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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明日就要上谈判席的诸人打完鸡血,弘书功成身退,从明天起,他只会隐居幕后,为众人摇旗呐喊、加油鼓劲。
“一切就拜托张大人和拉锡大人了。”弘书郑重道。
张廷玉笑道:“六阿哥放心,您都已做了万全之准备,臣等若是再拿不下,真就无颜来见。”
拉锡亦郑重拱手:“六阿哥之情,我蒙古诸部谨记于心。”
弘书离开后,张廷玉同拉锡笑道:“都统大人,老夫一把老骨头,此番恐怕只能动动嘴皮子,还要拜托您压阵了。”
这就是他唱红脸,拉锡唱白脸的意思。
拉锡哈哈大笑:“好说,些许罗刹鬼,老夫还不放在眼里。”
翌日,张廷玉端着亲切温和的笑容,拉锡黑着一张横脸,两人带着心潮澎湃的谈判代表团,同鄂罗斯代表团对面而立,相互见礼。
寒暄几句后,张廷玉请双方坐下,然后一一扫视过鄂罗斯代表团的人,和蔼笑道:“那么,谈判,现在开始。”
话音落下,谈判室内顿时风起云涌。
……
也不知道两方现在进行到哪一环节了,弘书人坐在上书房,心却一直挂在谈判现场。
“咳咳。”蔡世远清嗓子提醒弘书回神。
弘书歉意的笑笑:“抱歉,蔡夫子,今日对我来说有要事发生,有些难以专心。”
蔡世远合上书,表示能理解:“六阿哥今日既然心有牵挂,无心学习,那咱们就不讲书了,不如来聊一聊。”
“多谢夫子。”弘书道,“夫子想聊什么?”
蔡世远原地踱步转了两圈,道:“就聊聊教化之道吧,自孔夫子大开教化之道以来,天下读书人日多,六阿哥以为,在大清当下,教化之道首重什么?”
这个话题可太大了,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也不能敷衍了事,弘书不得不集中精神全力思考,再也顾不得去想谈判如何了。
中午下学时,感觉脑子都被榨干了的弘书眼神略显呆滞地和蔡世远告别。
蔡世远笑道:“今日与六阿哥一番闲谈,老夫收获颇多,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
别了别了,您老人家的‘闲谈’我可受不住,下次我一定认真听课,再也不走神了,弘书在心中疯狂拒绝,蔡世远的笑容在他看来和魔鬼的笑容差不多。
从上书房逃离,弘书带着小尾巴福慧回到毓庆宫。
福慧吃饭时忽然道:“六哥,我外公病了,你说我要不要去探病?”
“啊?”弘书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年遐龄,“年大人病的很重?”
福慧点点头:“嗯,他们说年家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啊这,弘书有点头疼:“皇阿玛知道了吗?”
福慧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啧。”弘书问道,“你想去吗?你想去,那咱们就去跟皇阿玛说。”
福慧犹豫半响,小声道:“我不知道,我都没见过他们。”说完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弘书,分明是希望弘书能帮他做决定。
弘书揉揉太阳穴,这事他也不好替福慧做决定啊。
“还是去问问皇阿玛吧。”
养心殿,胤禛看到弘书带着福慧一起来,心下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这次应该不是来要钱的了。
——可怜的胤禛似乎忘了,他给儿子的二十万限额还没花完呢。
“见过皇阿玛。”
“嗯,平身。”胤禛看两人的神情分明是弘书陪福慧来的,便直接问正主,“可是有事?”
福慧不自觉地就去看弘书,在得到他六哥一个鼓励的眼神后,鼓起勇气道:“皇阿玛,我听说年大人病重了,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去探望,所以想来问问您。”
“年遐龄病重?”胤禛微微蹙眉,看向苏培盛,“朕记得年家月前来报年遐龄生病,当时不是令太医驻府,竟不曾好转?”
