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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大狗“我会多注意一点,多谢。”
随行医疗团队的组长,是陆云生,他那姓宋的师兄怕冷没来。
安诵被强行抱着、简单地做了个体检,最令人紧张的心血管功能都没有太大问题,手似乎冷得生了点冻疮,白皙若雪的腕口殷红了一片,像是被人按着砸了一拳似的。
之所以强行,是因为他在回来路上就已经困得眼皮子打架了,到了公寓也不肯下车,小小地哼唧了几声,这种滑雪活动于他而言,能量消耗还是太高。
“最好明天休息一天,不要出门,”陆云生将单子开给了他,“再冷下去冻疮可能会扩散。”
“行,的确该休息一天了。”蒲云深接过单子。
安诵耳朵动了动,睁开眼。
倦意朦胧,蒲云深的欧式大眼在距他五米远处低头看着他。
蒲家的族系特点之一,就是超出常人、过分健硕的身体,其二便是一双极为深邃的欧式大眼,这两种遗传特性随着个人的不同略有调改,但总体来说规律一致。
瞳孔逐渐聚焦。
阿朗……不是阿朗。
是陆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陆医生,身上有一种肃杀味,在画面温馨的涂层里十分格格不入。
安诵转过脸。
——捏着他手腕的才是阿朗。
相对于陆医生,蒲云深要更新一点
陆,云生?
也是云字辈。
安诵似乎洞悉了某种蒲家的密辛,原本困倦的大脑立马就兴奋了。
蒲云深平和稳定的眉毛翘起来一点,诧异地低眸去瞅自己饲养的人类,安诵的眼神兴奋地快要爆炸了似的,探究地钻研着立在不远处,极为深沉地注视着收拾医药箱、以及各种设备的陆医生。
蒲云深咳嗽了一声,攥住他的腕骨,摩挲。
安诵回过头。
“……明晚继续做检查,如果出问题可以提前通知我来。药记得按时吃,气候突变可能引起人体的一些应激症,今晚如果没事,那大概率也就没事了。”
“我会注意一点,多谢。”安诵道。
陆医生的白大褂消失在门外。
大狗的阴影出现在门口,追着陆医生的影子走了几步,低声嘶吠,似乎想起了主人的叮嘱,最终停了下来。
安诵走到门边,冰晶花长在双层加厚的玻璃门上,擦干净水汽,一只狼一样雄壮的大狗逡巡在门口。
六棱状的雪花飘在它厚实的白毛,冷淡又矜傲地扫了安诵一眼,倏然不见了。
这只狗,长得有点儿蒲云深。
上了楼,安诵平摊在了床榻上。
这里完全就是他们卧室的布置,毯子是二月份时曾铺在他身下的那条,洗干净了的,没有了眼泪的味道;他在绒毛毯子里睡,男朋友就在一旁拆卸电脑,它似乎出了某种不知名的故障,方才一直在蓝屏。
从滑雪场回来后,两人就没再谈起有关婚姻的话题。
安诵趴在床上,腿翘起来乱晃,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现在他反而不太困了。
打开手机。
下学期要准备入学事宜,空了一整个学期的课,只能是降级补学分。
这对上辈子卷生卷死的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但现在安诵就能很平静地接受。
没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
前天他登录很久之前所用的微信,用以联络之前所加的导员,以及一些老师、干部,蒲云深并没阻止,只是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因为ptsd和心脏病失去的一切,都在逐渐回到他身边,心脏维持稳定运行,没有进一步恶化,它似乎在药物的作用下进行一种自动的修复,但修复得很慢,仍旧需要人工干预;被隔离在世界外这么久,其实安诵也不太确定,自己还可不可以走回去。
第82章 论坛乖乖由人把手机拿走了
指缘触着屏幕滑开微信。
这个号曾在蒲云深那里保存了近五个月,回到他手里时,就和交出去时没什么两样,安诵往下划拉列表,没有滑到底,就点开了朋友圈的界面。
与世界交流的主动权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安诵选择了一张图片。
今天拍的,雪地、冰川,他编辑了一段文字,然后点击发布。
几乎也就是他的朋友圈发布的同时,微信瞬间响起了许多声震动。
