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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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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微微一僵,垂下眼去,又慢慢地坐了下去。

西廊问他:“先生怎么不动,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他张了张嘴巴,看见知雨闻声朝他看了过来。

祁染避开他的眼神,让自己盯着小茹儿翻弄着他腰边络子的手。

系的是酢浆草结,知雨之前教过他的,他默默记了下来。

“下着雨,天气还是有点凉。”祁染低头说,“小小姐身体不好,怕被风吹着,我我还是在这儿陪着她,你们去吧。”

他说的冠冕堂皇,非常妥帖,根本挑不出错。

东阁没察觉出什么,点点头,“这也是,反正荷花就在这儿,也跑不了,大小姐也是常客了,下次再去也是一样。”

白茵笑笑,“我府上的人,倒是辛苦了先生。”

祁染低着头看小茹儿的小肉手,没说话。

“先生。”轻柔声音传来,大约是因为落着雨的缘故,显得凉凉的,“真的不去吗?”

祁染低着头,想象不出知雨现在是什么神情,“我陪着小茹儿吧。”

那声音没再响起。

等人都走散了,祁染才吐出一口气,从椅子上缩下来,蹲在地上陪小茹儿翻手绢。

小茹儿玩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翻白眼吐舌头,冲祁染做着各种各样的滑稽怪相。

祁染一开始以为她不舒服,紧张了一下,然后发现小茹儿只是故意搞怪,忍不住问:“小小姐,这是做什么呢?”

小茹儿虽然活泼调皮,但他看出她内里还是有一分像白茵那样的稳重,其实很少会做这般怪相。

小茹儿歪头看了他一会儿,伸出两个小爪子按在祁染脸上,往两边拉。

“不难受,笑笑。”

祁染顺着她的动作,拉扯出一个笑容来。

老郭没跟着他们去,白茵走前几度相请他还是婉拒,祁染猜老郭大概是顾忌着身份有别。

他在一旁,“大人,左右这儿也没什么东西,小小姐呆久了也无聊,大人不如带她到处走走,比守在这儿强。”

祁染回神,想想也是,便抱起小茹儿沿着廊下慢慢散着步,往银竹院的方向走。

小茹儿仰头张着嘴巴,“真大。”

祁染被她逗笑了,心里又有些不安。连小孩子都能看出天玑司规模宽阔,这确实有点太打眼了。

细雨蒙蒙,湖中心的银竹院渐渐显露出来,祁染才发现东阁说的那片荷花就在银竹院前面那一大片湖里。

湖面上撑着两尾乌篷船,船尾有袅袅轻烟,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船中,知雨与白茵分坐两头。

这条船气氛不似另一条那般热闹,安安静静的,只有雨水从船帐上滑下的声音。

白茵倒没有任何不自在,放下热茶,“亭主还是这般不愿和白家来往啊。”

知雨静聆雨声,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白茵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惜了,我瞧祁先生和我们家是很投缘的,亭主这般,以后恐怕要叫他为难了。”

知雨动了动眼帘,“此地无人,无需周旋,你想与我说什么?”

白茵掩嘴惊讶道:“亭主这是哪里的话,我哪儿有什么要说的呢?”

“芙蕖要属夏日最佳,此时不是赏花之期。”知雨缓缓抬眼,眼中流露出一分疏离,“你知道他不会来。”

白茵笑了起来,“祁先生就是太守礼了,要是我,我想要的东西,想方设法我也要攥在手里,可不会在乎别人如何看。”

知雨不置可否。

另一条船的声音逐渐远了,白茵渐渐收起笑容,“我代父亲问亭主一句,可还记得昔年温祸如何?”

知雨道:“有话直说。”

白茵抬眼,“昔年温家何等风光,今日天玑司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温家毕竟是士族之一,还知道给人留几分残羹,不至于做得太绝,最终仍然是那般下场。亭主,你可是想走温家的老路吗?”