苏培盛连忙道:“是,太医递上来的脉案显示,年大人是老弱之症,难以痊愈,如今只是熬日子。”其实这事他之前回禀过,不过皇上忙忘了,他也不能说什么。
胤禛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身子弱,未免过了病气,还是别去了,使人去探望一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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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慧松了口气:“是。”
等弘书带福慧离开后,胤禛吩咐道:“给吏部传旨,令他们铨选继任者,传年希尧回京。”
“是。”
“苏培盛,你去见见七阿哥身边的人。”
“嗻。”
第53章
没几日,弘书发现,福慧常用的人换了两个。
询问,福慧道:“哦,他们两个不知吃了什么,突然染上痢疾,被挪出宫养病去了。”
弘书抿了抿唇,见福慧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将疑问咽了回去,罢了,总归还留了一条命在。
“六哥,你看的这是什么啊?”福慧注意到弘书桌上厚厚的一叠文稿,放在最上面的有一行斗大的字特别引人注目,不由自主地念出来,“旗人欺凌弱小被反杀,皇上法外容情免枷责。”
他眼睛唰的就亮了:“六哥,这是新出的话本子吗?谁啊,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把皇阿玛编进去!快给我看看!”说完不等弘书开口,就迫不及待地将文稿拿过来,一边看一边念,“四月丁未日,京城三十公里外的顺义县发生命案……刑部判决绞监候,上报皇上,皇上查阅卷宗后,特发谕旨,言说,死者方冬魁乃旗下闲散之人,不思安分居家,反醉酒闹事,只因顺义县民张四未曾让坐便对其打骂,张四情急之下反击致其丧命,实属情有可原。自来居乡旗人,欺凌民人者甚多,朕以为,应对张四从轻发落,以警恃强凌弱之旗人,钦此。……”
后面还有内容,但福慧已经不关心,他瞪圆了一双眼睛看向弘书:“六哥,这写话本子的究竟是哪位猛士,居然敢假言圣旨!如今人在哪个牢房?快让太医去瞧瞧,他是不是浑身是胆!”
弘书没好气地道:“胡说什么,这可不是编的话本子,是真实发生的事,皇阿玛的圣旨也是真的。”
“真的?!”福慧看看弘书,又看看稿子,“竟然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开头不都写了,上个月。”
福慧又回去看开头:“所以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张四真的拿一根筷子就戳死了方冬魁?还是从眼睛戳进了脑袋?假的吧,这怎么可能!”他虽然身体不好,但骑射课也没落下,很知道就是用剑想戳进一个人眼睛里还捅穿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一根筷子,话本子恐怕都不敢这么写。
“真的。”弘书第一次知道这个案子详情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根据卷宗上记载,方冬魁身材高大,张四又矮又瘦,若不是一系列巧合,张四要把筷子扎进方冬魁眼睛真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
“天呐。”福慧发出无意义的感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他的震惊。
弘书无奈的摇摇头,不管还陷在震惊中的福慧,继续挑选将要入选第一期报纸的稿件。
“嗯,这个我怎么没听说?”弘书被一个《不及十日,三十五万两悉为乌有!贼何?》的标题勾起兴趣,“难道是这两天才发生的大案?”
迫不及待地细看内容,看了不到两行就无语放下。
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盗,结果是说上月朝廷赏给兵丁一月钱粮,结果这些兵丁大多不到十天就将发下的赏银花的一干二净。
标题和内容不说互为里表,简直就是毫无关系。
“让我看看作者是谁,钱阳?可以,这功力和后世UC小编的差距只剩一个‘惊’字了,记下来,回头跟禧叔说说,这人才得好好培养。”弘书念念叨叨地在小本本上记下钱阳的名字。
继续看。
“《蜂窝煤渣培育盆栽注意一二三项》,这个可以。”
“《六旬老母告儿不孝,只因儿买不起冬月斋点心》?这真的不是在给冬月斋打广告吗?”细细一看,竟然还是真实事件,“这不能判儿子不孝吧?”翻到最后看结局,儿子只被训斥了几句,没有挨板子,弘书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知县还算是个正常人。”
“不过这个冬月斋,没给广告费,白打广告可不行。”弘书想了想,将冬月两字划去,改成某某斋。
“六哥,广告费是什么?”
