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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小爷说个开心的安慰你一下,其实——我们都被师尊骂过一顿了,并不是只你一个被训,现在的师尊,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大魔王,习惯就好,以后一定还会有更多被骂的机会。”
郑月浓:……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因为全都被骂了,所以就等于谁也没被骂么。
而且什么叫以后还有更多被骂的机会,不要用这种期待的语气说出这种可怕的话啊。
郑月浓看着林姜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甚至还配合着面部表情伸出手握拳……也只能露出无奈的表情。
好吧,虽然林姜这家伙总是想着跑路,但比起来乐观心态,自己还真是甘拜下风。
手中忽然一阵温热,郑月浓低头看去,是被独孤朝露握住了手指。
独孤朝露朝她嘿嘿笑了一下,似乎是发现气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看向前面,欢快的说:
“师姐咱们快走吧,都追不上他们了!”
林姜看着独孤朝露没任何影响的样子,啧啧两声,感叹道:
“被骂了之后完全没任何影响,小师妹这才叫心态绝佳没心没肺啊。”
郑月浓被独孤朝露拉着往上走,闻言迟疑问道:
“师尊难道也说师妹的不是吗?”
不会吧,师妹可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而且向来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也会被师尊挑刺。
林姜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
“你觉得……对她说出师的目标就是先杀师尊,算是对她说了过分的话吗?”
郑月浓:……
应该不算,但好像比这个更可怕了!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远处那道属于师尊的背影,总觉得……从鬼门关回来的师尊,不仅仅是看透生死后性情大变,简直是从极致的隐忍变成极致的残忍了。
但应该是好的转变吧——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又见距离的已经太远,便小跑着快步向前,追上师尊的步伐。
***
沿着山道,终于走到尽头时,已经暮色四合。
锦玹绮正要掏出钥匙打开屋门,郑月浓也拿出火折子准备去点燃屋檐下的灯笼时,公冶慈打了一个响指,而后戒尺出手,一化十二,像是一把张开的折扇挡在了公冶慈的面前。
是挡住了突然大亮的灯火。
但他身后的弟子们可没这种准备,一个个都是直视着眼前的暗淡门庭,然后就被突然大亮的灯火差点刺瞎双眼。
等他们闭上眼睛适应了光亮,再次睁开眼睛时,就被眼前的境况惊住了双目。
那不仅仅是屋檐下的两只灯笼发出前所未有的明亮光辉,而且沿着院墙的上方,流动出一条绵延整个庭院的光线,将庭院周围都照耀的无比明晰。
***
深夜的庭院,散发出明亮璀璨的光辉。
光辉并没日光一样的炽热,也没月光一样的阴冷,处于恰到好处的温和。
这光辉来源于屋檐下悬挂的灯笼,走廊中支撑的廊柱,甚至一整条的廊檐下,都如游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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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着灿烂的光芒。
书房外的一丛竹林,竟然也散发出莹白的光辉,照耀着一方庭院。
弟子们都还没入睡的想法,于是聚集在了庭院里。
林姜与独孤朝露两个人好奇的趴在廊柱上看了许久,看着廊柱上雕刻的花草无火自亮——是说,没有任何灯油填充在里面,却能够自行发出莹白的光辉,无论怎么看,都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被光辉映照的眼花胀痛,两个人才走远了几步,闭上眼睛揉搓。
郑月浓倒是没他们两个这样失态,却也是站在几步外,盯着会发光的廊柱看了许久,见独孤朝露捂着眼睛退开,才将她拉过去,帮她揉了揉发痛的眼睛,一边又惊叹的说:
“这下以后都不用点灯了,师尊可真厉害,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术法。”
林姜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感觉眼前有明一阵暗一阵的扭曲光影,仍是疑惑的说:
“可术法能够持续这么长时间么,这些灯火已经亮了有一个时辰了,而且一点也不摇晃啊。”
非但是十分稳定的明亮,而且还是随着天色渐晚,而逐渐变明亮的。
先前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满庭明亮的灯火惊的目瞪口呆,这两天更是发现,这些灯火能够随着天光变化而改变明亮,又会在午夜过后*,众人都已经睡去后完全暗淡下来,唯有书房外的竹林仍散发淡淡光辉。
而若有事单独出行,更是每走一段路程,就会有草木自行发出光辉,照亮前路。
怎么不算是妙不可言呢。
林姜歪头想了想,还是不相信世上有这种术法,于是又抬头看向锦玹绮,问他说:
“锦大师兄,你们锦家有这种术法吗?”
