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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弘书无辜道:“五哥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是你说要给的。”
弘昼气道:“我说的是给你发给那些奴才的工钱,不是内务府造这些东西用的银子。”
“我给工匠师傅发工钱就是发了一千五百两啊。”弘书道。
弘昼根本不信:“你少哄我,就内务府那些奴才,月俸能有多少,一千五百两?你拿你五哥当什么都不懂的冤大头呢?”
弘历本不想跟弘书说话的,这时也忍不住道:“小六,我知道你喜欢赚钱,不想白送给你五哥,但你也没必要这样糊弄人。一千五百两,贝勒的年俸才两千五百两,咱们都还没有出宫开府,你哪儿来的这些钱?便是有皇额娘贴补,也禁不住你这样大手大脚的花吧?”
弘书站起身,看向弘历道:“首先,我没有权利决定能不能给你和五哥免费换上玻璃窗棂,因为我已经把它献给皇阿玛,现在它是朝廷所有的东西,轮不到我来处置,说送谁就送谁;第二,我是喜欢赚钱,但我喜欢赚钱是想为皇阿玛分忧,国库不丰、西北动兵,前线耗费颇大,支撑的艰难,这次玻璃赚的钱都是要入国库的;第三,皇额娘有没有贴补我、以及我的钱怎么花都是我自己的事,大手大脚?我花的这些钱皇阿玛都是知道的,皇阿玛都没说我大手大脚,四哥你还是别急着给我扣帽子的好。”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弘历为什么后来都不愿意跟弘书说话了,就是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弘书都能扯到皇阿玛身上去,偏偏他还不能反驳,这种憋屈的感觉谁能懂?
弘历憋着气道:“小六,皇阿玛每日日理万机,你不要什么事都拿去打扰皇阿玛,就花了多少钱这种事,有必要专门告诉皇阿玛一回?”皇阿玛,皇阿玛,你就只会说皇阿玛是吗?
废话,当然有必要,不哭穷,怎么从阿玛那儿掏银子。
弘书扯扯嘴角,假装苦恼道:“四哥说的有道理,可是皇阿玛喜欢我跟他说这些怎么办?皇阿玛还说,只要是于百姓有益的东西,想做就去做,没钱不用找皇额娘,他给我~”老子凡死你!
弘历感觉有一口血涌上喉咙卡住,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如鲠在喉。
弘昼听他们的长篇大论听烦了,不悦道:“小六你不愿意给就不愿意给,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知道你得皇阿玛的宠,行了吧。哼。”
甩身就走,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两腿一伸,架在桌子上,往后一仰,活脱脱一个暴躁不好惹的纨绔皇子形象。
弘昼走了,弘历也不愿意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站在这儿,转身回自己座位。
弘书瞟了他们两个一眼,没再说什么,坐下思考,自己是不是凡尔赛的太过分了?弘昼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在他面前展示阿玛的偏心,对孩子幼小的心灵可是一个重大的打击。这要是打击过大发展成抑郁症什么的,自己岂不是罪过?
——弘历就算了,他承认自己先入为主、天然屁股歪,不想拿弘历当孩子对待。
又想到历史上弘昼的样子,弘书苦恼的想,要不然以后还是稍微收敛一点吧,真把人逼成精神病对他也没好处。等他以后登基了,哪怕是做给别人看,也得关照关照威胁不大的兄弟,如果弘昼真变成精神病,那绝对会成为绑在他身上的责任。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在除了弘历之外的其他人跟前都收敛一些!
造办处的人效率很高,不过五天时间,就将养心殿的主殿和配殿都换完了,胤禛从乾清宫西暖阁搬回来,最大的感觉就是敞亮。
在这样的环境里办公,似乎心情都能好些。
巡视了一圈,胤禛开始批折子,这两天的折子大多都是关于西北战事和几天后的殿试的,偶尔中间穿插一些地方督抚的奏疏。
在批完湖广总督杨宗仁关于盐价的折子后,胤禛打开下一份,瞄了一眼内容后眉心就不由自主皱起,脸上闪过薄怒之色。
奏折是江西巡抚王企靖上的,内容呢,是替江西知府李英代奏,请胤禛允李英进京陛见,当面奏陈任职期间的为政措施。
知府没有请求陛见的权利,江西巡抚明知道这一点却代奏,是明知故犯。
李英,胤禛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把江西知府李英近两月有关的奏折存档找出来。”
御前行走们效率很高,没一会儿就将存档奉到胤禛面前,并不多,胤禛拿起最近的打开一看,就瞧见查弼纳给的评语:“人平常,不守分。”
想起来了,是弘时才保举过的人。
“啪!”
