏堂玉明明和他隔着距离,却像是在他的耳边说话。
温声的,是准确无误地在征求他的同意。
苏堂玉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同他说话的。
白荔的脑袋更晕乎了,他低下头去,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也怕男人再提起关于孩子母亲的事情,白荔没有再说让他离开的话。
“我这里没有房间了,你自己找个地方睡吧。”
白荔搪塞了他一句,赶忙拿着杯子回了房。
他不知道被自己关在房门外的苏堂玉都在想些什么,每次男人离开,又重新回来,每次回来他好像都会不一样。
白荔的心跳得有些慌张,他把自己怪异的心跳归结于自己的病还没好。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连苏堂玉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白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撑起身子给热得冒汗、开始踢被子的小榆换薄毯。
平日里睡得很沉的小朋友,今天晚上却特别敏感,他一碰着就哼哼唧唧地揉着眼睛要醒,“妈妈……”
“妈妈,还烫烫吗?”他爬起来,想着妈妈一定是口渴了,“小榆给你倒水水喝……”
“我不渴,崽崽睡吧,”白荔按住了他,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哄他,“没事,妈妈没事了。”
小榆向来对妈妈的摸摸背没有抵抗力,这会儿这样安抚着,他实在撑不住软趴在了床上,过了两秒又强制睁开眼睛坚持要去倒水,“妈妈……”
“好宝宝,睡吧。”
哄睡了孩子,躺在床上的白荔有些脱力。
看不见的未来,仿佛没点灯的卧室,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纱。
再这样下去,别说给小榆好的生活,可能他们连吃饭也成了问题。
白荔以前从来没有考虑……更像是忙得忘了考虑,接二连三的打击和落在小榆身上的病痛,让白荔忽然看清了现实。
他以为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
十七八岁的时候他总是那样想着,过一天就是赢一天。
原来只要活着,痛苦和灾难便不会停止。
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点想到,他就不会那么自私地把小榆带到这个世界上了。
害他从出生开始就过那种四处流浪的日子。
好难受。
好像又要发烧了。
白荔翻身,背对着孩子躺着。
好想快点睡着,可心思越多,入睡也变得更加困难。
身体半是病痛半是清醒,怎样都难以入眠。
在他胡思乱想时,房间的门被推开,苏堂玉的脚步声浅浅响起。
白荔暂时不想面对他,于是闭上眼睛没有睁开。
男人走到他床边,打开手机照明,泛着蓝光的屏幕溢出微弱的光线,照在他手中的耳温枪上。
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响起,微凉的体温枪贴到自己的耳廓,发出滴滴声。
不知道有没有退烧,白荔只听见男人一声加重的鼻息,似乎是不太好的感叹。
卧室卫生间的灯光亮起,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
白荔睁开眼睛,瞧见男人站在洗手台前试水温,然后拧了一把毛巾过来给他擦身体。
原以为昏睡时自己感受到的体验是在做梦,原来是真的。
苏堂玉竟然这样照顾他。
毛巾擦过脚心带来的痒意和反复摩擦的刺痛,让白荔几度装睡不了,只不过他的身体没有力气,被苏堂玉抬起的小腿,也只是软软地垂在他的手心,和睡着没什么两样。
凉水带走皮肤的温度,让他灼热的身体冷静了下来,舒服了不少。
苏堂玉没有走,挂好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便坐在他的床边没有出去。
深夜的降临,让四周变得无比宁静。
苏堂玉不厌其烦地隔着一段时间就站起来给他擦身体,白荔浑浑噩噩地醒来又睡去,模糊中他睁开眼睛,瞧见苏堂玉在摸他的额头。
似乎是瞧见他睁眼了,男人笑了一下,“退烧了,才五点,接着睡吧。”
白荔转头,想看看窗外的光线,不过窗帘遮挡得严实,卧室里还是漆黑一片。
只有卫生间的灯光透过贴了磨砂纸的玻璃门,照亮了小半个房间。
白荔刚想爬起来,苏堂玉已经顺手把灯关了。
眼前重新陷入昏暗,白荔忽然忘了自己想干什么,他愣了愣,回身去找不知睡到哪里去的小榆。
意识到苏堂玉的存在,让白荔的睡意变得很浅。
出了一晚上的汗,经过苏堂玉不断地给他擦拭,他的身上依旧是干爽的。
男人真的在这里照顾了他一个晚上。
没睡吗?还是睡了却反复醒来?
