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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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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当年月(六)

“不是说了不要随便乱跑的吗?你怎么就是不听!”沈放急火攻心,难得一次冲陆银湾发了这么大脾气,“你要是出了事,叫我怎么办!”

陆银湾嘟了嘟嘴,抬起眼来瞟他:“师父,你别生气嘛,我也是想帮你呀。”

她虽然头一次被沈放这般呵斥,但是亦知道沈放是极关心她,失了方寸才会这样,心里不仅没委屈,还甜丝丝的。

她扯住沈放的袖子一个劲地说软话,回到客栈又是道歉,又是撒娇的,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好半天才将他哄回来。

“师父,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弱女子呀。”陆银湾得意地甩了甩手,“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沈放坐到床边,扭过头去不理她。半晌才轻哼一声,没好气道:“他在你头发上插了一朵花,你都没发觉。你觉得你是他的对手么?”

“谁说我没发觉!我发觉了的,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陆银湾坐到床边的脚踏上,把下巴搁在他膝盖上,抬起头来看着他:“可我知道他的轻功厉害,我抓不住他,也打不过他,所以只好假装不知道咯。”

“我是抓不住他,可师父你却能抓得住他呀。”她说着,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笑得得意又狡黠,“我本来就是去帮师父把他引出来的嘛!”

“这是什么?”沈放不禁问道。

“这是李皖师兄送我的留香粉。你看这绿豆大小一颗一颗的,闻起来也没什么味道,其实只要一碰破外面这层皮,香味登时就溢出来了,几天几夜也不会消去,用水洗也洗不掉!”

“我撒了好些在我头发上呢。”陆银湾嘻嘻笑道。

“那个‘百花枯’不是喜欢在女孩子头发上插花么,哼,这次我要让他自食恶果,无处可躲!”

“小叁的鼻子可灵了,我就大方一点把它借给师父咯,一准能逮到人!”

沈放这才晓得陆银湾用意,也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笑叹道:“平常就你鬼主意多,总算是用在正途上一回。”

“哼,师父你这是什么话。我虽然没你厉害,但肯定是比你聪明的。师父最呆了!”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陆银湾听沈放语气软下来,心知他的气已经消了,立刻反客为主。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架势,好似沈放不来拉她她就绝不起来似的.

她鼓起腮帮子,好似一只圆滚滚的小河豚,双目炯炯有神地盯住他:“师父,你刚才凶我了。”

沈放讪讪:“……我哪有。”

“就有,你还冤枉我。”她举起自己两只手,露出手腕上被沈放攥住来的红印子,泫然欲泣,可怜无比,“你看,你看!都被你弄红了,你还说你不凶。”

沈放:“……”-

陆银湾老老实实守着詹家夫妇,在客栈里等了三天,哪也没去,当真是安分无比。

詹老伯见沈放一去不回,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时常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走。

陆银湾抱着剑翘着二郎腿躺在屋顶上晒太阳,一点不担心,反而宽慰他:“老伯,你别叹气啦,我师父肯定不会有事的。等你再见着他,你的大仇肯定就已经报啦!”

第四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客栈活计刚刚抬起闩,打开门,就听见空旷的大街上,有一个人跑来。那人高举着双手,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戚崇明死啦!戚崇明死啦!”

他几乎挨家挨户敲门,将各个酒馆铺子、街坊邻居的家门都敲了个遍,逢人便说:“块快快,快去看,脑袋就挂在城门口,跟通缉令上画的一模一样呐!”

原本冷清的街道片刻间就被他唤醒了,越来越多的人睡眼朦胧地走出家门,乍一听这消息,都是目瞪口呆,披上件衣服,踢踏着草鞋就往城门口跑。

小孩子是最爱这种事的,一窝蜂地跑出家门,成群结队地跟在那人身后,敲锣打鼓,抚掌蹦跳:“‘百花枯’哭啦,戚崇明死啦!”