胤禛将存档摔在地上,压抑着怒火道:“传隆科多。”
隆科多匆匆进宫后不久就带着一道圣旨回到吏部。
左侍郎迎上来:“大人,皇上有何吩咐?”
隆科多道:“陛下有谕,知府微员并无陛见职分,江西巡抚王企靖代伊奏请殊属不合,命其即刻入京待查。另,命裴行度新任江西巡抚,即刻前往江西赴职,会同江西布政使严查李英。为官若可,准其革职留任。若不好,将其拿送来京严行治罪。”
左侍郎暗暗咂舌,领命而去不提。
胤禛动怒过后,命人去查弘时近段时间与何人有过来往,看到允祹和允禩的名字,心中火气又旺了些。
不过他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先转移注意力去处理别的折子,在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才借着副都统祁尔萨上的关于满人丧事靡费的折子,下明旨给各部大臣,将允禩指名道姓地骂了一通。
“……昔年廉亲王允禩,借母妃之事……大设筵席……沽取孝名……诸臣当汲取教训,崇尚实行、鄙薄虚名……”
这般几乎明示天下的唾骂,令允禩丢光脸面,偏他请辞去总理理藩院之职,胤禛还不许,令他每日都要正常点卯坐班。
弘时此时还不知道允禩挨骂是因为他,但即便如此,他对胤禛也有了些许微词。在他看来,八叔一直兢兢业业的办差,没有出过丝毫差错,皇阿玛却借口旧事令八叔在百官面前丢脸,未免太过小心眼了些。
等他知道胤禛因为王企靖代上了一道奏折就直接将王企靖罢职,更觉皇阿玛对于官员有些过于苛刻,李英请求陛见乃是想要为君效忠,王企靖代奏乃是爱惜人才,就算两人有些许越职之处,其本意都是好的,皇阿玛便是觉得他们用错了方法,斥责两句便是,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将人罢职查办呢。
但弘时不敢上折子对胤禛说些想法,他都藏在心里,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时候去和八叔接触,只是暗地里悄悄令人去廉亲王府上慰问了八叔几句。
允禩在送走弘时的人后,叹了口气:“不如阿斗。”
可惜,他在宫里的手都被砍得差不多了,否则也不会接触这一个,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
十月末的万寿节跟往常的每一天都没什么不同,甚至当天因为要钦定殿试一二三甲,胤禛比平日还要更忙碌些,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
十月默默过去,养心殿的窗棂换完后,造办处新赶出来的玻璃窗棂果然不出弘书所料,俱被赐予了十三叔。
十三叔之后,才是皇后、贵妃、隆科多、年羹尧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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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书自己的毓庆宫都没轮上。
“皇阿玛,总该轮到我了吧?”弘书很郁闷,自己搞出来的东西,自己竟然没得用。
果然人不该太过凡尔赛,这不就反噬了。
胤禛道:“先给上书房换,你白日还不是在上书房的时间多,等你回宫要不了多久天就黑了,要玻璃窗棂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点灯。”况且先给你装,不给弘历弘昼装,落在外头人眼里又是话柄。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好气啊。
弘书也不说话,只是脸上摆满了不高兴。
胤禛只当看不见:“再过几日便是你皇玛法的期年大祭,朕本欲亲自前往景陵祭祀,奈何朝臣们再三劝阻不得去,你便代朕去一趟吧。”等回来,也算立功,朕再赏你也就合适了。
