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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很简单,若公冶慈能闯过渊灵宫为他设下的一十八道关卡,得到龙象之心,那么龙象之心就归他所有,若公冶慈不能闯过渊灵宫的这一十八道关卡,也没什么惩罚,不过是会被冠以和其他人没两样的平平无奇之辈罢了,在渊灵宫面前,无法无天的公冶慈也不过尔尔。
不得不说,激将法果然是最简单便利且有效的计谋,就算是公冶慈也很难抵御它的诱惑,于是他踏入了这道明晃晃的陷阱之中,恰好那时须弥剑制成,倒是有了一个让它大展神威的大号场合。
于是在天下人的见证之下,公冶慈连闯一十八关,最后在足足九十九层高的通天塔上拿到了龙象之心。
然后这枚龙象之心,便成为须弥剑上的一个装饰品。
公冶慈经此一遭当然名声大噪,但渊灵宫的地位倒也没因此一落千丈,只因为这一十八关几乎每一关都极尽繁华之能事,让人过足了眼瘾。
所以这一场挑战,与其说是让公冶慈大出风头,倒不如说是渊灵宫借公冶慈来展示自家门派的底蕴究竟如何丰厚,收集的宝物如何之多,由此更叫所有人都信服渊灵宫乃是天下第一名贵宗门。
而那一颗龙象之心,显然就是付给公冶慈的报酬。
此外,渊灵宫亦是要借由这一场万众瞩目的表演,来铲除那些对渊灵宫心生觊觎之心的不轨之徒,总会有不自量力的人,以为被公冶慈攻破防御的渊灵宫防守薄弱,或者觉得自己有公冶慈一样的能为,所以效仿他前去挑衅或者盗窃,结果无一例外被渊灵宫守株待兔的抓个正着,然后被渊灵宫以再充足不过的理由进行惩治。
但那就又是渊灵宫自己的筹谋,和公冶慈没什么关系。
而宥容长老和这件事情的关系就是,他也是守关的弟子之一。
但公冶慈对他并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所以也只能将宥容长老被归类于平平无奇的范畴,而今多年过去,这位平平无奇的长老,倒是也成为渊灵宫德高望重的长辈了。
话说回来,这样一个人也能在渊灵宫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公冶慈对如今的渊灵宫,也唯有“果然一代不如一代”的感慨。
当然,这句话也并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况且世事多变,机缘之事更是变幻莫测,若只凭借一个浅薄印象就对一个人盖棺定论,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所以当下,公冶慈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认识这位宥容长老的意思,仍是好好地扮演着出身贫寒,前来讨要弟子的真慈道君一个,很是配合的站在门口,等候游高驰前去通传。
在等候的过程中,连带着宥容长老在内,庭院内其他三人也都尽收眼底。
都是年纪尚轻的弟子,坐在宥容长老右侧的是千秀试剑时候见过一面的樊修远,坐在宥容长老左手边的,则是一个身穿红衣,面容娇俏的美少年。
这位美少年此前从未见过,但他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且不说修为如何,单是外在的身姿容貌都堪称一流,虽然比起来花照水,还是略有些逊色,不过,他有一双波光流转的多情目,随风传来的声音也甜腻动听,可想而知比花照水受欢迎多了。
最为直观的对比,便是花照水在师门中和其他人的关系,是实打实的互相嫌弃,而旁观眼前的美少年,无论宥容长老还是樊修远,都对他投以宠溺纵容的言行举止。
再联系一番白渐月的师门便是为了将他衬托出来,轻易的把白渐月的功劳让给他,说是一句似乎也不算过分——这个人的身份,必然就是那位抢夺了白渐月击杀金乌成就的沈叠星,这一点,是连林姜都能猜出来的事情。
便如此刻,林姜和这位美少年对上一眼之后,就皱着眉小声的和师尊说:
“师尊,那个穿红衣服的,不会就是抢了白渐月功劳的人吧?”