知雨眼神微动,终于流露出一点情绪,是一种淡淡的嘲讽。

“亭主,水至清则无鱼。”白茵的语气加重几分。

知雨缓缓启唇,“鱼多了,池子装得下么?”

白茵哑然,片刻哂笑,“父亲有爱才之心,才会与亭主说这些。”

“白相或许是有爱才之心。”知雨淡淡道,“你又是为了什么?”

“哦?”白茵美眸轻弯,“我也算是天玑司常客了,连街边稚子都道相国长女倾心于副官南亭,亭主怎得还明知故问?”

知雨漫声,“若说你倾心天玑司饭菜,倒还可信两分。”

白茵忽然笑得前仰后合,“真真假假又如何,天下人皆如此认为,我的想法又算得了什么?”

“亭主,我知道你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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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觉得你也很清楚我想要什么。”她笑容顿住,慢慢敛了神情,目光逐渐犀利,“若你帮我,我便也帮你,如何?”-

祁染抱着小茹儿在远处眺望着。

清池满荷,遮天蔽日,他估摸着船上的人是看不到这边的,于是默默地分辨着。

一共两尾船,有一尾缓缓穿梭在莲叶里,看不大清。

另一尾停在一丛白莲外,祁染仔细看了会儿,看到西廊坐在船头支着鱼竿钓鱼,正巧鱼上钩,他使劲儿一拉,鱼蹦起来弹到了北坊身上,北坊气得似乎在叽里呱啦地骂他,东阁在旁边叉腰幸灾乐祸。

去赏荷的就这么五个人,其中三人在一块儿,那剩下的两人必定同乘在另一条船上了。

此刻湖面烟雨朦胧,掩去万千心事,让一切变得暧昧婉约。又隐约泛起碧波,有无数清香荷花作伴,不用多加想象,也能想出是怎样一番美好景象。

挺好的,祁染默默地想。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还没看清,小茹儿的脸挤进视野,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祁染挥开那些乱七八糟理不清的想法,笑着问:“小小姐也想去玩?”

小茹儿托腮,“冷,爹爹娘亲不许,大姑姑也不许。”

祁染有点心疼,“那你不会无聊吗?”

小茹儿嘿嘿一笑,抱着他吧唧一口,“很多人陪茹茹玩,不孤单!”

祁染被她逗笑了,笑着笑着又有些艳羡。

小茹儿虽然身体不好,但众星捧月,有爱她的父母,姑姑,想必白相也很心疼小孙女。她经常待在后院,却被很多人记挂在心尖上,不会孤独。

“先生孤单。”小茹儿看了他一会儿,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污浊,能映出世间所有事物最本真的模样。

祁染发现自己又走神了,回神嘿嘿笑了一声,直起腰杆,“我有姐姐,小小姐没有。”

小茹儿对手指,“茹茹没有,茹茹让爹爹娘亲生一个姐姐。”

祁染被她逗的直乐。

小茹儿又撒娇:“先生见过茹儿爹爹,茹儿也要见先生爹爹。”

祁染正呲着大牙乐呢,听见这一句,笑容一下子滞住了。

他踌躇了会儿,不知道怎么和小茹儿结实,想了好半天才说,“我没有爹爹。”

小茹儿毕竟还小,听不懂这个,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没有?”

祁染腾出手来,挠了挠后脑勺,点点头。

小茹儿歪在他怀里,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嘴巴越来越瘪,和之前装生气的样子不大一样,瘪到无可在瘪后,大眼睛竟然包起一股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祁染慌了,不知道她怎么了,赶紧把她放下来,蹲着哄她,“小小姐怎么了,不哭不哭啊。”

小茹儿摇着头,小孩子一哭起来就捋不顺话,两只小手揉着眼睛,揉得红彤彤的。

祁染六神无主,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扮鬼脸,没想到小茹儿看到以后哭得更凶了,眼泪流得像小溪。过了好一会儿,小茹儿才停下来。

祁染刚蹲下,小茹儿的手摸到他的眉头,一下一下按着。

“茹茹错了,不问了,先生不要难过了罢?”她小声地问,“眉头也不要一直皱着了吧?”