“我?合适吗?”不是弘书躲懒不想去,或者不懂这件事背后的政治意义,只是他已经恶补了宫廷的一些规矩,知道像这种大祭,一般都是要安排成年皇子去的,除非是皇帝没有成年皇子。
这和皇帝看重谁无关,就算他是嫡出也是一样。像康熙时期,太子是嫡出又早早被立,在他年纪不够时,康熙派出去代祭的人照样是已经成年的允褆。
胤禛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道:“朕明日便下旨,你回宫收拾收拾,准备去景陵静心斋戒几日。”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可能拒绝。弘书摇摇头,回宫略收拾了些行礼,便在第二日领旨之后直奔景陵,开始清心寡欲、每日焚香沐浴的斋戒日子。
大祭当日,弘书身着礼服,在烟雾缭绕、梵经唱诵间庄重的行礼,祭祀众人都恍若见到了神仙童子,心中赞叹不已。
弘书却感觉自己已经被檀香腌入味了。
救命啊,真的不想再闻到这个味道了。
他回宫觐见时,胤禛就发现他面无表情下隐藏的生无可恋,语气有些严肃:“你皇玛法的期年大祭是正事,不可不敬。”
弘书没想到他隐藏那么深的情绪都被发现了,连忙敛眉肃容,拱手施礼:“儿臣不敢有丝毫不敬。”
胤禛没有多说,只是警告的看他一眼,让他退下。
弘书回宫昏沉睡了一天,第二日起来便见朱意远在床边守着,打呵欠道:“有张德佑呢,你守着做什么。”
先帝期年大祭才过,朱意远不敢露出太多喜意,道:“是有两件好事想要第一时间告知主子。”
“什么好事。”弘书趿拉着拖鞋下床,准备洗漱。
朱意远跟着他:“一是昨日皇上下旨给造办处,言说主子您此次主持祭礼有功,该赏,令造办处给咱们毓庆宫换上玻璃窗棂。”
嚯,原来还能这么整啊,还算阿玛有良心。弘书脚步顿了一下,继续走:“第二呢?”
“二是太医院的吴谦太医来禀,关于酒精的重症对照试验已经完成,等您回来召见。”
弘书停下脚步,转身道:“什么时候来的?”
朱意远答道:“两日前。”
总算做完了,弘书吐了口气,吩咐道:“让他们在我下去下学后过来。”
“嗻。”
久别重逢的上书房没有对弘书热烈欢迎,只有允禧一人关心他斋戒饭好不好吃。
“……”弘书道,“就跟咱们现在吃的差不多。”都是吃素能有什么区别。
允禧有些失望:“我还以为那些和尚道士做的斋饭有所不同。”
“哦,那确实还是有些不同的。”弘书面无表情道,“咱们现在吃素好歹还放些素油调料,斋饭也就有点盐味。”
佛家的五荤是什么?大蒜、小蒜、兴渠、慈葱、茖葱,基本把现在常用的调料一网打尽。
允禧下巴后缩:“咦~”拍拍弘书的肩膀,刚准备说声辛苦,反应过来弘书去祭奠的是他爹……默默收回手。
下学后,弘书回到毓庆宫,吴谦等人已经在等着,看到他神情都非常激动。
“六阿哥,您看看,您看看,酒精真是了不得啊!”吴谦抖着实验记录给弘书。
弘书拿过来逐页翻看,时不时就满意的点头,不是为酒精的效果,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而是为这些人写的试验报告,虽然才跟他学过一回,报告却也写的有模有样。
“不错,你们做的很好,辛苦了。”弘书道,“有了这两组试验报告,想来酒精的推行会顺利不少。”
吴谦等人击掌而庆,然后厚着脸皮道:“六阿哥,您上次给的酒精都用完了,不知道您这里还有没有,臣愿意出钱买。”
弘书无语:“……我昨儿才回来,哪有时间做,之前的也不剩下多少,我的实验室还不够用呢。”
吴谦等人很失望,他们还想着拿酒精回去自己做别的试验呢,这次试验因为是六阿哥召集的,所以大家同心协力。但大家即为同僚,谁又能没点小心思呢,酒精的功劳是六阿哥的不容置疑,他们买酒精,只是希望能研究出新的治病方子来,功劳不功劳的再说,他们就想在同僚里独占一回鳌头。
“好了。”弘书看不过他们那渴望的表情,“等我上报给皇阿玛,开始大规模制备,你们想要多少有多少。”
做实验嘛,能用多少呢。
“那可说好了啊,六阿哥,到时候一定要卖给我。”
“对对,您可不能反悔,到时候又说不够了不卖。”
“六阿哥,您看咱们都这么熟了,到时候能不能给个内部价?”