福慧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把弘书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一直都在啊。”福慧委屈。
弘书抚了抚心口:“我是说,天都黑了,你怎么还没回西三所。”他还以为福慧看他忙,已经悄悄走了呢,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六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怎么老撵我走。”福慧瘪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弘书无语:“少作怪啊,你这都跟谁学的。”
“跟六哥你啊!”福慧理直气壮道,“你在皇阿玛和皇额娘跟前不就常这样吗。”
“……”
弘书没忍住,赏了这个没眼色的七弟一个毛栗子:“再多说一句,以后别想进毓庆宫。”
“嗷。”福慧捂着头,嘴巴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话。
弘书没听清,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睨他:“说什么。”
福慧被这个像极了皇阿玛的眼神唬住,连忙讪笑道:“没什么,就是想问六哥你从哪儿找的这些话本子,还怪有意思的。”
“都说了,这不是话本子。”弘书又拿稿子轻轻敲了福慧一下,“这是新闻稿件,要登在报纸上的。”
“报纸?”福慧歪头,“是邸报吗?”
“差不多,过阵子就会刊出,到时给你看。”弘书打发他,“好了,我还要忙,你没事就先回去吧,早些睡觉,不许熬夜。”
“好吧。”福慧不情不愿的离开。
打发了黏人的小弟,弘书终于能专心工作,赶在睡前挑好了第一期报纸的所有稿子。
“明天叫禧叔他们进宫来,排版,然后试印。”弘书伸了个懒腰,“现在,睡觉。”
允禧和弘暾在午后入宫,径直来到造办处,弘书已经在这里等他们。
“来,这是负责排版的师傅。”弘书给两人介绍,“已经说好了,之后造的新印刷机,会放几台到雍和宫去,他也会跟着过去,到时候专门负责排版和印刷,你们这段时间挑一些老实本分的学徒,到时候负责具体工作。”
允禧和弘暾满口答应。
弘书便吩咐师傅带人开始按照报纸的模板开始排版,带着允禧和弘暾边看边问:“这几日在雍和宫办公感觉怎么样?”
这几日报社的班子已经正式入驻雍和宫。
允禧和弘暾互相看了一眼,允禧叹道:“真的,小六,咱们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
弘书挑眉:“怎么,有情况?”
“何止是有情况。”允禧说一句叹一口气,“我和弘暾倒还好,就是手下那些人,他们原来几乎都是白身,哪里能想到自己还能有进潜邸的一天,第一天搬过去的时候,个个在大门外跪了半天才敢进去,现在也是,每天上班下班的时候,都必然要在大门外磕几个头才敢进门。”
“这还是我拦过的,否则他们在办公的时候恐怕都要跪着办公。”
“还有,皇上用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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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然是不敢用的,那些地方都封存着,现在我们用的是前院的长房和庑房,地方小就不说了,光线还差,还不如在我府里呢。”
允禧实在忍不住地抱怨道。
“啊?”弘书挠挠头,“你们干嘛用那儿啊,皇阿玛用过的地方不能用,但是西跨院后面不是有延绥阁、万福阁、永康阁吗,随便哪个都够你们用了啊,再不行还有西顺山楼和东顺山楼,不都比前院的长房好?”
弘暾道:“因为这些地方在银安殿的后面,银安殿以后都被封了,内务府的人说后面都是皇上用过的地方,不让人过去。”
“放屁!”弘书皱眉道,“银安殿是皇阿玛常用的地方,但后面的万福阁那些,不过是三哥四哥他们开蒙的地方,皇阿玛偶尔才会过去一次,要这么算,雍和宫皇阿玛哪个角落没去过,整个都封了算了。现在管着雍和宫的是内务府哪个?算了,懒得问,来人,去问问来保总管在哪儿,请他来见我!”
见主子不高兴,章元化连忙应声:“嗻。”亲自跑去找来保。
“这事一看就是那些内务府的人在刁难拿乔,你们第一时间就该打他们的脸,怎么还能等着我问呢。”弘书对允禧和弘暾有些不满,“你们两个,一个贝子,一个亲王世子,怎么还能被一个管事拿捏住了,不说让你们仗势欺人,起码不能被人欺到头上来吧,你们这样简直都对不起你们的爵位。”
“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报社交给你们,以后再遇到明里暗里给报社下绊子的你们怎么办?难道回回都让我出面?”