这是一个不重要的问题,公冶慈嗯了一声,直接回答道:
“如无意外,就是他了。”
而庭院中等候的最后一个人,自然就是沉默坐在末位的白渐月了。
数日不见,白渐月似乎变得更加消瘦沉寂,只是双目被白纱覆盖,无法叫人去看清他的神情如何。
不过,应当是不太好过的。
此刻他们虽然同坐一处,虽然曾是同门,甚至是同源弟子,他和其他几人却已经有着格格不入的气氛,他已经不是渊灵宫的弟子,就算被抓回来,也再无法更改这一现实。
他仍和这些人坐在一处,不过是为了等候自己如今的师尊到来而已。
那或许只是白渐月一个人的等待,其他几人显然并不把真慈道君放在眼中,便如此刻,公冶慈与林姜已经到了庭院内,他们还在谈的兴起,游高驰过去禀告的时候,几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仍旧是继续方才的话交谈,于是游高驰便也站在旁边,不再多言,期间给了公冶慈一个“静候”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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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静候多长时间,那就要看这位宥容长老的心情了。
还真是过分直白的轻蔑啊。
但也有可能是不是针对公冶慈的冷待,而是对不入流门派一视同仁的不放在眼里。
只有白渐月听到他说师尊已经到来时,立刻就转过身站了起来,而后匆匆走到门口迎接。
“师尊,林姜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不等公冶慈开口,林姜就抢先得意洋洋的回答:
“当然是来接你回去!”
白渐月顿时心中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暖流与感动,猜测是一会儿事,真正听到耳朵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时——从他被渊灵宫的人带走之后,他其实并没有想过师尊会来找他回去,毕竟,师尊早就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意外,一切都要让他们自凭本事逃出生天。
而被抓回去之后,白渐月也知晓逃脱无望,甚至已经做好被幽禁一声的准备——但师尊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来了。
谁也不知道,樊修远走到他面前,嘲讽说他那不自量力的师门,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过来找他时,他心中是有多么的激动——原来他真的不仅仅是被利用,被取代,被抛弃的棋子。
虽然师尊他们出师不利,还没到渊灵宫就被关押监牢,还得自己去祈求宥容长老,才能把他们捞出来,但他们能来,就已经让白渐月倍感喜悦——说起来这个,白渐*月忍不住发出疑问:
“你们怎么会被关到监牢里去?”
樊修远并没详细的和他说明师尊和林姜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只告诉他此二人在监牢里备受煎熬,他一时心急如焚,只想着赶快把他们捞出来,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以师尊的能为,应该不可能被一座监牢困守。
而更不可能的是,师尊应该本来就不可能被关进去吧!
听到白渐月的质问,虽然知晓他看不见,但林姜还是心虚的移开了视线,然后心虚的回答:
“这个嘛,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修行而已。”
白渐月:……
这可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理由,而且很站不住脚,普通人谁会为了清静修行就把自己搞到监牢里呢,但想想看师尊本来也是不能以普通人去类比的存在,会做出这种行为,似乎又很诡异的合理起来。
总而言之,看起来应该不是真的犯了什么大事,白渐月也安心下来。
另外一方面,白渐月忽然起身跑过来,又站在门口和他们交谈许久,这一番举措动静可是十分显眼,再故作无视的忽略下去,未免不妥了。
庭院内的三人虽然并没有和白渐月一道立刻就起身过来迎接,也忍不住朝着他们望了过来。
然后那位红衣美少年脸上的笑容忽然更灿烂一些,说了一句:
“哎呀,贵客登门,弟子前去迎接。”
说完后,他便朝宥容长老望去,得到宥容长老的点头示意后,就站了起来,迈着轻快脚步朝这边走来,樊修远也同样跟他一道前来,唯有宥容长老仍是老神在在,稳坐庭中。
第135章 试探时原来也信奉顺天而行的道理么……
红衣少年走到院门口出,灵动目光分别在公冶慈与林姜身上转了转,轻快的行礼。
“晚辈沈叠星,见过前辈。”
说完这几个字之后,他便站直了身躯,然后看向公冶慈,颇为俏皮可爱的说:
“白师兄讲说在外又拜了一人为师,对他很好,所以才不肯回来渊灵宫,晚辈还以为是成熟稳重的老前辈,没想到前辈竟然这样年轻。”
若认真论起真正的年龄,其实说老前辈也不算错,不过——倒也没必要澄清这个。
公冶慈心安理得的承认了自己仍是年轻人的身份,随口回答:
“下次就想到了。”
这答案简直是一等一的敷衍,沈叠星掩唇一笑,恰如枝头鸟雀可爱:
“倒不如这次就让晚辈尽兴——白师兄眼光可是很高呢,前辈既然能得白师兄青睐,必然有过人之处,不知晚辈可否有幸见识一番?”