锦玹绮站在更远一些的地方,闻言蹙了蹙眉,过了一会儿,才不怎么情愿的说道:
“引火的阵法而已,当然有,但和师尊所设的阵法不同——锦氏是将能够长明的鲸鲵鱼脂放置在阵法中的灯盏或者其他器具中,每天会有专人负责使用火符启动阵法,来传递点燃所有灯火,若途中有人想要提前点灯或者灭灯,那就需要自行解决。”
说起来,倒也不如师尊在庭院内所做的这些阵法便利,他们这几个人围着庭院找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任何引火的东西,看起来,竟然像是阵法能够根据天光与人影行动,来自行判断是否应该明亮照耀,并不用再找人燃灯。
锦玹绮还在想师尊到底是怎么来维系这些光亮时,林姜忽然就倒吸一口冷气,很有些吃惊的说道:
“鲸鲵鱼脂!难道就是说书先生常说的那种从深海大鱼身上炼化的膏脂么,传说需要上千人才能捕杀一只身形巨大如山的鲸鲵,制成的膏脂要以千金来谈论买卖之事,做灯火能够长明千年不灭,但这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功效而已,这能叫普通吗……你们锦家也太浪费了!”
说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林姜觉得心中又生出一种愤怒!
想他当年做乞丐时,也只能看运气,蹭别人遗忘在破屋破庙里的蜡烛灯盏照明,却有人用鲸鲵鱼脂在照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算什么浪费奢侈。”
锦玹绮哼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另外一边歪坐在躺椅中的白渐月,想了一想,说道:
“那是你没去过渊灵宫,渊灵宫中用来照明的东西,可全都是储存千百年日月光的琥珀妖光珠。”
这次林姜是完全茫然了,因为连听说都没听过。
“琥珀妖光珠,这是什么?”
锦玹绮朝白渐月的方向挑了挑眉,说道:
“你问白师弟啊,他是渊灵宫的弟子,对这件事肯定相当了解。”
第35章 不灭光乱说什么鬼话
白渐月整个人歪躺在躺椅上,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林姜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叫他的时候,白渐月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千百年前,妖族迁徙极北雪域之北——雪域已经是无人能够探寻的地方,雪域之后的无垠之地,更是无有生存之所。”
“传说中无垠之地一百年长昼,一百年长夜,无数妖族在迁徙途中死在雪域与无垠之地,九尾狐妖王用拜月之法将这些死在途中的妖族封存在一层光晕之中——用意众说纷纭,不一而足,但此举带来的结果,是这些被光晕封印起来的尸首长久的矗立在雪域与无垠之地,又经年累月,吸收更多的不灭日月光附着在外表上,在千百年后,便形成光辉璀璨,奇丽非常的琥珀妖光珠,一颗拳头大小的琥珀妖光珠,就足以照亮一间宽阔的房屋。”
“渊灵宫有三千琥珀妖光珠照明,日夜都笼罩在璀璨绚烂的光辉之中,所以也有天光不灭宫之称。”
这样一番讲述,就更让人听得匪夷所思了,过了许久,林姜才纠结面容说: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说渊灵宫里挂着三千妖族的尸体,这也太可怕了吧!”