允禧和弘暾被他说的低下了头,不敢反驳,但两人心里其实都不太服气,也有些委屈。你说他们不知道那个内务府管事是在故意刁难吗?不是,他们知道,但他们当时不约而同地决定先忍下来。为什么?一则因为雍和宫是行宫潜邸,无论他们俩是什么身份,在这个地方首先底气就不足;二来,他们两个都不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允禧是小小年纪就在皇兄手下混生活,虽然没人对他怎么样,但他自己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也知道自己没有靠山——弘书不算,两人虽然关系不错,但允禧明白,他若给弘书惹了麻烦,皇兄不会给他好脸色的——所以行事总是小心谨慎有余。而弘暾,他主要是有弘昌的前车之鉴,加上允祥一直教导他要谨言慎行、多思多想,所以遇事习惯先息事宁人,再看看背后是否有什么算计。
弘书本来心里是有气的,但看着两人大高个子委委屈屈地在他面前低着头不说话,好像两个被生活捶打的社畜,那点子气忽然都消了,甚至觉得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份。也是,一个十七岁的叔叔,一个十九岁的堂哥,都说古人早熟,但其实两人都还不到加冠的年纪,便是在时下人看来,这两个都还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毛头小子,他们能顺顺利利的把报社的前期筹备工作做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唉,算了,两人年纪都还小呢,也才开始办第一个差事而已,不能要求他们一下子就拥有成熟的手腕手段,这些都可以慢慢培养,谨慎行事总比仗着身份在外嚣张跋扈地惹事要好。
弘书安慰自己,然后注意到屋子里造办处的人有人偷偷摸摸往这里看。
咳,他好像也有错,不该当着外人面和两人发火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年轻人,未免有些伤人家脸面。
想了想,弘书开始往回找补:“当然,我知道,这次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们,你们顾虑那是行宫潜邸,对其中格局也不了解,才会被人糊弄,这次就算了。不过,若是下次再有人像这样明里暗里给你们下绊子,你们也别犹豫,就给我照着他们的脸打,不要怕惹出篓子,只要你们有理,闹出天大的篓子也有我!知道吗?”
允禧抿了抿唇道:“知道了。”
弘暾见状也跟道:“知道了。”
弘书瞧两人那样子分明心里还有疙瘩,这可不行,这都是以后要给他干活的大将,可不能埋有心结,以后做事心不甘情不愿的,能有什么效率。
没事,有心结就解开,为了以后,他拉的下脸:“唉,禧叔,堂哥,你们别介意啊,我刚才说话没过脑子,话说的有点过。其实我刚才那话主要是气我自己,雍和宫是我非要来的,你们因为这个地方受气了,那不就是因为我受气吗。本来是件好事,结果搞成这样,这让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啊。”
“这样,我给你们赔罪好吧。”弘书说着当真要拱手行礼,“二十一叔、堂哥,请受我……”
没行下去,被允禧托住了:“好了,我没怪你,你说的对,这事确实是我和弘暾应对的不好,是我俩太瞻前顾后了。”
“对。”弘暾也点头道,“其实当时主要怪我,禧叔本来是要跟他们理论的,是我拦住了禧叔,我当时是想,咱们得了雍和宫本来就引人注目,不好再多生事端,以免被人拿来小题大做,再给六阿哥你添麻烦。”
“现在想想,我想得就错了,不管咱们是高调还是低调,该眼红的人还是会眼红,该找事还是会找事,与其后面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不如一开始就拿人立威,也能震慑住一些宵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允禧听得频频点头:“我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不过当时弘暾一劝,我想着才搬进雍和宫就和内务府的人起冲突不好,未免让人觉得小六你恃宠而骄,不如再等一段时间,所以才忍了下来。”
弘书惭愧的抓住两人手腕:“原来叔叔和堂哥都是为了我着想,唉,我真是……不说了,一会儿去我宫里,我摆酒给你们赔罪。”
“嗐,不用不用,咱们叔侄之间说什么赔罪。”弘书的态度让允禧彻底放下心里刚起的那点疙瘩,见弘书坚持甚至开起了玩笑,“再说,就你那点酒量,喝完又得头疼好几天,那咱们这报纸什么时候才能面世?”