一些或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
安诵把脑袋重新插回被子里,没有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问候。
他消失了许久。
这是他回归世界的第一天。
*
关于A大的某项野生校草榜。
蒲云深未入学前,榜一一直是安诵,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从哪儿流传出了安诵是gy的言论,他的排名便从“一”掉到了“二”,后来他很久没在A大校园出现,而他们的蒲大系草又天天顶着安诵学长本人的头像到处晃悠。
朋友圈背景是和学长的合照;置顶图片是安诵刚睡醒的模样,睫毛卷翘浓密,微微低着头,被人掰着下巴喂水。
稍微有点什么事,就发个朋友圈。
磕他们cp的校友,从不会担心没有粮吃,因为蒲云深很会超绝不经意透露,学长在他家住呢,他俩的关系行进到什么地步了,他俩目前已同居,诸如此类。
有时候挺人憎狗嫌的,不过他自己并不觉得。
由于安诵此前做过大一学生的党班,又带过不少人各种竞赛活动,再加上半路偶尔被人要微信之类的,列表里得有五百多个陌生人。
朋友圈没屏蔽任何人,刚发出去几分钟,就被人截图出去挂论坛了。
虽然蒲云深本人已经官宣过无数次,但这大概学长本人第一次公开承认,和蒲云深的关系。
【A大论坛∓注水区】
【主题:s终于登微信了,登录秒官宣!】
楼主:[图片]?1
[背景像是极地冰川,里边的人戴着红色针织帽,深灰色的毛皮大衣,戴着厚手套的手,放在男朋友耳边,比了个“耶”,而他的男朋友低下了身,将头伸向摄像头。]
配文:别管,就爱。
1L
那很爱了。
2L
的确很爱了。
5L
学长这也太爱了QvQ!
10L
学长发的这图不如蒲大系草发的劲爆啊,上次那张喂水的照片谁看到了,学长那可怜的小模样,那明显就是一副事后的模样啊谁懂!
17L玫瑰 ?
哪来的事后?
不可能。
18L
17L确诊为破防哈,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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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嫉妒我们小情侣。
20L
9494!安诵宝宝永远是蒲云深的!破防哥出门右转。
23L玫瑰 。
24L
哟,破防哥变句号哥了。
26L玫瑰 ???
安诵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追着扣帽子,但这辈子的他的确被保护地很好,他头上的帽子从“破防哥”,变成了“句号哥”,往下扫了一眼,已经多了两个“求之不得哥”以及“问号哥”。
简直荒谬。
25L普朗克常数
宝宝,T们说得没错哦,安诵宝宝永远是蒲云深的。
78L玫瑰
不是,25L,你电脑修好了吗,就开始刷手机。
158L普朗克常数
……宝宝我是看见你发的***,就忍不住刷了一会儿手机。今天十点半之前一定睡觉的,宝宝。
199L
歪个楼,新大一的,不懂就问,s是哪位,为啥都管他叫学长啊?
他这条问话很快被淹没在众多讨论楼中,终于有个id为“普朗克常数”的人在258L回复了他。
258L普朗克常数
因为学长带过两届大创赛,回答问题都比较温柔、有耐心,手把手地教,而且他本人的气质就是温柔学长的形象,所以慢慢就都这么叫他了。
312L玫瑰
憋笑jpg.
真的吗,我并不觉得。
315L ???
什么鬼,能不能把312Lid为“玫瑰”的这个憋笑哥永封?
憋笑哥是学长保研的竞争对手吧?
319L
虽然但是,我和学长是同班的,他有整整一学期没来上课了,朋友圈也没更新,通过蒲大系草发出来的照片,也能看出来他大概在养病,人瞧着精神状态不太好,瘦了得有整整一圈儿。
大概率不能保研了,也不知道他下学期能不能来上课,诶。
316L普朗克常数
其实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身体,以后他若想继续搞科研之类的东西,蒲云深肯定也会支持他。
408L玫瑰
真的嘛QvQ
409普朗克常数
真的,宝宝。
432L
不是你俩在这层谈上了啊?
