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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忧看他自己的选择
林姜的将来,要走向何方么。
公冶慈注目着街道上享受众妖朝拜的身影,短短几日,无论是最开始的流浪儿林姜,还是在跟在他身边被各种考验折磨的弟子林姜,此时此刻,都已经彻底蜕变为海域妖族的灵夷殿下。
林姜如今的生活,用众星拱月来形容完全不过分,经由密罗僧的引荐,认识了许许多多的妖将妖官,这些妖物对他极尽奉承之能力,将他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林姜可从来没受到过如此多的夸赞,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其实是天道弃子,但在这些夸赞和恭维中,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天之骄子。
委实来说,在打架之外的其他方面,林姜本也不算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被哄得晕头转向洋洋得意,乃至于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也是理所当然。
最开始的两三天,林姜还会找到师尊,来抱怨妖族的过分热情,这几天已经完全忘记了师尊的存在,整日和妖物混迹在一起,一边到各大岛屿去面见妖众,一边又被引荐着吃喝玩乐,享尽荣华。
只是也有林姜感兴趣却不能做的事情,不能碰的东西——比如王宫的藏宝塔之类的东西,林姜当然很有兴趣查看,一众妖族却只能遗憾的告知他:
“可惜王上太过严苛,并不许我等太过纵容殿下,若是殿下做了王上,自然万无拘束,想做就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林姜觉得这个假设很无意义。
“这不是废话吗?姐姐已经是王上了,我怎么可能再做什么王上。”
说句有些不太好听的话——他也没看出来他这个王姐有什么命不久矣的病症,所以要将王位传给他,若说是寿终正寝之后再传给他……那怎么也要等上数十年了,现在说这种话未免为时过早,而且说不一定,他还没他的姐姐活的长久呢。
那就更显得这种恭维是不过脑子的废话了。
然后他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笑声,有妖官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殿下离开海域的时候还太过年幼,所以并不记得妖族的传承,妖王之位,素来唯有继承了蛟龙血脉的王子才能继承,而当今王上继承的却是来自前任王后的鲛人血脉,本就没资格来做这个妖王,当初也是因为迟迟找不到殿下,海域妖族又发生动乱,所以才临危受命,代行王位。”
“如今殿下安然无恙回归海域,自然也该回收属于您的权利了。”
“我?我不行!”
林姜在听懂了他的意思之后,吓得大惊失色,他可没有夺取王位的想法,而且他才来海域不久,就算真的登基为王,也完全不了解如何做好一个王上啊。
但那些和密罗僧一道的妖将妖官们却示意他不必害怕,许多妖官妖将都会为他来做支撑,也不必担忧不懂得如何治理妖族,一众妖将妖官,都会为他分忧的。
林姜还是将信将疑,不是很明白他们忠心何来,而且真的能够放心让他一个才回归没几天的人统御海域妖族么,他自己都没这个自信。
一众妖官妖将,都很是义正言辞的说,他们所忠心的,乃是维系千年以来妖族的王位传承,为保殿下能够顺利夺回王位,他们在所不辞。
林姜彻底被震惊到了,但想了想又觉得挑不出什么毛病。
于是心绪不定,犹豫不决,虽然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到底也没再坚定的推脱此事了。
那些妖官妖将夜知晓这不是能够轻易就下定决心的事情,所以也没过分的逼迫他,只是仍若无其事的带着他认识更多的妖族,来提升他的名声。
而私下又继续来说服他不要胆怯之类的话,让他的内心更加偏向于抢夺王位的立场上来。
自然,诸如此类的蛊惑,当然都是在经过层层屏障之后,私下告知林姜的。
不过,这些屏障对公冶慈而言形同无物,所以他对此心知肚明。
但公冶慈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观其变——对于林姜而言,这又是一个全新的,可称之为量身定做的考验,不是么。
至于如今的海妖之王,就算是无法突破这些屏障,应该也对这些想要反叛的妖官妖将的心思心知肚明,或者已经存有些许猜测。
不然,也不会特意来找到公冶慈,和他谈论林姜的去留之事。
倘若公冶慈选择带林姜离开海域,那也算是万事大吉,灵霓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若选择把林姜留在东海,那灵霓就不得不去考虑如何处理林姜才算妥当。
或者更糟糕的状况,若公冶慈选择替自己的徒弟来夺取海妖之王的位置,恐怕就更让灵霓不能容忍他们师徒的存在。
但公冶慈不打算替林姜来做这个选择。
公冶慈漫不经心的回答海域妖王的问题:
