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现代世界17 还想要,更多。(2 / 2)
周墨显然是故意的,因为下一秒钟,对方就勾起唇角,漆黑的眼底浮现着细碎的笑意。
如同冰雪消融,又或者温暖的阳光照落在雪层上,闪耀着光亮。
他没时间和周墨耗着,果断提出要求:
“想什麽呢,我要去卫生间,给我解开。”
周墨掀起他的衣服,手掌滑落到他的小腹处,缓缓停留。
他顿觉不妙,身体一僵,声音裏带着虚张声势的威胁:
“拿开。”
随即那手掌贴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怀好意地揉了揉,酸胀感瞬间从那处蔓延到全身。
他下意识蜷起身体,小幅度地吸气,声音都在发颤:
“你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
刚才做的时候,就差点要出来,更別提此刻被恶意揉弄的时刻了。
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晕染了些许粉红的色泽,睫毛在光影下交错扇动,流露一股湿漉漉的错觉。
嘴唇微微张启,呼吸声比平日略重,透着一股消耗过度的干涩。
眼神却很倔强,死死盯着周墨,像是要把对方盯出一个洞来。
周墨用指腹描摹着温热的皮肤,还有微微隆起的形状,垂下眼眸,露出笑意:
“晏酒,你怀了我的孩子。”
他先是受惊般的一抖,随即浓密纤长的睫毛愤怒地翩跹,眼神如刀般指向周墨:
“……滚。”
单个字眼辗转着从唇齿间滚过,却没有预料中的有力,反而声音微微发颤,只是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冷厉。
他强忍住无语到想笑出来的心情,只觉得周墨已经无可救药。
思忖片刻,他又勉强抬起右手,动作幅度克制在很轻的范畴內,力度轻柔地落在周墨的侧脸。
“啪”的一声。
然而声音却并不响亮。
周墨不甚在意地垂下眼眸,又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就像是发自內心感到愉快。
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冷笑一声:
“我又把你扇爽了?”
周墨这才抬起放在他腰腹处的手,起身到床头摆弄锁扣,放长了床头的锁鏈,声音恢复如常:
“走吧,顺便给你洗澡。”
他从床上起身,动作之间腹部又受到压迫,产生了麻痒酸胀杂糅的感觉。
坐在床沿,晏酒低垂着头,半闭着眼睛缓了半晌,才最终轻颤着睁开眼睛,露出那双并不平静的眼眸。
周墨耐心等待着,揽着他的腰扶他起来,动作举止看似贴心。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周墨。
拖着锁鏈来到洗手间,周墨打开灯,冷白的光线投照下来。
晏酒瞥向镜子裏的自己,脸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就像是刚喝过酒一样,看起来神色恹恹。
即便洗手间很宽敞,他也感到有些不自在,毕竟谁也不想没有半点隐私地,在其他人面前上厕所。
然而周墨没有丝毫留给他私人空间的意图。
撑在冰凉的洗手池旁,晏酒在一片寂静中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你能不能先出去?”
周墨:“不能。”
他凉凉地看着周墨,又垂下眼眸,流露出一股脆弱感,然而对方没有让步的打算。
纠结了几秒,他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再怎麽说也不能让自己憋死,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一边撩开T恤的下摆,他一边在心裏自我安慰。
没什麽羞耻的。
无所谓,反正周墨下药强迫他,睡/奸他,两个人又做了不知道多少遍,此刻身体留下的痕跡还未消。
比较而言,被盯着上厕所也不算特別难以忍受的事情。
虽然这种安慰令他暂时无视周墨的注视,他却觉得自己的底线在一点点被蚕食。
心中泛起一阵微妙的不悦,如同水波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
解决完毕后,他松了一口气。
虽然心裏不爽,但身体确实很舒畅,所有的酸麻胀痛感都一扫而空。
在此期间,周墨只是沉静注视他,悄无声息,却因为身处相对狭小的空间,而彰显着极强的存在感。
周墨顺着锁鏈环过他的手腕,替他拆开环拷的裏衬。
瞳孔漆黑深邃,毫无波澜,带着惯有的冷感,然而目光却很专注。
一副真的要替他洗澡的模样。
他想了想,任由周墨动作,“你就这麽喜欢照顾我?”
反正他绝不会喜欢像这样,事无巨细关注照顾一个人。
他肯定会不耐烦。
“我喜欢整理你,会让我感到快乐,”周墨仍旧低头,黑发落在脸侧,没有看他,“你想让我快乐吗?”
周墨用了一个很奇怪的动词描述,就好像他是一件物品。
这种诡异的感觉,令他微微蹙眉,怀抱着复杂的心情,说:
“你真有病。”
类似的形容他用过很多次,神经病、变态、脑子有问题……
然而周墨一天比一天固执、疯狂,难以预料。
他不理解周墨的执着,但他确实见识到这种执着的力量,无法撼动、坚不可摧。
但凡他有想要躲避的跡象,这种执着就像是沿着寒冷一路生长的冰雪,防不胜防。
思索之间,他脱掉衣服,周墨带他进入浴室,水声响起,雾气弥漫。
周墨的手指掠过他的身躯,掠过他的腰身,水滴顺着躯体下滑,隐没流淌。
这种时刻没他想象中羞耻。
可能是因为他的全身早都被周墨看光、摸过了,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微微眯着眼睛。
每每动作之间,肌肉都会随之收紧,极具观赏效果。
水流瞬间打湿了发丝,水珠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随着眨动而滴落,停留在鼻尖和线条清晰的下颌,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现在他确实像一只落水的小狗,看起来意外乖巧。
奇怪的是,赤/裸相对,周墨的抚触却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只是看着自己留在他身上的痕跡溶解干净。
从脏兮兮的模样,变回干净的模样。
虽然周墨没有任何不规矩的意图,但他依旧问出来:
“你不会再想玩浴室play吧?”
周墨平视着他,语气冷淡,好似在阐述事实:
“你身体不行。”
晏酒下意识反驳道:“谁不行啊。”
怎麽听起来像一个邀请。
他随即闭口不言,长而浓密的睫毛被水汽打湿,结成一缕缕,乖顺地垂着,遮掩了平日过于锐利的眼眸。
想了想,他抢在周墨开口前补救道:“要不是你给我下药,我会不行吗?”
好像也不太对,怎麽越描越黑啊。
他将手臂撑在冰凉的墙壁上,任由水流冲刷背脊,又拨弄着碍事的鏈子,就是不去看周墨。
大约一分钟过后,他还没听到任何回应,才状似不经意瞟了一眼周墨,很不 走运地正巧撞进那双幽邃的眼眸中。
雾气蒸腾着,那双黑眸却更显深沉,像是翻涌缭绕着欲/色。
他的心裏条件反射般的一紧。
不会真的因为自己不经大脑的话语,想要在浴室来一发吧?!
周墨的黑发也被打湿,水流沿着完美的肌理滑落,抬手揉搓了一下他的脸颊,眼裏闪着不折不扣的危险。
“別想那麽多,”周墨的声音裏,像是带着笑意,“我又不是脑子裏只有那种事情。”
他怎麽不信。
水流蜿蜒流淌,他轻轻挪开视线,睫毛被水珠压得沉重。
周墨关上水龙头,声音骤停,于是浴室裏陷入一片寂静,随即轻轻开口:
“我……”
晏酒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呼吸了一口湿润温暖的空气。
他对周墨接下来要说的话,有所预感。
“……不想和你只是上床的关系。”
周墨平静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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