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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被小女孩从储藏室里翻来的一张旧床单牢牢地绑在了身前,门外的丧尸已经蜂拥而来,正在疯狂撞击着木门,抵在门口的柜子,一点一点地往外挪着位置。
小女孩脸上满是惊惶不安,眼里含着泪。
闻昭一边用手和牙齿打结,一边轻声安慰着她,姜早刚刚是直接拉松脱下来的,只需要重新拉紧即可。
“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不要往下看,手里的绳子慢慢松,那个姐姐会在下面接住你的,到了底下就和她一起往前跑,别回头,知道了吗?”
小女孩拽住了她的衣角:“姐姐,那你呢?”
闻昭把人抱上了窗台,摸了摸她的脑袋,没说话,在连续的撞击下,不堪重负的木门终于倒塌,一双双乌青的手从柜子里伸了出来。
也就是那个瞬间,闻昭猛地把人一推,小女孩最后一眼是丧尸向她扑过来的画面。
“姐姐!”
小女孩哭喊着,却始终记得闻昭的话,掌心都磨破了,依旧把绳子攥的紧紧的。
姜早看她快落地了,上前一步把人接下来,嗓音里有不自知的焦急。
“闻昭呢?!”
“姐姐,姐姐她……”
话音未落,上方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闻昭被冲进来的丧尸牢牢地压在了窗沿上。
“闻昭!”姜早张弓搭箭。
闻昭偏头看了她一眼:“走!”
力而往下坠,这个角度也很容易误伤闻昭,姜早拉着弓弦,迟迟未能放箭,闻沿上消失了。
姜早的心里仿佛有一块巨石落了下来,她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微微抿起了唇角。
姐姐,你快看!”
一个黑影破窗而出,在来不及系上安全带的情况下,闻昭仅凭单手垂直索降,与她一起破窗掉下来的还有许多丧尸如同下饺子一般。
砰。
砰。
砰。
重物坠地的声音不断响起。
尸不动了,有些即使摔断了胳膊断了脚,依旧挣扎着爬了过来。
昭身后走去的丧尸,闻昭快速解掉绳子。
三个人一同往院外跑去。
姜早压根不敢回头看,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卯足力气往前冲,即使她对自已的体力有信心,在这么高度紧张和高速冲刺的情况下,肺里也跟针扎一样,嗓子眼里涌上一阵阵血腥味也不敢停下来喘口气。
闻昭是部队出身,体力很好这不奇怪,没想到小女孩也咬着牙,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闻昭回头接过她怀里的襁褓,婴儿出乎意料的乖,从刚刚起就没有哭过。
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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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投来了感激的目光,闻昭拉住她的手,拽着她一起往前跑。
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外面也有零散的几只丧尸游荡,闻昭咬着牙大喝一声。
“别停下来!直接冲过去!”
姜早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她发誓自已这辈子都没有跑的这么快过,从丧尸身边掠过去后,它才发出了愤怒的嘶吼,仿佛被人耍了一般,眼里发出嗜血的光,疯狂追了上来。
正前方有一只丧尸远远地就冲了过来。
闻昭在刚才的打斗中弄丢了柴刀,手里一直拿着姜早的冰镐,高高举了起来,劈头盖脸朝丧尸砸了过去,然后一脚把丧尸踹开。
眼看着距离院门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姜早从兜里掏出对讲机。
“姜五妮,快开门!”