“那要看他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他修行之道上的师尊,可不是他人生之道上的引路灯,他也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偶,甚至——”
公冶慈顿了一下,然后轻笑出声,说出后半句话:
“某些时候,他就像是猴子或者猫一样,可是相当叛逆的。”
灵霓皱了皱眉——她是对所谓猴子和猫这种人间陆地上的生灵没什么了解,但显然不是最符合她之心意的回答。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公冶慈又另外说起来之前发生在林姜身上的事情:
“林姜在血霞堡所经历的变化,王上应该十分了然。”
灵霓略想了想,回答道:
“是说他能够兼顾狼妖的形态吗?可是让诸位爱卿十分惊喜,认为王弟天赋异禀,是千年来难得的奇才。”
是“诸位爱卿”这样认为,并不是这位妖王这样人为。
公冶慈莞尔道:
“王上似乎没这么惊喜。”
灵霓蹙眉,下意识反驳道:
“我当然为王弟有如此天赋惊喜。”
竟然有妖族能够兼顾两种妖族形态,而且并非是什么生而畸形的形容,那几乎可称之为闻所未闻的事情,说是得天独厚的天赋并不过分,灵霓并非是不能承认她这位王弟的天赋确实非同寻常。
公冶慈哦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说:
“是么,我还以为王上会为林姜的血脉已不纯粹,而对他产生厌恶呢。”
灵霓:……
她确实对王弟有厌恶之心,但——并不是这个原因。
与其说是对王弟有厌恶之心,倒不如说是对这群蠢蠢欲动想要夺权的妖族有嫌恶之心。
她知晓自己“得位不正”,并不能够让全部的妖族服气,然而这许多年也算兢兢业业,其他不提,让海域妖族和东海之畔生存的人族能够和谐共处,就已经远远超过数代先辈了。
结果却仍让这部分妖族不能安静下来——只怕它们也并不是真心想要辅佐灵夷上位,不过是想找个傀儡取而代之,灵夷已经被它们哄得团团转,只知晓享受玩乐,若真让灵夷上位,肉眼可见海域妖族恐怕要陷入混乱,甚至会再和人族生出什么争执,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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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这些人真要用所谓血脉继承来逼迫灵霓退位,她也不是没有办法拒绝——甚至理由相当充分,她自己继承了母亲的鲛人血脉,可灵夷不也融合了所谓的狼妖血脉么。
比起来鲛人,让一只狼妖来继承海域妖族的王位,岂不是更荒谬可笑的事情么。
但灵霓不愿意用这个理由来对付灵夷,她自己已经饱受所谓血脉传承的质疑,王弟在人间界孤苦流浪多年,何必再经受诸如此类的质疑呢。
又但是,灵霓也不会因为可怜王弟,就会真的将王位拱手相让,她可还没好心到这种地步。
等等——
身旁这位真慈道君,忽然提起来这件事情,难道是已经察觉出来在想些什么了吗?所以故意说出来,是想提点自己用这个理由保住王位,还是……想警告自己,这个理由不能用呢。
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这位真慈道君,是灵夷的师尊,而不是自己的师尊。
人族的师徒传承与妖族的血脉传承重要性不相上下,甚至师徒同门之间护短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灵霓可也是相当了解。
所以——故意提起来这件事情,难道是真的扼要警告自己,不要想着对灵夷先下手为强吗?
灵霓心中一跳,猛然抬首,直视着身旁的真慈道君。
她的指尖有妖力露出,如点点星光萦绕在侧,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了解眼前此人的性命——明确了灵夷在人间界所使用的姓名身份之后,那他在人间界的经历也就并不是什么很难查询的事情,甚至过分容易了。
所以她也十分明白,灵夷在人间界的依仗,不过就是这个师尊而已,只要除掉了这个师尊,那就再无任何后顾之忧。
虽说还有几个同门,但也近乎都流离四方,并不知道他们来了海域,更不知道灵夷是妖族之人,若真在这里杀了真慈道君,那也天不知地不知。
至于另外两个少年人——似乎也不过是和灵夷的师尊短暂结伴而行的关系,并没什么深厚的交情,这几天在东海游玩,也都各自分散,并没有密切的关联。
至于和灵夷本身,则更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届时随便找个理由,也就糊弄过去了。
灵霓已然动了杀心,但眼前这位真慈道君却是全然无知,只专注的看着下面蜿蜒曲折的游/行队伍,眼角余稍都是笑意,就连嘴角也轻轻扬起,像是所有为有出息的弟子,而感到自豪欣慰的师尊一样。
第122章 选择这要看王上的选择
那是一种相当微妙的境界。
从人间界前来的道君站在山崖上,前面是锋如长箭的乱石堆积,后面是暗中蓄积灵气的海妖之王,向前推一步他将掉入乱石之中,就算不死也会被穿个透心凉,向后倒一步,海洋之王蓄力一击,同样也让他来不及躲闪,一击必杀。
而这位道君却犹然不知自己处于怎样的危险状况之中,目光专注的朝着山下逐渐远去的弟子看去,甚至连着整个人都朝着弟子力气的方向转动,将背后空门全然袒露。
但他真的全然不知吗?