电脑桌前,一堆细碎的零件,蒲云深严谨细致地用镊子夹着一枚小小的零件,耳朵里在播放着论坛的帖子,听到某处,几不可察地眉梢舒缓,零件细密地嵌合入空隙,耳机里又刷新出来小玫瑰的新帖:[困噜,要睡觉,不玩了。]
蒲云深回过头,旁边床榻上,安诵两只手臂往前伸,手机被他以一个往前的姿势,虚虚地握在头顶,衣摆掀起,柔嫩瘦窄的腰在温暖的空气中露出一截,夺人视线,蒲云深先是轻手给他盖上,随即从他手里,把他的作案工具手机,没收囊中。
树苗肩膀动了动,最后乖乖由人把手机拿走了。
第83章 学长控诉
可是人在床上睡得歪七扭八的,姿势很不舒服。
蒲云深双膝屈起。
他的手长年握健身房的铁器,指腹有粗粝的剥茧,就这样小心地把那细窄的一截腰肢握了起来,托住,然后把他摆放平整,安诵无意识地在他掌心里抽。动了几下,像是离了水的鱼。
蒲云深低头过去吻他。
含住他润泽的下唇。
安诵此时显然很困,不大喜欢做这种耗费精力的人类活动,鼻尖皱了皱,小声地哼唧、不大顺毛地在他掌心扭蹭,蒲云深“啧”了一声,嗓音低沉:“亲都不让亲。”
手指一点一点拨弄着安诵卷翘的睫毛。
安诵骄矜地哼哼:“嗯,不让。”
从手机里抽离出来后,他就困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这个人类老亲他、还妄图含他的舌。尖,安诵“呜”了一声,突然像只张牙舞爪的狸花猫。
蒲云深兀地停住。
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安诵的手。
几乎同时,他“嘶”了一声。
低级负伤人员终于老老实实地把人放平,盖好被子。
*
北纬43.5?,威尔滨。
这里是宜居带,并且滨海,他们改乘游轮,从纬度高的地区一路往下,顺着太平洋的洋流,大块大块的冰融化成了水,那只很像蒲云深的狗蹲在甲板上,姿态矜贵,耳朵竖起,身上还有严寒地区特有的绒毛。
安诵摸了摸黑色大狗的头,有点担心它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
来此处的手续与来汗彻尔顿的手续不大一样,毕竟跨了国界。
蒲云深走出甲板后,安诵的眼神就扫过了他的裤缝。
比起大狗,他更担心蒲云深。
真的,前天晚上他真不是故意的。
干嘛要亲他呀,他当时真的很困了QAQ。
蛇吐着信子,舔舐他的手心。
烫到他了,他被吓醒了。
不确定自己的指甲有没有伤到它脆弱的身躯。
此时,蒲云深下摆围了条围裙,手心托着一个放了热牛奶的托盘,很有人夫感地走了过来,步履稳健。
递给了安诵一杯。
“我剪好指甲了,蒲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所以,”这话活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蒲云深说,“我们可以忘了那天的记忆吗?”