詹老伯骤闻此言,一时之间脸上皱纹抖动,竟好似不敢置信似的。詹老太太也颤颤巍巍地从客栈里走出来,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城门口步履蹒跚地小跑去。

陆银湾紧跟其后,跑到了城门口,远远便看见城楼上明晃晃地悬着一颗人头。面目狰狞,两行血泪蜿蜒淌下,可不就真跟“哭”了一样?不是戚崇明又是谁!

城门口已经人满为患,红着眼的丈夫,没了女儿的父母,失了姊妹的男男女女,许久未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姑娘……哭声,笑声,叫骂声交织混杂,声震九霄。不断有石头、鸡蛋、烂菜叶子被丢出去,砸到那晃晃悠悠的人头上。

詹老伯还没来得及挤到近前,只看着那荡悠悠的一颗人头,便觉得双眼发黑,膝下一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和妻子抱在一起,放声痛哭:“好女儿,爹终于给你报了仇了,你可以瞑目啦!”

他哭着哭着又开始大笑起来,捶胸抚掌,状似疯癫:“丫头啊,你在九泉之下睁开眼看看啊,看着这歹人的下场!他没得好死啊!”

陆银湾挤到人群里,上蹿下跳,极力搜寻,果然在城门一脚之处寻见了一个白衣的身影。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被溅上了几道血痕,好似一朵朵鲜红的梅花于白雪中盛放,不仅不让人害怕,反而艳丽至极。

沈放不知从哪寻来一把竹折椅,就置于那人头斜下方,倚在椅背上抱着剑闭目养神。听见陆银湾喊他,睁开了眼睛,神色沉静,朝她摇了摇头。

陆银湾会意,知道他是叫她不要过去,就乖乖地待在原地。听着通州百姓又哭又笑,议论纷纷。

“是哪一位英雄杀了这恶贼?”

“是那边那个俊秀的道长么?瞧着文弱,怎恁厉害!”

“你瞧他那一把宝剑,好威风,定是惯常斩妖除魔的!”

陆银湾心里不知有多得意,真想冲上去告诉他们:“是呀是呀,就是他呀!是我的师父,我的大英雄啊!”

城门的一角,一辆华贵的马车静静停在那处。车中人掀起车帘一角,露出一小撇短髭,正是金刀门主莫离锋。

一旁随侍的官家白发苍苍,缓缓开口:“老爷,这沈放当真是把戚崇明给杀了,还是在咱们的地盘杀了的。那两位脾气古怪,一向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恐怕不肯善了啊。”

“无妨,沈放既然留了名,麻烦便会跟着他走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车轮又辘辘地响起,那管家回首望了望城门处那白衣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似是惋惜:“少年成名,果然不同凡响。”

莫离锋却摇了摇头:“

第62章 第62章绮流年(一)

日照林荫,泉流石上。练武的弟子下了学,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出树林,一边走还一边探讨着方才田不易教授的剑招,好不高兴。

陆银湾拿袖口擦了擦额上薄汗,孤身一人落在最后,正收剑回鞘,田不易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银湾,你师父呢,没跟你一起回来么,我怎么一早上都没瞧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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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着好几天又教剑又讲经,真是腰酸背痛,脑瓜子都要疼起来了。他再不来替替我,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这群小兔崽子整散架了。”

田不易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陆银湾很狗腿地跑过去给他捏肩捶背,殷勤备至,田不易舒服得都要哼哼起来,大胡子一颤一颤的:“还是我们湾儿好。瞧瞧我收的那些个兔崽子,人倒是多,有一个顶用的没有?指望他们哪天给我捶捶背?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银湾一边卖力捶着,一边道:“我师父他这两天不理我啦。”

“什么?”田不易大吃了一惊,“为什么呀?”

陆银湾撇了撇嘴:“我惹他生气啦,他就不理我了。”

“什么?放儿生你气了?”田不易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下巴险些没掉下来。

“不应该呀,我们湾儿这么乖,怎么还会惹师父生气呢?到底怎么回事,说来给田师伯听听,好不好?”白云观里,除了沈放,就数田不易最疼陆银湾了。陆银湾不由得噘起嘴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师父他有一个秘密,本来谁也不知道,却叫我给发现了。我跟他说了,他反而恼羞成怒,就不理我了!”