那恐怕只有在危险真正降临之后才能揭晓答案,但灵霓却不能下定决心来赌这个可能——
如果他真的没这份危机感,将他一杀了之,自然万事大吉,但如果他只是故作无知,就等着自己出手,那却是自己送了一个“心窄狠毒,谋杀王弟恩师”的把柄出去。
这是一个赌局,谁先动上一步,谁就输了。
然而最终打破这种微妙沉寂的,却是另外一道声音:
“真慈道君,放心让灵夷殿下独自留在东海妖域吗?”
那是跟随灵霓一道前来的妖相——是妖王之下,众妖之上的相领,名叫海世英,方才许久都只是站在后面默默无声,这时候大概是察觉出来眼前二者之间微妙的僵持氛围,才开口说话打断。
海世英虽是出身鲛人一族,但自幼混迹人族之中,对人族传承相当了解,灵霓与人族之间的交涉,他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除此之外,他又敏锐多思,是灵霓最为依仗的智囊。
此刻见他突然开口说话,灵霓顿了一顿,还是散去了指尖灵气,听他是准备来和这位人间来的真慈道君交涉些什么。
而真慈道君看上心神都已经被远去的弟子带走,却还是很快速的反问回来:
“为什么不呢。”
海世英道:
“因为有可能遭受到灭顶的危机。”
“世英——!”
灵霓眉心一蹙,十分不悦的朝海世英看去,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开口提醒这位真慈道人,但海世英只是和她对视一眼,露出安抚的意味,而后继续盯着前方那道不曾回头的身影。
公冶慈却仿佛没察觉出来这句话里的恶意一样,仍旧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以为他在血霞堡已经遭受过一次堪称灭顶的灾祸了,既然如此,还会怕再来第二次么。”
海世英:……
重点应该不是他怕不怕,而是你身为师尊会不会担心吧。
有那么一瞬间,海世英有些怀疑到底是他说的词语有什么歧义,还是这位真慈道君理解能力有误,但一瞬间之后他就把这两种可能全都否定。
他的话简单明了,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不会理解错误,眼前的真慈道君也绝非是才短思涩之人,那么,他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的原因,若非是故意装傻,就是——
世英直直的盯着真慈道君的侧容,语气缓慢而清晰:
“您很有自信,无论在海域发生什么灾祸,他都能够死里逃生,是么。”
公冶慈便轻笑出声。
他终于回头,看了看仓促间镇定下来的灵霓,然后看向海世英,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笑容更为真心实意了一些:
“恭喜,你猜对了正确答案。”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转身向山下走去,徒留灵霓与两个站在原处。
“……他就这样走了?”