到时候到时候……弘书感觉自己被几千只鸭子围着,谁说男人话不多的?!
历经千辛万苦将太医们‘请走’,弘书烦恼的揉揉额头,这还是酒精,能大规模制备,以后自己要是再搞出些以目前技术不能大规模制备的,会不会被这帮人烦死?
脑补的弘书打了个冷颤,第一次感到害怕。
养心殿,胤禛看到儿子有些无奈:“才回来,你就不能消停些?”
他私库那点银子能保住多久?
弘书道:“您确定要我消停?友情提示,儿臣手里这……”他晃了晃手中厚厚一叠资料,“……可是跟牛痘差不多的好东西。”
儿子虽然顽皮了些,却从没说过大话,胤禛选择性遗忘【包您青史留名】,立刻严肃道:“呈上来。”
苏培盛越发人精,这时候根本不上前讨嫌,任由六阿哥自己将东西呈上去,自己默默往远处挪了几步。
“酒精?”胤禛看到这个名字就有些不好的预感,继续看下去,很好,证实了他的预感。
将所有资料看完,胤禛叹道:“确实是好东西。”然后轻瞪弘书,“但你也是真会给朕出难题。”
“你就不能做些不费钱粮的东西?”
“不费钱粮就能做出的好东西?”弘书好生惊诧,“皇阿玛您怎么也发起白日梦来了?”
胤禛面无表情地握住手中的一厚叠资料,“梆”地敲在弘书头上。
弘书像偷偷冒头的地鼠被敲回去一样,抱着脑袋蹲下嗷嗷叫:“皇阿玛,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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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这么狠吧。”
“哼,不狠你不长记性。”胤禛虎着脸道,“什么话都敢说。”
弘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然后放下手,就着蹲着的姿势抱住胤禛的腿:“那这不是只有咱们父子俩嘛,私下说说话都不行了。”
胤禛用腿踢了踢他:“放开。”
“不放。”弘书耍无赖,“您这腿我又不是没抱过,怎么以前能抱现在就不能了啊?”
胤禛十分想再敲他一下:“几岁了,还耍无赖。”
“四岁零四个月。”弘书恬不知耻地道。
胤禛无语,你干的这哪一件事像是四岁能干的出来的?
“起来,说说这个酒精。”胤禛只能拿出说正经事大法,“你这里说能用谷类、薯类、玉米、高粱和野生植物果实酿造。”
“这个薯类有哪些?”
说起正事,弘书就不好再耍无赖了,站起身道:“马铃薯、白薯、红薯、芋头及山药等根茎类作物都能称为薯类。”
胤禛点点头,皱眉道:“朕没记错的话,你说的这个马铃薯、红薯和玉米都是番外传进来的吧?如今国内种植面积好像并不多。”
“是。”弘书是有查过这一时期的资料的,因为这些从国外才传进来不久的作物不能作为税收上缴,且亩产量也没有后世那么惊人,所以大清官方对这些外来作物并没有强行推广,种植面积也没有进行统计,“这几样如今在南方种植的较多,北方也有百姓种,但比较少。”
毕竟没有官方的推广,只靠民间交流。
胤禛点点头:“若是能用这些番物来做酒精当然最好,朕只怕,这酒精面世以后,番物价涨,百姓纷纷去种番物,不种谷麦了。”
“这几年连年天灾,前线又颇多耗费,朝廷收上来的税粮本就捉襟见肘,若百姓再弃谷麦不种,天下恐要动荡。”
弘书道:“皇阿玛有没有想过,适当推广这些番物,也将其作为税粮的一种征收呢?儿臣翻阅典籍,发现这些番物在海外的产量颇高,许多国家都是靠着它们养育小民。虽然传进咱们这里之后,亩产表现不太亮眼,但那应该是因为还不适应,等种过几代之后,它们适应了咱们的土地,相信产量还会更高。况且它们现在的产量其实也并不算低,最起码是高于谷麦类的。”
“你说的这些朕也有了解过。”胤禛并不是空谈国事的人,“你既然知道它们在海外的情况,就应该知道一它们不能代替谷麦作为主食,二它们病害太多,很容易绝收,可以在灾年应急让小民吃一时,却不能让小民吃一世。”
“小民是愚昧的,他们不会懂什么是为他们好,若将这些番物添做税粮,他们只会看见这些作物的高产量,蜂拥而上,弃谷麦择番物,介时只需一场病害,天下完矣。”
