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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忍不住“白荔,别哭”
“什么乱七八糟的情人,苏堂玉真的疯了?”
郑星纬拉过周榕溪,“要不先打晕把他抬楼上办公室去。”
周榕溪刚想说自己扣不住力道,转眼就听见咚的一声。
两人齐齐回头,瞧见苏堂玉从沙发滑落在地。
“!”
医院走廊上,郑星纬和医生沟通完毕,才折返回病房里。
幸好只是因为身体疲惫休息不足导致的昏睡,一点小事,差点把他和周榕溪吓死了。
还真以为是胃穿孔之类的,那可就麻烦了,之前苏堂玉就有点胃溃疡,竟然还不要命地空腹喝酒,真疯了。
郑星纬走到病床的沙发上,发现周榕溪发来平安到家的消息,他回了一条就放下了手机。
苏堂玉还睡着,深夜的病房里没有声音,静得似乎连苏堂玉手上的点滴流进血管里的声音都能听见。
苏堂玉静静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郑星纬第一次觉得晕倒也挺好的,至少能睡个好觉,也不必见人发疯。
等他醒了以后再问关于白荔的事情,爱情怎么能让人这么盲目啊。
虽然苏堂玉现在看起来很可怜,但郑星纬难得看他这样有血有肉的鲜活样子,还是觉得有点好笑。
说着那么卑微的话,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不过小时候的苏堂玉,确实更接近这种样子。
童年的记忆到现在,几乎要模糊了。
折腾到这个时间,他的意识也要跟着模糊了。
郑星纬是被早上的查房声吵醒的。
他从沙发上起来,护士刚好带上了门从病房出去。
苏堂玉半枕在病床上坐着,目光浅浅淡淡的,活像白荔刚离开江城的那两年,死不死,活不活。
见不得人这样,郑星纬去厕所洗了把脸清醒清醒,水龙头打开传出哗啦啦的水声,闷在卫生间里发出回响的噪音。
郑星纬的问话夹杂在其中,“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没听见病房里的动静,还以为苏堂玉趁着他洗脸的时候跑了。
他着急出来,见苏堂玉还躺在那里,只是又闭上了眼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郑星纬拉开椅子坐下,研究了男人好一会儿,“你要是还想让我给你出主意,就精神点。”
“不用。”
“嗯?”郑星纬没听清,凑近他问,“你说什么?”
“我不会再去找他了。”
……
白荔最近忙着投简历,可能是最近企业陆陆续续都开始放假,投出的简历完全没有回信。
他合上电脑,劝慰自己不要太过焦急,等过完年再继续找就好。
除夕那天大街小巷到处点着红灯笼,白荔拿着对联和福字往门上贴,小榆搬了凳子来帮忙,“妈妈给你!”
穿了新衣服的小朋友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的,红色的胖胖小棉服裹着身体,圆嘟嘟的喜庆得不行。
“谢谢宝宝,我们等会儿去买晚上过年要吃的食物吧。”
“要去~”
街上人潮涌动,更别说菜市场和超市之类的地方了。
白荔出门前就规划好了要去的地点,出了门后直奔目的地,在傍晚之前还带着小榆去了一趟老街那边逛了逛,买了很多过年的小零食。
最后以糖葫芦收尾,两人才回了家。
两个人的家就很热闹了,小榆对他总有很多的话可以说。
夜晚的昏暗让袅着热气的小房子变得更加温暖,小榆听着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动画片的声音,手舞足蹈地给白荔转述电视机里的画面。
这是小榆的记忆里第一个记得最清楚的大年夜,好多人的集市,大人们匆忙的步伐,漂亮的烟花,很丰盛的晚餐,还有妈妈。
他清楚地在睡着前,听见妈妈对他说,“小榆啊,妈妈有你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小榆也想跟妈妈这么说,可是梦婆婆不让,紧紧地抓着他,让他进入了梦乡。
白荔把小榆抱进房间,把装进红包的压岁钱压放在了宝宝的枕头底下,便去客厅继续吃剩下的年夜饭,期间还找了个有趣的视频,打算能熬到几点算几点。
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时间一旦沉淀下来反而过得异常之快。
不知不觉,一下就过了午夜十二点。
影城广场的钟声被烟花代替,爆发出璀璨的轰鸣。
他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小心开了一条门缝,见小榆还安心睡着没有被吵醒,他满脸宠溺地轻轻带上了门。
远处的烟花反射到玻璃上,点着光的客厅里,也有一闪一闪的光影。
黎市的冬天不常下雪,倒是经常下雨,不过今年冬天很幸运,没有雪也没有落雨,所以今年的烟花格外漂亮。