她们走后,姜五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即使头晕目眩的,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跪在堂屋的观音神像前燃上香烛,不住祈祷着。
自姜早出去后,她对讲机一直不离身。
此时听见放在蒲团上的对讲机响了,赶忙爬起来跑了过去,起身的时候还眼前一黑扶了一把供桌,跌跌撞撞跑出了堂屋。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姜早就挤了进来,然后是闻昭,最后是个瘦瘦巴巴的小姑娘,还有几分面熟。
姜五妮愣了一下:“这是……”
话音刚落,一个丧尸脑袋嘶吼着就从门缝中挤了进来,闻昭拿起冰镐狠狠砸了下去。
姜早一脚把它踹出去,迅速闩上了门,刚把门关上,门口就不断传来了重物撞击声。
姜五妮吓的脸都白了,蹬蹬后腿几步,在看见她身上还有血迹时,又变了脸色,满脸都是惊慌,就差哭天抢地了。
“枣儿,我的枣儿哟,咋弄的啊这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
姜早:“……”
谢谢您,我还没死呢。
闻昭的脸色也不太好,额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弯着腰有些痛苦的样子。
门外的撞击声还在继续。
姜早:“先进屋再说。”
闻昭一进屋,就再也支撑不住了,捂着腹部的伤处,坐在了沙发上。
小女孩也关心地趴了过去:“姐姐……”
姜五妮这才发现闻昭指缝里全是血,黑色的衣服被血浸湿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她哎哟一声:“我的姥诶!这都是怎么弄的……”
姜早也浑身脱力地瘫在了沙发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别废话了,拿医药箱来。”
闻昭轻轻掀开了衣服,原本缝好已经快拆线的伤口又裂开了,正汩汩往外涌着殷红的血。
姜五妮一见着这情况就有些头皮发麻,嘴里只会“哎哟”个不停,看闻昭一只手拿着止血带还在发抖的样子,姜早起身站了起来。
闻昭怕她担心:“我没事,就是打斗的时候动作太大……没法避免……嘶!”
姜早用力缠紧了止血带。
闻昭知趣地闭上了嘴巴,像个蚌壳。
除了腹部的伤口崩线需要重新缝合外,她左臂的骨折也需要重新固定,姜早拆开绷带的时候,她的左臂已经红肿发胀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在没有修养好的时候又大动干戈,闻昭的胳膊恐怕会留下后遗症,她自已也知道,但她也只是笑着对姜早说。
“别担心,会好的,我没事,反倒是你……”
姜五妮立马惊觉了起来:“枣儿怎么了?”
姜早退后两步:“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撞到脑袋了,还有……我被丧尸咬了。”
后半句话一出,屋里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她,姜五妮脸色变了又变,浑浊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一边骂一边推搡着她。
“咬哪儿了?!咬哪儿了?!我不让你去你非去!你就这么不听话啊你!姜早你说话啊!”
姜早抬起右手:“咬在护肘上了,但我不确定……”
闻昭站起身走过来:“我看看。”
出发前她们都各自佩戴了运动护具,姜早的护肘是骑行用的,外层是弧线型的pp外壳,属于抗震防摔的材料,非常结实。
饶是如此,在丧尸的牙齿面前也显得不堪一击,碎成了渣子。
闻昭七手八脚地把护肘从她胳膊上扯下来,好在里面还有两层缓震海绵。
她稍稍放心,又伸手摸了摸。
“还好还好没破皮,只是有点淤青。”
姜五妮一巴掌拍在她身上:“你个死丫头,你是要吓死我啊你!脑袋咋了?!给我看看!”
姜五妮扒开她的头发仔细瞧着,头皮上有小指关节长的一道口子,皮肉都翻了出来,血液已经干涸了,估摸着是撞在台阶上造成的。
姜五妮拿着碘伏和棉签的手一直在抖,在替她消毒的时候,姜早硬是忍住了一声不吭。
闻昭站起来:“奶奶,我来吧。”
姜早抬眼看她。
“我在部队学过紧急救护。”
“让她来吧。”
姜五妮让开位置,闻昭手消后扒开她的头发看了一眼:“这个伤口暴露了,可能得缝……”
在这种情况下缝合就意味着没有麻药。
姜早点点头:“好。”
姜五妮听闻这话,已是红了眼眶,她们都知道当初给闻昭缝伤口时,她活生生疼醒又晕过去的。
“姜奶奶,家里有理发的推子吗?”
“有、有……我去拿。”
姜五妮木木地应了两句,颤颤巍巍出去了,不一会儿,拿着推子回来了。
“她姥爷以前剃头用的,能行吗?”