“所以我一来上课,他就不来了,他那是不想看见我。”陆银湾摊了摊手,十分无辜。

“这……不可能吧……放儿怎么会这么孩子气。”田不易面上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陆银湾却偏偏言之凿凿,不似是开玩笑的模样。

田不易不禁挠了挠脑袋:“到底是什么秘密啊,这么不可告人?我还真想不出放儿恼羞成怒是什么样子……”

“特别凶。”陆银湾凑到他耳畔,一脸认真地悄悄道,“特别特别特别凶。”-

陆银湾辞别了田不易,抱着银剑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穿过竹林,回到了幽篁院。她先往沈放屋里探了探头,只见屋里漆黑一片一个人也没有,又哼着歌儿蹦回自己屋里,谁知一推门就瞧见沈放正在她床边,吓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师父,你吓死我啦!”陆银湾直抚胸脯。

“过来。”沈放沉声道。

屋子里没点灯,颇为昏暗,只有一点日光从窗户透进来,洒在青色的竹席之上。沈放背光而坐,陆银湾一时之间看不清他面容。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一点不似平常和蔼清澈,陆银湾走过去,只见他身旁的案几上摆了一套茶具,一个紫砂短嘴壶,几个小茶碗。

茶似乎已经放了很久了,一点热气也没有。沈放随手从中端起一盏,递给她,道:“给我敬茶。”

陆银湾不明所以:“师父,你自己都斟好了,还要我给你做什么?你既渴了,就快喝呀。你看这茶都凉透了!我给你煮一壶新的来!”

她转身就要往外跑,沈放却喝住她:“回来。”

他扯过她,将茶盏塞到她手上,重复道:“给我敬茶,就像你第一天入师门时候一样。”

陆银湾心中惴惴,抬起眼来觑他,见他正襟危坐,面色很是严肃,一点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只好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给他磕了几个头。又端起茶水,躬身高举过头顶,脆声道:“师父请喝茶。”

“记住了么?”沈放接过茶盏,并没看她,只淡淡问道。

“记住什么?”陆银湾仰起头来,奇道。

“记住我是你的什么人。”

“……”

陆银湾好似一瞬间福至心灵,领悟出了沈放此举何意,不禁长大了嘴巴。望他目光中先时还有几分吃惊,后来便渐渐镇定下来,直直地盯住他,一言不发。

沈放直到这时也才终于正眼瞧了她,对她沉静地对望。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瞳孔黑黢黢的,不笑的时候便显得尤为深邃。

许久,还是沈放先收回了目光,低下头来,似是要饮一口茶水,孰料陆银湾却蹭地跳起来,劈手夺过茶碗,猛地掼在地上。

茶杯噼里啪啦得碎了一地,粉碎的瓷片和着茶水飞溅起来,溅了他一身。

“师父,这就是你想了快一天一夜,给我的答复?”她眉毛微微挑起,一字一字,语气也很平静,“一个下马威?”

“这就是你的用意?让我永远记住你是我的师父,我是你的徒弟,不该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你是这个意思么?”

沈放的眸子微微动了动,淡淡道:“你既明白,我便无需多说。”

“……”

陆银湾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知为何,沈放觉得有些受不住她这样的目光。那目光就好像一汪深水,看似平静,实则哀怨又偏执,脆弱又倔强,暗流汹涌。

这样的目光和他前一天晚上将她从身上掀下来时一模一样。她趁他不备,将他推到,甚至还吻了他……他被气得气血翻涌,七窍生烟,怎么喝止也不管用,一翻身反将她压住,攥住她双腕,这才制住了她。

分明是她犯了天大的错,可她就这么哀怨又娇气地看着他,好似是在抱怨他把她弄痛了,竟让他觉得是他辜负她良多似的。

他们大吵了一架,几乎到了面红耳赤的境地。他大动肝火,她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最终不欢而散。

第二日回来时,也是各自赶路,再没说过一句话。回山后,两人却心照不宣似的,再没向旁人提起此事。

她总算是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这种事是不能昭之天下的。

沈放见她不再说话,心下已有了几分不忍。本就不习惯对她疾言厉色,态度也不禁缓和下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又柔声开口。