想想看那种挂满妖族尸首的场景,都觉得不寒而栗了。
只是他这种评价,却是叫锦玹绮与白渐月两个人都忍不住想笑,锦玹绮咳了一声,摇摇头说:
“谁会感到可怕,都只会感慨渊灵宫的无上豪横。”
又详细解释说:
“琥珀妖光珠的搜索与采集,并不比鲸鲵容易,雪域还好说一些,无垠之地可是真正连一丝灵气都无法使用,只能靠单纯人力去进行挖掘开采的,而且,拉回来之后,还要按照这些妖物生前的样子对琥珀妖光珠进行雕刻,最后才能够放入渊灵宫使用,所谓天光不灭城,另外一个意思,说的就是天光笼罩,天道之中,你若去一趟就知道,什么才叫天下第一的光辉荣耀。”
白渐月闻言,却是颇为嘲弄的轻笑一声,说道:
“渊灵宫可是自誉高贵无上,连真正的天下第一名门衍清宗都看不上呢,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如果只是想见识彻夜不灭的光辉,朝云坊不是更好的去处吗,朝云坊每月一次的启明之夜,都会燃放一整夜的烟花,可比渊灵宫除了亮之外没任何特点的灯火绚丽多了。”
锦玹绮抽了抽嘴角,无奈的说:
“你把渊灵宫和公认玩乐的朝云坊相提并论,是真心说它高贵无上的么,也不怕被渊灵宫怪罪。”
白渐月耸了耸肩,面容平淡的说:
“反正我也不是渊灵宫弟子了,又不用顾忌什么,就算是现在渊灵宫里这些琥珀妖光珠里的妖族复活,反过来报复渊灵宫,和我也没关系啊。”
“说起来朝云居的烟火——”
郑月浓眼前一亮,插话进来,兴奋道:
“我也听说过,朝云坊的花灯特别漂亮,尤其是上元佳节时候会燃放的【火树银花】,更是全城都璀璨如仙宫白玉京,可惜距离这里太远了,我从来没去看过。”
说到这里,又想到什么一样,郑月浓看向一旁坐在栏杆上的花照水,说:
“照水师弟不也在风月庭待过么,听说朝云坊的主人也是风月庭主人,应该也见过所谓的“火树银花”吧,据说燃烧起来是能让整座城都看到绚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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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景,而且可以燃烧整整一个月都不败不灭呢。”
花照水正托着下巴发呆,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很不以为然的说:
“只是烟花而已,就算能燃烧一个月,三个月之后,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和一地灰烬,有什么好看的。”
这就是很扫兴的话了,但想想他的经历,或许在风月庭待着的时候,也是真的并没有心情去欣赏烟花,郑月浓也不再多问。
倒是林姜忽然哎呀一声,震惊地看向白渐月,说:
“等等等等——重点不是烟火吧,你刚才说琥珀妖光珠里的妖族复活……那不都是死了几百年的妖物么,难道还会复生?”
白渐月窝在躺椅上,调整了一下更舒服的姿态,没所谓的讲:
“那谁知道呢,是有一种说法,讲说当年九尾狐妖王将这些尸首封印起来,是因为有复活的办法,虽然死了几百年也没复活的征兆,不过,就算是真有那么一天,这些妖物会复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渊灵宫既然敢把这些东西拉回去,应该会有应对的办法,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为它担忧。”
林姜:……
想想看照明用的东西,一夜之前全都死而复生变成面容狰狞的妖物……
林姜抽了抽嘴角,果然以他乞丐出身,很不明白这些一流名门世家,竟然敢把妖物放在家里面的做法了。
不过,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死掉的妖物怎么可能会——
“有可能哦!”
林姜正想入神的时候,忽然响起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把他吓得差点尖叫出来,怒气冲冲的看过去,就对上独孤朝露一脸无辜的表情。
林姜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死孩子……乱说什么鬼话呢!”
“我没有乱说啊。”
独孤朝露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说:
“我们鬼域用来照明的东西,就是魂魄燃烧发出的鬼磷火,有红有绿,其实很好看的——而且,据说,如果有人族误入鬼域,很有可能被这些魂魄寄生复活的。”
林姜:……
不要用这种可爱的表情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啊!
但独孤朝露的神色已经迷离起来,像是陷入回忆之中:
“据说鬼王殿上最亮的鬼王灯,都是历代鬼王的魂魄燃烧,我见过鬼王灯,那是在鬼王殿最顶上燃烧不息的鬼火,和红月遥遥对应,照亮整个鬼域——人间界有句话,叫做用前辈的生命点燃后辈前行的道路,就是这样没错吧。”
其他人:……
这句话,真的可以这样理解么。
人间界如果有谁说要烧了先辈的尸首照明……呵呵,一定会被当做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罪人打死的。
众人看向陷入侃侃而谈中的独孤朝露,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等到独孤朝露讲说完毕,才发现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过来,且露出她看不懂的复杂而凝重的表情。
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
独孤朝露陷入自我怀疑之中,但片刻之后,她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师兄师姐们的目光,似乎是……看向她的身后?