苏堂玉明明有起床气的。
白荔过意不去,从床上起来,半是昏暗的房间里他能清晰地看见苏堂玉坐在墙角的矮凳子上,双手抱胸靠在墙上。
他的身形坐在那样矮的凳子上有些勉强,长腿只能向前伸展着。
白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了床去,没等叫他,男人已经睁开眼睛,“怎么了?不舒服?”
黑暗里,男人黧黑的双眸却隐隐映着光斑,像是在发亮。
白荔被他出其不意的先行开口唬住了,“不是、我把被子给你铺好,你去休息会儿吧。”
“天快亮了,没关系。”
即使是在这种光线里,苏堂玉还是一眼就能将眼前男人的心理看得透彻。
过意不去,愧疚,白荔实在太简单了。
简单得让人心疼。
“不过是照顾一晚发烧的你,什么事都没有。”
苏堂玉压下来的声音带着气音和一晚上没说话产生的微微沙哑,听起来太过温柔了。
白荔想问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这么突兀的问题,又让人感到难为情。
他既不敢那样问,也不敢再和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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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堂玉交谈下去,于是跪坐在床上,低下来头瞧自己黑暗中绞弄在一起的手指。
“睡吧。”
“辛苦了这么多年,至少生病的这个晚上,不要再有负担好好休息。”
白荔以前从来不会因为这点小病矫情。
从家里发生变故到现在,这七八年里,无论是生病还是遇到困难,他都无所谓。
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说他辛苦了,白荔脑子里紧绷的弦突然铮了铮。
尤其是,对他说句话的,还是苏堂玉。
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白荔分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感到难过,只是哽咽地难以回答。
苏堂玉很快察觉到他的状态,着急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却一时词穷。
“我不太会说话,惹你伤心了,对不起。”
男人屈膝,半跪在他面前,那样抬起头来,仰视着他,“白荔。”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白荔眼里的泪终于藏不住地掉下来。
他不安地颤动着双眸,看见苏堂玉同时低下了头。
朦胧的光线里,男人伏下脊背,缓缓将额头抵在了他的双膝,触碰到的地方,浑浊得烫进皮肤里。
“你可能不信,但是,原谅我爱你。”
第54章 窥光燥热的春季
男人突然的表白,几乎让陷入伤心的白荔立即中断了所有的情绪。
他呆愣地坐在那里,看见男人抵在他双膝上的脑袋,透过衣料的温度仿佛发烧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气氛变得古怪,白荔的心思也跟着乱了。
苏堂玉没有再说第二遍,两人这样坐了一会儿。
直到苏堂玉将头抬起,目光灼灼地朝他望过来。
白荔胆怯地错开了与之交汇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大约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会从苏堂玉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爱?
苏堂玉说爱他。
为什么是这种热烈而浪漫的字。
在黑暗里仿佛发着光。
“再睡会儿吧,我去外面。”
“有事喊我,我就进来。”
苏堂玉起身,和他拉开距离。
仿佛刚才的那场简短的告白,真的只是白荔因为太过想要有人爱他而产生的幻想。
白荔想要叫住他,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为什么,那个“爱”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在苏堂玉站起身起来的一瞬间白荔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可真当男人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时,他的那些疑惑,又随着男人的离开,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黑暗里,白荔只能听到身旁小榆的呼吸,和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爬上耳朵的高温,仿佛要将人灼伤。
白荔睡不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因为听见了那样的话,觉得很不可思议。
又不仅仅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心脏跳得发疼,白荔蜷缩进被子里,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
白天冲破了奶油色窗帘的遮挡,光线逐渐闯进房门紧闭的室内。
白荔清醒着,却闭着眼睛一直到天色晃着白光。
他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只是平静地躺在那里。
爱吗?