“银湾,你还小,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想岔了,才会如此。这都怪我,是我没能掌握好与你相处的尺度,让你把依赖当做了喜欢。可这两者是不一样的。错一次无妨,却不能一错再错。我们以后……”

“我没你以为的那么糊涂。”陆银湾直视着他的眼睛,打断了他。

“我清醒的很。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也很明白喜欢和依赖的区别。还请师父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了,我不喜欢。”

“……”

“师父觉得自己就很清醒么?若是真的清醒,昨晚为什么会那般大动肝火?只和平常一样,当做小徒弟的顽劣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会这般迟疑不定,会这般反应激烈

第63章 第63章绮流年(二)

沈放回过头,一脸怔愣得看着田不易:“……田师兄?”

“放儿,今日是你讲经,你怎么忘了。华山、三清的许多弟子也在哩,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田不易一见着他,不由分说地就抓住了他的袖子,沈放急道:“等,等等!银湾她……”

“银湾怎么了?”田不易回头道。

“银湾她刚刚和李皖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沈放道。

“嗐,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田不易像是司空见惯,大踏步地扯着沈放往经堂走,“他俩天天不都黏在一起玩么?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沈放无法,只能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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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地看着那两个身影消失在山路之上。

少华山是道教名山,白云观自诩道门正统,与其他道教门派亦多有往来。每年都会有其他门派,诸如三清、昆仑、崆峒、峨眉等门派的弟子上少华山来,论剑听经,交流切磋。

沈放不仅剑术超群,于道经的研究上亦颇有些火候,田不易便也时常安排他去讲经。这几日正值三清、昆仑的弟子到白云观中参访,沈放作为观中门面,又如何逃得过?

要知道,其他门派的小辈弟子大多都只听过沈放的名字,晓得他是当世剑术第一,却从没见过真人。这次得了机会,一个二个自然都挤破脑袋想来看上一眼。果不其然,沈放一进经堂,便引来一片惊叹议论之声。

有人道:“好年轻!瞧着比我们也大不了两岁呀?”也有人道:“他就是华山论剑三年的魁首?真是了不得。”更有几个小姑娘掩着嘴,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咯咯地低笑起来:“他好俊啊!”

经堂之中座无虚席,较之田不易、孟志广等人讲经时,可体面太多了。

这样的场合,沈放早已见怪不怪,一如往常,行云流水地撩起衣摆,落座讲经,面色如古井无波,八风不动。

薄薄的□□经,只几千字,便将天地宇宙都囊括其中。他自幼研习,早已烂熟于心。若放在往常,即便不翻开书页,他也能信手捏来,侃侃而谈。

只是今日却有些奇怪。

不知为何,他好似将那些经文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空空如也。上一句刚讲了“道可道,非常道”,下一句便忘了要接什么,张着嘴苦思许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好翻书去看。

可翻开书页也无济于事,满纸皆是陌生字眼,好似他根本未曾读过一般。他磕磕绊绊地讲下来,好几次竟然将经文都念错了。一来二去,台下浮起了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沈放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要静下心来,可是满脑子想的都是陆银湾踮起脚尖,抱住李皖的脖子的模样。

当时距离太远,他其实并未能看得太清。他将那场景反反复复地想了十几遍,对自己道:“一定是我看错了。他们离得那么近,一时不慎看走了眼也是正常。无缘无故的,银湾去亲他做什么呢?”

他这般安慰着自己,脑中却偏偏不合时宜地又盘旋起田不易的那几句话。

“他俩天天不都黏在一起玩么?”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沈放不禁将田不易神情想了又想,那显然是早已见怪不怪的神情了。难不成银湾和李皖当真那般亲近么?他怎么一点也没听银湾提起过?