身后难道有什么吗?
独孤朝露满怀疑惑的回头,刹那间狂风大作,直吹的她面容生疼,发丝也像是要离体一样向后拉扯着。
她不由伸出手挡在眼前,却又忍不住睁大眼睛,将手上移,看着眼前出现的诡异景象。
温和明亮的光火化作阴森可怖的磷光鬼火,映照的天地万物都是一片凄红惨绿。
周遭山林中浮现出重重鬼域宫殿,高空中悬挂如血红月,在宫殿与红月之间,倒吊着无数正在燃烧中的尸首魂魄。
而在独孤朝露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伫立着一只银发黑衣,狰狞鬼面,且露出张狂獠牙的恶鬼,正朝着她张开血红大口,在她转身之后,便朝她猛冲过来——
“鬼啊——!!!”
凄厉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庭院,惊起周围山林中一阵鸟飞兽走。
郑月浓无奈的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独孤朝露——是说,你自己都是鬼族,甚至是鬼王后裔,怎么也会怕鬼啊。
但现在显然不是调侃的时候,郑月浓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说道:
“别害怕,那是师尊。”
师,师尊?
怎么可能啊。
独孤朝露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就见那面容狰狞的恶鬼仍然站在原地,并没有真的扑过来吞吃她。
恶鬼漆黑的衣袖下,又伸出一只完全不丑陋恐怖,甚至是可称之为秀美巧妙的修长手指。
然后那只手向上探出,按在了狰狞鬼面下方,轻轻一扯,便将面具扯了下来,露出属于师尊的俊美面容,双眼弯弯,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只不过,此刻看在独孤朝露的眼中,是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温和就是了。
公冶慈移开用灵气化就的狰狞鬼面,朝空中抛去,那鬼面便化作灵光粉末散去,一应红月鬼火,也像是砂砾一样,被微风吹拂消散流失,露出原本静夜明月的样子。
庭院也恢复为原来的庭院,灯火也恢复为原来的灯火,一切如旧,仿佛刚才所见的阴森鬼域,只是一场梦而已。
在诸位弟子的注视之中,公冶慈走入庭院,看了一眼独孤朝露,悠悠说道:
“不是很怀念的过往么,帮你重现故土风貌,怎么不高兴,看你们如此热烈的怀念,还想替你们全都重现一遍呢。”
众弟子:……
谁能高兴的起来,没被吓到晕厥都是好的。
独孤朝露窝在郑月浓怀中呜呜两声,心中拼命呐喊师尊真是好可怕,表面上却只是疯狂摇头,坚定的说:
“我觉得还是现在的日子很好,一点也不怀念过往!”
其他人也跟着摇头,此起彼伏的说不想劳烦师尊。
那种过往……完全没任何想回忆的必要,更不想用这么惊悚的方式重新见到。
此刻,所有弟子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涌现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其他不论,胆子一定要变大才行,不然早晚要被神出鬼没的师尊吓死。
见他们全都直接选择拒绝,公冶慈只能遗憾叹气——
唉,真是少了一个可以表现师尊慈爱的机会啊。
第36章 奖励没什么需要探讨的必要
公冶慈一路走到正厅门口,打开屋门准备进去的时候,又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和这些徒弟们讲,于是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庭院里弟子们。
然后就对上了弟子们欲言又止的目光。
公冶慈顿了一下,决定先问一问他们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做什么。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怎么,你们是打算今天晚上幕天席地,在院子里休息?”
此刻已近乎亥时,或许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够让这些徒弟们兴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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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话题,所以才让他们谈论的时候忘记了时间,乃至于这个时候还没什么睡意。
但他们等到现在,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师尊因为金花镇的事情被掌门叫走了,让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也坐立不安。
毕竟掌门可是连发九道掌门令,三催四请,非要师尊亲自前去正殿一趟,无论怎么想都是一件难以回应的事情,不过,看师尊的表情,好像也没很为难的样子。
***
这么着急叫公冶慈过去,当然不是好事。
擅自断掉金花镇的供奉,金花镇为没有庇护而着急,风雅门又何尝不为断掉一份收入来源与势力范围而忧虑呢。
但那和公冶慈有什么关系。
他听掌门和诸位长老长篇大论呵斥他的擅自行事,听得都要困顿了,这些人才告一段落,齐齐望向他,让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公冶慈打了一个哈欠,才打起精神回应这个无聊的问题:
“觉得上交俸禄不能得到期望中的照拂,这可是金花镇民众自己感到不满的地方,我只是如其所愿罢了,怎么,金花镇的镇令前来拜访,竟然不是感谢我替他们免了一项压力来源么?”