说话之间,他的双眼一直滴溜溜的盯着公冶慈看,像是毛茸茸的狐狸幼崽,让人轻易就能为之沦陷,生出任予任求的宠溺之心。
公冶慈与他对视片刻,神色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过人之处愧不敢当,也未必是你真想要见识的,所以还是不献丑了。”
又在心中感慨,若是沈叠星这样的对手,倒是难怪白渐月被抢尽风头。
狐妖魅惑之术,眼前之人已经修行的出神入化,若非公冶慈天生无情之心,说不一定,此刻也早就移情。
沈叠星见他对自己的魅惑之术毫无反应,也不气恼,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又生出更多无穷尽的好奇——就算是渊灵宫的宫主,可也对此毫无办法呢。
真想知晓,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为何。
他笑着说道:
“那倒未必,晚辈可已经觉得,道君真的很有意思,呵——倒是让晚辈有些后悔,没早些认识道君呢。”
公冶慈道:
“人生际遇,乃天道定,纵然后悔,也无从更改命运。”
沈叠星神色一暗,又转瞬而逝,声音倒是越发甜腻:
“道君看起来不像是认命的人,原来也信奉顺天而行的道理么?”
公冶慈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
“人心难测,为何不呢。”
沈叠星便只笑不语了,只是笑容显然已没方才的真心。
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有些暗潮涌动,但却也都没真的把这场谈话当做真正的交锋,仍不过是觉得闲谈罢了,然而围观的几位年轻人却神色不一。
白渐月的双目蒙着白纱,倒是让旁人无法看出他心中的忧虑——除他自己之外,他所认识的每个人,上至师尊宫主,下有侍从民众,在和沈叠星结交之后,都会被他深深吸引,为他大开方便之门,甚至听之任之,也不是夸大其词的说法。
白渐月自然是相信师尊和其他人不一样,绝不会被这人迷惑,但……过往太多沦陷的案例,师尊言谈之间也颇有纵容的意思,甚至沈叠星竟然说对师尊感兴趣……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便让白渐月忍不住担忧,可又不能现在说什么,那更像是他还在嫉妒沈叠星一样——还是私下没人时候,和师尊言谈此事吧,以师尊的为人,应当是不会误会自己的提醒是源自嫉妒的。
樊修远的神情,就是十分直白的不悦,说是嫉妒也行,看着自家最受宠的小美人和一个陌生人“含情脉脉”的对视,有来有往的谈笑,实在是无法心情平静的面对。
要知道,小师弟可也没对他说过“师兄很有意思”这种话呢。
只是此刻若提出质疑,倒是显得他一个渊灵宫大弟子斤斤计较,恐伤渊灵宫颜面,是以心中再有不满,也还是隐忍下来。
林姜站在公冶慈身边,却是越看这个沈叠星也不顺眼,尤其是感到到他若有似无得的总在看自己,更让林姜大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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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没其他两个人的好脾气,心中有气,绝不容忍,当场就发泄出来:
“你总看我做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委实把各怀心思的几人都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看向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呵斥的对象——更让人意外了。
沈叠星不一直是在和真慈道君说话么,什么时候看他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做师尊的轻浮,做弟子的也自大,樊修远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自作多情。”
林姜冷哼一声,更加气恼:
“你说谁自作多情,不信你问他好了,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还真是感觉敏锐呢。
沈叠星噗呲笑了一声,顿时如春花乱颤,美不胜收,可惜林姜对他的美色毫无反应——那或许也有花照水的一份功劳,经历过真正绝色美人恶劣性情的折磨,让林姜对美貌之人都有偏见,认为长得过分好看的人,必然也都有过分恶劣的怪癖,所以对上沈叠星光明正大的挑逗,他毫不留情的翻了一个白眼。
于是沈叠星便倍感无奈,他只是从这个叫做林姜的少年人身上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所以才隐蔽的多看了他几眼,竟然就被发现了——真不知道是自己修为减弱,还是这位真慈道君收徒奇葩,怎么连师尊带弟子,全都对他的诱惑之术没反应呢。
他在心中郁闷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笑嘻嘻的说:
“不过是觉得道友合乎眼缘,多看两眼,还望道友不要怪罪。”
林姜对此的反应,是觉得他比花照水还要惹人烦,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黏糊糊的,让人倍感厌倦。
所以林姜冷冰冰的拒绝道:
“免了,被你多看两眼,我要折寿。”
“你——怎可如此无礼!”
