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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章“昨晚是谁,主动跑我床上的?……
前面的话就够让方茧脸红心跳了,结果这家伙后面的话更让人鬼火直冒。
耳尖瞬间红得仿佛滴血,方茧撑着脸皮狡辩,“谁多想了。”
这中气十足的样子。
也不知道刚刚那个“小奶猫”去哪儿了。
江缚没由来想笑,把肩膀上的小猫抱下来,放在桌上ru了几下。
小猫身体热乎乎的,舒服得直在他掌心里打滚呼噜,连带着心情都有些难以言喻地变好。
“提醒你一下。”
江缚掀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腔调懒懒,“你再耽误一会儿,学校大门就关了。”
方茧脑子一激灵。
南大门禁在十点半。
可不就快了。
也没什么好扭捏的,她二话不说就收拾电脑,顺便问江缚,“就带个电脑过去吗?”
江缚语调闲闲,“你要给我带点儿吃的我也不反对。”
“……”
人怎么能这么欠到这种地步?
方茧在心里白他一眼,丢了句“挂了”,便掐断通话。
这会儿三个舍友回来。
几个人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发现方茧要出门,还挺意外的,杨桃首当其冲地问,“这大晚上的你带着电脑要去哪儿。”
方茧还挺急的,“我出去修电脑。”
杨桃睁大眼,拉住她,“这都九点多了,哪还有修电脑的店开门。”
没办法跟她解释那么多,方茧只能说,“没事,我和对方联系好了。”
说着忽然想到什么,把挂在床头的格子衬衫,和放在书桌上的黑色手绳一起收拾起来。
杨桃奇奇怪怪地看着她,“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方茧早已快步冲了出去。
连门都忘记带上。
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方茧轻轻喘着气,来到小区楼下。
时间不算太晚。
小区楼下的一些店面还都开着。
方茧本想直接上楼,但莫名想到江缚那句“带点儿吃的”,就鬼使神差地进了便利店。
不知道江缚爱吃什么。
她就按照自己的口味,打算买点儿面包和酸奶。
结果走到酸奶柜那边,她一抬眼,就看到酸奶柜的镜子里,被作业摧残得发型凌乱素面朝天的自己。
方茧突然就觉得,这样儿有点寒碜。
明明她以前不是这个形象。
莫名有些烦躁,方茧干脆把发绳扯下来,对着镜子扎了个丸子头,又从小包里掏出一根裸色唇膏,在嘴上涂了涂。
稍稍捯饬了一下,有了人样,方茧心情总算好些,拿下一大袋酸奶,又顺手拿了一包奶酪棒。
等来到江缚的家门口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她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里头就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后咔哒一下,老式防盗门开了。
和她住时不同,这栋房子里的味道不再是清新的花香调,而是男性香水与荷尔蒙的混合体,夹杂着一点不明显的烟涩感。
江缚抽烟?
脑中蹦出这句话,下一秒方茧就看到了推开门的江缚。
玄关处光线暧昧昏暗,方茧下意识推了下眼镜,才看清这家伙右肩上趴了只灰溜溜的小猫,左肩纹了一个面积不小的纹身,形状类似太阳。
当然这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江缚只穿了一条灰色的居家裤,裤腰处还露着CK内裤的宽边。
——和她上次坐过的内裤明显不是一条。
骚得不行。
或许是这刻宽肩窄腰胸肌腹肌齐上阵的画面太过活色生香。
方茧一下就哽住了。
反倒是江缚,神色自然地上下扫了她一眼,很轻地笑了下,“还真带吃的了。”
“……”
进屋,关门。
方茧按捺着乱七八糟的心跳,望着江缚背肌线条流畅又性感的背影道,“你怎么还养猫。”
江缚“做贼”却一点不心虚地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扔到方茧面前,“抱歉啊,忘告诉你了。”
方茧换上灰色的拖鞋,抖了抖唇角,“可之前合同上说好的——”
“嗯,”江缚进了厨房,拎着两瓶汽水出来,撂在茶几上,抬眉看她,“这不是当面和你商量。”
“……”
你语气还真随意。
方茧满脸无语地心想,怪不得他大晚上叫自己过来。
原来是为了猫。
江缚竟然还好意思笑,他把肩膀上的小奶猫拿下来,桃花眼勾丝一般看着她,试图用“美色”说服方茧,“你摸摸,很可爱。”
他一靠近。
身上那股好闻的,清爽的,混着雄性荷尔蒙味道更明显了。
印象中,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身上的味道都不大好闻。
唯独江缚,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方茧心脏又开始不听话地乱跳。
她只能尽量不去看他身前那肉棕色的两点,偏头不自在地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客厅里只开了昏黄的落地灯。
方茧半张脸隐匿在光线的交界处,红晕看不清。
被她这么一说,江缚眼梢一抬,这才看了眼自己的上半身。
像是终于意识在女孩子面前不穿上衣不大好,他一敛眸,“行。”
说着,他把猫塞到方茧怀里,方茧根本来不及拒绝,他就转身从沙发上捞起一件白背心,随手套在身上。
方茧懵逼且惊恐地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小鼻嘎。
小鼻嘎也同样看着她,发出软绵绵的喵喵叫。
方茧眉梢紧促,忙把猫递给江缚,像甩开个手雷。
江缚重新把小猫抱在怀里,低眸温柔地安抚了两下,抬头语带笑腔地揶揄她,“班长大人,你不会怕猫吧。”
“……”
说实话,江缚抱猫的画面真挺苏的。
奈!何!他!鄙!视!自!己!