白荔拿着一杯温水靠在窗户前,欣赏着远处角落被新盖的大楼遮挡了一半的烟火。
每年的烟花几乎都相差无几,可无论看了多少遍,都依旧觉得漂亮。
白荔盯着某处的一点,直到烟花燃尽,他还依旧站在原地呆呆地出神。
冬天好像很快就要过去了。
这几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一天一天,唯独今年,他的心里却空落落的。
烟花爆竹声停止,世界又归于一片宁静。
白荔望向客厅的沙发,前段时间,苏堂玉倒是总出现在那里。
虽然喝醉的次数占了大多数,男人总是不清醒地叫着他的名字。
白荔想着他喝醉时与平日里反差巨大的样子,抬眸时注意到玻璃窗上自己的表情,反应过来自己都在想什么的白荔,瞬间收敛了不自觉上扬的唇角。
说好要忘记的。
苏堂玉从那天起,也没再来找过自己了,这回是真的没有以后了。
苏堂玉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他不过是把自己当做一件可以随时占有的物件,所以才会不停纠缠着叫自己回江城去。
现在他觉得不听话的自己太过无趣,所以不会再做出那样反常的举动。
就像柳今尧的父亲说的那样,他们这种人上人,到了适婚的年龄就不应该再玩了,苏堂玉也一样。
想到这些的白荔微微变了脸色,放了一首热闹的音乐,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盘。
不管是什么,这些都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事。
妄想,自己不该妄想。
出了年关,白荔投出的简历陆陆续续得到了一些回复。
大部分因为他的学历直接拒绝了,只有极少的几个小公司邀请了他去面试。
那时候刚出春节没几天,小榆还没有上学,白荔只好在面试的时候带着小榆去公司。
幸好宝宝嘴巴甜,面试的时间里,白荔拜托前台的小姑娘帮忙盯着小榆一会儿,小榆一口一句姐姐,乖巧得坐在公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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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的待客处,安分得没有乱跑,也不需要人怎么照顾,好歹没有打扰到别人的工作。
不过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后来没有办法,白荔还是给小榆报了一个短期的托管班,在开学之前,暂时能让白荔安心地去找工作。
这样日复一日的投简历,面试,要么石沉大海,要么就是面试失败。
两个月过去,白荔一直奔波在找工作的路上,可惜他没能找到工作,存款也越来越少了。
房租生活费每个月的保险小榆上学的钱,一下拿出来,再找不到工作,他们父子俩就要坐吃山空。
转眼春天就要来了,白荔顶不住生活的压力,找了一个时间还算合理的兼职,虽然工资少了点,但至少不是没有。
最近还有一个面试,再通不过,白荔打算不去公司了,找个餐饮店服装店先干着,要不然送外卖也是可以的。
只是服务业的时间太长,小榆下课以后没有接又是一个大问题。
去年年底,小杨离开黎市去找他的丈夫,再回来便是收拾行李,带着她的女儿晚晚去城市另一边去照顾对方了。
见到白荔时,她满脸歉意地和他道了歉,和刚离开黎市那会儿相比,女人的眼里少了一些光亮。
白荔不清楚她的婚姻会不会如同想象般长久,不过或许那是她目前最优的选择了吧。
白荔帮不了她太多,给她塞了两百块钱叫她好好照顾自己。
找不到工作的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但能过一天就是一天,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白荔拿着自己的简历,按照约定时间去了面试现场。
是一家小公司,统一来面试的人不是很多。
其他来面试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唯独白荔大约等了半个小时,负责面试他的人才姗姗来迟。
面试官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长着一张精明干练和不耐烦的脸。
白荔面试了很多公司,最近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本领,但看见对方,还是不由地怵了一下。
“看了你的简历,没有出彩的地方,高中毕业没有像样的工作,人生经历也很平,只有在添一工作过这一点还算是亮点……”
男人点评到这里,也还没有要让白荔自我介绍的意思,他放下手里的纸张,问道,“你找了多久的工作了?”