明明是多了一项压力来源才对吧!
金花镇镇令几乎一上山就开始痛哭流涕述说自己的不是,言说只是镇民一时的无心之言,并不是真心怪罪,这次上山,也是想要见真慈道人一面,亲自代表民众向他道歉。
但真慈道人似乎真是被金花镇民众伤的太深,到镇令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真慈道人连影子都没从那布满浓雾的入微山出现一下。
就算是掌门与几位长老代为请求,得到的也只是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与金花镇再不必有任何联系,一切只听掌门安排……”这样的结果,而且还是通过纸张传递出来的回答,竟然是伤心到了连开口都不愿意的地步。
怎么不让镇令郁结于心,遗憾非常呢。
怎么不让掌门焦虑狂躁,又无可奈何呢。
因为想要惩罚真慈道人,也没有理由,毕竟他也真正完美的完成了解决两条蟒蛇这项委托,只是因为太过耿直,以为民众那样说就是真的觉得要断掉与风雅门的联系,所以就“好心”满足了民众的愿望——才怪!
以真慈道人如今所表现出来的“能言善辩”,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民众说出那种话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一时情急下的恶言,什么“如其所愿”,真慈就是故意制造出这些麻烦出来的。
但这又是心照不宣的内情,却不能成为惩罚的理由,总不能惩罚他太过“耿直”吧。
还是该惩罚他让宗门失去了一道进项?
那也没有问题啊。
公冶慈甚至主动提出要求说:
“若掌门师兄与几位长老师兄,觉得我的做法有失偏颇,为宗门造成了巨大损失,师弟我也还可以继续无偿为宗门解决委托来弥补损失,或者掌门觉得什么地方想要归入风雅门名下,师弟我也可以替风雅门前去讨要,用来弥补损失一块属地的过错啊。”
真是让人无可指摘的,积极认错并进行弥补的坦荡态度,但却让人不敢从中二选一。
有金花镇的前车之鉴,是真怕他再通过委托,继续搞丢一块属地;后一种解决办法,更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会让风雅门不可避免的和其他势力发生争执,掌门还没傻到自寻斗争的地步。
于是最终也还是不了了之,无奈的放公冶慈回去了。
公冶慈离开的时候还有些面带不舍,再三询问是否真的不需要他付出什么代价,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才失望离去,是真心觉得失望遗憾,因为失去了一个好机会——历练弟子们的好机会。
风雅门这种小门小派能够接到的委托,对公冶慈来说枯燥无味,对弟子们就是恰到好处的难度了,他还想多抽几次签来历练弟子们——至于委托难度是不是真的恰到好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可惜,目前来看,短时间内大概是不能如愿了。
***
公冶慈回去之后,就听到几个徒弟在谈论有关灯火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这些弟子为什么会对这种问题如此热衷,难道真是他已经是无聊枯燥的前辈,所以才无法理解如今小朋友们的想法?
在公冶慈看来,两万灵石填充的阵法,照明只是顺带中顺带的功效罢了,实在是不值一提。
如果他愿意,就算是将整个庭院都变成堪比白昼的光屋,也只是一道咒令的事情。
不过没这种必要,他又没渊灵宫那种一定要将自己的据地装扮的世上第一华丽的毛病,回想起来每次去渊灵宫,公冶慈都会有有一种要被闪亮到瞎掉的感觉。
话说回来,他离世的时候,渊灵宫也还只是简单粗暴的用深海夜明珠来做照明之用,可还没丧心病狂到千里迢迢,从雪域搬运琥珀妖光珠来做装饰,渊灵宫对豪横的追求,还真是一代比一代登峰造极了。
但这也不在公冶慈的关心范围之内,于是也只是内心感叹了一句,也就抛之脑后了。
***
庭院之中,在听到公冶慈的问话之后,几个徒弟才发觉时间已经太晚了,又想起来他们等候在庭院里的原因,于是连忙问他被掌门叫过去之后的结果。
能有什么结果啊。
公冶慈看着他们脸上真切实意的担忧,虽然担忧实在多余,但也算徒心可嘉。
实话说,公冶慈并不怎么在意徒弟们会对他有什么“孝心”,而且这些少年们,也远不足可以称为让公冶慈完全满意的弟子,但……日久月长,慢慢调理吧。
他站在廊下,面对着弟子们望过来的目光,轻笑一声,说出原本就想告知他们的话:
“金花镇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没什么需要探讨的必要了,说起来,虽然你们各有各的狼狈,但有关金花镇的任务总也算完成,所以事先说好的奖励,还是会兑现。”
事先说好的奖励?