祁染愣了愣,半晌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小姐这是什么话,我没有难过呀。”

小茹儿期期艾艾地要他抱,他抱着,沿着廊下慢慢往回走。

路过月台,东阁三人已经撑着船划回来了,刚靠岸。

西廊拎着一条草鱼,轻巧跳到岸上,举起来给祁染看,“晚上可以吃。”

祁染看了一会儿,嘴里闲聊几句,绕了一圈才问,“亭主他们也上岸了吗?”

东阁嘻嘻一笑,“善男信女雨中相会,多风花雪月的乐事,哪儿有这么快呢。”

祁染“哦”了一声,“还在划着呢。”

东阁挤眉弄眼,“此事还不是多亏先生做了这个月老才成全。”

祁染笑了笑,“挺好。”

北坊袖摆湿了一片,大概是之前西廊那一杆子闹的,听见祁染干干瘪瘪两个字,掀起眼皮子翻了个白眼,“呵呵。”

祁染不知道自己哪儿惹着他了,不过这么多天他也看出来了,北坊其实人很好,只是喜欢阴阳怪气,没什么坏心思。也并不是光挤兑他,这天玑司的所有人北坊都会挤兑挤兑,呵呵。

他朝北坊笑笑。

北坊哼了一声,走出几步,又退回来,皱着眉头劈头盖脸。

“你一天到晚耸着一张脸做什么,怎么,谁给你委屈受了不成?”

祁染被他吓了一跳,瞠目结舌,“我,我哪儿耸着脸了?”

“问了又不说。”北坊看他片刻,怫然离去,“回去照照镜子吧!”

第33章 今日雨他为什么心里如此难受?

小茹儿毕竟是个小小孩,虽然活泼调皮,但精力来得快去得也快,没等祁染抱着她到地方,就窝在祁染怀里睡着了。

祁染快步把她抱进屋里床上,他没照顾过小孩,站在床边冥思苦想了会儿,把被子给小茹儿裹好。

小茹儿翻了个身,咂吧了下嘴巴接着睡。

祁染把她拿给自己的那些东西从袖子里取出来,哭笑不得。

银票是五十两的,叠得那么小,应该是她自己叠起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谁给的,不过总归应该是相国府里的人给她的。

那些糖角儿蜜饯之类的东西已经黏糊了,祁染没舍得吃,小心翼翼地收在托盘里。放在桌上又怕下人误以为是垃圾收走,干脆藏进了抽屉里。

收拾完这一切,他望着窗外的细雨,慢慢发起呆。

月台离银竹院很近,靠岸的时候一定会有下人帮忙,但这么久还没听见动静,说明那两个人应该还在湖面泛舟赏荷。

知雨温柔,但不是喜欢闲聊的人,白茵守礼,也必然不会和无心之人交谈这么久。

现在还没上岸,说明两个人大概聊得真的很投机。

祁染感觉自己心思乱糟糟的,急需做点别的来分散注意力,便从包中拿出纸笔一点一点地回忆着那天大仪的场景,将所见所闻记述下来。

他是司簿,之后也许需要他誊抄在天玑司的日志中。

虽然由他之手记下来,肯定不如发掘出来的史料可信,但亲眼所见,规制和细节等要可靠的多。

祁染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如果倒推半个月,他还在研究室里苦读西乾史书,有个人告诉他如今会在千年前亲自得到一手资料,他绝对会骂这个人是神经病。

要是再告诉他,他会见到自己的祖先,他可能会觉得对方故意戳他伤疤,直接开喷。

小茹儿打着小呼噜,祁染忍不住想起她刚才问自己父亲的那句话。

爸妈,我好像见到我们家的祖先了,男的俊女的美,身份还特别高贵,家世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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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那么显赫的家世,怎么到咱们这一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祁染的额头贴在笔记本上,整个人上半身趴在书桌上。