“不、不、不。”他转念又想,“毕竟李皖是银湾的师兄,两人之间有同门之谊,便是亲厚些,也是寻常。明明是我自己看走了眼,总在这里胡乱猜疑又是做什么?真是好笑。”

田不易站在经堂后面,亦觉察出沈放今日很是不对劲。他见沈放一会儿讲着讲着忽然望着书本走神,一会儿口中低声念念有词,显然神思不属,正想上前提醒他一下,却忽然见他在一个女孩子跟前站住了。

那女孩子扎了一对双丫髻,鹅黄色的发带飘飘扬扬,十分俏皮可爱,沈放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女孩子被他看着,连脸都羞红了,低着头也不敢说话,田不易见状赶忙抢上前去,重重地咳了一声:“咳!放儿……放儿?”

“我没看错。”沈放忽然斩钉截铁地自语道。

“什么没看错……哎,放儿!”

田不易奇道,却见沈放脸色骤然一沉,将书本随手一丢,竟抛下满座学生,大步流星踏出经堂去。任他在后面连声叫唤,头也没回一下.

沈放先去了演武场,场上却没一个人。他又去了藏书阁,仍是没能见到陆银湾的踪影。一连找遍了白云观上上下下,心中烦躁无处宣泄,不禁越来越盛。

银湾平常在道馆里,很少会这般打扮的,只有同他一道出门时,才会把自己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一样。可她今天去见李皖,分明特意起了个大早,精心妆点。她这般花心思打扮,又是为了给谁看?总不能是……

其实这答案在他一看见李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骤然跳进了他的脑海里。可这它根本还只来得及露出一点苗头,就被他想也没想地直接否定了。

怎么可能呢。他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怎么可能呢……

沈放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来,连忙疾步奔向山腰溪泉之处。陆银湾常常会到溪边来玩耍,或是爬到水边的大榕树上睡觉。那一日,她险些被毒蛇咬到,也是在那里-

山泉叮叮咚咚地淌,溪畔茵茵浅草地上,一对少年少女并肩坐在一起。少年人将洗干净的野果递过去,少女“咔嚓”一口,稚嫩的嗓音比果子还脆:“好甜,这个熟了!”

“熟了就好。”李皖一擦额上汗珠,又从一旁捧来几颗红彤彤的山果,献宝一般捧到陆银湾眼前,“来,都洗干净了。”

陆银湾眼珠一转,笑嘻嘻地,也不拿手来接。她眼睛盯着李皖,却凑过身子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果子。

李皖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今能同她这般亲昵,看着她的眼睛,魂都要被她牵走了。他红着脸抿着唇,就这么举着果子,喂给她吃。

陆银湾咬掉了一小块红艳艳的果皮,露出里面白莹莹的甘甜果肉来。她其实吃不了许多,两手支在身后,懒洋洋地笑道:“师哥,我吃不完了。你帮我吃了呗。”

李皖的脸登时变得比那山果还要红,三两口就把剩下的半颗果子吃完了。陆银湾问他甜不甜,他呆呆道:“真甜,真甜!”

“噗。”陆银湾见他这小狗似的被牵着鼻子走的呆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咱们少华山是盛产呆子么,怎么一个还嫌不够,又叫我找着一个?”

她眼睛往山路上一瞟,忽然凑上近前,舔了舔嘴唇,与李皖呼吸相贴,悄声道:“师哥,还有更甜的呐,你想不想试试?”

李皖只感觉一阵清甜的兰息扑面而来,直往鼻子里钻,再听她这话,哪里还能分得清东南西北?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骤然得了她允许,简直不知要怎么办才好。直直望着她,只一个劲道:“师妹,我喜欢你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知道呀。”陆银湾笑道,“我不是早说了么,我也喜欢师哥你啊。”她说话时,头微微仰起,红唇一开一合,分明比那野果子还要更有人百倍。

李皖看得入迷,一点一点俯下身来,正要一亲芳泽,忽然间一道剑气骤然而至。李皖正是意乱情迷之际,不知躲闪,若陆银湾一把将他推开,他定要被击个正着的。

饶是如此,那道剑气擦着他衣角而过打入水中,仍将他周身衣物刮得处处开裂,将浅浅的溪水轰起一丈来高。

李皖被那剑气带的向后踉跄一步,倒仰着一头跌进小溪里,一瞬间浑身湿透,好不狼狈。

“你在做什么!”沈放衣袍猎猎,携风雷之势而来。

他尚未开口说第二句话,陆银湾就抢先一步扑上来,狠狠推了他一把:“我还没问你,你打他干什么!”