压低声:“它没有坏过的,宝宝。”
游轮第三层,承载的人较少,是一些贵族以及各界的大亨,安诵慌忙地往四周看了看,幸好附近五米没有人。
十几步远处有对白人夫妇在吃午餐。
“在外要称安先生。”安诵硬声说道
“好的安先生。”
安诵脸颊边的发被海风吹起,站了一会儿,腿有些酸了,所以蒲云深走过来的时候,他就顺势把身上的压力分给了男朋友一点,蒲云深身体前倾了一点,勾住他细柳搬的腰肢,下巴垫在安诵的肩头。
紧密切合,安诵明显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弧度。
蹙起眉。
温润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所以,你感受一下,宝宝,我真的没事的。”
“我知道了,蒲云深,”安诵身体绷直,一动都不敢动,“你怎么敢在这里……放开我。”
蒲云深闷笑,从善如流地放开了他,拿起温壶给安诵空了的杯子蓄满了牛奶,单手插着兜,若无其事地回了舱室。
安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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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阿朗想在这次旅行中吃掉他。
这已经是得到无数次验证的事了。因为不仅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状况,并且今天醒来后,他们从空乘改换游轮,就在游轮的舱室里边,蒲云深就很强势地将他抵在床榻边吻他。
不得不说安诵很喜欢强制。
他会被抱着。
被移动或被打开。
抱就意味着温柔,被打开则意味着献祭,事实上,世界上所有引人欢愉的事,行使者的脚尖都像踩在烈火与冰刀之中的两个极端,粉身碎骨或是浸润沉沦,在此中上升或是下陷,地狱或是天堂。
他真的在这段恋情中体味到很多不一样的事。
但这是游轮。
毕竟这里是游轮。
室与室之间的隔墙并不太厚,隔音有时候不太好,每次都只是在濒临的边缘克制地吻。
这时候顶舱上又下来了一群年轻人,有男有女,面孔像绥州人,那对老夫妇却不知道去哪儿了,安诵扫了一眼,没怎么注意,他左手握着大黑狗脖子上的缰绳,右手拿笔在平板上勾勒着轮廓。
手机震动两下,他滑开解锁,发朋友圈后的第一天晚上,来找他聊天的人络绎不绝,像是他大半个列表都来找他聊天了。
大部分是问他最近怎么没去上学的,夹杂着几句试探性的边缘性问题,比如他是否和蒲云深谈恋爱了。
安诵其实不太理解这种对别人的事,特别感兴趣的行径。
但他耐心地一条一条回了,回到现在都没回完,他也就在无聊地时候当上班似的,回一回这些人的信息。
大黑狗在不安分地拿脑袋顶他的手,“嗷呜嗷呜”地叫,安诵抚摸着它的脑袋,站起了身:“平时你在外边溜达多长时间啊,一整个上午都在溜着你四处跑。”
安诵牵着狗脖子上的拉绳继续晃悠,他和蒲云深的舱室,以及随行人员的住所,几乎都分布在船尾,他也不太想走太远,一直在附近慢悠悠地转。
那些年轻人搬来了一个圆桌子,一群人围在旁边,安诵饶有兴致地牵着狗注视了一会儿。
狗叼起脖子上的绳,眼巴巴地瞧着他。
安诵第一次在它矜贵冷漠的狗眼中看出祈求。
可是它体型太大了,又高又壮,自己在它身边站着都显得细瘦,这样一只狗溜到人多的地方,会引起骚乱的。
“想去那边玩吗?”他温柔道,抚摸着狗狗的脑袋。
狗“呜”了一声。
安诵摇摇头:“不行哦,不行的宝宝,我们不往那边去,你长得太大了,他们会怕你。”
他像是自言自语,转了一个圈,又溜达回蒲云深身边。
彼时男人已换掉了围裙,穿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他单手握着鼠标,眼神浅淡地望着电脑屏幕,没有抬头,道:“叫谁宝宝呢?安先生。”
大黑狗摇晃了下脖颈上的项圈,骄傲得仰起脑袋。
蒲云深低眸瞥了它一眼。
在它黑沉的狗眼看出了冷冰冰的意味。
蒲云深从鼻孔里轻嗤一声,移开目光,冷淡道:“都没有叫过我宝宝呢。”
一边控诉,一边手指在键盘上掀飞,将一心二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安诵笑得眼泪要掉下来了。
他道:“宝宝。”
几乎立马,蒲云深淡淡地“嗯”了一声,衔接上安诵语调里的尾音。
就在这时,安诵看见那边有几个年轻人,目标明确地朝他走过来。
“学长,好久不见,你怎么跑这么远啊!”
指尖一顿,蒲云深从屏幕前抬起头,眸光冷淡地扫过那两个走过来的男生。
第84章 拍照“你俩站得能不能近一点啊。”……
的确是校友。
那两个男生一个姓王一个姓宋,安诵与他俩的交集,主要还是因为上一届的大创赛,因为A大的大创赛作品都是世袭制的,那俩男生就顺利继承了安诵的作品,最终得到了一个国二的奖项。
安诵把大黑介绍给了他们,两个男生显然认为,安诵对“萌”和“可爱”这两个词有一定的误解,就这只狗来说,它本身是称不上任何萌的。
不会常年健身的蒲云深,在学长眼里,就是很萌的小可爱吧?