樊修远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无礼的话出来,旁边的侍从也都带有不悦的朝着林姜看去,林姜又是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更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果然是乡野门派出来的小子,真是无比粗鄙。
但也不等他们再多说什么指责林姜的话,便听见一阵茶水流出的声响,瞬间叫樊修远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他们只顾着在门口说话,竟忘了师尊还在庭院内等着呢。
于是只能压下过气,硬邦邦的说了一个“请”字,让开路让他们过去。
公冶慈走在最前面,白渐月紧随其后,林姜迈步前又和沈叠星对视了一眼,沈叠星的目光很有些委屈幽怨,然而林姜却没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朝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唇,就立刻收敛笑意,径直越过他身躯离去,跟上了师尊的步伐。
沈叠星啧了一声,还是头一次尝试到被冷落无视,乃至于嫌弃的滋味——并且是在他主动显露出好感的前提下。
真是不识趣讨人厌的小鬼。
沈叠星在原地略停了停,直到樊修远喊他回去,才无声的翘唇笑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妖异的光芒,随后消失不见,仍旧是一副春光明媚的相貌,转身跟着迈步回去了庭中。
宥容长老原本是想要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徒二人好生冷落一番,怎么也想不到最后被冷落的是他,几个人竟然就那么站在院子门口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若不是宥容长老倒茶提醒,这几个人莫不是要把他抛在一旁,站在门口聊上半夜——虽然这种忽视绝非是弟子们有意为之,还是让宥容长老有些无奈懊恼。
于是更像给这位真慈道君一个下马威,让他知晓他和渊灵宫之间的差距,如天壤之别,想要来渊灵宫讨要叛徒,简直是自取其辱。
但当他居高临下的望向真慈道君时,对上真慈道君那双含着如春风和煦的柳叶眼时,还没说话,就先忽地打了一个冷颤,生出一种本能的恐惧,让他下意识想要唤出法器护身。
那是一种太长时间未曾经历过的危机感,仿佛有什么极度危险的人物降临在身边了。
而且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有这种感觉也太奇怪了,不是么。
一瞬之后,那种感觉消失不见,于是更让宥容长老感到怪异,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兀生出这种怪异的错觉。
难不成这个真慈道君的身份有问题,此人并不是真的真慈道君,而是他的仇家假扮的?