沈放眉头紧皱,一把攥住她手腕,严厉地看着她:“他在欺负你,你知不知道。”.

哪知陆银湾竟一点也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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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点挣脱不开,也狠狠地瞪回来:“他没欺负我,我们俩好的很。我与师哥亲近,我是乐意给他亲的!”

其实沈放心中原本也有些懊悔。他方才见李皖动作轻浮,只是想要将他驱赶开,却不知怎的,下手时竟忘了轻重。好在有惊无险,若是李皖当真结实地挨了那么一下,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好些天的。

可是这一点懊悔惊慌,在陆银湾说出这话时,登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简直后悔方才没有一剑砍了他!

他抬起头来,看见李皖浑身湿漉漉地从水中爬起来,一脸惊慌,心中就忍不住怒意横生:“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在轻薄你,你知不知道!”

“小师叔,我……”

“滚。”沈放只冷冷吐出一个字。

“……”

不知怎的,李皖方才还心惊胆战,浑身发抖,此刻攥着拳头低头站了许久,却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

他鼓足了勇气,咬紧牙关,几步冲上前,在沈放面前跪下来,一字一字扬声道:“师叔,我不是要轻薄银湾,我是真心喜欢银湾的!”

“我叫你滚!”

李皖仰起头:“师叔,我们是两情相悦,决定好了要在一起的。我就是怕师叔会不同意,才迟迟不敢说出来。既然被撞见了,那我们索性也不再隐瞒,我们已经私下定了终身,无论如何求师叔成全!求师叔成全我们!”

他这话一出口,连沈放都愣住了:“你说什么?”

他气到极致,反倒笑了出来:“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李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梦话么,你说她喜欢你?”

孰料他话还没说完,陆银湾也忽然跪了下来:“师父,他没说谎,我们的确互相喜欢,也的确私定了终身。师哥说他想娶我,我也答应了。”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昨天的事。”

沈放大吃了一惊,后退了一步,甚至松开了她的手。他惊讶地看着陆银湾,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陆银湾仰头望他,唇角忽然微微翘起,一字字道:“求师父成全。”

“……”

沈放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些,他深吸一口气,半晌才缓过劲来:“你……你是故意的?就为了报复我?”

陆银湾无辜道:“师父,此话从何说起。我本就倾心师兄,这有什么故意不故意,报复不报复的?我愿意嫁给他做妻子,是一千个一万个诚心,无一字虚言。”

旁边李皖一听见这话,顿时心潮澎湃,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发起抖来。他紧紧抓住陆银湾的手腕,咬牙喊道:“李皖求娶师妹,求师叔成全!”

“成全?你想得倒美!”沈放一见他碰陆银湾就觉得极其碍眼。他面色阴沉,猛然拽过陆银湾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要拉她走,李皖却扑上来扯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师叔,你答应我也是要娶她,你不答应,我也是要娶她的!”

“滚开。”沈放怒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再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一剑斩了你。”

“师叔要打要杀,只管冲着我来,李皖绝无怨言。”李皖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却自始至终把陆银湾挡在身后,“只是……只是,还请打过罚过之后,还请师叔能允许……”

“不可能!”沈放抽出剑来,抵在李皖颈间,喝道,“你让不让开。”

李皖自是知道沈放的剑若是要取人性命,那是无人能逃过的。他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引颈受戮一般,一字一字咬牙道:“我不让。”

“……”

“师父,不许你伤他!”陆银湾叫道,“你若是要

杀师兄,先杀了我好了!”

李皖睁开眼睛,回头苦笑着望着陆银湾,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反倒像是心满意足似的,低声道:“银湾……”

“师哥。”陆银湾也紧紧抓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相视一笑,竟好似当真无畏无惧,视死如归一般。

李皖自是一腔真情流露,浑然不知其中关节。却不知这场景在沈放眼中,却是无比荒谬,无比碍眼的。

明明就在几天前,银湾还百般无赖,说非他不嫁来着,怎得今日就与另一人海誓山盟,鹣鲽情深了?两人这副死也不分开的模样,是做给谁看,他反倒成了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么?w.