灵霓看着真慈道君在乱世山风间飘荡远去的身影,很有一种“戛然而止”的郁闷,片刻后,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又冷着声音说道:
“真是相当自傲的人族,却不知道他的傲慢,能否配得上灵夷的修为。”
海世英仍带着沉思的表情,缓缓说道:
“王上没选择对他动手,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灵霓:……
灵霓呵了一声,不以为人的笑道:
“你说的好像我会打不过他一样,区区人族罢了。”
海世英看了她一眼,淡定的表情带上一些小心翼翼,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说:
“可——就是区区人族,谋害了先王的性命。”
灵霓的表情立刻嫌恶起来:
“那是因为卑劣的人族设下了圈套,用了许多人手将父王活生生消耗而亡,而他只有一个人,有何可惧。”
海世英摇了摇头,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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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一个拥有秘密的人,而且与那位天下第一邪修有着紧密的联系,或许是他的后辈——有秘密的人总是危险的,那个人更是危险中的危险,王上没必要自触霉头。”
有关那位天下第一邪修——海域妖族之间同样有传承许多年的忠告,那就是:见到能避则避,不能避就求饶。
不要在意自己形象怎么样,除非你很喜欢被利用的感觉,或者很想把自己的宝物送给他,不然就痛哭流涕的求饶吧,那位天下第一邪修对懦夫不感兴趣,你求饶了他就再没有兴趣折磨你了。
但问题是——
灵霓难以置信的看向海世英:
“你在说什么,他们之间怎么会有联系,那位……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甚至他死的时候,自己都还没出生,这位真慈道君看起来也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和他有联系,可从没听说他有什么后代。
最重要的是——若海世英真知道什么至关紧要的线索,为什么从未告知过自己,他的隐瞒,让灵霓更生出无法原谅的愤怒。
“所以说他可能是那位的后辈。”
在灵霓的愤怒要凝聚成型之前,海世英说道:
“这正是属下想要禀告王上的事情,这位真慈道君,其实早就已经找到了玄瀛岛——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座岛屿的所在地,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那座岛屿,所以这些时日才会漫无目的的闲逛,没有透出丝毫找不到玄瀛岛的焦虑不安,或愁眉不展。”
灵霓犹然觉得这种事情不太真实:
“那也有可能是他故作镇定,这位真慈道君,并非是喜怒形于色的人物。”
海世英轻笑摇头,回答这个问题,他倒是有全然的自信:
“那不一样——没有找到想要物品的镇定自若,与明确知晓物品在什么地方的胸有成竹,是完全不一样的情绪,无论是属下派去观察他的妖,还是找寻那些和他交流过的妖族问话,都从未见他有过丝毫找寻的动作。”
海世英的能力,灵霓从来信任,但就是如此,才让灵霓更生出一种要失去这位臂膀的痛苦: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这位真慈道君,确实是及其危险的人物,自己不应该招惹,海世英特地把这件事情告知她,原因也是如此。
但这不是灵霓想要的回答。
灵霓深吸一口气,声音平淡的说道:
“怎么,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是想说如果他真正要帮灵夷抢夺妖王之位,我应该有自知之明,主动退位,才不会败的难看吗?”
海世英视线偏了偏,语焉不详的回答:
“这要看王上的选择。”
灵霓却直面看向他,不想和他玩这些人族才会感兴趣的文字游戏:
“我想听你的答案,告诉我,你的选择,是希望我继续来做王上,还是和其他妖族一样,也认为我该将王位传承给我亲爱的王弟。”
说话之间,她的之间已经萦绕海蓝色如水珠一样的妖力,那是不加掩饰的警告,威胁,或者暗示。
海世英垂眸看了一眼她指尖的变化,思索一番后,才回答道:
“很早之前,我的答案,就已经告诉给王上了,一直以来,我所在意的,唯有妖族与人族之间的和睦相处——如果王上还想要更明确一点的回答,那么,我可以说——”
他抬眼直视着灵霓的双目,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掷地有声:
“一直以来,王上都做的很好,就算说不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不是灵夷殿下所能比拟的,所以——,若王上不愿退位,世英原作殿前之剑,同殿下抵御所有妄图反叛之徒。”
耳畔长久不变的海浪波涛之声,这一刻似乎也变的尤为清晰了,竟然让灵霓有一种没听清他说了什么的感觉——但她其实听得十分清楚。
灵霓移开了目光,看向远处起伏的楼阁,她想要更严肃一些,但冷凝的脸色却忍不住露出笑意:
“这种时候,不应该说你的心是属于我的,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在站在我身边么?你带给我看人间界的话本,上面都是这么说的吧。”
海世英露出无奈的神色,并且感觉有些头疼——那些话本不过是风花雪月的情话故事,怎么可能会有人当真说出来。
至少他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所以他还是镇定的说:
“有区别吗?”