思索至此,宥容长老立刻又朝着真慈道君看去,他的目光近乎是审视一样打量着真慈道君,结果一无所获。
那种危机感似乎荡然无存,至少没方才那随意的一眼让他感觉强烈。
宥容长老惊疑不定,实在是无法判断这位真慈道君到底有没有古怪,于是决定试探他一下——这个时候,宥容长老早已经把想要羞辱真慈道君的念头完全抛之脑后,只想赶快确认他的身份,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什么仇人假扮。
他飞速思索一番后,便想出来一个试探真慈道君的好办法。
宥容长老镇定的捋了捋胡须,从容不迫的说道:
“吾已尽知,真慈道君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想要带渐月离开,渐月去心坚决,吾身为师尊,虽然为他叛离师门倍感痛心,但他确实未曾做过与师门有害之事,故而道君若真能给他一个好的归宿,吾放他离开也不是不行,但是——”
在几个弟子不加掩饰的惊疑目光中,宥容长老缓缓说出至关重要的的话语——那也是他真正想要说的话:
“道君需让吾看到你的本事,确认你能为渐月庇护风月,吾才能安心地将他交托给你啊。”
言谈之间,莫不是一个为弟子未来操碎心神的师尊形象。
白渐月本人却是嘴角抽了抽,以为今夜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
第136章 月水花镜他被关在一个笼子里面……
在今夜之前,甚至在真慈道君和他那个小弟子出现在庭院之前,宥容长老对他们的态度,都还是不屑一顾。
将他们救出来,也是让白渐月主动来求情,才高抬贵手,是想要白渐月彻底明白,他以为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师门,什么都做不到,而渊灵宫轻而易举,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请他们前来庭院,是想让他们彻底的,完全的感受到自己与渊灵宫的云泥之别,不要对接走渊灵宫的叛徒怀有任何希望。
这一点,是连庭院内服侍的侍从都心知肚明的,所以才会堂而皇之的对真慈道君轻视的调笑,所以才会明知道他们已经来了,还是当做没看到,把他们晾在一旁。
而请他们进入庭院内之后,无论是白渐月还是其他两个陪同的弟子,都觉得宥容长老要给这位真慈长老一个下马威,让他不要再抱有可笑的幻想。
可谁也没想到,宥容长老开口说话,竟然会是说让真慈道君证明自己有庇护白渐月的能力,才能放心让他带白渐月回去。
他们的师尊,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这差的也太多了,就算是最得宠爱的沈叠星,也皱了皱眉,为不在预计中发生的事情烦躁——分明过往宥容长老无论有任何机密要事,都会尽数告知沈叠星,结果今夜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却没和他透露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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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不得不去怀疑,在宥容长老对他听之任之的过往中,究竟又隐瞒了他多少事情,还是说这种听之任之,全然信服的状况,也是假装出来的呢
若再以此类推,是否其他人表现得对自己,也不过是一种表面的假象,实则早就勘破自己的真面目?!
思索至此,叫沈叠星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面容上讨巧的笑容一瞬间扭曲无比,好在有人注目过来之前,他已经恢复正常。
淡定,淡定一些……
沈叠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因为宥容长老一时的观念转变,就自乱阵脚,若他自己都对自己产生质疑,又如何让旁人全然的信服他呢。
而在沈叠星为此胡思乱想的时候,公冶慈倒是觉得宥容长老能成为举足轻重的长老,倒也还真的有些本事。
至少危机意识很不错。
想也知道,这场宴会绝不友好,说不一定要对自己进行全面的贬低呢。
愤恨公冶慈的人不在少数,当然少不了对公冶慈的各种骂声,他可没时间也没兴趣去一一找这些人的麻烦,但要他自己主动凑到别人面前,去听旁人对自己的各种贬低言论,而且此人还远不如自己,那还是算了吧,他可没受虐的爱好。
所以还是在一切未开始前,先下手为强,给这位宥容长老一点逼命的威胁,让他最好不要自以为是,用高高在上的言论行为,企图来达到鄙夷自己的目的。
说是威胁,说成暗示似乎更为恰当,毕竟公冶慈只是看了他一眼,不是么。
效果倒是颇为显著,这位宥容长老看来不打算按照原先的计划,来进行各种贬低的言行作为。
但坏消息是——似乎有些恐吓过度,让他以为自己是他的仇人,所以想要来试探自己的身份和能为。
公冶慈对此感到无奈。
公冶慈对有实力的挑衅,向来很乐意奉陪,然而若是因为对他修为或者过往经历的质疑,来让他去做什么自证本事的无聊测试,他就兴致缺缺了。
他的修为,他的经历,他的一切,从来不需要获得任何的承认。
不过嘛,谁让他如今还担着师尊的名头,所以不介意为了徒弟,做出一些牺牲。
他看向宥容长老,颇为谦逊的配合询问:
“长老想要怎样试探我的本事?”
