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权臣他为何那样 > 40-50

40-5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全球尸变,但我回村种田 给杀劫受害者绑上红线[封神] 仙界考公指南 伪装偏执[快穿] 瘾落春色 皇恩荡漾 糟糕!短信发错了 猫,侦探,少女 时间都知道 这个男人能嫁吗?[星际]

“先给你擦擦药吧。”纪凛败下阵来,“要用陆诉桓的药吗?还是玉露膏?”

赵敬时眼睫迟钝地一眨。

有些话在马车上说不得,纪凛也知道,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轻轻抚开他的手,看到了肩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纪凛手指一颤,连呼吸几乎都屏住了。

“玉露膏在我怀里,你帮我拿一下。”

赵敬时终于回过神,他伤在右肩,动一下都是酸痛,只能微微摊开手,听得纪凛低声说了句“好”,将手伸进他的怀里,准确无误地捏住了那只小瓶子。

瓶子与衣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与此同时,赵敬时听见耳畔落了一句几不可闻的“对不起”。

玉露膏的梅花香气铺天盖地将二人席卷,纪凛沿着肩头破损小心翼翼地撕开布料,鲜红的血迹已经几近干涸,落在赵敬时白皙的肩头,比开在雪中的红梅还要刺目。

比药膏先落在伤处的是纪凛吹的轻风,纪凛一边吹一边替他涂药:“怎么回事?”

“在筑鹰楼下,我突然发现你不见了,当时觉得不对。”赵敬时极能忍痛,话音都轻飘飘的,若不是纪凛感受到指腹下肌肤的紧绷,全然看不出赵敬时有多疼,“应是有两拨人,第一拨人趁我不备又趁你受伤先带走了你,第二拨人负责带走我。”

陆诉桓是故意让赵敬时听见的,这件事在纪凛见到赵敬时的那一刻就明白过来。

这又是另一层把柄与压迫,陆诉桓将话说得漂亮,事情却办得层层压制,若赵敬时真的是御史台时大人,纪凛这层身份暴露,在御史台与大梁政坛上的地位瞬间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但现在还不是分析的时刻,纪凛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去伤口周边血迹,视线一歪,就看见他无力搭在腿上的右手中一直虚虚地抓着什么东西。

他问了出来,赵敬时一僵,比玉露膏落在剑伤上的疼痛还要令人凝滞。

“是一只香囊。”回避只会更令人生疑,赵敬时缓缓松开手,那是一只很是破旧的香囊了,上头的丝线都失了光泽,连穗子都生了毛躁,“我在筑鹰楼地下捡的。”

筑鹰楼地下的香囊。这几个词语连在一处,纪凛蓦地就知道这只香囊出于谁手。

“有很多事或许我们都想错了。”赵敬时再度握紧了那枚香囊,任由疼痛将他裹挟,疲倦地靠在马车壁上,“很多很多。”

马车沿着密道将二人送回阙州城,夜幕低垂,纪凛和赵敬时先后上了事先安排混淆视线的马车,待到回至房中,那一颗心才缓缓落回了实处。

赵敬时有肩伤,行动不便,纪凛让他先进屋,然后再反手关了门。

“阿时。”门闩落下的一刻,他再度开口,“抱歉。”

赵敬时扶着右肩一怔,旋即无奈道:“纪大人这是在道什么歉?”

纪凛喉头一涩,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但赵敬时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就因为陆诉桓是你舅舅吗?”赵敬时摇了摇头,“大人,你我二人不过为怀霜案聚在一处,你的私事实在不必告与我听。”

“但——”

纪凛扣着门闩的手一紧,几乎要把那块木头掰断。

“这件事情让你涉险,是我未把控好事态。”他只能换了说辞,“我该在意识到陆诉桓想要见我的第一刻告诉你的。”

赵敬时蹲在火盆边用左手摆弄了下炭火,整个屋子愈发暖和:“所以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在你说漠北军明明有密道能送陆南钩进城,却迟迟不动用如此大的破绽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臣他为何那样》 40-50(第6/17页)

“那不就是今早,也不久。”赵敬时扔了扒拉炭火的小木棍,“不过如此说来,漠北王一直知道你,你也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

“是。”纪凛心快要跳出来:“不过,你……当年,怀霜在集宁大道上救下我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带我隐姓埋名在大梁生活了十三年。方才你也听到了,因为我的父亲是大梁人,我的外祖将母亲视为王庭之耻,驱赶出境,我也从未回过漠北。”

漠北留给他的痕迹不多,唯有那双细看才分辨得清的墨绿色瞳仁。

“后来谋反案起,我失了怀霜,以白身考取功名,若说有扶持,也是夏渊他们帮忙,才能一路走到今天。”纪凛观察着赵敬时的神色,“陆诉桓的确自始至终都知道有我的存在,但并非视我为血亲。于他而言,不过是有用便视同圭臬、无用便弃如敝履。”

“今天他找我来,正是盯准了我的身份与身世,想要利用我报杀母之仇的心,来给他自己杀入大梁京城留一条捷径。”

“杀母之仇。”赵敬时站起身,喃喃了这四个字,又喃喃了一遍,“那是——”

“林禄铎。”

大梁丞相,太子妃的父亲,靳怀霁的岳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难怪当时我告知你名单时你一点都不惶恐,也不犹豫。”赵敬时点了点头,林禄铎也在他的报怀霜案之仇的名单上,“林禄铎若动,东宫势必插手,如同当年怀霜案一般,又是皇帝与太子之间的争端,漠北王坐收渔利,算盘打得响。”

赵敬时顿了顿:“而你在担忧什么?”

林禄铎若真的被扳倒,上位的就是纪凛,御史大夫在大梁历代都作为副相看待,与此同时,靳怀霁失了最重要的依仗,赵敬时想动手轻而易举。

纪凛喉头滚了滚,只是忧虑地看着他。

“纪大人不是在担忧我的意见吧?”赵敬时讶异地笑了,“想多了,纪大人,漠北王若真是帮你对付了林禄铎,那也是在帮我,你知道我要对林禄铎和靳怀霁做什么的。”

“但与此同时,大梁就毁了。”纪凛缓步凑近了他,“那是京城,京城有变,与漠北和朔阳关的动荡不是一种危机。”

赵敬时瞥开眼:“我知,但又干我何事?”

“阿时。”纪凛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扳起他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我再次郑重其事地问你——你真的想要毁了大梁吗?”

赵敬时那双丹凤眼里划过一丝迷茫,旋即又被垂落的眼睫掩去。

“之前我就问过你,你说这种腐烂糟朽的朝堂留着有何用,毁了也不可惜,但如今毁掉的机会近在眼前。”纪凛一瞬不瞬地盯紧他的眼瞳,“报仇的方式千种万种,漠北是一种选择,但不是唯一的选择,陆诉桓说得对,我对大梁、对漠北都没有情感,无论帮哪一方对我而言没有差别。”

“我的差别只有——”

只有你。

若是你不在了,或许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陆诉桓,但是你……

纪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要你说一个字,我都会让你如愿。”

赵敬时被他眼瞳里的情绪灼烧得一颤,手一抖,那枚香囊就坠落在地,让两个人猛地醒转。

破旧的香囊,残破的丝线,老旧的回忆,故去的人……

上头翩跹的双蝶像是某种特定的回忆,拉扯着赵敬时不断坠落,在此间,他听见无数人喊他的名字,亲切的、热情的、急迫的、冷淡的……

火盆中的炭火适时爆了一声火花,就在此刻,赵敬时抬起眼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纪凛眼瞳蓦地瞪大了,半晌,捏住赵敬时下巴的那只手缓缓垂落。

“我懂得了。”纪凛深吸一口气,“我什么都明白了。”

他蹲下身,将那枚香囊捡起来,然后执起赵敬时的手,掌心朝上,将香囊放在其中。

他推着赵敬时的五指合拢,手指交叠,纪凛没有松开。

“这枚香囊……是定远将军的夫人,郑夫人的遗物吧?”

赵敬时眼睫一颤,更用力地握紧了。

纪凛松开手,转身向灯火处去。

“你怎么不问我。”赵敬时突然开口,“不问我为什么要拿郑夫人的香囊?”

“你说过,我的私事不必告诉你听。”纪凛已经掀开了一张新纸,提笔在上头写起来,“那么你也一样。”

次日清晨,密探匆匆赶入漠北王帐,将一封密信呈到陆诉桓面前。

他低垂着头,不敢看那信上的内容,只听一阵信纸拆封的响动传过,头顶传来突兀一声笑。

密探下意识抬头,看见陆诉桓那张脸上出现了久违的微笑。

然后把纪凛矫了笔迹的那封信扔入火盆。

第45章 对峙“我这明明叫勾引你。”

草长莺飞,京城柳枝已经抽条发芽了。

秦黯褪去了厚重的大氅,只在雪白的中衣外头罩了一层鲜红色的外袍,炉里焚的香也换成了轻快的气息,他站在用细长的金勺轻缓地平铺开香料齑末,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勺柄,看起来好不悠闲。

一旁的颜白榆按捺不住了:“秦老板……”

秦黯眼风一扫:“出去。”

颜白榆抬着的那条腿尴尬地悬在空中,只好又落在了门槛外。

“一路风尘仆仆的,阙州那地方霜雪气如此重,我好不容易弄好的香,给我冻坏了。”秦黯捞出香勺,在香炉边磕了磕灰,才说,“阁主大人有何指示?”

“事情都在信上了。”颜白榆一抛,一支竹筒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度,正落在秦黯摊开的掌心,“……秦黯,其实……”

“嘘——”

秦黯竖起一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颜白榆只好悻悻地闭了嘴,眼瞧着秦黯一目十行地扫下去,越扫眉峰蹙得越紧。

看完了,竹简连带着信一同落进香炉里,秦黯气息不稳:“他受伤了?”

颜白榆一愣:“我未见阁主本人,你怎知他受伤了?”

秦黯从小跟着赵敬时,对于他下笔的力道再熟悉不过,哪怕他改了字体矫了习惯,但有一些发力的细节不会变化,信上笔锋的尾巴虚浮无力,越写到后面字越惶惶不见力气,秦黯除了受伤没有别的缘由来解释。

“如果他还是拿自己……”秦黯咬了咬牙,长袖一卷,将香炉盖紧了,“颜白榆,你现在立刻马上赶赴阁主身边,助其一臂之力,阙州事情怕是远远比我们料想的要复杂。”

“不行。”颜白榆一急,话音都扬了几个调,他原来从不会如此这般跟秦黯说话,“我得到的命令是阁主不在京城期间贴身保护你的安全,事在阙州,相关之人人却皆在京城,我不能让你涉险。”

颜白榆一手撑住门框,足尖死死抵在门槛上,紧紧盯住另一侧撑住门槛的秦黯:“如果阁主有事,你猜他们会不会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再出事,你猜阁主会不会发疯?”

这人平时不见如此伶牙俐齿,这时候倒是看得分明,秦黯心火一烧,一把揪住颜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臣他为何那样》 40-50(第7/17页)

白榆的领子,就这么把临云阁二把手给狼狈地拖进屋里。

“砰——”他重重关上门,压低嗓子怒吼道,“那你猜赵敬时有事,我又会不会独活?!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颜白榆蓦地反驳:“可我也——”

秦黯一眨不眨地盯紧了他的眼睛,颜白榆的咬紧牙关,才将后面的话音吞了回去。

“颜白榆,听我的,京城事情不至于到那个程度,只要你护好阁主,我就不会有事。”秦黯缓缓松开他的领口,手掌落下来,不轻不重地压在他的胸前,“临云阁的情况你我心知肚明,除了你,皆是信奉弱肉强食的亡命徒。派去阙州,真有个万一,你猜他们会先帮赵敬时,还是会先弄死他取而代之?”

秦黯掀起眼帘,那双桃花眼盈盈将人望着,颜白榆就生不出拒绝的话,一如当年他最初看见这双眼睛,里头的惊诧、恐惧、倔强、还有一丝视死如归,就将他震颤在原地。

他拒绝不了秦黯的任何要求,无论是主动开口的,还是沉默暗示的。

“秦黯,你就欺负我吧。”颜白榆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违背阁主之意去了阙州,估计阁主也要怪我没护好你。但你与阁主之间非要做个抉择,我还是想让你放心。”

秦黯抿了抿唇,松开手退了一步。

“你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懂,你就仗着……”颜白榆长叹一口气,“罢了,我去就是了。”

秦黯垂下眼,轻声道:“多谢你。”

别的,也没有了。

*

陆诉桓目的已成,这几日的攻势明显缓了下来。

尚成和终于有空灰头土脸地从朔阳关回来,先是听说纪凛病养得七七八八,后又闻见赵敬时被刺客中伤,一时间居然分辨不出这到底算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还是端出了个半分歉意半分无奈的笑,登门安慰。

赵敬时这些年受伤是家常便饭,并不觉得如何,只是伤在右肩,平日行事有诸多不便,尚成和敲门进来时,纪凛正在帮他上药。

屋里火盆拢得旺,尚成和开门就被热浪扑了一脸,下意识往后仰了仰:“时大人……”

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屋里烟雾缭绕,赵敬时双手交叠趴伏在垫高的枕上,里衣被剥下一半,布料自左肩披落,隐于他的右蝴蝶骨下,只露出雪色的肩头。

听到开门声,赵敬时下意识偏头望向门口,唇角勾了勾:“尚将军来了。”

尚成和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大抵是因为受伤了身体虚,也或许由于姿势的原因,赵敬时说起话来没有往日那般中气十足,尾音像带了钩子,伴着热浪一起涌向门口,烫得尚成和目光慌乱地闪避。

“啊……是。”尚成和别开目光,不去看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听闻时大人受伤,惶恐极了,下了战场就赶紧来……”

一根沾了乳白色药膏的食指就是这时按在赵敬时伤口处的,纪凛的力道并不重,赵敬时却偏偏在此刻抽了口气,喘得尚成和心头一热,那些热气瞬间变成了抓耳挠腮的痒。

“弄疼你了?”纪凛嗓音低沉,“我轻些。”

赵敬时微微抬着颈,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汗珠顺着他的颈侧晶莹剔透地落下:“多谢纪大人。”

尚成和这才看清那根手指属于谁,暗地里狠狠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回过神:“方才太过担忧时大人的伤情,都未注意到纪大人,大人勿怪。”

“无事。”纪凛嗓音发紧,听上去很不高兴,“时大人是我手下的人,受了伤是我的过失,将军探视的心意我们领了,但刚从战场下来,日理万机,千头万绪,还请早些休息吧。”

“其实也不——”

纪凛根本不等他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直接拉上了门。

尚成和险些被门拍了一脸,这才注意到身体的异样,还好军甲宽大,掩藏得好,否则传出去……

是战事太过紧张了吗?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

尚成和脑子里又浮现出赵敬时的那张脸,刚来时他猝不及防的阻拦,恼怒时暗藏汹涌的丹凤眼……尚成和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摇着脑袋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脚步声远了,赵敬时才趴在枕上笑起来:“纪大人今天好失礼啊。”

“尚成和那视线不正常。”纪凛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粗鄙的话骂不出口,只能道,“方才他看你的那双眼睛……罢了。”

赵敬时左手撑住头,只是看着他笑。

纪凛这才琢磨出不对劲来:“你是故意的?”

“都是男人,看两眼又怎么?只是个肩膀而已。”赵敬时眉眼弯弯,“再说,我也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啊,我还没说什么呢。”

纪凛背在身后的手掐紧了:“你还想说什么?”

“别这样紧张,纪大人。”赵敬时懒洋洋地趴下,“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们杀手什么情况都遇得到,有时候不光手中利刃是兵器,任何一个地方,都要训练有素,在关键时刻能掏出来用,迷惑也好,接近也罢,有用就好。”

“比如我这张脸。”赵敬时没注意到纪凛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自顾自道,“不也吸引到了纪大人吗?”

“你以为我对你是见色起意?”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把你自己说得多不堪呢。”赵敬时笑笑,“不至于见色起意,但长了一副好皮囊,总能让人少些防备心的。若是能有些便利,岂不更好?”

一片阴影将他笼罩,赵敬时抬起眼:“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纪大人?”

“你何须如此。”纪凛盯着他唇角的笑意,“何必如此。”

“呃……毕竟形势不一样了,策略也要转一转。从前我对尚成和太过锋芒毕露了,针锋相对起来很多事都不便捷,还不如缓和一下,于我们计划也有利。”赵敬时歪了歪头,“而且也能给自己找一些趣味。”

“什么趣味?”

赵敬时不语,单手把自己撑起来,没穿好的里衣顺着手臂滑落,在手腕上垒成一团。

他引着颈,凑近了纪凛的心口:“还能看见纪大人这张冰山脸吃味的样子。”

后颈一紧,赵敬时下意识惊呼一声,就猛地被纪凛压回床榻里,跌落的一瞬间,纪凛护住了他的伤处,这个姿势将他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纪凛膝盖撑着床,手却缓缓掐紧了他的脖颈:“你这算是在挑衅我吗?”

“当然不算。”掌心的脖颈摇了摇,喉结的软骨擦过他的虎口,随着赵敬时的轻笑而柔软的震动着,“纪大人,你博览群书,怎么连个词语都用不明白。”

纪凛的眼神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线不解。

赵敬时压低了嗓音,气音暧昧:“我这明明叫勾引你。”

“你——”

掌心蓦地收紧,赵敬时呛了一下,笑得愈发艳丽。

纪凛口干舌燥道:“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纪大人看起来……还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臣他为何那样》 40-50(第8/17页)

个比较清心寡欲的人。”赵敬时视线受阻,滑不下去,只能在他的唇瓣上流连,“而且也是个正人君子。要不然尚成和看两眼都受不了,你离我这么近,怎么还是这般无欲无求的样子,甚至还生气了?”

纪凛倏地笑了,被气笑的。

“我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纪凛指腹划过他的颈侧,暧昧地抚了抚,“赵敬时,这话你一定要记好了,牢牢地记好了。”

“别吓唬我,说狠话谁都会,我最不怕的就是说狠话。”赵敬时挑了挑眉,“再说了,纪大人心里挂念着我们废太子,还能对我做什么吗?”

纪凛额角青筋恼怒地蹦了蹦。

他按住赵敬时脖颈的手猛地往下一滑,抚过精致漂亮的锁骨就要往下去,还不待赵敬时作何反应,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旋即冷风猛地往屋里一灌。

段之平的大嗓门在门口响起:“时大人,刚刚尚成和……”

纪凛眸色一顿,手指伶俐地转了个弯揪住被角,眼疾手快地往赵敬时身上一裹,但已经来不及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于是就这么被撞了个正着。

段之平被这一双交叠的人影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我操!!!你们在干什么!?!?”

还不等二人回话,他先回过神来似的蹦了起来,慌里慌张关了门,还把自己关在了里头。

他只能面壁似的对着墙,疯狂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居然……”

纪凛清咳两声:“上个药而已。”

裹在被子里的赵敬时俏皮地眨眨眼,纪凛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真的吗?!我不信!!!”段之平声嘶力竭,“你都那样,他都那样,你俩都那样了!!!”

“你再那么大声,我怕定远军都要围过来看了。”纪凛一把抓着人翻过来,“大惊小怪,没个沉稳。”

段之平捂住眼,偷偷从指缝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确认真的没什么不宜相看的,才敢放下手来:“是我大惊小怪,还是你们太过……我还以为你们在、在……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吗?!”

纪凛懒得跟他解释,回身走到床榻边,将赵敬时扶了起来。

“我看你是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赵敬时拥着被子笑他,“中气十足,这两嗓子喊的,我现在耳朵还在嗡嗡响。”

“谁惊诧的时候会收着声啊,我——”他话音猛地一顿,被赵敬时桌边的东西瞬间吸引了全部的注意,“这是——”

赵敬时笑容一僵,想要动手藏起来为时已晚。

段之平一个箭步冲过来,这时的惊诧倒是知道压低声音了:“这不是我们夫人的东西吗??怎么、怎么会在你这儿?!”

第46章 黄龙御史台侍御史无姓时之人。

在赵平川和郑思婵的事情上,段之平从来都没有模糊的余地,他霍然起身,几乎想扯着赵敬时起来,又被纪凛挡开。

段之平不欲与纪凛动手,左闪右避破不开他的防守,只能低哑道:“你怎么会有夫人的香囊,她的遗物明明都、都已经……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我是在筑鹰楼下捡到的罢了。”赵敬时叹了口气,藏在被子里的手却攥紧了,“应是郑夫人不小心落在那里的。”

“筑鹰楼楼下?”段之平眸色一沉,“什么楼下?筑鹰楼还有楼下?”

纪凛脸色微微一变:“你不知道筑鹰楼下还有地下一层吗?”

“不可能。”段之平反驳道,“我见过筑鹰楼建造图纸,根本不存在地下一层,后来将军不在里面住,那座楼就成了堆放东西的地方,我平素也跑得勤,从未听过筑鹰楼要改建地下之事。”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微,到最后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纪凛也沉默下来,一丝寒意在几人之间穿梭,最终落在记忆里那扇雕有玄武的青铜门上。

夜明珠璀璨,像是神兽在镇守地底,也像深渊的凝视,以神兽之姿掩盖鬼魅般的眼睛。

“是啊。”

赵敬时幽幽开口,打破了宁静:“你是定远将军的副将,都从来不知筑鹰楼还有地下一层之事,说明建造者手眼通天,此处别有他用——还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大用。”

“但夫人的香囊——”

段之平身形猛地一滞,他是不可能相信那鬼鬼祟祟建造的地方出于郑思婵之手的,不是她的手笔,那便只能是她发现了什么,却留下了自己的影踪。

这会与他们的死有关吗?

段之平几乎上不来气,赵敬时下巴搁在松软的被上,缓缓道:“既然不想让人知道,我这人偏生一身反骨,就想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纪凛不赞同地提醒他:“你身上还有伤。”

“小伤而已,躺几日也差不多了。”赵敬时眼中划过一丝雪亮的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总有人会知道的,不是吗?”

*

夜幕降临,几辆缠了黑纱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驶进尚成和的宅邸,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尚成和的卧房里只点了两根蜡烛,伴着窗缝中的一线月色一同黯淡地笼罩着屋内狼藉,淫靡的气味顺着寒风飘散,尚成和衣襟大敞,颓靡地靠在床头,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

贴身小厮低着头跪在床前:“将军,不满意吗?”

“不满意,都是些什么货色。”

尚成和仰着头,一闭眼脑子里都是那张乖顺又艳丽的面庞。

他这个人杀戮气重,欲。望也重,但从未觉得自己会对男人有兴趣,今晚不信邪的让手下掳了几个小倌来,折腾一番以后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个朝廷命官,长成那样一副妖精样子,不去当小倌也太屈才了些。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意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他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暗骂了一句抽过被子盖好,将手一同掩了进去。

小厮不敢再多留,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屋内情。欲正浓,尚成和咬紧牙关,正要达到顶峰,一道自窗外传来的冷声猝然打断了他的兴致:“将军,京城加急情报,大人让你速速观阅,不得有误。”

“操!!!”

他低低骂道,一声闷哼传过,嵌了一道缝的窗户被推开,将里头的燥热席卷一空。

尚成和收拾干净自己,抽过暗卫递来的加急情报,不同于以往,这次那位一向冷静持重的“大人”足足写了三页纸,尚成和越看心越冷。

“京内青铜门几日前遭窃贼袭击,筑鹰楼下之物尽快转移,不得有误。”

“……及,御史台侍御史六人,均在京中,未有离京之人,亦无姓时之人。”信上写道,“然,去年秋初纪凛自太子府上要来一小厮,坊间传闻纪凛对其爱重非常,名中似有时字。”

尚成和眼睛讥诮地一眯。

原来一个两个的……都在做戏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侍御史,那有些事情就好办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权臣他为何那样》 40-50(第9/17页)

多了。

尚成和将那封军报放在烛焰上,袅袅青烟模糊了他阴狠的脸色。

灰烬落在脚底,他倚在窗边问:“青铜门遭袭是怎么回事?”

昨日夜间,京城下了一场小雨。

夏渊自大理寺回来先沐浴了一番,京城地界的雨一旦下起来,整个世界都泛着潮,腻腻得让人不舒服,洗完澡了才勉强好些。

擦着头发正往卧房走,却发现门口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不速之客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身着鲜红色外袍,倚门而待,不知等了多久了。

“你……”

夏渊刚开了口,登时就有小厮跑来:“大人,这位自称是观玄楼秦老板,有纪大人手信一封,要与您商议。”

观玄楼?

夏渊从未去过那等地界,知道那是个鱼龙混杂的场所,眼前人却没有那等黑白通吃的圆滑气质,往那一站如空谷幽兰,不可近观。

“夏大人,在下秦黯,受纪大人所托贸然前来,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夏渊心头一跳:“你的声音……”

秦黯抬起眼,隔着鬼面具空洞的两只眼孔,无辜地与他对视。

夏渊抿抿唇:“来书房说吧。”

秦黯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夏渊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越看越觉得眼熟,终于进了屋,还不等秦黯将纪凛的手信掏出,夏渊便直言:“秦老板,你的脸……方便让我看看吗?”

秦黯掏手信的动作一顿,笑了:“夏大人,恕我失礼,但不行——观玄楼生意大,出门在外,总要有一些防备心的,我需要隐匿行踪,谁我都信不过。”

他将手信压在桌上,指尖叩了叩:“不过,我还要道个歉。我骗了你,这封手信不是纪大人从漠北寄回来的,而是我家临云阁阁主的,他叫赵敬时。”

“临……”夏渊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你说赵敬时是谁!?”

秦黯不理他,自顾自道:“纪大人与阁主一同暗访阙州城,在城中一建筑下发现了一扇青铜门,这是图纸,夏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探查过的现场千千万万,不知对此是否有印象。”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渊对于赵敬时的身份尚未完全接受,又被那手信上的图案惊得坐立难安。

“你确定这扇门在阙州城下?”夏渊几乎想把自己的脑袋按进凉水里清醒清醒,“这扇门……这扇门……”

秦黯明白了:“夏大人见过。”

夏渊不语,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留下。

他是见过,但不是什么能说出口的场合——有一次他追查凶杀案,一路掘地三尺逮捕凶手,终于在京郊外的地底下拿人归案,当时场景太过仓皇,没人多留意,他也是想找些水擦擦手时,才发现那地下别有玄机。

错综复杂的路线,往下一直通,他没告诉任何一个人探查下去,发现是一扇青铜门。

但京城的情况复杂多变,很多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世家大族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秘密,因此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自己,大家都会装作懵然不知、对此讳莫如深,因此夏渊也只是记下了地点,没有声张。

现在看来那地方……

秦黯轻声道:“我年少时曾在江南一带流亡,也见过类似的青铜门,敢问夏大人,你见过这扇门的地方,是否在军营地底?”

夏渊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五大军区……都有青铜门!?”

“是。”秦黯斩钉截铁道,“阁主与纪大人发现了那扇青铜门,并在门口找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所留下的东西——定远将军的夫人、孝成皇后的妹妹,郑夫人。”

“等等,等等等等。”夏渊摸着桌子缓缓坐下,脑海中混乱一片,“也就是说,阙州那扇青铜门起码七年前便已铸好,据我所知郑夫人从未下过江南,那也就是说,和那扇青铜门属于她比起来,她也是误打误撞发现那扇门的可能要更大。”

秦黯默认了。

“五大军区如果都有、如果都有……”夏渊眼珠不安地转动着,“能够在军队里伸这么长的手,除了陛下,只有……只有……”

二人同时沉默,却在心底浮现了一样的名字。

那一刻夏渊的心脏都摄紧了,不会有那般巧合的事,怎会有那般巧合的事?

“我懂了。”夏渊花了半柱香的时间将那些信息连成一线,抓过一旁的布巾泄愤般搓了把尚在滴水的发,“所以你来找我,要我与你一同去查青铜门后到底是什么。”

“是。”秦黯道,“不过在下武功低微,若是万一时,烦请夏大人保我一保。”

“那你还要跟我去?”夏渊一个头两个大,“倒不如你回观玄楼,剩下的事我查清楚自然会去告诉你。”

秦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总得亲眼见证,才算心安,在下小小夙愿,劳烦夏大人了。”

雨后的夜晚带着别样的清新,宵禁过后万籁俱寂,两人沿着夏渊记忆中的路线走得磕磕绊绊,才终于摸到了上次的入口。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二人都没点火光,还好眼睛已经适应了里头的暗色,倒也勉强探得见路,秦黯深一脚浅一脚跟在他身后,一路寂寂,夏渊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少年时他也曾和好友像这般大半夜出来“冒险”,虽然结果都是被各自父母拎回去家法伺候了一顿,但少年人皮实不记打,打了下次还敢犯,闹得家中鸡犬不宁。

夏渊他爹曾经头疼地跟他讲:“人家收明多乖的孩子,都是被你带坏的。”

夏渊不服气地反唇相讥:“那是他乖吗?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蔫淘蔫淘的,我们小赵是这种!你被他温顺外表给骗了!!”

“夏大人。”一只微凉的手搭在夏渊肩头,冰得他一激灵,“到了。”

夏渊收回心神,抬眼上去,那扇曾匆匆一瞥的青铜门上黄龙盘踞,口中衔着一颗夜明珠,盈盈发着微光。

“你起来些。”

夏渊拨了拨秦黯,抽出手中长剑,警惕地走上前去,摸了摸那把大锁,后头连着硕大的黄龙,显然是一道机关锁。

他用剑锋比了比,就被秦黯打断了。

“劈开动静太大,不如试试解除机关。”秦黯走上前来,“一条黄龙。此处位于京郊,乃是五大军区之中部,这黄龙身后隐约显着一副八卦图,那应该是……”

他边说边伸手抚上上头的铁片,夏渊没阻止,只是看着被罩去大半的下颌线,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很像我一个朋友,小时候我们也是这样,我负责行动,他负责出主意。”

秦黯的手一顿。

“他比我聪明,他家里人都觉得他适合做生意,但我觉得其实本质上是他脑子活络,若是破案也未必比我差。可惜,他的家没有了,他也不在了。小时候我、他还有纪凛和……我们四个总在一起玩,如今只剩下我和纪凛两个人了。”夏渊护在他身边,“无事,你继续吧,我护着你,总不会让你有事。”

“……多谢夏大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雨季的来访者 江湖遍地是奇葩 下不下雨我都想你 因你而改变 最难消受美人恩 总裁酷帅狂霸拽 狼的诱惑 江湖遍地是土豪 星与银河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