那可太猎奇了。
“什么品种我也不太知道,”安诵撩了下耳边的发,银色耳坠链露了出来,“它就是汗彻尔顿那边的小土狗,并不是獒犬什么的,就是长得有点儿大。”
“它长得已经不是一般大了,”走过来的女生说,双手合十,“学长,可不可以请你当我的毕业设计啊,我想请你拍个小短片,可以嘛?”
“可是我们下一站就下船了,不会留太长时间,恐怕没时间做你的毕业设计了。”安诵温和道。
“那我可以拍几张照片么?学长,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很好看!”
一缕薄粉拼命透过安诵白皙的皮肤表层,显示出来,蒲云深悄无声地握住他的手。
安诵垂眸去看时,蒲云深依旧盯着电脑,好像他根本没做这个动作似的。
将要开口时,答话的权力却已经被蒲云深夺去了,他淡声道,“谢谢你,可以拍的,但一会儿好像要起风,安安身体不太好,吹不了太大的海风的,拍照工作要做得快一点。”
“可以可以!”陆晓笙答应,眼睛弯弯的。
好像有点儿宠啊。
她的眼仿佛自带十八倍的放大镜,敏锐地发现蒲云深在揉捏安诵的手背。
就在几秒钟前,他都没做这个动作。
真人cp就是好吃。
“你可以也一起拍几张吗?”
蒲云深抬眸:“我么……”
拒绝的话还未曾出口,安诵无声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温和但极有存在感的视线,盯在他身上,话到嘴边,蒲云深温声改了口:“当然可以。”
合上了电脑。
不在工作的时候,他的个人状态瞬时切换,从克己复礼的严肃模样,变得有点儿懒洋洋的,一副很听安诵的话的模样。
陆晓笙是影视学院的,她对眼下这两个模特十分满意。
此时的安诵,和官墙上的原始形象相去甚远,眉弓很高,长发散碎在纤薄的肩骨后,而他身旁身材健美的恋人时不时地伸手扶他一下,蒲云深本人的气质单拎出来、一个人的时候,有种浸润商业界多年的冷淡和萧肃,像克己复礼的翻译官。
但他站在安诵边上,就有一种眼睛能看得出来的温柔。
俩模特都长得挺好的,就是姿势太生疏了。
牵个手,愣是牵出了忠君爱国、红旗下讲话的气势。
尤其是小学弟安诵。
陆晓笙不满地“啧”了一声。
“你俩能不能站得近一点,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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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了拍照还这么不自然。”
第85章 喜欢某种癖好
安诵往蒲云深那边挪了挪。
又步履很小地挪了挪。
蒲云深矮下身,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挺立冷硬的下颚抵住他毛绒绒的后脑、朝前倾身,这样一来,小了他一号、站在他前边的安诵,就完全处于他的阴影的笼罩下,他明显感觉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贴得很近的安诵,身体僵了一下,似乎很不习惯对外界展示他俩之前的亲密。
蒲云深声调很轻地“啧”了一声,拇指指腹轻轻刮蹭着安诵柔嫩的掌心。
安诵拘谨地对镜头露出一个笑。
旁边的女生“噗嗤”一声没忍住乐了,将脑袋枕在陆晓笙肩头,伸着脑袋去看相机,陆晓笙“咔嚓”一下按下了快捷键。
逃脱镜头后的安诵舒了一口气,等他看到相片里自己的模样,也没太绷住。
怎么有人会拘束成这个模样,他记得自己和阿朗单独拍照片的时候,也挺自然的。