闻昭看了一眼:“可以。”
姜早的头发刚刚及腰,平时都是扎个马尾,看起来清秀又干练,这一头长发看的出来她保养的很好,黑亮又柔顺。
闻昭把推子通上电:“姜早……”
姜早笑笑:“没事,剃了吧,马上天热了,还能省水,打起架来也麻烦。”
第一缕发丝落地的时候,姜五妮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
“枣儿小时候村里有收头发的,小孩子头发值钱,能卖一百多块钱,我让她去卖了她死活都不肯,现在……唉!都怪我……我没用……要不是为了我吃药也不用……”
“姜奶奶别伤心,姐姐的头发会长回来的。”站在一旁的小女孩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着她。
姜早也在这时出声:“对了,这是村长家的孩子,你认得不?”
姜五妮这才止住哭声,把小女孩拉到身前来仔细瞧着:“哟,还真是,怎么瘦成这样,你抱着的这是……”
小女孩把襁褓打开,她弟弟噙着奶嘴,闭着眼睛,睡得正香,也和她一样,脸上灰扑扑的,颧骨凹下去,饿的面黄肌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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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弟弟。”
“哎哟这么小的孩子,家里就剩你们两个人了?天可怜见的,这是什么世道啊!”
小女孩垂下眸子,不再吭气。
闻昭适时地插入了话题。
“奶奶,他俩好久都没有正经地吃过一顿饭了,我们也饿了。”
“是,是,瞧这身上脏兮兮臭烘烘的,是该好好洗洗,我去做饭,你们也都饿了吧,这么小的孩子吃什么呢,打点米糊糊吧!枣儿小时候没奶粉了,也是吃这个将就!”
姜五妮说着忙不迭出去了,闻昭看了看小女孩,轻声道:“跟姜奶奶去吧。”
小女孩看着襁褓中的弟弟,犹豫着。
姜早:“先放里面那间房的床上吧。”
得到允许后小女孩这才又点了点头,把弟弟抱了进去,然后跟着姜五妮进了灶房。
“奶奶,我来给您打下手。”
等人都走后,姜早才道:“开始吧,快一点,尽量在姜五妮回来之前弄完。”
“趴着吧。”闻昭把沙发上的东西挪开。
用的还是消毒后的鱼线和鱼钩。
当第一针刺破头皮的时候,即使咬着毛巾,姜早还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痛呼。
她整个人发着抖,鼻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用力咬着毛巾,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闻昭停下了动作:“姜早……”
姜早缓过劲来,长长出了一口气吐出毛巾:“继续。”
说罢,又咬紧了毛巾。
闻昭不再犹豫,强迫自已不去看她的神情,只专注于手里的活,她虽然不是专业医生,但在部队接受过急救训练,缝的还是很快的,自然也比姜早这个门外汉缝的规整的多。
“好了。”
闻昭娴熟地打结,拿剪刀剪断了线头,取下她嘴里的毛巾时才发现姜早整个人已经虚脱了,头埋着的地方湿了一大片,而她的脸上有泪痕,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蒙了一层雾气。
一直以来,她表现的都很坚毅勇敢。
这是闻昭第一次看见她流泪。
即使是因为难以承受的剧烈疼痛而流下的生理性泪水。
她心里还是有根弦轻轻被拨动了一下。
这种反差让她觉得意外,又有一点心疼。
闻昭把人扶起来,倒了杯水给她,在她转身的功夫里姜早抽了张纸快速擦过了眼角。
闻昭没有戳穿她的小把戏,默契地磨蹭了一会儿,才把温水递到了她的手边。
“给。”
在姜早小口小口畷着的时候,她从今天带回来的包里翻出了注射器和青霉素。
“把外套脱一下。”
“这是?”
“在卫生室找到的青霉素。”
姜早脱掉了半只袖子。
“还有几支?”