这种问题,是白荔这两个月来第一次听见。
他一时呆愣,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却叫人晦涩难懂。
“算上年前,快要三个月了。”
“所以这三个月你一直不断地在找工作,但都以失败告终。”
白荔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又面试失败了,连这种话都问了,大约也是不准备要自己了,他忍不住挺直了脊背,还想再挣扎一下,“是这样,但是……”
“我才看了你的简历,叫你过来面试的人不清楚,我们公司原本是不会找你面试的。”
男人往后靠去,开始随意摆放肢体动作,像是善意的提醒,笑,“劝你也别再在这里找工作了,添一科技的白荔,我们不招。”
公司外头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灰暗。
春天这一个多雨的季节,不是很热,却叫人闷出了一身汗。
时间还早,白荔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不确定自己该想什么该做什么才是正确的。
他的脑子里只一遍遍回想着方才那个面试官的话……
原来这两个月的努力,根本就是无用功。
事情早就注定好了结果,只是他现在才知道而已。
柳今尧的父亲并非说说而已,离开柳今尧的公司还不够,还要离开黎市才行吗?
白荔买了一瓶饮料,坐在街边的公共长椅上。
头顶繁茂的大树在他身上遮出一片阴影,仿佛他的人生又跌入了低谷一般灰暗。
那种走了捷径的人生不属于他,靠着别人帮助得到的幸运,在四年后的今天又被收回,像是理所当然的。
春风摆动着树梢,沙沙作响。
白荔以为很快就要下雨,可春雨迟迟没来。
天气只是那样闷在那里,随着傍晚的来临,隐匿进潮湿的夜色里。
“小榆,爸爸重新工作以后,可能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了。”
餐桌上,白荔把挑了鱼刺的鱼肉仔细检查过后,才放到小榆的碗里,“吃吧。”
“妈妈,是找了新的阿姨吗?”
小榆很乖地吃着饭,听了白荔的话,他有着孜孜不倦的好奇,“妈妈为什么不在小柳叔叔的公司上班啦?小榆也好久没有见到叔叔了。”
小榆现在也陆陆续续开始懂得大人的事情,他心思敏感,要是知道大人间是是非非,就算是不懂也会感到悲伤。
白荔不想让孩子替自己担心,所以只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没有新的阿姨,爸爸再给你报一个托管班好不好,就像过年那会儿那样?”
小榆闻言,神情低落,“妈妈的新工作,会很忙吗?”
“还没有确定,大概会那样,不过爸爸会尽量早点来接小榆的,好不好?”
他点了点头,想到妈妈以后对他的陪伴少了,后面一碗饭都是瘪着嘴吃的。
小孩子藏不住心事,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
白荔除了安慰他,却没有办法很好地改变现状。
他不是一个好妈妈,也不是一个好爸爸。
找不到能配合小榆上学时间的朝九晚五的工作,白荔开始同十七岁那年一般四处打工。
收银员理货员搬运工,服务员销售员外卖员,只要能找到的兼职,合理地规划时间,一天最多能打三份工。
这些工作白荔都有经验,所以只要稍微适应适应,就能做得很好。
兼职来钱快,比全职的工时要高一些,时间也能按照他的安排来。
早上八点把小榆送到学校,下午接回来送到早教对面的托管机构,晚上八点接回来。
日子再烂,也能过得下去。
“春夏交际气温逐渐升高,随着‘换季潮’的到来,新一轮的流感高发期即将到来,请各位家长注意好老人儿童的清洁工作,勤洗手……”
“咳咳……”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晚间新闻,白荔从厨房出来,恰好听到了小榆的咳嗽声,和他的自我陈述,“妈妈,我咳嗽。”
“是上火了吗?”