灵霓于是又将视线移回,与他长久对视着,渐渐地,渐渐地,露出了她所习惯的,势在必得的微笑:
“是,没有区别,孤即是海域之王,海域之王即是孤,只要吾一日是海域之王,你所在意的,自然是我了。”
那微笑正如她当年决定握取代表海域妖王的权杖一样,自信不会有任何妖族成为她登上王位的阻碍。
如果就,那就杀掉。
***
林姜终于被一宗妖官妖将说动,对所谓海域之王的位置产生争夺之心,于是一众妖族,便跟着他面见王上,请求王上将王位归还灵霓殿下。
他们为此做好了充足准备,无论王上会有任何推诿拒绝,都会全部反驳回去,除非王上选择武力镇压,那就更说明王上的心虚。
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说,王上十分轻易的,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第123章 是与非并不太平
王上一向有雷霆手段。
尤其是刚登基时,妖域风雨飘摇,先王之死因由不明,有妖族借机生乱,前往沿海城镇,扰乱无辜人族之生息,可谓内忧外患,为了尽快平息动乱,不知道斩杀了多少不听话的妖族。
这两年与海域人族之间的关系缓和下来,方才稍微温柔辞色。
但带给妖族的阴影却经久未衰。
本以为此次为灵夷殿下讨取王位之事,王上必然多有刁难,结果却言笑晏晏,半点预想中的担忧都没发生。
王上还主动说,其身为鲛人血脉,王弟是蛟龙血脉,本就该将王位继承于王弟,诸位爱卿的提议实乃天经地义之事。
又道既是如此,便安排明日的晚宴,来当众宣读这件事情吧。
王上居高临下俯瞰众臣,最后将视线投注在刚认回不久的王弟身上,温柔似水的说道:
“与明日盛大的晚宴中,孤将会把王之权杖交付给王弟。”
王上竟然如此善解妖意,实在是让诸位妖众大喜过望,齐声称颂王上之深明大义。
不废一口一舌,一兵一卒,就能顺利让度王权,怎么不算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不见得吧。
林姜对上王姐那近乎要将人溺死的温柔表情,感受到的却是寒风阵阵。
他脸上虽然也跟着笑容灿烂,心中却不断腹诽。
说什么要在盛大的宴会上将权杖交付给他,实际上是想在万众瞩目的宴会上杀了他吧。
想想看如果是自己一力支撑多年的势力,忽然有一天被告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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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一个更适合的人选,所以要将手中的权势全然交付出去。
而所谓合适的原因,并是因为对方的修为远胜于自己。或者有其他过人之处,仅仅是因为所谓可笑的血脉——
林姜一定会杀了这个所谓的天降之子的,没有第二个选择。
即使如此,眼前这位和他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姐姐——如果他们真是亲生姐弟的话,林姜相信对方也是这样想的。
虽然林姜对血脉传承王位之事感到可笑,却很相信血脉传承同样的性情。
说书先生不就是这样讲的么,传承同样血脉的兄弟姐妹总是会有相同点的,尽管那可能是使人避之不及,想要从血肉之中剔除的恶劣性情。
林姜想到了这一点,但他还是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应下了这场宴会。
大海之波涛万年澎湃,荒岛之山水从来孤寂。
日月之起落亘古长存,斯人之名姓转瞬即逝。
公冶慈漫步走在遍布瘴气的荒岛边缘,听着林姜煞有介事的分析晚宴是如何凶险万分。
但他的语气中却并非是害怕或者恐惧,反正充满着激动和兴奋,因为他期待着晚上这危机重重的宴会。
准确的说,他期待的并非是将要在晚宴会上传给他的王位和权杖,而是将在宴会上发生的变故。
那将使他有大开杀戒的理由。
无论承认与否,为杀而生的荧惑剑法,与为怒而生的狼妖之血,已经在影响着林姜的心性。
但他本人,也生着不甘平静的心,不是么。
公冶慈了然林姜身上涌动着弑杀的血脉,却不打算进行劝导或者阻止。
至少不是现在。
听完林姜的侃侃而谈,待告一段落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开口说:
“看来你预感到明日的晚宴,并不太平,有很大可能,会出现血光之祸。”
林姜眼前一亮,充满期待的看着师尊:
“师尊也这样觉得吗?”
公冶慈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同样以温柔的声音说:
“既然这样,为免到时血飞溅到为师的身上,明日晚宴,为师还是避之不出为妙。”
林姜:……
这不对吧。
身为师尊,这个时候不应该和弟子同**气,说什么和弟子同在的话才好么。
竟然这么直白的选择要独善其身,这也算是好师尊的表现吗?真是不怕让弟子心寒。
不过,看着林姜望来的,充满幽怨的目光,公冶慈还是心软了那么一下,觉得应该给弟子一个免去后顾之忧的选项。
沿着荒岛走了一圈儿之后,公冶慈便*带着林姜前去了深海之渊。
那是海域之下的悬崖,海水之中的漩涡。
一片平稳安静,澄清透明的海水中,那一处巨大的漩涡却湍流非常,漩涡中心更是近乎漆黑的幽蓝。
仅仅只是站在漩涡的边缘,也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
海底本该无风,那强大的吸力却如同狂风大作,吹的人摇摆不定。
林姜甚至动用了三成妖力,才能站稳身影。
他看了看眼前的巨大漩涡,又看了看站在身侧的师尊,有些不明所以:
“师尊,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公冶慈道:
“当然是为了给你留一条后路。”
“这里?”