方茧面色不改,把电脑包撂到茶几上,把被水泡了的笔记本拿出来,没什么好气儿地说,“怕又怎么了,犯法啊。”
要不怎么说江缚就欠呢。
他一听方茧怕猫,直接笑出了声,大张旗鼓地在方茧身旁坐下,把猫放在自己腿上。
逆天的长腿翘着。
他吊儿郎当道,“小猫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它就一个月,你都二十一了。”
方茧皱眉看了两秒猫,斜眼瞥他,一字一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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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里说好的,不许养宠物,你忘了?”
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
还是她今天扎了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柔和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揉一下。
江缚挠了挠着小猫的下巴,近距离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没忘啊。”
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和眼神,在方茧眼里就是活脱脱挑衅。
她心神一闪。
江缚唇畔涟漪不疾不徐地荡开,“不就是违约。”
说着,他拿起手机,点开和方茧的微信对话框,“违约金多少,我给你就是。”
“……”
这下换方茧不会了。
她愣愣地眨眼,江缚侧眸觑她,轻抬了下下巴,“要多少,你说。”
语气虽轻飘飘的。
他态度却挺正经的。
说不上心软还是怎么。
方茧忽然不知如何是好,咽了咽嗓说,“……你这猫,哪来的。”
“捡的。”
江缚垂下浓长的眼睫,捏了捏小猫的小爪子,语调悻然,也温柔,“土猫,不值钱,应该也送不出去。”
方茧视线也跟着落在小猫的肉垫上。
粉色的。
看起来有种橡胶的感觉。
有点想捏。
江缚侧眸看她,漆邃的眼眸在暖调光线下,透着与往日不一样的幽深。
就像一池倒映着月光的静谧潭水,稍不注意,就会被他一口吞没。
就这么对视了两三秒。
江缚语气沉柔地说,“我捡到它的时候,它耳朵刚被小孩儿剪了一下。”
方茧心头一凛,马上看去小猫的耳朵,果然它的左耳有个豁口。
好在创面不大。
看样子江缚给它上了药。
想到这小区里确实有很多熊孩子,方茧有些嫌恶地说,“那些小孩怎么这么没家教。”
“所以啊,我没办法再把它扔掉。”
江缚嘴角浅浅一勾,“不然您就大发慈悲,让它留下?”
……这是他第几次用这种眼神看她来着?
方茧记不清了。
只知道自己被江缚盯得耳朵都熟了。
她下意识错开他的目光说,“那楼嘉豪同意么。”
问完她就后悔了。
就楼嘉豪那狗腿子,怎么可能不同意。
果不其然,江缚轻言语笃定,“没事儿,不用管他。”
这么一提,方茧才想起来她进门这么久都没见到楼嘉豪,“楼嘉豪去哪儿了。”
“最近回老家了。”
江缚有点儿故意使坏地看着她,拖腔拿调,“放心,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打扰,我们。
说得就好像俩人要干什么没羞没臊的事一样。
真不正经。
方茧在心里吐槽他,清了下嗓子说,“那你得保证,你的猫不可以破坏家具,更不可以乱拉乱尿。”
江缚捏着小猫的爪子,冲方茧比了个发誓的动作,“我保证。”
“……”
“要是没做到,我双倍赔偿。”
虽说江缚这人平日里看着桀骜不驯不服管教,但方茧知道他其实挺信守承诺的,再加上自己还有事儿求他,方茧就是不认输都不行。
想想就只能说,“算了,懒得为难你。”
说话间,她把放在电脑包里的衬衫和手绳拿出来放到茶几上,“还你。”
江缚瞥了眼。
方茧还是觉得不理解,“她们说你这个手绳是卡地亚的,六千多,真的假的?”