白荔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爸爸给你倒点水喝。”
小榆坐在沙发底下的垫子上,回头跟随着妈妈的背影,他总觉得,妈妈最近是瘦了。
“咳咳。”
小榆捂住嘴巴,不想让妈妈听到自己的咳嗽声而过分担心,可是喉咙总是难受地想要这样咳咳。
“小榆,来喝水。”
白荔不太放心地一遍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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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摸着他的额头,就连宝宝睡着也不太放心。
因为工作忙碌总是贴床就睡的白荔,那天晚上总是频繁醒来。
第二天,小榆的咳嗽更严重了。
白荔因为工作,不得不把小榆按时送到学校去,离开前他嘱咐小榆有不舒服的就让老师打电话来,也让班里的老师多注意小榆的身体状况。
班级群里已经有两个流感中招的孩子请假了,今天没能来学校。
小榆没那么严重,也咳了两天,从起初的偶尔咳一下,发展成了咳起来发出很严重的撕扯声。
白荔下班后带着宝宝去就近的诊所抓了药来吃,吃了几天却并没有效果,反而更严重了。
咳嗽,流鼻涕。
白荔抽不开身,没办法不去工作,连周六周日也不能休息。
他想着再过一天就请假带孩子去医院看看,那样担忧着,上班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差错,上菜的时候没端稳,碗盘放在桌上时不小心倒了一点汤出来,被用餐的客人按头要求道歉。
“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故意的吧?长成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人也是白痴吗?把你们的经理给我叫来!”
男人可能是有点醉了,酒气上了脸,说起话来便更是不客气。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白荔连连道歉,弯腰鞠躬,他的脖颈在这时忽然被男人用力按了下去,“道歉有用的话,啊?要警察干什么?”
“算了算了,都不容易。”
同桌的人笑着劝和,白荔以为是遇到了好人,还没来得及道谢,就感觉自己的腰被搂了一把,男人端着酒的手按在他的身侧,“别伤心,他就这副德行,你自罚三杯来,这事儿哥哥就算过了好不好?看你年龄也不大,兼职大学生?要是叫经理过来,得罚不少钱吧?”
男人暧昧的气息倾吐在耳侧,散发着发酵过后的酒气,令人作呕的温热感。
白荔侧身尽量避开了他的触碰,拿起男人倒上的酒接连喝了三杯,酒精没那么快上头,白荔还能保持一会儿的清醒。
他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先生。”
“我就住在楼上,909号,”男人抓住了他的手,“晚上你过来,做个兼职?”
包厢里在男人说完这样的话后,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嬉笑。
在如此令人难堪的场景下,白荔接到了早教老师打来的电话。
“小榆爸爸吗?小榆有点发烧了……”
那天白荔连工作制服都脱得很匆忙,急急忙忙赶到了学校见到了烧得脸蛋红红,病恹恹的小榆。
顾不得感伤或者其他,推掉了今天之后的兼职,还接到了那桌客人的投诉。
扣了三百,这三天都白干了。
白荔收到消息,强忍着呼之欲出的郁闷,抱着宝宝去儿科看病,医生诊断只是普通的流感、低烧,所以让他暂时带回家观察。
白荔稍微放心了一些,抱着宝宝走在回家的路上。
春雨绵绵,落在人的皮肤上却像是针脚。
“妈妈、咳咳……”
白荔听见小榆的咳嗽声,心疼地帮他顺着背,“宝宝不怕,回家吃了药就好了。”
小榆一直在发烧,就算吃了药也不管用,吃了退烧药好一会儿,体温又高了起来。
吃了三天的药,低烧却还是一直持续不断。
“妈妈,我很快就要好了,不担心小榆哦。”
白荔看着怀里的贴着退烧贴,眼睛眯着无精打采却反过来安慰他的小榆,忍不住鼻尖一酸,“妈妈再带你去看,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怎么好不了呢。”
白荔请了好多天的假,有两份兼职因为他的不规律,已经找到了新的人代替他。
白荔没有办法,他现在一心扑在了小榆的病情上,什么都管不上了。
到了医院,去抽了血,验出来也没问题,持续不断地发热,医生建议先打抗生素。
于是又挂了三天的点滴,小榆的病情依旧得不到好转。
白荔受不了宝宝受折磨,在这之后去了市里更专业的儿童医院,重新验了血,结果得出是肺炎。
之前还没有那么明显,验血也验不出来,直到今天才有明显的症状。
医生安排了住院,白荔回家收拾了换洗的衣服过来。
儿童病房里很吵闹,一个病房里的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有要吃零食的,有要看电视的。
入院的第二天下午,小榆的精神好了一些,虽然还是在发烧,但已经有余力坐在床上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看动画片了。