弘暾也笑道:“就是,我还等着从报社这里领月俸呢,报纸不面世,报社发不出月俸,我可不干。”
能开玩笑,说明那点心结彻底消了,弘书松了口气,打趣道:“禧叔急着领月俸我还能理解,毕竟要给婶婶交家用么,堂哥你怎么回事,我记得你还没有大婚啊,要月俸花哪儿去,别不是在外头金屋藏娇吧?那可不行,你要是敢在外头金屋藏娇,我就去找未来堂嫂告状。”
“你别瞎说。”弘暾红着脸连连摆手,“我可不敢干那事,让我阿玛知道了,非得把我腿打断不可,你别害我。”
他紧张的样子让允禧和弘书大笑出声:“哈哈哈。”
笑过一场,那点子不愉快彻底消弭于无形,三人感觉彼此的距离又近了不少,亲亲热热地讨论起报社的事情。
“六阿哥,排好了。”
终于,负责排版的师傅过来禀告。
“好。”弘书过去大致查看一番,点点头,吩咐道,“那就开始试印吧,先印一百份。”
“是。”负责总指挥的匠人指挥各人各就各位,将所有程序都检查一遍后,“开始。”
“咔、咔。”印刷机转动起来。
第一次看到印刷现场的允禧和弘暾不由自主地微张嘴巴,充分表达了他们的惊讶。
一百份很快印完,两人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印刷机就停下了。
“这么快?!”允禧不可思议地问道。
弘书从匠人手里接过印刷出来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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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边看边回答道:“这还不算快,一百份太少了,机器还没完全启动呢。其实这样少量的印刷对机器没有好处,频繁启动停止会加快零件的磨损,成本也高。等以后形成规模了,每一期的报纸最好只启动一起印刷机,一次印完所需的数量。你们要早做准备,从现在开始多培养些能操作印刷机的工人,到时候三班倒,做到人歇机器不歇。”
“还能再快?”允禧完全没听见弘书后面说的话,喃喃道,“那这一天能印多少份报纸啊?”
“全力开工的话,一天能印两万份吧。”弘书大概算了算,回道。
“两万份?!”弘暾也忍不住惊叹了,“这么多?!”
弘书笑了笑,没说这还不算多,要知道最早的古登堡印刷机一天就能印2000份报纸,他这还是改良过的转轮印刷机,一天两万份都算少了,主要是现在还是人工机械动力,不是蒸汽动力,要是换成蒸汽动力,再加上自动排版、送纸和裁纸装置,一小时两万份都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弘书就想叹气,什么时候他才能有钱有人把蒸汽机搞出来啊。
算了算了,先别想不切实际的事了,做好当下吧。
弘书将一百份快速翻了一遍后,和负责印刷的匠人说:“你看,一开始的油墨还是太多太浓了,这印出来的前二三十份好几处都糊成一团,再调调,尽量减少这种能控制的瑕疵率。”
“还有这里,这里排反了,你看看是不是。”
指出几处错误后,造办处的匠人忙忙地开始调整,准备下一次试印。
允禧已经从对效率的震撼中回过神,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六,咱们第一期报纸打算印多少份?”
弘书反问他:“你觉得印多少份合适?”