她清楚地看见了那盒子里还剩的有。
闻昭也不瞒她。
“还有三支,你每天一支绰绰有余……”
姜早打断了她的话:“不,我的意思是,或许你也需要。”
闻昭凝视她的脸片刻,微微笑了起来。
“好。”
第19章 报应
姜五妮做好饭端进来的时候,姜早头上的纱布都缠好了,怕姜五妮见了伤心,她还特意上楼取了一顶帽子戴着。
“她没有衣服换,我就先拿你小时候的给她穿了。”
小女孩身上穿着的套头卫衣,运动裤子也不知道姜五妮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但还意外地合身,脸也洗干净了,看着是个清清爽爽的小学生模样了。
姜早没说什么,点点头,坐下来吃饭,倒是姜五妮盯着她头上的帽子瞅了几眼。
晚饭是满满一大盆蚕豆焖饭,蚕豆是丧尸爆发前收的,一直放在冰箱里,就是没什么新鲜蔬菜,还是只能吃土豆丝。
土豆还是这阵子一直下雨从地窖里搬出来的,有些受潮,姜五妮想着赶紧解决了。
姜早从小到大都不爱吃蚕豆,好在姜五妮也觉得这顿饭干,又用紫菜煮了蛋花汤,她这才觉得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鸡蛋也是吃完就没有了,姜五妮一直宝贝的很,舍不得拿出来吃,今天估计也是心疼她们出去一趟受了伤,特意犒劳的。
小女孩坐在这里,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显得有些拘谨,悄悄咽了咽口水。
姜五妮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
“吃完了还有。”
姜早只要了半碗:“我要汤泡饭。”
姜五妮横了她一眼,还是老老实实浇了勺汤:“别人吃饭你喝汤,就你作怪!”
小女孩大口扒拉了几下,又想起弟弟也没吃东西呢:“弟弟……”
闻昭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我刚进去看过了,还在睡呢。”
“你先吃吧,我米糊糊已经熬好了,就在锅里温着,一会吃完了再给他喂。”
姜五妮又给她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小女孩点点头,再也按捺不住,端起碗使劲往嘴里扒拉着饭,却因为吃的太急止不住咳嗽起来,姜五妮赶忙给她盛了碗汤。
“慢点吃,还多着呢。”
姜早看着她的样子,想起她最后对着那个变异的丧尸喊出的那句“妈妈”,头又隐隐作痛起来:“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妈妈是怎么变成那样的吗?”
她问的直接,另外两个人却都停下了筷子,姜五妮明显投去了不赞同的眼神。
“吃饭呢,这孩子刚死里逃生……”
姜早转过脸:“我也刚死里逃生。”
饭桌上沉寂了几秒。
小女孩在众人的目光里慢慢放下碗,腮帮子还是鼓鼓的,却已经微微红了眼眶。
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再加上今天的所见所闻,几个人总算完整地拼凑出了灾难发生那天的事。
丧尸是从后院过来的,咬伤了好几个在院子里干活的人,被咬的人躺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很快就不动了,再次爬起身的时候嘶吼着又冲向了别人。
李秀珍听见了尖叫,她正穿着那件碎花长裙坐在水井旁边洗衣服,她跑过去看了一眼,一个丧尸正蹲在地上从人肚子里掏肠子吃,她哪见过这场面,一屁股就墩在了地上。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满院子桌椅乱翻,人们四散奔逃,丧尸抓住就啃,宴席上吹拉弹唱的声音还没停,惨叫声就此起彼伏,为这场喜宴平添了几分血腥之色。
她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喊着自已孩子的名字:“盼盼!盼盼!”
小女孩从桌椅底下钻了出来,年幼的脸上满是惊惶:“妈妈!我在这里!”
李秀珍一把抱住了她:“快!快进屋!把门锁好!我去找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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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说到这里,抹了抹眼泪。
“弟弟是妈妈从奶奶怀里抢回来的……”
躺在地上被丧尸撕咬的老人怀里紧紧抱着襁褓,李秀珍去夺的时候她还是不愿意撒手,嘴里不住呢喃着:“这是我们老钱家的命根、这是我们老钱家的命根……你这个疯女人!你要把我们老钱家的命根带去哪儿!”