弘书知道阿玛说的是对的,这不是瞎担心,而是确实发生过的。后世的爱尔兰就是,全民种土豆,却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晚疫病’中绝收,当时饿死人数高达一百多万人。
“儿臣明白您所担心的。”弘书道,“但我们也不必完全一刀切将其革除在外,可以想法子来遏制这种情况的发生,譬如可以规定小民所交税粮只能有两成用番物,其余八成还是上缴谷麦。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召集天下善种地的老农,对这些番物进行选育改良,令它们更加适应咱们的土地,病害更少、产量更高。”
“我们不能看见困难就只想着放弃,事在人为。”
第42章
“事在人为……”胤禛喃喃念道,看了一眼实岁四岁半却长得像六岁孩童的儿子,忽然陷沉默,眉头微蹙好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事情。
弘书憋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反应,忍不住道:“皇阿玛……”
胤禛回过神来,看向他。
弘书被他看的很不自在:“皇阿玛,你想什么呢。”
胤禛沉吟片刻,冲苏培盛挥挥手,苏培盛便带着屋内侍从离开。胤禛微微俯身,两手伸进弘书的腋下,将他举起来放在腿上。
自从入宫后就没被这么抱过的弘书有些不适应,在胤禛腿上扭了扭:“皇阿玛?”
胤禛拍拍他的背,感叹道:“重了许多,朕都快抱不动了。”
弘书立刻进入角色:“那是因为您太缺少锻炼了,这一年多,您天天黏在椅子上,不动、不吃饭、不睡觉的,身体能好的了吗?人这样是不行的,您首先得……”
嘴巴被捂住。
胤禛面无表情道:“别说话。”当他不想睡觉吗?要不是内忧外患,他难道不想当一个高枕无忧的皇帝。
弘书抿紧嘴巴,老实坐在腿上。
胤禛抚着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你今年六岁……”
“四岁半。”弘书插嘴。
胤禛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插话。
弘书乖巧地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
可惜气氛已经被破坏,有些感慨的话胤禛已经说不出来,看着明明年纪不大却鬼灵精的儿子,胤禛有些恍惚的道:“朕有时在想,你真的是朕的儿子吗?”
上天未免太过厚待他,在他不惑之年,不仅让他得偿所愿,甚至好像还知道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隐忧,给他送来这么一个几乎处处不差的继承人。
康熙五十一年的时候,太子二废,他的野心在一夜之间疯涨到自己几乎都控制不住的地步,从此忙碌于台前幕后,等回过神有空看看家里的时候,胤禛才发现,当时已是自己实际上长子的弘时被教歪了。
——这并不怪福晋,实乃怪他,是他给弘时择的启蒙师傅有大问题。何清,这个时至今日他还没来得及料理、仍在某个不知名小县做县令的人,是一个只知攀结狐假虎威的势利小人,虽然他在发现后很快便将何清赶走,但其对弘时的影响已经不可挽回。
在确定长子某些性情已经定型后,胤禛将目光转移向了自己的两个幼子身上,弘历和弘昼。彼时他们年岁都不大,正是该启蒙的时候,虽然一个天性自傲,一个有些暴戾,但这些只要好好教导都能改善,胤禛决定这次要好好给两个幼子择师傅,但皇阿玛突如其来的重提立储打乱了他的计划。
等他再次缓下脚步并决定后退稳一稳的时候,弘书出生了。
当然,嫡子的出生固然让他欢喜,却不会让他就此忽略另外两个孩子,他还是费心费力的给弘历弘昼两人挑了一个不错的启蒙师傅。
虽然福敏不是没有缺点,譬如他有些天真、某些事上有些糊涂,但他的优势足以掩盖,胤禛最看重的就是他性刚正、廓然无城府,否则不会进士出身,在翰林院六年,最后却被以“满汉文俱不精通”的理由革退。
——何清的存在,让胤禛对于人品这一点犹为看重。
弘历弘昼刚刚入学,他还报以期待的时候,出生不久的嫡子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从此他一步步深陷进去,将大半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如今还不满五岁的孩子身上。