蒲云深倒是捻着相机瞅了一会儿,照片里的安诵可能是被人看着的缘故,神情没有特别放松,眼神里有一种独有的羞涩,怯怯地望着摄像头。
“给我发一份备份吧,拍得不错。”他若有所思道。
“好的哦,”陆晓笙说,扭头望了望桅杆,判断风的确已经开始吹起来了,不由遗憾地咂咂嘴,“安诵先进舱室吧,起风了。”
“好的,学姐,”安诵乖巧道,“那我们下次在学校约拍。”
“这是可以的嘛?我听说了一些言论……你似乎一个学期没去学校了。”
“的确生了一些病,但毕竟人是社会性动物,一直住在家里缩着也不是办法。”
……
厚重的金属制舱壁,并不能隔绝外边的风声。
飞机飞过覆着厚厚冰盖白色山麓,把安诵一行洒落在了吉利兰港口,他们就是在此处登船不久,遇见的陆晓笙等人。
舱外的景致始终没有出现绿色,除了蓝就是深蓝,现在又变成了黑,像极夜里最深的夜。
甲板上还有鱼类扑腾尾巴的声音。
安诵拿被子牢牢地裹住自己。
如果他有翅膀,此时他已经把脑袋插进翅膀里了。
这是鸟类害怕的征兆。
他住上铺,下铺的蒲云深似有预感地往上瞥了一眼,往电脑里输入最后一行字:“……当然,陈先生,我四天后下船,一定去拜会你,但我依然要强调,我不需要接船或接机。”
单手离开了键盘,蒲云深骨劲修长的手按上了上铺,在被子尾部凸起来的一小块处捏了捏。
一只脑袋悄悄从被子里钻出来一点,安诵:“别捏我脚。”
恰时“轰隆”一声,灯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
安诵挫败:“你捏吧。”
清俊的白影在空中一闪,蒲云深已经翻身上了安诵的单人铺,撩开他的被子,将热量丰厚的身躯挤进去。
安诵叫他捏,他就捏,空间的窄小使两个一米八以上的人挨得很近,蒲云深轻轻捏着安诵的腰。
“到了学校你就去住到我上铺,我若想你了我就翻身到上铺来找你。”语调恶劣而轻柔。
安诵:“……我不要。”
搞笑的吗,他和蒲云深怎么可能分到一个宿舍。
他和蒲云深在一起可能会擦枪走火,在宿舍这种公共场合当然不会合适。
甘甜的食物近在咫尺,外边雷电交加,他们所栖身的游轮在漆黑的海平面上起起伏伏,没有任何一个晚上会比今天更适合,抱着自己的爱人亲近。
吻了那么多次,蒲云深很轻易就找准了位置。
捧着他的脸。
“当当当”
两人抬起头,安诵把气息灼热的蒲云深往下按,温声道:“怎么了?”
“今晚的断电将会持续到晚上九点钟,J92游轮对这次断电,对客人造成的不便十分抱歉,今天游轮给大家送上了水果拼盘作为补偿。”
“我们不需要,”安诵顿了下,“航班会延误么?”
伸手往旁边摸的时候,没有摸到蒲云深的头,反倒是被子深处有一团温度极高的热量。
“不会对航班造成延误的,先生请放心。”这个年轻人的声音说。
周围有密集但有序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在挨舱挨户地送水果拼盘。
“既然二位先生不需要,那我就先走了,两位先生好好休息。”
“嗯……你去吧。”
最后那三个字拉得悠长,但仍旧在正常的音轨范围内,顶多就让人担忧一下,里边那个先生的嗓音怎么突然变得虚弱,但也不会联想到别的事。
黑暗中,安诵细密弯翘的睫羽沾上泪,像是深海人鱼因痛楚掉下来的珍珠。
滚落在被单上,脖颈间,以及手部因抓起被子泛起的青筋。
他微微闭上眼。
细白微颤的指缘抓上蒲云深的头发。
他被一种比夜色更深的黑吞没入喉底。
狭窄悠长,但触得到尽头。
*
仿佛有一种东西从安诵身上流逝了,他板正地平躺在床上,像条被捕鱼者散养在鱼缸里的沙丁鱼。
半死不活的,一种被剪切下来一部分品尝过的模样。
很可气。
很可气不是吗?