孩子哭声大极了,李秀珍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把孩子抢了回来,趴在老人腿上啃食的丧尸抬起头来,发出了嘶吼,向她扑了过来。
李秀珍抱着孩子就跑,却还是慢了两步,被丧尸拽住了脚踝拖倒在地。
眼角余光里,原本在院子里谈笑的人们哭着喊着四散逃命,像一出闹剧。
她的公公正跪在他那个痴呆儿子身边哭天抢地:“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李,丧尸咬住了她的小腿,她就使劲蹬着丧尸的脑袋,常年干农活的人力气可不小,一脚一都被踹烂了,这才松了口。
李秀珍爬起来,抱着孩子跑的时候,她的公追。
“秀珍,你要带着我们老钱,你别跑,救救我啊,秀珍,秀珍呐,我们老钱家对你不好嘛?!”
李秀珍跑进堂屋,砰地一声反锁了门,又关上了窗,人脸,哭着喊着,
有她的公公。
她的痴呆丈夫。
宴席上调侃过她的人。
村子里看不起她的婶子。
还有摸过她的老流氓。
……
李秀珍退后一步,冷眼看着他们惨叫着,一个个倒下去,血喷在窗子上,就连玻璃都染成了红色。
小女孩从未见过妈妈这样,她站在那里,眼里燃烧着汹汹恨意,嘴角挂着畅快又得意的笑容,最后连爷爷也倒下去的时候,她不由得笑出了声,就连眼角都沁出了泪来。
“报应!报应啊!我等了这么多年,报应终于来了!!!”
她不知道那叫做解脱还是什么,小女孩没有上过学,以她贫瘠的语言无法去形容。
她只是觉得有些害怕,便轻轻地依偎在了妈妈的身边。
她们把家里的所有门窗都锁上了,这也就是姜早她们一开始只能破窗进入的原因。
李秀珍也没有手机可以跟外界联络,家里的唯一一部座机,也早就被人掐断了电话线。
小女孩怕那些怪物冲进来,怕自已被咬死,也怕再也出不去了,靠在妈妈身边一直在发抖,弟弟也哭个不停,李秀珍给他喂了最后一次奶,一边哄着女儿。
“盼盼别怕,弟弟别怕,妈妈在呢……”
把弟弟哄睡着后,李秀珍和小女孩一起把家里仅剩的几桶水,一罐最便宜的奶粉,还有办满月宴村里人送的吃食,全搬到了二楼的卧室里,暂时安顿下来。
这间房是她爷爷奶奶住的,面积最大,也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水源。
等一切都忙完后,李秀珍才有空察看腿上的伤口,丧尸在她的小腿上留下了深深的一排牙印,这么久了还在往外渗着血。
她拿指甲掐着烂肉,也没什么感觉。
李秀珍觉得有些不妙,把小女孩叫到身边来,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她头发有些乱,重新给人梳着羊角辫。
“盼盼,往后就你和弟弟两个人了,你要保护好他,更要保护好自已,别叫人欺负了,如果能活下来,替妈妈去临海市看看。”
年幼的小女孩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妈妈,你要去哪儿?”
李秀珍笑了笑:“妈妈哪也不去。”
小女孩把脸贴在她的胸口,又问:“妈妈,临海市在哪里?”
“在很远的地方,是妈妈的故乡,你姥姥姥爷还有舅舅也在那里。”
“那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来看你?”
李秀珍眼里透出了一股哀伤。
“他们不知道妈妈在这里。”
“那妈妈你怎么不去找他们?”
“妈妈……出不去了。”
小女孩还想问什么,李秀珍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傻孩子,问题怎么那么多,还记得妈妈怎么教你的生火做饭吗?”
小女孩脆生生地道:“妈妈,我都记得!你是不是忘了每次做饭的时候都是我在打下手。”
李秀珍嘴角含着笑,眼里却有泪光在闪烁。
“那种瓜点豆呢?”