事到如今,他很少会再产生思念爸妈的情绪。已逝之人,生者再怎么思念也不会再回来,还不如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但这一刻,他突然很强烈地想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句一句说给爸爸妈妈听。

他已经有二十年没见过和父母有关系的人了。

直到二十年后的现在,他又一次见到流淌着相同血液的家人们。

祁染忍不住苦哈哈地笑了笑,说是二十年后,其实是一千年前。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他想,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太久没见过和自己有所联系的人,所以一见到就会忍不住心中牵挂,所以他心里才会如此惶急,焦躁不安。

也许他只是怕,好不容易见到两个对他好的人,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家,彼此相依,就会越走越远,他就又是一个人了。

必须是这样。

只能是这样。

庭院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和一声沉闷的停靠声。

祁染立刻支起身子,刚要往外走,又觉得这样会打扰到那两个人,只好坐了回去,捏着笔,但心思早就从自己的课题上飞远了。

舍本逐末了,他现在最应该关注的是那位神秘的国师闻珧,心却始终牵在不远的那片湖水。

一位丫鬟立于门口,“大人,有客来访。”

祁染这才赶紧起身,捋捋头发揉揉脸,又拉了拉身上衣裳,才匆匆出来。

他张望了一下,没看见熟悉的身影,心里顿时有点空。

只有白茵一人,笑吟吟的,“小茹儿可是玩累了,睡着了?”

“对,在我屋里睡着呢。”祁染回过神,匆匆将小茹儿给的银票银镯等拿出来,递给白茵,“姑娘,小小姐活泼,这些东西不是我能收的,还是您拿回去吧。”

饭桌上,白茵虽然让他收下,但多半是想着哄小茹儿一下,别让小孩不高兴,怎么可能是真的要给他。

白茵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这丫头,怎得还偷偷揣了张银票。”

祁染更不好意思了,有种自己拿小孩东西的感觉。

白茵看出他不安,忙笑道:“我并无责怪大人之意,小茹儿既然给了,大人收下就是。”

祁染摇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白茵闻言,无声地瞧了祁染一眼。

祁染表情认真,眼中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受宠若惊和惭愧。

白茵心里大致有了数,只笑道:“大人切莫紧张,这是小茹儿的一片心意,你若不收,不是反倒伤了她的心?这些都是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大人如今不肯要,必然是嫌弃着呢。”

祁染赶紧摇头,“姑娘这是哪儿的话,小小姐送我东西,我高兴都来不及。”

白茵点头,“既然如此,大人便收下罢。”

祁染这才放心收下。

白茵觑着他的脸色,“大人气色怎得更差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与我说说看?”

哪儿有什么烦心事呢,左右都是自己那只手闹的,他虽然感激白茵关心,但这话不可能真说出口,对着一个大家闺秀说你得嫁给谁谁谁才行这样的话,太惊世骇俗,也太没礼貌。

祁染想着借口,忽然想起之前陪白简去南博时看到的温七子作的诗,随口道:“我之前翻到温七子的诗,觉得特别好,有点可惜不知道他的名字。”

“温七子?”白茵脸色微变。

祁染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额角霎时间冒出一点汗。

完蛋了,他当现代人习惯了,没有避讳不避讳的意识,什么话都张口就扯出来,完全忘了这里是古代,很多事是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的。

更何况当时剿灭温家的白相就是白茵的父亲,白茵当然会变了脸色。

白茵微微吐出一口气,拉他在亭下坐下,压低声音,“先生,这话在天玑司内与我说说也就罢了,出了天玑司的门,是万万不能随口将温家人挂在嘴边的。”

祁染其实心里很怂,看她面色凝重,赶紧点点头,“谢谢姑娘提点。”

白茵摇摇头,“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自家的缘故。温祸在本朝是个大忌讳,当今圣上尤其痛恨温家,乾京的人是提都不敢提温这个字的,就怕被当成余孽同党。”