事情至此,沈放还能不知道这都是陆银湾做的好事?可是即便如此,心头怒火依旧只增不减。他冷笑一声,连剑都未拔,只轻轻一挥衣袖,李皖就似一片羽毛似的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师哥!”陆银湾大吃一惊,也要跑过去,却被沈放一把拽过。他沉着脸道:“跟不跟我走?”

陆银湾怒道:“我不跟你走!”

她往左跨一步,沈放便也往左,她往右一步,沈放便也往右。她狠狠地瞪着他,沈放眉毛也不动一下。

“你让开,我说了我不跟你走!”陆银湾气恼起来,却无论如何越不过他,发起狠来,对着他的手腕又抓又咬,凶的好似一只小野猫。

沈放沉着脸一言不发,忽然扬手扯下她两条发带,将她双腕、双脚都结结实实捆起来。抱起她双腿,竟直接将她扔到肩上扛着走了。

“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陆银湾急道。

她被沈放扛在肩上也还不老实,扭来扭去,挣扎不休,一个劲地捶他。沈放脸色难看至极,一挥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掌。陆银湾气得直翻白眼,几乎背过气去,咬着牙再不出声。

沈放脚下生风,不一会儿便带她回到了幽篁院。进了屋里,直接将她扔在榻上。陆银湾屁股狠狠地痛了一下,恨恨地瞪了他一下。立刻又撇开眼去,瞧也不瞧他。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沈放蹙眉道。

“说什么话?我同你说话都是白费口舌。”陆银湾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反正我打定主意要嫁人了,你拦也拦不住。还不给我解开!”

陆银湾举起两只手,嚷嚷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当师父就了不起了吗!当师父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沈放的火气又上来了:“是谁不讲道理,是谁先惹是生非?你故意这么气我,好玩么?”

“哈,真是好笑。我喜欢我师哥,要跟他在一起,与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是为了气你了?我就告诉你,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我也告诉你,不行!”

“凭什么!”陆银湾叫起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前些天还说了的,会像我爹爹一样,风风光光地把我嫁出去,这就反悔了?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了!”

“要我嫁人的是你,不让我嫁的也是你,我怎么看不明白你呢,你到底想闹哪样!”

“我……”沈放被她这么一噎,瞪着她,竟真的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他气结:“是,我是说让你嫁人,可我又没说让你什么时候嫁人!你还这么小,怎么嫁!”

“哪里小了,我十四了,再过半年就十五了,怎么就不能嫁了。你说我小,好哇,那我就先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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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定亲,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能嫁了,我再嫁,这总成了吧!”

“不成!”沈放想也没想地道。

“这为什么又不成!”

“婚姻是终身大事,要深思熟虑才行,岂能这般胡闹儿戏?你不能因为跟我赌气,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笑话,我与师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感情好的不得了,怎么就是儿戏了!我是自己乐意同他成亲,怎么就是不爱惜自己了?”

沈放知道陆银湾一旦脾气上来了,自己就是再怎么发狠,她也是不会怕的。见她这般油盐不进,死也不改口的模样,只好压下火气,耐着性子哄起她来:“银湾,不是我不答应,可李皖他、他……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哼,面孔倒是变得挺快。”陆银湾冷冷道,“他如何就配不上我?难不成师父还要替我帮办一切,连夫婿也要替我选么?在我看来,没人能比他更好了,他比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好。”

“……他?”沈放简直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激动地道,“他哪一点有我好?”

“他哪里都比你好!”

“是,是……他武功一般,不比你剑术冠绝天下;他相貌平常,比不得你卫阶再世;他家世亦不好,同我一样无父无母,不像你,是金玉之家的大少爷!可那又如何呢?我找的是丈夫,又不是找武林盟主。我求的是一个人真心对我好。他比你更爱我,比你对我好得多,这就够了!”

“胡说!他怎么就比我更爱你了?你是我至亲至爱之人,为了你我可以性命都不要,我难道对你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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