江缚把手绳拿过来,重新套在手上,斜睨她一眼,“不然呢,你觉得我像买假货的人?”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个榆木脑袋才知道。
“……”
方茧一言难尽,“那你还给我绑头发。”
按照她对江缚的了解,这人一定会嘲笑她,比如——不让你绑上难不成看你满脑袋挂香菜叶吗。
但实际上,江缚就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像在表达一件极其平凡的事,“现在知道我对你多好了?”
“……”
“…………”
“…………………………”
心脏像是坐了趟跳楼机,咚咚乱跳,方茧这辈子就没这么兵荒马乱过。
为了防止江缚看出她的破绽,她只能红着脸扭过头,把笔记本电脑掀开,声音干巴巴地破开沉默,“那个,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江缚就起身。
方茧目光追着他进了卧室,没一会儿,江缚就拿了个工具箱出来,重新回到她身边。
方茧问他,“猫呢。”
江缚拿出工具开始拆电脑,“回去睡觉了。”
方茧哦了声。
江缚一边熟练地撬电脑,一边说,“为什么怕猫。”
“就……”
方茧弱弱地说,“小时候被野猫用咏春拳打过,之后看到猫就有点害怕了。”
江缚笑出了声,越来越觉得她有意思,“见过怕狗的,第一次见到怕猫的。”
方茧抿了下唇,“狗,也是怕的。”
江缚闻言煞有介事地撂她一眼,眼色打趣,“所以就只敢养乌龟是吧。”
方茧坐直身子,“你还看我朋友圈?”
江缚很轻地笑了声,“朋友圈不就是让人看的。”
虽然但是……方茧还是意外到了,同学这么久都没认真交流过的人,居然也会记得她朋友圈发了什么。
她看着江缚让她极有安全感的侧影,发现他手臂的肌肉线条真的很好看。
她小声说,“可你都不发。”
“看真人不是更有意思。”
江缚语调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松弛撩人,像是手里扯着一根橡皮筋,以为没什么力道,但一松手,就啪一下抽到你心坎里。
方茧心尖都没出息地颤了一下。
忽然就明白。
为什么那么多女生甘之如饴前赴后继地追在江缚身后。
他就是这样的,散漫的,无心的,却在不经意间就能散发出让人抵抗不了的魅力。
和这样的男生在一起……应该会很开心,但也很没安全感吧。
脑中莫名其妙地蹦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方茧无端发了会儿呆。
回过神的时候,江缚已经拿着拆好的硬盘起身,去工作台那边了。
方茧这才发现,客厅的一处空地被他改造成了一个很高端的工作角。
有各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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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收音混音设备,还有放着三个屏幕的电脑桌。
江缚坐在桌前,把方茧的硬盘插进去,叫了她一声,“过来。”
方茧从善如流地过去,江缚拉了个椅子,示意她在旁边坐下,鼠标咔哒咔哒点了几下,江缚问她文件放在哪个文件夹。
方茧就抬手给他指了指。
找到剪好的源文件,江缚倒出来,方茧终于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那电脑什么时候能修理好,江缚索性好人当到底,往后一靠说,“还有什么需要用的,可以一起拷出来,万一你那电脑短时间不能用。”
这倒是提醒了方茧。
她看了眼被拆得有点儿可怜的电脑,就说,“那你再帮我拷出来几个文件夹吧。”
这话说出来容易。
做起来却挺费时间。
可能是方茧电脑硬盘和江缚的电脑不太适配,几个文件夹拷贝下来,居然要等一小时。
方茧看了下时间,有点焦灼,“这么慢,我不会回不去了吧。”
江缚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怕什么,那不还有一个房间。”
方茧:“……”
江缚随手扔给她一个青提味儿的棒棒糖,“你就算是后半夜回去,舍管阿姨也会放你上去的,就是签个名。”
方茧从来没夜不归寝过,还真不知道可以这样。
江缚扭身正对着电脑屏幕,鼠标又点了几下,“再说把音乐剪进去不也需要时间。”
顿了下,他问,“交作业的最后期限是什么时候?”