思绪闪电般回溯着种种过往,表现在外,便是胤禛的眼神有些缥缈、有些虚无。
弘书被他这个样子看的很是心虚,咽了咽口水,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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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您的儿子还能是谁。”
不怕不怕,你是正经投胎的,不过忘了喝孟婆汤而已,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能说你是孤魂野鬼夺舍。
弘书一边给自己吃定心丸,一边撅起嘴巴,做不满状:“还是皇阿玛您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哼,我就知道,当了皇帝的人就是爱喜新厌旧。”
想,怎么会不想,这样的继承人是他求之不得的。胤禛失笑:“又看了什么野史闲书,怎么做了皇帝的人就都爱喜新厌旧了。”
弘书撇嘴:“才不是闲书,我可是从史书里看到的,汉武帝不就是吗,没登基时说要对陈阿娇“金屋藏娇”,一登基就把人弃之如履。”
“还说没看闲书,哪本正史记载过‘金屋藏娇’?”胤禛道,“况且汉武帝弃陈阿娇,是因为她与她母亲骄纵跋扈不知收敛,可不是什么喜新厌旧。”
“弘书,你要记住,做皇帝的人,不能只因自己一己之喜好就做出决定。”
阿玛你说这个话就很没有说服力唉,你可是有名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弘书默默吐槽:“儿臣记得了。”
对了,我们不是应该讨论酒精的事吗,怎么话题跑偏到这儿来了?弘书精神一震、恢复清明,差点被阿玛一句话吓到:“皇阿玛,酒精……”
胤禛打断道:“先不说这个。”
不说这个说什么,弘时不情愿地闭嘴。
“先说说你的课业。”胤禛道。
我的课业又怎么了?我不一直是上书房头把交椅的拥有者吗,这表现还不够神童?
“听上书房的师傅说,你不爱制艺?”
制艺就是八股文,不但格式固定、内容也固定,甚至连字数、句子的长短、字的繁简、声调的高低等都有明确规定,不允许自由发挥,就这种东西,比后世的公文都要规肃刻板,哪个正常人喜欢写这种玩意儿啊。
听到这个名词,弘书泄气:“那我又不用考科举,没必要把这玩意儿写的多好吧。”
胤禛严肃道:“你是不用考科举,但你以后要用通过科举考出来的人,你不自己做好制艺,怎么知道如何从一篇制艺里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真才实学?”
弘书反驳道:“只凭一篇制艺怎么可能判断出这个人有没有真才实学,当然是要通过实地考察、多方面判断了。”
“你知道天下有多少官吗?”胤禛问道。
“啊?”话题有些跳跃,弘书愣了一下,才道,“嗯,一两万?”
“差不多。”胤禛道,“朕登基以来,吏部还未曾大考过,先帝时最后一次吏部考功,文武官员人数为两万两千四百三十一人,这么多人,难道你皇玛法是一个一个实地考察过的吗?”
弘书道:“皇玛法不能,朝廷能啊,吏部考功,十三道御史,这些不都是为了考察官员。”
胤禛点头:“对,吏部和御史确实可以考察官员是否实心任事,那你觉得他们的考察结果就是绝对正确的吗。”
那当然不可能,就是后世通讯那般发达,有全民监督,贪污腐败、尸位素餐的无能官员不还是层出不穷。
弘书摇摇头。
胤禛摸摸他的头,道:“所以,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如何分辨臣子的能力、心性就尤为重要,制艺只不过是其中微小又基础的一项,但你如果连这个小处都不认真对待,其他的让朕如何相信你?”
不是,阿玛,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有点危险吗?这是皇帝该掌握的技能,你却要求我,这几乎是明示了吧?