小女孩也点了点头。
“当然了,那阵子妈妈腰痛,今年开春地里的豆子都是我一个人点的。”
李秀珍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们盼盼小小年纪就是做庄稼的一把好手,世道变了,会了这些就饿不死了。”
小女孩又掰着指头细细数来。
“我还会砍柴、割猪草、捡菌子、挖竹笋……捡来的菌子还能去镇上卖钱。”
李秀珍已经哽咽,把她抱进了怀里。
“你的名字不好,是你出生时爷爷给起的,等你长大了,自已改一个吧。”
她问妈妈如何不好,李秀珍却答不上来。
不过那也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李秀珍怕她记不住自已的话,最后又语重心长地道:“妈妈走了之后,谁敲门你都不能开,包括妈妈,除非是你认识的人,知道了吗?”
“为什么连妈妈也不能开门呢?”小女孩一脸茫然,李秀珍却只是含泪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听妈妈的话吗?”
小女孩用力点了点头,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妈妈别哭,我一定听话。”
李秀珍像往常每一次哄她睡觉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睡醒就都好了。”
半夜里,小女孩醒来了一次,迷迷糊糊地看见妈妈爬了起来,像那些怪物一样眼睛红红的,凑到了她的身边,嗅着她的脖子,牙齿就贴在她的肌肤上,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她有些害怕,轻轻地喊了一声“妈妈”那双眼睛褪去了血红色,有片刻的清明,冰凉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李秀珍摇摇晃晃地出了门,小女孩以为她只是像往常一样起夜,却再也没有回来。
她牢牢记住了妈妈的话,不敢开门,也不敢出去,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弟弟刚开始的时候还一直哭,她就捂着他的嘴,抱到洗手间里去哄,用妈妈留下来的奶嘴喂他,没有热水,奶粉都冲不开,她就拿着奶瓶一直晃匀,或者拿指头去搅开,好在现在天气也不是特别凉,喝了也不会拉肚子。
后来奶粉也没了,她就只能把那些面包饼干啥的掰碎揉成小渣子,喂给弟弟吃。
弟弟时常吃不饱,后来也饿的没力气哭了,一天之中,大部分都在睡着。
再后来水也喝完了,两个人只能去喝马桶水箱里的水,就在马桶水箱也快见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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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和姜早出现了。
她们的出现,犹如一把钥匙一般,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世界。
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手放进了闻昭的掌心里。
尽管那时她还不认识闻昭,但她认识姜早,认识这位妈妈口中“全村最有出息的人”。
尽管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是一种女性对女性之间的,天然的信任和依赖,但她已在那时决定了,义无反顾地跟着她们走。
不管结局如何。
***
听完她的故事后,气氛有些沉重,一时没有人说话。
姜五妮背过身去,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把小女孩搂进了怀里。
“可怜的孩子,好歹还留着一条命,你要不嫌弃,都是一个村的,就把我当亲奶奶看待,我对你就跟对枣儿一样的。”
这话一出,姜早立马看了她一眼。
姜五妮接收到信号:“你瞪我干什么?!能不能有一点同情心啊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姜早起身:“我吃饱了。”
吃过饭时候也不早了,姜五妮给她收拾住处,想让小女孩先跟自已将就一晚,明天再把二楼的房间收拾出来让她住。
闻昭也说可以跟自已睡。
小女孩摇摇头,不愿意麻烦别人。
“奶奶,姐姐,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睡沙发?这怎么行?山里的晚上还是有点冷……”姜五妮担心她睡的不舒服着凉。
小女孩却笑了笑:“没事奶奶,这比我以前睡的地方可干净太多了。”
“你以前睡在哪啊?”
“爷爷奶奶嫌我身上脏,让我睡在洗手间门口。”
一句话又让姜五妮心疼不已,连连叹气:“怎么能这么养孩子呢,真是造孽啊!”