林姜面目扭曲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算是什么后路?”
公冶慈“嗯——”了一声,思索了一番,才回答说:
“如果你的姐姐想要杀你,而你又打不过她,你就可以将他引到这里来。”
林姜:……
林姜皱眉,这次是真的疑惑不解,而且心中充满了烦躁:
“然后让我想办法,引诱姐姐掉下去吗?”
公冶慈摇了摇头说。
“你可以在被她杀死的时候,主动掉下去,这样你就是自尽而死,而不是被你的姐姐杀死。”
林姜:……
所以有什么区别?
问题是为什么一定死的是我!
林姜笑了一下,百无聊赖的说:
“说不定是我要把姐姐杀死的。”
公冶慈仍旧语气平淡:
“无论结果是谁输谁赢。我想,你们应该都不希望,死在至亲之人的手里。”
林姜浑身僵硬了一下,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话了。
凡尘俗世的血缘亲情,虽然困不住公冶慈半分,但那并不代表着,他不知道这对于其他人而言,有着这样至关重要的牵绊。
***
妖域有诸如密罗僧这般想要按照血脉传承,让灵夷殿下传承妖王之位的妖族,自然也有诸如海世英这般支持当今王上的人。
他们听到王上将要传位给灵夷殿下的消息后,也都纷纷赶来王宫,祈求王上不要意气用事——
灵夷殿下固然身负蛟龙血脉,但他离开海域太久了,而且略显不敬的说,他并无治理一方势力的经验与才能,如果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海域交付给他,只怕又要引起一番动乱。
但王上也只是静静听从了他们的建言,却并没有想着取消这场宴会。
无论反对还是赞同,晚宴如期而至。
比起来迎接林姜回归的那一场宴会,这一场宴会显得更加繁盛,又更加暗潮涌动。
至少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焦虑或者打探,并不如当初那一场宴会来的快乐生动。
终于等到宴会正式开启,王上身着盛装出现在众妖面前,威仪赫赫。
众妖俯首而拜,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慌乱,感受着晚上充满审视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更激起一身寒意,与蓦然而生的惶恐——
王上真的会乖乖的交出王权吗?
如果王上打算反悔,那么以他们的修为能力,真的能够战胜王上吗?
答案不过是不自量力四个字而已。
而环顾四周,发现那些拥护当前王上的许多妖官妖将并没有前来参加这场宴会。
他们到底是因为愤怒或者失望,才不想参加这场宴会,还是因为提前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选择缺席呢。
想的越多,便越发觉得这就是一个瓮中捉鳖的陷阱。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王上与独立妖众之中的灵夷直直而对,就这样沉默对视了片刻之后,王上才似乎是满意的笑出声来,然后开口说道:
“在传位之前,孤很想见识一番王弟在人间界学到的各种本事,不若当着诸位妖官妖将的面前,来与孤切磋一番,如何?”
这虽然是一句问话,却没拒绝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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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灵霓伸手当空一握,妖王权杖便在她手中显现,闪烁出幽蓝之妖色光辉。
切磋用得着王之权杖吗?
这到底是切磋,还是要致人于死地。
众妖大惊失色,提心吊胆之际,林姜却也丝毫不惧,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既是王姐相邀,岂有拒绝的道理。”
说话之间,林姜的手中也剑光一寒,渐出蓬蒿之剑赫然在手,同样闪烁着凌然妖光。
褪去了重逢的激动与喜悦之后,要迎接的就是无法躲避的自相残杀之命运了。
不等有人出声劝阻,二者便齐齐凌空飞出,两道光辉瞬间爆发直出,朝着对方猛然劈去。
两招相击之间,更有震破天际的响声爆出,伴随着光辉飞散,周围一阵桌裂凳飞,浪起涛涌。
宴会中的众妖,也不可避免的被余波攻击,一时间只听见各种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但对招的两人却对下面的狼藉充耳不闻,只专注于眼前的斗争。
他们毫无保留,用着自己最顺手的法器,使用出最得心应手的功法,将一片海域搅动的波翻浪涌,天昏地暗。
招式往来快而迅猛,且并不拘束在小小的宴会上,整片一望无际的海域,都是他们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