宥容长老便道:
“简单,老夫有一面月水花镜,只需要你取指尖血一滴落入其中,而后入内一观,结果便知了。”
说话之间,伸手一拂,他的手中便抛出一面精致明镜,镜子上下左右雕刻镜花水月的意向,彼此间以流云相连,颇为夺目优美,然而若盯着看的时间一场,便会生出流云游动,四相轮转的幻象。
尤其这面明镜不过大小,抛入空中之后,却变得和一个成人差不多高低,如此再进行观望,便会让人产生自己好像是在镜子里的错觉。
但谁又能肯定,不是真的已经置身镜中呢。
所遇月水花镜,便是镜花水月的倒写,所以它的作用也很简单,那就是制造出一个颠倒世界,来迷失人的心智,而在完全陌生的颠倒世界,置身镜中之人,将会不由自主的去使用自己最为擅长的功法进行应对。
但简单来说,这其实也属于是幻术的一种。
真是让人失望的答案。
论起来对幻境的掌控,公冶慈已是登峰造极的水准,区区一面镜子,还想让他迷失神志,现出原形吗?那和痴人说梦也没什么差别了。
但已经答应了要应下这项考验,也没中途退出的道理,于是只能兴致缺缺的说:
“既是如此,那就如君所愿。”
说完之后,公冶慈以气刃在指尖一抹,流出一滴血珠,而后伸手一弹,那血珠便朝着月水花镜飞去,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顿生一阵涟漪。
当涟漪布满整个镜面,又一层层消退下去后,原本平平无奇的镜面之中,显现出完全不同庭院的倒影出来。
凡颠倒像,皆为镜中幻术。
宥容长老的目的,本就是想要试探真慈道君的本事,所以很不留情的为他设下了最能使人思绪混乱的颠倒幻术。
此刻的镜中世界,用妖魔横行来行踪完全不算夸张,青山绿水化作尸山血海,城中往来,更是各种飞禽走兽,而人族却被当做宠物牵引,被当做食物斩首分尸,煎炒蒸炸。
那是完全颠倒的混沌世界,饶是在镜外旁观,也让人有着感同身受的煎熬,那些躲在一旁围观的侍从,更是被这样血腥混乱的场面,刺激的尖叫,或者呕吐出来。
镜子里的真慈道君,则是蹲在墙角的流浪人一个。
眼睛一闭一睁,公冶慈再次睁眼,已经置身在充满各种血腥气息的城墙旁边。
准确的说,他是被关在一个笼子里面。
他向左右看了看,周围是和自己一样穿的破破烂烂,被关在笼子里的人族,在向前去看,则是正在大呼小叫的激动售卖人族的猴头小贩。
再往前去看,则是围了一圈,穿着各种干净衣物,却顶着各种禽与兽之头颅的上等种族,尤其不少身影的手中,有各式各样的绳索,牵引着或站或趴的人族。
在此期间,有被相中的人族被从笼子里拽了出来,根据卖家的要求蹦跳跑卧,甚至脱光衣物,和所有被贩卖的物品一样进行毫无保留的展示,然后被挑挑拣拣,或被套上绳索带走,或卖家不满意,再被驱逐回去笼子里。
但目睹此情此景,公冶慈心中翻涌的情绪并不是此景荒诞,而是自己身份卑贱,还是赶紧躲在角落里,免得让这些上等种族的大人们看了心烦。
唔——或者还有另外一种情绪,那就是赶快露出讨巧的神情,祈求快点被好心情的主人买走,这样就不用再继续餐风宿露的受苦了。
主人啊——
这两个字在公冶慈脑海中翻滚了一圈,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分明是已经完全颠倒的世界,却还是习惯性的来用“人”指代上等的位置啊。
“这是你所设想,最使人绝望,最能消磨意志的颠倒之像么?”