虽然事后人一脸温和肃穆地解释说,这里没有太多的水沐浴,这样会是处理流程变得简洁,而且他作为伴侣,需要关注一下安诵作为成年人的需要。
安诵勉强认可了蒲云深的说法。
可是缺水,缺哪门子水,顶多是洗澡不大方便而已。
船舱外建设有整艘游轮中最大的水净化设施,里边抽取海水—净化为纯净水的工程,在日夜不停地运转,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他捂住脸。
极度的羞耻感会统治他脆弱的精神。
贤者时间被一种无言而浓郁的落空与不安占据,在他完成了擦洗的仪式后,又被蒲云深抱上了下铺。
安诵没有出声,睫毛像被雨水欺凌过似的,垂在紧闭的眼皮下。
脑袋也只是贴着蒲云深滚热的胸口,不言不语,透露出一种小动物式的茫然。
“安安。”
“安诵宝宝。”
安诵像条毛虫似的蠕动了下,干脆利落地伸手盖了下蒲云深的嘴。
恰时,九点钟,灯亮了。
蒲云深看清了湾在自己怀里、病恹恹的美人。
整个人像被雨水冲洗过一次似的,他的确经不起再多的逗弄了。
他状态不太好。
眼皮倦怠地闭着,一缕绯红正拼命透过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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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的脸透出来,有种被欺负了的、很炸毛的感觉,在被子深处的腿并得很紧,并且距蒲云深一尺有余。
似是为了躲避刺目的灯光,往蒲云深怀里又缩了缩,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把被子一拉,全盖在自己身上,固执又警惕地把自己埋了进去。
蒲云深:“……”
但方才给他吃到了。
他沉默温冷的脸半是餍足的愉悦,另一半则是难以掩盖的、穿透性极强的控制欲与占有欲,像火舌一般舔舐在安诵身上。
语调却是小心翼翼的:“宝宝,我们先喝点东西。”
半抱半搀地把安诵抱起来,扶直,把乌鸡汤喂到他嘴边。
方才给安诵擦洗的阶段,他煮了一壶热水,又打电话给陆医生要了一盅热鸡汤,一些滋补的东西之类的,这时那碗热鸡汤已经摆在了梨木桌上,但安诵似乎不太愿意配合。
他搂了下安诵单薄的肩,继续尝试喂他鸡汤。
汤如果都喂不进去,药就更难了。
“……我想睡觉,阿朗。”半张脸都洇了绯红。
“可以睡,”蒲云深放下鸡汤,眼神逡巡在他身上两秒,唇线抿了下,而后继续矮下身去抱他,“是不是不开心了安安……方才,是不是感觉不舒服,有时候我们需要沟通,宝宝,这些都是很补身体的东西,不然你第二天会虚弱的宝宝。”
“我没有那么虚弱,阿朗。”按诵掀开眼皮,话顿在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清泠柔和的眼神拂过蒲云深的脸,又不太敢看他地闭上眼。
没错,蒲云深捕捉到了。
就是不敢看他。
睫羽随着安诵的动作轻颤,水珠抖落下来,像只貌美的人鱼。
所以,他就是无法面对被**这件事。
“我很爱你,所以怎么做我都很喜欢,我喜欢你那样的模样,我会觉得很开心,”蒲云深以一种沉静有力的语句在陈述,“没事的安安,在我面前怎样都可以。”
安诵张开眼:“那如果是我对你……你能接受吗?”
几乎立马就得到了答案:“我不会让你给我做这样的事,我很心疼你的,你不该这样。”
安诵:“……”
吐槽了句:“双标。”
蒲云深抚摸着他的脑袋,没有顺着他给的话题继续往下走:“没事的安安,我喜欢的,我喜欢吃——”
“你不喜欢。”安诵严厉道。
蒲云深张嘴似欲反驳,在安诵严厉的神情中闭上了嘴。
可能这就是某种癖好吧。
安诵被喂鸡汤的时候想。
可是他作为阿朗的伴侣,这个男朋友在很多时候挺完美的,就只有这一个方面特别猎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方才……安诵并非因为不爽才不想理人,而是恰恰相反。
第86章 Kevin谁问你了
安诵一点都不想回忆。
又或者他应该更纵容蒲云深一点。
毕竟恋人关系就意味着相互磨合。
蒲云深的手撑在他上方,拿着一只热气氤氲的湿布,轻轻擦拭着安诵瓷白的脸。
这人鼻尖的汗、眼尾的泪都被他一一擦拭。
他一直在做上辈子,安诵被隔绝在水晶棺里,他不能对他做的事。
可能就是之前他被丢弃的时候有些久,所以有时候下手(嘴)也就没个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