几个弟子一头雾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指代什么。
公冶慈便笑眯眯的说:
“不是说想要去分甘楼饱餐一顿么?那就这两天抽个时间大家一道去城中一趟,顺道将锦玹绮你抵押在药王楼的玉佩赎回来,再来,每个人置办一身新的兴头吧。”
这样一想,要做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弟子们也都眼前一亮,都还是十几岁甚至不到十岁的少年人,整日待在山上,总也会感觉沉闷,想要去其他地方玩耍。
锦玹绮更是大为意外,没想到师尊竟然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主动来说帮他赎回玉佩,但是在开心与激动之后,想起来他们如今的状况,又有些为难的说:
“可,我们应该没三千灵石来做赎金吧。”
“对哦!”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让其他人都想起来他们现在可是很穷的,完全没什么闲钱去置办额外的东西嘛,而且——
林姜也不满的说:
“师尊为什么不要金花镇的酬谢,无论如何,也是帮他们解决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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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委托,结果却什么也不要,也太亏了吧。”
帮他们解决了事情,结果什么酬劳都没得到,虽然最后说出了那些好像很绝情的,让人内疚悔恨的话,但想想还是觉得不爽。
说到底,金花镇的民众也没真正损失什么,倒是他们看似好像出了一口气,结果却是白忙一场。
为什么不要酬谢?
原因很简单,事先已经说好这次任务委托不要任何宗门奖赏,所以无论金花镇给不给风雅门酬谢,最后也不会落到自己手中一块灵石。
既是如此,当然可以很无所谓的说不要了。
况且,这次绞杀蛇妖,已经得到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怎么,觉得委屈?”
公冶慈叹气一声,说道:
“那怎么办呢,都已经把这种话说出口了,再回去讲说反悔,岂不是很没面子,你既然如此在意这件事情,那折返回去找人讨要酬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做,怎么样。”
很不怎么样。
林姜对上师尊笑吟吟的神色,顿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是已经下意识觉得绝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立刻露出真诚的表情,说:
“没有觉得委屈啊,我突然想通了,师尊这样安排一定有师尊的道理!”
真是……见风使舵的小滑头一个。
公冶慈哼笑一声,到底也还是收回了目光,大发善心不为难他了,又说:
“去就是了,说不一定,药王楼不但不会再要欠款,还会再主动给更多银钱灵石呢。”
真的会有这种可能吗?药王楼又不是傻的。
弟子们心怀疑虑,但想想如今师尊的能为,又觉得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而且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总不可能自打脸吧。
总而言之,师尊这样说,一定有他的办法,不需要他们这些弟子来操心。
在说了这件事的第二天,在公冶慈的带领之下,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下山,前往秋叶城了。
第37章 谈没有筹够赎金,道君来做什么
秋叶城不大不小,平平无奇,只是人间界无数中等城池中的一个,并没有什么好说道的,但对于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来讲,无论城镇大小,所居何方,“逛街”这件事情本身,总是很让人兴奋喜悦的。
可惜公冶慈这个师尊实在囊中羞涩,如今全身上下凑起来,只剩下零散几十颗灵石,以及几百两银钱,暂时是无法对弟子们讲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豪放发言,但闹市中小商小贩的东西,总还是能尽情体验一番的。
秋叶城中大部分仍是普通民众之间的生意往来,用到灵石的地方不多,所以公冶慈也只是把银钱分给了几个徒弟。