公冶慈抬眸,看向阴沉沉的高空,眸光流转之间,他已经生出一个主意:
“若是要看举世颠倒信仰崩塌的尸山血海,不是有现成的例子么,何必用这些似是而非的假象。”
他收回目光,看着街道上不过是顶着兽首,扬着妖尾,却还是幻化出人族的四肢躯壳,甚至如人族一样穿戴衣物服饰的妖物,只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可笑。
想要创造人妖颠倒的世界,内心却仍是以为人族的形象才是立世之本,又算什么完全的颠倒世界呢。
不如让自己来再做些锦上添花的构想好了。
他低眉垂首,露出满意的微笑。
或许心随意动,恰在此刻,公冶慈所在的笼子被粗暴打开,猴头商贩提着他的胳膊,将他从笼子里揪了出来。
正想习惯性的往他身上抽鞭子,来让卖家欣赏他的四肢是否健全,却被拦了下来。
看中他的买家是穿着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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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鹿耳少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道:
“请不要如此,佛子说慈悲为怀,小僧既然买下了他,请让他直接跟随小僧回去即可,不必再施加什么惩戒。”
甚至连绳索也没有让被看上的人族带上,鹿耳小僧便带着买下的人族离开。
镜中发生的一切,镜中之中自然没感觉有任何异常,然而镜外围观的人,却各个都神情痛苦,怎样也无法接受这样诡异的世界,尤其林姜与白渐月二人,看到师尊竟然毫无知觉被人关在笼子售卖,更是感到由衷的耻辱与恼怒。
果然——宥容长老是想接着这个机会来辱没师尊!
其他人心中,也大差不差的都这样想,沈叠星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家师尊只是找了一个理由让这位真慈道君入套而已,并不是真的回心转意。
然而,唯有宥容长老面不改色,却已经握紧了杯盏,因为那名买下真慈道君的鹿耳小僧,绝非是他所幻化的镜中之物。
而当他们相伴离开,宥容长老更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脱离他的掌控。
第137章 妙昙城见闻妖族与人族和谐相处
妙昙城乃至整个西珈莲州,都是信奉佛法之地,称之为一声佛之国,并不过分。
其中有千年古刹妙昙寺,更是享誉西珈莲州,千年间出过许多得道高僧,亦是名震人间界,只不过这些足以得到成佛的高僧,近乎都是数百乃至千年之前的修行者,近百年来,若说有哪位高僧还有立地成佛的希望,那就只有百年前诞生的释妙佛子。
释妙佛子诞生之初,长空之上燃起汹涌大火,又有三千佛像云游而过,日月当空齐照,落下莲花无数。
释妙佛子也不负所托,成长为降魔除妖无所不能的当世神佛,百年之间,他拯救了三千万的生灵,已经是功德无量的得道高僧,早该立地成佛,但他慈悲心肠,不愿飞升,只希望能永生庇护人间界。
这是前所未有,也将后无来者的慈爱天下,百年间有无数生灵追随他拜入佛门,更有无数中的无数生灵,成为对他深信不疑的信徒。
公冶慈被鹿耳小僧带入妙昙城时,正赶上释妙佛子降魔归来。
释妙佛子坐在由八个巨人抬起的巨大莲花座上,身上披着镶嵌宝石金线的血红袈裟,脖颈上挂着三串大小不一的佛珠,从衣领出伸出的龙首巨大巍峨,却又慈爱祥和,并不会让生灵感到害怕,反而安心无比。
释妙佛子前有十八妖族高僧引路,后有十八人族高僧随行,在高僧身后,则是被关在罩着黑布的笼子里,笼子里当然是穷凶极恶的人魔,与可怜又可恨,被人族蛊惑堕入恶道的妖族。
街道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前来夹道欢迎的身影,有真正的人族,亦有无数的妖族,他们混杂在一起,彼此间没有任何敌视,唯有齐齐看向宽阔街道上的龙首佛尊充满痴迷与崇敬。
鹿耳小僧也同样如此,只是他还记得自己是带了一个人族的,所以小声的为他传诵有关释妙佛子的功德:
“你能够看到妖族与人族和谐相处的光景,这正是因为释妙佛子所努力的结果。”
鹿耳小僧双手合十,看向的释妙佛子的目光中,露出分外崇敬信仰的神色。