苏堂玉说“我爱你”。
是和柳今尧还有过往所有对他表白过的男生女生们不一样的说法。
但,苏堂玉明明是讨厌他的。
叫他不要妄想,叫他不要做多余的事,不要有那种超出界限以外的情感。
现在却说爱。
白荔忽然想到了,那时在咖啡店里,柳今尧的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男人说富贵人家不会有真心,谁都可以玩,但随时收心,是他们这种人基本的能力。
无论多喜欢都是玩玩而已,感情游戏只是生活调味剂,调味剂参与了太多,是会把一锅好汤全毁了的。
男人说的话,改变了白荔一直以来的感情观,但他相信男人说的话。
上一秒柳今尧说喜欢他,可能下一秒也在床上也和别人说了同样的话。
爱情在他们的眼里,好像很廉价。
也许,苏堂玉也是那么想的,他只是想让自己回去,回到江城继续过从前那样的,他想要的,让自己随叫随到,随叫随用的日子。
只是为了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所以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信口拈来的“爱”,便完全能够说得通了。
他不该一个人在这里,为了这种事情烦恼。
定好的起床铃每天准时响起。
小榆噌地睁开眼睛,从床的另一头蹭过来,越过白荔关掉了床头的闹钟。
然后才坐在床上,担忧地瞧着妈妈发懵。
“妈妈,你还难受吗?”
他小小声说着,不敢把人吵醒,低头用脸颊去贴白荔的额头,“痛痛离开妈妈。”
白荔本来就醒着,郁闷被小榆治愈,他扬起唇角地抱住了他的宝宝。
“妈妈已经好了,不要担心妈妈,只要有崽崽在,妈妈什么病都会好的。”
“妈妈,”小榆抱住了他,“爱你。”
听见小榆说的爱你,白荔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是啊,并不是没有人爱他,他还有小榆纯粹的爱,不能颓废,要加油才行。
带着小榆和往常一样洗漱完毕从房间出去,饭桌上已经摆好的满满一桌的早餐,还冒着腾腾热气。
厨房里发出碗筷碰撞的声音,白荔瞧见苏堂玉的背影,还没出声,他的衣角先被小榆的小手轻轻拽了拽,“妈妈,坏蛋叔叔是在帮我们洗碗吗?”
男人背对着他们站着,因为台盆对于他来说低了些,所以有些不方便行动。
那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现在竟然在干这种粗活,白荔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心里的麻线揪成一团,还不待他做点什么,厨房里已然传来陶瓷碗摔落在地发出的清脆碎裂声。
“妈妈,碗摔倒了。”
小榆提醒了他一句,白荔快步走到厨房,见苏堂玉要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他连忙出声阻止,“我拿扫把来扫吧。”
白荔见他停下来,正要出去拿工具,手臂已经被男人拉住。
苏堂玉的手背贴在了他的颈窝,像是洗碗的时候被冷水泡了很久,男人的手很冰,碰上来的那一刻,让白荔打了个寒颤。
“退热了。”
他说,“这里我自己处理,去吃早餐吧。”
苏堂玉说完,转而对一旁的小榆道,“你也去吃饭。”
他擦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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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送你去学校。”
男人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当,白荔一时语塞,“你不用做这些……”
“只是小事,让我做吧。”
苏堂玉的话音落下,白荔想起他不久前的表白,好一会儿没接上话,气氛莫名尴尬。
直到小榆颤抖的声音传来,“妈妈,碗死掉了吗?”
小榆看见地上印着小熊的陶瓷碎片,瘪着嘴嚎啕大哭,“妈妈,呜呜,小榆要带小碗去看医森!”
小碗是小榆的好朋友,吃饭都是小碗先吃,他才会吃。
小碗受伤了,小榆感到非常难过。
孩子的大哭,让站在厨房里的两个大人暂时抛却了隔阂,开启了手忙脚乱的一个早上。
在白荔把碎片收到袋子里,再三说会把小碗带去治病的保证下,小榆终于停止了哭泣。
“等你放学回来,它就好了。”
坐在苏堂玉的车子里,下车前,白荔还在耐心地哄着小榆,“妈妈跟你拉钩。”
“嗯!”
白荔不忍心告诉小榆,像碗这种东西,碎了就是碎了,不可能修复好的,就算真的东拼西凑好了,也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他打算等会儿去市场,找一找有没有同款。
这个碗是在小榆两岁的时候买的,过去了两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
车子停在靠近幼儿园的路边,苏堂玉跟着白荔父子一块下了车。
碗是他打碎的,虽然不是故意,但小孩哭着说不要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惭愧。
对小孩道歉的话语没有及时说出口,也没有补救的办法,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只是没想到白荔会这么同孩子说。
“你在车里等我就好。”
白荔见他下来,微微一愣,“我很快回来。”
“没事。”
小榆站在两人中间,第一次有除了妈妈以外的人陪着他一起走在这条去学校的路上。
小碗碎掉的破碎心情,好像被大人的簇拥冲掉了一些。
妈妈今天看起来比昨天晚上要好很多很多,妈妈很坚强,坏蛋叔叔也把妈妈照顾得很好。
小榆并不讨厌坏蛋叔叔了,只是小碗受伤这件事,还是让他感到一点点的难过。
“那个碗,抱歉。”
他听见坏蛋叔叔这么说,小脸又露出原谅的神情。
其实坏蛋叔叔好像也没有那么坏,他和妈妈是朋友吗?