只是宝宝的目光总是会被其他家庭吸引,他们都是爸爸妈妈一起陪着来的,更被宠爱一点的,病床周围还坐着爷爷奶奶之类的亲属。
而小榆,只有他一个人。
住院的那几个晚上,白荔总睡不好,他躺在医院窄小的陪护床上时常睁着眼睛到天亮。
护士在晚间,每隔一个小时来给宝宝们测一次体温,病房门的开开合合,白荔躺在靠近门边的床位上,看到隔帘下面的光线进进出出。
偶尔还有不睡觉发出噪音的小朋友,被妈妈小声提醒安静一点。
白荔摸着小榆还有一点低烧的额头,小朋友有些鼻塞,呼吸的时候很困难,睡觉也整晚皱着小脸。
白荔让他侧着睡,小声告诉他,“妈妈抱着你睡崽崽,是妈妈。”
“妈妈,”小榆在他怀里转个了身,嘴里咕哝着像是在说梦话,“不要伤心妈妈不要……”
白荔突然悲从中来,喉咙像是含了铅块,坠得他生疼。
他睁大眼睛,伸手擦掉了眼泪,压着着自己急促的呼吸,祈祷着上苍把这种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不要再折磨他的孩子了。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在医院住了三天,小榆的精神逐渐好转,烧热也褪去,体温持续稳定了下来。
同一个病房的孩子们一个一个出院,又一个一个进来。
白荔办好了出院手续,好在小榆早教的保险和他的保险可以使用,白荔咨询了保险公司,只要资料齐全,可以报销掉一大部分。
尽管这样,他也开始捉襟见肘了。
“妈妈,小榆今天还要去托管班吗?”
“不用,妈妈帮小榆请了三天的假,让小榆在家里好好休息。”
“好耶!”宝宝欢呼完后,又默默地看向了他,“可是妈妈要上班……”
“妈妈也请假了。”白荔安慰他,“这几天就在家里陪崽崽。”
他骗了小榆。
并非只是请假,这十多天的空缺,他的兼职全都没了,又要开始寻找新的工作。
虽然找工作这件事很棘手,但也只能暂时放到一边。
这几天白荔很注意小榆的体温,实在放心不下,睡觉的时候也养成了随时醒来的状态。
好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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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是个很争气的宝宝,吃了几天的药,又恢复到之前的活蹦乱跳的模样。
反之,也许是好几天高强度的精神紧绷突然放松下来,确定小榆已经痊愈的那天,白荔病倒了。
把小榆送到学校,白荔回家躺了会儿。
他定了一个闹钟,实在撑不住了,手指压着手机睡了过去也毫无察觉。
一直到两点,闹钟响起,白荔猛然从床上坐起,分不清现在是早上还是下午。
他打开手机,意识逐渐回笼,想起自己身处何处,知道了现在是几时几分。
不过他的手机通知栏里有一个未接电话,来自苏堂玉。
白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往通话记录前面翻了翻,才发现自己在睡着的时候给苏堂玉打了一个电话。
白荔完全没有印象,估计是睡觉的时候手指误触的。
不知道苏堂玉会不会误会,会不会以为他是个欲擒故纵的坏男人。
白荔盯着男人的号码瞧了好一会儿,手指犹豫着要不要点下去,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白荔坐不住了,他想去诊所开点药,头好晕,眼睛好像也是花的。
他拿上外套往外头走,这会儿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依旧十分潮湿。
他懒得拿伞,头又难受得厉害,没敢开车的白荔,打算慢慢走过去。
缓步走在人行道上,身体忽然一阵阵发冷,发疼。
白荔知道这是自己发烧的前兆。
想到家里还有小榆吃剩的退烧药,他又打住了去抓药来吃的心。
只要烧一个晚上就会好,没有吃药的必要了。
白荔往诊所去的脚步停顿,正要折回去时,路边停下了一辆出租车。
白荔瞥了一眼,继续埋头往前走,被带动的空气里,传来一股好闻熟悉的香味。
他一怔,垂落而下的视线里,是男人脚下的那双高档皮鞋。
他说,“你找我。”
男人的声音还是一样好听,隔着空气厮磨着他的耳朵。
白荔不敢抬头,也不敢想他千里迢迢地跑过来花了多少时间,又为了什么。
白荔眼眶发热,无措地低着头,将自己藏着宽大的外套里,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挣扎逃离的力气。
“白荔,”苏堂玉的脚步朝他而去,又克制地停了下来,“别哭。”
第52章 答案我喜欢你
白荔昏昏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头疼得仿佛有人从里面撬开自己的脑壳。
这回发烧给的缓冲时间实在太少了,这会儿白荔的四肢已经开始疼痛,难受得提不动一点力气。
厨房里苏堂玉正等着水烧开。
白荔清晰地看见男人站在那里,身姿笔挺。
苏堂玉的突然到来,让白荔还没从两人见面的那刻缓过劲。
自从家庭破碎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
感觉很奇怪。
白荔不自觉地倒下去,枕在靠枕上,听见厨房咕噜咕噜沸腾着,水杯发出细碎的敲击,男人的脚步由远及近地传来,最后走到了他面前。
“退烧药在哪里?”