姜早从楼上把那个躺椅拎了下来,摊平放在沙发旁边,这样就和沙发组合在了一起成了一张单人床,再把茶几推过去就不怕小孩子半夜翻身会掉下来了。
姜早做完这些之后就去厨房洗碗了。
姜五妮看了看觉得沙发不够软乎,又从楼上抱下来了几床厚褥子和被子:“这样也行,先将就一晚,要是晚上冷了就跟我说,我再给你加被子。”
小女孩连连摆手:“够了够了,奶奶,我不怕冷。”
等她们都走后,闻昭本来也想去厨房帮忙洗碗,被姜五妮赶了出来。
她左脚迈进堂屋门看见小女孩抱着弟弟哄睡觉的样子又退了回来,有些徘徊不前。
“姐姐。”反倒是小女孩看见了她,主动打招呼。
“还没睡呢。”
“刚给弟弟喂了些米糊糊。”
“他还好吗?”
“可能吓着了,吃完又睡着了。”
闻昭想了想,还是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白天的事……我很对不起。”
小女孩眼眶里聚起泪花。
“妈妈……是变成怪物了吗?她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闻昭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红了眼眶:“妈妈变成了天上的一颗星星,你每个夜晚都可以见到她。”
***
灶房里,姜早和姜五妮在洗碗,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这次拿回来的药应该够你吃一个月的。”
自从看见她和闻昭带着伤回来后,姜五妮的心里总是不痛快,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那丧尸有多凶残她又不是没见过。
“枣儿……”
姜早知道她想说什么。
“药都先放我那里,吃的时候我再拿给你,吃完了我再出去找。”
姜五妮刷着锅的手停了下来:“枣儿……我是不是成了你的累赘了……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找药,我是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早晚都是要……”
姜早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烦:“我都说了,药的事你不用操心。”
眼看着她要走,姜五妮又急道:“那那孩子呢,刚才大家都在,有些话我不好说。村长家那个媳妇,我见过,人是挺面善的,说是从外面找的,多半是买回来的,本来就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又只留下了两个孩子,这世道,那么小的孩子在外面可怎么活……”
“闻昭说了,等她伤好后,会带他们去东远市的幸存者基地。”
“话是这么说,这离东远市那么远,外面还有那么多丧尸,我瞧着她那么小却那么懂事,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你,也是没人要,嫌弃你是一个女孩要把你溺死,我才抱回来……”
“枣儿,你就当行行好,留下她们吧。”
姜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推门出去了。
***
姜早拉开阳台门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闻昭也在,她坐在阳台护栏上,双腿悬在半空晃荡着,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姜早。
山里的天气变幻莫测,一旦下起雨来就是连绵不绝,可一旦放晴了也是晴空万里。
闻昭坐在阳台栏杆上感叹着“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星空,如果没有那些丧尸的话就更好了。”
没有人类族群活动的地方,也就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原始。
天气晴朗的时候甚至还能看见银河。
月光洒下来为万物加了一层柔光滤镜,远处的雪山在夜空下是银色的。
她喟叹的,却是姜早司空见惯的。
童年的时候,姥爷嫌弃她晚上看书费电,姜早便把小板凳搬到了阳台上借着月光阅读、写作、背单词、画画,挨打了也在这里偷偷哭,哭够了就踮起脚尖,眺望着那座她不知何时才能走出的大山。
姜早走过去,手撑在栏杆上。
也许是今天刚一起经历过生死,姜早竟然罕见地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还不睡吗?”
“睡不着,”闻昭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不也是?”
“我是来守夜的。”
闻昭跳下了栏杆,一只手又被吊了起来,拿树枝固定着悬在胸前。
“我来守夜,你去睡吧。”
姜早不置可否,只是眺望着远处的雪山,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问。
“你去看过那孩子了?”
她进堂屋的时候小女孩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眼角还挂着泪痕。
“嗯。”闻昭轻轻应了一声。
“她还好吗?”
“她很坚强。”
闻昭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垂下了眼帘,脸上的神色也稍显失落,她知道姜早是从来不爱听她说一些废话的,但她有些心里话也实在憋了很久,只能向今天一起行动的亲历者诉说。
“可是我……我今天居然杀害了一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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