小榆站在两人中间,他偷偷抬眼去看妈妈,然后用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勾住了苏堂玉的,“叔叔不是故意的,所以小榆原谅叔叔。”
他们行走在同一片日光下,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如此幸福。
白荔垂眸,瞧见小榆的动作,心像是被什么拽了一下。
只是那样突兀地空跳着发疼,可白荔却没有过多地干涉小榆的举动。
小榆他本来就是个很容易心软的孩子,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依赖上对方,上一个让他做出这样举动的人是柳今尧。
只是,柳今尧当初接近小榆花了很多功夫。
在早教门口,白荔蹲下来和小榆说再见的时候,小榆突然拉着他偷偷问,“妈妈,你跟坏蛋叔叔和好了吗?”
“?”
“因为,妈妈和叔叔在一起的脸脸看起来好像……嗯,好像高兴了一点,也好像不是高兴的,但是没有气气了。”
白荔听着小榆用仅有的词汇绞尽脑汁地解释着,不够透彻,但白荔能明白他的意思。
小榆因为自己,所以对苏堂玉卸下了一些防备。
再次和苏堂玉见面,因为男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还因为男人的意外表白,所以白荔暂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小榆的心思太过敏感,总是能精准地捕捉到自己的情绪。
白荔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妈妈明白崽崽的意思了,快进去吧,老师还在等你呢。”
“嗯,妈妈,下午见,你要乖乖喝水哦。”
今天小榆没有在分别时哭闹,还小大人似的嘱咐着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反倒是白荔有点舍不得了。
和苏堂玉并肩回到车子的路上,两人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嘈杂的春日早晨,他们之间却安静得像是冬天。
“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我早上说的都是真心话。”
两人在上车前一同开口,对视的那一秒,白荔*没再轻易错开眼。
“对不起,”白荔拉开车门的手放下,“不管怎么样,我真的不会跟你回江城。”
“白荔,我……”
“这两天麻烦你了,回去吧,公司很重要吧,不要总是来找我了。”
白荔转身离开,因为自己慌乱的心跳,他的双唇也在颤抖。
他早就分不清别人的真心和假意,就算苏堂玉说爱他,他也完全不敢相信。
早上的公交车站人满为患。
白荔站在去往杂货市场的公交站牌下等车来,站牌的座椅上坐着年轻人和一些腿脚不便的老年人。
那班车来的时候,白荔和大家一同上了车。
没有能坐的位置,白荔被挤在了过道边,正好能看见车窗外的光景。
车身在启动的时候摇晃着,白荔握紧把手,抬眸时恰巧看见了苏堂玉开着的车跟在了边上。
公交车快他就快,公交车慢他就慢,总之远远的,就隔着三个车身左右的距离。
以前明明让他走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次为什么……
好让人在意。
“原谅我爱你。”
男人虔诚的告白在喧闹而拥挤的公交车上,一遍遍在白荔脑海里重复响起。
春天原来,是这么热的季节。
随着人流下车,白荔没再让自己去过分注意苏堂玉的动向。
只不过在他幸运地寻找到小榆的同款餐具时,男人直接出现在他眼前,先行将钱付了,“我打碎的,我来付。”
买菜时,苏堂玉跟在后面掏钱包,“觉得昨晚麻烦我了,中午就一起吃饭吧,我来付。”
“给孩子补身体的,我付。”
“……”
男人仿若装了什么程序,只要自己一碰,他就要付。
白荔默默收回了自己的付款码,“一共多少钱,我扫给你。”
“真要还我,中午吃完饭再说。”
苏堂玉开始会耍赖了,白荔对这样难缠的苏堂玉毫无办法。
总之,他们之间好像不是那样可以坐在一起吃饭的关系,尤其是,白荔对他有个秘密。
他们平静地回到家里,像朋友一样相处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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