方茧说,“明天上课前,也就是下午一点之前。”
江缚闻言挑了下眉,偏头用一种方茧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那你还真得在我这老实待着。”
这个角度,光线还算充足。
以至于方茧本就够好的肤质,看起来有种奶油般的磨皮质感。
就连涂了润唇膏的双唇,也更显丰盈软嫩,看起来很好亲。
江缚鬼使神差地盯着她的唇,失神了几秒。
直到方茧浓长的眼睫像小刷子似的颤了颤,说“那好吧”,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重新面向电脑。
呼吸间,是独属于方茧身上的清淡茉莉香,干净,舒服,好闻。
她似乎凑近了一点,“那需要我帮忙吗?”
清脆灵动的声音,在耳畔轻轻震颤,江缚喉结发痒地滚了滚,连头都没回,“不用。”
顿了顿,他语气稍柔,“你去沙发上待着就行。”
随着话音落下。
那股茉莉调又飘远了些,随之而来的,是青提棒棒糖的味道。
稍一偏头,江缚就看到方茧叼着棒棒糖,靠坐在沙发上回消息,“那我就不管你了啊。”
她含糊不清地说,“反正我也帮不上忙。”
江缚瞥了她一眼,几不可查地一勾嘴角,“待着吧你。”
话撂下,他开始正儿八经地给视频配音乐。
有了上次扰民的事,江缚特意配了耳机,他这人工作起来不喜欢被人打扰,一时半会也就没再开口说话。
而和以前那些找借口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生比起来,方茧就显得很有分寸。
见江缚神色专注,她就真的一句话也不搭,即便看起来有些累了,也还是保持着规矩礼貌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江缚再次注意到她,还是因为方茧在揉脖子。
视线在她身上落定,江缚摘下耳机,“累了就躺下。”
方茧动作一顿,用眼神回答他——这好吗。
江缚有时候真怀疑方茧脑袋是榆木做的,怎么可以死板到这种程度,他嗤笑了声,“这沙发本就是你家的,有*什么不能躺。”
“……”
好有道理。
她怎么才意识到。
拿过沙发上的靠枕,方茧头冲着江缚,稍稍有些拘谨地沙发上躺了下来,忙碌一天的疲惫,果然得到了立竿见影的纾解。
最重要的是,这个角度,方茧可以用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偷看到江缚。
当然,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相机按键,结果就发现,她居然可以拍到江缚的侧影。
眼神不安分地落在镜头里江缚好看立体的侧脸上,方茧也说不清自己那刻到底在想什么,就这么按下了快门。
手机没静音。
快门声咔嚓一下。
方茧立刻把手机收起来,甚至那一秒连托词都替自己想好了——她在自拍。
然而她想多了。
江缚带着头戴式耳机,根本不知道她这边发生了什么。
双颊后知后觉地袭上一抹红晕。
方茧侥幸地抒了口气,好一会儿才敢重新点开手机,江缚那张侧影的照片,果然安安静静躺在她的相册里。
指尖悬在删除键上空好一会儿,她到底没有按下去。
……
也许是身体没完全恢复好,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太累。
那天晚上方茧本想小憩一会儿,结果一不留神,在沙发上睡着了。
时针移动到十点半。
她的两个文件夹安安稳稳地躺在江缚的移动硬盘里,电脑桌面上,放着分别配好音乐,三个版本的微电影。
江缚本想叫她过来看看,一偏头却看到方茧睡熟了的侧颜。
沙发很大,她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像个自闭的茧,长长的眼睫随着呼吸轻轻颤抖,这一觉似乎睡得很香甜。
江缚脑中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心还挺大。
居然敢在异性家里睡着。
这也就是他。
鼻尖溢出一声轻呵,江缚无奈起身,去卧室拽了条干净的毛毯出来,这会儿方茧已经翻了个身,头冲外侧躺着。
江缚这才看到她完整的,没被眼镜遮挡的整张脸。
虽说以前也看到过她不戴眼镜的样子。
可和这刻比起来,仍旧有种天差地别的不同。
就像一只卸掉伪装的硬壳,露出最柔软本体的小动物,没有任何攻击性,就这么把她的全部,袒露到你面前。
江缚根本没办法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他甚至,不受控制地抬起手,在她滑嫩的脸庞上,轻轻试了一下温。
肌肤贴合的瞬间,她脸颊上凉凉的触感,真真切切地传递到江缚的手背上……果然入了秋的南城,夜晚还是有点凉。
江缚好人做到底,把毛毯仔仔细细地盖在她身上。
跟着,目光便落在她丰盈粉嫩的双唇上。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棱角的唇,算不上特别好看的唇形,可就是会让江缚忍不住去看,去猜,去想,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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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唇覆盖在上面时的触感。