祁染立刻称是。

白茵沉吟片刻,有些疑惑,“不过听大人提起温七子怎么,大人竟不知当年温家神童的名号?温家如日中天那些年,我也不过只比小茹儿大上几岁,即使是这样也时常听闻这位温七子呢。”

祁染讪笑,这个该如何说起呢,总不能直接坦白西乾之后许多史料稀薄,后世对温家的了解寥寥,所以不知道这位温七子的本名。

白茵看他模样,善解人意道:“是了,大人不是乾京本乡人,想来温祸之后天下忌讳无人敢提,大人不知道温七子也正常。这温七子本名单字一鹬,叫做温鹬。”

“玉?”祁染赶紧追问,这可是西乾研究的重大突破,“玉石的玉吗?”

白茵摇头,“鹬蚌相争的鹬。”

祁染立刻默默记下。

古时知天文者冠鹬,这个温鹬小小年纪还能懂星象天文,很了不得。

白茵瞥他一眼,“大人对温鹬很感兴趣?”

她毕竟是白相长女,祁染不敢随便接这话,含糊道:“偶然读到过温七子的诗。”

即使以他这个非古典文学专业的人的角度来看,那诗也是作的相当不错的,温鹬大概不负当年盛名,真的是个神童般的小孩子。

政治斗争古往今来都有,温鹬即便再光芒万丈,最终也不过是淹没在漫漫洪流中的一颗小石子而已。

但祁染毕竟是现代人,古代的祸及亲属那套在现代人眼里还是有点太过严苛了,更何况算起来温鹬当年不过六七岁的年纪,一个小小孩童而已,因为家族灾祸失去性命,他心里当然是觉得有些可惜的。

白简当时在博物馆里也说过,温鹬如果活着,没有那些祸事,一定会成为大官,说不定还是个国之栋梁。

不过可惜归可惜,这毕竟只是个历史人物,更何况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除了可惜,也没有其他办法。

更何况白茵还在这儿呢,这话可不能说。

没想到白茵反而主动开口,“此子才情甚高,前途不可限量,可惜了。”

祁染惊诧:“姑娘,你——”

白茵扑哧一笑,“这话我也就和你说说,你又不会说出去,不是吗?”

她笑完,又慢慢敛起笑脸,“其实不仅是我,我猜我父亲也是这么想的,我年少时代,父亲在家中经常提起温七子,不无惋惜。”

祁染感觉自己CPU干烧了起来,从后世的了解来看,发起剿灭温家的人就是白相白枞,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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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这话听着又有些矛盾。

他好奇的抓心挠肺,“相国觉得惋惜?”

白茵只消一眼就知道祁染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叹了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先生果真是没入过官场之人,心思纯白。”

祁染有点尬,“哈哈。”

白茵道:“我这话并不是在讽刺先生。即便是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哪怕行至高位,又有什么好的呢?比起城府幽深心思诡谲之人,我反倒更喜欢先生,谈笑说话间无需字字揣测计较,愉快自在。”

祁染点点头,看着白茵神色淡淡的侧脸,猜测她作为相国长女,恐怕在外行事发言处处受限。这么一想,确实很拘束,无端磨灭了人的本性。

“我知道先生想问什么,好奇也很正常。”白茵叹气,“旁的我不便与大人多说,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只是一句,剿灭温家的确是我父亲领的头,但这是因为”

她望向远方,抿了一口茶,语气平静,“温家气数已尽,非灭不可。”

风雨飘摇,吹的祁染心里微凉。

他大概知道白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世对于温祸的研究众多,虽然白相出手的动机和导火索并不清晰,但温家被剿灭前如日中天,没有半分颓势。

当时说温家是天下学子向往之地,并不是说说而已,温家那时几乎成为一言堂。

盛极必衰,祁染心里划过一丝恐惧。

那天玑司呢,天玑司现在也是极盛之景吗?