允禧被问住,不由自主开始算:“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京城现在大概有十万户,就算一户六口人,那也该有六十万人,六十万人啊,一人买一份的话……”允禧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砰跳的好快,“一份报纸卖二个铜板,就是一百二十万个铜板,就是一千两百贯。七日出一期,那每七天就有一千二百两……”
弘书听不下去了,无情地打断允禧的美梦:“禧叔,你这白日梦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六十万人,每个人买一份报纸?庙里的佛陀都不敢想每人去给他上一根香。”
弘暾也觉得他二十一叔美梦做的太过分:“对啊,禧叔,我觉得一户买一份还差不多,十万份也不少了,每一期也能卖二百两……”算账的弘暾有些失望,“才二百两啊……”
“你们真是够了。”弘书无语,“堂哥你还说禧叔,十万份也很离谱好吗,还一户买一份,你们对京城最底层的百姓真是没有一点了解啊,他们买一文钱三块的蜂窝煤都要思前想后,怎么可能每七天就花两文钱买一份报纸。咱们这报纸出了,到时候各个茶馆、甚至是街头巷尾,肯定有人公开念的,大部分百姓也就听人念念就完了,他们又不识字,买回去干什么,糊墙吗?”
虽然报纸糊墙很好用啦,但现在的大清百姓还享受不起。
“还才二百两,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禧叔的年俸才1300两,照你那么算,咱们两个月就能赚够禧叔一年的年俸,你还嫌少?”
允禧:“……你说他就说他,为什么要拿我的年俸作对比。”
我不要面子的吗?
弘暾:虽然被说了,但我好想笑,为什么?
“咳。”弘书假装没看见允禧幽怨的眼神,“总之,你们两个真是不知人间疾苦,这样可不行,咱们这报纸可是要面对百姓的,你们两个作为主编,不了解百姓怎么能把握好报纸的内容,给你们一个任务,回去以后好好去了解一下最底层的百姓生活,了解他们一年有多少收入、有多少花销,平常最关心什么、最常做什么,总之,了解你们能了解的一切。”
“也可以顺便调查一下,什么样的情况下,他们会愿意花两文钱买一份报纸。”
一说是任务,允禧和弘暾就认真起来,点头表示回去就做。
弘书欣慰的点点头,然后道:“第一期,咱们也不要印太多,就先印一万份试试水吧,你们也别想着第一期就开始赚钱,这一万份,到时候拿出三千份来,免费送给京城以及周边县城的酒楼、茶馆、客栈、画舫、绣楼等等,只要是客人多、会停留一段时间的商铺,都免费送几份,供去他们店里的客人免费看。还有那些说书人,也免费送他们一份,让他们拣咱们报纸上的事说给听客们听……”
免费、免费、免费,允禧听弘书这一大段话感觉只听见了免费两个字,晕晕乎乎地道:“那这样,还有人买咱们的报纸吗?”
别到时候,剩下的七千份一份都卖不出去。
弘暾也担心地点头附和。
“放心吧,肯定会有人买的。”弘书道,“第一期免费送只是为了快速打开名气,第二期开始就只卖不送了,到时候这些商铺也不会吝啬两文钱,它们会成为咱们的第一批客户,以后还会成为咱们的广告主。”
“别盯着卖报纸的那点小钱,那连印刷的成本都挣不回来,咱们以后收入的大头是广告费,知道吗?”
允禧和弘暾点点头,表示受教,广告这事弘书已经给他们讲解过,所以并不存在不理解的地方。
又试印了几轮,终于达到最好的效果,也没有再发现什么大的错误。
“好,今天就先这样。”弘书道,“禧叔你和弘暾堂哥将最后印的这一批拿回去,明天和报社的大家再一起细看一遍,每一篇文章的每一个字都好好看看,有没有印反的、印倒的、缺胳膊少腿的,确认没问题后,咱们后天正式开印。”
“好。”允禧和弘暾拿着弘书给的通行令牌、带着人包袱款款的离开。
目送两人离开后,弘书才皱眉看向中途回来、因为当时太忙让他先等着的章元化:“没找到来保总管?”
章元化连忙回道:“来保总管这几日没来宫中点卯,听说是门头沟那边的煤矿出事了,一直在那边处理。”
“不过奴才打问了,负责管理雍和宫的是内务府奉宸苑下属的一名主事,名叫塞尔赫,是镶黄旗人,姓沙济富察氏。”
“奉宸苑的目前的主官是郎中穆图禄,董鄂氏,正黄旗人。”
沙济富察氏,弘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马齐就姓沙济富察,也是镶黄旗人。
在造办处,不好问话,弘书先带着人回毓庆宫,回去后才问:“那个叫塞尔赫的,可是马齐大人的族人?”