他其实很少这样仔细看一个女生,不管是别人对他说话,谄媚,还是勾引,他都没兴趣。
就只有方茧。
好像她的每一次靠近,都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
牵引着他,让他情不自禁探究。
也忘记具体看了多久。
江缚终于直起身,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某种不冷静,可这种不冷静,到底还是缠着他,逼着他在睡前冲了遍冷水澡。
偏偏“始作俑者”浑然不知。
江缚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这姑娘已经把毛毯踢到一边,耷拉着整条胳膊,换另一个姿势睡着了。
江缚:“……”
这睡眠质量还真够好的-
方茧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比以前少了点儿限制级,多了点儿纯爱。
梦里,她骑坐在江缚身上,江缚似乎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干净好闻的沐浴液香气,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唇,眼神暧昧又玩味,“真打算在这儿做?”
说完,他朝她身后抬了抬下巴。
方茧回过头去,然后看到楼嘉豪正蹲在客厅的方桌上,像个雪饼猴似的嘎巴嘎巴嚼着黄瓜,一边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俩。
……方茧一下就从梦里吓醒了。
睁开眼,天光大亮。
天花板挂着她很早以前为了打扮卧室买的羽毛灯,就连对面柜子上,都还摆着一排她喝奶茶集齐的小鸭子。
有那么一瞬间,方茧以为时光错乱,直到她听到卧室外隐隐传来男生好听的说话声。
“过两天吧,这两天有事儿。”
“场地租好了。”
“嗯,要求发我邮箱。”
冷冷淡淡的声嗓,又带着天然的苏感,除了江缚没别人。
“……”
方茧像被一盆冷水侥醒。
瞬间就反应过来,这特么的是江缚的家。
她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江缚的家睡了一晚,还霸占了人家的床。
意识到这个事实。
方茧气血上涌。
但就算这样,她也没忘记去卧室自带的卫生间整理形象——洗脸梳头,还顺便拿了瓶江缚的矿泉水漱口,之后才从卧室小心翼翼地出去。
这会儿江缚正在厨房里煮面。
屋内飘着热乎乎的日式豚骨拉面的味道,勾得方茧馋虫作祟,肚子咕噜噜的直叫。
可她哪还有心情想着吃早餐。
她只想把电脑手机收起来,恨不得一秒钟就逃离“犯罪现场”。
不想江缚就在这会儿,端着两碗面出来的。
和梦里的限制级不同,江缚穿着规规矩矩的短袖T,腰间扎了一件红格子衬衫,清爽又精神。
他轻描淡写地扫了方茧一眼,把两碗面放在桌上,“不吃完了再走?”
“……”
一句话便把方茧石化在了原地。
几秒后,方茧一帧帧扭过头,冲江缚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早上好啊。”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就只有头发,全都披散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懵懵,却还挺好看的。
看这心虚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她喝多了把他睡了想逃跑。
一时兴味渐起。
江缚突然就想招惹她一下。
往后一靠,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扯了下唇角,“睡都睡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话音落下。
犹如晴天霹雳。
方茧呆愣愣地看着他。
“你难道忘了。”
江缚挑了下眉,欠扁却又正经地说,“昨晚是谁,主动跑我床上的?”
第16章 十六章“我看上你行了吗活爹?”……
16
听到这话,方茧的第一反应就是,江缚是不是没睡醒?他在说什么鬼话?
可再一想,她都能霸占江缚的床,还做那种梦……她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丧心病狂。
保不齐她就半夜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去上了个厕所,之后就习惯性地回了卧室。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高。
她只能用冷笑来伪装自己的嘴硬,“我睡了你?你没搞错吧,我都睡着了我怎么睡的你?”