既然是白渐月提议要去分甘楼吃饭,那当然是要他先去找位置坐,花照水不喜欢人群熙攘也懒得逛街,也就和白渐月一道,先去了分甘楼找个清静的隔间占位置,顺道了解一下食谱,看看是要吃什么才好。
因为是特意选的市集这一天,林姜和独孤朝露两个人到了秋叶城之后,看到琳琅满目的街道货摊便走不动路了——准确的说,是从一大早出发,甚至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兴奋的讨论起来要去什么地方闲逛,要去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了。
但有上一次的教训,至少郑月浓这个操心的师姐,是很不放心让林姜带着独孤朝露在闹市中乱跑的,所以她带着两个人去逛,顺道找找看街道上哪家的布料衣饰更物美价廉,最好能把他们一群人偏好的服饰都能够包括在内,就再好不过了。
最后,便是公冶慈带着锦玹绮两个人一道,前往药王楼去“赎玉佩”了。
药王楼是在秋叶城的中心区域,和分甘楼隔着一个街道,白墙黛瓦,共有三层,门口挂着两串素白绘着药草的灯笼,门额上挂着【药王楼】的招牌。
招牌上,在这三个字的两侧,又分别写有【秋叶】与【三十五】两行竖着的小字,这是表示,这一处药王楼,乃是药王楼开在秋叶城的第三十五家分楼。
踏步进去,迎面便是独属于药草才有的清苦气息,以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生意倒是很好,这也难免,药王楼是集看诊,拿药,甚至连伤患养伤屋舍庭院都准备齐全的地方,而且是药王张知渺名下楼阁,九州有名,怎么不受欢迎呢。
公冶慈踏步进入厅内,观赏一番其中构造,心中道,看来药王张知渺当年在灵巫论医之会上,所说要医尽天下的设想,还真是如愿实现,而且颇具规模了。
不过,公冶慈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欣赏药王楼构造的。
他与锦玹绮一道,一路直奔顶楼楼主所在——然后就在一楼通往二楼楼梯的拐角处,被正在下楼的护卫拦了下来。
药王楼一楼便是看诊拿药的地方,二楼是诊治疑难杂症之处,三楼除却楼主居所,还储存了许多珍贵药材,更是闲人免进。
无论怎样看,公冶慈与锦玹绮两个人也不像是病重到需要上二楼的患者,身旁也没药王楼的侍从跟随,而今天,似乎也没接到楼主任何有贵客拜访的命令。
身强体壮,看起来就很能打的护卫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询问他们的来历。
锦玹绮便道:
“我和师尊此次前来,是想要来找楼主赎回玉佩的。”
“赎回玉佩?”
护卫眯了眯眼,端详了一番他们的容貌——主要是盯着锦玹绮看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说:
“你是那个用玉佩换定魂丹的锦氏九公子?”
锦玹绮:……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想法,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所有人都忘记他九公子的出身,至少不要再用锦氏九公子来代称他。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锦玹绮点头,承认了身份。
于是护卫的表情更加奇特了,分明认出来锦玹绮的身份,他既没有认出身份的喜悦,也没有面见锦氏九公子的敬重,但也同样没有面见落魄九公子的鄙夷,甚至连面对普通客人该有的淡定都不剩多少,反而……有一种想要逃避的慌张。
这是为什么呢。
公冶慈注视着他神情的变化,嘴角缓缓露出一点笑意。
护卫无法不慌张。
这名护卫系黑色腰带,配黑底镶金的腰牌,乃是这间药王楼的护卫首领,名叫牛千斤,既是首领,也多少知晓一些旁人不知晓的事情,比如……这位锦氏九公子用来抵押药钱的玉佩,似乎是早就被楼主送回锦氏了。
因为当初这位锦九公子前来求药的狼狈样,加上所查到的,有关锦九公子所在师门的状况,楼主嵇乐生早就断定,锦九公子想要筹齐三千灵石,除非天降鸿运,换而言之,是说他可能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也未必能筹齐赎金。
而且筹齐了也不一定就舍得过来赎回玉佩。
锦玹绮被驱逐锦氏之后,似乎对锦氏的怨恨更多过留恋,锦氏本家公子的玉佩,确实足够珍贵,但对这位九公子而言,或许是一种见之幽怨弃之不舍的累赘,所以,锦玹绮用锦氏玉佩来换救命的丹药虽说是无奈之举,但也可能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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