弘书鼓鼓脸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只能闷闷道:“儿臣知道了。”
胤禛欣慰的颔首,他最满意的还不是儿子的聪慧,而是他聪明却不自傲、能够听取他人意见、并善于改正自己,善于纳谏可是明君的标配。
既然要改,那就一起改了。胤禛道:“你有没有发现,自朕登基以来,你有些过于急躁了。”
怎么,这是要变成他的批判大会了?弘书眨巴眼:“没有吧。”
“蜂窝煤、火器弹丸、玻璃,现在又是酒精,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折腾出这么多从未出现过的事物,并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胤禛道,“你或许聪慧,但若不是费心使力去钻研,能在短时间内弄出这么多东西?这其中的哪一样,让旁人来做,不得花上几年时间?”
被胤禛这么一点,弘书才恍然惊觉,这些东西出现的时间确实太快了,自己表现的太过瞩目、太过突出了,甚至算得上妖孽。
自己确实急躁了,弘书反省,因为知道阿玛会在雍正元年八月立下遗诏,他就总想着能在遗诏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所以迫不及待地展现自己的聪慧、早熟,以期能早些在阿玛心中扎下根,让阿玛没有时间将目光看向弘历。
但其实不必要的,就算现在遗诏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也不意味着他就成为失败者了,遗诏并不是不能改。前世弘历登基时,拿出来的遗诏上面就写着传位给宝亲王的字眼,弘历是雍正十一年才封的亲王,这就证明,阿玛在雍正十一年之后还修改过遗诏。
“我……”弘书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是想你在遗诏上写我才会这么着急。
胤禛却将儿子的吞吞吐吐理解成害羞:“朕知道,你不同于别的孩子,从小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就格外敏感。朕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卧枕难眠,情绪难免焦躁……”他顿了顿,才吐出那个不太愿意吐出的词,“……不安,你感知到朕的情绪,想为朕排忧解难,才这般努力做出许多事物。”
胤禛方才回想时才发现,儿子突然研究出蜂窝煤,就是在他和皇额娘关系缓和之后——这一点还是因为儿子。
从那以后,儿子就一发不可收拾,研究新东西的脚步越来越快。
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呢?十四回京,老八党羽躁动,流言漫天,他一夜一夜的睡不好觉。
“但,弘书,慧极必伤。”四下无人,胤禛终于在儿子面前完全袒露感性的一面,“正如你担忧朕一般,朕也忧心着你。朕好不容易得上天恩赐,有了你,并不想只拥有短短一段时日就将你还给上天。”
当儿子拿来酒精时,胤禛心中莫名有一点恐慌升起。
酒精是好东西吗?是。
对他会有大好处吗?有,降低伤兵死亡率,不只是多少人活下来那么简单,它更能影响的是战场上士兵的势气和心态。对于这些士兵来说,无论谁做皇帝,他们都避免不了上战场的结果,那么自己这个能让更多人活下来的皇帝,势必会得到他们更多的忠心。
——十四毕竟在西北呆了近五年,即便他现在被圈在景陵不得动弹,西北诸军也被胤禛交给年羹尧掌控。但谁也不能保证,西北的这些兵就绝对安全了,毕竟老八还在,对于这个心眼比蜂窝多的弟弟,胤禛始终保持着最高的警惕。
这种有大好处的东西,儿子却随随便便地、一个接一个地拿出来,就给胤禛一种感觉,儿子好像是被上天送下来帮他扫清阻碍、早日坐稳皇位的,等他大权在握之时,儿子完成差事,就会被上天收回。
……他不想儿子被收回。
胤禛握着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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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的手骤然攥紧,神色特别郑重地说道:“朕无需你做这些,朕只需你万事无忧、健健康康的长大,长长久久地承欢于朕膝前。”
弘书已经陷入呆滞状态。
好家伙,好家伙,什么情况?阿玛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脑补把自己攻略了?
我拿的难道不是抢乾隆皇位的剧本,而是重生后雍正将皇位拱手奉上的剧本?