“我又没说你睡我。”
江缚挺云淡风轻地睨着她,“我说的是,你,睡了,我的床。”
“……”
方茧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懒得理他,她回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江缚盯着她的背影,挑了挑面,语气玩味,“看来你还挺心安理得的。”
方茧才不吃他这套,“我又没把你怎么样,无非就是占用一下你的地盘。”
说着,她一顿,扭头审视江缚,“那你倒说说,我怎么把你挤下床的。”
一说到这个。
江缚可就来兴致了。
他吊儿郎当地歪了下头,嘴角噙着一点笑,桃花眸痞里痞气地看着方茧,“谁知道你怎么回事。”
“……”
“大半夜的,推开我房门,掀开我被子,不讲理地在我身边躺下。”
这一字一句的语气,仿佛番茄的霸总文听书。
听得方茧双颊都开始发烫。
可抛开夸张的叙事,他说的就绝无可能吗?
不……方茧甚至觉得,他说的,可能性还挺大的,她都快在心里承认了自己昨晚是这么做的。
但不管如何,狡辩还是要狡辩的,这关乎她的颜面。
方茧强撑镇定说,“然后呢,你就下床了?”
江缚瞧着她这外强中干的模样,禁了下嘴角的弧度,漫不经心地说,“本来是不打算下的,但谁让你——”
他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视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不清楚。
特么的一点儿也不清楚。
薄白的脸皮绷不住开始泛红,方茧是真受够他了,“我是睡着了我不是喝多了也不是梦游更不是死了,麻烦你编瞎话也编得像一点。”
这会儿她看起来是真恼了。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江缚不再逗她,耸了耸肩说,“行,那吃早饭吧。”
语气就好像他大度原谅她似的,他还闲闲来了句,“谁让吃亏是福呢。”
不夸张。
方茧第一次被人活生生气笑。
气得抓心挠肝想跳到他头上薅他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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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程度。
都说人要脸树要皮。
方茧才不稀罕他那碗面,拎着收拾好的电脑包转身就要走。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江缚语调柔缓地开腔,喂了声,“逗你呢,还真生气了。”
方茧:“……”
就还挺怕别人突然跟她服软的。
偏偏江缚哄人还挺有一套,他玩世不恭地说,“昨晚是我把你抱到床上主动让给你的,行了吗?”
方茧以为自己听错,表情像吞了个鸡蛋,诧异地看着他。
主动?
抱到床上?
江缚可没那么好的耐心,他淡撂她一眼,“好话不说二遍。”
说着,这大少爷就高贵优雅地咬了口煎蛋。
金灿灿的煎蛋,还有一片色香味俱全的煎午餐肉。
空空的胃就这么没出息地咕噜噜叫出声,方茧咽了咽嗓,突然就走不动步了。
也说不清那一刻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方茧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扯开椅子,在江缚面前坐下,拿起筷子。
江缚懒懒掀起眼皮,本就漆邃的眼睛显得眼窝更深,他浅勾了下唇角,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眸就好像在说——这才乖。
……真是让人找不着北的一个人。
前一秒还使劲儿惹你生气,后一秒就能轻描淡写地让你心跳加速。
关键是,他煮的面还挺好吃的。
吃水不忘挖井人,方茧不太理解地重新审视起江缚,江缚见她看自己,挑了下眼梢,“怎么。”
“……没怎么。”
方茧收回目光,呐呐道,“就是觉得,你生活能力还挺强的。”
不仅会做音乐,赚钱养活自己和别人,还能倒腾电脑,做早餐,真实的他,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旁人眼中不着调的大少爷。
当然这番夸赞和认可,方茧是不会当着江缚的面说出来的,她怕他一抬屁股就飞到天上去。
同样,江缚也似乎对她有了新的了解,就比如——
他盯着她的眼睛,“你不近视戴什么眼镜。”
这一问,还真把方茧问住了。
她下意识地去摸脸,结果发现,眼镜还真不在她鼻梁上,一回头,才发现她的眼镜放在了茶几上。
江缚往后优哉游哉地一靠,像在等她的答案。
方茧回过头,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说,“有点儿散光,平时戴习惯了,就一直戴着了。”
“那就是不近视。”
方茧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干脆选择逃避,埋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