极盛之后呢,又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祁染喉咙忍不住动了动,咽下心底深处的担忧。

史料上对于天玑司之首的闻珧和天玑司本身的记述很少,如果像温家那么惨烈的话,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既然没发现这样的记载,大约大约是没什么大事的。

白茵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恐惧,回神笑了起来,“是我说的多了,反而惹得先生多思多虑。”

祁染勉强笑笑,看着白茵的笑脸,又想到了一层。

白茵的父亲白枞和天玑司一样,都处在西乾的权力中心,又彼此对立,形成制衡之势,和当初的温家大为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白茵已经说起了其他话题,“先生之前提过的石丈人的那两卷,我回去留神去找了找,暂时还没个结果,不过石丈人作品众多,先生为何偏偏想要那两卷呢?”

祁染回神,笑了笑,“我是偶然从我家人那里得到的,一时半会儿弄丢了,心里总有点可惜。”

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始终记挂着自己当时在祈泽大仪时作为司簿写下的那一句记录,那句毕竟是他在石丈人的手记里看过来的,虽说当时是一时情急才写下,但他还是觉得这样很不好,只是一句话,但也等于挪用先人之作。

这让他心里很不安,他很想查清当初写下那句记述的前辈到底是谁,等他回现代了,修书的时候把那句记述摘出来,好好注明著者,也算是为这位前辈正名了。

“哦?”白茵倒是起了兴趣,“在家人处得到?”

祁染点点头,没有明说是在自己妈妈那儿传下来的。石丈人也是个很神秘的作家,生年均不可考,他不能确定石丈人到底是西乾什么时候的人,万一石丈人现在正值壮年,他说是从他妈妈那里拿来的,那就聊爆了。

白茵沉吟道:“这倒是有趣,我也算是石的忠实读者,但还没读过先生说的那两本。”

石丈人毕竟也是个西乾知名人物,祁染也很感兴趣,正好这里有个现成的可以打听的人,祁染悄悄问:“我听闻大家都说他是贵族出身,不知道当不当真?”

白茵想了想,“确实有此传闻,书中谈吐不凡,见识也不似寻常人会有的,想来是有几分可信的。”

祁染嘿嘿笑了一下,忍不住八卦,“姑娘可有怀疑的人选?”

白茵也悄声笑了笑,“还真有,据我看,身世总不会太低于你我。”

祁染惊道:“我就不提了,要说身世不低于姑娘的,乾京也找不出几个了。”

白茵哈哈笑道:“也只是个猜测,更何况我有什么高贵的,那宫中贵人岂不是更多了。”

她又问了些那两本里的内容,祁染其实看的也不是很多,挑了一些能说的说了,白茵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没聊一会儿,丫鬟来传话说小茹儿醒了,祁染赶忙过去,白茵不便进外男房间,便还在亭下坐着。

小茹儿正坐在床上玩帐子上头的穗子,看见祁染张大嘴巴,“屋子好漂亮。”

祁染笑了起来,“这是怎么说起,小小姐的房间一定比这儿漂亮多了。”

小茹儿煞有介事地摇头,“比爹爹娘亲的屋子还漂亮。”

小孩儿说话三分真七分假的,祁染没太当回事,等丫鬟给她收拾齐整了,就抱着往小亭走。

小茹儿笑起来,“大姑姑。”

白茵接过她,“赖着先生玩了一天了,可玩开心了?”

小茹儿嘿嘿嘿地笑,摇摇头。

白茵失笑,“这小人儿,难道还想赖在这儿了不成。”

小茹儿歪头冲着祁染嘿嘿两声。

白茵笑着点了点她的脸颊,“如今也不早了,夜里凉,我要早些带小茹儿回去了,免得弟妹忧心。”

祁染看小茹儿胸口起伏挺明显,估计也是玩累了,忙点头,“我送送姑娘。”

临上马车时,小茹儿闹腾起来,祁染无奈,干脆也上了马车,直接送佛送到西,将小茹儿送回相府。

要下车了,小茹儿玩性大,大概也是因为很少出府的缘故,仍然依依不舍地抓祁染的袖子。

白茵叹了口气,悄声细语地劝了好几句,才劝得她松开手,让奶妈抱着回府。

小茹儿被抱走前,还在抓着白茵的袖子奶声奶气,“那,那等大姑姑搬进天玑司,茹茹想天天来玩,好么?”