不仅仅是他,满城民众看向释妙佛子的目光,全都充满了痴迷与崇敬。
只除了公冶慈一个人,他站在人群之中,静静的看着在街道上游动而过的释妙佛子,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与旁人不同,释妙佛子朝他望过来一眼,巨大的龙目落在公冶慈的神色,让公冶慈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威仪倾轧下来。
而后便见周围的生灵跪倒一片,于是显得仍旧站立在原地的公冶慈格格不入,大为不敬。
在这一眼之后,释妙佛子便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仿佛那一眼不过是随意的扫过。
但周围的信徒却绝不会忽视这一眼,直到释妙佛子游/行的队伍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周围的生灵全都站了起来,而后齐刷刷的看上公冶慈,露出愤怒的神情。
成千上百的目光向着公冶慈投来,看起来像是要把他活生生撕碎掉一样凶恶渗人。
鹿耳小僧也注意到变故的发生,连忙双手合十,接连不断的道歉,解释说:
“这是我买下的人族奴隶,他从小被关在笼子里,有眼无珠,蠢笨的很,也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所以才会大不敬,小僧这就带他离开,将他狠狠地训斥一番,再不能冒犯佛子,诸位看在小僧也是妙昙寺的一名弟子的份上,就饶过这个毫无慧根可言的人族吧。”
他都已经这样说了——最关键的是看他神色所穿僧衣,确实是妙昙寺所属,所以决定饶过他,但对他买下的奴隶,却是呵斥不停,直到他们远远走出了人群,那呵斥怒骂的声音才渐渐从耳边远去。
成功脱离了危险,鹿耳小僧长呼两口气,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说道:
“真是好险,你啊,以后记得见到释妙佛子——就是今天端坐莲花台上的龙妖大人,一定要三拜九叩,才能偿还你不敬神佛的罪孽,懂了么。”
公冶慈面无表情,对此不置可否,他的沉默,却被鹿耳小僧理解为了抗拒——对自己方才那一番解释的抗拒。
若是普通生灵,是绝不会反思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鹿耳小僧实在是聪慧通透,事实上,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内心已受煎熬。
所以当下,见被他救下的这个人族沉默不语,鹿耳小僧就忍不住的解释说:
“请你不必担心,我虽然是将你当做奴隶买下,但我并不会真的将你当做可以肆意凌虐的奴隶,或者宠物,会教导你佛门典籍,让你能够彻底沐浴在释妙佛子的荣光之下。”
公冶慈对此毫无兴趣,但他还是朝着鹿耳小僧微微一笑,表达友好的意思。
那笑容颇为良善,再加上他顶着真慈道君清秀柔美的面容,仿佛真是不谙世事的可怜人,只是被狡诈的同族拖累,所以让生灵对他也同样带有天生的恶意,乃至于见他竟然不跪拜释妙佛子,便与厌恶之外更多了愤怒。
好在已经从其中逃脱出来了。
鹿耳小僧看着眼前这个人族朝自己露出如春风一样和煦的微笑,忍不住脸庞微红,感觉心脉跳动的有些飞快。
自己的一时怜悯,似乎挽救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人族呢。
鹿耳小僧轻轻咳了一声,小声的说:
“其实,你也不必将其他生灵的恶念放在心上,那是因为人族是极其狡诈的恶徒,所以才会让生灵都心生厌恶仇恨,你这样单纯善良的人族,只需要坚守善心,一心向佛,一定能够扭转——实不相瞒,我妙昙寺内,也有不少人族成为内门弟子呢。”
公冶慈:……其他的话暂且不提,单纯善良真的能用来形容他么,恐怕世上只有眼前这个鹿耳小僧会用这几个字来评价他了,若是其他人讲这四个字,必然是为了讽刺公冶慈。
但鹿耳小僧的心思完全写在脸上,不需要任何细致的分析就已经得到答案。
狡诈的人族固然可恨,愚昧的妖族却也可怜啊。
公冶慈叹出一口气,说道:
“既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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