呸呸呸,想什么美事呢,弘书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让自己不要太过自恋,变成又一个乾隆。
不过,阿玛所说之事必须得考虑,或许,他应该缓一缓,不能再这么一件一件往外掏东西了——不是怕慧极必伤,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慧’是怎么来的。
而是年龄,阿玛有亲爹眼再加上脑补,或许不认为他拿出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对。而戴梓、太医和造办处的匠人,他们大多都是醉心于技术的研究人才,并且身份地位相比他低了太多,面对他的天才表现只会觉得欣喜、想从他这里掏出更多东西,也不会考虑的太多。
但其他人就不同了,面对他的种种表现,不是没有人说过闲话的。有的认为他喜欢研究奇技淫巧这些小道,固然聪慧,却不会有大发展,也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否则对于国家来说,可能会是朱由校、宋徽宗式的灾难;还有的人是不相信这些东西是他做出来的,认为这是阿玛拿别人的成果安在他头上,用来塑造声望的一种手段——有一个聪慧的神童儿子,后继有人,会让朝臣对他的信心更足、更加忠心。
至于为什么塑造的人选是他,而不是年纪更大的弘历弘昼乃至弘时,提出这种观点的人就不负责解释了。
那么,就缓一缓脚步吧,大清也不是拿出几件发明就能拯救的。先长大一些再说,近两年,就先将精力放在学业和身体上,健健康康的长大,让阿玛对他更放心、信心更足。
不过,将他还给上天、长长久久什么的,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吉利呢?阿玛这是脑补了什么东西?
弘书双手一伸,搂住胤禛的腰,脸往他胸前一埋,再蹭一蹭:“阿玛~”“您不用担心我,我可健康呢,从来没有生过病,肯定能长长久久的孝顺您。”
说起这个胤禛更担心了,哪个正常孩子会不生病呢?即便他没有亲手照顾过孩子,却也知道哪怕出生时再健康的婴儿,出生后也会小毛病不断,最起码,咳嗽两声总该有的。
可弘书就没有,唯一一次生病还是得天花,症状却轻得很,最后甚至带来了牛痘这个好物,就好像他的生病只是上天安排的一次差事,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大清发现牛痘。
胤禛将儿子的脸从怀里扒拉出来,板着脸道:“虽然你从来没生过病,但也不能懈怠,以后每五日让太医请一次平安脉。”
倒也不用这么小心,弘书觉得阿玛有些小题大做,但看他是真的担心,只好答应:“好,您放心,现在太医院的太医常常去我宫里借显微镜呢,别说每五日一次平安脉,每日一次都行。”
儿子听话,胤禛略感满意,又道:“国库虽然艰难,但也不需要你一个小孩子操心,这次玻璃和酒精之后,你别再在这些东西上过于耗费心力,平时多关注学业,疲乏时做些游戏也无妨。”
好家伙,这肯定是脑补了了不得的东西,竟然都主动让他玩了。弘书不得不提醒道:“阿玛,咱们还在守孝中呢。”
“又不是让你饮宴玩乐,风筝、陀螺、竹马这些又无妨。”胤禛不说还没发现,这些时下孩子喜欢玩的东西他儿子是一个没玩过,“等开春,朕带你放风筝去。”
介时就说是放晦气祈福,巧立名目这事胤禛也熟。
放风筝可以,虽然年纪一大把,但,咳咳,这不就是给大人玩的嘛。
弘书依偎在他怀里,甜甜的答应:“好~”在这次谈话过后,弘书便老老实实地回归上书房,不再整天琢磨着搞些什么新鲜玩意儿,其他事情都完全交给胤禛去善后。
对于戴梓,弘书与他商量,给他找了几个有天分的学徒,让他多教些徒弟出来。
造办处的匠人和太医院的太医都有自己的正经工作,不需要弘书来安排,不过这些人偶尔有什么新想法还是会来找弘书,请他看看或出出主意。
脚步放慢以后,弘书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着急,错过了多少东西与风景,不过现在也不迟,慢悠悠的走、慢悠悠的吃。
然后快快的长大。
时光荏苒,三年时间弹指而过。
这三年里发生了不少大事,前朝有不少名字耳熟的新人上位,也有不少人消失。
胤禛于雍正二年七月御制《朋党论》,拉开了对允禩几人的清缴序幕。最终允俄被削爵圈禁,允禩、允禟分别于雍正四年八月、九月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