祁染正在哄她,跟着点头,“嗯嗯嗯?”

他呆了呆。

搬进天玑司?白茵吗?

白茵又叹了口气,也顾不得该不该说,只想让小孩儿快点放心,“好好好,快些回去吧。”

祁染呆呆地出声,“姑娘姑娘要搬进天玑司了?”

白茵回头,笑了笑,没说太多,“这要看亭主的意思了。”

祁染闻言,脑袋愣愣地上下点点,婉拒了进府小坐的邀请,混混沌沌地爬上马车。

下着雨,路滑,马车一颠一颠,将祁染的大脑颠成一团糨糊。

回府正好开饭,饭桌上少了两个人,祁染问:“亭主呢?”

北坊见怪不怪地答道:“有事忙呗,我们吃我们的。”

东阁嘻嘻一笑,“怎么,先生如今少了南亭,竟是食难下咽,饭都吃不香了?”

几人笑了起来,祁染听着他们打趣儿,脑袋里像是蒙了一层雾,迟钝地反应着。

恰好聊起知雨,东阁顺口道:“今日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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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亭和大小姐一起,我看他们两个气氛不错,不知是不是好事当前啊?”

北坊专注干饭,对这个没什么兴趣,随口回了几句,倒是西廊认真开口,“有可能,阿亭下午出门办事去了,好像和大小姐有关系。”

东阁啧啧称奇:“难道是合八字去了?不能吧。”

西廊点点头,“不知道,但亭主做事一直很效率的。”

祁染一边听,一边吃饭,嘴里干巴巴的,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挺好的,这应该是好事。

但他为什么心里如此难受?

他想不明白,也不敢想明白。

吃了饭,他像是没了魂儿似的,东阁叫了他几声他才听见。

“先生是不是着凉了,来,喝点酒暖一暖。”东阁关心道,“若有什么烦心事,与我们说说便是了,别憋着。”

祁染点点头,也没看东阁递过来的是什么,一股脑喝了,立刻从胃部浑身上下暖了起来。

东阁陪着他喝,看差不多了,才起身各回各屋。

银竹院点着灯,他进去,晚风簌簌吹落残花败柳,凄凉忧伤。

不久之前,他还和知雨站在这里,知雨垂眸轻声地说“不必再躲着我”。

如今,这里一片空落落,无声无息,少了个温柔的人,提灯持伞,见到他的时候柔声一句“先生回来了”。

知雨那样温柔的性格,不会一朝一夕有所改变,或许只是以后能得他一声迎接的人不再是自己了而已。

什么都没有变,以后知雨大概还是会在雨夜中在这里等着谁,但不会再是他了。

祁染双手收紧,掌心扎的一片刺痛。

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他做到了,他成功地让知雨走向注定的缘分,这样他自己就不会因此消失,一切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对的呢?

可他的心为什么一片闷痛,让他连呼吸都无法稳定。

老郭从斜面转出来,手里抱着几匹料子,看见祁染后笑起来,“大人回来了,可用过饭了?”

祁染没说话,点点头。

他看向老郭手臂上抱着的料子,上好的月水缎,针脚细密,光泽柔和,能透出隐约一般的皎洁光芒,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进贡得来,非赏赐入不得手,哪怕宫里的人也很少穿这种料子的衣裳。

颜色淡淡,很适合白茵那样的沉静美人。

老郭看祁染盯着手里东西,解释道:“这缎子是早些时候宫里御赐的,一直放着没动,亭主忽然吩咐我从库房里找出来,全部送去做几身衣裳。”

祁染的头自发地点了点,像一种惯性行为,“这样啊。”

老郭笑道:“也不知怎的,之前放了许久不见要用,如今突然就想起来了,亭主还特意吩咐了样式,样样都是亲自指的。”

祁染的声音晦涩,“亭主这么用心啊。”

第34章 今日雨原来自己倾心于知雨。

老郭看他站在庭院里,脚步没往自己屋里去,体贴开口,“大人可是要去看亭主吗?”