章元化回道:“据奴才打听到的,两家是同一个高祖,塞尔赫小马齐大人一辈。”
同一个高祖,也就是从马齐开始数,还得往上数五代才是一家人,这都出了五服了,一般来说关系不会太亲近。不过也不能这样想,两家人在同一旗,马齐又身居高位,塞尔赫这一支攀上去亲近很正常。
所以,这背后还有弘历的事儿?
弘书眉头紧拧,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马齐一家人丁兴旺、枝繁叶茂,不说朝堂,内务府上下恐怕就有不少他们的族人。
收拾一个塞尔赫不算什么,他倒了还有下一个,要不,把马齐收拾了?弘书摸着下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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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齐可不好收拾,这个老头子,历经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四朝不倒,一辈子将明哲保身四个字铭刻于身,前世除了签订《布连斯奇条约》时那一个黑点,其他时候真是找不出半点错处,便是严苛如雍正,前世评价马齐也只说他‘非不能办事之人,乃习成巧术,自谓保身远害,藉为推卸之计’,可见这人滴水不漏到何种程度。
而这辈子因为弘书的插手,他被排除在与鄂罗斯的谈判之外,连唯一的黑点都没了,想要不用栽赃陷害的正常手段把他拉下马简直难如登天。
弘书想了想,放弃了,虽然他很想看弘历失去马齐这个潜在的支持者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但还不至于为了这个不择手段。人,还是要坚守一个底线的,今日因为一个人轻易打破底线,往后只会沦陷的越来越深,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其实富察家除了一个马齐也没谁了,他那几个兄弟都早早的死了,儿子和侄子数量倒是多,也没听说哪个特别有出息,目前最好的一个好像也才是蓝翎侍卫而已。”弘书喃喃念着,“这样说起来,要不是他侄女嫁给弘历,弘历最后又登基了,提拔了一个傅恒出来,他富察家恐怕是在他死后就没落了。”
傅恒是弘历的妻弟,现在年纪恐怕跟自己差不多大,这辈子弘历上不了位,也不知道这位能不能自己混出来。
如果真有能力,弘书倒是不会刻意打压他。
第54章
来保不在,弘书便让章元化去打听奉宸苑主官穆图禄和塞尔赫的关系如何,得知两人虽为上下级,但因为各个行宫管理独立,塞尔赫平日里基本是听调不听宣的态度,便知道这事好处理了。
凭他的身份去和一个小小的主事对垒未免有些丢失身份,还是丢个由头,让他们内部狗咬狗,自己斗去吧。
穆图禄突然被召见,有些不明所以:“不知六阿哥有何吩咐?”
弘书开门见山道:“我的人已经入驻雍和宫,你这两日,就将奉宸苑下属的人召回去吧。”
穆图禄一愣:“六阿哥的意思是,不需要奉宸苑派人管理雍和宫了?”
“对。”弘书肯定道,“奉宸苑以后不用再负责雍和宫之事。”
穆图禄眉头微蹙,行宫归奉宸苑管理是既定的规矩,但此时被划分给六阿哥的雍和宫,还适不适用这个规矩其实是个模棱两可的事情,主要还是看皇上的态度。而六阿哥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提出这个要求,其实就表明了一定的信号,皇上对雍和宫的归属并不在意,甚至可能是默认将雍和宫送给六阿哥做私人府邸了,只不过因为是潜邸,六阿哥又不会出宫去住,所以没有明确名分而已。
但就是这个名分,让穆图禄没想过六阿哥会将奉宸苑的人排除在外,因为没有必要,虽然皇上说了雍和宫以后的花费由六阿哥负责,但奉宸苑的人在的话,他们的俸禄还是由内务府负责的,大家含糊着,六阿哥其实能省下不少花费的。
穆图禄有些为难,主要是将奉宸苑管理雍和宫的人全都撤回来这事,对奉宸苑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好事,固然会少一些责任,但同时也少了一部分权利。以及这些撤回来的人,还要给他们另行安排差事,但奉宸苑下管的各个行宫和园子人手都很稳定,萝卜坑都是固定的,这突然多出来一堆萝卜,就意味着要给他们创造出新的岗位来,可他一时半会到哪儿去找这么谢萝卜坑?到时候安排不了人,属下闹起来,他这个主官又要威信大失,说不定就会被某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抓住机会撵下这个位置。
不应该啊,怡亲王世子他们入驻都有好几天了,之前六阿哥也从来没露出这方面的意思,为什么今天突然提起这事?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在内务府常年与同僚勾心斗角的直觉引着穆图禄思考,对,肯定是负责雍和宫的那帮子人和六阿哥的人起了什么龃龉,才会让六阿哥今日有此决定。
意识到这一点,穆图禄瞬间转换思路,盘算起来,不管是谁和六阿哥的人起了龃龉,塞尔赫这个主事都跑不脱责任,最好就是因为塞尔赫,那么这么多人突然没了差事就不用他头疼了,把责任全推到塞尔赫身上去,借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将塞尔赫和他的拥趸搞出内务府,这样一来,空出的职缺在安抚雍和宫退回来的人之余,还能提拔一些自己人。
想通自己其实有利可图后,穆图禄立刻松开眉头、露出微笑:“是,奴才明白了,奴才一会儿回去便安排人去通知塞尔赫主事。”
弘书没有错过他的细微表情变化,知道穆图禄大概率是按着他预设的思路在想,于是不再多说什么,满意的点点头:“好了,退下吧。”
有利可图让穆图禄瞬间化为行动派,从毓庆宫回到奉宸苑的办事处后,他就召集手下的四个员外郎,宣布了弘书的通知。
员外郎们虽然各自派系不同,但在内务府这个体系里浸淫日深的他们很快便反应过来,六阿哥突如其来的这一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和连锁反应,条件反射性地便开始盘算起来,自己在这一次的事件中能不能得到什么好处。
于是各怀鬼胎之下,奉宸苑内部开始酝酿起新一轮的暗斗,塞尔赫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一个小小的试探,本想借此暗中通过马齐大人府上的钱去给四阿哥交投名状,还没来得及行动,自己在内务府奋斗几十年的前程却先被葬送了。
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联系一直下大力气维护的关系——马齐府上的二管事——试图重回内务府却被拒绝的塞尔赫百思不得其解。
塞尔赫不过是一个小卒子,随手解决后,弘书也无意去了解他是被人指使的还是昏头了自发的——无论哪一点,总归是逃不脱想借此讨弘历的欢心。
而对付弘历,搞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动作只会得不偿失,破坏他在阿玛心中的形象。
现在的局面已经足够有利于他,他要做的,就是保持阿玛对他的偏爱,只要阿玛一直保持对他成为继承人的期待,自然会帮他解决掉所有麻烦,让他顺顺利利的登上皇位。
与其浪费时间去搞阴谋诡计,还不如好好地搞他的事业,费心巴力去抢的皇位哪有阿玛心甘情愿给的香。弘书愉快的笑笑,弘历啊,你以为你在和我抢?不,你在和你的亲爹抢啊。
希望你能早日看明白这一点。
不再关注无关紧要的人,报纸即将面世,弘书忙得很。
站在造办处大门外,目送一辆辆载着崭新报纸的马车离开,弘书转身道:“经过这阵子的试用与改进,新式印刷机已经成熟,接下来,就开始批量生产吧。”
“是!”周业兴奋的答应道,他已经知道,皇上拨了二十万给六阿哥,专做新式印刷机。现在就能负责这样大的资金项目,他可以预见,自己未来的前程不会小。
有周业和葛荣带头,造办处上下众志成城,都摩拳擦掌地想要将这件差事办的尽善尽美。
弘书没有再像第一台印刷机那样亲力亲为,只将账本抓在手中,其他的都下放交给他们自行安排,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宫外的报社身上。
是日,卯时中,天色微微发亮,街上已经有早起的行人和摊贩身影。
雍和宫后门外不远处,一群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孩子挤在一起,听着带队的育婴堂袁管事指挥:“来,都跪下。”
孩子们早被教过许多次,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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