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现代世界10 “有多远,滚多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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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现代世界10 “有多远,滚多远。”……
“恨我也比忘记我, ”周墨垂头,在那张侧脸落下轻柔的吻,“让我眼睁睁看着你退出我的人生, 和其他人在一起好得多。”
“我寧愿你恨我。”
此刻他的心裏,竟然产生了一种宣泄过后的快感。
他无法定义这种情感, 在这方面没有丝毫经验。
他既想让晏酒恨他, 又不想让晏酒恨他。
但无论哪种结果, 都比晏酒忘记他、疏远他要强得多。
“我不想……”晏酒轻轻地说, 眉眼间流露出脆弱的迷惘, “不要强迫我。”
周墨的呼吸停顿一瞬。
然而紧接着,周墨俯首,很慢、很烫地舔/舐过他的耳垂,又用犬齿尖端轻柔地蹭过。
动作堪称温柔,但他仍然察觉到微微的刺痛, 是肌肤下陷产生的疼痛。
他用尽最后一份力量,扭过头去避开, 手臂抵在周墨的胸前, 横在两人之间。
“我在下面, ”周墨伏在他的颈间,声音带着潮湿的质感, “能让你少恨我一些吗?”
他勉强抑制住想要喘息的动作, “……不会。”
周墨开始解他的衣服,露出布料裹覆之下的躯体。
他感到尤为暴露, 然而身不由己。
“我想操/你,但我确实不那麽在意上面还是下面,”周墨的声音不复平静,吐息之间, 热烫的气息交织叠加,“我只想要你。”
脸颊上传来一片火烫的感觉,理智的弦崩断裂开,令他无从抵抗。
“我喜欢你,”周墨的声音像是隔着海水,听不真切,“我必须得到你,晏酒。”
“你不会理解这种渴望……而我已经等了太长时间。”
周墨变换了姿势,跪在他的身体两侧,眼睛裏的欲/色凌乱喧嚣,宛如兀自从黑暗中徐徐燃烧的火焰。
……
翌日醒来的时候,晏酒依旧觉得昨晚是一场梦。
然而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天光大亮,他的头脑昏沉,带着近乎宿醉的沉重,又像是正在经歷一场来势汹汹的高烧。
……不是梦。
周墨不知道去了哪裏,卧室裏只有他一个人,浸泡在全然的痛苦和愤懑之中。
但他也漠不关心,甚至由衷希望周墨死在外面才好。
他伸手揉了揉白金色的发丝,又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那裏有昨晚被狠狠啃咬过的痕跡。
即便刻意回避打量自己的身躯,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异样的不适感。
感觉整具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像是被揉碎玩弄过后,又随手胡乱拼接出来一个大差不差的人形。
周墨说药效只持续一晚,然而晏酒却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从中恢 复过来。
有关昨晚的、断断续续的回忆从脑海中浮现,令他恶心得想吐。
可是身体的快感是真实的,是他无法否认的。
他居然被周墨搞成那个样子,心理的极度厌恶和生理的极度快感冲突交织,令他无从适应。
最好的朋友强/奸了他。
十多年的回忆,都因此蒙上了令人生厌的色彩。
周墨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玷污了他们之间所有美好的经歷。
最终他站起身,被单滑落下来,露出全然赤/裸的身躯。
他不情不愿地垂眸,去看那遍布痕跡的皮肤,白皙中交错着红色,触目惊心。
腕骨处的痕跡最为明显,纵横交错的红色印跡,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赤/裸着身体打开卧室的门,然后进到浴室裏。
水声响起,雾气氤氲,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让他暂时得以喘息。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打湿了浅色发丝,又沿着下颌线、肩颈一路奔涌而下,漫过被周墨弄出来的痕跡。
他洗了很久,依旧觉得没有洗干净躯体的脏污,或者说,周墨弄上去的痕跡。
那些纵横交错的痕跡落在眼裏,像是明晃晃的刀子切入肌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最终,晏酒在浴室裏待了快两个小时,才裹着浴袍出去,却迎面撞上了周墨。
周墨正巧从外面回来,穿着象牙白的短袖衬衫,露出肌肉紧实的手臂。
晏酒的目光死死落在周墨身上。
然而周墨却神色自若,眼中的情绪淡淡:“早。”
他的身体下意识紧绷,狼狈地错开视线,却又猛然意识到什麽,强迫自己直视周墨,直视那张惹人生厌的脸。
他绝对不可能回避,也绝对不可能害怕周墨。
他冷笑一声,眼中的讥诮显露:
“早?”
周墨是怎麽做到,不动声色向他问早,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的?
未消的怒火重新燃烧升腾,灼烧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有那麽一瞬间,他真的想杀了周墨。
他走到周墨的面前,五指插入潮湿的头发裏,眼神如淬了毒的刀锋,直直扎向对方。
然而周墨的神色却很镇静,而这种镇静放在此刻的场景下,不啻于挑衅。
面对着周墨,他根本无法停止思考昨晚的一切。
晏酒真想一拳打碎这张过分平静的面孔。
他扼住周墨的咽喉,掐着对方的脖子狠狠按在身后的墙上。
沉重的撞击声响起,周墨皱着眉毛,眼眸幽深,带着些非人的无机质感。
手指逐渐收紧,手背上的青筋爆发,像是要捏碎周墨的喉骨,他感受到那温热的体温,还有急促搏动的脉搏。
“我觉得你很恶心,”他含恨道,“你知道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在想什麽吗?”
周墨没有抵抗,纤长的睫毛颤抖,终于在他的手中流露出一丝脆弱的姿态。
周墨当然不可能回答他,于是他趋近周墨的耳畔,说:
“我想杀了你。”
脱口而出的瞬间,他的心裏驀然一颤,像是突然空缺了一部分,松懈了力道。
他剧烈地喘息,然后垂下眼眸,闭了闭眼睛,最终完全松开了手。
周墨的脸颊泛起红晕,捂着喉咙剧烈咳嗽,浓密的睫毛遮蔽了黑沉的瞳孔,努力平复着呼吸,静了静,最终说:
“……那就杀了我吧。”
晏酒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平日裏就漂亮得很有冲击性,现在更是散发着凛然的锋锐,如同出鞘的长刀。
锋利的眼尾向上扬起,黑色的睫毛如同刀锋,尾部犹带着潮湿的水汽。
他倏然抬眸,笑了笑,然后一巴掌扇了过去,而周墨躲也没躲,任由他扇。
冷白的皮肤瞬间泛起一片红色,周墨的头侧过去,黑发因这巴掌而微微散落,落在冷沉的眉眼之上。
那对漆黑的瞳仁中,恍若翻涌着明灭不定的情愫,深深沉沉。
就好像时光倒流,两年前的场景重新回放。
可是晏酒却没感到预料之中的解恨,心中反而迸发出更强烈的愤恨。
“我不想再见到你,周墨。”他拽着对方的领子,一字一顿道,“你现在从我家裏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那双狭长的眼眸裏,闪动着愤怒的光泽,睫毛上下翩跹,脸上的神情很是冷厉。
晏酒退后一步,松开被他捏皱的领子,才再次冷冰冰地看向周墨。
周墨抬手抹掉唇边的血跡,却问: