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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在我手里。”亚瑟理直气壮地回敬,声音透着一股欠揍的自信。
“你这混蛋……”约翰嘟囔,随即认命般提高嗓门,转向让-马克:“对不住了,伙计。”
“快点!”亚瑟催促着,还故意晃了晃枪,“别磨磨唧唧的。”
约翰白了他一眼,“知道,知道。让马克,别动,配合一下,不会有事的。”
让-马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只是个小职员……”
“知道,知道。”约翰叹了口气,一边无奈地开始搜口袋,一边压低声音冲亚瑟抱怨:“你怎么不自己动手。”
“少啰嗦,专心干活。”亚瑟得意地命令,“动作快点,别丢我的脸。怀表,外套内袋,省得回头埋怨兄弟们活儿没干利索。”
不到一分钟,让-马克的钱包、约翰还没来得及赚到的酬劳、连同约翰那匹名叫“老伙计”的马,全都换了主人。两个蒙面劫匪煞有介事地挥了挥枪:
“记着,十分钟内别报警。不然……”古斯拖长了调子,“……我们可就真上门拜访了。”
约翰一句话都不想接。
巷子重归死寂,只剩下让-马克惊恐的喘息,以及心中越来越强烈的无语。约翰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草草安抚过倒霉的市长副手,立刻朝那俩混蛋消失的方向追——工厂边有间废弃的破屋,是他们备用的接头点。
十分钟?那是对外人说的。约翰兜了个大圈,确认无人尾随,叩完暗号,就去推门。
屋里,一盏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手提煤气灯幽幽亮着,两个人影已经等在了那里。
单论换衣服,这俩倒是神速——那两身可笑的冬装已然不见踪影。亚瑟只穿着衬衫马甲,领口大敞,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嘴喝了酒似的红。古斯则坐在一个倒扣的木桶上,不知为何,嘴也红。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们抢我,还在这儿喝酒庆祝?”约翰狐疑地问。
“一点也不好喝。”古斯倒是先接话了,年轻人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袋:“不好意思,我们本来是想来保护那个西什么的,结果撞上了你。点点?你的报酬。”
果然是城里长大的文明人。约翰腹诽,换作亚瑟,钱袋准是扔过来的。他谴责地瞪了亚瑟一眼:“你们就在城里干这个?”
亚瑟无所谓地耸耸肩:“别抱怨,马斯顿,今天只是……找点乐子。达奇有什么安排?”
避重就轻。这家伙绝对在瞒着什么。约翰心中警铃微作,又盯了亚瑟一眼,但还是压着疑虑答道:“勃朗特说电车站油水不少。达奇决定先去摸摸情况。”
93 ? 异样
◎“买你闭嘴。”◎
煤气灯燃烧得并不安稳, 光线浑浊而摇曳,把废屋堆放的杂物打出模糊而晃动的影。就在这一瞬,深色头发的年轻人与金发碧眼的年长者对视了一眼。接着, 年轻的那个眉梢微微一挑,年长的那个嘴角往旁边一撇——
——某种对话发生了, 同样在场的约翰却连半个音节都没捕捉到。
真邪门。他皱眉盯着这两人,困惑得厉害。就那么一下, 好像就把彼此的心思都摸清了。以前的亚瑟可不是这样, 话难听归难听,好歹能明明白白嚷出来。如今倒好,只跟古斯这小子对个眼神, 就像……就像脑子里连着根线似的。
“电车站?”古斯倒是张嘴了, 尾音却莫名地带点玩味,仿佛是在掂量一个笑话的分量:“那儿能有什么油水?每天上上下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工厂的工人, 码头的装卸工,商店的店员——一天干十几个小时, 就挣那点辛苦钱。他们口袋里能有几个子儿?”
“马斯顿先生,要你是有钱人, 你会愿意坐自己铺着软垫的马车, 还是钻那个挤得像罐头的铁皮盒子?”
约翰被问得一愣, 本能地在脑子里翻找了一遍过往的日子:自十二岁被达奇救下,他就一直跟着帮派在西部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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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枪、打猎、抢银行、劫火车,运气好的时候能睡旅馆,更多时候就在荒地上搭帐篷过夜。
要说圣丹尼斯, 他还真是头一回进, 第一印象就是这里到处是肥羊, 尤其是那些坐在玻璃后头的——这些人,就算穿得再普通,那也干干净净,透着股城里人特有的体面劲儿。跟他印象里那些穿金戴银、坐华丽马车的有钱人相比,好像就是布料贵贱和马车大小的差别。
古斯说得对吗?那些在橱窗后挑东西的人,那些大摇大摆走在煤气灯下的人,真的都像他说的那样,拿枪指着也就能掏出几块钱?约翰心里颇有些不服气,甚至觉得有些被骗了——那些看起来神气活现、好像天生就该住城里的家伙,口袋真的跟自己这个亡命徒一样干瘪?
那达奇怎么会一听勃朗特的话就心动了?
不对,达奇可不会看走眼。约翰固执地想,努力压下心里那点动摇。达奇带着大伙在荒野混了这么多年,一次次从要命的地方杀出来,既然亲自去看了电车站,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勃朗特可能不是好人,但怎么说也是圣丹尼斯的老大,他的消息应该靠谱。
而且,帮派里的兄弟们都看得明白:亚瑟在城里混得挺好,每次回来都行头讲究、容光焕发,带回来的钱和物资也一次比一次丰厚。上次带走了蓝尼和查尔斯,这次还要带何西阿和他。亚瑟要是能成,那达奇肯定也能成。
“话不能这么说。”约翰的声音提高了些,试图为不在场的达奇撑腰:“也许单个人确实没多少钱,但电车公司不一样!他们收钱可是积少成多,一天下来,那零钱匣子……那得有多少?沉甸甸的,都是钱!”
他比划着双手,努力描述出一个满是钞票、几乎抱不动的大箱子,古斯却又转向亚瑟。
“摩根先生,电车票价是多少来着?”
亚瑟正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腰间一把新左轮,闻言眼皮都没抬:“五分吧。”
“五分钱。”古斯重复一遍,摊开双手:“马斯顿先生,你有没有估算过,一个装满五分钱的投币箱,得有多沉?”
约翰一噎,他确实没算过,不过身上好歹有些零钱。几枚硬币大概和一枚子弹差不多,也许稍微轻点?但要把腰间的子弹带通通换算成硬币——
“哈。”亚瑟却在边上笑了声,一只手随意地搭上古斯的肩:“听着,小子,我们可不像你,每个五分钱对我们来说都挺要紧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可更怪的是亚瑟。约翰狐疑地瞟向那只还停在古斯肩上的手——指关节放松地扣着,还闪着枚金戒指。看起来挺正常,帮派里的兄弟也会勾肩搭背,喝高了的时候,庆祝的时候。
但就是感觉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约翰也说不上来。他梗着脖子,恼火地辩解:“零钱怎么了?零钱也有零钱的好处!方便花销!分起来也——”
“到时候你扛?”亚瑟问。
约翰:“……”
约翰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
抢劫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那厚厚一沓、哪儿都能认的票子吗?要是一麻袋百元大钞,他说什么也得扛一扛。满袋几十块一两块,那也值得出力。可要是满满一堆、死沉死沉、加起来都没多少的五分硬币?有点蠢了。真的。哪怕是他也觉得。
但直接承认达奇的计划有问题?那可不行。
“好吧,也许……”约翰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听着都觉得底气不足,“……我们可以只拿纸钞的那部分?把硬币扔了?”
这话说出来像飘在风里的灰,半点分量也无。约翰顿了顿,不死心地补充道:“或者……我们可以多带几个人?分工合作?积少成多?”
亚瑟慢悠悠地笑了,是约翰从小到大最受不了的、带着明晃晃优越感的笑容。
“不错,马斯顿。”年长者缓缓点头,语调拖得老长,“你可以让比尔去扛那些硬币——反正他块头大,力气也大;让迈卡去数那些钞票——反正他那双贼爪子早晚要偷几张,省得你们回头还得查账。”
“亚瑟。”古斯忽然喊了声。
亚瑟几乎是瞬间侧过脸:“怎么?”
约翰:“…………”
……这下不光是不对劲了。
枪用多了,多少会磨出股直觉。譬如什么时候该偏几寸,什么时候屁股下的老伙计会突然打响鼻。此刻,枪手的直觉就像匹踩进陷阱的野马,在胸腔里狂躁地刨着蹄子,喷着灼热的白气。可偏偏,明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是表情不对吗?亚瑟在看古斯——因为古斯先喊的他;是动作不对吗?不,这两人、这距离、这动作,都太正常了。
是地方不对吗?这破屋子,这昏暗的光线,这满屋子的灰尘味……就是个普通的碰头点,甚至不算最糟的那个。可空气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像夏天沼泽里那种闷得透不过气的雾,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让人难受。
约翰憋得胸口发闷,一股被排斥感混着更深的困惑在肚子里翻搅。他忍无可忍,猛地抬起头:
“那你呢?你不打算回营地了?城里有什么比达奇的计划还要紧?”
这回亚瑟沉默了好几秒。
这比往日那些冷嘲热讽还令约翰不爽。该死的,他们认识十几年了,亚瑟·摩根一直是达奇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不管达奇想出什么疯狂主意,只要亚瑟点头,那事基本就成了。现在呢?帮派正蒸蒸日上,两个核心人物却突然各想各的了。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就连帮派的另一个创始人何西阿,不也因为贝茜的事暂时离开营地的时候?
约翰灵光一闪。
“等等。”
抢在亚瑟开口前,约翰问道:“是玛丽,对吧?”
他紧盯着亚瑟的眼睛,试图捕捉出几丝端倪:“她又写信给你了,是不是?所以你对城里这么感兴趣——”
“……玛丽?”
却是古斯先开了口。这和他同龄的城里小子微微眯起了眼,“她是谁?”
这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但约翰能察觉到话语里的分量——亚瑟整个人都僵了一下,那股游刃有余的调侃消失了,胳膊也下意识抬起,摸了摸帽檐。
“没什么。一个老朋友。”亚瑟生硬地说,“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是吗?”古斯转过来,“约翰——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关于这位玛丽……你能告诉我,她是什么人吗?”
——这关这小子什么事?约翰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亚瑟,亚瑟却隐晦地瞪来一眼。这让约翰更奇怪了。但话是自己挑头的,不管背后是什么,为了维护兄弟,约翰解围道:“就是个老相好。早年的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些人,谁没几个相好的?”
不知为何,亚瑟瞪得更用力了。
“啊。”古斯平板地叹出一口气,“真令人羡慕。我这人比较专一,初恋和现在的爱人都是同一个,可能有些无趣。”
约翰困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恭喜?”
“但我爱人似乎瞒着我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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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亚瑟突然烦躁地一摆手——是那只压在古斯肩膀上的手,然后啪地一声响,约翰肩膀一沉。
约翰敢发誓,这人拍普莱尔的肩可没这种泄恨似的力道,但亚瑟那带着火气的目光又钉过来了。
“约翰,你回去告诉达奇,他犯了蠢——”
“话不能这么说。”古斯又插嘴了,而亚瑟也再次看了过去。“没有老大喜欢手下直接质疑的——”
“达奇不是这样的人。”约翰截断他的话。
“好吧、好吧。”古斯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只是想说,或许你可以告诉他,电车站是勃朗特唯一没有插手的地方,而电车站背后是康沃尔——就是你们抢的债券背后的那个老板。”
——你怎么连债券的事都跟这小子交底了?约翰惊诧地瞥眼亚瑟,但亚瑟压根没搭理他。该死的。亚瑟肯定有哪里不对头。不光是开始质疑达奇,还有跟这城里小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约翰用力攥紧手里的钱袋,沉甸甸的重量硌得手心生疼,这算是这见鬼夜晚里唯一让他踏实的东西了。他受够了这些诡异的废话。
“我会说的。”他咬着牙说,“而且我也会帮他——不管你们怎么想。”他停顿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补充道:“还有……谢了,救杰克的事。要是需要什么,吱一声。”
“我还真的有。”古斯弯了弯眼睛,笑容灿烂得晃眼,“你能跟我讲讲那位玛丽小姐的故事吗?”
这家伙是个会配药的,难道药配多了把自己脑子也搞坏了?约翰一头雾水,疑惑道:“你怎么不问亚瑟?”
古斯幽幽叹了口气:“他不说。”
约翰觉得这逻辑简直匪夷所思:“这……那……他不说就不说?”
“够了。小子。”亚瑟突然拔高音量,声音里带着威胁,还重重咳嗽了一声。
眼睁睁地,约翰看着亚瑟闪电似的掏出一块钱,恶狠狠地抓起古斯的手腕,把钱团了进去。
“买你闭嘴。”
深色眼瞳的年轻人脸上瞬间阴转晴,绽开一个毫不掩饰的、得逞似的灿烂笑容。
“好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吧。”古斯语调轻快,虚伪几乎要从每个音节里溢出来。“祝你一路顺风,马斯顿先生。计划的事不用太担心,要是有意外,”他别有用心地停了停,“我觉得亚瑟肯定会来救你的。”
约翰:“……”
什么狗屁意外。你是什么乌鸦嘴。
而且我敢拿我的左轮打赌,你们这一块钱有鬼。
再一次地,约翰狐疑地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但哪怕他快把眼珠子都都瞪出来,依然瞧不出个所以然。
“我讨厌你们。”他发自肺腑地挤出这句话,转身就走。
94 ? 交易
◎【我爱他。】◎
门在约翰身后沉闷地合上, 屋内骤然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只有煤气灯芯燃烧发出的细微嘶嘶声,以及小飞虫与灰尘在浑浊光线下的浮动轨迹。
古斯侧过头, 听着一代主角烦躁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慢悠悠地摊开掌心, 被粗暴揉皱的一美元纸币正像片皱巴巴的叶子躺在那里。
慢条斯理地,古斯将它抚平、对折, 这才悠闲抬眼, 目光精准地投向废屋另一侧的二代主角——
亚瑟·摩根双臂环胸,下巴微抬,表情冷淡地盯回来。他的肩膀紧绷, 嘴角紧抿, 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无形箭矢射过来。然而, 那双穿透昏暗光线的晶蓝双眼深处,那冰冷的审视之下, 却清晰地闪烁着某种评估与权衡——
正是那种大型猛兽不确定下一步该扑击还是退避时的眼神。
“亲爱的摩根先生。”古斯声调故意拖得又缓又长,顺手又将那张纸币在指间展开:
“在外人, 尤其还是那位对您忠心耿耿、对达奇老大更是死心塌地的马斯顿先生面前, 用钱, 买我闭嘴?”他尾音上扬,玩味控诉:“这可不是我们平时的规矩。”
亚瑟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滚了滚, 面上却依然维持着那副不以为然的强硬姿态。“你明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小子。”他说,声音却有些发紧——“你故意的, 对吧?”
“当然是故意的。”古斯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甚至无辜地眨眨眼, 又从容地向前踱了小半步:“但甜心,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一提玛丽,你就紧张得像被踩了尾巴?”
这回被瞪了。
但那眼神毫无威力,困窘和无可奈何远远多过威胁。亚瑟大约自己也意识到了,下颌重新收紧:“你拿了我的钱。”
“确实。”古斯挑了挑眉,认认真真、甚至带着点仪式感地,再次将那一块钱从指间变回整齐的小方块,郑重地收好。“那么,摩根先生,您还没明确指示,您付了这一块钱,具体是想要什么服务?”
亚瑟怒目而视:“我什么都不想要,你个混账。”
“哦?那这一块钱算什么?摩根先生开始做慈善了?”
“我只是想让你在马斯顿面前把嘴管好点。”
“是吗?那为什么不是两块?或者五毛?一块钱这个数额,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么?”
“别他*得寸进尺,小子。”
“哇哦,好凶。”古斯立刻夸张地倒退一小步,“别激动,先生。我只是想严谨地确认一下您到底需要什么服务而已。毕竟,既然收了钱——”
砰。
一声只炸响在意识最深处的、拖长的枪鸣。上一秒,这男人还像一头被逼到墙角、弓背炸毛、獠牙毕露的荒原山狮,焦躁的怒火在晶蓝眼底噼啪作响。下一秒——
时间被无形的手粗暴地拧紧、拉长。煤气灯摇曳的光晕拖曳成粘稠流淌的琥珀色河流。枪油味、皮革味和某种令人发疯的热意混在一起,古斯只觉一只带着枪茧的手蛮横扣上后颈,另一只横过他的腰。
亚瑟气急败坏地亲过来,又或者说,毫无章法地碾压过来。昏黄的光晕被那副优越的体格挡住大半,然后是那对存在感惊人的胸肌之后擂鼓般狂野的心跳,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毫不遮掩地传递而至——
——就是现在。把他拆吃入腹。
近乎凝滞的感官中,古斯从容地递过舌头,撬开了对方因急躁而微启的唇齿。
他更用力地揪住亚瑟后颈的衣领,开始不慌不忙地享用这主动送上门的猎物。两人的呼吸彻底绞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布料摩擦的声音窸窣作响。古斯的手顺着亚瑟流畅的脊背线条向下探索,膝盖也趁势向前顶入——
亚瑟猛地偏开头,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我没打算瞒着你。”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气息还没完全稳住,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近乎窘迫的诚实:
“玛丽……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很早很早以前。”
“你见过我帐篷边那张照片,那时候我跟她都才二十多……后来只见过她一回,是因为她弟弟,跟了什么该死的邪教,烂摊子得有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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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一个需要帮忙的前女友……”古斯沉吟着,微微后仰,好让自己能更清晰地捕捉亚瑟脸上每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我差点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情敌……那么,甜心,我能有幸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吗?”
亚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记忆的泥沼中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她父亲看不上我。”他停了停,声音有些苦涩,“我也没法给她想要的。安稳?体面?教堂钟声?哈。”
古斯安抚地在他背上顺了两下。
“我呢。”古斯别有用心地问,“看起来……你能给得起我想要的。”
亚瑟顿时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哦?”他眯起眼,危险地斜睨过来,那副肩膀轻轻一抬,逼得古斯离得更近些:“那你想要什么,嗯?”
不等古斯回答,男人的嗓音压得更低:“玛丽喜欢野味,但她真正想要的是个正经人。有份体面工作,每个礼拜日都去教堂,空了在门廊读报纸。”
他顿了顿,像在咀嚼某段早已发霉的陈年往事,那双锢着古斯的手终于松开,人却没有后退。
昏暗的光线里,那对饱满厚实、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带着一种蓄意的慵懒,慢悠悠地、一寸寸地重新贴了上来,将他们之间那点可怜的、象征性的距离一点点磨蹭掉,那双带着金环的蓝眼睛微微眯起,染上了点邪恶的笑意:
“但普莱尔先生,我看你,可不像喜欢那种乏味正经货色的人……”
他微微歪头,气息喷在古斯的唇边,带着股心照不宣的挑衅:
“不知我那一块钱,还能有什么?”
……
【奥古斯图斯·普莱尔日记】
昨晚好好服务了我亲爱的西部大猫。
这大猫很有点野。明明是他自己先凑上来蹭我,獠牙都露出来了。可等我真伸手,打算仔细照料这头漂亮野兽时,他又开始往后躲,还要嘴硬地抗议什么“要找个好收拾的地方”、“这破地方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啧。猫。
我得说,他的躯体可远比那张嘴诚实。我最喜欢他在我手下彻底放松的样子,那层紧绷的、充满戒备和力量的肌肉外壳,会在我双手间一点点化开、轻颤、直至彻底放弃抵抗,那股子戒备劲儿会全散掉,软得像块融化的黄油……这种从征服到享用的转换过程,简直妙不可言。
不过,究竟是哪儿先软的,我没顾得上细究。只记得他后来窝在我怀里不动弹,咕哝声一声撵着一声,腿收得死紧,脊背还在微微发颤。
他这趟回去,比说好的多耽搁了几天。我猜当中出了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们去洗澡时才听他提了几嘴:先在罗兹镇枪铺救了个倒霉孩子——那老板失手害死自己儿子,竟抓了个长得像的关在地窖,逼人穿亡子的衣服;接着又帮了一对当地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私奔;然后……西恩死了。
这是因为康沃尔的人追到罗兹镇,钞票一撒,格雷家立马回忆起,酒馆里那个八字胡常客,长得像某个值上万的通缉犯。顺带的,布雷斯韦特家假装谈债券,绑了何西阿。
在死神之眼的注视下,两个家族按着剧本灰飞烟灭,帮派也从湖边撤走。找新窝点时,我万能的亚瑟又顺手救了一家倒霉的德国移民。
有趣的是,我终于逮着机会偷翻了几页他的日记。他对这些事只字未提,似乎觉得根本不值一记,只在账目栏里潦草地添了笔:“一坨感谢金”。
我本来还想继续看,无奈他伺候完那匹还没命名的新马就回来了,只能赶紧把日记放回去。他有没有发现不好说,反正他擦完手就把那“感谢金”掏出来了。
剧情里,那家德国人是做金矿生意的,酬谢是块巴掌大的小金砖,我记得清楚。可现实里,不知是设定改了,还是任务奖励升级了,我的亚瑟收到的,是块比拳头还大的狗头金。
单论体积,它确实够我们办场仪式;但就纯度而言,不太好说。而且,按我的经验,这种天然金块,通常比熔铸的金砖更值钱,直接融掉反而可惜。
商量之后,亚瑟决定把它当作我们将来在加利福尼亚置业的款项,直接转存进了背包里。
说起来,亚瑟那副警长的身份如今可悬得很。罗兹镇这一趟动静太大,范德林德帮彻底暴露在聚光灯下,连圣丹尼斯的报纸都有了风声。虽说亚瑟坚称没留活口,但天知道当局和平克顿那帮狗鼻子能嗅出些什么……
他惋惜那份“正经差事”,我也心疼他那层合法的壳。都怪达奇那个破烂点子王,好端端的安生日子不过,非要去踩一脚泥潭才痛快。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这堆破事炸开之前,亚瑟听了我的建议,模仿格雷的笔迹签发了些有用的文件。如今格雷家的人死得差不多了,以这年代官僚系统那龟爬般的效率,想追查这些纸片的真伪,无异于痴人说梦。
比如,我除了圣丹尼斯办好的“奥古斯图斯·摩根·普莱尔”,还可以是从欧洲到罗兹镇的移民“古斯·摩根”。
……嗯?怎么回事?这些名字,怎么越看越像结婚证上出现的格式了?
【亚瑟·摩根日记】
昨晚在那废屋里折腾到后半夜。那地方糟透了,就一张破桌子还能凑合用,后来也塌了架(涂抹痕迹)。但当时顾不上那么多。古斯这混账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道那地方不合适还硬要(涂抹痕迹)
露莓溪救下家德国人。他们当时快要被人杀死了。然后他们塞给我一大块狗头金,沉甸甸的。我和古斯的(涂抹痕迹)需要不少钱,我本想把这玩意儿熔了好脱手,但古斯说就这模样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要是真能换够钱,也许我们真能在加利福尼亚弄个像样的马棚?现在有四匹马了,给他那匹我还在驯。它跟金条倒挺合得来。好事情。
[素描]-马
罗兹镇的警徽估计是保不住了。说不可惜是假的。刚开始总觉得口袋里揣着这玩意儿不习惯,后来发现它确实能省不少麻烦。古斯说我们会有办法弄到新的,他好像(涂抹痕迹)不,他是真的在认真规划我们的将来。
他和达奇很不一样。见鬼,我不该拿他俩做比较。那么,玛丽(涂抹痕迹)(涂抹痕迹)
玛丽想要安稳日子,那些我永远给不了她。古斯也想要安稳,但这混账除了喜欢看我穿些花里胡哨的玩意,留点胡子茬,基本不在乎我是什么德性。哪怕我是个亡命之徒,哪怕我双手沾血,他也不嫌弃。
但他让我光着系领巾确实有点变态(涂抹痕迹),还有这小混账绝对偷翻过我的日记。
有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里有种我说不清的东西。不是同情,也不是觉得我哪儿不对劲。就是……认了?好像不管我干了多蠢的事,他都明白。这让我心里发毛,又有点(涂抹痕迹)说不上来。
达奇总是念叨塔希堤,自由,美好生活,听着都太远,太虚。古斯不一样。只要我问,他就愿意仔细跟我解释,每一步怎么走,一切都像真的会实现似的。见鬼,我们甚至真的攒了点钱。
(涂抹痕迹)我想我是真的(涂抹痕迹)
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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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 幻灭
◎15.25美元电车站大劫案◎
圣丹尼斯的晨雾从河湾升起, 煤烟与湿气交织,在这座腐朽城市的街巷间纠缠游荡。达奇·范德林德倚在马车边,目光穿透朦胧的雾霭, 锁定远处蒸汽船模糊的桅杆轮廓。文明的恶臭,比荒野中任何腐尸都要刺鼻。
他已经联络好了一位船长——一个通情达理的家伙, 不像这片土地上死守条条框框的蠢货。澳大利亚也好,塔希堤也罢, 抑或世上任何一块尚存自由的飞地, 只要带上足够的钱,带上那些未被现实毒汁浸透的、忠诚的追随者,就足够了。
他们向来如此, 凭借勇气与智慧, 在这腐烂的世界里硬生生撕开一片立足之地。只是眼下,他们需要更多的钱, 更远的航程……
塔希堤。那个远离一切文明瘟疫的天堂岛屿。达奇闭上眼,仿佛南太平洋温润的海风已拂过面颊。没有法律枷锁, 没有政府爪牙,没有吸血的资本家。在那里, 一个人才能真正地自由呼吸, 按自己的法则生活。
但首先, 他得带上真正忠诚的人。
他曾笃信亚瑟会是其中之一——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曾经最信任的养子。可如今, 连亚瑟也被这烂透的世界染了色,被古斯·普莱尔那个花言巧语的城里崽子迷了心窍,被那些虚妄的承诺蚀空了骨血。更糟的是, 连何西阿——与他并肩半生的老伙计——竟也开始质疑他的决断。
“达奇。”
他回过头。约翰·马斯顿和迈卡·贝尔正穿过薄雾走来。很好。至少, 还有人懂得何为忠诚, 何为责任。
约翰率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电车站附近,警察不多。”
达奇眼中精光一闪:“好消息。码头那边呢?”
“也松懈,人手不足。”约翰顿了顿,像在斟酌字句,“不过,达奇,古斯……普莱尔让我捎个话。他说勃朗特差不多控制了整个圣丹尼斯,除了电车站——那地方正好是康沃尔的产业。”
达奇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那个养尊处优的城里崽子!先是花言巧语拐走了他最得力的枪手,现在竟敢对他的计划指手画脚?一个从未在刀尖舔血、枪口求生的富家少爷,凭什么对他们这些荒野里搏杀出来的人说三道四?
“所以呢?”达奇语带讥诮,“普莱尔‘先生’觉得这能改变什么?”
约翰不自在地挪了挪脚:“他说……他说如果勃朗特真跟康沃尔有仇,我们就是给人当枪使。万一出了岔子……”
“约翰,”达奇柔和地打断他,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孩子,你真以为古斯·普莱尔在乎我们帮派的死活?”
约翰迟疑了。
“我……猜是吧?他帮过忙,还救了杰克……”
达奇微微眯起眼:“可为什么?一个来自东部繁华都市的有钱小子,突然混进我们这群亡命徒中间。你不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
约翰皱起眉头,显然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不待他回答,达奇继续道:“而且,自打他出现在营地,亚瑟就开始质疑我的每一个决定。何西阿也变得犹疑不定。约翰,你觉得这只是巧合吗?”
“我……见鬼。”约翰下意识地搓了搓后颈,“没想过这些。”
达奇缓缓走近,手掌带着确定的力道按住约翰的肩膀:“孩子,你心里明白。告诉我,如果勃朗特真想砸了康沃尔的场子,对我们而言,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
约翰抬起头,眼神带着困惑:“怎么说?”
“想想看。”达奇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想想康沃尔!他一直像疯狗一样追咬我们!悬赏我们的人头,雇佣平克顿的恶犬,巴不得我们死绝!现在,有人想报复他,想动他的命根子。我们为什么不能推波助澜?既能捞一笔大的,又能让仇人栽个大跟头!”
约翰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他用力点了点头:“是……是啊,达奇!这么一想……”
“是完美的复仇!”达奇斩钉截铁地接道,“我们既能拿到大钱,又能让康沃尔痛不欲生!而那个城里人普莱尔,却想让我们放弃这个机会!”
约翰的目光重新变得炽热:“说得对,达奇。我们凭什么听一个外人的?”
“没错!”达奇手上加力,紧紧凝视着约翰的眼睛,“约翰,我需要知道我能指望谁。亚瑟……他已经被那些甜言蜜语蒙蔽了双眼。我需要的是真正的忠诚。”
约翰挺直了腰板,胸膛起伏:“你永远可以指望我,达奇。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兄弟。”
达奇满意地颔首。对,他要的就是这种纯粹、直接、毫无杂质的忠诚!约翰或许不如亚瑟机敏,但他年轻、热血,更没被古斯·普莱尔那套蛊惑人心的玩意儿污染。
他转向一直沉默旁观的迈卡·贝尔,声音重新变得果断强硬:“迈卡,撤离路线?”
迈卡嘴角咧开一个总让达奇感到欣慰的笑:“头儿,我亲自趟过道了。电车站到码头有三条路,最聪明的是钻那些窄巷子——够挤,够乱!那些穿制服的蠢货骑着马根本进不来。再说,那片废弃的破房子多的是,随便找个窟窿一躲,上帝都找不着!”
“等风头一过,咱们就大摇大摆混进码头,看着那帮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哭爹喊娘!哈!”他的声音里带着狂热,“那个城里崽子要是看不上这计划?嘿,那正好说明戳到他的痛处了!”
达奇再次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这才是他要的同伴!迈卡理解他,明白这不单是为了钱,更是为了尊严,为了证明范德林德帮的生存哲学——自由的人,绝不向任何人低头!管他是政府、大财阀,还是那些自诩文明的城里佬。
迈卡显然也看穿了古斯·普莱尔的本质:一个总想用“理性分析”和“文明规矩”的枷锁套住他们的人。那套来自东海岸精英阶层的腐朽逻辑,正是他们誓要挣脱的桎梏。
也许,等亚瑟看清了普莱尔的真面目,他就会迷途知返,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达奇深吸一口混杂着煤灰与河腥味的雾气,圣丹尼斯清晨的寒意似乎都被胸膛里燃烧的野望驱散了。塔希堤的椰影仿佛就在眼前摇曳。他蒙上脸,猛地一挥手——
“动手!”
他们冲出碰头点。达奇腿一抬,踹开了那扇根本就没锁的木门: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是抢劫!都乖乖照我说的做,就没人会死!惹毛了我,你们都没好下场!”*
“注意,听好了,我们只要钱,别逼我们杀人!”*
站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尖叫声四起,穿着体面的绅士和戴着礼帽的淑女们惊慌失措,在他的枪口下四散奔逃。达奇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份纯粹的力量——这就是真理的时刻,当文明的假面被撕下,露出人类最原始的本性。
昂首阔步地,达奇走向车站中央,每一步都透着从容和威严。他环视着这些惊恐的面孔,这些城里人,平日里装腔作势,现在却像受惊的小鸡一样瑟瑟发抖。硬币、怀表、小钱包从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肮脏的地板上,发出美妙的脆响。廉价的香水味和尘土的味道里,开始多出美妙的恐惧。
一个顺利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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