白荔听见他的询问,不由得站起来想要去拿,又被他按住了肩膀,“告诉我就好,我去。”
白荔的头沉得不像话,和人对话时产生一点眩晕,不想再做挣扎,于是应了苏堂玉的话。
他的手指抬起来指向玄关处的药箱,“那儿。”
“看到了。”
苏堂玉去厨房倒了杯水,又折到药箱边搜寻,小小的箱子里算得上退烧药的只有一瓶开封过的小儿美林,和一大堆开过但没吃完的儿童用药。
苏堂玉眉头一皱。
强撑着从沙发上坐起的白荔,瞧着比几个月前消瘦了许多。
那时候的白荔只是纤细,脸上还有肉感,此时坐在那儿的青年却瘦得锁骨凸出,宽大的外套下是遮不住的骨感。
这几个月似乎发生了天大的事,几乎把白荔的身体也压垮了。
他以为自己不来打扰对方的这段时间,对方会过得更好。
强忍着想要见面的心,强迫自己不来找白荔,就算不是那一通失误的电话,苏堂玉想要见到对方的心,也快要到极限了。
他只是没想到,竟然会与那种状态的白荔相遇。
小小的,瘦瘦的,脸上因为生病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却依旧强撑着站在那里。
让苏堂玉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心脏骤然紧缩成了一团。
无法靠近,也不敢靠近。
苏堂玉把药箱拿给白荔,起身要走,“我去买药。”
“不用。”
白荔怕花钱,赶忙抬起厚重的眼皮,阻止了男人的动作,“家里的药我吃一点就好。”
白荔没有力气个对方去争辩什么,他的脑袋混成一片浆糊,眼球疼痛,视线前方如同覆盖上一片混沌的薄膜。
再撑不下去,喝了小榆剩下的退烧药后,他便重新往沙发上躺下,休息一会儿,还要去接小榆回来。
白荔这样想着,没听见周围再传来任何一点声音。
苏堂玉在他身后做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可能是近日来的劳累,让他产生了太多不安的因素,这会儿有熟悉的人在身边的感觉让他轻松了很多。
白荔的防备心在男人的面前急速下降,他来不及去想太多,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梦里的他的身体像漂浮在云朵上,一下飞了起来又轻轻落在了地上。
有冰冷的触感触碰到他的额头,腿弯和脚趾。
白荔睡得不太安稳,感觉浑身像是火烧一般,接触到水的温度以后又好了很多。
“叮铃铃~”
“叮铃铃~”
手机上的闹铃一遍遍响起,白荔挣扎地睁开眼睛。
他伸手关掉闹铃,正眼一瞧,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
距离小榆幼儿园放学,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从床上坐起来,模糊的意识彻底清醒,心脏跳动声不断撞击耳膜,眩晕,让他有了一瞬间的失聪。
顾不得去多想什么,连拖鞋也没穿,白荔跌跌撞撞地往家门口跑。
门打开的一刹那,他在楼梯口,看见了小榆,和牵着他往上走的苏堂玉。
“妈妈……你生病了……”
小榆震惊地看着他,叫着他时先带出的哭腔,让白荔涌上来的自责和哽咽暂时吞了回去。
白荔原以为是自己的脸色吓到了孩子,他伸手摸到的却是自己额头的降温贴。
白荔低头瞧见自己因为着急,还没穿鞋的脚,无措地退回了房子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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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想要安慰小榆,嗓音却是难听的嘶哑,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先进去吧,”苏堂玉的视线扫过白荔难看的脸色,带着小榆往家走,“不能再让你妈着凉了。”
极度的惊慌过后忽然的平静,让白荔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又重复升高,原本苍白的脸色通红,一眼看过去就很不舒服的样子。
小榆很担心妈妈,却因为白荔的不让靠近,只一直在他周围打转着,眼里流露出的担忧分明,“妈妈,你很不舒服,我们去医院找医生吧……”
“不用的,妈妈明天就好了,小榆不能哭哦。”
“你去睡会儿,”苏堂玉让白荔进房间休息,“晚饭我来安排,别担心。”
他的声音像是有意放低,听起来很温柔,让白荔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望向小榆,又收回视线,盯着自己抬不起力气的手,确定自己确实不能亲力亲为地再为这个家做些什么。
白荔捂着口罩,沉默地站起来,往房间走。