祁染强迫自己将视线从老郭手臂上那几匹料子上挪开,嘴巴张了张,竟然不知道怎么回话。

不是的,他只是刚回银竹院而已。

但他回了银竹院,为什么不直接回房,反而在庭院里踌躇踱步?

可庭院中有什么呢,哪里有吸引他如此流连忘返不肯回屋的东西呢?

祁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想做什么了。

老郭见祁染没回答,只当祁染是晚饭喝了那几杯酒,有些不胜酒力,并没有多想其他的。

“大人可是来的不巧了,亭主这会儿大概已经休息了,大人不如明日再去寻他,总归亭主日日都是陪着大人的。”

老郭说完,刚要走,走出两步手臂一紧,回头一看,竟然是祁染抓住他,不要他走。

老郭心里微讶。

祁染并不是多么深不可测的人,来天玑司这几日,已经足够他摸清祁染的性格。

明面上看着算是明朗的性格,但为人很拘谨,虽然和天玑司里的人也算是混熟了,但总有一分客套在里头,看着也不像是疏离,倒像是不敢与人有太多亲厚似的。

老郭心里也理解,看他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的,没那么快和人交心熟络。

除却这个,老郭觉得祁染相当守礼,甚至比起大家闺秀的白茵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守礼到让人感觉有几分怯缩的程度。

要是平日里的祁染,见到眼前人要走,哪怕有事想说,也断断不会在如此黑夜中叫住对方,更别说直接上手拉着人不让走。

老郭心里好笑,这怕是真的喝醉了。

他伸手扶了祁染一下,动作之间难免让祁染碰到那两匹料子,谁知祁染的手刚一碰着,反而像被火撩着一般,瞬间就缩了回去。

老郭疑惑,“大人不喜欢这料子?”

祁染的声音有些呆缓,“我喜不喜欢,又、又能如何呢”

银竹院内点着灯火,那匹月水缎被照耀的比月华还要明亮几分,扎着祁染的眼,晃来晃去,让他看不清东西。

他看不清的东西太多了,又何止这一匹缎子呢。

喜不喜欢,又能跟他有几分关系呢?

他喜欢吗?

老郭的脸模模糊糊的,似乎在说些什么,祁染没能听清,感觉胸口里提了一口气上来,噎在嗓子眼里。

老郭猜也猜出来了,肯定是东阁几人撺掇着祁染喝的,心里忍不住埋怨了一下。

这连日大雨,连他都看出祁染心情一直郁郁寡欢,这几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给人灌那些误事的东西。

“必然是阁主劝了酒,几位大人也真是的。”老郭腾出空的手扶着祁染,“大人一看就是不沾酒的,我扶大人回去休息吧。”

他拽了两下,发现没拽动,祁染像个钉子似的杵在原地,就是不挪脚,也不说话,就站这儿发愣。

“看不出大人是个会闹酒的。”老郭忍不住失笑,“大人,你——”

“郭叔。”祁染忽然冷不丁出声了,“亭主日日都陪着我吗?”

老郭心里纳闷,这还需要问吗,“是啊,大人。”

他看见祁染低着头,说完又闷声不语了一会儿,但抓着他的手没松开,“真的吗?”

老郭更纳闷了,笑了起来,“自然是真的,阁主不是也和大人说过吗,平日里亭主连饭厅都不怎么去的,但大人来了以后,日日都陪着,连白日里也推了公务,陪着大人在书房,大人必定是最清楚了,如今倒是问起我了。”

祁染声音断断续续的,竟让老郭听出一两分委屈和失落,“亭、亭主,今日晚饭没有来。”

老郭笑道:“方才刚与大人说,大人这就忘了,亭主亲自找了式样吩咐我去做衣裳,这才没去的。”

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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