“妈妈,小榆会和叔叔一起做晚饭,等一会小榆就来叫你,妈妈要快快好起来,痛痛飞~”
门外小榆的小手轻拍着门面,白荔从隔着的门板听到了他稚嫩而温切的关怀。
在自己因为沉睡在睡梦中而忘记去接宝宝回家这件事,白荔感到无比的自责和愧疚。
他果然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爸爸,没能无微不至地把小榆照顾好。
反而,还让孩子*为自己操心。
“好。”
白荔回应他,一个好字之后话语戛然而止,他捂住嘴不让自己颤抖的声音被小榆发现。
那些担心和自责交织在一起的情绪让白荔感到悲伤。
从宝宝在自己肚子里的那一刻起,他明明想着无论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都要给孩子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最棒的生活。
可是,小榆跟着他,却总是在吃苦。
如果今天不是苏堂玉先去接了宝宝,宝宝看着同学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一个人在学校等待的时候肯定会很害怕。
白荔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是自己却总是连连失误,他把小榆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第一个想法,原本就是自私的。
这个世界上,小榆是他唯一在身旁的最亲最亲的人,他想要有人关心有人陪伴,想要一个家。
所以奶奶走了以后,他在明知自己不能给宝宝正常的、好的生活的前提下,还是自私地选择了生下他。
可耻地把小榆当成自己生活的寄托。
白荔藏在被子里,闭上眼睛,落下泪来。
“妈妈还没睡醒。”
小榆爬上床,用脸贴贴白荔,妈妈的体温好高,像个小火炉。
他好担心妈妈的身体,即使面前能求助的大人只有坏蛋叔叔,他都虔诚地跟坏蛋叔叔求助了,“叔叔,你能不能送妈妈去医院吗?妈妈看起来很难受很难受了。”
他用小手拨开妈妈泪湿在额角的头发,眼睛红红地祈求着苏堂玉。
量过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以下了,这种温度医院也是保守治疗。
倒不如说路上来回折腾,会更加浪费白荔的体力,现在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想跟这个孩子多说什么大人的话,不过这个孩子看起来很担心。
“我会留下来照顾他的,你先去吃饭。”
“小榆不吃,小榆要陪着妈妈,要妈妈不生病!”
苏堂玉凝视着白荔的面庞,面对耍赖的小榆淡淡开口,“不吃饭就会生病,你还想让生病的妈妈为你担心吗?”
小榆站原地挣扎了一会儿,似乎是把大人的话理解进去了,他擦掉眼泪往外跑,“小榆才不要妈妈担心!”
白荔的这个孩子养得很好,至少是个很贴心的孩子。
在学校门口接到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排斥自己,而是关心白荔为什么不能来,白荔是不是生病了。
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苏堂玉无法一一知晓。
但他忽然能接受白荔在离开他之后马上就有了孩子这个事实。
不如说这四年,白荔有这么一个孩子陪在身边,真的太好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合符他想法的想法,在瞧着白荔的时候,情绪便会跃然纸上。
急躁的,令人不安的,无法克制的嫉妒与“幸好”相悖。
天色逐渐暗下来,在等待白荔醒来的过程中,苏堂玉拨通了柳今尧的电话。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暂时作为白荔伴侣的柳今尧,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白荔?我不清楚。”
柳今尧做不了什么,只能把事情和盘托出地告诉他,“几个月以前,我父亲做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暂时和白荔分开了,他怎么了?”
柳今尧虚无缥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没有之前同他说起白荔时嚣张的态度,然后便紧张了那么一会儿,着急询问着有关白荔的事。
苏堂玉微微皱起眉,愤怒地挂断了两人的通话。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